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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荣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郁雨竹
后半部分则是对于林江捐献财产的感激并表达了奖励,奖励内容就是封林清婉为郡主,林玉滨为县主,各得苏州爵田若干,京城爵田若干。
且扬州这座官衙将改为县主府赏赐给林玉滨,而林清婉的郡主府则设在了京城。
宣完这一大通旨意,把跪着的林氏族亲震懵后,礼部官员又从怀里抬出一封黄色的折子笑道:“林大人,这还有陛下的一封手书,下官一并宣读了吧。”
林江颔首,转身将刚接到手的圣旨交给林清婉,然后站着听他宣读。
林清婉和林玉滨也没再下跪,一左一右扶着身体虚弱的林江。
林清婉见众人面上见怪不怪,眼中不由闪过微光,这个时代君权虽得到一定加强,但还未到前世明清的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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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时候的君臣不同于清朝的主仆,而更倾向于合作关系。
圣旨也分为许多种,像刚才宣读的那张是最高等级,不仅臣要下跪,还要准备香案。
而像现在拿出来的圣折则是第二级别,也是圣旨,比口谕强,但其郑重性却要大打折扣,一般皇帝给底下的官员下旨便多是用这种圣折。
这封圣折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林清婉立女户,着令苏州刺史尽量办妥相关事宜。
林六看了林江一眼,最后微微叹气,林江这是不信任林氏宗族了,不然怎会通过皇帝来立女户?
林清婉是归宗女,林江死后她为长房的当家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他们也依旧默认下来。
但林江依然请皇帝同意林清婉立女户,不过是杜绝林氏宗族在他死后过继嗣子到他名下。
林六摇摇头,有些伤心的离开了,跟钦差们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了。
林八则暗地里咬咬牙,但还是笑着上前和卢真等人打招呼。
林清婉却和林江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诧。
他们并没有和皇帝求过这道旨意,所以这是意外之喜?
当然,更意外的是皇帝的大方,竟然直接让皇后林清婉为义女,封了她郡主,而林玉滨也做了县主。
要知道大梁只有一位公主,一位郡主。那位郡主和林清婉一样是册封的外姓人。
因为大梁还年轻,开国的太祖倒是有一个兄弟,只是对方还没娶亲就战死了,而先帝是独苗,所以也没有亲王,到了当今倒是有了两个兄弟,对方也有了孩子,只可惜被先帝灭了给林家赔罪,所以自然没有什么郡主,县主。
所以林清婉和林玉滨的这个郡主和县主的含金量还是挺高的,至少这样一来,在江南没有哪家的爵位在林清婉之上。
这种身份上的保证带来的安全感是最直面的,就是林江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然后便是伤心和懊悔。
在看过窥天镜的“第一世”后林江便调整过财产分配,到“第三世”他更是心灰意冷的把财产一股脑的丢给朝廷,可是也没给玉滨换回一个县主当当。
或许玉滨当了县主也未必能逃过诅咒的宿命,可筹码多了,希望总会大一些。
林江很恍惚的想,林清婉处理的方式和他的处理有什么不同呢?
是了,他没和皇帝哭诉,他只是说把家产都给朝廷,可玉滨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谁知道他是不是还留了好东西给她?
他也没有把产业变卖了只把钱和绢布送去,而是一股脑的塞过去。
那些产业本应该交给朝廷打理,但或许还没上报到皇帝案前便已经被江南各族瓜分干净了。
还有那些粮食,金银,绢布等,窥天镜中的他当时病重,力不济,加上江南因为军税之事矛盾颇大,所以他简直是疲于奔命,根本没多少力安排这些?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些都由林清婉来做,除了公事上还需要他些心,他根本不用再做什么。
而且有了林清婉,他那种惶惶然的担忧也慢慢消失,做事也有条理多了。
林江看着林清婉,所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情况在好转,以后玉滨也能躲过那场劫难是不是?
众人见林江接过圣旨后一脸恍惚,眼带热泪的望着他妹妹,众人皆不由一叹。
本来还觉得他是花钱买爵的礼部官员也不由叹息,可怜林大人一片为兄为父之心。
等看到梧桐苑一整个院子的钱财时,众人神都恍惚了,这,林家还真把家底都掏空了呀。
比起奏折上的列表,直面这些钱的冲击显然更大。
而为了让账目清晰化,林清婉还将钱的来历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让人誊抄成四份,一份林家保管,一份交由扬州刺史府保管,一份给户部,一份则呈给皇帝。
所以最好送回去的钱损耗不要太大,不然闹出来证据不要太充分哦。
第29章示弱
林清婉和卢真带来的户部官员交接,为了保证数额正确,林府,钦差及刺史府三方会共同会对照林清婉给出的账册再清算一遍,然后把钱装车。
卢真只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去找林江。
林江已经躺床上了,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刚才宣旨跪了一通,此时便有些虚弱。
卢真带来了御医,且是资历不浅的石太医。
石太医把过脉,又看过徐大夫开的方子,最后退出房间道:“徐大夫开的药方便很好了,下官亦无添减之处,林大人的病只能静养,不得劳累,也不要动气”
林玉滨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忍不住紧咬住嘴唇。
林清婉伸手握住她的,对石太医点头感谢,拉了她道:“去看看你父亲的药好了没有。”
小姑娘就红着眼眶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
尚明远不知从哪儿蹦出来,小声道:“林姑姑,宴席已备好,请诸位大人去用饭吧。”
“我不便前去,你招呼着大家去吧,”林清婉顿了顿道:“几位钦差大人要住在府中,你近日也不要总往外跑,跟在几位大人身边打打下手,也学些本事。”
这么多钱不是一时半刻能清算清楚的,所以卢真及户部,礼部的一些官员要住在林府。
尚明远惊喜,他虽是勋贵子弟,但少有机会在官员们面前露脸,尤其是这些京官,打好关系对他未来的发展特别有利。
本来林清婉不说近日他也不打算外出,而现在她说了,他更不会外出了。
尚明远喜滋滋的去帮她招呼诸位官员,要不是他姑父正在里面躺着,只怕他脸上的喜色都掩盖不住。
卢真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进屋去找林江说话,同行的官员们表示理解,毕竟他们二人曾经是同窗嘛。
林清婉看了卢真一眼便离开,没有打搅他们说话。
卢真目光深沉的目送她离开,林江倚在床头见他久久不言,不由轻笑一声,“怎么,舍妹这么好看?”
卢真回神,左右看看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你这府邸全是胡床高椅,我一时还真有些不惯。”
“我觉着高椅坐得更舒服,所以就全换了。”
卢真“嗤”的一声,“谁不知道你是为的尊夫人才换上这些胡床高椅的?”
林江的妻子在生产后身体虚弱,不能久坐,跪坐超过两刻钟就会血脉不畅,所以林江便干脆把府里的坐席矮桌等全换成了高椅胡床。
倒有不少人家跟风换了高椅,但在其他地方,更多的人依然沿袭魏晋时期的习惯,虽有胡床,但高椅很少。
林江并不在意他的嗤笑,微微闭起眼眸养神。
卢真看了他半响,扭头看向窗外道:“令妹似乎变了很多,虽才及笄,却稳重能干,其能力不亚于如英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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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江心头一紧,不动声色的睁开眼睛道:“是啊,十二年过去她变了许多,卢兄这十二年来也变了不少。”
卢真一噎,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好吧,他上次见林清婉是在她三岁的时候。
可是,卢真不自觉的点了点手指,“这些年我虽远在灵州,但偶尔也听人说起过令妹,这次见到实在诧异,没想到林兄聪慧,令妹却还不下于林兄。”
毕竟她才十五岁,从进门到现在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林清婉显然已经能够接管林家。
林江抬眸直视他,淡淡的道:“卢兄是在夸她,还是在往我的心上扎刀子?”
卢真一愣,然后怒道:“我明明是在夸她,怎么就是往你心上扎刀子了?这阴阳怪气的模样还是一点儿没变。”
林江就轻哼一声道:“我妹妹天真浪漫,若不是她怎么会这么懂事能干?你那是在夸她吗,明明是在说我无能,我林家无力庇护两个女孩,这才让她不得不能干。”
卢真回想了一下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不由轻咳一声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林江冷笑一声不说话。
卢真便忍不住扶额,他只是习惯性的去怀疑林江所做的一切,所以语气一时没改过来。谁让他是笑面虎,跟只狐狸一样,他以前可没少在他手上吃亏。
卢真很想习惯性的怼回去,但看到林江虚弱的样子他难得良心发现,忍了。
林江却一点儿相让的意思也没有,冷冷地逐客,“卢大人舟车劳顿,也该下去休息了。林某体弱不便,还请见谅。”
卢真抽了抽嘴角,便知道他是生气了,摇头道:“算了,我不打扰你了。”
他起身道:“虽说我一直看不惯你的虚伪,不过好歹我们师出同门,以后林家若有为难之处尽管来找我,卢某人能做的绝不推辞。”
林江正要习惯性的讥讽回去,却忆起林清婉说过的话,面色不由一柔,沉默半响方才点头道:“多谢!”
卢真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林江,半响才磕磕巴巴的道:“不,不用谢。”
林江见他这样,干脆闭起眼睛不看他。
卢真见他这样,难得有些伤心,转身恍惚的离开。
林清婉看见他正要打招呼,却见他一脸严肃的直接越过她走了。
林清婉结舌,转身看着他的背影。
卢真的长随平安很是尴尬,对林清婉告罪一声连忙追上自家主子,他知道自家主子这样是在想心事所以没看到林清婉,但外人不知道啊。
还不知道林家人要怎么想他家主子呢,他有心想解释,却又怕有损主子的威仪,只能匆忙跟上,算了,还是让主子醒过神来去解释吧。
林清婉挑挑眉,转身去找林江,“那位卢大人倒是有趣,你跟他关系很好?”
林江只说过卢真人品可信,却没说过他们关系如何,可她刚才看卢真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好似跟林江感情很深啊。
林江挥挥手头疼的道:“我们少年时同在国子学,当时国子监是卢氏讳阳,他是卢真的叔父,很喜欢将我们几个学生带在身边教导,所以我们算是同门。”
林江顿了顿道:“不过他一直屈居我之下,所以相争颇多。虽然我们关系算不上和睦,但他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以后你若有为难之事可以找他试试。”
说白了,俩人一直是竞争关系,但卢真不论是在学生时代还是在入仕之后,能力都在林江之下,哪怕现在俩人同级,林江的权势也比他大一点点儿。
不过他们虽一直相争,却一直是良性的竞争,哪怕见了面都是你怼我,我讽你,可遇上事俩人互帮互助的也不少。
所以林江说他信得过。
可林江在他面前优秀了一辈子,临了却向对方示弱,心中不难受。
而被示弱的卢真心里也不好受,他出了林家,漫无目的的在街头走了走,最后站在街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心中复杂不已。
平安忐忑的上前提醒道:“老爷,时辰不早了,林家的宴席我们总要露一下面,不然他们若知道老爷从林大人房里出来便出门只怕会多思”
他家老爷和林大人的关系一直不睦,这时候林大人正与国有功,传出这样的闲话会对他家老爷不好的。
卢真却站着没动,半响才幽幽的叹道:“管他多么聪慧能干,做出多少锦绣文章,于国于民有多少功绩,到得此时他也不过是一个兄长,一个父亲罢了。”
“老爷?”
卢真眼眶微热,“我从未想过他会向我示弱,我之前还疑林家大娘,觉得她成长得也太快了,想要提醒他小心她背后的谢家,可如今看来,他能向我示弱,那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老爷,林家的大娘子虽嫁入谢家,但她也是林家的姑娘,总不会为了谢家算计林家。”
卢真叹气,“我之前总觉得她变化太大,虽说我只见过那孩子一次,但大娘二娘言语间也常提到她,虽说聪慧有才,但到底年幼,行事怎么可能如同现在这样老道?”
“可现在看来,她连遭三次大难,性格坚韧起来也未必,虽说”行事还是太过老道。
卢真没把话说全,但平安却听出了言下之意,他忍不住道:“大娘和二娘也没见过林家大娘,皆是道听途说,有所疏漏也是有的。林大人都肯把家业交给她,且林家上下一心,显然林大娘也是站在林家这边的。”
卢真微微颔首,但心里还是有些怀疑。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卢真一直把林江视为对手,从十二岁起到现在俩人争了二十多年了,他不仅了解林江,同样了解林江的家人。
在他的情报中,林清婉是一个聪慧却敏感,温柔却又性烈的女孩。可她再怎么优秀她也只是一个才及笄的小姑娘,而且林江那人对家人极疼宠,都是妹妹和女儿怎么高兴怎么来,别说让她们学习打理家业,就是后宅事务都没勉强她们。
这样的人,即便遭逢变故坚韧起来,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子长成。
这么多产业要变卖,还要安排好下人的去处,行事老道简直如同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根本不是一个没经过事的小姑娘能做到的。
所以林清婉身后必定有人指点,那人若不是谢家的人,那就是林江安排的了。
只不知那人可不可靠。
第30章挑拨
林江并不知道卢真已起疑,正在和林清婉细说他和卢真的恩怨。
真要说他们有仇倒不至于,只不过小矛盾一直不少。
林江从去国子学就读后便是他们那个班的第一名,哪怕是跟国子学的师兄们比才华也不差的,所以他一进学就是别班的学生,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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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卢真也不差,且他出身卢氏,国子监祭酒又是他叔父,可以说在林江没入学前他就是他们班的天才。
等林江入学了,他依然是天才,可林江却是传奇。
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他自然不服,所以冷嘲热讽和找茬的事没少干。
林江念对方是同窗,又是老师侄子的情分下不与对方计较,每次他出口讽刺他都不理对方。
这却让卢真觉得林江看不起他,藐视他,更怒了。于是双方矛盾越深。
林江就不是吃亏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被人偷偷的叫做笑面虎,在发现退让无用后他便反击回去。
在卢真热讽时冷嘲回去,在才学上碾压回去,甚至还明着在老师跟前给他上眼药,让对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本来占据上风的卢真一下被压倒,树倒弥孙散,同窗们谁也不敢在老师面前给他说情,反而还笑着看他被罚抄书,背书,甚至被罚站和罚跪。
林江是赢了,但从此以后俩人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俩人凑在一起就没有安宁的时候。
偏卢真不知为了何故就是喜欢跟着林江凑堆,林江去参加的诗会他必去,林江跟同窗们去郊游,他也必可以到同窗的邀请。
到了入朝为官,俩人竞争更是激烈,没少在朝上吵架,后来外放,俩人就隔空吵,直接给皇帝上折子吵。
虽然吵,但俩人从未互相下过绊子,争斗都是明着来的,所以林江信得过对方的人品。
可搁在以前,他是不会委托对方照看家人的,他们感情实在没那那么深厚。
毕竟除他外,林江还有宗族,有岳家,也有两个好友,任何一个都比他更值得托付。
可窥天镜的三个推演,三个世界都表示宗族,岳家都不可靠,而他两个好友最后一个身死,一个穷困潦倒有心无力,在他女儿出事后都无力帮扶。
只有卢真,远在灵州却在听到消息后让自己的夫人千里迢迢的前来给女儿尸,用金钱开路,让她得以葬进祖坟,就葬在他们夫妻身边。
除了窥天镜中的推演不能说,林江把他和卢真之间能说的都说了,表示道:“不必太过劳烦他,可若是有难事须得他帮扶也可求他。”
意思是这份人情要用在刀刃上,林清婉应下。
“老爷,大小姐,”林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躬身道:“赵老爷,谢老爷和周老爷来了,说是来看望老爷的。”
林清婉笑,“来得倒及时,请他们进来吧,只是老爷刚睡下不便见客,让表少爷一同招待了吧。”
“只是钦差大人们还在”
“他们不就是来看钦差大人们的吗?我们也不必拦着。”林清婉顿了顿道:“找几个机灵的去问问他们带来的下人,打听一下是谁提议来的林府。”
“是。”
林清婉转身看向床上的林江,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猜是哪家提议的?”
林江抬眸直直地回看,眼中闪着流光道:“赵家。”
林清婉抿嘴一笑,得意的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
看,天道你不是不许林江泄露天机吗?然而我们就是这么聪明。看来三大家族中赵家对林家的恶意最重啊。
赵周谢三家皆有人在朝为官,特别是谢延他本身就是官儿,所以坐在堂屋里吃得热火朝天的钦差们对三人都很客气。
不过大家都不傻,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透露,因此赵周谢三家除了知道皇帝圣旨的内容外其余一概打探不到。
官员们都推脱他们刚到还未来得及跟林府交接,官员捐赠方面的事还未彻底了解,所以不好说。
至于为招待的尚明远,他更是一问三不知了。
官员们是知道而假装不知,而他是真不知。
所以他一脸懵懂的和三位老爷打哈哈,三位老爷:
特别是赵胜,差点没气死。
还是亲戚呢,钦差到来这样的大事竟然都不漏一下口风,外面都传遍了他才得知风声赶来,不然早来一些,或是直接去城外接钦差,此刻只怕也能跟在他们身后打探出一些事情来了。
尚明远被赵胜甩脸子,心里也不高兴了。
叫你一声赵舅舅,你还真以为你是我舅舅了?
尚明远心中轻哼,在送走客人们后就跑去找林清婉告状,“赵家那位二老爷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今儿一个劲儿的拉着我打探林府到了多少钱,那些钱是否真的要全部捐给朝廷,怎么个捐法,是就地分给各地,还是拉回京都只是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姑父的安排?我答不上来,直接就给我甩脸子了,还真当我是他亲外甥了。”
林清婉闻言哈哈大笑,问他,“赵胜不是你亲舅舅,同理,我是不是也是便宜姑姑?”
尚明远忍不住咳嗽起来,涨红了脸摇手道:“林姑姑,侄儿可没这意思”
但其实,林清婉于他而言还真的和赵胜一样,都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是跟着叫一声姑姑和舅舅罢了。
一个是亲姑姑的小姑子,一个则是堂弟的亲舅舅。
可要论亲疏,在他心里自然还是林清婉更亲,一是他曾在姑姑这里养了几年,姑父于他有教养之恩。
二是赵胜实在讨厌,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好似他是天,而他是尘土一样。嗤,谁看不起谁呀。
相比之下姑父虽然严厉,但却是真心为他好,这点好歹尚明远还是知道的。
所以尚明远理直气壮地道:“在侄儿心里自然是林姑姑更亲的,那赵舅舅怎能跟您相比。”
林清婉嗤笑一声,转身指着桌子上摆放的金佛道:“这是送你的,算做你今日帮我的一点儿回报。知道你缺钱,只是如今我林家也没钱了,所以只能找些小东西送你。”
尚明远看着桌子上那小金佛眼都直了,回神后摇头道:“怎么能要林姑姑的东西,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林清婉将金佛塞他怀里,不在意的道:“拿去吧,总不好让世侄白忙活一场,不然以后再要找你帮忙就不好意思了。”
尚明远一手抱着金佛乐呵,一手拍着胸脯道:“林姑姑但有吩咐尽管说,侄儿万死不辞。”
林清婉挥挥手,正要让他下去却好似突然想起一般叫住他道:“对了,跟你来的那管事是怎么回事?今儿钦差来的时候他一个劲儿的往前外跑,要不是林管家反应迅速就要冲撞钦差们了。”
尚明远笑容一顿,脸色有些僵硬。
林清婉微微蹙眉的看着他,叹气道:“世侄,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做些正事了。”
“你姑父一直担忧你,说你不成,习武又吃不了苦,哪里有出头的地方?难道你要一辈子留在家里打理庶务?你要真能跟赵胜一样掌管家业,处理庶务也就罢了,偏你现在就是一个跑腿的。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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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孩子还好,待过两年你跟你媳妇生了孩子难道也这样混日子?不为你着想,你总要为你媳妇和你孩子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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