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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玫
又过了一会儿,估摸着五姨太和秀红走远了,曹铭锦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抻了抻藏青色缎子马甲的衣角,掸了掸鼠灰色马褂上的灰尘,他迈开熊掌似的大脚丫子,循着有些硌脚的石子路,也离开了。
曹铭锦进到五姨太房间的时候,五姨太正坐在八仙桌旁,喝着一碗燕窝粥。喝得咝咝溜溜,有滋有味。见曹铭锦来了,五姨太似乎有些意外,意外之中又含了一点惊慌。把碗放到桌上,她站起身来,抽出襟下的手帕,按了按嘴角。
曹铭锦笑嘻嘻地走到五姨太近前,一把将五姨太搂在怀里,然后坐在了五姨太的椅子上。五姨太的意外和惊慌,不露声色间,被他一点不落地进眼底。
五姨太不愧是戏子出身,眨眼之间,就把方才那一点点意外和惊慌之色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慵懒娇嗔的模样。“今儿个怎么有空儿上我屋里来了?不用功了?”五姨太侧坐在曹铭锦的怀里,双手搂着曹铭锦的脖子。脸上笑得眉眼弯弯,心里却是突突乱跳。
跟这位戏子出身的五姨太混了一年多,曹铭锦的演技也不含混。伸手掐了一把五姨太弹力十足的屁股,他堆出满脸坏笑,“用功也得有时有晌啊,要不然冷落了我的大宝贝儿,大宝贝儿该怨我了不是?”说完,他出其不意地在五姨太脸上,“叭”的一声,亲了一大口。
五姨太在曹铭锦怀里一拧水蛇腰,“讨厌~”
曹铭锦笑眯眯地看着五姨太,像是极受用的模样,心中却是暗骂,小婊*子,不定跑哪儿骚去了。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又不是没见过在你炕上的浪样儿!
“我刚才来过一趟,没见着你,干啥去了?”曹铭锦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想要看看五姨太如何作答。
他看到一丝慌张在他问完这句话后,在五姨太的眼中一闪而过。然后,他看到五姨太笑了,“我带秀红上街了。”他听到五姨太如是说。
“上哪儿去了?”他问。
大腿上,五姨太的屁股扭了两下,似乎是坐着不大舒服,“没去哪儿,就去头道街逛了逛。”头道街是义宁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也是五姨太常去的地方。
“都买啥了?”曹铭锦慢悠悠地陪着五姨太一起演戏。
去头道街才怪!去头道街为啥不走正门?去头道街用得着像个贼似地,偷偷摸摸的进家门?
“没买啥,”五姨太的目光有些闪烁,不敢和曹铭锦对视,“没有相中的。”
曹铭锦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突然来了句,“咱俩明天去三道街呀?”
义宁镇一共有五条比较象样的大街,分别以“头道街”、“二道街“、“三道街”、“四道街”、“五道街”贯名。
五姨太不解,“上那干啥去?”
曹铭锦搂着五姨太的水蛇腰,“我听说老史太太挺会算命的,我想让她给我算算命,看看我啥时候能生儿子。”别看曹大少成亲有几年了,这几个妻妾别说儿子,愣是连个丫头片子也没给他生出来。其实,曹大少一点不着急孩子的事,只是想看看五姨太的反应。
五姨太轻松一点头,“行啊,去吧。”
曹铭锦笑了笑,没说话。
还跟管家扯蛋说去老史太太家,真去老史太太家,能不知道老史太太家住二道街,而不是三道街?
*,你等着的!
曹铭锦跟五姨太互相敷衍了对方一阵,然后曹铭锦走了。理由是,还得回去继续用功呢。周一老师要考默写,默不下来得挨留。事实上,他巴不得挨留呢。
第二天,也就是周一,曹铭锦带着跟班福子上学去了。走到半道儿,曹铭锦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原地来了个大转身,他迈步向来路走去。
福子糊涂了,在他身后紧跟慢赶,“少爷,你不上学了?”
“上个屁!”曹铭锦甩着胳膊,走出了一溜小风。
福子眨了眨眼,怯怯地问,“咱这是上哪儿呀?”
“回家!”
曹铭锦带着福子回了家。没进家门,而是埋伏在了后门附近。
第一天,没动静。
第二天,没动静。
第三天,有动静了。
第四天,没动静。
第五天,又有动静了。
………
曹铭锦假模假样地上了十天学,实实诚诚地盯了十天梢。
在第十一天的下午,五姨太又去“老史太太家”时,曹铭锦果断采取了行动。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五个任务(7)
两撇胡儿最近简直美透了,成天摇头晃脑地到处乱得瑟。得瑟的时候,嘴里还不闲着,哼哼唧唧地哼蹦蹦戏,把他的瞎妈和他的发小刘永泰哼哼得直犯嘀咕。
别看两撇胡儿缺德,两撇胡儿他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怎奈儿大不由娘。从小到大,两撇胡儿他妈常常教育他:儿啊,你可千万要学好啊!缺德的事儿,咱可千万不能干呐。把嘴皮子都磨薄了。可惜,两撇胡儿这耳朵听那耳朵冒,根本听不进去。
两撇胡儿他妈因为他干的那些个缺德事,没少着急上火掉眼泪,上火上多了,眼泪掉多了,两撇胡儿他妈的眼睛瞎了。如此一来,就更管不了两撇胡儿了。
这天两撇胡儿晃晃悠悠地晃进了永泰客栈。刘永泰见他来了,不乐意搭理,却又不敢得罪,“今儿个咋这么有空儿,上我这儿来了。”两撇胡儿连着好几天没来了。
两撇胡儿拣了张没人的桌子,懒懒散散地坐下,歪着脑袋片瞅着刘永泰,“怎么地,不欢迎啊?“
刘永泰半真半假跟两撇胡儿周旋,“哪敢呢?不欢迎谁也不敢不欢你呀?喝点啥儿?”
“老规矩。”两撇胡儿架着腿,把一条胳膊直着放在桌子上,颠颠地抖起腿来。
“你坐着等会儿。”刘永泰转身取茶去了。两撇胡儿来他的店,如果不是在饭点儿上,每次必要一壶他店里最顶级的毛尖儿。等刘永泰拿着茶碗和茶壶回来的时候,就听两撇胡儿抖着腿,在那美个滋儿地哼哼。
“张廷秀未曾说话,深打一躬啊,口尊声王府小姐你要细听啊,你休当我是花儿乞丐,我本是你的二哥转回家中……”东三省的人没事爱听蹦蹦戏,尤其是村镇中人。两撇胡儿也是蹦蹦戏的资深爱好者,他的众多相好里,甚至还有个唱蹦蹦戏的,艺名山里红。
刘永泰把茶碗放在两撇胡儿面前,给他倒了碗茶,“咋的?最近有啥喜事儿呀?”
两撇胡儿没正面回答刘永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眯眯地没说话。当然有喜事!原来只能在梦里过干瘾的娘们儿,终于结结实实地搂到怀里让他给办了,这还不叫喜?
那小娘们,真他妈够味!那一身的细皮嫩肉,那个浪不丢儿的小样儿,他以前那些个女的捆一块儿,都赶不上她一个!省城的娘们儿就是不一样儿!
“景辰,你这住店的买卖啥时候再开呀?我瞅你这体格子挺好的,也没啥毛病啊。”
两撇胡儿想给筱丽珠买几件象样的首饰,献献殷勤,奈何囊中羞涩。义宁镇有两家金店,店里的首饰也够多,够漂亮,如果店东是软柿子,他早捏了。怎奈一个店的店东是镇长他二舅,一个店的店东是县警察局长他大姨夫,两个他都惹不起。
讹不成,就得老老实实花钱买。他自己又没那么多钱,就是有,他也舍不得往外花。他想早点把刘永泰的店弄到手。刘永泰的店是块肥肉,把这块肥肉弄到手,无论是继续开,还是转手卖,都是一大笔钱。有了钱,区区几件首饰还是事儿吗?
刘永泰不知两撇胡儿的坏心思,不过他也不打算跟两撇儿说实话,“过阵子再说吧。我最近右眼皮老是跳,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养活桂英儿她们娘几个,这个南北小炒,我都不想开了。”
“不开店你喝西北风去啊?!”一听刘永泰近期内并无重开客栈的打算,两撇胡儿气不打一处来,暗暗把刘永泰和刘永泰的十八辈祖宗骂了好几遍,“饿了!给我整点儿饭吧!”其实,他并不太饿,然而因为心里有气,一时又找不到撒气的地方,他急中生智,决定狠吃刘永泰一顿,多少让刘永泰破破财,以此消消他的气。
刘永泰被两撇胡儿敲诈得都敲诈习惯了。所以,两撇胡儿说要吃饭,他像个好脾气的老大哥,二话不说,转身上后边厨房给两撇胡儿颠兑饭去了。不大工夫,他端着满满一大托盘的饭菜走了出来。饭菜有荤有素,有酒有肉。不用吃,提鼻子一闻都能香出个跟头去。
两撇胡儿没客气,提起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吃冤家似的,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紧着往嘴里塞。因为心里不大痛快,所以他吃得份外卖力。很快,五六个盘子见了底,他打着饱嗝撂了筷。
“跟你们老板说一声,我走了,帐先挂着吧。”从茶壶里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两撇胡儿一边呲牙咧嘴地拿牙签剃牙,一边跟端着托盘满场飞的小伙计打了声招呼。
刘永泰不但是永泰的老板,还是店中的两位厨师之一。两撇胡儿连吃带喝时,他回后厨颠大勺去了。眼瞅快到饭点儿,得提前把过油的菜先炒个半熟备着,这样客人来了点完单,他便能很快地把菜炒出来端出去,不至让客人等太久跑单。
小伙计知道两撇胡儿不好惹,再说两撇胡儿也不是头一天在店里挂帐。满脸堆笑地跟两撇胡儿应付了两句,两撇胡儿摇摇摆摆地走了,小伙计继续满场飞。
走街穿巷,两撇胡儿咧着怀儿,打着花椒大料味十足的饱嗝,走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深处,有一座十分不起眼的小院儿。两扇小小的木板门,不知道多少年没上漆了,门板上斑驳陆离地点缀着黯淡无光的漆片,院墙低矮老旧,经年的风吹雨淋,墙砖差不多都酥了。
警惕地回头瞅了瞅,两撇胡儿伸手在一边的门板上拍了两下。很快,院里有了动静,“谁呀?”
“我。”两撇胡儿一边回答,一边盯着胡同口,看有没有人跟踪。胡同口空空旷旷的,连个过路的野猫都没有。
片刻后,院门吱呀一声,欠了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两撇胡儿又向胡同口扫了一眼,一侧身,挤进门去。
小院的主人,就是来开门的人,一个没儿没女的寡妇,五十五六岁,姓庞,人称庞寡妇。庞寡妇年轻时连着死了两个男人,外人都说她克夫,她想再嫁,没人敢娶。
她和两任丈夫都没孩子,说不上是赌气破罐子破摔,还是为生活所迫,还是天生水性扬花,嫁人不成后,庞寡妇作起了半开门的生意。三十岁时作半开门,化化妆,她还算小有姿色。四十岁时作半开门,她渐感力不从心,从前的主顾慢慢也不来了。从五十岁生日那天开始,庞寡妇关门歇业,彻底不干了。用早年积攒下的皮肉钱,悄无声息地过起了隐居生活。
作为义宁镇的大混混儿,两撇胡儿走街串巷,对义宁的一街一道,一人一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庞寡妇身世背景,他一清二楚。和筱丽珠勾搭上以后,他去找庞寡妇,让庞寡妇给他和筱丽珠提供个场所,不白提供,每次三个大洋。
一开始,庞寡妇不想干。早些年挣下来的皮肉钱,省着点花的话,足够她过完下半辈子的了。曹家是什么人,财大气粗,跺下脚,义宁镇都要跟着颤几颤。她不想,也不敢去招惹曹家的人。
她惹不起曹家人,同样也惹不起两撇胡儿。两撇胡儿先跟庞寡妇好说好商量,见庞寡妇不肯就范,又跟庞寡妇来硬的,吓唬庞寡妇。两撇胡儿跟庞寡妇说,不给他行这个方便也行,但是从今往后,她庞寡妇休想再在义宁镇呆下去了,否则他定要她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不得已,庞寡妇答应了两撇胡儿。
上次和筱丽珠分手时,两人约定今天再见面。两撇胡儿到的时候,筱丽珠还没到。于是,两撇胡儿坐在庞寡妇家的堂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庞寡妇闲聊了起来。
没过半个钟头,院外又有敲门声响起。庞寡妇去开门,是筱丽珠带着秀红来了。见筱丽珠来了,庞寡妇知趣地退了出去,秀红跟她一起去了西厢房。
两撇胡儿拉着筱丽珠的手,来到东厢房,二人切磋战技的战场。进了东厢房插上房门,拉好窗帘,两撇胡儿一回身,紧紧地把筱丽珠抱在怀里。搂住之后,他对着筱丽珠脖子不是脖子,脸不是脸地一顿乱亲,边亲,手边不老实地在筱丽珠的身上乱摸乱捏起来。
筱丽珠的反应和两撇胡儿差不多。不大工夫,俩人身上的衣物全都离了身,俩人也迫不及待地骨碌到了床上,如饥似渴地切磋起来。时间宝贵,必须分秒必争。
两人切磋地正是忘我之时,房门忽然被人一脚从外踹开。紧接着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待几名大汉进屋之后,一个眉清目秀,瞅着挺有文化的年青人走了进来。
房门被踹开的一刹那,两撇胡儿和筱丽珠吓了一大跳。两撇胡儿当时就吓得“不行”了,筱丽珠则是“嗷”的一声尖叫,抓起被子遮住了身体。
待二人看清来人,尤其是最后进来的年青人时,更是差点儿魂飞魄散。那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青人,正是曹家的草包少爷,筱丽珠的正牌男人,曹铭锦。
前些日子,曹铭锦到了一封由小叫花子送来的匿名举报信,举报他的五姨太和两撇胡儿私通。曹铭锦通过旁敲侧击,证实了五姨太确有可疑之处。为此,他蹲了十天的梢。刚才,他又看见筱丽珠从后门鬼鬼祟祟地出去了。
他叫上了四名膀大腰圆的下人,一路尾随筱丽珠来到了庞寡妇家。筱丽珠进院后,他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在院外等了一会儿,等到筱丽珠跟两撇胡儿差不多该脱衣服办事了,他才让下人采取叠罗汉的方式,翻进院中庞寡妇家的院墙不是很高。
前几次,他和福子两个人来的时候,他踩着福子的肩膀,把院子的结构和二人的战斗地点,窥了个一清二楚。今天他指挥下人翻墙之前,就跟下人说了,进院之后哪儿也不用去,直接踹东厢房的门。
短暂的大脑空白后,两撇胡儿手忙脚乱地想要穿衣服。曹铭锦看出了他的企图,咬牙切齿喝令下人,“给你打!”
几个下人得了少东家的号令,如狼似虎地扑过来,一把扯走了两撇胡儿的衣服甩到地上,把两撇胡儿从炕上揪到地上,开始踢打。两撇胡儿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叫连连,不住求饶。
曹铭锦在一旁冷着小白脸子,杀气腾腾地看着。
“闪开!”看到最后,他觉着下人打得还不够给力。喝退下人,他亲自出马,抬起穿着皮鞋的脚,照着两撇胡儿的前胸,后背,屁股,尤其是关键部位,狠踢狠踹。一开始,两撇胡儿还翻滚,还哀号,还告饶。后来,他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无论曹铭锦怎么踢,怎么踹都没反应了。
下人觉得差不多了,劝曹铭锦,“少爷,差不多了。再打该出人命了。”
曹铭锦不在乎人命。
出了人命又能咋的?
他家有得是钱,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不过,对于常年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这一番的踢踹确实耗了他不少体力。气喘吁吁地住了脚,瞅了一眼地上的两撇胡儿,他将一绺垂下额头的头发向后一捋,调转目光,恶狠狠地看向炕上的筱丽珠。
筱丽珠的身体通了电似的,突突地抖个不停。曹铭锦保持着恶狠狠的目光,一步步向筱丽珠走去。筱丽珠吓得直往后缩。可是炕就那么宽,再缩又能缩到哪儿去。
曹铭锦走到炕前,单手支炕,微欠身子,一把攥住筱丽珠露在外面的一只脚,把筱丽珠从炕里扯了过来。扯过来之后,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照着筱丽珠吓得惨无人色的脸,“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筱丽珠“嗷”一声,侧倒在炕上。
她倒下的时候,遮体的被子滑到了身后,雪白的皮肉露了出来。几个家丁在后面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盯着筱丽珠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错眼珠儿地瞅。
劈叉啪嚓又扇了筱丽珠几个大嘴巴子,曹铭锦住了手。呼呼地喘着粗气,他气哼哼地瞅着倒在炕上鬓发蓬乱,哭哭啼啼的筱丽珠,脑中忽然出现了水仙花在课堂上讲课的情景。
他的水仙花是多么纯洁,多么干净啊,哪像这个臭婊*子,真下流,真无耻,真肮脏。可惜了他这样一个大好新青年。
曹铭锦越想越痛心,越想越觉得筱丽珠不堪入目。转回身,他走回到几个下人面前,对其中两个下人吩咐了几句。两个下人点了几下头后,领命而去。
东厢房打得热闹,庞寡妇和秀红不聋不哑,自然是听得到也看得到。庞寡妇当时就吓瘫了,秀红则是乘乱脚底抹油,溜了。从那以后,再没人在义宁镇上见过她,附近的几个村镇也没人见过她。她的去向成了一个谜,不过因为她只是个不甚紧要的丫头,很快曹家人和镇上的人,就把她忘了。
曹铭锦让一名下人看着东厢房的两个人,自己带着另一名下人去了西厢。
“庞寡妇,你真行啊!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招。”曹铭锦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庞寡妇。
庞寡妇跪在曹铭锦的脚下,不住磕头,“曹少爷,你饶了我吧。不是我招他俩来的。两撇胡儿非要来,他说我要不让他来,他就不让我好过。你一个没儿没女的老寡妇,我哪敢惹他呀?”
曹铭锦飞起一脚,把庞寡妇踹得仰倒在地,“你不敢惹他,就敢惹我?!”
庞寡妇忍着巨痛,四脚着地地爬回来,继续哭求,“曹少爷,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是真没办法呀,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曹铭锦抬起腿,又给了庞寡妇一脚。这个不要脸的老娼*妇,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新青年的厉害。
过了没多久,曹铭锦派出去的两个下人回来了,一人手里拎着一条大麻袋。曹铭锦从庞寡妇房里出来,留下庞寡妇躺在地上,疼得动弹不得。
曹铭锦和两个下人回了东厢。下人从麻袋里掏出两捆麻绳,将人事不省的两撇胡儿和哭哭啼啼的筱丽珠捆了起来。捆好之后,曹铭锦又让下人将二人的裤衩分别塞进二人嘴里,将二人装进麻袋,扎紧麻袋口,抬到院外的骡子车上去。
刚才,曹铭锦让两个下人先去买麻袋麻绳,再去骡马行雇辆大车回来。
丢下半死不活的庞寡妇,曹铭锦带着四名下人和两个大麻袋回了家。他让车老板把车停在他家的后巷,亲自给了车老板五个大洋,“回去别他妈胡说八道,听见没?”
车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知人情懂事故,点头哈腰地让曹铭锦放心,“明白明白,我啥都没看着,啥也不知道。”
听了车老板的话,曹铭锦沉着脸,背着双手,满意地一扭下巴,示意车老板可以滚蛋了。车老板一甩鞭子,坐在骡车上,颠颠地滚了。
福子早按着曹铭锦的吩咐守在后门,所以曹铭锦在门上敲出暗号后,他马上把后院的院门打了开。四个下人抬着两个麻袋进了府。
后院的一角,有个花匠装花锄,花盆的小仓房,曹铭锦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钥匙。福子打开小仓房的门,曹铭锦让下人把麻袋扔进去。几个下人得了令,抬着麻袋悠了两悠,一撒手,将麻袋甩了进去。福子重新将小仓房锁了起来。
作完这一切之后,六个人没事人似的离开了现场。曹铭锦带着福子先走。过了一会儿,四个下人两个两个地离开。
从那以后,再没人在镇上见过曹家五姨太和两撇胡儿。曹家放出风声,说五姨太跟人私奔了。至于跟谁私奔了,他们也不知道。总而言之,这个寡廉鲜耻的戏子是跟人私奔了。五姨太失踪的同时,大家发现两撇胡儿也不见了,于是就有人传说,五姨太是跟两撇胡儿私奔了。
一些人表示不大可能:一个省城来的女子,曹家的五姨太,哪能看上个土了吧叽,坑蒙拐骗的混混儿?眼界也太低了吧。另外一些人表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别忘了,两撇胡儿还有另一个外号,叫“一斤半”呢。镇上有多少女人迷倒在“一斤半”的风采之下。省城来的女人咋了?省城来的女人究其根本也是女人,是女人敢保她见了“一斤半”不动心?
又过了半个多月,有人从省城传回一份报纸来,报纸上有块配图新闻。图片不大清楚,不过还能看出个大概齐来,再配上图片旁的文字说明,就更一目了然了。乍一看,图片上是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女人,躺在一块木板上,女人的腿间夹着个球状物。
新闻里是这么说的,在松花江流域的某段江面上,有一天飘过来一块木板,木板上钉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女人奄奄一息,脸让人划花了,看不出本来面目来,舌头让人割了。这还不算最稀奇,最稀奇的是:女人的两腿间夹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从发型和人头大小看,能看出是个男的。
福子把这份报纸送到曹铭锦手里时,曹铭锦正在书房里练书法,拿着一只粗大的毛笔,挥毫写下“浩然正气”四个狗爬似的大字,他把毛笔架到砚台上,伸手接过了报纸。
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淡然地看完报上的新闻,他把报纸放到一边,从桌上拿起一枚鸡血石的印章,在青花的印泥盒里沾了两下,然后在他的墨宝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印章使劲地按了下去。
慢慢地,报纸上的新闻传遍了小镇,也传到了林俐和刘永泰的耳朵里。有人猜测木板上的女人和人头是五姨太和两撇胡儿,有人说不可能。
一天晚上,刘永泰给林俐洗脚的时候问林俐,“桂英儿,你说报上那俩人能是那俩人吗?”
林俐盯着脚盆里的手和脚,“我上哪儿知道去。”嘴上说不知道,她心里却是有把握,新闻里的那对男女,应该就是筱丽珠和两撇胡儿。
匿名信是她写的,信是她让一个小叫花子送去的。小叫花子送过信后,她在暗中监视曹铭锦,发现曹铭锦在暗中监视筱丽珠。筱丽珠失踪的消息传出后,她借机去了趟庞寡妇家,假装要跟庞寡妇谈买房的事。结果发现人去屋空,房子已经换了新主。她问新主,庞寡妇去哪儿了?新主说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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