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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玫
林俐居高临下地望着刘婶子,面容悲切绝望,“还有啥好说的,他哥啥样人婶儿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一次次地都搭他多少钱了,还要搭!没活路了,这个家早晚得完!早死早利索!”
媳妇的话,俩孩子的哭声,像一把把尖刀,一下下戳着刘永泰的心,戳得他不住连连深呼吸。
“桂英儿,桂英儿,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泣血一样,刘永泰痛苦承诺,“我不借他钱,不借他钱!你下来吧,我求求你了!”
林俐演得非常过瘾,“谁信呐!当面一出儿背后一出儿,你前儿个晚上还跟我保证不借他钱呢,你刚才跟他又是咋说的?!”
这会儿刘永泰完全懵了,根本无暇思考他媳妇人在西厢卧,是如何知晓堂屋里发生的事情的。只是一迭声地跟媳妇儿赌咒发誓,“桂英儿,你再信我一次,我真不借他钱,他就是让人打死在我面前,我也不借了!”
林俐觉得差不多了,刚刚小产,浑身没劲儿,又经过这一番作闹,她已经有点吃不消,两条腿直突突。
“真的?”她斜眼看着刘永泰。
刘永泰连连点头,“真的,真的。”
“你要是敢骗我,我还上吊!”
“不骗,指定不骗!”
林俐松开了拉着布带子的手。刘永泰见状,连忙一双臂,把她从凳子上抱下来,直接抱回到炕上去。刘婶子极有眼力见儿,抢先一步,把林俐未曾叠起的被子拉了开来,刘永泰把林俐放到厚厚的棉褥子上,又帮她把被子盖好。
俩孩子见妈不死了,了哭声,撅嗒撅嗒地跟在大人身后走到炕前,挤了个位置,守在妈妈身边。
“妈,你不死了?”英子还是有点儿难过,瘪着嘴问林俐。
林俐没好气地剜了刘永泰一眼,“问你爸!”
英子靠着刘永泰的大腿,把两只薄薄的小手放在刘永泰的大腿上,仰着哭得红扑扑湿漉漉的小脸,“爸,英子要妈,要……”她忽闪了一下挂满了眼泪珠子的长眼毛,“要糖豆儿。”
“爸,我大爷贼坏,把小弟弟都踢没了,你为啥还要借他钱呐?”柱子在妹妹发言后,表达了自己的不解和气愤。
刘永泰冲俩孩子苦笑,“不借了,爸不借他钱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婆孩子和哥哥都是亲人,哪个出了事儿他都心疼,都难过。可是,非要让他在他们中间选一边站队,他选老婆孩子。
不是他自私不讲亲情,要那样,以前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把钱借给大哥。只是这次再借的话,真就要出人命了。说实在的,以前借给大哥那些钱,再开一个客栈都没问题。这次,如果他不痛下决心,只怕媳妇真作傻事,只怕大哥以后还会没完没了地管他借钱。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大哥真要是出了事,大不了他去给大哥尸,给大哥买口好棺材,把大嫂接来养老送终,也算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大哥了。
刘永泰回了堂屋,任刘永善又哭又闹,又吼又骂,终是没把钱借给他。刘永善带着一脸干巴血,骂骂咧咧地走了。走的时候,把来时带来的两包点心也拿走了。
第二天,也就是五日期限的最后一天,赌馆的人上门债。刘永善跪在地上,又给人家磕头,又给人家作揖,不好使。最后,赌馆的人当着刘永善媳妇的面,把刘永善俩手筋挑了,又把他两个膝盖打得粉碎,这才扬长而去。留下刘永善疼得昏死在地上,他媳妇守着他拍着大腿,前仰后合地哭。
伤好后,刘永善成了废人,瘫在炕上哪儿也不能去。吃饭喝水要人喂,大小便要人伺候。没过几年,他的后背和屁股上生了好几个褥疮。后来那几个褥疮越烂越大发,最后烂得见了骨头。
刘永善不治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褥疮严重会致命。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五个任务(14)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们的老手段,老把戏,没新意。不过,老不老,有没有新意的并不重要,管用就行。从实际操作效果来看,这一招对大多数男人还是行之有效的,起码对刘永泰而言,效果显著。
林俐身在故事中,并不知道刘永善最终会因褥疮而死,只知道他瘫在炕上,手不能提,腿不能动,想来永泰客栈蹭吃蹭喝,想去赌馆耍钱,再没可能。
拾完两个了,她的心里轻松不少。
韩殿举,下一个就是你。
韩殿举,是韩桂英的弟弟,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韩桂英的身世和刘永泰的挺像,都是爹妈死得早,和唯一的一奶同胞相依为命。刘永泰是跟哥哥,韩桂英是跟弟弟。也都是唯一的一奶同胞不着调,刘永泰的哥好赌,韩桂英的弟好色。
韩殿举的好色和两撇胡儿的好色还不一样,两撇胡儿是人尽可妻,韩殿举挺专情,谁也不嫖,谁也不勾搭,专嫖镇西半开门儿的小红鞋。小红鞋大号赵玉娥,因为爱穿红色绣花鞋,久而久之,得了个“小红鞋”的外号。
韩殿举很爱小红鞋,想娶小红鞋,想跟小红鞋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地作长久夫妻。然而嫖客有梦,婊*子无心。在小红鞋的眼里和心里,韩殿举和其他嫖客并无不同。只要拿得出钱,小红鞋一律观迎来搞。
很可惜,因为资金有限,韩殿举不能常搞。
韩殿举是个手艺人,棚匠,专门给人糊房子,糊窗户,除此之外,还作纸活,扎纸人,纸马,纸房子,纸轿子,纸车什么的。入不多,但是只要不嫖不赌,不抽大烟,满足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韩殿举管韩桂英借过两回钱,韩桂英一回也没借他。韩桂英觉得弟弟年纪轻轻地不学好,不知道把辛苦挣来的钱存起来,将来正儿八经地讨房媳妇,反倒把钱全填乎了半开门儿的暗*娼,纯牌儿二百五!!
对于姐姐的“一毛不拔”,韩殿举心中有气。自从两次借钱遭拒后,他再没登过姐姐家的门。这也是他在故事的原先设定里,在姐夫横死后,乘火打劫的重要原因。
小产后,林俐在炕上躺了一个礼拜,然后,她让刘永泰把韩殿举找来。
“你不是烦乎他吗?”刘永泰大惑不解。他也不大待见这个小舅子,不待见的原因和韩桂英一样,看不惯小舅子年纪轻轻地跟半开门的瞎搞。
林俐叹了口气,开始作戏,“再烦,他也是我亲弟弟呀,昨个晚儿上,我梦见我妈和我爸了,他俩嘱咐我好好照顾我弟。算算,我也挺长时间没见着他了。”说着,林俐扯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刘永泰连忙安慰她,“桂英儿,你别难过!我这就去找他。等他来了,你姐俩儿好好唠唠,有啥心结都唠开。你看咋样儿?”
“嗯。”林俐点了点头。
韩殿举来了,来得皱眉沉脸,不甘不愿。因为不甘不愿,所以空着手来的。他没钱,他的钱除了吃饭,交房租,讨心肝儿欢心还嫌紧巴呢,哪有闲钱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林俐看出了韩殿举的不情不愿。她不露声色地把刘永泰支了出去,“他爹,你去颠兑俩菜,中午你和殿举喝两盅儿。殿举,中午陪你姐夫喝两盅,中不?”林俐轻声细语地问韩殿举,作出温柔好姐姐的模样。
对于姐姐突出其来的邀请,韩殿举已经够意外了,如今姐姐还要留他吃饭,他更是吃惊。舔了下嘴唇,他瞅着林俐眨眼迟疑了一下,“中。”
不吃白不吃,姐夫的手艺他知道,没说的。最乐意吃姐夫作的锅包肉,他一人能造一大盘子。不管姐姐要跟他说啥,不乐意听他也不走,要走也得吃完了姐夫作的锅包肉再走。韩殿举打定了主意。
刘永泰出去作饭了,屋里就剩林俐和韩殿举两个人。柱子和英子知道舅舅来了,在刘永泰的要求下,客客气气地跟韩殿举问了声好,就出去了。韩殿举很少来,来了也几乎从不拿东西,不像刘永善,每回来多少还能给柱子和英子带点儿好吃的,好玩儿。柱子和英子跟韩殿举没啥感情。韩殿举对俩孩子也一样,他对谁都没啥感情,就对小红鞋情深意重,每天想得抓心挠肝,夜不能寐。
“你最近过得咋样?”林俐温声问。
韩殿举感觉姐姐似是有意讨好自己,于是,他嘟着脸,拿了一把,“还行吧。”
林俐心中冷笑,还行?很快就让你“不行”!
“我昨天梦见咱爸咱妈了,”她把跟刘永泰说的瞎话又跟韩殿举说了一遍,“咱爸咱妈让我好好照顾你。这几年是姐不好,没照顾好你,你别跟姐一般见识。从今往后,姐好好对你,你也别跟姐置气了,有空来看看姐,来看看你外甥外甥女,行不?”话到最后,林俐哽咽了,两行眼泪顺颊而下,是个伤感不已的模样。
林俐这一席话,听得韩殿举也很不是滋味儿,“姐。”他湿着眼睛,唤了林俐一声。
林俐用感慨万千的表情和声音回了他一声,“哎!”
“哎”完这一声,她把韩殿举的一只手拉进自己手中,紧紧握住,双眼深情地凝视着韩殿举的脸。电视剧里煽情的时候,演员差不多都是这么演的。
“瘦了。”望了半天,林俐说。
其实,她哪知道韩殿举是胖了还是瘦了,只不过“瘦了”也是电视剧里惯用的煽情手法之一,她照葫芦画瓢就是了。
韩殿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活儿多,有点儿累。”压根儿不是活多累的,他已经好几天没接着生意了。他的累,纯是因为“锄禾日当午”。
“等会儿多吃点儿。”林俐叮嘱。
韩殿举对林俐一笑,没吱声。不消吩咐,待会儿,他一定敞开肚皮可劲造。
二人又有一搭无一搭地唠了一会儿,林俐从怀里掏出个小手帕包来,两三下分开小手帕包,里面赫然现出一小堆洋钱来。韩殿举心中一动。
“这十个大洋你拿着,是存起来,还是花了,随你便。”给韩殿举展示了一下手帕里的大洋,林俐又把手帕合上,不容分说地按进韩殿举的手里。
韩殿举都懵了,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能在这儿混顿有酒有肉的好饭好菜,他已经觉得挺赚了,没想到还有十个大洋等着他呢,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林俐接下来的话,更是差点儿让他惊掉了下巴,“不够花了,跟姐说,姐还有,别省着。”
“姐、我……”韩殿举想装一把,说不要,又怕真说了不要,姐再把钱回去。所以,崩出来两个“姐、我”之后,他就把嘴闭上了。
简短截说,韩殿举在刘永泰家大吃大喝了一通,然后怀揣着林俐给的十个大洋,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走了。林俐望着韩殿举的背影,暗暗冷笑。
美吧,看你还能美几天!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五个任务(15)
从姐姐家回来的第二天,韩殿举拿着姐姐给的大洋,举去了小红鞋家。一进小红鞋家的小院儿,韩殿举就感到小红鞋对他的态度,和先前大不一样。
从前小红鞋对他是公事公办,无论他对小红鞋如何吐露衷肠,小红鞋全当笑话听。他这边说得杜鹃泣血,小红鞋那边笑得嘻嘻哈哈,完全不在一个调频上。
这回再见韩殿举,小红鞋的脸当即笑成了一朵花。一边笑,一边一扭身子,坐到韩殿举大腿上,搂着韩殿举的脖子,“叭”地就是一口,“死鬼!这都多少天没来了!咋的?又有相好的了?”
小红鞋的亲热举动让韩殿举受宠若惊,双手搂着小红鞋极具肉感的小蛮腰,他诚惶诚恐的表衷心,“哪能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心里就你一人儿。”
小红鞋轻飘飘地哼了一声,“谁信呐?”
韩殿举搂紧了小红鞋,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要不,我把心扒出来给你瞅瞅?”
小红鞋娇笑着拧出了一道波浪线,抬手杵了他一拳,“谁稀得看你那狼心狗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稀罕你的时候就要扒心扒肺,不稀罕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算看透你们了!”
这些话其实并非她的肺腑之言,她对男人,对世道并没什么深刻感受。饿了吃,困了睡,没钱花了让男人睡,是她最朴素的生活哲学。上面这一段话,乃是她妈老红鞋的人生体悟。
老红鞋原是个童养媳,熬了很多年,好容易和丈夫圆了房,哪知没几年丈夫竟死了。因为生的是丫头,让婆家赶了出来。她一个带着孩子,无依无靠,一咬牙当了半开门儿。她也曾动过从良之念,无奈相好多,想娶她的人却是一个没有。
从此,她看破红尘,整日迎来送往。小红鞋从小耳濡目染,十四岁那年也下了海。她下海的当天,她妈由妓*女升格当了老鸨子。
见自己的衷心受到置疑,韩殿举急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的!”
小红鞋见他急了,连忙笑着哄他,“好好好,知道你是真心的,你跟他们不一样,行了吧。”她从韩殿举怀里站到地上,一抬手把韩殿举推倒在炕,随之扑了上去。
一阵翻天覆地,你死我活的折腾后,小红鞋懒懒散散地从炕上坐起来,重新把衣裤套上。边套边扯脖子朝外面儿喊,“妈,中午整俩硬菜,殿举在这儿吃饭!”
屋外隐隐传来一声回应,老红鞋作饭去了。一个多钟头后,四热一冷的酒菜端进了小红鞋的屋。老小红鞋一块儿作陪,吃饭的时候,娘俩儿你一句,我一句,不住地说趣话逗韩殿举,又是给韩殿举夹菜,又是给韩殿举倒酒。一顿饭吃下来,老红鞋带着剩饭剩菜,一起作了撤退。
屋里又剩下韩殿举和小红鞋两个人。小红鞋不知从哪儿变出粒大药丸子来,非让韩殿举吃。她笑嘻嘻地告诉韩殿举,可别小瞧了这大药丸子,这可是了不得的神药,吃一次能……
她把嘴凑近韩殿举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韩殿举不大相信,“真的假的?”
小红鞋暖味地笑着一撇嘴,“真的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咋的,不敢呐?”
韩殿举一梗脖子,“我有啥不敢的!拿来!”
小红鞋扭扭搭搭地给他端来一碗水,韩殿举拿过药丸往嘴里一丢,又喝了几口水把药丸送下肚。不大工夫,他有了反应,下边像烧起了一团火,而且越烧越旺,越烧越闹心。小红鞋意味深长地冲他一挑眉,俩人再次骨碌到了炕上。
左一次,右一次,一次又一次,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太阳下山,从太阳下山到后半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鸡打鸣,韩殿举下边的那团火才算彻底灭了。他也累得像条死狗,动弹不动。
往常事儿一完,就到了该走的时候,然而这回小红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破天荒地没他让走,而是让他在炕上好好歇歇。韩殿举真是累坏了,也没多想,在炕上睡了整整一天。天黑下来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老红鞋又弄了一桌大鱼大肉,娘俩儿陪着他又是一顿吃喝了。待到酒足饭饱后,老红鞋照例撤退。小红鞋又问韩殿举,“还想不想吃那个了?”
韩殿举犹豫了一下,说实在的,他腰不大得劲,浑身虚飘飘地提不起劲儿,“那玩意儿不能把人吃坏了?”
小红鞋白了他一眼,“德性,怕就别吃!”
韩殿举最怕小红鞋瞧不起他,“切,这有啥好怕的。”
“吃呀?”
“吃!”
“一次吃俩敢不?”
韩殿举一咬牙,“敢!”只要心肝儿高兴,上刀山下火海都敢,别说吃俩药丸子了,大不了就是腰疼几天呗。
为讨小红鞋欢心,韩殿举一口气吞了两粒昨天吃的那种药丸。然后,他像疯了一样,从当天晚上七点来钟,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钟,一刻不停,和小红鞋大战了三百合。最后,他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瘫在了小红鞋身上。
小红鞋抬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微微地还有点气,不多。她把老红鞋叫来,娘俩儿齐心协办,有条不紊地给韩殿举穿衣服:裤衩、背心、外裤、腰带、外衣、布鞋。
韩殿举一无知觉地任这对半开门儿母女摆布。
待到把韩殿举穿戴停当了,母女俩一个搬头,一个搬脚,呲牙咧嘴地把韩殿举搬出了屋子。凌晨两三点钟,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最静的时候。
老红鞋悄无声息地拔开了门栓,把院门欠了个缝儿,单眼向外瞄去,大街上黑乎乎,静悄悄的。为了进一步确认,她把门缝儿开大了些,然后把脑袋伸了出去。很快,她缩回脑袋,对小红鞋说:“行了,快点儿!”
母女二人拖拖拽拽地把韩殿举拖出了院子,拖到了街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尽量把韩殿举往远了拖,离她们的家越远越好。越远和她们娘俩的干系就越小。
在离她家五十米远的一棵大槐树下,老红鞋发布了放手指令,小红鞋撒了手。看也没看被抛在树下的韩殿举一眼,她和她妈鬼鬼祟祟地跑回了家。
第二天,人们在大槐树下发现了韩殿举的尸体。有人认出了韩殿举,知道这是永泰客栈老板娘的弟弟,于是给林俐报了信。在刘永泰的陪同下,林俐哭天抹泪地来了。面对着大树下死去的韩殿举,林俐哭得肝肠寸断。闻者无不落泪,深叹姐弟情深。
虽说韩殿举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而且还是蹊跷地死于街头,然而由于事主没有报官,官家也就懒得去过问。
两日后,韩殿举顺利下葬。
又过了两日,小红鞋到了一百个大洋的酬金。望着白花花的大洋,小红鞋高兴地笑了。笑着笑着,她心里忽然一酸,想起了韩殿举的音容笑貌。于是,她望着大洋又笑了一下,笑掉了一滴眼泪。
或许韩殿举对她是真心的,或许这辈子她再也找不到像韩殿举这样,对她言听计从的人。谁在乎呢?妈说得对,男人都靠不住。钱,才是最可靠的。
这样想着,小红鞋露出一抹和哭差不多少的笑。一边笑,一边把那滴眼泪从脸上抹了去。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五个任务(16)
小红鞋到的酬金是林俐给的。根据头脑中的信息,林俐得知韩桂英有笔私房钱,一共一百五十多块大洋。这笔私房钱,刘永泰是知道的,韩桂英从来没背着他。韩桂英曾告诉刘永泰,这笔钱是家里的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
林俐认为,处理韩殿举就是这个“不时之需”。
采取行动之前,林俐琢磨了好几天,琢磨着惩治韩殿举的最佳方案。
找人痛打他一顿,只能解一时之气,等她离开这个故事后,谁知道韩殿举会不会作出别的有损刘永泰一家的事。自己打死他,有心无力。找人打死他,万一行凶之人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凭借此事不断敲诈她怎么办?电视剧里常有这样的情节。
思来想去,林俐得出结论:必须彻底除掉韩殿举,小红鞋是执行此项任务的最佳人选。
处理掉一个人,不是件小事,没有大好处,一般人不会冒这个风险,更别说还是认钱不认人的暗娼。林俐乘刘永泰上街买菜的时候,偷偷穿戴好,凭着韩桂英的记忆,找到了小红鞋家,跟小红鞋母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听了林俐的计划,小红鞋多少有些犹豫,老红鞋却是一口应承下来。最终,小红鞋在她妈的催促下,也点了头。
小红鞋问林俐,为啥要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
林俐回她俩字,“少问!”
韩殿举吃的大药丸子,是老红鞋按照林俐的要求,去药铺配的,人参、鹿茸、鹿鞭磨成末儿,配在一块儿。林俐记得,汉成帝就是在吃了赵合德给的壮阳药后,尽人亡。汉成帝能尽人亡,韩殿举想必也能。这样的死法,对于热爱小红鞋的他来说,也算死得其所。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恶徒了。
马蜂子。
一边慢慢调养这副暂时属于自己的身体,林俐一边慢慢想折。想来想去,她决定亲自动手。然后,她开始频繁地去找马蜂子。马蜂子是养蜂的,蜜蜂产蜜,他自然也得卖蜜。
“他爹,我上马蜂子那儿买点儿蜂蜜去。”这天上午,林俐挎着个柳条篮子来到厨房,对正在颠勺的刘永泰说。柳条篮子上盖着块蓝底白碎花的土布,布下并排放着两个带木塞的玻璃瓶子。
“上次买的都吃完了?”刘永泰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肴,一边忙里偷闲地扭脸瞅了林俐一眼。
“吃完了。董婶儿和刘婶儿一瓶,俩孩子和我一瓶,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儿子多馋。”
柱子很爱喝蜂蜜,但并非因为馋,而是林俐诱导的结果。林俐告认柱子和英子,蜂蜜冲水喝,对身体特别好。英子喝了能变漂亮,柱子喝了能长大个儿,比爸还高。经林俐这么一说,俩孩子天天眨巴着眼睛等妈妈冲蜂蜜水给自己喝。
“去吧,实在不行,多买一瓶,也没多少钱。”刘永泰拿过一个盘子,把炒好的菜用锅铲刮进盘中。
“我知道了。”嘴上说知道,林俐心里却说,我才不多买呢,多买喝得慢,喝得慢就不能常去马蜂子那,就没法跟马蜂子联络感情了。
林俐挎着篮子出了门,穿过义宁镇的条条街道,来到了镇外。镇外的河畔,有一座由板条搭成的简易窝棚,那是马蜂子的家。
“马大哥?马大哥在家没?”林俐站在窝棚外,喊了两嗓子。
韩桂英的嗓子有点儿粗,所以林俐在喊马蜂子的时候,稍微掐了点儿嗓子,以便让这副身体的声音听上去柔媚一些,女性味儿浓一些。这两嗓子让她喊得,娇媚婉转,甜而不腻,对男人很有杀伤力。
窝棚的破布帘子一挑,一个中年男人应声从窝棚里钻了出来。
男人目测能有一米六五左右,五十二三岁的模样,四肢粗壮短小,脑袋又大又长,像个大冬瓜,五官浓重,一对牛眼大的眼珠子,叽啦骨碌乱转,时有凶光一闪而逝,一瞅就不是好东西。
此人正是马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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