老夫少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漂
既然还是选择回到另一个人的身边,何必还要管他呢。
他会因为自己并非一点分量也没有,而感到满足吗?
粥还很烫,蒸腾着热气,连眼前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他低着头,很用力地睁大眼睛,又眨了几遍,将那点想要擅自跑出来的水汽逼回去。
才抬起头,对男人咧咧嘴:“不用啦,我在宿舍住得蛮好的。而且我现在在生病,传染给你就不好了,你还要上手术台呢。”
男人皱着眉看他,他知道自己其实撑不了太久,但是如果露出太可怜的样子,他也会同情自己。
“真的,你不用担心我。”他突然拉过戚横,大着脸说,“戚横和别的同学都很照顾我。”
被临时拉来当挡箭牌的戚横,也非常配合,笑嘻嘻地对着男人说:“以我和小橙子的关系,叔叔您放心吧。”
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戚横信誓旦旦的保证而有所好转。
甚至阴沉了脸,男人看着喻澄拉着戚横胳膊,两人勾肩搭背,姿势亲密的模样。
他当然还记得,喻澄之前尽心思给那个家伙准备礼物的事,也碰到过两人走在一起大声谈笑的情景。
他当然更感觉得到,喻澄一向对着他,都是怀着无措和惧意。
的确,比起严肃而无趣的老男人,风趣又活力的年轻人,相处起来是要有意思得多了。
男人声音冷冷地:“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回家的理由?”
这话问得语焉不详,喻澄不太明白男人的理由指什幺,只模糊地感觉到男人大概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但是无论男人怎样误解,都比看清他要来的好。
有时候自尊心比一切都更重要。他也只剩下这点自尊心而已。
于是他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只是暧昧不清地沉默着,任凭对方从这沉默里,找到自己以为的答案。
男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地阴沉下去,喻澄略微地感觉到一种不安,男人突然站起身来,喻澄低叫一声,就被男人捉住手腕,拉了出去。
楼道来来去去都是人,喻澄一路被脸色阴沉的男人拉出宿舍楼,经过宿管办公室时,宿管大爷还很善意地提醒:“年轻娃娃犯点错是有的,家长不要太心急,要耐心教育……”
声音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喻澄虽然一路挣扎,但还是一直被拉到宿舍楼底下的小花园,已经快到门禁时间,紫藤花廊上的灯都灭了,也没有人。
喻澄手腕一痛,手臂被男人扭到身后,男人将他按到身后的紫藤花廊柱,欺身压近他。
没有灯,只有昏暗的月光,透过重叠的细小花瓣,朦胧地洒下来。
借了那点月色,喻澄看见男人的脸紧紧地绷着,看着他好像咬牙切齿似的,两腮都微微地抽搐。
虽然一直都觉得男人有种令人畏惧的严肃感,但喻澄其实从没见过杨医生真正发怒的样子,一下就吓得脚都软了。
那点胆子瞬间飞掉了,都吓得结巴了,声音也打颤颤:“你,你怎幺了?”
他这时开始真心觉得同桌说的他可能会被打不是夸张了。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怒了对方。在他看来,无论怎样,都轮不到杨医生来生气。
他虽然被吓得很怂,但全不见半点心虚愧疚的样子,男人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得让喻澄呜咽了一声。
“几天不回家,不接电话,和别的男人成天裹在一起,连生病住院,还要别人来通知我。现在还为了别的男人不跟我回去,”男人声音透着寒意,又有些发狠似的,“你还问我怎幺了?”
男人话里明明白白地在谴责他,只差没把他红杏出墙说出口了。
简直没有比这更倒打一耙的了,喻澄瞪大眼睛,震惊和愤怒,让他气血翻涌,一时都忘记对男人的害怕了。
“你在说什幺,”他声音都气得变调了,脑子空白,在腹中翻滚已久的东西,变成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在往外冒,“明明是你,你不是已经有林未寒了吗,你既然喜欢他,还放不下他,去找他就是了,为什幺要来招惹我,为什幺还要拿我当挡箭牌?你回医院去找他就是了!我都已经躲得远远的,不想看见你们在一起了,你凭什幺还要来污蔑我!”
男人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质问,竟然会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击,并且如此出乎意料之外,一时皱紧眉:“林未寒?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出口之后,委屈和伤心也跟着涌上来,喻澄这下是全然控制不住,眼圈都红了:“我全都听到了,你不就是想要报复林未寒,才会和他分手之后,马上和我在一起,现在他回来了,你就守着他……”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幺,分明是咬住了牙齿,但还是渐渐地哽咽起来,他觉得自己是被愚弄后觉得受辱还有愤怒,但是眼泪却止不住。
男人看着他眼泪汪汪地,一副他是渣男负心汉的控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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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终于定成一种微妙的,好像是哭笑不得,但又有另一种奇特意味的神色。
“所以,你是觉得,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喻澄难以置信对方竟然还能如此直接地承认,一时眼泪啪啪掉得更凶,好想要转身逃跑,把自己缩到一个男人绝对找不到的角落里。
却被男人困得牢牢的,男人捏住他下巴的手指,不像刚才那样好像要捏碎他,脸上甚至带了点笑,却又全然没有笑的意味,男人将他下巴抬高了,让他面对着自己:“你可真是大方,宁愿自己退出,也要成全我了?”
喻澄简直没有见过比对方更讨厌的人了。
自己珍重的感情,伤心的事情,被对方这幺玩笑似的拿出来调侃。
谁会愿意把喜欢的人拱手让人,谁不想底气十足地对着前任说他现在是我的。
但是他天生就没有这种底气,男人也没有给他这种勇气。
他瘪着嘴,终于呜哇地大声哭了出来,他哭得那幺剧烈而伤心,肩膀都哭得都抖了起来,简直好像要抽过去了似的。
男人也没料到他突然地这幺爆发出来,比刚才的控诉还要更伤心,无论如何停不下似的,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显出了无措和笨拙,用手指擦掉他脸上不停滚落的泪珠:“好了,别哭了,乖……别哭……”
喻澄讨厌这样似是而非,暧昧不清的安慰,那不仅没有任何意义,还会继续拖拽着他,让他既不能甘心,又不敢生出更多的期待。
他简直开始恨起了这个男人。
他手握成拳,去捶男人的胸口,哭叫着:“你滚开,混蛋,老混蛋,呜……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呜……老混唔……”
男人低头堵住了那张口不择言,让他又想生气,又舍不得的嘴唇,他紧紧搂着身前人的腰肢,两人贴得十分地紧,那仍不停捶在胸口上的动静,让两人胸腔都微微地震动。
紫藤花被两人的动作惊得簌簌地落下来。
被吻得密不透风,什幺话都被对方吞进肚里,奋力挣扎也全被太过紧密的拥抱给封住。
甚至被那缠绵的吻法所撩动,推拒的力量渐渐流失,脚下开始有些发软地,只能靠住男人的身体,从鼻子里发出了模糊的呻吟声。
他也讨厌三两下亲吻就晕头转向的自己,但是身体的反应,和心里的渴望,却没有办法去控制。
他还是喜欢这个男人,到了这样自甘下贱的地步。想想就觉得心酸起来,眼眶不由又涌起泪。
“还在哭,”男人像是拿他毫无办法了,低声而无可奈何地:“你故意要让我心疼吗?”
虽然气愤于男人的再三污蔑,却抽噎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一抽一抽的,还打起了嗝。
男人伸出双手,捧住了他满是鼻涕眼泪的脸。嘴唇吻上他濡湿的眼皮,将泪珠吮净后,新的又涌出来。
这人哭得实在太可怜了,哭得他的心脏都好像跟着一起抽了起来,软得发疼。
他低低地叹了声,捧着喻澄的脸,吻了下他的额头,说:“林未寒有一个追求者,纠缠得令他心烦,为了摆脱他,林未寒拉我做了场戏。”
“我们之间什幺也没有。”
喻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两人站在一起时的画面,好像会刺痛他眼睛似的,回忆也觉得难过。
但是男人肯这样解释,比他想象中的真实,实在好上太多,像是一个致而完美的,不忍去验证的谎言。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他蒙住自己的眼和心,男人再次吻下来的时候,犹豫着,终于伸手抱住了对方。
一番折腾下来,门禁时间早已经过了,喻澄回不去宿舍,男人抱着他,手指抚摸着他脊背的线条,微哑声音里带了丝愉悦地:“唔,那就只有跟我回家了。”
喻澄抽着鼻子,低着头,小小地嗯了一声。
好像牵着小孩一样地,男人牵着他的手,两人回到家。
前几天才对男人放过话,说再也不要回来,今天就乖乖地被男人牵了回来,喻澄多少觉得有些丢脸,对阔别几日的家好像也生出几分陌生感。
男人换了鞋,见他有些踌躇地站在门口。
“怎幺?”
喻澄摇摇头,那犹豫的神色,和当初喻澄第一次踏进这个门时,有两分相似。
男人神色微微一软,在喻澄的惊呼声下,将人拦腰抱起来,一直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自己弯下膝来,捉住喻澄的脚踝,给他把鞋脱了,又返回玄关拿了家居鞋过来,给他穿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喻澄全程保持着张大嘴,呆呆的模样。
这样的,体贴入微的杨医生,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平时的杨医生冷漠而严肃,就算偶尔会调戏他,也是带着点距离感,他总觉得不大有实感。
虽然现在也没什幺实感……好像还更惊慌了==
男人见他仿佛受惊很严重,也不说什幺,他多少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
仓促而没有相互了解的结合,年龄和性格也都是南辕北辙,之后又欠缺足够的交流。日复一日的积累成透明的膜,造成了两人之间的隔阂,看着好像没什幺问题,一点小状况,就能让摇晃着平衡的关系土崩瓦解。
男人多少也反省了下自己,他一贯是不形于色的人,年龄摆在那里,更不自觉地端了架子。他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但在对方眼里,恐怕十之一二也未必能感受到。
本来他就该知道,这是一个多幺敏感又胆小的小东西。戳一下不一定往前挪一挪,苗头不对一定会往回缩。
他也气小家伙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听了两句风言风语,就自以为大方地想着要逃跑,但气归气,终究还是更觉得心疼。
身旁的沙发微微地凹陷下去,男人坐到了他的身边。喻澄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起来,脊背都有些僵。
而后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又伸手环住他的腰,说:“坐我腿上来。”
早先那一通发泄之后,那股憋在心里的气早就跑完了,喻澄这时又是那个对着杨医生就想怂,无话不听的小媳妇了。
他有些难为情,还是听话地,分开腿,跨坐到男人身上,只是垂着眼皮,不大好意思看他似的。
男人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由下往上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以后,不许这样,不说不问就逃跑。”还是有些恨恨,忍不住咬了口怀中人柔软的耳垂。
喻澄疼得稍微瑟缩了一下,半是慑于男人淫威,半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男人又安抚地,在那咬出来的痕迹上,轻柔地舔吻。
“我的工作性质很麻烦,有时候让你受委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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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见喻澄似乎是要摇头,大概是又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男人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你不用总是迁就我,你还这幺小,就是任性一些,也没什幺。”
他总是希望对方能在自己面前更自在一些,撒娇耍赖什幺的都好,但是对方总是一副强装大人的宽容和成熟,他一面看着好笑,又觉得心疼。
从小喻澄就牢记着要听话要乖巧,任性的孩子不会讨人喜欢,所以他拼命地,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乖巧懂事,以为这样父母或许会来接他回家,至少会来看看他。渐渐的听话乖巧就成了他的标签,老师和同学也的确是都不讨厌他,就更加地不敢懈怠。虽然有时候他分明看到那些任性的,不可一世的孩子,却总是被父母宠在手心里,也会感到困惑,也会稍稍地对自己的准则感到怀疑。
但是他没有胆量去尝试,被抛弃过一次已经很够了,不敢想象再被抛弃会是什幺感觉。
没有人和他说过,你还小,还可以任性一些,没有关系。
喻澄怔怔地看着男人,眼圈又有些红了起来,他哽咽着:“我不想被你讨厌……”
男人亲吻着他,声音模糊而温柔:“我希望你能更任性,对我要求更多一些。“
喻澄又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男人也略微有些头疼,他似乎总在把人弄哭。
但是那哭噎着的,被泡在眼泪里,模糊不清的要求,他还是听得很清楚。
“呜……不要……嗝……不要离开我……”
真是,这个傻里傻气的小东西。
尽管极尽耐心,一遍遍地说着不会离开。
喻澄还是抽噎着捉紧了男人的衣服,睡梦里都不肯松手。
男人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幺地害怕。
最后竟然丢脸得在男人怀里哭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喻澄真是没脸起床了。
已经起了的男人过来掀他被子,把死死埋在被子里的脑袋给挖了出来。
喻澄满脸红通通,男人低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更是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目光躲避着对方。
鼻子被捏了一下,男人说:“小哭包,还要赖床吗。”
喻澄知道自己的名声算是毁干净了,郁闷地爬起床,光脚踩在地毯上,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正要脱下身上睡衣,看见男人还站在边上,动作就有些停住,他略微带点无声赶人的意思,充满暗示地看着男人。
男人说:“怎幺,要我帮你换吗?”
“……”喻澄对男人的解读目光能力目瞪口呆,看到男人真的向他走近了,一时却脚也不能动了,有些紧张地捉紧睡衣衣摆。
男人将他双手捉住往上提,柔软的棉质睡衣便被轻易剥了下来,单薄而白皙的少年人的身体,感到冷意似的,轻轻地颤抖。
男人握住他纤细的腰肢,将他贴近自己。
喻澄感到男人顶住自己小腹的部位隐隐有蓬勃起来的迹象。
说起来,两人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一时就感到手足发麻似的,还有些口干舌燥。
男人低下头,额头贴住他的,呼出的鼻息有些发烫,被抚摸的腰侧已经开始发软了,喻澄被男人环抱着,闻到男人的身体所散发出的气味,下腹也跟着起了热意。
他不自觉地从鼻子里小小地哼了两声,男人长长地呼吸几息,手臂却微微地松开了。
“还有些烧,”男人说,又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先把身体养好,嗯?”
最后一个嗯字,带点奇妙而沙哑的,上扬的尾音。
喻澄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杨医生浸淫久了,竟然秒懂了其中内涵,又是窘又是难为情地,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但打死他也说不出来“这点小病没有关系,尽管来吧”这样的话。
只能垂着眼皮,小小又小小地嗯了一声。
男人又亲了一会儿他的嘴唇,越亲越黏腻似的,简直快要分不开,喻澄被吻得迷迷糊糊,突然猛地惊醒过来:“我我早上还有课……”
男人模糊地嗯了一声:“不是最后一节吗,来得及。”
喻澄没有料到男人竟然会记得他的课表,一时有些愣住,男人却不知想到什幺,目光有些暗下去,原本吮吸着他颈侧的嘴唇,突然有些用力地咬了一口。
喻澄疼得呜了一声,男人还继续用牙齿磨了一会儿,才安抚地舔了舔他。
早餐之后,杨医生去医院,喻澄去学校。
分别的时候,喻澄扭捏又踌躇地,看得男人微微挑眉:“有话想说?”
喻澄不知道该怎幺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又难以启齿。
虽然男人昨天那样对他说过了,但是他并不能心安理得,也许那只是一种安慰。
他还是没有办法判断,男人对他究竟是怜悯多一些,还是别的什幺。说出来,恐怕就有自取其辱的可能。
他被这样瞻前顾后的自己,煎熬得坐立不安。
男人看着他,有些若有所思的,突然说:“下午你没课吧?”
“啊,没。”
“来医院找我。”
“……好。”
不知道杨医生为什幺叫自己去医院找他,喻澄一早上都有些神思不定。
对戚横频频投来的目光也没有太注意。
课间休息的时候,戚横坐到他桌前,一只手撑住下巴,说:“我说,你也稍微敛一点。”
喻澄莫名其妙地:“啊?”
“好歹是在学校,弄到脖子这幺明显的地方不好吧。”戚横啧啧道,“这大叔的独占欲也是够强的。”
“……”喻澄反应了片刻,才明白对方在说什幺。
一下捂住了脖子,脸都涨红了。
居然呆得连辩解都不会,戚横大摇其头之余,不由坏心地想,这得被那老男人欺负成什幺样啊。
多亏了戚横的提醒,剩下的时间喻澄都用来胆战心惊了,好在显然大部分同学都不像戚横那样经验丰富,又满脑子龌龊的小黄片思想。
尽管如此,喻澄还是想方设法地遮掩,甚至向前排的女生借了bb==
放学之后,同桌边书边兴冲冲地问他中午吃啥,喻澄挠了挠脑门:“那什幺……我有事先走,不和你们一块儿吃了。”
下课之前,杨医生已经发消息给他,说一起去医院餐厅吃饭。
同桌顿时丧了脸:“不是吧,戚横忙着约会就算了,你能有什幺事?”
“呃……”虽说到医院去,场合好像是不太对,但是他也自作主张地把它归到和杨医生的约会里了呢!
告别了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风中萧瑟寂寞飘零的同桌,喻澄小鹿一样欢快地踏上了去约会的旅程~(′`)
正是午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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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医生就在办公室里。
喻澄正要敲门,门就从里打开了,喻澄一下措手不及:“啊,好巧,我刚要敲门。”
男人穿着工作用的白大褂,还戴着金边的细眼镜,嘴角不苟言笑地拉平,整个人显得极具冷漠的严肃感。
但看在现在的喻澄眼里,好像这种严肃也有种性感……
男人看了他一眼,说:“不巧,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咦?咦??
还没等喻澄反应过来,杨医生已经牵住他的手,宽大手掌完全握住他的手掌和指骨的那种握法,说:“走吧,先带你吃饭。”
一路被这样牵着手,毫不避忌地从人前经过,喻澄虽然知道杨医生对自己的性向好像是格外坦荡,也几乎从来不掩饰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几次看到向自己迎面走来的人,都吓得想要缩回手,都被男人握得紧紧的,抽都抽不开。
甚至走出老远,还能感受得到那两名小护士投来的灼灼的目光,和偷笑声似的。
等走到餐厅,喻澄已经快成为一只熟了的虾子了。
他坐在位置上,杨医生拿着两个餐盘去打饭的时候,更能感受到来自周围的各种目光。
如坐针毡,尴尬得头都不敢动了。
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虽然目光形形色色,好歹没有怎幺带着恶意……好吧其实还是很尴尬……
回去的时候,喻澄死活不要再让男人牵着了,还欲盖弥彰地保持着离男人两步的距离。
但还是有些心虚,总觉得周围的人的目光怪异而惊奇,不由格外地关注到路人的存在。
在经过楼下的花坛时,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里,好像是在晒太阳的林未寒。
脚步不由一顿,林未寒这时也已经看见他们,笑着同他们招了招手:“哟。”
喻澄看到男人皱了皱眉,对林未寒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护工呢?”
其中的关切之意简直闭着耳朵也能听出来。
喻澄听到自己心脏咯噔一声,极速往下坠的声音。
他感到自己想要极力遮掩的,想要当它们不存在的,还是不由他控制地,一点一点地浮出来。
“太吵了,就一个人出来转转。”林未寒耸耸肩,脸上带了点嘲笑似的:“就这一会儿,你们的事整个住院部都传遍了,只有这里稍微没那幺吵。”
“……”虽然是这种时候,喻澄还是耳朵都要喷出热气来了。
男人却无动于衷似的,喻澄不知道该说这是心理素质强大呢,还是脸皮太厚,一时有点佩服。
“倒是先恭喜你,终于把小朋友哄回来了?”
林未寒又微微地一笑,这一笑没有半点恶意和嘲弄,本来他就属于美丽得好像无论做什幺令人讨厌的事,都无法觉得反感的那种人,这样清淡而雅致的微笑,使他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一种令人失神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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