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母仪天下(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兰淮
断隽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咬伤嘴唇引发的症状呢。原来是这小子无意中取得突破,要晋级了。
“你别松气。”焦然没好气道,“以他如此浅薄的修为,突破晋级本该无惊无险,就是你太孟浪,影响了他的心神,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错。”
断隽连连点头,“是。是我的错,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第84章 无意中的晋级
焦然摆好长针,双手轻轻一碰,每条指缝间都夹着一只银红长针,随着他手指的舞动,那些针头准确地扎进穴位之中,不过短短十几来回,庄艳秋的身上密密麻麻地扎得全都是针,那些针扎的深浅不一,有些静止不动,有些不停微颤,有些则很有规律地一阵一阵地抖动。
‘猬结针’顾名思义便是下针如刺猬般密集,结乃断点,意味着每只针都能设定自己的断点,或深或浅,或动或静,此针一下,不单单能疏通庄艳秋奇经八脉中淤积的仙气,还能引导它们归入丹田之中,是边疗边养,同时起效用的一套针法,普天之下也只有焦然一人能施展。
焦然以‘猬结针’名扬天下时,曾有无数修真前赴后继赶往‘柏崖山’想求他为自己施针,可能得逞所愿的人每年只有一人。
‘猬结针’太耗神,‘柏崖山’人为了保护山主的身体便定下了每年一人的规矩,为了博得这一个名额,每年的三月初七,‘柏崖山’下有大大小小的擂台开台,为的便是能从别人手中夺下名额。
焦然今年已经施过一回‘猬结针’了。这次再施针,注定是要损其心神的。
断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此,在焦然下针时他的神识完全放出,戒备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连风中带来的不寻常动静,他都格外留心。
好在庄艳秋的修为浅薄,针行不过三遍,他体内堵塞的仙气便已导顺,归入丹田,同时,身上的热度极快地降了下来。
焦然针时,喉咙里腥痒难耐,所以待针散落在地,他略狼狈地趴在床头,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
断隽把焦然扛起来送到一旁的榻上,并从他怀中摸出常服的药来,倒入他的口中,又拍了拍他的胸口。
焦然吞下药后,咳嗽得以缓解,稍微恢复点力气他便推开断隽的手,“断、断兄……胸骨快被你拍断啦!”
断隽冷着脸了手,他好心帮忙还被嫌弃了,瞎!
焦然揉着发疼的胸骨,顺了顺气。还是庄兄手软些,断兄,实乃莽人一个啊!
“喝热水吗?”断隽问。
焦然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麻烦断兄了。”
断隽‘嗯’了一声,起身去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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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然捂着胸口,一脸欣慰。他知道,断隽这般对他是已经彻底原谅他了。想来他俩之间那点症结完全不成问题。
庄艳秋醒来时,嘴上的伤口在焦然特质的药膏涂抹下已经恢复正常。如果不是神不足,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无意中过了一道小劫难。
断隽和焦然一个给他炖汤,一个给他熬药,就在卧房外面的走廊下忙碌着。
庄艳秋踩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到窗边,闻着药香和食物的香味,吞了吞口涎,揉了一把干瘪的胃。
听到动静的断隽和焦然同时转过头来。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问话的是身为医者的焦然。
庄艳秋认真感觉了片刻,摇摇头。他的记忆有点模糊,只朦胧地记得他高热不退时,是这两人在身边照顾他,他俩的气味一直在他鼻端萦绕。
“你昨日正好无意中修为突破,我们帮你疏导了经络和仙气,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晋级成功。”焦然温然说道。
庄艳秋讶异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他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只不过他还是试着激发体内仙气,对着无人之处,放出一个基本的‘灵爆’,只见那‘灵爆’周围三道气旋混绕成一团显现出‘雏胎初期’的征兆。
庄艳秋一时间不敢相信,眨了好几下眼睛。因着自己确定不了,还特别用求证的目光看向断隽。
断隽确证:“雏胎初期……总算可以算做一名正式的修真了。”
庄艳秋装作没听懂断隽那嫌弃的口吻,高兴得很。对着自己的手掌左看右看,笑得眉眼同时弯了起来。太好了,他靠着自己,竟然修到了‘雏胎期’,而且这修行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如果在努力努力,一年内说不定能修到‘金丹期’呢。
他心里想的东西都表现在了脸上,断隽和焦然自然看懂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修为进步这么快,是因为体内肉胎的关系,会不会很失望?”焦然习惯地与断隽说悄悄话。
断隽警告地瞥他一眼:“看不出来你的舌头还挺长。”
“早晚也会知道的。”焦然耸肩,“就是不能从咱们口中得知,这个我明白。”
庄艳秋捂着脸颊,笑眯着眼睛,还处于自我兴奋当中。
从筑基期开始,筑基、开光这两个阶段便能阻碍天下过半人的修真之路。开光期的修真虽然也是修真,可那只是在普通人眼中的印象,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界定修真的分界线是‘雏胎期’,只是修为达到‘雏胎期’的才会被同道认定为名副其实的修行者。
‘雏胎期’是修行路上第一道门槛,往往突破这一阶时,都会经历大大小小的磨练。庄艳秋幸运的是,自己不过是睡上一觉,烧了一会儿,醒过来便自行突破了,几乎没受到伤害。
“多谢前辈和焦小兄弟对我的照顾。”庄艳秋雀跃地跳出门槛,对着断隽和焦然双手合十,感激地拜了拜。
“今日开始修行‘藏剑诀’。”断隽严厉地说道,“你,太弱了。”
若论最会打击人,断隽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庄艳秋垂下脑袋来,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笑脸变苦脸。
焦然拐了断隽一下:真不会说话。
他笑呵呵地宽慰庄艳秋:“庄兄已经很厉害了,能在这个年纪修到‘雏胎’已经是人所不能及的了。”
“焦兄弟~~你真的这么觉得?”庄艳秋立马阴雨转晴天,拉着焦然的胳膊找认同感。
焦然特意溜了一眼庄艳秋的手,笑得更真诚了:“当然。庄兄你是有能耐的,若是跟着断兄修行好了‘藏剑诀’,保证你会有更大的突破。”
“焦……我叫你焦弟吧。焦兄弟太见外,叫起来也不顺口。”庄艳秋被焦然哄得眉开眼笑,一下子跟焦然亲近了许多。
焦然眉毛微扬,抑制不住的笑就在嘴边成型。焦弟……他怎么听出了甜丝丝的味道?
“焦、弟??”断隽在一旁冷笑,再度开启‘悄悄话’模式:人家叫得出,你也敢答应?
有何不敢答应的,虽然我心理年纪比他老,身体年纪的确比他小啊!焦然一派理所当然。
断隽被焦然的‘厚颜无耻’给刺激了。大力地‘哼’了一声后,甩袖要走人。
庄艳秋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前辈又在闹别扭了,这次又是怎么了?哎!!前辈的心,深海的针哪!
断隽要走又没走,指着炉子上那已经炖好的鱼汤,对着庄艳秋‘喂’了一声,“记得喝光!”交代完这句,他才再度甩袖,走人。
“断兄是比较内敛之人,不太擅表达自己。庄兄别放在心上,这鱼可是今早断兄特意下寒潭为你抓的,当然,还有我贡献了一顶雪芝,这两者一同熬的汤,天仙都耐不住其鲜美滋味。我帮你端进去,你快趁热喝了吧。”
庄艳秋看着那奶白色的鱼汤,内心感激不已。前辈和焦弟都是好人,他会铭记这番恩情与友情的。
接下来的几日,一同住在这别院的三人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庄艳秋在断隽的指导下,下午的时光都用在了‘藏剑诀’的修行中。晚上嘛……自不用说,‘过毒’还是在持续进行的。
焦然晚上基本不会在家,白天他除了替庄艳秋熬些补药之外,便是趁着他有空时,两人说说闲话。
焦然阅历丰富,从他口中说出的故事,庄艳秋一听便停不下来。难得遇到个年纪相当的人,还是个本领高超,擅谈擅言的,没几天这两人便能共枕一席,好得如同双生兄弟。
面对这种情况,断隽除了见一次傲娇地‘哼’上一声,并不曾有过多的言语。而焦然却在庄艳秋真诚相待下,心中泛起了不安的波澜。
他是带着算计庄艳秋肚子的目的接近庄艳秋的。一开始,他根本没打算与庄艳秋这般亲近,可这世上的事哪能真如自己的心意,庄艳秋待他越好,他便越是觉得良心难安。要是等到他实施计划后,他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这个把他当知交,当弟弟看待的人呢?
焦然觉得自己把自己给推到了一个为难的境地。本来在他的打算里,庄艳秋就是个怀孕的工具,再加上他之前对这人印象不佳,在算计人家肚子时,他是没多少不安的。
哪晓得实际接触过庄艳秋后,才知道这人的真性情。此时再用一开始的心态面对庄艳秋,焦然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他本想向庄艳秋坦诚一切,求得庄艳秋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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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向他求一个催活肉胎的机会,只是这种念头刚冒出来,便被焦然自我否决了。
庄艳秋不是断隽。断隽了解焦然,与焦然有着过命交情,且两人友谊是经过漫长岁月洗礼的,牢固坚韧。
而庄艳秋和焦然之间的友情……仅仅只是开始。这友情最初时还是焦然为了接近庄艳秋自我经营的,如此薄弱没有根基,根本经受不住‘欺骗、背叛’,这类沉重的打击。
焦然可以想象,一旦自己去‘坦白’,受惊的庄艳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就如同那次对梦狰说的‘后会无期’一样,他和断隽所受的待遇只会比‘后会无期’更加惨重。
一辈子算计,时常把他人的生死算计在手中的焦然,这一回是自己把自己给算计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了。
第85章 伏骨教的埋伏
时间就在焦然越来越焦躁,始终找不到完美的解决办法之中,飞快地过去了一个月。
丹田中的五禄看起来是五兄弟里如今最神的胎儿。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位身生父亲每日每夜不停地‘喂养’。
按理说如此频繁地‘过毒’,应该早就过完那七七四十九回了,庄艳秋打算从断隽那里得到确认后,准备启程返乡。
他离家已经有一个月了,临走时并未向家中小仆和爱宠告别,他们肯定是十分担忧的。虽说自己的‘命简’在家里奉着,只要‘命简’不碎,庄喜便能知道他安然无恙,可他怕再这样等下去,没有主心骨的小仆会做出乱七八糟的事来。
这一月中他把‘藏剑诀’给粗略修行一遍。断隽教导得比较仔细,今后只需要庄艳秋每日认真修行,熟练参透之后,便没有多大问题。
这天晚上用晚饭后,断隽再度带着庄艳秋往床上去。
庄艳秋按住断隽主动伸过来的手,无比认真:“前辈……您身上的毒还没清除干净吗?”
断隽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心虚。“我心中有数,你不用管。”
其实八日前,‘子珏草’的毒素便彻底清除了,从那天开始两人就不用再交合的,是断隽自己舍不得停下来。一来是那种事带给他的快乐让他有些上瘾,二来他从焦然口中得知,胎儿催活后如果一直用生父的元喂养,会养得格外壮,灵力也比一般的更强大。
如果一来,断隽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说‘毒素’已清。
庄艳秋眯着眼睛盯着断隽的神色,这一个月的亲密接触他对断隽也有一定的了解,比如说这人一紧张左边眉毛就会忍不住抖动。
“前辈,你说谎。”庄艳秋皱着鼻子指控道。
断隽瞪眼,磕巴了“哪哪有?”
“我算过了,除了最开始的那几日,后面咱们几乎每晚都在‘过毒’,就算一晚上过两次,也早该过完了吧。难道是前辈没有尽力?”庄艳秋掰着手指计算。
断隽脸色有点发红,左眉毛动得更厉害了些。
庄艳秋不打算戳穿断隽的小心思。在他看来,也不外就是两人滚床单滚得契合了,对方想多滚滚罢了。
“我要回家了。”庄艳秋幽幽道。
隔天一大早,庄艳秋刚起床,听到外面院中传来一阵阵的天马嘶鸣声。他穿好衣服,打理好自身,出门往前院去,院中停着一辆双马拉载的天马车,焦然和断隽正在整理车上的东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庄艳秋问。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我俩送你回去。”焦然笑道。
庄艳秋没想到他俩也要跟自己回去,“会不会耽误你们哪。”
“你会赶车?”断隽忽然发问。
庄艳秋想了想,没赶过,不过应该不难吧。
“你认识路?”断隽又问。
这下庄艳秋挫败地垂下了脑袋。他一时忘记了,自己一个头一回出远门的人,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还真是认不得回家的路呢。
那两人不再多言,拾东西的动作加快了些。
庄艳秋原本想要帮忙,走上前后只见天马车都已经归置妥当了,里头摆着软枕、矮几,几上除了茶具外还有几碟干果点心,吃喝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他悻悻地摸了下鼻子,还是乖乖地等着待会儿启程吧。
其实庄艳秋是想自己一个人走的。当然,那个时候他完全没考虑自己会不会赶车,认不认识路。
一个人走自然是想与断隽的关系做一个割舍,他甚至为此准备好了一瓶‘曲池穴’的血,打算留给断隽让他喂养‘乞风’。
断隽和焦然与他之前遇到的那几个男人不同,他也曾经短暂地迷茫过,是不是可以和这两人继续来往。后来还是肚子里的胎儿胜过一切,他不能确定若是断隽知道自己肚中有他的血脉,会怎么办?更不能确定,要是他知道还有另外几个胎儿的存在后,会有些什么样的举动。
不能怪庄艳秋把事情全往最坏的地方想。他承受不起稍微走错一步的后果。他只能以最深的恶意去揣测周围的人,以保障自己的孩儿能不受干扰地顺利降生并成长。
所以,庄艳秋抬眼看向断隽和焦然,心中还是做了最初的打算他要甩掉这两个人。这其中焦然是被断隽给牵连的,焦然是他期待的朋友,却也是断隽的好友。
一切打点妥当后,由断隽驾车,焦然在车内陪庄艳秋,响鞭一甩,两匹膘肥体壮的天马踩着空气缓缓地向着天空跑了上去,跑到一定的高度后,便踏着云层,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庄艳秋靠在窗边,低头看了一会儿下方的景色。他现在不敢和焦然再说话。因为觉得对不起焦然,内心惭愧的很。他也怕自己再和焦然像往日那样说笑,到时候舍不得分别的会是自己。
焦然同样也不敢和庄艳秋说话。如今断隽的余毒已清,从几日前,焦然每天都在思索的就是行动。
孩子不会是想象一下便能催活的。这个行动的过程,势必将会造成双方间难以磨灭的误会。时间越是紧迫,焦然越是焦虑。
一车三人各怀心思。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后,庄艳秋忽然感到胃部不适,从天马车下方飘来的一股流风中带着难闻的气味,那味道入他鼻中后,他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当下捂住嘴巴,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能让他呕吐的东西。
焦然忙喊了一声:“停车!”
断隽掀开车帘,庄艳秋再也坚持不住,扑了过去,趴伏在车辕边上,对着下面吐了起来。
断隽和焦然同时伸手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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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庄艳秋的后背。
庄艳秋吐了几下,换了口气,又闻到那难闻的气味。于是再度俯身狂吐不止。
断隽嗅了嗅鼻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向焦然使了个眼色,“我去看看。”
焦然慎重地点头,“当心!”说着,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材中,飞快地找出一株提脑清神的‘青荷草’,放在庄艳秋的鼻下让他嗅闻。
断隽跳下天马车,身形急坠,没多久便落在了下面的一处山谷中。
四周的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焦糊味道,在这种味道的遮掩下,断隽闻到了更深的腐血之气。
旁边的一束草丛作响。
断隽的眼神犀利扫过去,‘乞风’破空而出,寒光缭乱,齐人高的草被割得光秃秃,底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断隽于原地静默而立,神识在同一时间释放出去,一圈一圈地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逐渐扩散,很快的,神识碰触到东西,断隽身形闪动,人已经出现在几十丈之外的地方。
这处横七竖八倒着九具被烧焦的尸首,尸首不远处的地面挖了个五尺见方的深坑,坑中不断有‘咕嘟咕嘟’的声音传出。
断隽越想越觉得这情形很诡异。腐血之气正是从那坑中冒出。他谨慎地走近几步,朝着坑中扫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坑中那黑红色的血液表面映出断隽的影子,一直在泛着泡泡的腐血剧烈地鼓动着,大量黑气从坑中升华而出。
断隽感到不好,连忙后退,只是他退开后,从那腐血坑中缓缓钻出个没有实体,由无数腐血凝聚而出的影子来,那影子与断隽对面而立,断隽想要离开,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身体一般,身体根本不听意念的调动。
那影子已然在他面前幻化成型,尽管五官不清楚,断隽还是从那凹凸的五官线条中,认出了影子的原型正是他自己。
“血府断影术!”
虚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断隽抬眼望去,只见流光绽放中,一个身披铁锈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破空走出。
此人右手握着一只以铁树枝雕刻的单眼金乌手杖,浑身上下流窜着满满的死气,面部的地方被一团红雾遮挡,导致根本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断隽一直盯着那人手中的单眼乌金手杖,声音低沉而危险,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伏、骨、教”
“不愧是一代剑仙,一下就认出某的出生了。”那人的声音极其尖锐,带着种刺耳的波动。若是修为一般之人,光是听他的声音恐怕就得运足全身的气息。
“没想到消失了八百多年的‘伏骨教’再度重现太阴。”断隽说着冷哼一声,“想来,你是专门来等我的吧。”
“某最喜欢聪明人。那么,断剑仙,可否猜猜某为何会在此专门候你呢?”那人嘻嘻笑着,愉悦地道。
断隽不断思索,“你带着‘瞬空石’呢。那玩意儿可不多见,莫不是,从姬无锋那里得来的。”
“哈哈哈哈哈~~”来人放声大笑,“果然聪明!我在这方圆三百里每个方向均设置了这个‘断影术’等了你有大半个月了,还以为你不会经过呢?啧啧啧……为了擒住你,你师父亲手把‘瞬空石’交给我,一旦任何一个方向感应到你,我便能瞬空出现,他为了你可谓是煞苦心,如今你已入我术法中动弹不得,我劝你还是乖乖地释放了你的剑,束手就擒,也好少受点罪。”
“姬无锋没告诉你,我断隽向来要剑不要命的么?”
第86章 邪术发作
焦然把一杯热茶送到庄艳秋的手中,让他漱漱口。
庄艳秋清除掉口中的酸气,勉力地捂住口鼻,靠在了车壁之上,神情很是萎靡。他现在只能单手卡住喉咙,强迫性地抑制着那股恶心感。
从嗅闻到那种难闻的味道后,他的丹田中便蹿出了一股灼烧感来,那五个催活了的胎不安地蠢动着,本能地释放体内的灵气,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焦然在一旁凝神注视着庄艳秋的脸色,他更想伸手探脉,好弄清楚他为何会这般痛苦,只是手无论如何也不敢伸出去。
“庄兄,还想吐?”
庄艳秋虚弱地点头。他这会儿胃部不断痉挛蠕动着,同样生出一种被火灼烧的炙痛来,而且心脏跳得特别厉害,若不是身边还有焦然,他恨不能躺在地上打滚。
“断兄怎么还不回来?”焦然着急地往下方查看。
本来晴朗无云的天色,霎时间阴云密布。伴随着一道污邪之气冲上云霄,天空好像中毒了一般,在短短瞬息的功夫,浓黑邪祟的东西浸染了整片天空,云层被融化,靠踏云而行的天马,脚底下厚厚的云层散了开来,原本平稳的车身摇晃着,随时将会从半天空栽倒下来。
焦然一把抱起庄艳秋的身躯,在两匹天马失去脚下的云层支撑,带着车厢轰然坠落之前,冲了出去,找出自己的飞行法宝一艘画舫,平平稳稳地落在了画舫的甲板之上。
“有人发动了邪术。”焦然低语道。
看这四周所有的阴灵之气都被强行吸,这发动邪术之人修为定不低。空气中有大量腐血之气,想来对方曾以虐杀的方式贡献了修真做祭品,如此一来,邪术的力量被加强了,如果这个术是以吸周遭天地生灵的灵气为转换之源的话,庄艳秋肚腹中五个天赐肉胎,必然也会受此影响。
肉胎本就是天生宝物,如今催活后灵力强劲,又处于邪术中心地带,在未真正成人型前,一旦受到邪祟侵害,首当其冲的便是它们。
庄艳秋有如此虚弱的表现,正是受此牵连。
体内灵胎一面被发动的邪术吸走灵气,一面又自动反抗,奈何他们并不懂,越是以自身灵力反抗那股吸的力量,反而会加剧灵气被吸走。
庄艳秋突然感到肚中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袭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紧紧地抓住了焦然的胳膊。
焦然生怕如此下去,肉胎的灵气会被吸食干净,在如今胎像不稳,还未成型的情况下,若是失去灵力酝养,这胎恐怕会干涸致死。即便侥幸存活,怕是今后出生,也是先天不足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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