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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本来先挑衅的人是自己,顾卫卿却落了下乘,怒火和羞意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不可遏抑。
贺琮开口了,他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在威胁:“你会为你的决定付出代价。”
他的意思很明白,今日顾卫卿做的一切,都不是没有理由没有代价的,他既然敢忤逆自己的脾气非回家不可,早晚自己要讨回来。
顾卫卿不接受他的威胁,也没曲意讨好,只回视线,不冷不热的道:“等草民与家母告过别,草民乖乖来受死。”
妈的,他几时说赐顾卫卿死了?他说得和真的似,笑话,真要他命的时候他别求饶。
顾卫卿一边施礼一边道谢,不等贺琮有所表示,他转身走了,还越走越远……
贺琮竟难得的没发脾气,立在原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前思后想,认真回忆了一番,他蹙起眉头。
呃,他把顾卫卿带回来,可不是为着吓唬他,同时也气自己的,他明明想着是让自己愉悦的。这开始还算愉快,怎么最后就不欢而散了呢?
他一向是令人惊惧的,吓唬人是常事,且一向言出必行,说弄疯谁就绝对不让他有一点清醒,他要想弄死谁,绝对不会让他有一口活气儿。
他不过是警告顾卫卿一番,还没想对他出手呢,这顾卫卿就怂了孬了,真的要等死了?
死奴才,吃了熊心豹胆了,他还敢耍脾气?等他回来……要真按他说的,他一心寻死,那还回得来么?
还是说……妈的,贺琮暴跳如雷。个混蛋玩意儿,自己又上当了,才答应替他求雨、又替他吩咐吴知府开渠、打井,他这就激自己把他撵出去获得自由身?!
这河还没过去呢他就拆桥?磨还没卸呢他就杀驴,呸,谁是驴。
“来人……”贺琮简直气极败坏:“顾卫卿人呢?”
卫刚上前回道:“已经出府了。”
他腿儿倒快。
“马上把他给本王……”贺琮义愤填膺,却临时又改了口,卫刚等人全是一根筋,你说让他抓人,他就真能给你捆个活死人回来。
“给本王……请回来。”贺琮咬牙切齿的道。
卫刚没任何犹豫的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他不是个会转弯的人,王爷用到他时,不是杀人就是抓人,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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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他也无需脑筋去权衡自己到底领会王爷的意思了没有,今天也一样,他并不在乎贺琮刚才那一瞬间的犹豫。
王爷做好了的决定,一向不会更改,管他之前犹豫什么呢。
贺琮脚痒痒,想踢什么东西解气,一低头才看见地上狼籍一片。
刚才还有个赏心悦目的人陪自己下棋呢,就算他棋艺烂得臭大街,可他人还是挺顺眼的,起码算得上秀色可餐。结果没吃到肚子里呢,就让他跑了……
贺琮厌烦的别开视线,叫人拾了东西,又叫人取了酒来酒入愁肠,这滋味越喝越苦。
眼看丫鬟们要将东西起扔掉别说摔破残缺了的,就是染了灰尘,他看不顺眼,丢弃的也不在少数,哪管它是否难得,又是否价值连城呢?
是以底下人早熟悉了他的脾气,连请示都省了。
贺琮却又凉凉的开口:“把棋子好好洗洗。”
第37章性情多变
一旁正指挥丫鬟们忙碌的方源吃了一惊,掏掏耳朵,又揉揉眼睛:啥,自己没听错吧,王爷叫把这副云子好好洗洗?这是要留下的意思?
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自己也没眼花啊,王爷还是那个王爷……可怎么行事这么出人意料呢?他会在乎这么一副云子?还洗洗,起来……
连他都这么吃惊,就更别说旁人了,贺琮眼见一个个都和见了鬼似的,他也恼了:本性难移,谁说的?就不行人什么时候会变变吗?他就变变怎么啦?
他是宁可一条道跑到黑也绝不会自己承认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失水准,当下就迁怒于木怔怔的侍女:这是得有多蠢啊,本王都交待得清清楚楚了,还这么直不愣登的杵这儿发哪门子呆?本王又不是富可敌国,哪来的闲钱养一群废物。
他怒不可遏,一瞪眼:“拉下去……”
侍卫们如狼似虎的冲上来,扭了这还没回神的丫鬟就往外走。
他们见惯了,听惯了,拉下去三个字的后头必然是“打死”两个字,这么多年,王爷早就学会省略,而他们也早学会了默契。
那丫鬟一声没敢吭,直接晕死过去。
再后悔也晚了,愣神干吗啊?就为这么一耽搁,小命没了,冤都没处伸去。
可没走几步呢,贺琮又改主意了:“等等,掌嘴二十,给点儿教训,先别急着弄死。”
侍卫们下去,方源脚底踩着云就过来了:“王爷?”
贺琮是看谁都不顺眼,没好气的问:“何事?”
方源腿也抖了,他也发现了,最近王爷是越发喜怒无常啊。他算是伺候贺琮久得了,挨揍的次数多了,为了小命,难不遗余力的挖空心思的去揣摩贺琮,还又不能让他瞧出来。好不容易才有点儿心得,今这连番两次的,方源心里没谱了。
方源小心翼翼的道:“菜马上就来,王爷您要不再稍等等?这空肚子喝酒,可对身子不好……”
贺琮瞪他一眼:“滚,本王做什么要你管?”
方源心道,小的哪敢管啊?可若是伺候不好,遭殃的还不是自己嘛。他陪着小心道:“蘅星苑的乐伎就在外头候着呢,王爷……”给王爷找点儿事打打岔吧,这会儿喝闷酒痛快,待会儿喝醉了,就该所有人都不痛快了。
贺琮却是一阵烦闷,摆手道:“滚滚滚,都滚……”他哪里那个闲心听什么曲。忽的又骂卫刚:“几时腿脚这么慢了?能不能行,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方源可不敢替卫刚说话了,灰溜溜的把乐伎打发走,和个木头桩子似的远远候着。
才站了没一盏茶时间,就听见贺琮暴怒一声,接着一个女子就飞了出来,沉重的倒在地上,浅淡的血腥味便弥散在空气中。
倒地的女子衣裳不整,露出大半个香肩和胸脯,贺琮却是衣衫整齐,显然是这侍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方源见怪不怪,心里暗骂这侍女不长眼,却木着一张脸,挥一挥手,立时就有人手脚轻盈的上前,把那女子拖了下去,另换了个丫鬟给贺琮斟酒。
贺琮哪还有心情喝酒,好像从他骂走顾卫卿,就什么事都不对劲儿了。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做什么,什么事不顺。
他不经意一抬眼,看着身后垂头束手的丫鬟,勾勾手指:“过来。”
那丫鬟不敢不听,近前屈膝:“王爷……”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贺琮抓小鸡似的拎过去,直接扯碎了衣裳。阳光晃眼,衣裳底下的皮肉也一样晃眼,院中所有人都知趣的低下头,恨不能自己是瞎子,什么都没看见。
刚才那丫鬟太机灵了些,见贺琮心情不太好,便想把自己送过去。
按说这不稀奇,贺琮宠幸的丫鬟多的是,虽说下场都不怎么理想,可利益太大,让人没法充分运用理智,而且人都有侥幸心理,不管地位高低,都以为自己未必会是最倒霉的那个,所以做事之前,都把美好前景想象得太过夸张。
可人往往死在侥幸上,那丫鬟也不例外,到死都没明白,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贺琮没定性,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喜欢什么,刚才勾引他的那个他嫌恶,这个规规矩矩的又偏偏被他看中了。
这丫鬟被吓破了胆,见贺琮点到自己头上,吓得脑子发木,自忖必死无移,也就不做无谓的反抗,贺琮懒得看她强压抑着恐惧和崩溃的脸,将她粗暴的翻过去:眼不见心净。
皮肤白腻,腰肢纤细,身段窈窕……脑子里蓦的一闪而过的却是顾卫卿,他既有男人的柔韧,又有女人的柔软,腰腹部位既有弹性,又有力道,不像此时身下的女子,只拥有毫无吸引力的细软,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扭断一样。
心头胡思乱想,手下用力情不自禁……
方源耳边响起一声短促、尖利的惨哼,偷眼看时,贺琮已经悻悻然坐回原位,地上的女子却痛苦的蜷缩着,手指颤抖着想摸腰,又不敢摸的模样。
方源暗暗心惊,这是,把腰给拧折了?
才把这丫鬟也拖下去,方源暗暗叫苦。
正这会儿,卫刚回来了。
贺琮还端着架子,想给顾卫卿一个下马威呢,结果瞟了一眼卫刚身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不可置信的问卫刚:“人呢?”总骂他废物,可几时他真成了废物?这么人高马大,肌肉结实、武功高强、力量坚实的卫刚,会没把小弱鸡子似的顾卫卿拎回来?
贺琮一口气憋在心口,这个堵。
卫刚见他神色不愉,忙跪倒请罪:“回王爷,小人无能,没,没把顾公子请回来。”他羞愧的低下头。
是王爷说要用“请”的,卫刚虽然脑子直,却也知道请就是请,不能动粗,可顾卫卿不肯配合。
“废物。”贺琮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卫刚了。
卫刚一脸愧色,并不辩解,没请回来就是任务失败,任何理由都没用。王爷骂他是他活该,可……顾公子平时看着好脾气,真犯了宁,连王爷都束手无策,何况自己一个下人?
当然,要是王爷真下了决心,让他把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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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弄回来,也不是做不到。
贺琮却只是生闷气,并不下命令。站在那儿呆了半晌,只说了一句“滚下去领罚”。
卫刚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贺琮则悻悻甩手进了内室。
第38章无药可医
方源咋舌,顾卫卿连王爷的命令都敢违逆,是真不想活了?!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他难道不知道,王爷绝对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一直等到点灯时分,顾卫卿也不见踪影,贺琮一句话也没交待,方源却心知,顾卫卿是不会回来的了,这也表明,顾家将迎接满门俱亡的宿命。
这世上总有人看不清时势,总是自作聪明的作死,非得等到吃了大亏才会学乖,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贺琮倒是平静得很,晚饭是同自己的门客一起用的,丝弦管竹,轻歌曼舞,满室都是他愉悦而低沉的笑声。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方源却听得心惊肉跳,王爷还能笑得出来?不知在他心里,把这位顾公子绞成多少截了。
贺琮快二更才散了宴席,踏着一路的碎玉轻红回了内院。
方源候在门口,迎着他的身影,迟疑的回道:“王爷,顾公子回来了。”
“唔。”贺琮停下步子,揉了揉眉心,目光倏的落到方源脸上。
方源下意识的垂眸一躲。
贺琮竟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回来就回来了吧……叫他滚过来。”
方源大惊:王爷居然没发脾气?
再一次刷新了他对王爷的认知,可他却不及细思。
贺琮当然可以现在就叫人把顾卫卿剁了,可那就不好玩了,且他的目的也并非如此。
顾卫卿洒然而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贺琮冷笑:“你还真敢回来?”
“人而无信,何以为人?”关键是他不回来也没地儿藏没地儿跑啊。
贺琮青筋暴跳,顾卫卿还真是不遗余力、千方百计、时时刻刻、以身作则地要对自己劝谏啊。他不就是怕自己不守信用,随时反悔么?那他自己呢?
贺琮点头,问道:“你可知道你回来的后果?那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关于回还是不回,顾卫卿早就仔细考虑过了,因此毫不犹豫的点头:“草民明白。”
贺琮也不废话了,管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呢。他转身,丢下两个字:“跟上。”今天换个地方,换个方式,看他承受力有多强。
贺琮正胡思乱想呢,可走了几步,也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是不惯等人的,可此刻却不得不回头,就见顾卫卿正痛苦的缩着身子,萎顿在地。
贺琮一愣,大步折回,厉声问:“顾卫卿,你……又兴什么妖蛾子呢?”
顾卫卿额头冒汗,脸色惨白,咬牙勉强答道:“草民不配恳求王爷什么,唯有一死以谢前罪。若王爷犹不能泄恨,非要伤及草民家人,草民亦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请王爷……”
他自嘲的笑起来,嘴角有血线蜿蜒而出:“罢了,他们是否不得好死,草民已无能为力,至于死后是否有栖息之地,草民亦无可奈何,王爷是否愿意兑现前诺,草民也不关心了。”
他说罢,眼睛一闭,晕死过去。
贺琮:“……”
特么的,这顾卫卿还真狠啊,为了避遭受折磨,他真舍得对他自己下狠手啊。连自己有可能对他家人迁怒都设想到了,还一副自身难保,索性撒手不管的洒脱……
他心里发狠,你敢死个试试?看本王不诛灭你九族。对,他要是真死了,哪还能管身后事,就是鞭他的尸,只有活着的人才觉得屈辱,顾卫卿自己是无知无觉的了。
贺琮强忍着咆哮的欲望,命令道:“人呢,都死绝了不成,还不赶紧请太医。”
太医很快赶到,他还以为是王爷病了呢,结果一看,榻上躺着的是个瘦弱、年轻的男子。才一打怔愣,贺琮就揪着他的衣领子近前道:“诊脉。”
特么的发什么愣呢?叫你来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太医被提的双脚离地,脖子发紧,呼吸困难,差点儿一命呜呼了,忙不断点头应是,这才得了自由。
呃,王爷您也太粗鲁了吧,这望闻问切,望居其首,这也是看病的首要条件。
心里如何腹诽都成,太医可不敢耍嘴,应声“是”,忙打开了药箱,拿出药枕。
太医诊个脉也不得安宁,实在是贺琮的气势太强,不怒自威,何况是又发了虎威,一双眼瞪得铜铃大,直看得太医胆颤心惊不已。
一炷香时间似乎有一年那么长,他几次都差点儿蹦起来,甩手说“我不诊了,爱咋咋地”。
可到底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勉强按捺心神,集中力到手指下的脉像上。本来还想问问这位公子到底服用了何物,一抬头对上贺琮的大眼,忙又低下去,没敢问。
万一他来一句:“你问我?到底谁才是大夫?”他可没地儿讲理去。
终于诊完脉,太医面露难色。
贺琮急问:“怎么样?”
太医犹豫的道:“回王爷,这位公子似乎中了毒,且这毒药性极烈,怕是无药可救……”
贺琮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噩耗,他眼露凶光,使劲的盯着太医。太医大气儿都不敢出,露出一个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贺琮这才把视线转到顾卫卿脸上。他当真是无话可说,眼望着榻上一动不动的顾卫卿,心里只有一个字:蠢。俩字:真蠢。四个字:蠢到家了。
他就这么怕自己?怕到当真连命都不顾了,家人也不要了?
还真是没意思,早知他这么不禁逗,当初吓他做什么?
这世上最珍贵的就是后悔药,贺琮再后悔也买不来。
他冷静下来,并没作声作势要把太医推出去斩了,只认真的问:“就当真没有一线生机?”问这话时他心里什么都没想,就是本性使然。人的命真是脆弱,说死就死……
太医抹抹头上的汗,不敢撒谎,躬身答道:“也不是一点法子没有,只是药已吃了多时,入了肺腑,究竟能不能救活,实未可知,就算救回来了,有什么样的损害也难估计……”
还有一句话,太医没敢说,要是王爷对这顾卫卿恼怒非常,必要置他于死地,救活他做什么呀?他堂堂太医,治人是为了活命,可把人治活了却是让王爷下死劲折磨,呃,这种不修德的事,还是算了。
贺琮总算听明白了,敢情他是觉得这顾卫卿救活也是一个死啊。
贺琮盯着太医看了一眼,才道:“你都不必管,有什么法子只管使,需要什么草药也只管随意支取。”
太医为难了半晌,终于说实话道:“王爷,依微臣之见,对于必死之人,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没什么必要。”
第39章以身酬恩
这做医生的,一向把三分病说成十分,哪怕有七分希望,他也只说成一分,是好是歹,全都推给天命,治好了不敢居功,就为的是哪一天无能为力,令患者不治而亡,自己不至于因此获罪。
贺琮岂是轻易被糊弄的,他料定这太医说话水分挺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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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一点儿法子没有”、一会儿“必死之人”,他说话到底有没有准?
贺琮又瞄了这太医一眼,笑得格外温和,口中问道:“悬壶济世是你的职责,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
让谁死,那是他的事,可轮不到一个太医多管闲事,想管别人,行啊,先看看能不能管得了自己。
太医不敢吭声了,他总不能说,他分明是一片好心,与其尽九牛二虎之力,把顾卫卿救活,却叫他惨遭王爷蹂躏,生不如死,哪如让他这么安安生生、平平静静的死。
于顾卫卿、于贺琮,甚至于自己,都算得上是功德一场。
他艰难的替自己辩解:“非是微臣铁石心肠,实是微臣才疏学浅……”
贺琮截断他的话:“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说的苦衷和理由么?”别跟他说什么狗屁的才疏学浅,也别说什么医术医德,他就要结果。
太医:“……”
贺琮微笑着看着他道:“本王就算不信你,也得相信自己的眼光,叫你随本王来闽州封地,是看中你的本事和才干,绝不是让你白吃干饭,拿本王府里上乘的药材白挥霍的。救活他,你是大功一件,救不活……”
大功不大功的,太医无所谓,贺琮从来不是个吝啬的主子,他若救活顾卫卿,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可这后一句么,处处透着不祥啊。
太医蓦然抬头,就听贺琮道:“不如本王发回善心,把你给顾公子做了陪葬如何?”
还如何呢,非常不如何,他怜悯顾卫卿是一回事,可为了让他好死,自己却不得好活,那怎么能行?太医汗如雨下,跪地祷告:“微臣一定尽心竭力,不让王爷失望。”
再不治,怕是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好吧,他知道错了,横竖他是王爷的臣子,自是王爷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王爷都发话了,那就救吧。
贺琮挥手让太医退下,望着漆黑的夜色,道:“善心,呵,虚伪的东西。”
太医在贺琮跟前做了保证,再不敢怠慢,叫两个丫鬟把顾卫卿扶起来,助理医官呈上来准备好的催吐药,不由分说,捏着顾卫卿的鼻子给他灌了下去。
催吐药的药效很好,顾卫卿吐了一盆,到后来全是清水。好在屋子里有专人清理,又燃了玫瑰香,才使得味道不是那么难闻。
太医们在忙,贺琮一直在旁边守着。
月上中天,时辰已经很晚了,方源请他暂且安歇,并一再表示,一旦顾卫卿醒了,就即刻给他送信,贺琮却只是摇头:“不用废事了,本王亲自在这盯着。”
太医没想到他这么重视,见三番五次也请不走他,压力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他硬着头皮继续给顾卫卿诊治,可喂药时明显手都是抖的。
药汁不可避的洒了顾卫卿一身,贺琮不发话,也没人上前献殷勤,替顾卫卿擦擦,换换衣裳什么的。命都不知道什么样呢,谁还管这种小事?
贺琮却看得直皱眉头。他眼睛始终盯着顾卫卿胸前的黑黄的药渍,好像多盯几眼就能盯没了一样。
一行人直折腾到四更,顾卫卿终于醒了。他睁开眼先看见贺琮,立即就又闭上眼,嘴唇翕动,似在说着什么。
不用问也不是什么好话,贺琮凉凉的道:“好歹本王也守了你大半夜,你醒都醒了,就没一句感谢的话?”
顾卫卿眼皮轻颤,半晌睁开眼,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谢王爷不杀之恩。”
他救他是救,可没说不杀他。
贺琮气得肺都要炸了,哼道:“你想得美,不是本王亲手所杀的,那能叫死?我能救你,就能杀你。”
顾卫卿顿了顿,无奈的改口:“谢王爷救命之恩。”这不吃饱了撑的吗?明知道他会杀死自己,还要为他的一时不杀而感恩戴德。
贺琮这才脸色好看了点,问顾卫卿:“你打算怎么谢?”
顾卫卿抿唇,做思考状。他又没求着他救,是他自己愿意的。贺琮没什么耐心的接下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顾卫卿一怔,眼神里迸发出一股奇异又复杂的眸光来,看得贺琮直冷笑:大男人就不能以身相许了?他分明是替顾卫卿考虑,怎么,他居然还不领情?
顾卫卿却已经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这一咳,咳得脸色发青,惊天动地,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这一折腾,嘴角又有腥红血丝溢出来。
贺琮一把按住他,拧着眉叫太医,劈头训斥道:“他不是醒了吗,怎么还吐血?”
太医欲哭无泪:有您这么对待病人的么?不是威胁就是吓唬,还这么戏弄,好人也能吓疯,何况他一个病人。
太医躬身答道:“回王爷,顾公子所中之毒虽解,可毕竟喝下去有一段时间了,药已扩散,如今仍及两肺……以后怕是要心调养才成。”
这是变成病秧子了?
顾卫卿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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