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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错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云然
孟玉昕越过这些大臣,来到皇帝的寝宫,当他转过透雕的双龙戏珠金丝楠木隔断,就看见姜和姜守在龙床前,这让他有些意外。
“玉修仪来得正好,昨晚父皇可是倒在你的床上,玉修仪可否说说你到底施了什么法啊?”太子立即起身说道,所有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嘲讽。
而作为嘲讽对象的孟玉昕更是难堪不已,姜铭的确倒在床上,但是这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姜当着大家的面开口讽刺他,孟玉昕哪怕再镇定,都气得脸色发白。
姜把孟玉昕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虽然心疼,不过装出淡然的样子:“皇兄,父皇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你不关心父皇的病情,反倒率先责问玉修仪,这是为人子的做法?”
姜立即发怒:“我不过就说他两句,三皇弟就急着为他说话,难道真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三皇弟和玉修仪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太子请自重!”孟玉昕忍无可忍直接怒道,而姜却暗自握紧了双拳,眼里闪过杀机。
“哈,难道被我说中了,所以玉修仪才会这么气急败坏?”姜看到孟玉昕生气,更是高兴不已,还不忘挑衅的看了姜一眼。
这时,龙床上传来呻吟声,姜赶紧跑过去查看:“父皇,您终于醒了。”孟玉昕和姜也赶紧围过来。
“你们在吵什么?”姜铭终于睁开双眼,眉头紧皱着看向床边的人。
“没吵啊,父皇,我们都很担心您。”姜连忙装糊涂,满脸都是紧张的神情。
孟玉昕实在恶心姜的样子,连忙吩咐陆言:“陆公公,还不快请太医过来!”陆言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把所有太医找过来。
“玉昕,你过来,”姜铭听到孟玉昕的声音,赶紧让孟玉昕来到他面前,“你们听好,朕不准你们为难玉修仪……”
“父皇,玉修仪是最有嫌疑给您下毒的人。”姜急道。
“朕没有糊涂,不用你提醒,太子,儿你们都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朕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姜铭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语气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姜本想再说什么,但又怕惹姜铭生气,只能暗自瞪了孟玉昕一眼,然后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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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退。
等姜和姜都离开后,太医们也都来到寝宫,开始给姜铭把脉。
孟玉昕守在旁边,看太医们望闻问切,又看到陆言把最新熬好的汤药端给姜铭喝下,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太医们争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玉昕,玉昕……”姜铭唤了孟玉昕两声,但是孟玉昕都没有听到,秋禾赶紧上前推了孟玉昕一下,孟玉昕才回过神来:“怎么了?”秋禾赶紧用眼神示意是姜铭在叫他,孟玉昕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来到龙床边:“陛下,您唤我何事?”
“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陛下到底是怎么中的毒?陛下昨晚太反常了。”孟玉昕赶紧回道,其实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人世太过无常,谁能想到姜铭会突然吐血呢?
姜铭想坐起身来,但是身上没有力气,孟玉昕赶紧扶他坐起来,并伸手帮姜铭盖被子。姜铭握住孟玉昕盖被子的手,掀开孟玉昕的衣袖,就看到孟玉昕手腕上的红痕,他有些愧疚的说道:“昨晚是朕失态,让玉昕受苦了。”
孟玉昕赶紧摇头:“没事,敷了药就不痛了,”孟玉昕抬头看向姜铭憔悴的脸,“倒是陛下的病情,让我非常担忧啊。”
姜铭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还在争论的太医,咳了一声,让太医们上前回话。
“张太医,你是太医院院首,你来说说朕到底中的什么毒?”
头发有些花白,留着胡须的张太医赶紧出列,但是话到嘴边,却是不太敢说。姜铭不耐烦的催促一声,张太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老臣和众位大人经过商议,加上老臣查阅古方,觉得陛下是染了剧毒。”
“朕当然知道中毒了,现在问你朕中的是什么毒?还有,为什么银针从没有测出过毒药?”姜铭撑起身,指着张太医说道,他盛怒的样子吓得所有太医都瑟瑟发抖。
“陛下,请息怒,老臣有难言之隐,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姜铭只好忍下怒火,挥挥手,让陆言把所有人都带出去,孟玉昕也想起身离开,但是姜铭拉住他:“玉昕留下,你也坐下来听听。”
孟玉昕只好尴尬的坐到龙床旁边的圆凳上,姜铭信任他是一回事,但是听到不该听的隐秘之事,只会让他更加紧张。
张太医这才开口:“敢问陛下,昨晚可是服了老臣给您配的玉香丸?而且是……超量服用了。”之前姜铭时常感到疲乏,张太医就给姜铭开了提神的药,这种药多多少少带了一点助兴的成分。
“是有这回事。”姜铭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故意多吃了两颗玉香丸,想和孟玉昕亲近亲近,但是没想到……
孟玉昕听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姜铭昨晚为何那么奇怪,他也有些尴尬,真后悔刚才没有和众人一起出去了。
“是不是玉香丸有问题?”姜铭立即问。
张太医连忙摇头:“不是的,陛下,太医院所开的药绝对没有问题,问题在于陛下平时应该接触过……金石方。”
孟玉昕身体一颤,听到那熟悉的三个字,他的心都紧紧揪在一起,而姜铭却疑惑的问:“金石方?这是什么东西?”
张太医面露难色,但是在姜铭眼神的质问下,他只好继续答道:“金石方由五石散改良而成,在一些贵族和王公大臣间流传,少量服用可以强身健体、起到助兴的作用,但是服用过多,就会产生幻觉,让身体越来越虚弱。”
随着张太医的话,姜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发现自己的情况和张太医说的很相符,但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金石方。姜铭往深处想,发现一个人最为可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苏戈,是他,一定是他,那个贱人!”姜铭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度的愤怒,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没想到在小小的苏戈手里竟然栽了跟头。
孟玉昕赶紧说道:“陛下,陛下,请先息怒,张大人还有话要说。”
姜铭看到孟玉昕焦急的脸,他忍住怒火,瞪了张太医一眼:“说!还有什么话都给朕说完!”
张太医感觉心脏都要吓裂了,他战战兢兢继续说道:“陛下,金石方的确有害,但是……但是真正让陛下中毒的却是其他的药。”
“其他的药?”姜铭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要不是孟玉昕拉着他,他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情来。
“金石方成分复杂,陛下可能误食其他药物,造成药性相冲,致使大量毒素积聚在五脏六腑,而玉香丸是烈性药,加剧了毒发,所以……所以陛下才会气血上涌,吐血晕厥。”张太医赶紧把话都说出来,说完后,他终于轻松了许多。
“你说朕还吃了其他药?”
“是。”张太医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
姜铭的脸色更加难看,一股腥味立即充斥在嘴里,孟玉昕吓得赶紧拿手帕去擦姜铭嘴角的血液。姜铭一把抓住孟玉昕的手,拿过手帕自己来擦,他看着白色手帕上发黑的血迹,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
“张太医,你老实告诉朕,朕还能活多久?”
“陛下万寿无疆……”
“够了!”姜铭打断张太医的话,“不要说这些奉承话,朕有准备,你说吧。”
张太医再三犹豫了一下,终于支支吾吾的开口:“如……如果仔细用药,陛下还有百……百日时间。”
“百日?真没想到朕竟然只有百日可活,真是没想到啊。”姜铭讽刺的说道。
“陛下,臣自当竭尽所能,医治好陛下。”说着,张太医跪下来磕头。
姜铭现在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他看了看老泪纵横的张太医:“起来吧,你下去配药。”
孟玉昕看着张太医离开,脑海里还回荡着张太医刚才说的话,他跟姜铭一样惊讶,没想到姜铭中的毒竟然如此严重。
“玉昕,刚才为什么拦着朕?苏戈罪无可赦,就算死了,朕也不会饶过他。”姜铭冷冰冰的手突然抚上孟玉昕的脸颊,让孟玉昕颤抖了一下,赶紧回过神来:“陛下,宛贵妃已经去世,您根本不能证明他就是下毒的人,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请不要伤及无辜。”
“到现在你还为他求情,他真没白认你这个兄长。”姜铭比刚才冷静了许多,对苏戈也没那么深的恨,他现在要紧的是要查清到底是谁在背后给他下毒。
☆、第六十六章
姜铭从感觉身体出现异样开始,也有一年半载的时间了,先是给他服用金石方,再给他服用与金石方相冲的药。如果不是服用对象是他,姜铭也想为下毒的人点赞。
“玉昕,你说现在朕还能相信谁?朕看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巴不得朕早点死掉。”
“陛下,您现在还是安心养病,太医们医术高超,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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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陛下的毒。”孟玉昕宽慰道,但是他的话哪能说服姜铭,姜铭摇了摇头:“不,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刚才一醒来,我就觉得整个人像老了十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嗯……腥味。”
“陛下,您不要这样说。”
“玉昕,今晚就留在这里,我现在只相信你。”姜铭握住孟玉昕的手,他从来没有这么贪恋孟玉昕,一刻都不想和孟玉昕分开。
孟玉昕点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姜铭说信任他,他却觉得讽刺。如果让姜铭知道他当初有杀姜铭的念头,或者让姜铭知道他明知苏戈下毒却没有阻止,再或者让姜铭知道他和姜的情愫,这些的这些,都足以姜铭把他碎尸万段了吧。
姜铭休息了一下,让孟玉昕去把陆言叫进来,孟玉昕心里对陆言非常有芥蒂,但是又不好对姜铭说出实情。他只好起身开门,让陆言进来,只听姜铭吩咐陆言:“你带人把后宫彻底检查一番,哦,对了,也让张太医跟着,看看宫里有没有可疑的药物。”
孟玉昕看姜铭让陆言去检查,心里只能干着急,陆言就是下药的嫌犯,他去查怎么能查出线索呢?
等陆言出去之后,姜铭又叫来段黎:“段将军,加强宫里的守卫,如有异动随时来报。”姜铭又唤了孟玉昕一声,让孟玉昕把剑架上的宝剑拿下来,继续对段黎说道,“这是朕的佩剑,你拿着,如果有人趁机作乱,朕特许你先斩后奏之权。”
在姜铭的示意下,孟玉昕把宝剑交到段黎手里,这柄剑雕龙刻凤,还镶嵌着七颗宝石,暗含北斗七星之意。段黎非常郑重的接过宝剑,再次向姜铭叩头谢恩。
等段黎离开后,姜铭喝了药就躺在床上休息,不过他心事很重,根本睡不着。“玉昕,给朕弹一曲吧。”姜铭说道。
“陛下想听什么曲子?”等孟玉昕派人把古琴摆好后,他坐到琴桌前,询问姜铭的意思。
“玉昕弹什么,朕就听什么。”
孟玉昕只好自己想琴曲,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笑道:“那就《渔歌》吧。”孟玉昕看姜铭没有意见,就整理心神,开始弹奏起来。
《渔歌》曲调很长,用优美的旋律,描绘了夕阳西下渔翁满载而归的画面,有一种悠游自在的情趣,让人心旷神怡。孟玉昕觉得姜铭现在就需要听这种舒缓的调子,这种南方婉约的曲调,能安抚焦躁的心。
不过孟玉昕刚起了开头,还没有进入中部,姜铭就开口打断他:“玉昕,似乎你很喜欢这些闲逸的书籍和琴曲,朕还记得你很喜欢那本《东野手记》。”
“陛下为何有此一说?玉昕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姜铭摇摇头:“你不要否认了,朕又不会责怪你,你也奇怪,明明出生帝王之家,但却没有沾染皇子那些陋习。”
“陛下,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孟玉昕不喜欢提起南楚的事,也没有兴致继续弹琴了。
“对不起,是朕疏忽,”姜铭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就忍不住想这想那,他突然觉得把孟玉昕囚禁在宫里,对孟玉昕是非常痛苦的事情,“玉昕,朕放你回楚地,你说怎样?”
“陛下,您说什么?”孟玉昕难以置信的问。
姜铭这才发现自己感慨之下说了什么,他突然有些后悔,连忙摇头:“没什么,你继续弹琴吧。”
孟玉昕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像姜铭这种专制的人,怎么会突然放他离开。他有些失落的继续拨动琴弦,只不过心情不再像刚才那样宁静,琴声也受到影响,不那么纯粹了。
孟玉昕有些担心姜铭听出他的异常,他偷偷看了姜铭一眼,发现姜铭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孟玉昕只好继续弹着琴曲,他的技巧娴熟,没有弹错一个音,但是《渔歌》的曲调却染了他的哀愁。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跑进来似乎有事禀报,孟玉昕按住琴弦,问:“什么事?”
“修仪,皇后娘娘来了。”
孟玉昕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更是烦恼,他起身来到龙床边,想问姜铭的意见,哪知姜铭还没等他开口,就先说道:“让她进来吧。”小太监很有眼力劲儿,赶紧跑出去请人。
“陛下,皇后娘娘对我成见很大,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姜铭点点头,他现在力有限,如果郑皇后当着他的面和孟玉昕对峙起来,他还真要头痛了。“你先休息一下,午膳想吃什么都告诉御厨。”孟玉昕知道姜铭这是在安抚他,他也不推辞,笑道:“好的。”这时候郑皇后已经进来了,孟玉昕能感受到郑皇后不善的目光,他从容的站起身,向郑皇后躬了一下腰,就往寝宫外走去。
孟玉昕来到寝宫外,先是跟负责膳食的管事太监说一下要求,虽然姜铭说按他的意思,但是孟玉昕哪会当真。他让管事太监先去询问一下太医,看看姜铭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再制定食谱让御膳房去做。
做完这些,孟玉昕回到寝宫,发现郑皇后还没有离开,只好带着秋禾在外面转悠。孟玉昕听秋禾唉声叹气,他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你可难得清闲一次。”
“公子,虽然清闲但是不安啊,奴婢在这里很不自在,而且奴婢也为您担心。”
“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孟玉昕看得很开,虽然现在他处在不利的位置,但是他还有很多依仗,他相信太子和皇后风光不了多久了。
孟玉昕转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寝宫的时候,郑皇后终于走了。
“陛下,您怎么起来了?”孟玉昕看到姜铭站在桌子旁,很是担心的走过去。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道圣旨,不过姜铭很快就把它起来,孟玉昕只是看了个大概,但就算这样,他的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圣旨上明确写着姜的名字,还有封为什么节度使,镇守西北等内容。孟玉昕完全惊呆了,他立即联想到不久前姜想把姜支去西北边陲的事情,明明这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但他没想到姜铭会在这个关头下圣旨。
皇帝都是好面子的,孟玉昕不觉得姜铭会轻易改主意,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郑皇后说了什么,从而引起姜铭的担忧,所以姜铭才会写圣旨把姜派出去。孟玉昕庆幸的是,圣旨刚写完,还没有盖上玉玺,所以还有回旋的余地。
“玉昕,让你久等了,走,去用午膳。”姜铭把圣旨放到书架上,看孟玉昕魂不守舍的,过来拉孟玉昕的手,孟玉昕这才反应过来:“陛下,我扶你。”姜铭本来就有些累了,顺势靠在孟玉昕身上,两人依偎着来到桌边。
帝王的膳食规格很高,但孟玉昕不喜欢铺张浪,所以特意嘱托御膳房控制数量,刚好把寝宫里的桌子摆满。菜品都是药膳,偏清淡,营养丰富,都是适合姜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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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管事太监用银针把所有膳食一一试过,还有专人试吃,确定没有问题后,再请示皇帝使用。
姜铭看了满桌的菜,心里说不出的感动:“玉昕考虑太周全了,朕真是……”后面的话,姜铭说不出口,直接拉过孟玉昕的手,轻轻吻了一下,让孟玉昕很是尴尬,连忙低着头说道:“用饭吧,陛下。”
“好的,好的。”姜铭有些暗淡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
用过午膳,孟玉昕扶姜铭上床休息,等姜铭睡着后,他赶紧叫来秋禾,明面上是让秋禾回宫拿诗集,实际上是让秋禾把圣旨上的消息通知给姜。“记住一定要快,让三皇子赶紧想办法。”孟玉昕再三叮嘱道。“公子放心,奴婢一定把事办妥。”秋禾说完后就离开了,孟玉昕站在寝宫前,望着空旷的宫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站了一会儿,觉得阳光有些晃眼,孟玉昕这才回到姜铭身边。
姜铭睡得很沉,孟玉昕几次三番想把书架上的圣旨销毁掉,不过他最终都忍住了冲动。时间久了,孟玉昕也有些犯困,不知不觉趴在床上,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嘈杂声,还有秋禾的声音。孟玉昕从梦中惊醒,发现陆言已经回来了,而且还绑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派回宫的秋禾。
“怎么了?”姜铭也被吵醒,睁开眼询问孟玉昕。
“陛下,老奴查到了重要线索,特来向您回报。”陆言赶紧来到龙床边,抢在孟玉昕面前回道。
孟玉昕被陆言挤到一边,加上秋禾被绑,他心中有非常不妙的感觉。果然,陆言扶姜铭起身,然后把一个用纸包成的东西递给姜铭:“陛下,这是从景华阁搜出来的,经张太医鉴定,这里面包的正是金石方。”
孟玉昕脑袋轰的一声,他想起来了,这包东西正是当初苏戈硬塞给他的药粉,他觉得没有用,就让秋禾把药粉扔了。他没想到本该扔掉的东西,怎么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被陆言搜出来的。
☆、第六十七章
“玉昕,这是怎么回事?”姜铭打开纸包,气愤的指着里面的白色粉末问道。
孟玉昕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眼睛立即就氤氲起来:“陛下,我没有见过金石方,也不知道这药粉为何会在我的宫里。”孟玉昕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适当的示弱可以减轻姜铭的怒火。
“玉修仪,这包药是从您的贴身宫女那里搜出来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老奴可没有诬陷你。”说着,陆言让秋禾来回答,秋禾脸上还有伤痕,想必刚才受了一番折磨。她刚进来时脸色苍白,非常害怕,但是听了孟玉昕的话,她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
秋禾在孟玉昕身边待久了,也耳濡目染,学了很多东西,而最为重要的就是镇静。她听孟玉昕的回答,就知道孟玉昕打算矢口否认,所以秋禾也说道:“陛下,这药的确是从奴婢房间找到的,但是奴婢也不知道药粉的来历,宫里的人都知道陛下中毒,奴婢再蠢也知道要消灭证据。肯定有人对修仪不满,想借机陷害修仪,陛下,奴婢死不足惜,但是修仪是冤枉的。”
陆言本指望秋禾老实交代,没想到秋禾这么会说话:“陛下,她在说谎,这药粉就是从她房里找到的,张大人可以为老奴作证。”张太医为姜铭的病情弄得焦虑不安,本不想参合后宫的事,但是被陆言推出来,他只好出列替陆言作证。
“陆公公,近半年时间,陛下都很少来景华阁,我想下毒,也要有时机啊。再说,你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殴打我的贴身侍女,难道是想屈打成招?”关键时刻,孟玉昕显示出了超常的理智,他早就知道陆言有问题,现在也不怕彻底得罪陆言。他不知道秋禾为何没有把药粉销毁,但是看秋禾的回答,他很高兴秋禾没有背叛他。
孟玉昕决定否认到底,他就不相信陆言还有其他证据,果不其然,陆言变得非常焦虑,只能重复药粉是从景华阁搜出来的,并强调人证物证具在这两点。孟玉昕也不甘示弱,反问陆言:“陆公公,就算药粉是从秋禾房里搜出来的,但万一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呢?”
“玉修仪,景华阁守备森严,如何能栽赃陷害?”
姜铭连忙打断陆言的话:“行了!既然从她房里搜出药粉,先把她关入掖庭。张大人,你继续配合陆言搜查后宫,金石方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要查出与金石方相冲的药,到底是何人所下!”
张太医和陆言赶紧领命,孟玉昕本想为秋禾求情,但是看姜铭难看的脸色,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秋禾也没有反抗,向孟玉昕点了一下头,然后被太监押着出了寝宫。
“张大人劳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然后姜铭又对陆言说道,“你今天查了后宫,就只有这点获?”姜铭指了指金石方。
陆言赶紧下跪求饶:“老奴无能,请陛下恕罪。”
“别来这套,明日你再联合刑部、宗正寺的人,再次彻底清查一遍,所有人都不能放过。”姜铭心里对下毒的人恨之入骨,没有查出凶手,他决不会罢休。
吩咐完陆言后,姜铭让陆言去把书架上的圣旨拿过来,姜铭又打开看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把圣旨递给陆言:“盖上玉玺,明天早朝让太子宣读吧。”
“是。”陆言拿着圣旨,走到桌案前,当他看到圣旨上的内容后,心里喜不自胜。然而孟玉昕却是另一种表情,他看着陆言从宝盒里拿出玉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言把玉玺盖在圣旨上面。
姜铭又看了一遍圣旨,以及上面盖的玺印,最终把奏折交到陆言手里:“去拿给太子吧。”
孟玉昕失声喊道:“陛下……”
“怎么了?”
“没事。”孟玉昕勉强一笑,看着陆言领命而去。
姜铭招呼孟玉昕坐到床边:“你看到圣旨的内容了?”虽然是问句,但是姜铭却非常笃定,继续说道,“不错,朕的确安排儿担当招远节度使,刚才朕还以为你会给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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