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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面没有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渔小乖乖


然后下面没有了 分卷阅读87
,随着成家人和他们的同盟插手西北军证据越来越多,皇上圈了成家,抓捕了不少人下狱。最终,镇国公身上就只有个监察不利的罪名。这样的罪名在平时也挺要命的,但多了一个像毒蛇一样在暗中窥伺的成家作为对比,再加上朝中能用的武将太少,西北那边还离不得镇国公的镇守,这个罪名就不算什么了。
成家主自知大势已去,他肯定必死无疑,就把所有的罪都认下了,却极力撇清二皇子和宫里的德妃。因为,只要二皇子没事,他们成家日后就有重新起来的希望。于是,二皇子和德妃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但德妃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必然碍了皇上的眼,就自闭宫门,说是要为家人念经消业。二皇子在皇上面前痛哭流涕,也不说给成家人求情的话,只说要卸了差事、回府读书。皇上准许了。
至于高飞,他是民告官,身上一直戴着镣铐。
等到案子审理完毕,虽说他确实身世可怜,但细究起来,他告镇国公的罪名是不成立的,因为那些事不是镇国公做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二皇子暂时需要夹起尾巴来做人,对付一个高飞还不是妥妥的?他甚至不用自己去办这件事,只要给底下的人稍微一点点暗示,高飞就不可能被无罪释放。
反倒是镇国公这个被告的“苦主”一直在为高飞上书。
于是朝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扯皮。
镇国公说高飞无辜,就有御史站出来说应该依律办事,除非镇国公真有罪,否则高飞就应该被流放。御史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镇国公再上书,他们就暗讽镇国公假模假式,想借机捞名声。
镇国公说高飞力大无穷、天赋秉义、是可用之人,又有御史站出来说,高飞的母族为奸人所害,不管奸人听谁指挥,奸人确实出自西北军,怎么能知道高飞有没有怀恨在心?镇国公竟然还想用他?
各方吵了好几日,皇上也不拦着。
某些人便觉得皇上出于平衡之道,想用高飞来打镇国公的脸,就蹦得更加厉害了。他们没法把镇国公搞下去,但如果皇上对镇国公有了意见,肯定会往西北那边派副将。这副将是可以有派系的。
镇国公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在一个早朝中,他直接和其中一人打了一架。
然后,皇上终于开口了。
镇国公御前失仪,罚俸。
至于那些在这几天和镇国公吵过架的官员则全都被训斥了,该降职的降职,该回家吃自己的吃自己去!原来,要为难高飞的意思是皇上透出的,但他却是用自己几个儿子的名义透出的,他其实是在钓鱼执法。结果很明显,他那几个成年儿子的手确实有点长了,竟然在朝堂中笼络到了这么多官员。
皇上又发了好大的一场火。然后,他当天晚上就龙体不适,嗓子眼疼得像是被刀拉过。
朝堂中的风起云涌对于边静玉和沈怡的影响不大。边静玉自从得了姑姑的嘱托,就拉着沈怡一起给十四皇子制造玩具了。沈怡开了脑洞,和边静玉一起弄起了连环画。边静玉负责编故事,沈怡就负责作图。此时的读书人多少会点画画,沈怡天赋一般,做不到在绘画方面名垂千古的程度,但给小孩子们做个识字卡片、弄个连环画是没问题的。连环画这东西啊,画面一定要生动具体,不能纯写意。
给小孩子编故事,听上去很简单,其实很有难度。因为,这故事里不能有犯忌讳的地方。否决了沈怡提出的《一个公主和七个矮墩墩》这样奇怪的脑洞,边静玉以经典的神话故事为背景来写故事。
故事要写得有趣,但在思想的层面要拔高。
这一点不仅仅是在“好人有好报,恶人得恶报”的结局中体现,还要在故事的发展脉络中体现。比如说,从前有个人,他忠君爱国,于是他中举了。从前有个人,他不忠不孝,于是他被老虎吃掉了。
这样一来,就算这些连环画日后被皇上看到,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弄连环画需要时间,怕宫里的娘娘等急了,他们先弄了一些如七巧板这样的小玩具送到宫里去。顺嫔在皇后面前提过这事,每样东西被送到她的宫里前会先过皇后的眼,不怕落下内外交通的罪名。
此时已经有七巧板这种玩具了,沈怡又重新涂了很多花样,用来打发时间再好不过。先别说十四皇子喜不喜欢,反正顺嫔娘娘自己挺喜欢玩的。十四皇子喜欢安静。顺嫔娘娘哄了他好几天,他依然和顺嫔说不了几句话。等顺嫔娘娘陪着他一起玩七巧板后,母子俩安安静静地玩着,气氛倒也和谐。
沈怡还定制了几副拼图,是找外面的工匠做的。
到了约定的时间,沈怡和边静玉一起去取拼图。拼图是木头制的,新拼图拼好了装在盒子里,上面印着墨色的画。没有其他颜色做参考,拼图玩起来就有些难度。不过,墨有浓淡深浅,因此也算是上过色了。其中有两副拼图简单些,一张画着小猫扑蝶,一张画着小狗转圈。另外两张拼图难一些。
不用说,简单的拼图自然是给妮儿和盼归玩的了。难的则是给十一公主和十四皇子的。
工匠见两人都是一副温和而又好说话的样子,小声地提醒说:“这玩具可以分成小块,得防着小孩儿把它吞进肚子里去……因此,可以让大一点的已经懂事了的孩子玩,莫要被贪吃的小娃娃拿去了。”
沈怡和边静玉这两个没什么生活经验的人才知道拼图这种玩具其实不适合给妮儿和盼归玩。
“那就全都送到你姑姑那里去吧。”沈怡说。他们低调,不喜欢在外头拿宫里的事情说嘴,提到宫里的顺嫔时,只说是边静玉的姑姑。至于十四皇子,他们只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不会拿皇子说事的。
“也好……”边静玉抱着四盒拼图说。
两人一起走出了店铺。沈怡看了看天色,道:“我就自己走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
边静玉正看到街上有大人背着孩子走过去,那孩子被背得不舒服,嘴里嘟囔着说,不要背,要抱着走。于是他没听沈怡把一句话说得完整,顺嘴就接了一句,道:“要不然呢?难道要我抱你回去?”
这话说完了,边静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起飞快地转开了视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安静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会让单身狗绝望的狗粮的味道。
第62章
沈怡带着一身无处安放的狗粮气息乐颠颠地回了家。
沈思后日就要去上职了,现在就抓紧时间在家里逗孩子。他们已经搬了新居,新房子有漂亮的后花园,两个孩子又多了能冒险的地方。妮儿仍是学着盼归的样子管沈思叫爹,沈巧娘私底下教了她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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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那不是她爹,而是她大舅。妮儿就问,那她的爹在哪里?为什么弟弟有爹,她就没有?
看着妮儿泫然欲泣的样子,沈巧娘倒是想硬下心肠和她好好说一下世间的道理,沈思却心疼了,忙抱起妮儿,哄着她叫爹。就先这样吧,等孩子长大,她就明白事理了,现在还是尽量让她开心吧。
沈怡回到家时,沈思正蹲在泥地上,陪两个孩子捡小石头玩。
在这个时代,像沈思这样接地气爹绝对是极难得的。如果不是有了流放南婪、错过孩子出生等经历,他怕是也会长成和别人的爹一样的性子,总在孩子面前绷着一张脸,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妮儿和盼归都很亲近沈怡,见他从外头回来,忙捧起自己挑拣的漂亮小石子给沈怡看。
沈怡先顺着孩子们的意思夸了小石子好看,听说他们正在集石头玩,就现学现卖,小声地对大哥说:“这些石头太小了,除非有人盯着,否则平时别让他们玩。万一他们把石块吞下去就不好了。”
经沈怡提醒,沈思才有了一些安全意识,一拍额头,道:“你提醒得太是了,我记下了。”
夜间,沈思跟他媳妇虞氏说起了这事,颇为感慨地说:“怡娘竟比我还心细些……”
虞氏道:“弟弟一直就是个细心的人……”犹豫了一下,虞氏又说:“我瞧着弟弟的样子,怕已是情根深种……”说到这里,虞氏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那日后在子嗣方面……”
沈思面上的表情立刻淡了,说:“他对妮儿和盼归如此细心,必然是喜欢孩子的……”这么一个喜欢孩子的人,却不能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边静玉和沈怡之间,又不是别家那种嫡母故意给庶子娶男妻为限制他们的情况。像那种情况,他们和男妻之间没有感情,估计都没有同房行为,只是让男妻担着一个妻子的名分,私底下再纳妾生子。边静玉和沈怡应该是不会纳妾的。
沈思咬了咬牙。他想,只能累娘子辛苦,他们夫妻俩努力再生个儿子了,日后好过继给沈怡了。
在子嗣这个问题上,此时的人不比后世的人能想得开。后世有很多夫妻选择一辈子都不生孩子,越是经济、文化发达的地方,丁克越多。这在此时是不能想象的。但是,在过继这个问题上,此时的人却又比后世的人想得开。后世有很多人都觉得,过继、养来的孩子总是和自己隔着一层。但在此时,一旦过继了,只要在族谱上改了关系,那么因为改族谱而产生的礼法关系将比血缘关系更重要。
沈怡还不知道,他婚期未定,但他的大哥大嫂已经连他日后的子嗣问题都开始考虑了。
临上职的前一天,沈思勾着沈怡的脖子,兄弟俩像纨绔子弟一样的一起出了门,然后逮着落单的钱松禄,把他蒙头揍了一顿。钱松禄就是妮儿的生父。钱松禄此时已经娶了兰敏郡主有一年了,几个月前刚得了一个儿子。算算日子,孩子的月份肯定不对,那兰敏郡主应该是怀着孩子嫁给钱松禄的。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很对。当年,钱松禄的老娘因不满沈巧娘越过她管家,又嫌弃沈巧娘娘家落败,因此在沈巧娘生产时动手脚,差点把沈巧娘害死。那时候,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沈家没法把钱老娘绳之以法,这早让沈家人心里呕了一口血。等钱松禄娶了兰敏郡主,钱老娘得意了没两天,当她想要让郡主立规矩时,被郡主身边的丫鬟逼着给郡主儿媳下了跪。她儿子可不敢帮她说话。
沈德源和沈思早知道沈巧娘受了那样的委屈,肯定要为她寻一个公道。只是,兰敏郡主身后还站着一个长公主,他们总要先在朝堂上阻击一下长公主的势力,消去长公主的圣心,然后再出手对付长公主的女婿。沈思知道这事急不得,但他心里实在窝火,于是带着沈怡一起,先把钱松禄揍了一顿。
等他们回家时,他们在家门口碰到了高飞。高飞已经无罪释放,皇上特准给他那几十位枉死的族人建祠堂。高飞看着仍有些憔悴,但罪魁祸首得诛,他身上的担子就卸了一部分,因此神气还成。
高飞是来谢过沈怡当初的留之恩的。
沈怡忙把高飞请到府里说话。高飞告赢了御状,告倒了德妃的娘家,引起了朝中的诸多纷争,这样的经历十分传奇。过不了几天,他估计就能成为茶楼里那些说书人口中的主角了。因皇上也赏赐了银两,所以高飞现在不缺钱,就给沈家的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连妮儿和盼归这两孩子都没有落下。
沈怡问高飞日后有什么打算。
高飞说要去参军。他道:“……我如今孑然一身,没有任何负累,又有一身力气,自然是去参军最好。若有幸立下功劳,日后把功绩刻成石碑放在祠堂里,也好护得族人世世平安,世世能投个好胎。”
沈怡大为感动。高飞根本没说什么忠君爱国的话,沈怡反倒是觉得他是个最忠义不过的人。
沈德源和沈思知道高飞曾在沈家做过护院,都称高飞为义士,纷纷谢过他这两年的看护之情。沈德源还在心里想,他得想办法弄些兵书给高飞。他虽是文臣,却也知道,在战场不仅仅是奋勇杀敌就够的,想要赢得战争,还必须要有谋略。听说高飞跟着阿墨学过字,他觉得高飞应该能看懂一些书。
高飞并未久留,很快就告辞了。
待沈德源和沈思入了职,沈怡继续和边静玉约着时间一起弄连环画。他们两人待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沈怡先说高飞,说他如何如何叫人敬佩,说完这位义士,又把话题转到了钱松禄身上。
“……我实在没想到,我大哥现在变得这般厉害了,专挑着那畜生身上要命的地方打。”沈怡有些骄傲,但又有些心疼沈思。他大哥的变化之所以会这么大,肯定是受了入狱坐监和流放经历的影响。
边静玉实在想象不出沈思拿着马鞭揍人的样子。
沈怡又说:“若那畜生没有娶兰敏郡主,只要找几个御史弹劾他们家,反正所有证据都是现成的,肯定就让他们恶有恶报了。现在却怕皇上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把事情略压一压,不会从重处罚他们。”
边静玉转了转眼珠子,说:“我却知道一些……勉强可算是有趣的事情吧。”
边静玉的好友姚和风,就是南婪那位姚县令的儿子。他看上去君子如风,其实是个很八卦的人。当初钱松禄和兰敏郡主刚勾搭上时,这消息就是姚和风说给边静玉听的,边家才能顺利救下沈巧娘。
“……兰敏郡主和离回京后,一直住在郊外别院里。那儿离着书院不远。郡主的入幕之宾可不止钱松禄一人。”边静玉这样的纯情少年觉得这些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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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毕竟他和边静玉凑一块儿满足了他一直以来要和弟弟一起读书习字的愿望。但他嘴上还是要抱怨两句,道:“沈二何德何能啊,竟然让我这个当哥哥的为他做这种事!”
这话一出,边静玉还没说什么,安平伯就在边嘉玉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没听静玉说么?温阁老暗示过,待年后,不说我们府里的爵位能不能往上提一提,但你选官时肯定会有个好结果。要不是有玉米,能这样顺利吗?你心里不念着沈二的好,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安平伯说。和沈德源一样,安平伯其实也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意思,对沈怡非常看好。
得了亲爹的教训,边嘉玉只能继续委委屈屈地弄连环画。
在本朝的官场制度中,科举制和选官制并存,以科举制为主。像边嘉玉这样的贵勋子弟,若是能入到国子监里,就算考不上举人,也能当官,这就是选官了。选官分有武职和文职,武职主要是指宫里的侍卫,若能当上御前侍卫,那就是好差事了,这肯定轮不到边嘉玉。文职主要是指一些徒有其名的虚职,若能当上县令,别看这只是个小官,但因为是实职,就是一个好差事了,也轮不到边嘉玉。
选官出生的官员少有能爬到一品高位的。但因为他们本身是世家子,日后有个爵位能继承,若能当上御前侍卫或者县令,只要努力地经营几年,总能有出头之日。但如果选官得到的是虚职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得到虚职那就只是面上好看而已,根本不算正式进入官场,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安平伯府已然没落,边嘉玉眼看着就是只能得到虚职的料,但安平伯府在玉米这事上立了功,他说不定就能被选为一方县令。如此再好好经营三四十年,只要他争气些,未必不能做到三四品大官。
“你媳妇就要生了,你也该有一番作为了。”安平伯又说。
边嘉玉忙把自己脸上委屈的表情撤了,道:“我这不是……这不是见爹和静玉心里都只想着沈二,有些吃醋嘛!沈家对我的帮助,我肯定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记。我一定会把沈二画得漂漂亮亮的!”
正画到司农星君赐良种,有丫鬟不顾仪态奔跑过来说柳佳慧要生了。
边嘉玉放下笔,拔腿就跑。
等他跑到自己的院子时,柳佳慧已经进了产房。鲁氏作为母亲,从内院赶来,已经在产房外等着了。见边嘉玉跑得连鞋子都飞了一只,鲁氏安慰他说:“莫急,你媳妇怀相很好,定能平平安安的。”
柳佳慧这一胎确实怀得很顺利,虽是第一胎,但在产房里待了两个时辰,就顺利生下了女儿。
听到孩子的哭声,边嘉玉的腿脚都软了。
安平伯虽然有些遗憾没得个孙子,但有了孙女也同样高兴,大办了洗三宴。沈家和边家是通家之好,自然是全家人都来了。边嘉玉刚得了女儿,抱着小“红鼠”,做足了傻爹的样子。等柳佳慧那边派了人来寻女儿,边嘉玉才依依不舍地让奶娘把“红鼠”抱回柳佳慧身边。他见沈怡离席,也跟着离席。
等沈怡更了衣,要走回宴会厅时,他被边嘉玉拦下了。
“大哥。”沈怡忙对边嘉玉行礼,又恭贺边嘉玉喜得贵女。
边嘉玉把沈怡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沈怡又长高了。他不怀好意地对着沈怡的肩膀用力拍了下去。
此法很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沈怡的肩膀被拍得很痛,边嘉玉的手掌其实也很痛。沈怡下意识躲了一下,边嘉玉却按着他的肩膀,说:“怎么的,我拍一下还不行了?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沈怡立刻就不动了。
边嘉玉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他这个人挺幼稚的,他天性爱玩,这么用力拍打沈怡的肩膀也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自己终于成功地“欺负”了沈怡一回,心里就得到了一种“果然还是我厉害啊”的成就感。
边嘉玉又用力拍了两下,道:“这几日忙着作画,连亲近女儿的时间都没了,你感不感动?”因为边静玉说要保密,边嘉玉就故意把话说得有些含糊。他也不求沈怡能听明白,反正只要能从沈怡嘴里得到“我很感动”这样的回答就行了。呵,当哥哥的就是有特权,弟弟哪怕听不明白,也得好好配合。
沈怡哪知道边嘉玉说的作画就是以自己为原型画连环画啊。听见边嘉玉这么说,他似乎有点明白边嘉玉暴躁的原因了。原来边大哥最近忙成了这样啊!连亲近女儿的时间都没有,确实有些可怜了。
哎,身为弟弟就应当多担待些。沈怡忙说:“不敢动,不敢动,我绝对不敢动。”
边嘉玉:“……”
沈怡真诚地看着边大哥。大哥,你继续打吧,继续拿我当出气包吧,我绝对不动!
边大哥认真地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他要撸起袖子和沈怡打架,他弟弟会帮谁呢?
第64章
边大哥让“不敢动”的沈怡先回了屋子,他自己却想要在园子里多待一会儿醒醒酒。沈怡本想陪着边大哥,抓住一切机会讨好大舅兄。边大哥却笑着说:“气都要被你气晕了,还醒酒呢!你进去吧。”
待沈怡走后,边嘉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边嘉玉身边跟着随行的小厮,他对那小厮说:“你找人去母亲那里传个话,把刚刚那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原来,边嘉玉刚跟着沈怡出来时,在园子里碰到了一个人。那人明显是冲着沈怡去的。因为边嘉玉突然出现,那人吓了一跳,匆匆忙忙转身走了,没有真的见到沈怡。于是沈怡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府上的大姑娘边慈。
边慈是庶出,她的生母孙姨娘原本是边嘉玉生母身边的丫鬟。鲁氏进门时,孙姨娘仗着是先夫人身边伺候过的,对鲁氏这样出自皇商之家的继室十分瞧不上,这就把鲁氏得罪了。孙姨娘也是真没什么脑子,她还想过要笼络住边嘉玉这个嫡长子,于是总插手边嘉玉身边的事,这又把安平伯得罪了。
总之,孙姨娘就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人。
鲁氏曾想过要把边慈接到自己身边来抚养。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她们一般情况下不会不待见庶出,因为庶出的也要叫她们一声母亲。哪怕实在不喜孙姨娘,鲁氏一开始真没有迁怒边慈。可是这边慈吧,可能是母女天性,竟十分亲近孙姨娘。孙姨娘叫她装病陷害鲁氏照料不周,她就真的照做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鲁氏心中惫懒,把边慈打发回了孙姨娘身边,对她自然没什么真心了。
柳佳慧过门后,边慈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鲁氏把这些事都交给了柳佳慧。
但不知道为什么,柳佳慧对府上的另一位庶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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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常不待见边慈和孙姨娘。她带着边慈出门走动时,还偷偷叫人在暗中动了手,让边慈摔折了胳膊。于是边慈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养伤。
今日是怎么回事呢?
洗三宴分了两桌,男人坐在外院,女人坐在内院。外院和内院之间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两头有门,分别叫一个机灵的小厮和一个老婆子守着。外院的客人要是走错了,小厮会提醒那人说,再往里就是内院了。同理,内院的客人要是走错了,婆子也会提醒说,外院的宴席还没有散场。夫人小姐们一听这话就知道不能再往外面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边慈竟然还能走到外院来,她肯定是故意的。
边嘉玉逮着一两个为边慈做事的下人,很快就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边慈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回屋歇息了。但其实,她并没有回自己院子,反而是想办法溜到了外院,在院子里的假山后头躲着。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沈怡,但正巧沈怡中途离了席,她就连忙追了上去。要不是边嘉玉想在私底下和沈怡交流感情,也跟着离席,发现了边慈的算计,怕边慈此时已经和沈怡打了个照面了吧。
边嘉玉都要气坏了!他这庶妹竟然打着要在他女儿的洗三宴上勾引外男的主意?
呵,眼光倒是不错,竟然瞧上了沈怡。沈德源如今官复原职、圣眷优渥。吏部尚书已年老体迈,待他致仕后,沈德源肯定要更进一步。沈怡家世好、人品好、样貌好,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二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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