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酒色贪杯(腹黑攻×妖孽受,宠溺,HE...)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柔の千舞
虽然这里电视和书籍都不缺,不过顾小夕还是觉得无聊。
这天他醒着的时候没有看到魏笑语,推门进来的是另一个男人。
他也是一双墨蓝的眼睛。
他的举止优雅而斯文,就像一位学者。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墨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犹豫,他的手里捧着一把红色玫瑰。
他像主人一样将玫瑰装进瓶子里。
顾小夕可不知道看病人也是送玫瑰的。
于是他轻轻开口:“先生,探望病人可不送玫瑰。”
那个人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不可否认,极具魅力:“抱歉,我只知道这一种花。”
顾小夕扁扁嘴,没说什么。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没动,他想了一会说:“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因为什么?”
“救了我的弟弟,虽然他一直不承认,但是事实总是事实,”那个人耸耸肩膀说,“总得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向你道谢。”
“……嗯。”顾小夕想说几句不用客气之类的话,不过他身为一个受害者,可没有那么大度。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男人的谢意。
那个男人忽然走了过来,顾小夕却感到一种寒意。
那个人的脸很漂亮,很英俊,比起那些影视明星更有涵养。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忽然伸手抚摸顾小夕的脸颊。
很凉的手指,然后那个男人柔声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再见。”顾小夕讷讷地说。
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侧过身忽然说:“对了,如果觉得笑语不够好的话,你可以来找我,他一向不太体贴。”
“……呃,谢谢。”顾小夕这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知道那个男人体贴地为他关上房门,他才有种能够呼吸的感觉。
他在床上发出轻微的喘息,那个人的手冰凉而稳定。他手上的皮肤很好,只有掌心的那几处略微硬一下,有一层薄茧。他知道,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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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夕正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来了,这次走进来的是魏笑语。
魏笑语的手里拿着午餐,他看到了花瓶里的玫瑰,于是皱了皱眉头。
“天啊,我哥哥来过了。”他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把那瓶玫瑰,连同瓶子一起拿了出去,然后回房间的时候,手上什么也没有了。
“花呢?”他问。
“扔了。”魏笑语说,然后又加上了一句,“下次他如果再来的话,直接报警。”
“我不知道你还相信警察。”顾小夕嘲笑他说。
魏笑语耸耸肩膀:“请相信,亲爱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最好去找警察。”
顾小夕冷哼一声,又觉得好奇:“他是你哥哥?”
魏笑语走过来坐到顾小夕床沿上,点点头:“我有个哥哥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还有一个妹妹。”
“哥哥是刚才那位吗?”
“嗯,他叫魏笑谦。”魏笑语满不在乎地说,“他总是有些神经质,你以后看到他也要装作不认识。”
顾小夕有那么一瞬间脑子空白,他知道魏笑谦。
世界上最昂贵的杀手之一,魏家杀手集团的第一把手。
“说起来……上次的1945年jeroboam是你哥哥的?”顾小夕问。
“是啊,好像是某次……呃,工作的报酬吧,”魏笑语在那里斟酌用词,“价钱不是很贵,但是东西不错,哥哥就接了。”
“……果然很贵。”顾小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在喝jerbobam的时候可不知道,那瓶是用人命换来的……
他有种恶心的感觉,仿佛那瓶酒里装的不是酒而是鲜血……
“你的脸色不太好,亲爱的……”魏笑语用一副甜的腻死人的表情看着他,深情而温柔。
顾小夕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是同样墨蓝色的眼睛,在那个人的眼里却令人怕的要命。
如果……跟那种男人上床的话,应该很刺激吧……
顾小夕不着边际地想着,那种男人在床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喂喂。你在想什么?”旁边的魏笑语忽然叫起来。
“怎么了?”
“……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魏笑语不满地说,“我跟你说噢,我哥哥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如果你还想好好活下去,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比较好。”
“……我看上去有那么明显吗?”顾小夕忧郁地说。
魏笑语冷哼一声没搭话。
顾小夕倒是知道一些表面上斯文冷静的人,背后会有多么疯狂,所以对这些人总是敬谢不敏。
“噢,对了,”魏笑语说,“医生说你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还需要休养一下,毕竟流了不少血……”
“还不是因为你。”顾小夕不满地说。
“所以你出院以后就住我的房间,”魏笑语理所当然的接下去,“住我的房间好了,反正你也去过的。”
“那你呢?”顾小夕直觉地反问。
“我的床很大。”魏笑语露出开心的笑容,“足够我们两个人一起睡了。”
“……我回自己房间好了。”顾小夕立刻说。
魏笑语摇摇头:“你现在为我受了伤,魏家的家训可教育我不能轻易舍弃这些人啊。”
“为你受伤的人多了……”顾小夕继续反驳,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魏笑语吻住,仅仅是温柔的一吻,马上就放开了他:“不过你是特别的。”
“……真是灾难。”顾小夕叹了口气说,顺便伸手,用手背在自己嘴唇上擦了擦。
“所以我会报答你呀。”魏笑语笑着说。
顾小夕不屑地说:“我只要你离我远点就行。”
魏笑语忽然不笑了,墨蓝的眼睛看着他。
这种眼神让顾小夕有些发毛。比如你一旦习惯一个人常用表情后,那个人露出另一种表情,会让你很不适应。
“恐怕,你俘虏了一个你不想俘虏的人。”魏笑语柔声说,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会在房间里加一个吧台,你能调酒给我喝吗?”
“我不会调给你喝的”顾小夕的话还没有说完,魏笑语就走了出去。
顾小夕紧紧攥住被子,天啊,他陷入了一个什么境地,魏笑语这种语气听起来简直和软禁没什么区别了?
顾小夕郁闷地托着下巴。金屋藏娇这种事情他以前也遇到过……好吧,那种生活的确算的上是惬意……
不过他一点也不打算在现在再来一次。
可是他凭什么和魏家去抗衡……凭他只是一个调酒师……?
当然,事情还没有到达这么复杂的地步。对魏笑语来说,新鲜感一过的东西就不怎么有趣了,而任何东西都无法永远保持新鲜感。
也许现在应该开始祈祷,祈祷他对自己快点厌烦起来。
同性恋交往对顾小夕来说也不是非拒绝不可,更何况是这样年轻的身体。
只不过,魏家的地位太过特殊,顾小夕一点也不想和魏家沾上关系。
也许应该向魏笑语妥协,毕竟有些人就是喜欢别人拒绝他。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也许魏笑语就属于这种人。
大概正是因为这个魏笑语才会缠着自己不放?如果迎合魏笑语的话是不是可以让魏笑语马上对自己失去兴趣呢?
应该是这样的吧?似乎像魏笑语这样的人就是骄傲地有些过分了,容不得别人的拒绝。
顾小夕忽然笑了起来,他怎么忘了呢,从前的职业教条中就是有一条,如何引起客人的兴趣,欲拒还迎要比直接接受可是要好上几倍呢。
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条呢,莫非上次被车撞傻了。他有些孩子气地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头。
“我不知道你是用这个方法来做智力训练的。”魏笑语的声音从门边传过来,是一贯的优雅轻松,“车已经开过来了,我们该搬家了。”
顾小夕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魏笑语上来开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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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看到顾小夕孩子地笑着,那种笑容单纯而开心他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顾小夕认为他已经知道了如何摆脱魏笑语的方法了。
他看到顾小夕轻轻地掀开薄被,露出医院浅蓝条的睡裤,一副准备下床的样子。他走过去,伸手搂住顾小夕的腰:“……我抱你下去。”
他原本以为顾小夕会坚决地拒绝他,不过没想到顾小夕这次竟然没有反对,甚至还顺从地将手臂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他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软软的声音:“噢……谢谢。”
他从来没有听过顾小夕用这种声音说话,软软的,就像小猫的叫声,如同尖利的爪子只是在心上轻轻地划过。
魏笑语发誓,这辈子真的没有过这种感受,甚至还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好在久经情场,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伸手将顾小夕横抱在怀里。
顾小夕的身体很柔软,有种意料不到的温顺。他低头看他的脸。
眼睛还是那么漆黑和冷寂,就如同深夜中的大海,只是里面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仿佛一个黑色的陷阱。可是明明知道是陷阱却愿意跳下去,即使那代表着万劫不复。
魏笑语愣了愣,低头吻上顾小夕黑色的眼睛:“不要离开我……”
“暂时不会,毕竟你是我老板啊。”怀里的少年语气轻松地说,“只要不借故克扣我工钱,并且帮我交掉社会保险,当然,有奖金就最好了……”
魏笑语皱皱眉头,看着怀里的少年正在喋喋不休地列举各种福利:“而且,我这次受伤是算工伤的话,应该还会有补□,再说了,我没有去上班的日子还是应该发我工钱吧,起码应该有低保啊……”
第十二章
所谓金钱决定效率,所以效率的快慢,完全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
一个生动的例子就是魏笑语房间的吧台。
顾小夕进去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吧台的位置原来是一个小餐厅的隔间。
他好奇地走进吧台,看到木制的酒架上摆放整齐的酒,已经一应酒吧调酒用具,不由再次感叹金钱的力量。
魏笑语坐在吧台前的巴凳上说:“你受伤的事情我没有和你阿姨说,我只是说你去……英国学习去了,她很高兴。”
“可惜我并没有去,”顾小夕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直在病床上呢。”
“我们下次可以去,如果你身体完全恢复了,第二天我们就可以去。”魏笑语笑着说。
顾小夕看了坐在对面的瘟神一眼,自从见到魏笑语,似乎生命就完全没有保障,流血都能装满一个开水桶了。
也许命中相克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顾小夕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百利甜,轻轻地倒在杯子里,再倒上同样比例的牛奶,杯子里散发出淡淡的香甜味。他把杯子推到魏笑语面前,自己又倒了一杯同样的百利甜,加上了牛奶。
“身体不好的人要少喝酒。”坐在巴凳上的魏笑语忽然说。
“……那你为什么要做一个吧台。”顾小夕斜眼看了他一眼。
魏笑语耸耸肩膀,没有回答。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在哪里学的调酒?”魏笑语看着顾小夕的侧脸问。
水晶灯的光芒落在顾小夕年轻而致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仿佛承受不住光芒的重量而轻轻地垂着,顾小夕喝了一口百利甜没有说话。
魏笑语皱皱眉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是怎么样学会那些专业调酒的技能,是怎么样能把那些配方记得滚瓜烂熟。
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是怎么样做到这一点的?
“……你真的叫顾小夕吗?”魏笑语轻轻开口,话音一落,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当然。”顾小夕对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他当然是顾小夕,无论是指纹还是血液样本,无论是长相还是别的什么,他是顾小夕本人无疑。
当一个人的人生中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做成资料摊在魏笑语面前的时候,他真的很难分辨出,眼前的顾小夕就是那个资料上的顾小夕。
他在学校里是如何的隐藏才能显得那么单纯无害,他是如何隐匿在人群中,不让任何人发现他身上的不同?
“我听说你在学校的英语很差?”魏笑语的手指轻轻地在杯沿上滑动,眼睛看着已经被牛奶融合的百利甜。
“啊,是不怎么好,”顾小夕轻轻地回答,“英语课对我来说和天方夜谭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是你却认识那些酒瓶上的英语,在吧台上你也能和外籍客人用英语聊天。”魏笑语反驳顾小夕说。
顾小夕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因为我补习了。”
“那么调酒呢?你可不比专业的调酒师差。”魏笑语立刻说。
顾小夕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头看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沉寂得如同黑夜中的墓场。
顾小夕说:“总有些人对某些方面比较拿手,也许我就属于那一类。”他的声音很轻柔而且极富耐心,“如果你觉得我危险,你可以开除我。”
“我不会的。”魏笑语忽然抓住顾小夕放在吧台上的手。
少年人特有的手,手指柔软,指节纤细,上面没有因为时间而留下的痕迹。
顾小夕没有抽回手,他用另一只手拿起酒杯,黑色的眼睛仿佛专注地在看某个角落,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然后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两个人沉默下来,魏笑语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问过的问题。虽然那些问题一直放在自己的心里,不过事实上,他并没有打算拿出来问顾小夕。他正在思索刚才的口气里是否带着严重的质问语气。
顾小夕却开口了:“对了,你妹妹是干什么的?”
魏笑语很高兴顾小夕问的不是自己的哥哥魏笑谦,毕竟杀手集团负责人的身份说出来似乎有些尴尬。于是他笑着告诉顾小夕:“我的妹妹是个演员,家里的人一直觉得她给我们家丢脸了……不过她似乎对这个职业情有独钟,今年过年的时候还和家里大吵了一架,搬出去住了。”
顾小夕在以前真没有听说过魏家有个女儿,所以魏笑语以前说起有个妹妹的时候,倒挺惊讶的。
像魏家这样历史悠久的家族,教育出来的女性应该也是非常出色,没想到会去做……呃,演员。
演艺界中的黑幕要比想象的更多,那个地方可不比黑社会里干净。
当然,魏家如果涉足演艺界的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听魏笑语叙述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顾小夕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起来:“听起来你妹妹很任性?”
“我觉得世界上没人比她更任性了,”魏笑语难得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为她一个人转的,过段时间还要在酒吧开舞会。”
“听起来倒是不错。”顾小夕点点头,“她的经纪人呢?”
“没人敢做她的经纪人,所以她自己又担任了经济人。”魏笑语叹了口气,“我的父亲差点被她气死,我和哥哥觉得,能让那个老头子露出那种表情的可能只有我妹妹了。”
“……真是令人惊讶。”顾小夕挑了挑了眉。
“是啊,照我家老头子的想法是想将她嫁到国外,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已经成为遥远的梦想了。”魏笑语笑起来,仿佛觉得自己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有趣,“当然,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回到轨迹上吧。”
“什么意思?”
“……魏家的孩子可不能太任性。”魏笑语轻轻地说。
房间里的气氛甚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许这就是暴发户的孩子和贵族的孩子的区别,越古老的家族的子嗣,负担的东西也更加多,容不得太多的任性。
“……我困了。”顾小夕打了个呵欠,把魏笑语的空杯子也拿过来一起洗了,然后转身去浴室洗澡。
当然,顾小夕拒绝共浴,所以他出来了以后才让魏笑语进去洗澡。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门,顾小夕站在镜子前吹头发,一抬眼就能看见那扇门。
里面有柔和的灯光,魏笑语的影子映在玻璃门上。他能看到他每一个动作,顾小夕不由地嫉妒,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够不错的……
他把头发吹干以后趴上了床,睡衣是魏笑语早就给他准备的,尺寸很体贴,床也大的很体贴……
当然这么大的kingsize再多两个人也不会嫌挤。
顾小夕伸手摸了一下,非常的柔软,但是又很有弹性。帘幔垂下来,给房间增添了一份暧昧的气息。
想到魏笑语曾经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顾小夕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不想睡在这里,不过又没有办法至少在来这里前得出的那个结论告诉自己,不要再引起他的兴趣了。
顾小夕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蹭到床上去。虽然是冬季,但是房间里开着空调,所以也不觉得冷,被子也不是很厚,盖着很是舒服。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然后顾小夕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魏笑语站在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魏笑语看上去要比平时柔和很多。
虽然魏笑语平时总是一副笑着的样子,黑色的长皮衣也很配他,但是总给人一种拒人的冷漠感。现在……呃,光着身体,似乎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多了即使,现在他看上去是一副诱惑+邀请的姿态。
魏笑语只在下半身裹了条浴巾,黑色的头发还没干,一颗水珠反射着水晶灯柔和的光芒,然后落了下来,被柔软的毯子吸。
顾小夕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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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很白,而且健康,并没有因为一副懒骨头而疏于锻炼。他的腹肌漂亮地让顾小夕嫉妒,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优雅的线条从上而下,不禁让顾小夕感到自卑。
顾小夕虽然命令自己转过头,不过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他能看到他笔直而修长的腿,膝盖以下被床遮盖住。他的眼睛就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以下的位置。
那里虽然被浴巾盖着,但是……或许是灯光打的不错,他能看到微微的隆起……
顾小夕感到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脸上的温度似乎也比平时高,于是他迅速地转过头,背对着魏笑语。
后者刚掀开被子的一角,顾小夕便叫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上床。”
魏笑语嘟囔了一声,顾小夕就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魏笑语应该去吹头发了。
顾小夕睡在床上,困惑地皱了皱眉头,照理说自己不应该这样欲求不满,不过现在的身体是十八岁的少年人,正在青春期所以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吧……
顾小夕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他闭上眼睛以后听到魏笑语的脚步声,感觉到床铺因为他的重量而轻轻地下陷。
他听到魏笑语轻轻地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应声,然后一双手伸过来将他搂到怀里。
温暖而又让人觉得安全的怀抱,顾小夕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拿把枪抵住魏笑语的头,他会是什么表情,他还能那样临危不乱吗?
他能听到他的心跳声,稳定而健康,有种让人放心入睡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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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夕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窗帘没有拉开,所以整个房间暗暗的,旁边的男人已经离开了,看样子也是刚走不久。
他躺在床上没有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已经有很久没有梦见以前的事情了。
他眯起眼睛,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了。
叶秋生死的时候是在秋天,刚过了二十八岁的生日,然后过马路的时候就被车撞死了。
二十八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但是又觉得那些回忆非常可耻。
二十八年并不长,也许人生感悟比不了那些七老八十的人,但是他总是有些感悟的。
比如说,什么事情都不能太相信,要不然被伤害的只能是自己。这就像一种赌博,你把整颗心放在那种信任上面,一旦被背叛起来就是格外的惨烈。
比如说,这个世界什么都需要钱,母亲的生命就是靠金钱来延续,尽管医生司徒尚岚告诉过他,母亲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母亲已经是和他唯一有血脉的亲人,他不想那么孤单。即使是个植物人也好,即使她什么话也不能说。
或者再比如说,这个世界上靠道德维持的责任太脆弱了,比如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带走了所有的钱,和另一个女人走了。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等待也变得格外的漫长,然后发现母亲的那句“也许再等等就会回来了”竟然那么残忍。
当然,人活了一辈子,总会有心动的时候。
一个可爱漂亮又单纯的女孩子,她虽然很穷,但是非常的固执,那是叶秋生自己身上从来找不到的品质。他称它为“坚强”,觉得那是比钱更值钱的东西。他资助她读完大学,但始终没有和她说过自己的职业。
“在想什么?”魏笑语忽然凑过来。
顾小夕吓了一跳,才发现魏笑语根本没离开这个房间。
“在想什么?”男人又问,墨蓝色的眼睛盯着他,专注地像个猎人的眼神。
“……我的隐私权。”顾小夕转过脸,不去看那双眼睛。
“我猜猜?”魏笑语发出轻轻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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