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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太爱我怎么办(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八
老皇帝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和臣子们畅谈后,第二天就拖着病体出现在了朝堂上。虽然太医说圣上的龙体还很虚弱,但是神却很好,至少已经有了斥责张副相和太子的气力。
“这就是你给我带来的结果?”高高的御座上,老皇帝一脸莫测高深,垂着头俯视着跪在下方的张副相,“整个天府官场,一百多号官员一个不留,你是想把朕的西南拱手让人?”
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病后的虚弱,却让张副相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父皇,张副相一心为公。西南官场混乱,需下重典,方能稳住乱民。”太子见此赶紧出列,高声说道,“儿臣以为张副相此次功大于过,也算是给天府的官场带去了一股清流,请父皇明察。”
“清流?在你的理解里,这般就是清流了?果然和朕的张爱卿是一家人啊~”老皇帝说到这里,感慨地叹息了一声,看着在座的臣子说道:“都说外甥像舅,朕今个儿算是明白了。这外甥啊,不仅像舅,连心,都和舅舅是一样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歪头挥了挥手:“李轩啊,快去把咱们的张国舅扶起来。天寒地冷,冻坏了国舅爷,咱们大雾国的太子爷,该跟朕急了!”
“诺!”李轩领命。
刚要上前,却被斜刺里跪下来的太子拦住了脚步。
“父皇,儿臣惶恐!”赵贤的膝盖与冰冷的砖石相碰,双腿抖得几乎撑不住身子。他大意了,这并不是自己做主的朝堂。
多日来的志得意满,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脑子上始终悬着一把剑。而此刻,那把剑却从老皇帝的双目中射出,刺得他头脑空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哦?你有什么好惶恐的?”老皇帝看着太子的脸,双眼微微地眯了眯,“你是个孝顺的,这一点,朕很满意,满意极了!”
他挥挥手让李轩绕过太子,把他身后的张国舅扶起身,张国舅的腿脚已经软了,挂在太监总管的手臂上,早已没了出京前的意气风发。
“朕看张国舅身体也不好。这些年,为了朕的江山和太子,国舅也算是居功甚伟了。”老皇帝的审视的眼神从张国舅的身上滑向太子,最后沉声道:“既然太子纯孝,那就去相爷府里照顾国舅吧,你舅舅这些年对你不薄,你可要好好回报。”
“什么?父皇!”太子听到这里才真正地慌了,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向御座上望去,却只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透着冷意的脸。
就在昨天,他还坐在那里,与皇位只有一步之隔,今天却瞬间天翻地覆。这怎能让他甘心!
“不,父皇,我还需要处理政事!父皇身体刚好,前段时日的政事都是我经手的。还有母后,母后不会同意的!父皇,我是太子,我还要孝敬您呢,我就在宫里,哪儿也不去!”
太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有些疯魔。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顺着面前的御阶就向上爬去。
天子坐在高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他的手几乎触到了龙袍的衣摆,才一甩衣袖,让左右侍卫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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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坏了”的太子爷拉下去,和国舅爷一起送回相爷府内,严加看管。
太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大殿中的众臣子才在退朝声中回过神来,摸摸后心,已经湿透了。
赵桀今日下朝后,难得有了一个好心情。
他从未把太子放在眼里,但是幼年的那些欺辱,他一时一刻都没有忘却。
就像老皇帝,即使现在对他多为倚重,那也是建立在桀王在边关可止小儿夜啼的功勋之下。若他还是当年那个人微言轻的皇室弃子,等待他的下场只会比赵贤更惨。
毕竟皇室中,是容不下任何温情的。
只除了他的母妃,颜贵妃。
赵桀仰着头,望着面前颐和殿高高的门楣。时间已从深秋迈入初冬,前几日夜里还下了一场小雪,院子里的那棵红梅便早早地开了。
他记得母妃还没死的那几年,殿里的情形已经很差了。皇帝把颐和殿当成了宫里的禁区,任何人不得踏入。
起初还有颜将军拜托内务府的总管帮衬一些。后来颜老将军被忌惮,怕连累了女儿外孙,也就断了和宫里的音讯。
颐和殿的日子,便越来越难。最难过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宫人伺候,原有的宫女走的走,死的死,母妃又出不去,便只能任由着外面的宫人送饭。
开始还是好的,即使都是些不新鲜的菜叶子,也还能下咽。最难的是冬天,饭菜越来越差,有的甚至可以明显看出是别人的剩菜残羹,冷硬地冻成一块,就像当时的天气。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后来母妃找了一个宫人,让他带着自己出门吃了一顿好饭。再回来,就已经死在了这棵梅树下。
三尺白绫,雪地红梅。
第二天,他就被皇后接到了凤祥宫,和太子一同读书习字。他当时就知道,这是母妃的命换来的,也发誓,一定会让所有人,血债血偿。
今天的太子和张国舅仅仅是个开始,后面的皇帝和张氏才是真凶。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现在只是在踌躇,该怎样让他们,最痛苦地死去。
赵桀在门口静静地立着,左右的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
半晌,天上慢慢飘起了雪。
“下雪了,还傻站着干嘛?快进来!”
一声呼喊,赵桀从回忆中惊醒。抬头只见顾想正穿着件火红的狐狸毛披风,站在雪地里的梅树下向他招手。
他一直知道顾想长得好看,却从没像今日这般,觉得他好看的简直有点炫目。那人眉眼弯弯地笑看着他,大红的披风里穿着件银色暗纹箭袖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着银狐毛。正应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白衣衫”。
“快进来,这么大的雪还站门口,难道是真的傻了不成。”顾想见赵桀愣在门口,只怔怔地看着他,忙小跑着向前,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今天出门时,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多穿点衣服,你偏不听!看到没,这就下雪了,还在外面呆着,怎么不冻死你!”
顾想一边说着一边把赵桀的大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间搓了搓,然后握着他的一只手小跑进屋里,里面暖融融的已经生了两三个火盆。
他先是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在赵桀的身上掸了掸:“我今日见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好,折了两只放在内室的窗台上,你闻闻,是不是有股子清香?”
屋里温暖,刚从室外进来的顾想不一会儿就被熏得两颊通红,额上也沁出了薄汗。
赵桀的眼神从他的额前滑过,沿着湿润的眼眸,被冻红的鼻尖,最后落到喋喋不休的双唇,弯下腰,轻轻地附了上去。
“唔。”顾想话音一滞,惊吓间咬到了舌尖。赵桀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舌尖扫过舌尖,然后轻轻地□□安抚,唇齿间不时漏出湿润的“啧啧”声,听得顾想的耳根都红透了。
索性闭上眼睛,双臂换上赵桀的脖颈,献祭般地栖身加重了这个吻。
赵桀顺着他的动作,双手捞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垫在屁/股下面,抱孩子一样,一边唇齿交接着一边进了内室。
床上高枕软衾,顾想陷在其中,迷茫地睁开双眼,两条腿还架在人家身上不停地摩挲。
赵桀看着他的样子,低下头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啄,然后起身,慢慢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和谐之夜。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伴着令人害羞的低语。
顾想仰面向上,尽量放松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把野兽一样的赵桀纳入自己的怀抱。
迷蒙间隐隐地闻到一阵清冷的花香,合着屋里暧昧的暖香,熏得他陶陶然。仿佛赤身躺在厚实的雪地上,旁边的梅树花瓣落了他满身。
身上的黑豹肌肉遒劲,四肢粗壮有力。鞭子一样的尾巴在他的身上来回骚动,配合着粗粝的舌苔,激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厚重的爪掌把梅花在他的身上碾碎,红润的花汁衬着白皙的肌肤,然后缓缓地消失在身下的雪地中。一片白色中他是那个最亮眼的红,身上覆着代表威严的玄黑。天高地广,只剩下他们两个,抵死缠绵。
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顾想习惯性地往床边一摸,厚实温热的胸膛微微震动,然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赵桀抚着他的头顶,在他的发间落下了一个吻。
“早安!”
被下的两人四肢交缠,顾想仰着脑袋,怔怔地望着倚在床头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忘记了动作语言。
“怎么,不认识了?”赵桀弯着眼睛笑了笑,伏下身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怎么样?这下认识了吗?”
顾想伸手摸了摸微微湿润的唇间,此时才反应过来。
面前这个熟悉的人,他第一次拿下了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掐指一算,又有好些日子没写变态了。
然而还是不能写,只能正经地脖子以上,剩下的用梦境来代替。
聊胜于无吧。
总是这么清新,都快以为我是个正经人了orz.
第30章将军的战宠(十六)
顾想曾经很多次想过,赵桀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满面毒疮,或者青面獠牙,他都很难安插在赵桀的身上。可能是他的气势太强,让顾想无法把任何不好的东西和他放在一起。
后来顾想也就释然了,毕竟对赵桀这样的男人来说,一副好相貌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他的武功,他的智慧,他的能力和功勋,都不是区区相貌就可以撼动分毫的。
他觉得只有做到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但当有一天面具揭下,之前所有的幻想都没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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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这张脸来的让他惊讶。
黑豹般优雅矫健的男人斜倚在床头,正歪着头向自己看过来。黑发如瀑,眸似点星。眉形浓密锋利,斜飞入鬓。只是眉眼间就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
许是惯常带着面具的原因,赵桀的面色较之身上要浅一些。但是却为他杀伐果断的气息中添上了一丝惑人的温柔。
现在这个人正眼睛里带着揶揄地看着自己,顾想知道他现在痴汉的样子一定很傻,却丝毫转不开眼神。
果然上帝造人从来都是不公,有些人不但可以拥有将军的体魄,还能兼具世家公子的气度风流,怎能不让人嫉妒呢?
“怎么?看傻了?”赵桀伸手勾了勾顾想的鼻尖,看着面前的傻瓜瞬间捂住鼻子红透了脸,刚刚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起来。
顾想带着些羞恼地瞪着他,心里又有无法言说的甜意。赵桀肯让自己看到他的脸,这是不是说明在他的心里,这段感情比原以为的要重要很多?
这样强大而美好的男人,是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带上了恶作剧的笑意。被子下的小腿动了动,轻轻地蹭着枕边人的腿来回摩挲,然后慢慢地向上,往重灾区潜行。
那里卧着一只在晨间蓄势待发的巨兽,难得放开了胆子的顾想决定今天早上吃掉它!
赵桀感觉到了对方的兴奋和挑逗,面上冷淡的线条软化,最后捉住对方的小腿两边扯开,栖身覆了上去:“不知死活!”他的嗓音暗哑,配合着唇舌在昨夜还未尽消的吻痕上舔舐留恋。
“唔~”顾想没提防被咬了一口,□□瞬间从赵桀身上蔓延过来,身下的小恶魔也隐隐地透出了头,“今天死活都由你。”
房里顿时又是一片春光。
“!”门外树上蹲着守了一夜,也听了一夜壁角的暗三暗四互相交换了一个苦笑的表情。王爷您是有媳妇儿了,可是弟兄们还单着呢!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时间长了可怎么熬!
如果说颐和殿此时是春天,那张副相府上就是妥妥的冬天了。
相爷府沿用的是老相爷的府邸,由前朝王府改建,里面雕梁画栋,假山回廊,三步一画,五步一景,皆有其不同的风流气韵。老相爷早年是出名的风流才俊,对这栋宅院也是满意的很,可见先皇对他的信赖和恩宠。
府邸由先皇赐下,即使后来老相爷病故,今上怜悯其为国为民,殚竭虑,死而后已,便没有回。
只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亡,在皇家是再简单没有的道理了。
相爷府里处处违制,以前皇帝可以不闻不问,现今却成了圣上厌恶张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刚从朝会上被驱赶回府的张国舅,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有到了皇帝申饬的圣旨。赶忙带着家眷和太子一起跪在中厅接旨。
李轩手下的小太监带着重兵来到相爷府,宣了圣旨,摘了牌匾,然后孝敬银子也不曾,转身昂着头就离开了。
只留下两排面色冷硬的禁军,把相爷府的大门一关,标枪一般地守住门口,所有人等,只许进,不许出!
“老爷,老奴刚刚问过,门口的侍卫是禁军统领林大人手下的。说是奉了上峰的命令看管相爷府,至于后续,他们还没有到指示。”管家弓着腰低声说着自己询问的结果。
“这批人有多少?”张国舅抚着下颌的短须,抬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太子。
“说是一整个小队。奴才数过了,大约二十来人,看样子都是禁军中的英,前院已经驻扎满了。”
“嗯,去后院通知夫人小姐她们,没事不要到前面来,否则出了事谁都救不了。”
“是。”
老管家恭敬地行了个礼才转身疾步退下。脚步匆匆地去了后院。
“舅舅,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孤是太子,岂是他们这些寻常侍卫可以拦住的?孤要进宫问问父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把太子赶出宫的,这样一来,不正是趁了那些朝中奸佞的心?”
一日间地位的急转直下,身份的转变让赵贤已经慌了手脚。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抬高声音给自己打气,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你是这个国家的正统继承人,是未来要登上皇帝大位的太子。
张国舅默默地看着长身站在身前青年,这是他这辈子唯二亏欠的人。另一个在深宫里,自那次错误以后,只有在宫宴上能远远地看上一眼。
他想给她弥补,但是她已经做到了一个女人的极致,母仪天下。所以他只能把这份亏欠加倍地补给太子,他们的......儿子。
“舅舅?”赵贤回过神见张国舅正看着他出神,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发现,却没有一次让自己这么恐慌。那眼神下藏着蠢蠢欲动的巨兽,只等秘密暴露的那天,将他吞噬干净。
他出声打断了张国舅的思索,把那种恐慌深深地掩埋。有些事既然当事人不说,那他就要当做毫无察觉,否则等待他的就只有万劫不复,灭顶之灾。
“舅舅,父皇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用意?”赵贤定了定神,哑着嗓子出声问道。
“圣上心思莫测,不是你我能够猜清的。只是这次的震怒一定与天府的事情有关,水灾的相关人员我已经都处理掉了,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圣上当时病重,并没有心思力来插手千里之外的事情。朝中官员也犯不着与你我为难,此次定是有没注意的地方,中了别人的套。”
张国舅对这次的事情也很茫然,只因事前并没有受到任何风声。宫里留下的眼睛耳朵仿佛一夜之间全部都废掉了,他们就如同睁眼瞎一般,这才导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别人?”太子转了转眼睛,心思也慢慢地沉淀了下来。他的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一张青色的面具,对方勾着唇挑衅地一笑,然后眼角眉梢都带上了轻蔑和嘲弄。自己就像对方手里的一个玩具,慢慢地感受到了窒息。
赵贤回过神来,从脚底漫上了一层冷意,他刚刚看到那张脸,在那张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之后,是自己的脸!
他在张国舅关心的询问中定了定神,在一旁的太师椅中坐下,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
两人从正午一直坐到日落,管家来请了几次用膳,都被拒绝了。
“老爷。”管家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太子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屋里没有掌灯,透过窗纸可以看见整个前院都是暖暖的灯光,然后慢慢烧成一场大火,向他迎面扑来。
“什么时辰了?”张副相清了清嗓子问道。
“酉时末了。”老管家在门外恭敬回道。
“可是有什么事?”张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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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矮几站起身,又到一边把太子拉起来,两人携手出了门。
门外的管家看到他们明显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点笑意:“老爷,林大人来了。”
“林大人?这时候还有人敢到我府上来?”张国舅的声音里带了点自嘲,“让他回去吧,就说老爷我今天不见客。若是以后还有重登朝堂之日,定登门拜访。锦上添花容易,想雪中送炭,怕他是没那个能耐!”
“哦?张副相觉得林某没有这个能耐?既如此,林某便打道回府了。”懒洋洋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嚣张而跋扈。
张国舅转身欲要训斥,就见从两个侍卫把守着的月亮门里,一位高瘦的青年踏月而来。
两旁的侍卫高声叫了句“统领好!”看见对方摆摆手,便行了礼转身出门了。只留下面部僵硬的张国舅和太子面对这位不速之客,不知作何表情。
“怎么样?张国舅就这般不欢迎林某?若是没记错,前段时间三顾茅庐的,正是相爷你吧?”
“林湛?你为何在这里?”
“林某掐指一算,相爷和太子需要帮助,林某便来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们之前的计划了?愿意同我们共襄盛举了?”
“林某愿闻其详。”
凌凌的月色下,张国舅和林湛对面站着,相视片刻,忽然齐声笑了起来。张副相一手挽着林湛,一手挽着太子,三人面带喜色,相携着进了书房。
而厨房候了多时的酒席已经备下,只等几位大人商谈过后把酒言欢,提前把庆功酒喝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也许还有一章。
只是也许。
不要等,可能很晚。
第31章将军的战宠(十七)
与此同时。
凤祥宫的门口处挂着高高的宫灯,飞雪顺着冷风,从光晕中闪过,化成水滴落入门口宫女的脖领里。
“嘶,好冷。绿裳姐姐,娘娘让我们在这儿等谁呢?这样的天气,哪里是会有人来的样子?”粉衣宫女紧了紧身上的兔毛披风,把下巴深深地埋进毛茸茸的围脖中,红着鼻子小小地呼了口气。
“让你等就好好等着,哪里来的这许多话?娘娘也是你能妄议的,再这么没遮没拦的,小心割了你的舌头。”绿衣女子面色冷淡,侧头轻声训斥道,然后迎着冷风移了下脚步,挡在了粉衣宫女的身前。
“就知道姐姐是最疼我的了!”圆圆脸蛋的粉衣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跳脱和稚气,躲在绿裳身后轻轻地吐了下舌头,见左右没人,上前环着绿裳的腰间抱了一下,“今晚我也要和绿裳姐姐一起睡!”
绿裳冷淡的面色微微柔和,眼睛里闪过一丝宠溺。抬头看见远处的小道上一盏明亮的琉璃宫灯正向这边移动,忙把腰间的手请拍下去,翘首向花园里遥望。
那行人似乎是从前面过来的,按理说这时候后宫已经落了锁了,能这时节出来的,都是得罪不起的贵人,想到这里,她微微地低下头,屈膝在门口处静静等候着。
老皇帝带着一众仆从径直走向凤祥宫。
“皇上吉祥!”两个小宫女软着身子跪下来,声音清脆。
“嗯。”皇帝应了一声,冷着脸进了内院。
皇后已经坐在正堂等候多时了。
“皇上。您来了?”张氏穿着庆典时的大礼服,白色的凤袍上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图,翠鸟的羽毛眼睛都是用珠翠镶嵌的,整件衣服流光溢,华贵端庄。
她朝着皇帝微微福下身,凤冠上的凤目正对着老皇帝的双眼,几乎有夺目的架势。
“知道我要来?”皇帝从张氏的身边径直通过,在太师椅上转身坐好。
“好歹做了近三十年的夫妻,陛下的这点习惯,臣妾还是能猜的出来的。”皇后不待叫起就站起身,也转身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拎着矮几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和皇帝倒了茶,“陛下久不过来,不知这茶是否还合口味,您就凑合着喝吧。”
“嗯。”皇帝端着茶水放到手心,却并未沾唇,只是借着问道,“那你说,我此行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这宫里有那么多的豆蔻少女,陛下总不会是想给太子再要个妹妹吧?”皇后说到这里拿帕子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瞧我,倒是忘了,陛下年轻的时候就不大行,到了这把年纪,想来也是有心无力的。臣妾却是该死,不小心又戳到了陛下的痛处了。”
老皇帝听到这里,脸色黑了黑。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再开口时竟然也带上了难得的笑意:“如果你想试试朕行不行,朕倒不介意待会带你到王婕妤处让你看个清楚明白。只是你,朕却是这辈子都不想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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