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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景初
韩叙辰摇头笑了笑:“好吧,以后有很多时间我可以告诉你,现在只要见到你就很安心了。”他站起身来,低头着着陈遇,“那……我们明早见吧,我也该回宿舍了,不然一会儿连末班车都没有了。”
“你要走了吗?”陈遇从沙发上下来,说不清自己是更感动于他夜里赶过来只为了看自己一眼,还是他不会留下的失落感更甚。
“明天就可以再见面了,反正你这次跑不掉了。”韩叙辰说,又突然话锋一转,“所以,你其实是舍不得我走的吗?”
“谁舍不得。”陈遇脱口而出,看清韩叙辰脸上的笑意才懊恼地偏头,韩叙辰的激将法对他屡试不爽,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养成了条件反射的小白鼠。
韩叙辰却不依不饶,三岁孩子一样抓着他的手:“你要留我吗?陈遇?”
陈遇恼怒,甩手要走:“不留,滚。”
韩叙辰却不生气,脸上笑意更深。这次见陈遇以来,他话少得可怜,脸上表情也没什么生气。可他知道,像现在这样,会想要闹脾气,口是心非,心却比谁都软的陈遇,才是他的陈遇,他最想要得到,抓一辈子的陈遇。
陈遇在衣柜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自己最大的睡衣,他抖开看了看,仍是没什么把握这衣服会适合韩叙辰,但也别无他法,所以还是抱着衣服去敲卫生间的门:“衣服我帮你挂在外面了,一会儿你自己拿。”
里面很安静,他正疑惑着,便听到韩叙辰说:“你进来帮我调一下水温吧。”
陈遇犹豫:“啊……你不能自己调吗……水阀就在上面。”
“我想让你帮我啊。”韩叙辰理所当然说,“求你帮忙,好不好?”
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推拉式的毛玻璃门没有门锁,陈遇不情愿地伸手去拉门。韩叙辰已经脱了短袖和牛仔裤,只穿了一条内裤。陈遇根本没眼看,抬手去够那个设计得一点都不合理的阀门,伸展间睡衣的下摆纵起,露出一小截细瘦的腰。
他调好了水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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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说:“好……”“了”字还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被抵着压在了洁白的瓷砖上,困在墙壁和韩叙辰之间。
韩叙辰气息灼热,看着陈遇的眼神就如同火苗一样,隐忍着舔舐过他的每一寸皮肤。
陈遇慌张起来,还没来得开口说话,韩叙辰便已俯过身来,下一秒温热的嘴唇便贴到了微凸的喉头上,轻轻吮弄,牙齿不时磕到喉结,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脖子一路蔓延。陈遇战栗着,嗓子里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声呻吟。后背紧紧贴着墙无处可躲,他想要推开韩叙辰,手才抬起来便被抓在掌心里,紧紧握着抵在了散发着灼人热度的赤裸的胸口,陈遇脑子混混沌沌,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更多一点,只觉有些想哭。
不知道是谁的胳膊碰到了莲蓬头的开关,还带着凉意的水自头顶倾泻而下。陈遇半仰着头,被飞溅的水珠冲刷得睁不开眼,勉强睁开时就只看到了韩叙辰已经自他颈间抬起头来,垂眼望着他,水流自他脖间蜿蜒流下,一路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淌下。
陈遇的头发又被水湿了个透,衣服也是,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的身体线条单薄。韩叙辰伸手,把陈遇被水贴在额前的头发向上撸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带水的睫毛低垂,微微颤抖。带着湿意的嘴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湿漉漉的吻沿着脸颊一直落到嘴唇,舌头直接抵入口腔,裹着他的舌尖密密地缠吻在一起。
右手抵着的位置正是韩叙辰的心脏,剧烈的心跳被无限放大,分不清是谁的。陈遇只觉自己的手心又麻又痒,又顺着手臂一直延伸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又闭上了眼睛。敏感的上颚被反复舔弄过,陈遇膝盖酸软,没有被抓着的手无意识地向后寻找着力点,手掌紧贴着墙壁,手指微微蜷起。
温热的唇舌离开时陈遇还有些不清醒,眼神湿润,被吻得泛着莹润水光的嘴唇微微张着,似欲拒还迎的邀请。韩叙辰盯着看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沉沉地吐了口气,额头垂下压在了陈遇的肩膀上。
屋内已氤氲起了朦胧的水汽,韩叙辰抬起头来,伸手关了莲蓬头,从另一侧墙的挂钩上拿了一条干毛巾帮陈遇擦头发,声音喑哑:“头发擦干再睡,小心感冒了。”
陈遇的手臂垂在身侧,刚刚被紧握着的右手仍残留着刚刚的余温,触感也鲜明。他安静地垂下眼,目光却刚好对上韩叙辰已经明显起了反应,存在感不容忽视的下半身。韩叙辰却没有要解决的意思,只专心地沉默着帮陈遇擦了头发,随即笑笑:“去换衣服吧。”
陈遇没动地方,目光向上移到了他神情自若的脸上,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问:“你……不要做吗?”
韩叙辰没回答,只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便推着他出去了。
陈遇站在卫生间门口,被冷气吹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时正见到韩叙辰弯腰抬脚,把仅剩的一条内裤扒了下来,不由脸一红,迅速地扭过头去了。
韩叙辰这个澡洗得有点久,陈遇靠在床头玩手机,正迷迷糊糊地眼皮直打架时,韩叙辰终于进来了。他穿了陈遇的睡衣,裤子短了些,倒也能凑合穿,只是上衣实在局促,怎么看都像某种不良play,便索性丢在一边没穿。
陈遇揉了揉眼,稍微坐直了点,仰着头看他。
韩叙辰走到他跟前,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有人说头发软的人往往心软,韩叙辰想起他给自己准备好的崭新的洗漱用具,想陈遇真是个典型,心不由得随着软成一团:“这么困了怎么不先睡?”
“不困。”陈遇说,“你要睡了吗?”
“睡。”韩叙辰笑了笑,“明天要上班呢。”
陈遇便自觉地更往里让了让,他这张床没那么大,一个人宽宽敞敞,再加了一个人便显得有些窄小。韩叙辰先关了灯,借着从窗帘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上床,看着陈遇在床的里侧缩成了一团,钻进薄被里长臂一揽便把他带到了自己怀里。
韩叙辰上半身光裸,紧贴着陈遇,清晰的热度隔着薄薄的睡衣源源不断地传来,陈遇的身体僵硬,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睁着眼睛,突然睡意全无。
韩叙辰的下巴在他的头顶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含糊:“睡吧。”
陈遇一肚子疑惑,刚刚在卫生间他说怕自己感冒,现在又克制得像柳下惠,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韩叙辰的呼吸声很平稳,陈遇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试探着叫:“韩叙辰?”
韩叙辰“嗯”了一声:“怎么了?睡不着?”
陈遇强忍羞耻问:“你真的……不想做?”
韩叙辰沉默了一下,微微将他推开,然后坐起身来,陈遇不明就里,裹着薄被跟着坐起来。韩叙辰的神情很严肃:“陈遇。”
“嗯?”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想和你上床吧。”
被直白地问了出来,羞耻感倒莫名冲散了不少,陈遇不敢直视他,微微撇开头:“我……不确定。”
余光瞧见韩叙辰捂了捂脸,再开口时颇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思:“陈遇,在惹我生气这方面,你还真是得心应手。”
陈遇怔忡地看他。
“我说过的吧。”韩叙辰捏了他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以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倒好,转头就开始这样猜测我了,嗯?”
他脸上有一丝笑意,眼底却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绪,陈遇惴惴不安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韩叙辰手指紧了一点,陈遇吃痛,皱了皱眉。
韩叙辰见状便松开了手,叹了口气轻轻地揉他下巴,似乎很泄气:“算了算了,糟糕的开始,糟糕的经过,还有什么可说的,全都怪我。”
“不是的。”陈遇生怕他是要反悔,急急地辩解,“我只是不敢相信。”
“不相信?”韩叙辰不可置信,“为什么?你有什么不可相信的?”难道不是他该对陈遇接受自己而感到受宠若惊吗?这个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黑暗似乎总给人掩护,能让人得以袒露自己真实的心绪。
“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陈遇的声音微弱,“一个人生活久了,什么都成了奢侈。”
总有能力把事情想到最糟糕的地方,对别人的安慰无动于衷,久而久之不可避地只剩了厌烦。所以不想再对任何人袒露自己的脆弱,也不愿意得到别人的安慰。所以宁愿将满腹的心酸委屈埋藏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冷漠一点,从容一点,哪怕成为别人眼里的怪人都无所谓。
“你父母呢?”
陈遇闭口不谈,神色黯然,韩叙辰没忍心再追问,把陈遇连着薄被抱紧了怀里,安抚似地开口:“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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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叔叔长大。后来,叔叔也得病去世了,所以我也是一个人,我们是一样的。”
陈遇把脸埋在他肩头处,韩叙辰只感觉肩头有湿润感觉,不由得揽紧了陈遇的背。
陈遇强忍着哽咽,他想,他也许真的只是在等这个肯定的、单纯得毫无杂念的拥抱。
韩叙辰握着他的肩膀,手下单薄的触感让他有点心疼,轻轻地亲了亲他的眼皮,开玩笑地说:“多大人了还这么喜欢哭?”
陈遇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推开:“我去洗脸。”
手腕被握住,来不及挣开便紧接着被顺势推倒。韩叙辰欺身而上将人压在身下,细细地吻了上去。
淡淡的薄荷味道,陈遇只浑浑噩噩地想自己嘴巴里好像也是这个味道,便再无闲暇时间多想。
陈遇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
迷迷糊糊地被身旁的动静吵醒时,看到韩叙辰正背对着自己换衣服。
“你要走了?”一开口才察觉声音有些沙哑。
“嗯,是不是吵醒你了?”韩叙辰坐在床边,微微俯下`身来,“没关系,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陈遇答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闭上眼睛,还是看着他。
“你这样让我有点舍不得走。”韩叙辰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也许是因为睡了个好觉,陈遇的神很好,到公司楼下时看到了温可青,还平和地主动打招呼说“早”。
“陈遇哥早。”温可青笑了笑,“今天气色很好。”
陈遇难得也笑了笑,跟她一起进了门。
经过前台时有几个人围在那里等着取快递,陈遇只看了一眼,韩叙辰便一眼注意到还开口叫住他:“陈遇。”
众目睽睽,陈遇硬着头皮走过去:“什么事啊。”
韩叙辰将一个不大的盒子递给他,笑笑说:“昨天的快递你忘记拿了。”
陈遇倏地松了口气,伸手接过来,又看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就走了。温可青还在等着他,有些好奇地问:“他不是新来的吗?陈遇哥你和他认识啊。”
陈遇犹豫了一下,点头:“认识的。”
温可青笑着说:“说起来,他只来一天就在我们公司出名了,好多女同事都说他长得超帅的。”
陈遇看了她一眼,年轻的小姑娘嘴角微翘,眼神明亮,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快乐也好,爱慕也罢,都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让人一目了然,又忍不住歆羡她的坦白。
第二十章
也许是陈遇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太专注了,温可青慢慢敛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陈遇移开目光,不动声色:“没什么。”
电梯来了,陈遇站在最近的位置,便按着电梯按钮让温可青先上去,又等着后面的人上去,自己才最后一个跨进了电梯。
可能是这两天需要消化的事情太多,陈遇有点心不在焉。到了中午时,他刚拾了东西想去吃饭,经理来叫他:“陈遇,你去吃饭吗?”
陈遇回头,手上还握着手机:“嗯,要去的,怎么了?”
“有个合作要和出版社谈,你陪我去和他们的负责人吃个饭。”经理说,“没破坏你什么计划吧。”
“没有。”陈遇说,“约在了哪里?”
“约在他们附近了。”经理看了看时间,“我们开车过去,不到半小时也就到了。”
陈遇点头:“好的。”
经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笑:“陈遇啊,你来几年了?”
陈遇愣了一下:“四年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想起四年前惨痛的回忆,不安地追问,“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开心一点嘛。”经理拍了拍陈遇的肩膀,“你看办公室的小姑娘们多活泼,你平时下班了,多和她们一起出去玩玩也挺好的嘛。”
陈遇的工作总能完成得不错,在年轻人居多的公司里,他待的时间也算挺久的,这两年开始能渐渐地带带新人,因此从不用经理心,经理平时也就没有对陈遇说过这么多话,更何况还是关于个人的问题。
陈遇有些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郑重保证:“我会努力的。”
非常官方的回答,经理摇头失笑,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他快点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陈遇其实很不喜欢跟着领导出去谈什么事情,每次都要听他们喋喋不休地套近乎,看他们虚情假意地推杯换盏,自己又没办法离席,只能在一旁陪着。好在他酒量不好,经理也没有为难过他,带他也不过是相当于带个谋士和记录员,以及回来时的司机。
饭吃到一半,陈遇跟经理小声说了声,起身去洗手间。经理喝得脸泛红,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让他去了。
离开满屋子酒气,陈遇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便叫住一个服务生问了洗手间的位置便朝着那边走去。
经过一个包间的门口时,有人靠在门边打电话,陈遇看他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面想着是谁呢。那人刚好打完电话,似乎有些烦躁,没什么好气,看向他的眼神很不耐烦。
陈遇突然想了起来,脱口而出叫道:“严繁。”
严繁见这人叫出他的名字,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声,陈遇莫名察觉到他对自己的轻蔑:“哦……原来是你啊,真是好久没见呢。”
他的语气听得陈遇很不舒服,但还是保持着礼貌:“是好久不见了,说起来,后来的婚礼还顺利吗?”
“托你的福。”严繁讥诮道,“真是一点麻烦也没给我添。”
“很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陈遇并没有生气,毕竟那件事和他确实脱不了关系,自己本就应该道个歉的。
严繁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了,陈遇被呛得轻咳了一声,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可和严繁说的,便说:“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见。”
严繁吐了口烟,没理他,直到他转身走出去才说:“喂,你和叙辰哥还有联系吗?”
陈遇又转回来:“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严繁说,“只是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才会为他那么拼命。不过你也清楚他的过去吧,所以还是想劝你一句想清楚自己的路怎么走,不要扯上乱七八糟的关系。”
也不想想到底是因为了谁,陈遇很生气,语气也冷硬起来:“不关你的事。”他说,“别人捧到你跟前的,你不稀罕,但总有人愿意接过来,好好珍惜。”
严繁有些吃惊,随即嗤笑了一声:“真像是傻瓜说的话,看来我还是猜对了,那么现在呢?他出来了?你们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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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还是说:“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多嘴问一句。”严繁深以为然,“但你可以问问他嘛,看看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他挑眉笑了笑,似挑衅,语气却无辜:“你不会不敢吧。”
陈遇不喜欢和别人吵架,因为他从小就不擅长,吵完了还要反思自己哪里没发挥好导致失败。这次他尤其后悔,总觉得自己就应该直白地骂严繁两句才舒心,一时懊恼得不行。经理喝得脸通红,神也有点亢奋。
陈遇一言不发地开车,心里想着这事情要不要跟韩叙辰说,但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些陈年往事,万一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是啊,万一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呢?陈遇皱着眉,手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
他和经理一起进门时,韩叙辰正和来派件的快递员聊天,看见他,远远地笑了笑,顺手帮他们开了门,轻微的一声“嘀”。
经理嘟囔:“这次换的几个保安还不错,态度都挺好的。”
陈遇不喜欢韩叙辰这么被别人评价来评价去,偏偏就这一会儿功夫就听了两个人说,便只“嗯”了声,没说话,伸手推开门,让经理先进去了。
最近天气好像都不好,下午天空又阴了起来,乌云在不远处的天边儿飘啊飘的,半天也没散开,陈遇抬眼看,心想坏了,自己总是养不成带伞的习惯,再一下雨保不齐又得像上次那样跑回去,于是打算下班就赶紧回去。
结果还是不幸运,离下班还有点时间,雨点就“哗啦啦”地掉下来了,有人去公司对面买奶茶喝,回来猝不及防地被浇了个落汤鸡,回来打着哆嗦,在几个办公室挨个转了一圈求姜茶喝。
温可青去接热水,回来时看陈遇正侧着头看窗外的雨,停在他身边问:“陈遇哥带伞了吗?”
陈遇转过头来:“忘记了,等雨小一点再走吧。”
“陈遇哥是去公交站吧。”温可青提议,“我带了伞,我们可以一起走啊。”
“太麻烦你了,不用了。”陈遇拒绝,“不过还是谢谢你。”
温可青很失望,但还是坚持:“没关系的,一点也不麻烦。”
三番五次拒绝一个女孩子,陈遇自己也觉得好像过于敏感了,看着温可青一脸失落却还是坚持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麻烦你了。”
温可青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容很甜:“真的啊,那太好了。那,我们下班见哦。”她冲陈遇眨了眨眼,步履轻快地走开了。
天气不好,下班时间一到,大家不约而同地丢下工作起身。陈遇关了电脑,又把电源一起关掉,刚寻到温可青的影子。恰好见到隔壁办公室的一个男同事正和温可青说话,温可青笑着摆了摆手,指向陈遇这边,对上他的目光便朝他笑了笑。
哦,好像给别人造成了什么障碍。陈遇有点不好意思,歉意地朝男同事点了点头。
温可青背着包走过来:“我们走吧,陈遇哥。”
才出了电梯,便看到大门口挤挤攘攘的,全在望眼欲穿地等着来接自己的人。陈遇不由自主地看前台,正看到韩叙辰望着这边的方向,见到他便扬唇笑了。
他是在等自己出来吧,陈遇意识到这一点,脚便不受控地朝那边走了。温可青知道了他们认识,只当要打个招呼,便停下来在远处等他。韩叙辰似乎从来都不吝啬他的笑,朝温可青点点头,看陈遇空空的两手,说:“我还在想你有没有带伞,会不会又很晚才走呢,可巧就在监控看见你进了电梯。”
“我同事说和我一起走到公交站。”陈遇说,想着今天下雨,又犹豫了一下才问,“你今天,还去我那里吗?”
“去啊。”韩叙辰俯身从旁边拿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递给他,“你拿我的伞吧,不然下了车也是要挨淋。”
陈遇没伸手,问:“那你呢?”
“尹楷不出去,到时候我拿他的伞。”韩叙辰又把伞往他跟前递了递,“拿着。”
人来人往的,陈遇不想拉拉扯扯,便顺从地伸手接了,指尖碰到韩叙辰的掌心,温热干燥:“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韩叙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和乖巧的样子,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看看周围还是忍了下来,只对着他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他别让小姑娘等太久了。
陈遇紧紧地握着伞柄,上面似乎还带着韩叙辰手掌的温度。他迷惑地想,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有人不仅不懂得珍惜,反而伸手将人远远地推开,还不够,还非要把人推一个大跟头呢。
雨声嘈杂,陈遇又走了神,温可青连叫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怎么了?”
温可青说:“陈遇哥,你怎么一离开工作,就总是心不在焉的呢。”
“……抱歉。”
“不过也挺好的啊。”温可青笑了笑,歪着头看他,“如果一根弦总是绷着,那也很难受吧。”
陈遇含糊地应了一声,两个人便沉默下来,一路走到了公交车站。陈遇突然无比感念韩叙辰这把伞,如果他和温可青同撑一把伞,气氛一定会尴尬到凝固。
好在不坐同一趟车,温可青先等到车,向陈遇挥挥手告别便起伞上车了。
陈遇到家后先洗澡换了睡衣,正准备给自己做点吃的,苏明亮打来电话,欢天喜地地报告说自己马上就要放暑假了。陈遇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脖子上,一面切番茄:“那很好啊,你回家了吗?”
“没有呢,周六一早的飞机。”苏明亮说,“哥,你来接我好不好?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吃午饭。”
“哦。”陈遇随口敷衍,又问,“今天周几了。”
“周四啊。”苏明亮锲而不舍,“哥你来不来嘛。”
“爸爸应该会去接你吧,你妈妈也总该想去的,还有小。”陈遇说,“大半年没回来,他们肯定很想你了。”
“又不在那么一时半会儿。”苏明亮说,“我有很多时间在家啊,可是哥你现在根本都不回来了,妈妈又说我去找你会很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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