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际倒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吹牛小王呀
这人实在太显眼了,给人一看就很不正常,尤其是那眼神,给人感觉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那种。
桌子上就孤零零的一个汉堡,两三口将汉堡吃完,就愣愣的看着范阳这桌,盯着一盘子鸡腿不转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还真有钱哦,给我一个尝尝可行不”
 
第三百四十六章:误入歧途
林潮生可是内里行家,他吓成这样,事情肯定不简单。
也是起身就走,刚刚推门出去,那个傻子竟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两包烟,一把拉住范阳衣服,硬往范阳包里塞:“你抽,你抽,这烟味道怪,点不燃,我抽不来,我送给你。”
“走开。”大军一把将他掀开,可烟已经掉进了范阳口袋。
范阳赶紧拿出来还是塞进他怀里。
而正在这时,街的转角处过来一群人,差不多十来个,正在焦急的到处张望。
看到那个胖子,速度反而慢了,带头的手一招,压抑着脸上的怒气走了过来。
胖子还在跟大军拉扯,回头一看,就像见了鬼一样,浑身瘫软,豪无意识的往前爬走。
大军一看就知道麻烦,拍拍手站起来:“不关我事,这是个疯子。”
范阳粗略一看,就觉得这一群人不简单,一个个两腮膛红,毛孔粗大,一脸风尘的样子,很有点长期生活在高原地区的那种感觉,必定是长期行走在外。
带头的那个挥挥手,示意大军走人,而其他几个快步赶上,架着胖子就往前走。
而林潮生早就跑得没影了。
大军和范阳范阳转身欲走。
“站住。”那人轻喝一声:“有没有看到一个蓝色旅行包”
“没,我们只是路过。”
话刚说完,就几个人提着那帆布包从麦当劳走了出来,显然是自己找到了。
而范阳当场一愣,提着帆布包的那人,范阳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头发乱蓬蓬的,嘴唇也有点干裂,脖子上缠了一块红色围巾,看起来老了快有十岁。
“杨建中”
范阳顾不得其他了,过去一把拎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在这儿”
这赫然就是当初刚到乌鲁木齐时,带过来的四个人之一,后来因为去打探河南人的生意,被自己劝退的那个小子。
明明是让段正兴给送上飞机了。
居然会在阿拉木图碰见
范阳也有想过,很有可能管不住他,但也不关自己的事了,想过在乌鲁木齐碰到,却绝没想过会在阿拉木图碰见。
杨建中手上还提着包,几个人一拥而上,就把范阳推开。
接着感觉腰间微微刺痛,低头一看,刚说话的那人不知道哪个什么抵在了自己腰间:“朋友,想清楚再说话。”
大军一看出事,但这刻还算冷静,毕竟手上没有东西,而范阳已经举起双手:“误会,这人是我朋友。”
杨建中也已经看清楚是范阳了。
先是惊讶,然后就是一脸的恨色,紧紧咬住牙关不说话。
看见范阳没有异动,这些人不想当街惹事,转身走了。
大军赶紧靠过来扶住范阳,掀开衣服下摆,发现腰上已经冒出点点血迹,这些人很有分寸,刚好刺破皮,却也把范阳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先回酒店。”
一路走,范阳的眉头就越拧得深,这家伙居然走上了这条路
……
这十几人也是刚到阿拉木图,一身风尘仆仆,却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老派的欧式小洋楼前,上下总共三层,大摇大摆的掏出钥匙开锁。
推开门,里面的装潢还挺不错,实木的地板,天花板上挂着两顶铁艺吊灯,只不过壁橱上爬满灰尘,墙角也挂起了蜘蛛网。
门后面已经放了好几个这样的大包,里面的货物很杂。
“推下去。”
壁橱旁边有条楼梯,下面是个潮湿的地下室,几个人推着那傻子下去,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一阵拳打脚踢,和疼痛的闷哼声。
范阳想得一点不错,这一群人
第三百四十七章:河西走廊
其实杨建中这个人,还是很有点小聪明的。
跟着范阳以来,对范阳的情绪也很复杂,感激,崇拜,转为愤恨。
不仅给了自己外贸公司的一份工作,更加教会自己很多东西,再者还拿到了匪夷所思的五千块钱工资。
当初刚来到乌鲁木齐,对这区区一件羊毛衫,他并不在意,还是范阳的一番解说,才让自己意识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一时按捺不住,就冒冒失失上前打听。
事后自己也后悔了,站在范阳跟前明明是想要解释的,却不知为何,始终说不出口。
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回到乌鲁木齐之后,自己也是憋着股劲头,逛遍了天山区几座大型的贸易市场,可越逛越心凉,他算上家里老本也只有区区几千块钱,羊毛衫这样的项目,根本操作不下来。
让上次两个河南人吓唬了一次过后,让他自己去摆地摊卖货,还提不起那个胆子。
可他并不灰心,又来到沙依巴克区的中西亚国际市场,跟那些巴扎又不一样了,里面的店铺全部是批发商,主要对象是阿富汗,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这些中西亚国家,而里面的商品才是五花八门,水果,食品,日用品,服装,百货,几乎应有尽有。
花了几天时间,明敲暗访之下,还让他摸出了一些门道。
当时吐鲁番的水果和干货市场开始火热起来,葡萄干,杏仁,蜜饯等等产品远销全国各地,有很多外省的车队前来进货,只要出了嘉峪关,进入甘肃,区区几百公里,就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反而把新缰本地的东西运出去卖,还挺挣钱。
而运费也很便宜,因为正好在兰新铁路线上。
中西亚国际市场的后面,有一座大型的水果批发市场,里面也买干果,他看到很多生意人就是破破烂烂,几百块钱,大包小包的核桃,葡萄干,扛在背上就走,然后在火车购买站票,乘坐绿皮火车,就近的地方就在甘肃,只需要十几块钱火车票就能完成一单贸易。
他很快就被这种奇特的生活方式吸引了,在火车站流连忘返,深夜都不肯离去。
看着火车站的出站口,这类大包小包的生意人更多,而这些人才真正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知道,这些人就是进货到新缰卖的。
出了火车站也不去开旅馆,路灯下,那些生意人满面风霜,大包小包的货物垫在地上,货当床,天当被,累了一件军大衣裹在身上就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就一伙人相约着跑去出货,短短一两天时间,几大包商品就能销售一空。
乌鲁木齐火车站广场外面,随时都能看到这种人群。
几个人围成一圈,晚上就席地而坐,喝点烧酒吃点花生,他看都是些外地人,也大着胆子上去攀谈,知道了什么是来回货的概念,从乌鲁木齐购买葡萄干,核桃仁,蜜饯等产品,本钱足的话,再带上一些番红花,玉石小件的平安扣,运到甘肃的武威,就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再从武威买回茶叶,茶具,保温杯,皮夹子,乃至菜刀菜板,棉衣棉裤,袜子手套,等等小商品,几乎无所不包,直接拉到中西亚国际市场,或者二道桥国际市场,批发给那些商铺,就能获得两三成的利润。
杨建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做的都是批发生意
就是个脱手快,薄利多销。
就这是那些倒爷了。
又从那些倒爷手里学到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艰苦抗战的准备
这一番了解,无疑为杨建中打开了一扇真正的大门。
他身上来时预支1000,自己带了500,临走时范阳辞退他,还给了另外的1000块,加起来2500块钱。
自己家里还有六千多的存款。
他琢磨着再找亲戚朋友借上一些,能凑够一万多。
凭这一批本钱,足够他做一番大事业了。
而河西走廊这条贸易通道,上有天南海北的货源聚集,下有新缰各大巴扎和贸易市场的出货渠道,完全是一片商品的海洋,商人的游猎场,而且不分贵贱,许多就卖点瓜子豆干,几百元的本钱,也能慢慢做大。
小有小做,大有大做,一旦被自己抓到一个牛逼的商品,就能借此翻身,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
杨建中兴奋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把中西亚国际市场反反复复的考察了无数遍,生意头脑越转越快,自我感觉颇有心得,就差自己实践一番了。
而到了晚上,也不去开旅馆,而是跑到火车站广场,就去跟那些倒爷聊天,但他非常谨慎,下定了决心自己单干,哪怕有批倒爷看他挺上道的,邀他一起到凉州进货,他也推脱没钱拒绝了。
原本的计划是应该先回连云港,叫上两个儿时的小伙伴做帮手,他都想好了,要找能打敢拼的,他小时候连裆裤的一个兄弟就很不错,十七八岁就敢拿刀砍人,是个猛将,再带上足够的钱,再来闯荡丝绸之路。
可这人一旦上了道啊,心里就像猫抓似的,恨不得马上就做一笔生意。
一旦这个想法滋生出来,就再也放不下了,本来都买好回连云港的火车票,花了整整200块钱,可心里这个抓心挠肝,一气之下在登车之前,把火车票给撕了。
而这时的杨建中,也已经脱胎换骨一般,说起贸易头头是道,各种运输套路也是门清一片。
放眼新缰,其实到处都是可做的生意,他也从那些倒爷身上套出不少消息,即便新缰本地,也是有地域上的差别的,有些地方是沙漠,有些地方是草原,有些盆地,有些高山。
就好比维族老头最爱做的一项生意,卖茶砖,叶子烟,一匹毛驴,一匹骆驼,在乌鲁木齐进货,就卖到库尔勒,逛草原,进毡房,也能挣到不少钱。
而这边最好挣钱的地方,要属哪里呢
克拉玛依。
那地方是一片荒漠,可地下面全都是石油,听人说那里有座黑油山,沥青铺满了整整一片山头,也是新缰地界最富裕的地区,那地方十几座大型油田,数不清的炼油厂,里面全是国企的工人,光是工人就十几万。
这些凉州过来的倒爷们,如果干零售,拿到一批好货,都会选择克拉玛依。
到厂矿里摆摊,那些工人也比维族老头有钱多了,出手大方得很,只要有好货,到了那个地方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许多急于挣钱的倒爷,初出茅庐的,都会选择克拉玛依走一遭。
而运输方面呢,还有一个窍门。
爬货车。
一分钱不花。
带的货物还多。
兰新铁路,从兰州到乌鲁木齐,然后从乌鲁木齐往阿拉山口方向走,到昌吉,在石河子后面的奎屯分路,有一条铁路专线经过克拉玛依,一直到北疆的阿泰勒。
跟范阳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天山北道。
范阳他们也是经过昌吉,石河子,在精河县分路,往上是阿拉山口,向下,沿着伊犁河谷进入霍尔果斯口岸。
而去克拉玛依,则只在稍稍靠前的另一个县,奎屯县,分路。
都要沿着班通古斯大沙漠走一段。
范阳他们是路过沙漠,往克拉玛依就是进入沙漠。
克拉玛依里面大量的油田,炼油厂,乌鲁木齐这边水磨沟工业区的硫磺,煤炭,都要经过这条铁路运进去,全是敞篷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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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克拉玛依
90年代的公共交通,尤其是跨省出行,火车上是当仁不让的主力交通工具。
到不是杨建中不想花钱去坐客车,而是太难了。
要乘坐新缰的火车,那可是一把辛酸泪,满纸荒唐言,速度又慢,行程又长,动辄几千公里,遇到每年的**月份,百万采棉大军进入新缰,就连吃苦当吃饭一样平常的倒爷们,提到火车也得齐齐打个哆嗦。
许多人上车就往座位底下钻,可钻进去容易,想出来就难了,迫不得已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座位底下。
过道上,卫生间,行李架,可谓是无孔不入。
一趟火车下来,不死都得掉层皮。
还有大部分人根本就不买票,想做倒爷,都得练就一身爬火车的本事,还要和查票的斗智斗勇。
以为到了乌鲁木齐就好过吗,错,这恰恰才是磨难的开始。
南疆到北疆,相当于跨越浙江,安徽,还得加上河南,足足三个省的距离。
偏偏运力又无比紧张,恰逢5月份建设兵团招兵季,那些火车都被兵团整车皮的包了,想坐客车根本没门儿。
反而运煤炭和硫磺化肥的货车,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要找得到路,最好找辆化肥或者粮食之类的火车,400公里,备足干粮,舒舒服服睡上两天就到了。
可是想要找个好的向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跟着范阳人多势众,兜里有钱,什么都有人照顾,杨建中独自一人,很快就体会到了社会最底层的辛酸苦辣。
90年代的火车站是个什么地方
龙蛇混杂。
没有人敢带着一副金耳环大摇大摆走过广场。
一群一群的流浪儿童,就像山坡上的疯狗一样,提着个塑料口袋,火车还未停稳,用堪比铁道游击队一般的身手,翻进火车,哄抢矿泉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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