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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玫
拾完东西,任军给林俐发了条短信:你如愿了。高兴吧?
很快,他到了林俐的回复:是的,很高兴。
任军气急败坏,外带万分沮丧地拾个人物品时,林俐正坐在某间安静的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咖啡。
桌上,放着她的手机。任军刚发来短信,说自己被解聘了。她真高兴。工作和声誉,对于想要在上层学术界讨生活的任军来说,再重要不过。而现在,这两样他都没了,这都是她努力的结果。
张任二人所在大学的西墙外,是一条由若干私家小饭馆形成的饭馆一条街,饭馆的顾客大多是他们学校各院系的学生。
林俐雇了一个人,像发超市和房地产宣传广告一样,拿着任邓二人的亲密照在这条小街上来回走动,但凡看着像该校学生模样的人,无论男女,一律人手一张。照片发完了再管她要,每天赶在中午和傍晚饭点儿的时候发那时候客流量大。
为了照顾祖国未来栋梁的心理承受能力,林俐对任邓二人的亲密照进行了筛选。事实上,除了给法官和父母看的是全套马赛克照外,其余的,无论是给各级领导,还是小区里的邻居,她发的都是经过挑选和大改后的照片。
二人的各种姿势操练图她没发,非操练图但是露下半身的,她把下半身全部剪裁下来。这么说吧,发到各级领导和学生手里的,几乎全是任邓二人的搂啃照,只不过背景稍有差异。有的是在床上,有的是在客厅里,有的是在厨房。有的穿着衣服,有的光着膀子。
这些搂啃照上不光有人,还有文字,点明了搂啃照中两位主角的姓名和职业。
连发三天。
派发前,林俐找来发照片的临时工有些忐忑地林俐,“大姐,咱这么干不犯法啊?”
“是他们犯法在先,”林俐回答他,“我这么干不过是以牙还牙。再说了,这些照片里一张露点儿都没有。你看现在有些电影海报拍得比我这个还过露骨呢。你要是怕,你就别干,我不强求。你要是愿意干,一天五百。”
林俐成功了。学院的解聘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觉得可以了,算是为张佳佳报了仇了。
她现在所要作的,就是等。等法院的判决,等着女神让她抽*离张佳佳的身体,她惦记着家中的父母。爸,妈,女儿不孝,请一定不要有事,给女儿一个补过的机会。
在咖啡馆坐了几个小时,林俐结帐回家,张佳佳的娘家。下了出租车,往张佳佳父母家小区里走时,林俐望着张佳佳父母住的那栋楼,心生感慨,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离开了。大概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这对夫妇了。这是一对好人,可惜他们的女儿不在了。
“张佳佳”就在林俐边感慨边向前走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破空传来,声音里浓浓的都是仇恨。
林俐应声转头,不等她看清来人,肝脏的部位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下意识地去捂肝脏,同时瞪大了眼睛,这回她看清了,是任军。两眼泛着血丝,表情狰狞的任军。
“去死吧!”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后,任军猛然抽刀,林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疼得蜷成一团。任军照着她的后背狠踢了两脚,然后,把刀往林俐身边一扔,扬长而去。
林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有人凑了上来,大喊救人,又似乎有人在打叫话叫救护车。最终,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无边的黑暗,四周是黑茫茫的一片,看不见来路,看不见出路。林俐在黑暗中茫然无措。又死了一回吗?正自思忖间,前方亮起了一团白雾,那雾越来越近,光亮越来越强,最后三名复仇女神破雾而出。
“干得不错。”一名女神拍了拍林俐的肩膀。
“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林俐问。她还没等到张佳佳的离婚判决书呢。而且,她有些不平,张佳佳的身体居然再一次受到了伤害。
“嗯,完成了。完成的不错。”另一名女神忽扇了一下背后巨大的黑色翅膀,扇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气流。
“任军最后的下场是什么?”林俐特别想知道任军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会不会被枪毙。
第三个女神托了托蛇发,“就知道你得问这个,自己看吧。”说着,女神一挥手,一片亦真亦幻的银幕出现在了林俐和三女神面前。
这片银幕泛着微微的雾气和朦胧的白光,能有电影院银幕一半大小。
女神又一挥手,银幕上出现了影像。
是任军和其他一些人。
因为故意伤害罪,任军入狱八年。刚入狱的时候,邓志超去看过他两次,后来再也不去了。入狱第三年,他神崩溃得了神病,保外就医,让他妈接回了农村。
他在城里没工作,没亲人,要去投靠谁?邓志超早没了影儿。他以前的同事和朋友,不可能无限期无偿照顾一个神病。更何况,听闻他的特殊嗜好后,他那些同事和朋友个个避之不及,遑论照顾。
林俐一眨不眨地盯着银幕。
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偏远、荒凉的小山村。秋意深浓,一间杂乱低矮破败的小房子由远而近。任军他妈出现在了黑洞洞的房门口,身上是破旧肮脏的衣裤。昨夜似是下了一场秋雨,她的旧胶鞋上沾满了黄泥和杂草。
从画面上判断,应该是深秋了。院中的歪脖树上,树叶已经脱得一干二净。任军他妈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黑瘦多皱的脸上,再不见当初的刁蛮与霸道。
“军啊,妈上山打猪草去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妈中午回来给你作饭!”任军他妈从廊下拿起一个竹编的大背篓,背在背上,走出了院子。背有些弯,脚步有些蹒跚。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从黑洞洞的房门里走了出来。林俐认了又认,才勉强认出那是任军。
一个潦倒、落魄、颓废、蓬头乱发,满脸胡渣的任军。衣衫肮脏不整,目光呆滞,如果不是他还戴着原来的眼镜,这个任军与那个大学讲师任军压根儿没有丝毫相象之处。
直着眼,任军一步步走下湿滑的石头台阶,走到老树跟前,围着老树开始一圈接一圈地转。口中念念有词,“我是教授……我是教授……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来看我……”
所有的“教授”和“为什么不来看我”声音都比较小,像在低声念经,又像在自言自语。只有中间的某一声“为什么不来看我”任军是仰着脖子,冲天吼出来的。这一嗓子穿云裂雾,惊起远近一阵高高低低的狗吠。吼完这一嗓子,任军咳了两声,又恢复了先前的音量,接着转,接着念。
如此转了能有十来圈,任军贴着树皮,在老树下蹲坐下来。直着两眼抱着膝盖默默坐了一会儿,他又直着眼睛站了起来,开始动手解裤腰带。
银幕上出现了特写,任军的手和任军的裤腰带。手黑脏粗,裤腰带跟手差不多,是一根没锁边的破布条子,不再是先前的名牌皮带。
拎着解下的腰带,任军仰起头去看老树的枝桠。木着脸看了一会儿,他把裤腰带向其中一根枝桠抛去。一次,没挂住。再抛,又没挂住,再抛……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六次的时候,他终于让裤腰带和老枝桠成功对接。
被他妈接回农村后,任军的头脑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任军情愿自己永远糊涂,不再清醒。清醒,对他而言,是份太过痛苦的煎熬。
清醒时,他会想起儿时过的苦日子,想起十年寒窗苦读的艰辛,想起自己站在大学三尺讲台上的意气风发,想起城里气派的楼房,通透的落地窗,想起邓志超,那个发誓要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亲*密*爱人。
后来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脸没有了,爱人也没有了。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又回到这个他为之厌恶的穷乡僻壤,又回到了这个穷得叮当乱响的家,又躺在了他曾经躺了十八年,吱嘎乱响的破烂木板床上。
永远下不完的雨,永远不见放晴的天,永远光线阴暗充满了浓重霉味的老房子。他曾以为再不会回到这里,结果又回来了。
任军把裤腰带挽了个活套,双手拉着裤腰带的两端,直着眼睛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闭上眼,把脑袋伸进了活套。双腿一屈,任军的身体向下矮去,活套也随之拉紧,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任军死了。
画面一转,转到了张家宽敞明亮的客厅。张父、张母、张佳佳和一个气质斯文的男人,一个可爱的胖娃娃,出现在了银幕上。
张家父母轮流去抱那孩子,又逗又亲,逗得孩子舞着小手,叽嘎有声,张佳佳和男人望着孩子笑,张佳佳不时抻一下孩子的裤腿。
林俐不解,“张佳佳不是死了吗?”
三女神中最矮的那位告诉她,“原来的张佳佳是死了。但是我们让另一个人在你走后,附在了张佳佳的身体上,代替原来的张佳佳继续活下去。”
“那她以后的人生会一直很好吗?”
“对,会一直很好。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个画家,非常爱她。”最胖的女神告诉林俐。
林俐盯着银幕,没出声。幸福就好,如果在自己离开后,没有新的灵魂进入张佳佳的躯壳,那么张佳佳就算真的死了。她的父母该是多么凄惨!虽说那副躯壳中的灵魂不再是最初的张佳佳,对不知情的张家父母而言,并无分别。
“想不想知道,我们给你什么奖励?”三女神中声音最好听的那位问林俐。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二个任务(1)
女神对这次任务的完成非常满意,作为奖励,她们让林俐父亲的病情有了起色。
林俐父亲原是半身不遂,左半边身子一点知觉也没有。在林俐完成第一次任务后的第二天早上,林俐的姐姐给她父亲喂饭,忽然发现父亲的左手能微微打勾了。
她姐乐坏了,“爸!你再动动!
林俐父亲嘴里含糊地呜了两声,又微微动了两下左手的手指。
林俐她姐乐得掉了眼泪,俯下*身跟父亲贴了个脸,“爸,你真棒!”
林俐父亲扯了一下能动的右嘴角,又呜了两声,以示自己对新情况也挺兴奋。
林家老两口还在一个卧室里,只不过由原来的同榻而卧,变成了一人一张小单人床。林俐她姐一转身,凑近身后床上的母亲,“妈,我爸的左手能动了,你也快点好起来吧。”说完,她亲了亲母亲的额头,又抚了抚母亲的头发。
看着病床上的双亲和憔悴的姐姐,林俐感到深深的自责与痛心。原以为自杀是对杨学宁最好的报复,岂料想报复的没报复到,却让自己的至亲陷入了痛苦和不幸的深渊。
爸,妈,对不起。姐,对不起。等着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到你们身边,我会让该受惩罚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林俐的身后,站着三女神之一的提希丰。另位两位女神去了别处,向其他复仇代表交待任务去了。
“女神,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下一次任务了。”看了父母和姐姐一会儿,林俐转回身对提希丰说。
提希丰一忽闪背后的黑色翅膀,“好吧,马上开始。”
一股劲风吹来,林俐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林俐迷迷糊糊地恢复了意识。
下一刻,呼啸的风声扑入她的耳中。刺骨的寒意,让她的身体不由一阵阵打起哆嗦。除了风,除了冷,还有疼。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缓缓睁开眼,林俐想要看看自己身在何处?
不过她没能如愿,因为,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连星光也没有。当然不可能有,因为在下雨,很凉的雨。凭感觉,林俐觉得她此时所处的季节应是深秋,只有深秋才有这样凉的雨。
又冷又疼的感觉真是不好受,林俐有点怪女神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让她受伤进医院。这次虽然没在医院,估计也是受了伤,而且伤得看样只比上次重,不比上次轻。上次只是太阳穴疼,这回是全身都疼。
“嗯……”因为疼得实在受不了,林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声过后,她惊呆了。试试探探地又“啊”了两声,“啊”完之后,林俐伸手向这副身体的关键部位摸去。然后她终于确定这次,她穿成了一个男的。
忍着浑身的疼痛,忍着哭笑不得的心情,林俐闭上了眼睛,等待头脑中出现这次任务的相关信息。
刚一闭上眼睛,信息就出来。这次,她穿到了一个明人写的拟话本小说里。她穿的这个故事,也不是这本小说的主要故事,而是故事开头,作为引子引出主体的故事一个小代过。交待完了这个小代过,方才进入主体:一个跟小代过相反结局的故事。
小代过讲的是一个架空的朝代,徐国。故事发生在徐国的一个小山村里。故事里主要有三个人物:赵婆婆,赵婆婆的儿子李有福和赵婆婆的儿媳周氏。
先说赵婆婆。赵婆婆是个命运坎坷的女人。过门不久,丈夫就在一次与人口角时,被人拿刀扎死了。从此,她一个人服侍婆婆,抚育遗腹子。
十五年后,她的婆婆死了,儿子也大了。又过了两年,赵婆婆托媒人给儿子说了个媳妇。为了娶这个儿媳妇,赵婆婆拿出了家里全部的积蓄,甚至连她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这些钱都是她常年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赵婆婆把家里的三间旧房翻了新,又在旧房的旁边接了两间新房。她和儿子去集上买了一头牛回来。原先都是她和儿子套上犁耙,在犁前充当牛使唤。下聘的时候,她给儿媳妇买了套金货:一只金镯,一只金戒指和一副金耳环。对大富大贵的人家来说,这套金货屁都不算,不过对赵婆婆和附近几个村屯来说,这可是了不得的聘礼。旁人家下聘,给套银货就了不起了。
好容易办完喜事把新媳妇娶回家,赵婆婆的积蓄也差不多花完了。赵婆婆不在乎,她心想,自己身体还硬朗,还能下地干活,织布作饭,还能帮儿子媳妇分担家事。只要一家三口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用不上几年,还能再把钱攒出来。
赵婆婆想得挺好,哪知千辛万苦讨回来的儿媳妇周氏,压根儿就不是个正经过日子人。
周氏自打进门后,好吃懒作,家事全都推给了赵婆婆,日头不上二竿绝不起床。每天的生活内容就是:赖床晚起,起床吃饭,吃完饭回房梳洗打扮,在房里描眉打鬓臭美,接着吃饭,睡消食觉,起来喂喂鸡,望望天,看赵婆婆择择菜,洗洗衣,吃晚饭。吃完晚饭,也就到了睡大觉的时候了。
赵婆婆是个好性子,这么些年,跟婆婆,跟儿子,跟邻里邻居的,从来没红过脸,起过高声。周氏懒,赵婆婆当她还没长大,心想过两年等她长大了就好了。再说自己身体硬朗,还能干得动,不过是多作一个人的饭,多刷一个人的碗而已,没什么。只要儿媳跟儿子俩不吵不闹,和和气气地过日子,过两年再给她添两个胖孙子,她就别无所求了。
儿子李有福为人忠厚老实,平日里对母亲十分孝顺。和母亲赵婆婆一样,从他会说人话开始,就没和邻居吵过嘴,红过脸。可是因为周氏的好吃懒作,不帮母亲作家事,不帮他忙地里的活,他没少跟周氏吵架。
周氏干活不行,吵架可是把好手儿。李有福嘴笨,吵不过周氏,气急了有时会给周氏两撇子。周氏不甘示弱,用长指甲连抓带挠。一场仗打下来,往往周氏没怎么样,李有福倒是被挠了个满脖子满脸花。
李有福气得几次要休妻,赵婆婆不让。赵婆婆说,媳妇年轻不懂事,过两年就好。千万不能休妻,休妻等于把女人往绝路上逼。
一个被休的女人谁还会再娶?没人娶她,她就得在娘家吃闲饭。闲饭吃常了,她娘家哥哥嫂子,弟弟弟媳不得给她气受?你让她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李有福听了他妈的话,想着周氏能像他妈说的,往后能变好。哪知,周氏非但没变好,反倒越变越坏了。
周氏进门的第二年春节,赵婆婆从年前忙到年后。由于劳累过度,倒在炕上起不来了,一病就是一个多月。一个月后,才勉强下炕。打那以后,赵婆婆落下了夜咳的毛病,一咳就是大半宿。
那次病后,赵婆婆的身体大不如前,很多家事干起来都力不从心了。以前她一次提一桶水根本不力,病后别说提一桶水,就是提半桶水,腿都要打颤。以前她又是洗衣又是作饭。病后洗不两件就要出虚汗,就要头晕。作饭时,站着切菜时间长了,眼前就发黑,就瞅不清菜板上的菜。有一次,把手都切破了。
赵婆婆的状态看在李有福眼里是无比的心疼,看在儿媳周氏眼里是无比的厌烦。
周氏嫌赵婆婆夜咳吵得她睡不好觉,嫌赵婆婆干活没以前多了,饭却不比以前少吃,浪粮食。此时的周氏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她仗着自己有孕在身,赵婆婆和李有福都不敢把她怎么样,言辞之间比照怀孕前,更加肆无忌惮。
赵婆婆咳嗽,她直接破口大骂。李有福为此跟她吵架,她直接指着赶来劝架的赵婆婆,让李有福把赵婆婆赶走,“有她没我们娘俩,有我们娘俩没她!你看着办吧!”
作为回应,李有福给了周氏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敢说这种不是人的话,我扇死你!”
“给你扇!给你扇!你扇死我得了!扇死我,你再找个好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如果只是哭嚎也就罢了,周氏见李有福不肯就范,变着花样地往狠了闹,隔三差五地上吊,投河,拿剪子抹脖子。李有福招架不住,赵婆婆更受不了。
一天夜里,乘李有福和周氏睡着了,赵婆婆悄悄地走了。第二天一早,李有福发现娘没了,急得发疯。地也不种了,四处找娘。后来听人说在县城里看见了赵婆婆,赵婆婆在街上要饭。李有福去找了几次,不知是没找对地方,还是赵婆婆有意躲着他,没找着,他的盘缠也花光了。
李有福急忙回家,想要上山采点草药,换成盘缠继续找娘。不想山下刚下过雨,山路湿滑,他又心急,脚下一滑跌下了深谷。大家找到他时,他已经硬了。
李有福枉死的当年的大年三十,赵婆婆偷偷回来,想要看看儿孙,再把讨饭攒下的钱塞进儿子家的门缝里,结果却发现自家换了主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儿子早在半年前就死了。周氏回了娘家,听说儿子死后三个月就改了嫁。周氏腹中的孩子因为是个女孩,生下来后,被接生婆倒提着放在水桶里溺死了。周错回娘家前,把赵婆婆的房子和牛还有几亩田地都卖了。
听闻噩耗,赵婆婆一下子昏死过去。醒后,她打听到周氏再嫁的那家。拿着刀,去找周氏算帐,不想却把冲上来挡在周氏身前的周氏后夫给扎伤了。后夫家告官,官府把赵婆婆监。正月十五的晚上,赵婆婆叫着儿子李有福的名字咯血不止,凄惨地死在乌漆麻黑的狱中。狱外,雪花飘飞。
与赵婆婆和李有福的悲惨命运不同,周氏可谓坏人得了好报。她再嫁的后夫是个没脾气的人,任凭周氏搓圆捏扁,家里大小事情全听周氏的。周氏嫁给后夫的第二年,生了对双胞胎,儿子。
俩儿子都挺有出息,长大后,一个中了举人,一个中了进士。周氏过得风光又富足,最后以七十六岁高龄,安然离世。
看完脑中的信息,林俐艰难地翻了个身,把仰面朝天的姿势翻成了侧卧,把这副高大健壮的身体,尽可能地往小了蜷。双臂交叉着捂在胸口,林俐像个大虾仁儿似的,把头尽量往胸中缩去。这样的姿势有利于减少身体的热量散失。
贱人,等着我改写你的命运吧!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二个任务(2)
不知是女神有意安排,还是原来李有福就是这么跌的,他跌到了一堆厚厚的败叶上。
半夜,因为天气太冷,又因为浑身疼痛,实在睡不着。林俐用李有福粗糙的大手,尽可能全地摸了一遍这副暂时属于自己的身体。
还行,胳膊腿儿都在原来的位置,没断也没错位。就是跌下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和皮肉,被树枝和山石刮伤了不少处。作了几个深呼吸后,她确认自己的肋骨并没有骨折。大概只是擦伤和软组织挫伤,她想。
夜风呜呜地吹,冰寒彻骨,林俐把自己缩了又缩。
林俐你活该,如果不自杀,又怎么会遭这样的罪。林俐,这是好事,吃过了这样的苦,以后重生了还有什么苦不能吃?等以后重生了,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孝顺父母,关爱姐姐。
等待天亮的几个时辰里,林俐乱糟糟地想着心事。这期间,她也想了下如何惩治周氏的事。等见了面,相机行事吧。具体的惩治细节她一时还没想好,不过她把大体方针定了下来。
一定不能让周氏好过了,一定要从重惩罚。如果不是周氏的胡搅蛮缠,赵婆婆不会离家出走,李有福也不会心急火燎地上山采药,李有福不死,一生不与人争的赵婆婆不会执刀杀人,自然也不会大过年地被人监,最终凄惨死去。
所有的一切,皆是因周氏而起,她是赵婆婆母子悲剧的造成者,必须狠狠地惩罚她。
在林俐快要再被冻死一次的时候,天亮了。雨在半夜的时候就停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一大早就出来了,而且没有风。如果有风,哪怕有太阳,也会很冷。
林俐抖着牙和身体,闭着眼睛接受着朝阳的抚慰,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林俐坚持住!只有坚持住,才有机会重活一次,才有机会惩治杨学宁。
又挨了半个时辰,她获救了。
李有福一夜未归,一大早,周氏难得起了个大早,找了几个邻居,央求他们帮忙去找李有福。如果李有福死了,就没人给她作饭,没人伺候她。她不挺肚子都不作饭,何况现在有孕在身?
再说了,李有福的模样儿,十里八村儿的,不敢说第一,前三名也是排得上的。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一身块垒分明的疙瘩肉,那一套“犁地播种”的功夫,都让她心醉不已。虽说李有福昨天上山前,狠抽了她两个大耳光。跟李有福在床上带给她的乐趣相比,两个耳光完全可以忽略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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