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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方源讪笑道:“公子客气。”到底添了一句:“若公子以后跟了郡主,怕是小的就没这福分替公子跑腿了。”
顾卫卿含笑瞥他一眼,道:“公公倒是好意,可世事难料,谁能猜得着呢。”
方源倒怔了。
跟在贺琮身边,方源是时间最长的一个,论谁最了解王爷,方源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怎么听顾卫卿这话,自己竟是猜错了不成?
因着顾卫卿这句话,方源没走,听着殿里让人耳红脸热的动静,啧啧叹息。这位顾公子还真是……让人怎么说好呢。王爷男女通吃也就罢了,他竟比王爷只强不差,唉,算了,自己一个无根之人,没事闲吃萝卜淡操心做甚?
周萱的声音越来越大,方源再厚的脸皮也觉得难堪,只好往门口的位置挪了挪,一抬头,正对上贺琮要吃人的眼睛。
他怔了下,道:“王爷”竟被顾卫卿猜着了,说到底王爷还是舍不得顾公子啊。那又何苦来呢?先前假大方,如今又舍不得了,白白搭进去一个顾公子,回头还得自己拉下脸来找磨,真是……
方源不敢多嘴,贺琮已经大步越过他,一脚踢开门,那模样,分明是捉奸的怨夫的嘴脸啊。
门没锁,贺琮用力过度,差点没摔进去。
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闯进去。瞪着一双腥红的眼,恨不能把眼前的一对狗男女……呃,好像不是一对,怎么成两对了?
榻边跪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头垂得都快所进地里去了,正是周萱带来的两个男宠。榻上春色妖娆,入目便是周萱那一身白腻的肌肤。
贺琮是不觉得有什么,却还是觉得腻味,嫌弃的挪开目光,一眼便见顾卫卿半跪半坐,正愕然的望着他。
贺琮的火气一下子又没了:顾卫卿的衣裳还老老实实的套在他身上,一点儿不该露的都没露。
周萱的身子扭得和躁动的蛇似的,满口里胡言乱语,简直不堪入耳。贺琮捏着鼻子上前,将顾卫卿拎下榻,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低斥那两个男宠:“还不好生伺候你家郡主。”
那两个男子又惊又惧,却不敢不应,手忙脚乱的往榻上爬。
周萱似哭似叫的声儿立时就拔高了许多。贺琮嫌弃的一扭脸,伸腿又把门给带上了。
一出门,贺琮就把顾卫卿掷到了地上。顾卫卿打了个滚站起身,乍着手,一脸无辜的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是他让自己去陪周萱玩儿的,玩儿这不挺高兴的么?怎么他又恼了?
第58章意有所指
其实顾卫卿心里门儿清,这位王爷简直就是六月的天,那脸是说翻就翻,毫无逻辑,毫无道理可讲,要问他什么是王法,他绝对会拍着他自己的胸脯说他就是王法。
他未必看重自己,也未必看轻周萱,究其竟也不过是和上次异曲同工,考验的就是自己对他是否忠诚。
忠诚的定义便是他说什么匪夷所思的吩咐,自己都得像狗一样的去执行。但忠诚也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自己除了他,不能再有第二个主子。
让他高兴,那是应当应份的,可堵了他的心,那是绝对不成。
自己陪着周萱,他那份霸道心思涌上来,怕是觉得自己这玩意儿被周萱给抢占了,所以心里不舒服就打上门了。
苏源这回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知道王爷这是吃醋了。
贺琮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吃醋,只痛斥顾卫卿道:“脏不脏。”
顾卫卿咳了一声,面色中带着疑惑和无知,十分坦然的道:“脏,太脏了,草民都有些不忍猝睹,同时也十分怀疑,怎么会有人,呃,喜欢做这种扭曲而变态的事,竟不觉得痛苦反倒觉得享受?那么粗的东西……”他夸张的比划了下:“进入到那么小的洞里,啧啧莫不是草民看错了听错了,其实郡主十分痛楚?咳,原来人是这么丑陋的玩意儿,不管平日里多么道貌岸然,私下里竟都是一样,这和畜牲有什么分别?”
他语气太过认真,仿佛是真的质疑,这让贺琮觉得自己就是他口里的变态、畜牲。
他磨了磨牙,道:“胡说八道什么。”
顾卫卿摇头,做恶心状。
贺琮:“……”这种事原本是挺旖旎和暧昧的,由他这么分析,确实是怎么想怎么恶心。
他是既嗤笑顾卫卿的无知和愚蠢,又忆起来当初顾卫卿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心里竟暗暗懊悔,不该给他这种错觉。
不过转念又想:早晚都得痛上这么一回,回头他习惯了,容纳得下自己了,自然也就能体会这种闺房之乐,到时他就该庆幸遇上的是自己这种天赋异禀的男人。
贺琮正色道:“胡说什么,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这是本性,这是人伦,为传宗接代耳,怎么到你嘴里这么不伦不类。”
顾卫卿愕然半晌,才闭紧嘴巴,只说了一个字:“哦。”可那神情分明在质问:王爷和草民可怎么也与“传宗接代”打不上关联。
贺琮他气得噎了下,厉声道:“知道脏还不赶紧洗手去。”
顾卫卿缩了缩脖子,应声“是”,却仍是往前又靠近了他一步,干笑一声,十分无赖的道:“王爷以后不会再把草民随意赏给郡主了吧?”
他是嫌憎周萱啊,还是舍不得他啊?
贺琮摸着下巴,眼睛始终在顾卫卿的脸上打转,挑挑眉道:“本王答应你了。”答应不把他随意赏给周萱,却没说不能把他随意赏给别人。
顾卫卿完全不懂顾卫卿的阴暗心思,乐颠颠的朝着贺琮道:“多谢王爷。”
看他还要往跟前凑,贺琮躲了躲,没好气的踹了方源一脚,道:“还杵着,赶紧打水去。”
方源轻轻巧巧的躲过了贺琮这一脚,心知王爷有火却没处撒去,只好拿自己作筏,却还是陪笑道:“小的这就去。”
贺琮待着也是待着,索性和顾卫卿打嘴仗,道:“看来你和她果真是没缘。”
顾卫卿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所以说当初草民拒亲也不是草民的错,这分明就是天意。”
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顾卫卿一见他翻脸就肝颤,怕他生气,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臂,诚恳的道:“王爷,草民已经愿意以身抵罪,您就高抬贵手,莫跟草民计较从前的无心之失了吧?”
贺琮刚要说话,猛的想起刚才所见那一幕,啪一声打掉顾卫卿的手,喝道:“滚远点。”
浑帐玩意,他手干净不干净,就敢往他身上抹。越想越恶心,贺琮把外袍解了掷到地上,点了点顾卫卿,道:“再敢往上贴,剁了你的手。”
顾卫卿愣怔了下,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随即了然的笑笑,果然不敢再动手动脚,却仍耐着性子解释:“草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郡主是金枝玉叶,岂是草民能够唐突的?自始至终,草民都用帕子隔着玉势来着……您要不信,草民把证物拿给您看?”
贺琮瞅着顾卫卿讽刺的笑了笑,道:“算你





宠辱忧欢 分卷阅读51
识趣。”要是他当真过了周萱的手,贺琮还真有把他活埋了的心。
顾卫卿耸耸肩,道:“草民虽不赞成从一而终的观点,但能让草民主动近身的,起码得让草民看得过眼才成吧。”
贺琮若有所思的点头:“也是,外三路来的,谁知道干净不干净?最好是自己养起来的,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用起来心里才不觉得胳应。”
顾卫卿眼神嗖的就转了过来,问:“王爷在说什么?”
什么养……什么的。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贺琮恨不能揪着顾卫卿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一句:别当本王是傻子耍,你那点儿心思本王门儿清。
可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顾卫卿装傻,他也只能配合,倒要看看他能忍到几时?
贺琮道:“本王不过是有感而发。”他一副“本王什么也没说”的情状,笑得十分坦然而又迷人。
顾卫卿只觉得自己不是多心,可这种事,巴不得稀里糊涂过去呢,哪能自己不打自招?因此讪笑着给自己下台阶,道:“呵呵,草民以为王爷在说养宠物的心得呢。”
养宠物?妈的,他倒是总有对答的话碴。
贺琮反问:“有什么差别?别跟本王说恰巧你也养过。”也是,顾卫卿虽然身份不高,可那苏朗于他来说更是拾鞋都不配,可不就和拣个乞丐似的,是个阿猫阿狗的玩意儿。
他现在很想扒开顾卫卿的心,看看他养着苏朗图的是什么。
这小玩意儿看着没什么城府,可心思埋的倒深,你要是想跟他真刀真枪的扒一回,他躲得比谁都快。你要是不当真,他就一劲跟你天花烂坠的绕。
个浑蛋玩意儿。
贺琮心里骂,眼神就带了几分犀利。
第59章敲山震虎
顾卫卿听得心惊肉跳,却做谦逊状,道:“草民岂敢与王爷相提并论?乡下没什么名贵的品种,草民养的都是些好养活的猫啊狗啊什么的。也没什么心得,总之我吃肉,赏它们点汤,顶多顶多再赏几根骨头,其它的,草民可就再无余力了。”
说得和真的似的,是不是问他养过几条狗,他立刻能给自己抱来一堆啊?
岔话题的本事倒真高,一边抬举自己,一边贬低他自己。
贺琮笑得意味复杂:“哦,好养活的啊。也是,要是三天两头闹病闹灾,确实挺讨厌,弄死吧,不甘心,养着吧,太特么烦心了。要不怎么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看来本王应该跟你好好学学。”
他一边说着话,深遂的眸子一边紧紧锁住顾卫卿。
贺琮心里骂:他怎么听说顾卫卿好吃好喝的养着苏朗不说,还叫人给他按顿进补,连酒都戒了?养个女人也没这么细吧?
顾卫卿受不得他这种眼神,摸了摸发凉的脖颈,道:“王爷真是说笑了,草民岂敢。不过草民怎么觉得,王爷似乎把草民当成好养活的宠物了呢?”
贺琮勾唇一笑,道:“你真这么想?”
顾卫卿抿紧唇,哼了一声以示不满。想不想,他在贺琮心里也就是个宠物。
贺琮好脾气的道:“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本王不怪你。”
好像他说了算是的。顾卫卿垂了眼眸道:“草民要说不是,要得罪王爷,这后果草民承担不起,要说是,王爷欺草民太甚,草民好歹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不敢说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起码做人的尊严是有的。”
顾卫卿这话有点儿低沉,显见得他心情不是很好。也是,但凡是个男人,都是有血性的,谁愿做别人的男宠?就是死了都没脸去地下见祖宗。
不过人在世情面前常常低头、弯腰,不分男女,反倒是常常说嘴号称自己威武不屈的男人放弃的时候最多,牺牲的也最多,因为什么尊严、血性、家族荣耀、前程目标,在小命儿跟前都要退一舍之地。
人骨子里都是贪生怕死的。
贺琮哈哈大笑,反问顾卫卿道:“你说是你的尊严值钱,还是你小命儿值钱?”
顾卫卿迅速的瞥他一眼,改变了口气道:“草民在王爷跟前一文不值。”
最瞧不起他这点子狗腿,可贺琮又十分满意,他点点头,像摸着一只猫的脑袋,戏谑的道:“乖,你识趣便好。”
别在他跟前讲什么做人的尊严和傲骨,再说,这玩意儿他顾卫卿有吗?有也没关系,他不介意一点点儿都给他碾成齑粉。
正这会儿,方源端了热水过来,顾卫卿忙着洗手,这话题算是岔过去了。
周萱歇了一时,换了衣裳又来寻贺琮,美目四下逡巡,不见顾卫卿,不由得努嘴失望的道:“六哥哥,顾公子去了哪儿?你把他赏给我吧,好不好?”
顾卫卿仿佛毒药,周萱沾了就上了瘾,旁人便成了白开水,淡而无味,总少了点刺激。都说千金易得,良将难求,于她来说,寻这么一个可意的男子也是如此。
贺琮无动于衷的抿着泛着淡香的茶水,好言好语安抚周萱:“本王和你虽不是亲兄妹,可自认待你不薄,和亲兄妹也不差什么,但也总不能本王有什么好东西都赏了你吧?这天底下的男人有的是,你就非得看中了他?”
周萱咬唇反讥:“天底下男人有的是,六哥哥就非得玉公子不可么?”
贺琮哈哈大笑,道:“你这伶牙利齿的,可真让人又恨又爱。”
周萱不无得意的道:“我就知道六哥哥最爱我了,这么说,六哥哥你是答应了?”
贺琮摇头:“要给也不是现在。”
周萱跺脚:“哼,六哥哥你讨厌。”
贺琮才不怕她的刁蛮,不疾不缓的道:“你来的时日不短,可也该回京了,母后替你相看了几户人家的子弟,愿是不愿,你总得有个态度。”
周萱妩媚的斜了一眼贺琮,道:“我不回京,我谁都不嫁,逼急了,我请姑母赐婚,与六哥哥你结为夫妻。”
她不是蠢,不明白他不愿意娶她,这才想方设法把她引入歧途。可她不怕,或许这对于别的女人来说是歧途,可于她来说目前是快乐的,至于以后,车到山前必有路。
贺琮手指一紧,捏住了茶碗,几息间又轻轻松开,道:“嫁本王?呵,就怕你不敢。”
周萱娇斥道:“谁说我不敢?我现在不喜欢什么谦谦如玉的温婉君子,我就喜欢六哥这样的真男人。”
贺琮甩手就给了周萱一个耳光,打得周萱没反应过来,身子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摔下来直接扑倒在地,耳边嗡嗡直响。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贺琮:他还从未对她这般粗暴过。
贺琮一脚踏上她的高耸,并未施力,只冷笑道:“这就是真男人,你还想嫁吗?”
周萱嘴角都裂了,疼得双眉都皱到了一处,可痛到极致,她却越发笑得妩媚,道:“六哥哥,你轻点儿,我疼。”都这样儿了还试图勾引他。
贺琮往下使力。看来是疼得不够,不然怎么不知悔改?
周萱惨叫:“六哥哥,我是说着玩呢,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松脚。我不嫁,我谁也不嫁。”
贺琮放松力道,阴狠的道:“




宠辱忧欢 分卷阅读52
本王纵着你,那是你的福气,敢跟本王抢人,问问你自己有没有那命?不就是要男人么?本王这里有得是。”
他一招手,就进来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卫,他盯着周萱道:“要不要?”
周萱又怕又渴望,她舔了舔唇,有些迟疑的道:“六哥哥”她会不会被玩死啊?
贺琮冷冷的道:“要不要?”
他给她的,她就得要,他不给的,她就连想都不能想。
周萱只能点头:“要。”
贺琮松脚,对身后的侍卫道:“把你们的看家本事使出来,务必服侍好郡主。”
那十几个侍卫齐声应是,飞身扑过来。
贺琮冷然的出门,身后是周萱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呻吟,夹杂着说不出来痛楚还是快乐的断续言语:“六,六哥哥,你,你的好,我,我记住了。”
他最好别有痛处落到她手里。
第60章有美人兮
苏朗对自己这桩亲事还真有了几分期待。
顾卫卿想替他大办,被他推了,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过是个街头乞丐模样的人,若不是顾卫卿成全,他哪里娶得上媳妇?
秦月虽说是丫鬟,可在顾家锦衣玉食,比外头小户人家的姑娘可强太多着呢,配他绰绰有余,他自己毫无余财,凡事都得顾卫卿出钱出力,他不想太折腾。
苏朗只想着尽快办完亲事,便和秦月出去赁间小院住,实在不行,他索性和蔡老大说说,金盆洗手不干了,寻些正经的营生,也好养家糊口。
这天他去寻蔡老大,说了自己的意思。
蔡老大摸摸自己锃亮的脑门,对着他看了好几眼,哈哈笑道:“你小子也有拢缰辔的时候?我还当你一辈子就这样了呢,是哪家的小娘儿能把你的心给勾得想做良民了?”
苏朗讪讪的道:“我这不也是……没想到嘛。”
蔡老大捧着自己的茶壶,咂吧咂吧灌了几大口,道:“你想好生过日子,我不拦你,可是会里的规矩你也懂,从来都是门好进,却难出,没道理这么多兄弟,我只给你一个人开后门。”
苏朗道:“这个自然。”
蔡老大见他爽快,倒是点了点头:“其实我挺看好你小子的,不然也不会升你为堂主,你去瞅瞅,哪个堂主不是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你这乳臭未干的,就能任一堂之主,还是咱们会里的头一份。当然,你小子够狠,敢闯敢拼,这堂主给你,也不白给。可这才多长时间?你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了?我说那姓顾的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也不蠢啊,怎么就这么信他?”
苏朗道:“哪是顾公子的意思,还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差点强了人家的丫头?还被他逮了个正着,我要说只是玩玩吧,这脸上挂不住,可不就顺水推舟,说要娶人家嘛。”
蔡老大哼哼笑两声,道:“你是缺女人的?别是被人下了什么蛊?还捉奸在床,你就敢肯定不是他们主仆谋算好的,就等着你往里跳?”
苏朗不是不怀疑顾卫卿的用意,可他能有什么值得顾卫卿算计的?一个多月了,那可真是好吃好喝好供养,真要只为了养他几个月,等肥了出栏把他宰了卖肉,他也认了。
蔡老大一拍桌子:“好,够义气,你既然明白,那就不用我多说了。”
苏朗道:“多谢老大当年的留之恩,这几年的提携之恩,苏朗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以后但凡有什么吩咐,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蔡老大挥手:“滚吧,别让我给你尸就行。几时办喜事?我叫人给你送一份大礼,好歹这么多年兄弟,你虽出了这个门,可我是念旧情的人。”
苏朗说了日子。
蔡老大道:“哦,这也没几天了,行,我记着了。你欠会里一只手,就等你成了亲之后自己再来交吧,大喜的日子,不给你填血腥。”
苏朗一连几天都没见着顾卫卿,问起来都说他忙,有时候整夜都泡在茶庄,府里都没时间回。可府里却有条不紊的替他拾着聆月居,到处一片喜庆,真有点儿像那么回事。
苏朗瞅着这屋里屋外的红色,心下十分感慨,曾几何时,他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如今竟然要娶妻了,以后还会生一群孩子,苏家也算有后了。
他背着手,总也看不够。虽说平时粗喇,可到底成亲是大事,他竟觉得脑袋是晕的,脚下是飘的,连嘴角始终都是翘着的。
秦月暂时挪出去了,好歹也得绣绣嫁妆。
苏朗竟觉得不适应。
有秦月在,服侍他服侍得十分尽心,又温柔又细致,这座院子就是充盈的,不管他在哪儿,回来得有多晚,总有一个温柔含笑的女人在等着他。
这滋味就让人心怀期待,并且心生柔软
她一走,这座院子好像一下子就空了。他竟不知,他早已沦陷到秦月的温柔和细腻中。一想到再过几天,她会再度回来,那时她不是他的贴身大丫鬟,而是他的妻子,苏朗越发兴奋难捺。
有酒就好了,这种心情,没有亲人可以诉说,只好自己喝酒美一美。
临成亲前一晚,顾卫卿来看他。
苏朗腆着笑道:“顾小兄弟,有酒没有?我真想喝一坛啊。”
顾卫卿道:“再忍忍,明儿就让你喝个够。”
苏朗嘿嘿的笑,道:“馋死我了,过了明儿,我这酒就能放开了喝吧?”
顾卫卿顿了下,道:“以后你可要归秦月管了。”
苏朗一拍大腿:“她哪管得了我,自然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卫卿笑笑,道:“其实也不是一点酒都不能喝,我叫人给你上一壶果子酒?是春天拿梅子、李子、杏花等十几种东西酿的……”
不等他说完,苏朗口水都下来了:“快去快去,我都等不及了。”
顾卫卿转身出去,没一会,再进来时却是个细高挑,身着红绫小袄,月白色百褶裙的女子。她手里捧着个红漆托盘,上面放一壶白玉酒壶,还有两只方型阔口的青玉杯。
苏朗一怔。
那女子将托盘放下,朝他一笑,道:“苏公子,酒来了。”
苏朗摸着头看她:“你,你是……哪位,顾兄弟呢?”
那女子落落大方的道:“公子有急事,出去一会儿,特叫我来给苏公子斟酒。哦,我闺名玉儿,苏公子请。”
她一双纤白柔荑,托着酒杯递到跟前,苏朗只好接了。
他疑惑稍定,却还是看了这女子好几眼,只觉得她眉眼十分熟悉。
玉儿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朝着苏朗一举,一饮而尽,含笑坐了对面,问道:“苏公子为何这么看我?”
“我……”苏朗晃了晃脑袋。他这才喝了半盅,怎么就醉了?可没醉的话,不是活见鬼么?眼前的女子,怎么这么像,顾卫卿?
但又不是。顾卫卿是男人,眼前的玉儿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她脸儿白白的,眉眼也细细的,就是那手也是白嫩嫩的。
他忍了又忍,终是问道:“姑娘究竟是顾公子什么人?这深更半夜的,你我独处,怕是不太方便,于姑娘名节有




宠辱忧欢 分卷阅读53
碍。”
第61章假作真时
玉儿闻言只是一笑,她的手举着酒杯,半搁在唇边,一双妙目秋水横过来看了一眼苏朗,道:“苏公子怕了?”
这一眼,媚态横生,看得苏朗骨头都酥了。他几乎把不住酒杯,手一歪,失态的洒了一身酒,心头有什么在突突的跳,让他恨不能用手把心口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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