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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蹉跎兮自逍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祢处士

    ‘可你早就是第一了。’道士找到了另一个话题。

    ‘可还有你。’何行界看着他。

    道士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同时出手。

    何行界的剑直戳道士眉心,道士却用他的剑接过,撇向一边,何行界拂袖回身,道士便拂袖回身。两人你来我往




第七十七章 家?恍惚...
    谢禹拜别九扇令后想要返回公输府,可已经是夜,居云伯说宵禁已启,不如今日谢禹就留在九扇司过夜。

    谢禹婉言谢绝这位洛邑代理治安长官的谢意,他得尽快地赶公输府,然后告知公输夫妇此时所有的情况...公输木玖暂时不会有危险。

    居云伯同意了,他派遣了两位安吾卫随同谢禹回去,一是为了安全起见,二是让谢禹不会被巡逻的夜卫们阻拦,三也是规矩所在。

    居云伯并没有派遣王赟跟着他,因为王赟还须汇报工作...并且接受下一步的行动安排...最主要的是,堂堂缉盗司尉,也不至于充当护卫...虽然回来的路上他就是个护卫的角色...这倒是一句玩笑话。

    谢禹走在洛邑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两三夜卫提点着灯笼来回巡视。

    洛邑没有先前那么繁华鼎盛了。

    以前的洛都,夜幕悄然降临后,内外可还是灯火通明。清风会从西面悠悠的吹向南面,各大酒肆门前的旗幡会跟着风的韵律来回翻动...到了凉快时节,雾雨会轻轻地洒落,然后雕的古拙的栏杆会被蒙上一层层湿润...好似刚烹制出来的上好的羊膏。即便是夜晚,街上依然会有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即算是寒冷的夜里,也根本拦不住人们心中的热火。叫卖声到了子时也不会停歇,此起彼伏。东市沿街的摊位的周围会围满人,画舫也会在湖上游,两三才子在其中吟诗作对,引得舫中女伴连连娇笑,花枝招展。

    洛河的上游会漂下来的一串一串的河灯,似漫天的星辰...又会有佳人独立于桥头,等待着心爱之人的赴约。

    谢禹在心中感叹,莫名奇妙地生出了一丝丝的忧愁。

    ...

    来到公输府门前,谢禹拱手拜别了二位护送他的安吾卫士,接着他昂然挺身,紧了紧身上早已脏乱得不成样子的青衿素褂,将挂着长剑的腰带紧了紧,然后又伸手在腰间抹了抹...什么都没有,他哑然一笑。他时常佩戴的两组白玉,已经在赴宴鹿鸣馆的那日就已经遗失了。

    谢禹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敲了敲府门。

    虽然现在已经是亥时了,但谢禹猜测公输大匠已经从九扇司那边得到了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果不其然,甫一敲门,便即刻有小厮在门内喊道。

    “可是谢士子回来了”

    “是我。”

    谢禹回应道。

    门后传来嘎吱的声响,这是小厮在抬门柱了。

    “谢士子,您可算回来了。”门刚一打开一条小缝,府里管事的那张谢禹熟悉得‘印象深刻’的胖脸便出现在谢禹的眼中。“快,快进来。”

    待到门完全打开,那管事直接向前踏过府门的槛,弯腰作势,让谢禹进门。

    谢禹有些无语,点了点头,踏入府门。

    “伯父伯母是在内厅等我吗”谢禹问道。

    “是。”管事点了点头。

    “好的。”谢禹点了点头,径直往内厅的方向走去。

    管事连忙小跑几步,跟上谢禹的步伐。

    ...

    “谢士子啊,您不在这些天,老爷和夫人都很担心你和少爷...”管事走在谢禹的身旁,稍稍比他慢了一个身位。“瞧瞧您,身子骨都瘦了,在外面没少吃苦吧”

    “嗯。”谢禹点了点头。

    “哎,真是造孽啊,那帮匪徒真是天杀的...生孩子没有眼儿芯子!”管事一听谢禹的回答,当场就开始数落青天匪徒。“您看看,您的衣服都这么脏了...这鞋上也都是泥!真是让您受苦了...诶,您的玉”

    “弄丢了。”

    “弄丢了”管事惊异地出声。“那可是价值连城



第七十八章 无智无义无德无能之人
    谢禹沐浴完毕,行冠戴首,从房间里又拿了两组玉配在腰间,单手扶着剑,推开房门。

    之前那位小厮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毕恭毕敬地为他引路前往前厅。

    府中不似谢禹脑中那边冷清,也许是长廊两边通明的灯火给了他温暖的感觉吧

    来到内厅,自有小厮下仆为谢禹大开堂门。

    谢禹昂首阔步进去,公输舟皿夫妇就座于堂中,等候多时。

    谢禹向二为长者分别作了一揖,二位也对他点了点头。

    突然,噗通作响一声,将上座的公输夫人吓了一跳。

    谢禹的双膝狠狠地装在地上,他将左手搭在右手之上,身体前倾,以头叩地即举而不停留...以头抢地耳。

    “子琪你这是...做什么”

    公输夫人见谢禹如此行为,不禁掩嘴惊讶,神色中带着不解和担忧。

    “子琪无智,纵容仲圭参与犬马玩乐之事。子琪无义,明知鹿鸣之宴有所猫腻,却还带着仲圭赴险。子琪无能,仲圭身陷泥潭却不能救,只堪堪自己狼狈地跑了出来。子琪无德,伯父伯母对我如同家人,我却以此来报!”谢禹充满愧疚的声音和以头叩地的声音一起传了出来。

    “你这孩子!”公输舟皿喊出声来,语气中带有责备。“男子汉大丈夫,士子之身,如何要通过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来弥补错误况且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

    “谢禹愧对伯父伯母!伯父伯母待我如亲子,放心仲圭与我同行,更是放心仲圭与我学习...不如此做,我愧对天地...”谢禹并没有因为公输舟皿的责备而停下,反而是愈演愈烈...一时间流血满面,渗入厅堂内的木制地板。

    “快起来,快起来...伯父伯母没有怪你。”公输夫人从座中站起,上前就要去扶谢禹,她的声音颤抖,言语里满是心疼。

    谢禹不能阻止伯母拉他,于是就此停止了叩首...可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从地上站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

    “哎...”公输夫人叹了一口气,跪坐在谢禹的身旁,也不愿再回到主座上去。

    “伯父,伯母。”谢禹抬头朝二位长辈作揖,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经眼眸和鼻梁,划归嘴唇,滴洒在地上。

    可是谢禹却并没有理会,更没有在意额头传来的阵阵疼痛...他只是抹了抹眼睛和嘴巴,开口道:“挟持仲圭的是一个叫做青天的教派,仲圭目前尚无危险...我愿以性命担保,若仲圭出事,我以死谢罪!”

    说着,脑袋便又要往地上磕去。

    跪坐在他身旁的公输夫人及时地用手去护住了他的额头,然后将他的身子拉了起来。

    “子琪,你莫要再这样了,伯母会受不了的!”公输夫人声音有些颤抖,她是真看得心疼。

    “让伯母受惊了。”谢禹朝公输夫人作了一揖,以此来表示自己不会这样了。

    “那臭小子是从小惹事到大的,那磨人的脾气也是一等一的绝...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是这小子拖着子琪你去参加的这劳什子群侠会武。所以啊,子琪,你莫要愧疚...这小子也是咎由自取。”公输舟皿坐在主座上劝慰谢禹...可他的语气和神情分明是担忧。

    “伯父,这青天之所以挟持仲圭,我猜到了其中两个原由。”谢禹并没有接下公输舟皿的话...因为在他眼里,这件事情就是自己的错,大丈夫行于世间,敢做便要敢当。如果继续对这个话题争论下去,又是不知道要多久了,所以他选择切入主题。

    “什么



第七十九章 愧疚
    “如何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公输舟皿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只凭借我的能量,是说服不了朝中诸公一起来做这个局的。”

    “还用不到朝中诸公。”谢禹回答道。“我们只需在府中做局,伯父您去赴约便可。”

    “你的意思是...准备一份假的《木机》,以书为饵”公输舟皿说道。

    可是谢禹却摇了摇头。

    “要准备两份。”谢禹回答道。“一是放在府中,一是带去赴约。”

    “原来如此。”公输舟皿恍然。

    “且书中内容不宜太过于苍白...他们一定会验证真伪。”

    “这个我知道。”公输舟皿点了点头。“可他们要的是哪本书”

    “应该是《木机密要》。”谢禹想了想,回答道。“他们既然要支持凉国的战争,所需要的一定是密要。”

    “也应该是如此。”公输舟皿同意谢禹的观点...密要一书中记载了许多大型攻城木机的制造工艺。“那么就拜托子琪替我在府中抓捕那青天的暗探了。”

    “义不容辞!”谢禹的回答铿锵有力。

    “哎...”不知为何,公输舟皿干叹了一口气...原本前倾的身子也向后靠去,抵在了座椅的靠背之上。“我原本就只是出生齐鲁的一个穷酸木匠,整日与木头为伍...其他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家中时常都揭不开锅...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所幸你伯母并没有嫌弃那时的我,那是我心中暗暗作誓,一定要给她一个安逸舒适的未来...”

    “当初我的心中只有野心和抱负,我认为我自己身俱超脱常人的天赋和才华...即便是做木匠,我也能做到天下第一,于是乎在我碰到先生的时候,我使劲浑身解数,求他收我为徒...义无反顾地拜入他的门下。”

    “就这样,刚与你伯母完婚的我,便随着先生去了山中,学艺五年。在这期间...大郎(公输木琼)和鸯奴(公输木瑶)出生了...直到五岁,他们都没见过我这个父亲。”

    “我走的时候,你的伯母还怀着身孕,作为丈夫,我在怀孕的妻子面前还是选择了我的志向...可好在你伯母她支持我,她也义无反顾地支持我...并且独自一人扛起家中的大梁,将这个家撑了起来,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说着,公输舟皿看了眼跪坐在谢禹身边的夫人,眼中满是宠爱与感激。

    “我在山中的那五年,因为路途遥远,耗资巨大,所以我没有回过哪怕一次家...去看看我那刚出世的孩子们。甚至...甚至我都没有与家中哪怕修过一封家书。只有这一点,哪怕我再找什么借口自欺欺人,也是让人羞愧难当的...因此我亏欠了这个家庭太多。”说到这里,公输舟皿的眼中又流露出了无尽的羞愧和自责。“我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好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谢禹听得有些感慨...却也明白公输舟皿说这些话的含义,他朝堂上的公输舟皿拱了拱手,却被其人挥了挥手打断。

    “之后从山中回来,我却发现自己除了木匠活,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家中大小的活计依旧是你伯母在做...纺纱,犁地...就是放牛一事,当时五岁的隼奴也比我懂得多。我真成了一个蠢木匠了!”公输舟皿沉陷在了回忆之中,愈发伤感。“每日你伯母寅时便得起来,整理好昨日纺好的纱,然后挑着他们去市集中将他们



第八十章 儒生
    谢禹在内厅作别过公输夫妇后,即刻便返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一观那公输木玖之前给他送过来的《木机秘要》。

    方才在内厅之中,公输舟皿全然没有提到《木机秘要》不见了一事,想必这位公输子早已经知晓了这本书的下落。只是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到罢了。

    回到房间后,谢禹马上关起房门...迅速地来到他的床边,然后蹲下身子,将行囊从床铺的底下抽了出来。

    谢禹的行囊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箱子的底部有两个轱辘,上方有个拉杆...使用者移动行囊的时候,只需要将箱子竖起来,拉住拉杆,而车轱辘则负责承担与地面的摩擦力。这样的设计大大地减少了搬运行囊所需要消耗的力气...非常的精巧。这得益于谢禹的老师,这是由他的老师亲手制作并赠与他的,行囊的原材取自南乌木...坚硬牢固且耐得住撞击。表皮裹着一层厚厚的兽皮,依此来减少外部条件对于箱子本体的磨损。

    箱子是上了锁的,谢禹将箱子翻转过来,刚要打开锁...却是察觉到了有人动过了他的箱子!

    谢禹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谨慎的人,他在锁好箱子之前,通常会在箱子的咬口缝隙处夹着一丝他的头发...可如今,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夹住的那根头发了!

    他心头一紧,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动作,将箱子的锁给解开。

    箱子的锁亦是谢禹老师的得意之作,仅仅只是十几个卯榫,便构成了除了暴力摧毁的手段,不然外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的锁!

    翻开箱子,《木机秘要》那玄色的四个大字配上蓝色的封页映入谢禹的眼帘...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将胆颤的心从嗓子眼咽回了肚子里。

    原本向公输木玖打赌要看这本书,只是打了学习借鉴的心思。可后来,与青天越来越深入地交手,他发现那邪教恰巧对这本书十分觊觎。于是他在心中暗自决定,要尽快地研读完这本书...然后弄懂青天的目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谢禹伸手将它拿了出来,先是细细的摩挲了一番,然后再轻轻地将书翻开。

    .......

    洛邑西郊望京山

    这是黄昏时分,谢禹尚且还在九扇司与居云伯对策。

    秦先生只身一人驾驭着车架来到这望京山的最高处。

    他将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地方,自己则从车架之上飘然地下车,鞋不点地。

    这是一个视野开阔,场地宽敞的平台。秦先生将自己漂到平台地边沿,双眼看着西方那酩酊大醉,早已酡红了面庞将要歇息的大日。

    秦先生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剑...这是剑又不是剑。

    事实上,它是一柄树枝...可到了秦先生手里,它便是剑。

    秦先生并不是负手将这‘剑’垂在身后以作高人姿态的...这是别有目的。

    秦先生将剑攒在手中,他这是在履行与故人的约定...是那位洛邑的故人。

    秦先生的身后有一个人...仅看穿着倒像个儒生。这儒生的打扮非常邋遢...他蓬松着头发,发髻上歪着一支木簪,耷拉着眼皮子,惺忪着眼神。

    他的儒袍也没有穿戴规整,上身的肌肤居然是裸露在外的,当真是袒胸露乳。

    他斜挎着身子,右手中还挂着一个酒葫芦...若不是其人腰间的两组白玉太过于醒目,大家都会要怀疑他是不是个儒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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