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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林雨桐看他,你现在就往上上,是不是有点太急躁。
弘晖笑了一下,看向他阿玛,“您和阿玛躲在庄子上,一直也没能再踏进紫禁城!凭什么?那里才是您和阿玛的家。儿子就是要叫朝臣要叫天下人,抬着您和阿玛,光明正大的走进紫禁城!”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417|故国神游(78)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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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78)
城外的局势牵扯着城里每个人的心。百姓们关注, 就怕一不小心就乱起来。城里的地方毕竟有限,有些儿子多的人家,给儿子们成亲了, 就一个个的分出去。因为现在城外的房子比较便宜, 地段又繁华,做起生意不比城里差。因而,好些个人家,为了怕房子涨价,怕买的迟了就买不到好地段的房子, 分儿子的速度真挺快的。还有些儿子们在城外念书的, 给孩子买了个暂时安置的院子。有那做工的,也都安置在了城外。还有些人家,纯粹是买了城外的铺子房子为了赚钱的。但不管是哪种,他们或是亲人或是产业留在城外, 试问,谁不忧心。
“也不知道我家老三家断顿了没有,外面乱糟糟的也不能出门买, 也没人卖呀。邻里想借借, 可敲门只怕都没人敢开, 这么下去, 那些外地来请愿的饿不死, 咱们本地的得在自家先饿死。”
“谁说不是呢!别说城外了,我家的粮食扛不过三天了。以后啊,还得是老办法, 家里得存粮。不能因为贪图省事,等着收了纸钱才拿去买点平价的。这次我拿自家的银子去银行换,换了就去买平价的,存在家里我心里安稳。真遇上点事,人家家里放着粮食的就比放着钱的心里安稳的多。”
这话对头。
大家聚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边上不知道是谁说,“缺点粮食还好,可家里的老娘每日都得出城去医馆的,最近不能出城,老娘在家疼的饭也吃不下叫觉也睡不着,再这么着就得出人命了。”
“你这还算好的,疼嘛,不行在城里找药铺,抓些止疼的药或是买些止疼的药丸总能撑下去的……”
“你当我没去?城里的药铺现在那价钱都上了天了,一瓷瓶的止疼丸药,皇家药堂出的那种,原来也就是十来个铜板,现在?现在得半两银子……”
“哎哟!这可是杀人的价钱。”
“谁说不是呢?”
“这就不错了。好歹是只要花钱好歹有药呀!那巷子口李家的儿媳妇,之前去医馆的时候,人家大夫说是双胎。他们还算着呢,说是到了跟前好过去,反正生孩子在那边不花钱的。谁知道这可好了,现在出不去,今儿晨起便发动了,这会子正找稳婆呢。可如今上哪给找稳婆去。稳婆早前都在医馆里跟着学,学的好的都成了官府开的医馆的女大夫了,到了其他州府,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可上哪找接生的去。这若是出事了,那可是一尸三命。”
“那是比老病号来的要命!生孩子不等人呀!”
正讨论的厉害呢,就听见城里敲锣的声音。
这是要通知什么呀!
哦!听清了,皇家药堂和惠民处联合告知:家里有病患的,需要什么药,可以去药堂购买,平价不加价。若是有生产的妇人,赶紧提前去领顺产丸,得带着家里的户籍证明去。另外,每日都有巡查的士兵推着粮食,大家可以平价采购,每家每户拿着自家的户籍凭证购买,每个人每天的量不得多于半斤。
可饶是这样,各处都是谢恩的声音。
就有人道,“听说了吗?城外那些人都奔去找老圣人了,叫老圣人管管当今圣上。”
“那是应该的!”
“是!谁家儿子犯了事不得找当爹的管呀!”
“不对不对!我刚才去打听消息,我那侄儿不是就在城门口值岗吗?我侄儿叫我赶紧回家,别掺和,说是宫里下了旨了,叫紧守城门,以前三班倒的,现在必须全员在岗……”
那这守卫就是平时的三倍。
“这意思……皇上是连老圣人和老娘娘都不要了吧!”
这跟明知道外面有强盗,老爹就门外头,当儿子的因为怕强盗打进来,就看着当爹的在外面被强盗杀了有什么不同?
逆子啊!
“皇上不是说仁孝吗?连孝都没有,哪里来的仁慈?”
“就是这个话呀!”
“这话有些偏颇了,到底咋样咱们也不是真知道,不能瞎猜的。皇上说不定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要是有打算早偷偷的把老圣人和老娘娘接回来了。之前可没这么紧张的。那个时候咋不想着呢。”
“不是往书院里调兵了吗?”
“这话就不像话了!你儿子在城外,你能说多给他两个护院就不管了吗?”
“那是我亲儿子!你这不是胡说吗?”
“是啊!那是你亲儿子,难道皇上不是老圣人的亲儿子?”
“许是老圣人自己不进城呢?药堂和惠民处这不是还都能安排吗?皇上肯定不会不管大家的死活!”
“你知道什么呀?这两处当时是有规定的,但凡到了什么灾难等级就得启动什么机制,好像是听谁说了一耳朵的……当时是老娘娘坚持要给加进去的。说是这两处每年都会预留出来一部分物资药品储备,以防不时之需。说这个叫什么人亡政不亡,不管是谁将来管事,都得按照制度执行……”
“老娘娘是好娘娘。”
“老圣人也是好圣人。”
边上有那泼辣的女人路过了,顺嘴就说了一句,“老娘娘很多事都对,就唯独一点不对。”
她家男人脸都吓白了,“胡说什么呢?”
“怎么胡说了?老娘娘说姑娘也金贵!是!闺女是金贵,但没有儿子是不行呀!您看老娘娘自己,这要是有自己的儿子,何至于此?”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仁慧太子——不是,仁慧皇帝就是去的太早了。”
“那是!皇上自己都说了,要是仁慧皇帝还活着,皇位也不会传给他的。”
话题扯远了!
百姓们想起什么说什么,说到哪算哪。
但是宫里可不一样。
此刻的宫里,乾隆坐在上面,嘴唇紧抿。下面跪着乌泱泱一片的大臣!
这些大臣如今没有分什么阵营,也分不了阵营。不管站在哪一方的角度上看,这件事都得解决,且是迫在眉睫。站在公事的角度上是这样的。从私人的角度上难道就不是这样?好些官员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在城外念书,便是旧学一派的,孩子因为当长辈的立场问题没有去书院念书,但是族人呢?立场不同,那是对外的态度。家族内部可不是这么分的!两边立场都有人,家族才能长盛不衰。因此,绝对不能因为立场不同就看着家族里出色的后辈真的折损在外面。这是其一!其二便是现在反对处理此事,这是在其位而不谋其政,也是要跟新学派的官员结仇的。更重要的是,皇上能隐晦的不管老圣人和皇太后,但是这话他们做臣子的谁敢说?这是大逆不道呀!
所以,态度只能是一个:必须解决此事。
禁海不禁海,那不是现在要讨论的。现在的重点的是,得把人员疏散了,不能这么对峙下去。
弘昼站在前面抽抽噎噎的,“皇上,必须接皇阿玛进宫了。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弘曕站出来,“皇上,臣弟去接。臣弟亲自去。”
弘历知道,弘曕的着急没有弘昼那么别有用心。弘曕着急,是因为她的亲额娘就在他的庄子上呢。那边庄子上除了一些伺候的,也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护院。要出事了,他那边的庄子怕是要首当其冲的。他不仅是要接皇阿玛和皇额娘,还有他的额娘。
弘历皱眉,语气笃定的很,“书院医馆,朕调遣了重兵把守,不会有任何意外。知道你们着急,但那也是朕的阿玛额娘,朕的十二阿哥也还在书院里旁听,难道朕不比你们更担心?”说着,他就看向站在后面的肃英额,“朕想过了,这事是得处理。怎么处理呢?从银行里抽调资金,凡是乐意返乡的,朝廷支付盘缠之外,还另外调用船只,送南来的百姓返乡。”
下面的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的,这法子听起来不错,可做起来难啊!
诚然,有利诱在前,有些人一路颠簸,受不了那份辛苦,自然就打了退堂鼓。人心不齐,人心就散了。有的走,有的留,可一旦撕开一条口子,有人拿了银子离开,事情看似就好解决了。
但是,这个发银子的先例开了,真是好事吗?
百姓们只怕会觉得,只要这么闹,朝廷就给发银子,那这得有多少人趋之若鹜。所以啊,朝廷的初衷和得来的结果只怕会大相径庭,有可能会把眼前这个局面处理的越来远乱。
可乾隆难道连这个都不清楚?他有他的想法:“银行不直接发给银子,只发放纸币。每张纸币上都有编号,发放时可登记造册。此人家住哪里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领取了什么号码的纸币……”
那要冒名顶替呢?
画像这东西官员有这样的档案,但是百姓迄今为止并没有。
可就算这东西也能这么完善,但是纸币加大发行量,问题只怕会更大!
肃英额张嘴就要解释,可这解释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事。他说客观的难度:“纸币,如今也没有那么大的量……”
“印发!”乾隆给了这两个字,且语气不容置疑。
印发?
好些大臣瞬间就抬起头来,这玩意是随意能印发的东西吗?
肃英额直愣愣抬起头来,“万岁爷,纸币不能烂发!这东西失控带来的风险巨大!”
“再大的风险那也是以后了。什么风险能有此刻京城面临的风险大?”乾隆不用质疑,“印发纸币,每人发二两不行,那就发五两。将额度放大!”
懂一些的朝臣们胆颤心惊,他们有点担心他们放在银行的银子会变的不值钱。
肃英额摇摇头:“臣不能遵旨。如此做只是从一种风险过度到另一种风险……其实,事情远不到这个程度。惠民处便有相应的机制,臣以为可以借鉴一二。朝廷既然要出船出车,送这些人返乡,那便可沿路请设立在各地的惠民处与以帮忙安置,提供最基本的粮食供应。若是有发放,也应该发放朝廷的救济券或是惠民券,凭此券可在当地的惠民处领取粮食布匹或是药品。每日限量供应,可缓解当地惠民处的压力,留出时间从各地征调物资,补充当地惠民处的缺口。”
惠民处大家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将这些地方当做是育婴堂一类的地方。没怎么在眼里放。从没有人细致的去研究过惠民处的各种规定。包括乾隆也是如此。
现在肃英额这么娓娓道来,众人才恍然一惊,原来针对各种问题,已经有人想在了前面。
按说该高兴的,可是乾隆高兴不起来。
他突然发现,好像很多东西是凌驾在皇权之上的。所谓的应急机制,便是可以跳过很多环节直接启用的。
那——要皇帝做什么?
惠民处如此,又是为谁邀买的人心?
主管惠民处的和敬吗?
不是!是皇太后——是自己那位皇额娘!
而且,既然有这样的机制,为什么之前没有提出来,也没有人主动去做。非要等事情演变到现在这种程度。
可他却不知道,到了哪种程度启动哪种机制,这也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得按照硬性的指标来。
再者,朝廷对此事的态度也很重要。在惠民处下决定之前,肯定是认为朝廷对此事是有能力处理的。
结果朝廷不是不能处理,其实各地的官府抽调米粮沿路保障其最基本的生活就可以。到了地方,可以凭着朝廷的条子免税免徭役等等,这都是可用的。当然了,之前朝廷也试图往这方面引导过,可选的时机不对,对方不到人困马乏精疲力尽的时候,他们不肯妥协。
本该解决的问题解决不了,皇上出了这么一着——印发纸币!
到了这个时候了,惠民处不动也不行了。
乾隆才说要召见和敬公主呢,结果外面禀报了:城外百姓群情沸腾,老娘娘已经打发和敬公主说了惠民处的政策,但是百姓还是不肯离开。只求一件事,见见老圣人,请求老圣人和皇上给百姓针对禁海一事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得寸进尺!有恃无恐!”乾隆皱眉,“这是知道有了保障了,才越发放心的闹了。朝廷越是软弱,他们就越发有恃无恐!”他喊傅恒,“你马上救驾!老圣人在庄子上不安全,你带人去。不管谁挡了路,格杀勿论!”
这哪里是要去救老圣人回宫,分明是要以救驾为借口,大开杀戒!
傅恒沉默一瞬,然后沉沉的应了一声是,起身抬脚就走。
看着他出去,朝堂瞬间就乱了。
刘统勋急的站起身来,“万岁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便是来请愿的百姓,那也是手无寸铁。他们不偷不抢没作乱,只是在庄子外面静坐……”
话还没说完,外面又来报:皇宫外面被围住了。
“谁开了城门?”乾隆震怒,眼里杀气凛然。
“回皇上的话,城门没开。围着皇宫静坐的是宗学旗学还有各处义学的学生,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小的才六七岁大小,大的拉着小的,整整齐齐的坐在宫门口……在背诵《孝经》。”
这话一出,大殿顿时一静!
若是流民,或可喊打喊杀。若是对成年的书生举人,或可去讲讲利弊。
可那些都是孩子,这才是真真轻不得重不得。每个孩子身后都牵扯到一个家庭一个家族,身后有父母长辈有兄弟姐妹……敢动一人伤一人试试,京城瞬间可乱。
刘统勋急忙道:“护住!护住!防着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些孩子生事。”
不仅不能打不能骂,还得小心看护。
来保颤颤巍巍的起身,边上的人扶住了,他才没摔倒,“皇上,为今之计,应当从速决断。其一,速请老圣人和太后娘娘回宫。其二,安抚城内外百姓。准其派遣他们中有信用有威信之人,一起进宫议事。其三,各把守士卒,除了维持秩序之必要,不得动刀动枪。”
乾隆沉默,久久不语。
来保心里着急,“请万岁爷尽快定夺。此事不能再拖,拖下去势必为祸!”
乾隆看向来保,问说:“何为君?”
这话一出,大殿里的人尽皆俯首。
乾隆这才道:“君一字,从‘尹’从‘口’,尹为治事,口为发号施令。又言,君王金口玉言。而今,君王之令,尚不能出这大殿。那么朕想问问诸位大臣,朕为君乎?”
“臣等万死!”
“孺子与殿外诵读孝经,这很好!”乾隆从台阶上走下去,问说,“朕乃君父,天下皆是朕的子民。孺子当知孝,更当知忠。忤逆君王,是何等罪名?朕从来只听闻子敬父,何曾听过父敬子?子民不忠不孝,违逆君父,诸位大臣却只劝君父……朕想问,朕到底做了何逆天之事,该承受此种不忠?朕更想问问朝中诸公,朝堂之中无定论之事,是如何传之宫外,迅速蔓延开去。各位大臣不去找出这背后算计君父之人,却处处劝君父退让?君王威严何在?”乾隆走在这大殿上,深深感觉到了新学的弊端,他们漠视君权,动的是对整个天下的根本。若人人视君权无无物,将来他这个帝王会成了什么样?养在宫里的傀儡而已。
满朝的大臣,各自都有思量。或是想着家里在城外的产业,或是想着在城外还身处险境的儿孙。因此,他们劝他退一步趁早,来缓解这样的矛盾。
可一次退了,事情解决了。等以后,百姓稍微有些不顺心,便纠结起来这里请愿那里请愿。皇宫的大门口,谁想在这里如何就如何……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做?
朝臣们怕杀戮叫他们背上骂名,但是朕不怕!也不能怕!
朕得先是帝王,先得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求存。否则,谁都能活,只他不行。
君臣所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便不同。
他们没错,但朕……难道错了?也没错!
所以,是听你们的还是听这个帝王的?
朕的圣旨已经传不出大殿了,这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大臣的过失?
大殿外大内侍卫虎视眈眈,大有皇上一声令下,便得有人血溅当场的意思。
自古以来,关于皇权的斗争就没有不流血的。
乾隆的声音透过大殿,“外面局势混乱,各位大人的府邸,朕早已经派遣侍卫守着了。至于书院,那里住着朕的阿玛,皇阿玛安全,诸位大人的儿孙也当安全。”
诸人心里震撼,原来家里人早被人给看着了。
这叫人害怕的同时,也叫人从心底里发寒。别管看上去多仁善宽和,帝王便是帝王。一旦触及了对方的底线,就变的极为危险。
傅恒站在大殿门口,还没来得及走,此时,他回头看着乾隆。
乾隆过去拍了拍傅恒的肩膀:“去吧!一切托付给你了。”
傅恒的视线落在大殿里,大殿里诸位大人看着他,眼神复杂。他扭过头,再不去看,大踏步的离去。
看着傅恒的背影越来越远,乾隆才转过身来,“诸位大人入宫这半日了,一口水也没喝,朕去后面歇歇,诸位也随意用些。一起等宫外的消息吧。”
他一走,吴书来紧随其后。
弘昼只犹豫了一瞬,就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追着去了,“四哥,四哥,你等等我呀!我有话要说!四哥——”
一直追到后面,乾隆才冷眼看弘昼,“和亲王,有何事启奏?”
弘昼心里一突,今儿玩笑不得。今儿大家可都触到了龙之逆鳞,一不小心都是要死人的。
他面色也严肃了下来,“万岁爷,奴才有要紧的事禀报。”
嗯!
说吧!
“之前,您批了一批火铳给在大江上正在操练的水师。本来,今儿该收到回复的,究竟有没有收到,收到的数目可对,这都是要入档的。而这事,除了奴才,不能有别人经手。可奴才进宫这么长时间,现在那边的回复到了没有也不知道。皇阿玛曾经交代过,火铳与□□不同于其他,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到了核对的时间奴才不在,心里惶恐的很。若是只是因为奴才在宫里而耽搁了核对的时间,这也还好。可若是出了岔子,奴才却不能及时知道,那怕是要出大事的。因而,奴才特来请旨,看此事该怎么办?”
乾隆的眼睛一眯,“老五啊,起来吧!这是做什么?你说的朕知道了,你是想出宫吧?”
弘昼心里一突,“不!奴才不想出宫。奴才是想着请您派人去问问,将那回复差事的人带进宫里也行。奴才在宫里核对也是一样的。”
“这样啊!”乾隆点点头,看吴书来,“去吧!你去安排吧。另外,摆膳吧,留和亲王一道儿用。”
弘昼规规矩矩的,“奴才领旨谢恩。”
坐在桌前用饭,弘昼第一次觉得这个宫里冰冷成这般样子。那么长的案几,皇上坐在一端,他坐在另一端。皇上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他呢?坐在这里如坐针毡。
“老五!”乾隆突然出声。
“啊?”弘昼愣了一下,差点被一鱼丸噎死。好容易咽下去了,就赶紧请罪,“奴才失仪,请皇上降罪。”
乾隆没叫起,问说:“你是不是想着,傅恒未必肯听令?”
傅恒又不傻!此刻他大开杀戒了,可回头自家这好四哥就得把擅杀的罪名推到傅恒的头上。用傅恒的脑袋来安抚百姓的情绪。这种转眼就会被卸磨杀驴……以傅恒对皇上的了解,难道猜不到最后的结果?
弘昼叹了一声,“奴才是觉得,许是找个出身低的去做,会好些。”
“但……出身低的人,不足以安抚百姓呀!”
弘昼愣了一下,自家四哥这是承认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卸磨杀驴的吗?
就听乾隆道,“福康安那孩子朕很喜欢,已经接到宫里了。回头朕册封他为郡王,跟朕的皇阿哥一个待遇。”
弘昼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皇上,傅恒对您忠心耿耿……”
“若是忠心耿耿,自有他的好处!”
这话何意?
弘昼不哭了,愣愣的看着乾隆。
乾隆笑了笑,点了点那盘炸鹌鹑,吩咐吴书来,“你们五爷爱吃那个,都给你们五爷端过去。”说着就叫弘昼起身,“赶紧吃饭,一会子凉了。”
弘昼抓着筷子手有些发抖,他真有点担心,眼前这盘子炸鹌鹑会不会有du。自家这四哥讽刺的对,他就是鹌鹑,就是胆子小。
而傅恒看着自己的副将,笑了一下,“你是个胆大的。”
这副将垂头,“将军,小的胆小。正因为胆小,才知道圣意不可为的意思。”
傅恒叹了一口气,“你自小便跟着我。我放了你的奴籍,打点好一切送你入军营。后来更是调你到我身边,信任有加。却怎么也没想到,你不是我的人。”
这副将的头垂的更低了,“将军,小的有小的的使命。这些事想来将军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您早知道,为何不曾点破小的。您现在点破了小的一切,这是不是说将军您已经想好了,打算违逆圣上的意思?”
傅恒苦笑,在今儿进宫之前,他是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副将,其实是皇上的人的。当真一点也不知道!是今儿出门前,有人将一封信放在自己的马车里,自己才知道的。当时不知道这是何意,现在懂了。人家早不告知晚不告知,这个时候告知,那便是自己身边这位副将怕是要被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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