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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玫
两三秒之后,林俐从感伤中清醒过来,起感伤,继续表演,“是不是刘永善干的?”她从刘永泰的怀里仰起头。
刘永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林俐像只暴怒的母老虎,直着眼睛,在刘永泰怀里使劲挣扎,“我杀了他!我去杀了他!”
她才不会去呢,一没体力,二怕见血,三也不值当。只要刘永泰不借刘永善钱,过不了几天,自会有人拾刘永善。
刘永泰哪知道这些,只道媳妇是受了刺激崩溃了,“桂英儿,桂英儿……”他死死地搂着林俐,两条手臂像两道铁箍,将林俐的身子牢牢地箍在怀里。
林俐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把脸埋在刘永泰怀里放声大哭。刘永泰以为她是失了孩子伤心难过,不过林俐自己知道,这哭,一小半是作戏给刘永泰看,另外一大半是她自感身世。在刘永泰不住嘴的温声劝解中,林俐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了声。心里舒服了不少。
“男孩女孩?”她抬起热气腾腾的脑袋问刘永泰。
刘永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媳妇儿是在问流掉的孩子,“男的。”他回一只箍着林俐的手,摸向她的肚子,“肚子还疼不疼了?”
林俐低下头,懒懒地靠着刘永泰的胸膛,“咋不疼呢?踢你一脚试试?”疼是疼,不过和刚挨踹那一刻比起来,这点儿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这么说,纯是想让刘永泰心里不好受。
果然,刘永泰皱起了眉。边皱眉,边轻轻给她揉肚子。一边揉,一边小声埋怨她,“你也是。看他那个样儿你还往跟前凑,还跟他叫号儿。”
林俐装纯良,“谁寻思他那么牲口!”
“也是你把他骂急眼了。”刘永泰想也不想,顺嘴往下接。
林俐一捶刘永泰的胸膛,从刘永泰怀里坐起来,瞪着眼睛歪着脖子,“啥意思呀?是我不对呗?我对不起他,我不该骂他,是不这意思?!”
“没有,没有,你骂得对!骂得好!”刘永泰连忙把林俐搂回怀里,“你看你,尽挑歪理,我能向着他吗?我也就随嘴那么一说。”
林俐在刘永泰怀里偷偷一撇嘴,再次从刘永泰怀里坐起来,伸出一指,指着刘永泰的鼻子,满脸阶级*斗争,“说!借没借他钱?”
“没有!”刘永泰答得斩钉截铁。
“真没有?”
“他踢我媳妇儿,我还借他钱?我脑袋让驴踢了?”
林俐翻了刘永泰一眼,懒洋洋靠回他怀里,“你以前让驴踢了。”
刘永泰嘿嘿笑了两声。
脸靠着刘永泰温热的胸膛,兼之哭了一大场,兼之昏迷时流了产,林俐有些累,眼皮渐渐往下耷拉。她一次次挣扎着跟下垂的眼皮作斗争,“他没借着钱能甘心吗?你瞅着吧,这几天,他还得来闹。”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刘永泰闷声闷气地说:“他不甘心能咋的?钱是我的,我不借给他,他还能明抢?”
林俐的眼皮越来越重,“他要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跟你说,你俩是一个妈生的,他是你哥,你也不管他?”
又是一阵沉默。
“不管。”在林俐实在抵抗不住睡意,昏昏睡去前,她听到刘永泰如是说。
不管才怪。
她听出来了,那“不管”二字说得有多牵强,那里面蕴含了多少犹豫不决,那犹豫不决里又蕴含了多少对亲情的难以割舍。
沉沉睡去前,林俐暗叹,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五个任务(11)
林俐刚一出事,柱子和英子就知道了。当时他俩正在杂役刘婶子的屋里玩儿,刘永泰让刘婶子去他屋里看着点“桂英儿”,然后他去找接生婆了。
俩孩子不明白爸爸嘴里的“孩子掉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俩知道妈妈叫“桂英儿”。见了爸爸和刘婶子的恐慌模样,他俩本能地感到妈妈出事了,而且还不是好事。
在刘婶子颠着小脚,左摇右摆地往他们妈的屋子里赶时,俩孩子已经先刘婶子好几步进了屋。进屋后,他们看到了闭着眼睛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妈妈,还有妈妈身下的血。
俩孩子吓得连哭带摇,又摇又喊。再后来接生婆来了,刘婶子把俩孩子带了出来。他俩问刘婶子妈妈怎么了?刘婶子说,你俩的小弟弟没了。他们又问,妈妈会死吗?刘婶子说,不会,但是会病一阵子。俩孩子这才放了心。
早上,林俐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吓了一跳。就见柱子和英子像两只揣手的小猫,直条条地并排趴在她身旁,睁着又大又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望得炯炯有神,专注异常。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俩孩子时的情景。当时,这俩孩子也是如此,一动不动地守在她身边,专注地看着她,等她醒来。
“妈,你醒了?”见妈妈睁开了眼,柱子小心翼翼地问。
“妈,你醒了?”英子是哥哥的跟屁虫,哥哥干什么,她差不多都要原样学一遍。
林俐对俩孩子虚弱一笑,“醒了。”
“妈,你不会死吧?”英子接着又问。这回她没跟哥哥学,而是发出了自己的独立声音。
昨天,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宿。
半夜她梦见妈妈死了,怎么推怎么摇,妈妈也不动也不理她。她吓得大哭着从梦里醒过来。早上醒来后,刘奶奶刚给她穿好衣服,她就跑过来看妈妈。爸爸告诉她,妈妈生病了,在睡觉,不要打扰妈妈。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爸爸出去了。爸爸牵着她的小手往外走时,她一步三回头地看妈妈。
草草地吃过早饭,她和哥哥一起跑到妈妈的房里,脱了鞋,趴在妈妈身边,守着妈妈。虽然妈妈不睁眼睛,不跟他俩说话,不给他俩讲故事,但是守在妈妈身边,看着妈妈,她就会觉得踏实,觉得安心,觉得幸福。
听了英子的发问,林俐笑了一下,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摸英子的脑袋,“妈没事儿,过一阵儿就好了。”
柱子眨了下超长的眼毛,“妈,小弟弟没了?”
林俐把手移动到他的脑袋上摸了摸,“嗯。”
柱子伸出小手,小大人儿似地抚上林俐的额头,“妈,你别难过,还有我呢。”
英子不甘落后,在林俐的脸上软软地亲了一口,“还有我呢。”
林俐冲二人笑,“好孩子。”
柱子问,“妈,你饿不饿?我给你端饭去呀?”
林俐扭头看了看房里,“你爸呢?”
英子抢着答,“爸去看董奶奶了。”董奶奶就是两撇胡儿他妈。
“哦。“林俐点了点头。
看着这两个小猫小狗样可爱的孩子,林俐想起俩孩子在原小说中的悲惨结局,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这样可爱的孩子,那样可爱的孩子他爹,为什么会遇见那么多坏人?电视剧里不是唱好人一生平安吗?
“柱子,英子,”林俐严肃地看着两个孩子,“你俩稀不稀罕妈?”
俩孩子异口同声,“稀罕。”
林俐又问,“稀不稀罕你爸?”
两个小脑袋瓜一起点,“稀罕。”
“爸和妈要是死了,你俩哭不哭?”
话音未落,柱子和英子齐刷刷地扑进林俐怀里,大哭起来,“妈,你别死。妈,你别死……”
林俐力地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两个小脑袋瓜,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柱子,不哭。英子,不哭。起来,妈有话跟你俩说。不哭了,乖,听话。”
俩孩子用小袖子抹着眼睛,瘪着嘴,抽抽嗒嗒地从林俐身上爬起来。林俐抬手分别给他俩擦了擦眼泪,“你俩知道小弟弟是咋没的不?”
俩孩子摇头,“不知道。”
于是,林俐开始不动声色地给俩孩子灌输仇恨思想,“让你大爷踢的。你大爷上咱家来管你爸借钱,我没让你爸借,你大爷就踢我,小弟弟就没了。妈这肚子,现在还疼呢。”说完,她作出痛苦的表情,皱着眉毛“咝”了一声,仿佛是不堪忍受腹中疼痛的模样。
“他咋那么坏呢!”柱子愤怒了。
“真坏!”英子攥起了小拳头。
林俐问,“你们知道你大爷为啥管你爸借钱不?”
俩孩子继续摇头,“不知道。”
林俐一字一句地告诉俩孩子,“你大爷是赌鬼,成天在外面耍钱。耍钱耍输了,欠了帐,就管你爸借。他管你爸借老多钱了,一次也不还。”为了说明刘永善欠款的可观性,林俐打了个形象的比方,“他欠你爸的钱,都够给你俩买一百斤糖豆儿的了。”其实,何止一百斤。
俩孩子对别的没啥概念,对糖豆的认知却很深,一听大爷借走不还的钱,都能给他俩买一百斤糖豆了,他俩更气愤了。原来,他俩还觉得大爷是好人,不但陪他俩玩儿,每回来还给他俩买糖豆。敢情,大爷每回来买的那一小包糖豆,用的是他们爸爸的钱。用着他们爸爸的钱,踢着他们的妈妈,踢死了他们的小弟弟,太坏,太可恶了!
柱子扭过脸一本正经地嘱咐妹妹,“英子,以后咱再也不搭理他,再也不跟他玩儿了。”
英子望着哥哥,郑重其事地重重点头,“嗯!”
“妈,等我长大了,我给你报仇!”柱子攥着小拳头,气得小脸通红。
“我也是。”英子忽闪着大眼睛。
“乖,乖。”林俐分别摸了摸俩孩子的脸蛋儿,“妈现在要交给你俩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完成好了,四天以后,就会有人给妈报仇了。这个任务要是完成不好,你爸就得遭殃,妈也得遭殃,你们俩也得跟着遭殃。”
俩孩子半懂不懂,不能完全明白“遭殃”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不是好意思。而这个不是好意思的词和爸、妈,还有他们自己联系在了一起,这让他俩很是不安。
“妈,你想让我俩干啥?”柱子问。
英子抿着小嘴,等着妈妈接着往下说。
“你大爷前几天在外面耍钱,又欠了人家不少钱,”林俐看着俩孩子,“人家说了,五天之内,必须还钱,不然就打他。昨天他来咱家没借着钱,我估计这几天还得来。你爸要是把钱借他,人家就不打他了。你爸要是不借他钱,人家就得打他。你俩愿不愿意你爸把钱借他?”
俩孩子把脑袋摇得拨郎鼓似的,“不愿意。”
林俐心知会是这样的回答,“不愿意,你俩就给妈看着点儿你爸。你爸心软,你大爷跟他一磨唧,没准儿他就把钱借给你大爷了。你大爷还上了钱,就没人给妈和小弟弟报仇了。”
“咋看呐?”英子不解。
林俐耐心指导,“等你大爷再来的时候,你俩就在旁边听着,只要你爸答应借他钱,你俩就马上回来告诉妈。到时候,妈想办法不让你爸把钱借给他。听明白没?”
俩孩子点头,“听明白了。”柱子随即提出疑问,“妈,我拦着我爸不行吗?”
林俐笑着摸了摸柱子圆鼓鼓的小脸,“你太小了,拦不住。妈个儿大,妈能拦住你爸。”
柱子不服气,一直身子由趴变跪,直挺挺地跪直了上半身,“我不小了,我四岁了!”
英子连忙跟着哥哥一起跪起来,“我三岁了!”
林俐看着俩孩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小孩就是这样,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待到长大后一回忆,才发现童年的自己,幼稚得可笑。
“你俩过来,”林俐向俩孩子张开了双臂,“妈还有话跟你俩说。”
俩孩子一听,立刻扑进林俐的怀里。
林俐又跟俩孩子说了几句话,末了,她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俩孩子脆生生地答。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五个任务(12)
刘永泰把两撇胡儿他妈接到了家里,让她跟刘婶子一起住。
刘婶子是个热心人,跟谁都自来熟。这些年对两撇胡儿的家世背景也算了解。听说两撇胡儿跑了,她一边择菜一边跟刘永泰叨咕,说两撇胡儿他妈可怜呐。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子,除了操心就是让人戳脊梁骨。末了,儿子还没影儿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时候,刘永泰就跟刘婶商量,说刘婶儿,我要是把董婶儿接来,跟你一起住,你帮着照应着点儿行不?刘婶子答得很干脆,行啊,那有啥不行的。有人晚上跟我作个伴儿,唠个磕,我还巴不得呢,省得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虽然媳妇让大哥踹流产了,但是也不能因为媳妇流产了,就不管两撇胡儿他妈了。刘永泰起了个大早,把两撇胡儿他妈接了来。靠着刘永泰昨天买的馒头和烧饼,刘永泰见到两撇胡儿他妈时,两撇胡儿他妈还活着。听刘永泰要接自己走,两撇胡儿他妈开始死活不走,“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这儿。”
刘永泰明白,她是怕有一天两撇胡儿回来,找不找她。一个人再不坏,再缺德,在妈妈的眼里也是孩子,也是让她又恨又爱的宝。
“婶子,你跟我走吧。”刘永泰说:“我去跟你邻居打声招呼,要是寿卿回来了,我让他们告诉寿卿,说你在我那儿呢。”
好说歹说,这才把两撇胡儿他妈劝来。
安顿好了两撇胡儿他妈,刘永泰问刘婶子,“婶儿,柱子他妈吃饭了没?”
“吃了,我拿红糖给她卧了俩鸡蛋。”
刘永泰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住的屋,一进屋,刘永泰就见林俐靠着被垛,披着衣服,盖着被子,在作针线活。
“咋不躺着呢?”刘永泰半扭着身子坐在炕沿上。
林俐刚想说“总躺着不利于血液循环”,一想不对,不能说,要是说了,马脚可就露大了。“总躺着怪累的,起来坐会儿。”话到嘴边,她及时改了口。
“那谁他妈接来了?”林俐在给柱子补一件衣服。柱子淘,衣服裤子经常这刮一个口子,那刮一个口子。
“接来了,跟刘婶儿一起住。”
林俐在柱子的小衣服上飞针走线,“等我过两天身子好了,再去看她。”
刘永泰伸手进被去摸林俐的肚子,“肚子还疼不了?”
“你挨回踹就知道疼不疼了?”疼,后反劲地疼。起床后,林俐撩起衣服一看,昨天挨踹的地方青了一大块,青中带紫,足见昨天刘永善是真下了力气。
林俐拿起柱子的小衣服放在嘴边,一歪嘴,咬断了线头。她倒是更想用针线笸箩里的大黑剪子,不过电视剧里,旧时代妇女作完针线活,基本没有用剪刀剪的,都是拿牙咬。
“他爹,你跟我说实话,”咬断线头,林俐问刘永泰,“你哥要是再来,跟你哭叽尿嚎的,你真一点儿都不管?”
刘永泰沉默了一会儿,“不管。”
“行,”林俐点点头,“你记着今天这话,你要是管了,我就死给你看。”
刘永泰慌了神,“柱子他妈,你别吓唬我!”
林俐把柱子的小衣服和针线往笸箩里一放,“没吓唬你,我是提前给你提个醒儿。”
刘永泰垂下头,两手放在腿上,闷声闷气地说:“放心吧,我指定不能把钱借给他。”
“他死大街上你也不管?”还不上赌馆的钱,就算不死也是去半条命的事。
刘永泰作了个深呼吸,“脚上的泡是他自己走的,他那么大个人了,自己作的事儿自己承担,我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一世。”
林俐没再言语。
第四天,如林俐所料,刘永善再次登门。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两包点心。见了弟弟后,刘永善积极展开自我批评,批评到了一定程度,他左右开弓,狠扇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景辰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哥就是有千般错,咱俩是一个妈生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要是不救我,哥这条命就没了!”
刘永泰坐在椅子上,斜眼瞅着跪在自己脚前的大哥,心里油烹似的。
恨不恨大哥?恨,真恨!恨他不学好,不务正业,恨他踢伤了自己的媳妇,踢掉了自己的孩子。心不心疼大哥?能不心疼吗,再缺德也是一奶同胞,小时候有人欺负他,是大哥给他出头,把欺负他的小孩打得哇哇哭。
“哥,你回去吧,我没钱。”刘永泰想要站起来回屋。
一看弟弟要把自己晾到这儿,刘永善一把抱住弟弟的大腿,“景辰,哥错了,哥知道错了,你帮帮哥,你要是不帮哥,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要不,你踹我一脚。”
顾不得去抹脸上的鼻涕眼泪,刘永善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刘永泰面前,一指自己的肚子,“你踹我一脚,不,你乐意踹几脚都行,来,踹吧!”
刘永泰实在不愿再看自家哥哥这副又可怜又可恨的模样,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见弟弟似乎是真铁了心,刘永善恶狠狠地冲着刘永泰的背影喊,“好!好!你有种!反正都是死,我今天就死在你这儿,让你以后都没安生日子过!”
快速扫视了下屋中陈设,刘永善的目光,定在了屋中的八仙桌上。
八仙桌是老榆木的,坚硬厚重。刘永善估算了一下,看看用多大力才能又见血,看着比较吓人,又不会真的撞死。粗算估量后,他一低头,朝八仙桌的桌角撞去,只听“梆”的一声,他的头撞到了桌角上,桌子给了他一个反弹力,他向后一仰,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前额靠近发际的地方撞破了一个大口子,殷红的血,很快顺着伤口淌了下来,染红了半边脸,瞅着十分人。
“哥!”刘永泰没想到哥哥会来这出儿,吓得连头发带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抢步来到刘永善身旁,他跪在刘永善身边,一把把刘永善抱在怀里,“哥!哥!你咋这么想不开呢?”
刘永善半睁半闭着眼,是个要死不活的模样,“你还管我干啥?我死了,就再也没人管你借钱了。你让我死,你让我死!”说着,他作势往起挣。
刘永泰使劲按着他,不让他动。哽着嗓子跟他说:“我借,我借。哥,你别死,我把钱借给你。”
闻听此言,刘永善的眼中光一闪。一闪过后,他又恢复了待死不活状态,“真的?”
“真的。”刘永泰使劲点头。豆大的眼泪珠子,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掉在刘永善的身上。
刘永善暗暗高兴,行了,有弟弟这句话,他死不了了。然而,没等他高兴得太久,就听刘永泰和林俐住的那屋,柱子大呼小叫,“爸,爸,我妈要上吊!爸,你快过来呀!我妈要上吊!”
夹杂在柱子大呼小叫里的,是英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刘永泰的心一哆嗦。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五个任务(13)
刘永善一进院,柱子和英子就瞄上他了。待他和刘永泰进了屋,柱子让英子站在爸妈住的西厢门口,他自己则在堂屋外,扒着堂屋的门缝,支愣着小耳朵偷听。只要他爸把钱借给他大爷,他就给英子打手势,英子就进房告诉妈。
后来,刘永泰经不住刘永善寻死觅活,答应把钱借给他。柱子冲英子一摆手,英子“吱溜”下钻进西厢房,给林俐报信儿,柱子也顶着风,昂首挺胸地跑了回来。跑得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没有,全不像往常,咚咚咚地,恨不能全院儿都能听见。
听了英子的报告,看了眼撞进房里的柱子,一直站在凳子上准备着的林俐,抬胳膊向上一甩,把手里一条半新不旧的布带子甩到了房梁上。
那天,她都跟俩孩子说好了。这几天乘刘永泰不在房里的时候,她又嘱咐了俩孩子好几遍:要在大爷来了,要是爸把钱借给大爷了,妈就上吊。假上吊,不是真的,别怕。柱子除了负责把爸喊过来,还得和英子一道,抱着妈的腿使劲哭,眼泪越多越好,声音越大越好。
你俩哭得越伤心,你爸就越难过。你爸一难过,就不能把钱借给你大爷了。大爷借不着钱,就有人给妈和小弟弟报仇了。你俩好好哭,哭好了,妈给买糖豆儿吃,还让爸给作好吃的。爸借给大爷的钱,能给你俩买老多好吃的了,还能给英子买花布作新衣服,给柱子买三国小人书。
俩孩子一致表示,坚决服从妈的指示,妈让干啥就干啥。
刘永泰这边抱着血赤呼拉的大哥追忆似水流年,不等他追完,那边儿媳妇儿就要上吊。他顿时把大哥往地上一放,撒腿往外跑。刘永善一骨碌由仰面朝天翻成面朝下,伸出一臂向着刘永泰的背影。
“景辰,你给我回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刘永泰几步蹿到西厢门口,拉开房门,冲了进去。“臭娘们儿,咋不嘎崩儿瘟死你!”咬牙切齿地,他恨恨地朝青砖地面捶了一拳。
放下刘永善不说,再说刘永泰。
刘永泰冲进房中一看,就见媳妇儿站在凳子上,脖子已经伸进布带子结成的套子里。一儿一女一左一右地搂着妈妈的腿,望着妈妈仰脸大哭,哭得要多大声有多大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桂英儿,你这是干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林俐的腰。
林俐两手抻着布带子,不住地扭动着身子,“你让我死!我死了你乐意把钱借给谁就借给谁,你乐意咋花就咋花,没人儿再管你了!你起来,让我死!”
“妈,你别死!呜呜呜……”
“妈,你别死!呜呜呜……”
柱子和英子心里知道妈妈不是真的要上吊,但是由于妈妈演得太过逼真,他俩不知不觉受了感染,也跟着进了戏,发自内心地难过起来。
西厢开锅的时候,东厢里的刘婶子正陪着两撇胡儿他妈唠嗑。一听西厢里闹开了锅,刘婶子颠着小脚跑了过来,“咋的了,这是?”一进屋,房里的架势,把她吓得一跳,“柱子他妈,有啥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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