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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四哥,我敢赌!你敢吗?”弘昼的手抓着腰带攥的紧紧的,眼睛却盯着弘历一眨不眨,“您要跟我赌吗?您只要一脚踏出大殿,我就……”
“想跟就跟着吧。”弘历看向弘昼,吩咐其他人,“别拦着他!”
弘昼的手一路都摁在腰带上,脚下不慢,将弘历跟的紧紧的。
他们走进大殿,大臣们都在地上席地而坐,外面看守森严,里面的人不曾离开过分毫。
弘曕看着这哥俩进来,眼睛闪了闪。
满朝的大臣看着皇上走上了御阶,和亲王寸步不离的跟过去,就站在皇帝的边上,手拽着腰带,姿态奇怪。
弘曕看向乾隆,乾隆也看向弘曕,最终视线落在弘曕的腰带上。
弘曕激灵一下,瞬间学着弘昼的样子,也抓紧了腰带,满眼都是警惕。
乾隆淡淡的收回视线,才要开口说话,外面就来禀报,说是老圣人回宫了,已经马上到宫门口了,问皇上的意思:可要开宫门?
乾隆冷哼一声:“皇阿玛在庄子上,傅恒前去护驾去了。哪来的逆贼,竟敢冒充老圣人……”
“四哥!”弘昼直接打断了乾隆的话,“四哥,是不是的,去看了才放心呀!这若是有个万一呢?万一就是皇阿玛,四哥您不开宫门。知道的明白您的想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借机杀父弑亲呢?”
这话一出,大殿里比之前更静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和亲王,才发现今日的和亲王不同于以往。
而且,这个话说的,不客气的很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不妙啊!
乾隆眯眼看弘昼,“那就出去看看?”
弘昼腾出一只手扶了乾隆:“四哥,我扶着您。”
“好啊!”乾隆伸手搭在弘昼的胳膊上,哥俩携手从上面往下走,吴书来小心的跟在身后,在乾隆和弘昼下台阶的时候猛的朝弘昼撞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听见砰的一声响起,紧跟着便是一声闷哼。
“五哥!”弘曕蹭一下蹿出来,朝弘昼扑了过去,“护驾!护驾!刚才是谁开的qiang。”
弘昼胸口一片黑黄,衣裳也破了,人疼的脸都白了,但却不见血。
弘曕知道,这是穿了防弹衣了。他挡住皇上看五哥的视线,“皇兄,刚才……”
弘历站直了身子,看向弘昼的方向,“和亲王意图谋……”
“谋什么?”
弘历的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说话声。众人一惊,朝大殿外走去,就见老圣人牵着老娘娘大踏步的朝殿内走来。他眉宇间满是凌厉,一些老臣都有些骇然。
林雨桐也知道,这回四爷是真的动气了。
弘历竟然真的对弘昼动手了!若不是弘昼胆小怕死,风声不对,就防弹衣不离身,这会子救都救不及了。
因此她进去先看弘昼,号脉知道没有大碍,这才看弘历,“老五干什么了?你要杀他!”
乾隆的脑子这会子转的极快,没有人下令让皇阿玛进宫,可皇宫的大门一样大开,放了皇阿玛进来。如今再说什么,好似都晚了。
他也一脸委屈,“皇额娘,儿子没有。是弘昼,他佩戴那个腰带,是要杀儿子。吴书来这奴才护主心切,这才撞了老五。外面的暗卫不明所以才开了……”
林雨桐不等他的话说完,就拽了弘昼的腰带,“他拿腰带杀你?怎么杀?勒你了?”
乾隆看看被皇额娘随手拎着抡来抡去的腰带,然后皱眉看见弘昼。弘昼咳出了一口血,“四哥,我跟你闹着玩的。这腰带怎么能杀人了……那是皇阿玛做的能伸缩的腰带,好用!”
乾隆的心彻底的冷了下来,弘昼要杀他虽然是假的,但逼着自己出手先杀人这一点却是真的。这还不如弘昼直接先起了杀心来的干脆。
这会子了,他只得咬牙低头,“皇阿玛,这种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容易叫人紧张。老五没有轻重……”
四爷却没看他,直接上了御阶。
这个举动成功的叫乾隆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他盯着他阿玛,看着他阿玛站在了龙椅的跟前。
四爷却并没有坐上去,而是看向吴书来,“搬椅子来。”
吴书来急忙招手,马上有人搬了椅子过来。他这次机灵了,见搬来了一把马上吩咐人,“再搬一把来。”
两把椅子分设在龙椅的两侧,四爷坐了一把,桐桐把弘昼安顿好,坐了另外一把。
乾隆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上了御阶,稳稳的坐在龙椅上。
如果之前的一切安排都是徒劳,那么无疑,此刻的一切就是最好的。
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觑之后,就要见礼,四爷抬手拦了,又看吴书来,“宫里没椅子了?多找些来,没看见诸位大人都站了这大半天了。”
然后,第一次,朝中的大臣是在下面排排坐着的。
凳子有高有低,还有秀气的绣墩,但没关系,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四爷坐在上面,没看弘历,只看下面,“如今的情况,该怎么办?该有个章程,大家议一议。”
这话说的笼统。
老圣人说,如今的情况——可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呀!
所以,这个论到底是论什么的!
裘日修坐在来保的身后,坐的紧密有点好处,那就是做点小动作不那么容易被发现。裘日修的手放在来保的背上,写字呢。在问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来嘛,老圣人是新学的倡导者,他们属于反对新学的一员,肯定是要站在老圣人的对立面的。可是,站在老圣人的对立面,就意味着要站在皇上的一边。
可如今的皇上……敢支持吗?
不说他之前围了府邸的行为不分敌我,就凭老圣人进京城,接着进宫毫无一点阻滞,就能知道,现在的情况再不是之前了。
因此,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这是非常挑战大家为官功底的事。
这边来保忍着后面的骚扰,没动地方,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
自己不说话,自然有别人说话。
刘统勋先问外面的情况,比如请愿百姓的安置等等。
不等四爷说话,傅恒就来了。
他规规矩矩的朝皇上行礼,“臣奉旨护驾,幸不辱命。”
乾隆眼睛微眯,然后一脸笑意,“你办事,朕是放心的。也只有你,能把事情办成如此。”
傅恒哪里不知道这话里的讽刺,他欠身谢恩,这才将所见所闻在大殿上一一道来,“……百姓一路护送,如今京城大门洞开,请愿的百姓不仅没有进京城,反而朝通州码头而去。所有商船已经被惠民处征调齐备,分批将把百姓送回乡。另外,京城内务,如今秩序井然。老圣人进宫之后,铺子该开的开了,贩夫走卒该忙的都去忙了。臣忙着跟诸位大人门口的护卫换岗,因此来晚了一些。幸而老圣人安全回宫,要不然,臣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话不多,但里面透漏的东西却多了去了。
皇上自以为把握全局四处安排的时候,宫外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的。
这天下,有没有坐在龙椅上的这个帝王,都一样转的时候——这个帝王还有其存在的必要吗?
大殿里沉默了,良久的沉默。
老圣人之前说,叫大家议一议现在的情况。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宫外没有情况,那宫内的情况……又该怎么议?
你吭一声,他咳一声,相互你看我看你的,这话没法说呀。
乾隆自从坐在龙椅上就没吭过声,这会子他站了起来,直直的跪在他皇阿玛面前,声带哽咽,“皇阿玛,儿子有负您的重托,儿子没有把您交托下的重担挑好。儿子错了!儿子退位,儿子不配为帝,儿子最后以帝王之身,请求皇阿玛再登皇位,执掌天下。儿子出家为僧,一辈子为皇阿玛祈福……”
林雨桐不由的抬眼,心里赞了一声:好一招以退为进。
四爷若真是存了想重登帝位的心思,可就被弘历给将了一军。逼着儿子退位,好能耐吗?
可弘历以己度人,压根就没猜对四爷的心思。
四爷是真没有再坐那龙椅的心思。这也难怪弘历做如此想法,因为真正要那把椅子的人,到现在都没在人前露脸。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叫人应接不暇,弘历把那个叫永琅的孩子彻底的给忽略了。
他以退为进,觉得拿捏住了四爷。四爷就是再如何,也不会真叫儿子退位自己上。乾隆就是赌,大不了二圣临朝,只要他还坐着龙椅,一切就还有翻盘的可能。
四爷看着弘历,“这些话,你可当真?”
乾隆心知这是试探,“是!儿子此话当真。这些日子,儿子也想了很多,自从南巡以来,儿子深觉需要学的东西尚多。儿子总盼着还能想是小时候一般,在阿玛身边,多学一些为君之道!”
这就是在释放他愿意二圣临朝的意愿了。
四爷没接这个话,反而问说,“你觉得你有哪些还需要学?哪些没做好?”
乾隆一愣,这些话全不是他预料中的反应。他心神一震,便道:“儿子对新学的领悟尚且不够透彻,之前您所提水利署衙门,在南巡之后,朕深觉得迫在眉睫……”
之前死活不答应,如今转眼就同意了。
这便是释放能合作的诚意,他愿意以他皇阿玛马首是瞻,绝对听话。
为的还是一点,争取不被从龙椅上赶下来。
这番说辞机变,只在一瞬间便能想明白。弘历的脑子,当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四爷却还是没说话,沉默了良久,沉默到大殿里仿佛都能听到咚咚咚的心跳之声了,四爷才看向下面坐着的弘昼和弘曕,“老五老六,你们怎么说?”
“啊?”这两人面面相觑,到了这会子工夫还有我们什么事?
跪在那里的弘历,心里也不由的震了一下,他脑子转的飞快:难道皇阿玛压根就没想自己登基,他是想换掉朕!换老五和老六坐上去吗?
是的!是的!老五之前的作为本就叫人觉得蹊跷,不管是自己还是皇阿玛坐在龙椅上,他都是和亲王,有差别吗?便是自己这个哥哥做的不好,但他也是稳稳的和亲王呀。有什么理由闹腾?
除非另有图谋,且所图甚大!
那么,他图什么呢?除了龙椅再无其他。
而比起自己,弘昼是要听话的多。皇阿玛被自己将了一军,不想惹来非议,要让自己禅位于弘昼或是弘曕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可若是皇阿玛真存了这个心,那自己宁愿这个皇位上的人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弟弟。
不管将皇位禅让给自己的哪个儿子,自己都是太上皇。自己的位置就跟如今的皇阿玛之于自己是一样的。皇阿玛能重返皇宫,他也会有那么一天。权利这东西只是换个形式放在手里。并不算是丢了什么。
可若是禅位给弟弟,自己还想伸手?那绝对不可能!
无疑,这种情况,对自己来说,是最坏的情况。
那么,他现在就得叫皇阿玛知道的自己的底线,这底线就是:禅位可以,但人选必须在皇子之中。
可他却不知道,他阿玛那一句引人遐想的话,就是要叫他主动提出禅让的!
十四和十六几个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叹了一声:四哥还是四哥啊,这手艺那真是一点也没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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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80)
“禅位?”四爷一脸诧异的看向弘历, “你要禅位?”
弘历点头,“是!儿子在皇阿玛面前,不敢称年岁大。可面对新学, 便是如儿子这般正在壮年之人, 也深觉很多东西跟不上这世道的变化。儿子记得皇阿玛的教导,为帝者当以天下为重。为天下,儿子觉得一位年轻的,懂新学的帝王要比儿子这种半路出家,对新学一知半解的人做帝王好的多……”
四爷看了弘历一眼, 然后扫了一眼弘昼, “正值壮年……不比年轻的……”
对!
弘历见皇阿玛看弘昼,心都提起来了。弘昼也正值壮年,跟自己年岁几乎相差无几,自己都不行, 那皇阿玛最属意的弘昼当然也不行!
到了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还能跟皇阿玛掰腕子,把皇阿玛的节奏打乱了, 莫名的, 竟然从心里升起了一丝快|感!
他这会子就不信了, 皇阿玛还能提弘昼。
四爷轻轻一叹, 弘历那股子兴奋更胜从前了, 果然将弘昼排除在外之后,皇阿玛失望了。那接下来会提谁了?
弘曕!
弘历就道,“当然了, 不只是年轻就行的。最基本的该是接受过新学的教育……”
弘曕可并没有在书院念书的经历,那几年他就是忙着盖房子,偶尔才会去旁听的。所以,弘曕肯定不行。
弘曕要是再听不出来这是针对自己哥俩的话那就真傻了。他差点气的闭过气去,动不动拉我出来干嘛?本来就不干我的事好吗?但凡有点想那个椅子的人,最后都得被继位之君清算的。你说盐里没我,醋里没我的,你拉我出来遛遛,没够了是吧?
他很气,气的一张嘴说话就跟吃了呛药似得,“皇上您有话直说。要不然把皇阿哥们都请来……”
弘历眼睛一亮,这是弘曕犯蠢,不干我的事!他自己说放弃就放弃的吧。
弘昼摸摸鼻子,拉了拉弘曕,叫他闭嘴。
这小动作看在弘历的眼里,这就是弘昼在提醒弘曕,叫他别乱说话。
于是他忙看向吴书来,“请诸位皇子过来。”
皇子们都在侧殿呢。今儿这么大的事,能放他们出去乱跑吗?一个个胆颤心惊的,这会子被拎过去心肝都还在颤着呢。
大殿里坐了那么多大臣,这么一排的皇子被这么盯着,被那么多人盯着围观,感觉不太好啊!这年纪小的还往年纪大点的身后躲呢。
这边还没问话呢,外面就想起传报之声,“令妃娘娘到——十四阿哥到——”
令妃的消息挺灵通的,前面发生这么大的事,弘历必然是把前庭后宫分的很开,也防着伤到后宫的妃嫔。可架不住他护着人家,人家不乐意被护着呀。这内务府也是很出了一把力气,令妃在后宫可对大殿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怕是跟看现场直播差不多的吧。要不然不会来的这么及时。从后宫走到前面,这路可不短呢。
弘曕说话毫不客气,“皇兄说这继位之君得受过新学的教育……这令妃娘娘带着十四阿哥来,难道十四阿哥受过什么教育?”十四阿哥会不会说话都是个问题,还受过教育?不够寒碜人的。
所以,令妃抱着一个奶娃娃抱来做什么?
弘历蹭的一下就看弘曕,弘曕看过去,我现在可不怕你。只有你会拿这个那个的堵人吗?
哼!我也会!
弘历淡淡的道,“令妃枉顾宫规,今日起禁足宫中。令其好生照看十四阿哥,不可任意生事。”
于是,令妃还没进大殿,就被弘曕用弘历的原话把她给怼回去了。
弘历也知道找个小儿子做傀儡帝王是不行的,这次也干脆,像是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还都是孩子,都叫宫人给带下去,这些都没戏。
看着十二阿哥被带下去的背影,弘历激灵一下子。很多东西现在才被串起来了。
南巡时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那是针对谁的?
废了皇后,便废了嫡子。
若是自己现在有嫡子,十二阿哥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禅位给他,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孩子还小,他作为皇父,很多事情都容易操作了。说到底,自己还是皇阿玛的亲儿子,一皇阿玛的性子不会下死手。他应该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只要自己配合,他就不会太严厉。那么这个法子未必不行。
可现在——晚了!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已经有人在谋划着今日了。
心里如何恼恨,但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将年纪小的都给打发了,下面站着的就是几个年长些的阿哥。
弘历先把视线落在永璜身上,“无嫡立长……”永璜这孩子年纪虽然大,但是属于老实厚道的一类。这种孩子好拿捏,传给永璜也无不可。
可永璜吓的直接给跪下了,“皇阿玛,儿子不忠不孝,这是您亲口骂的……”
“还有儿子!”永璋也跟着跪下来,“儿子也不忠不孝,皇阿玛金口玉言,怎么会骂错?”
永璜跟着点头,“为君者,需得修德。儿子德行欠缺,怎可为君?此事万万不可!”
“大哥所言甚是,儿子以为然也。”永璋头也不抬,永璜磕个头他跟着磕个头。
大阿哥不要,三阿哥也不要。
弘历的脸都气白了,他防着儿子是一回事,但是儿子们不敢接盘,硬给塞到手里也不要,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这种情况,算怎么一回事?
他对儿子们,是吸取了圣祖爷的教训的。看皇祖父当年,养的儿子个个如狼似虎,结果呢?结果老爷子半生血泪的教训啊,别说什么养子如羊不如养子如狼了,这羊就是听话!就是省心!他以前非常满意。
是的!他曾经该自傲的事情,到了现在就如同一个巴掌一般打在脸上。他这会子就想,若是圣祖爷被逼宫……呵呵!谁敢?光是圣祖爷那个儿子们就能把逼宫的人生生给撕了,别管那人是谁。
如今换做自己跪在这里,下面都是自己的儿子。看着皇父受难,这些儿子无一人想法解救就罢了,毕竟他们没这个能耐。可至今为止,无一人为他这个皇父说一句话。更甚者,在这里公然拆台!
气是真气!可气到了尽头,只剩下悲哀……还有凄凉!
把儿子养成了羊,听话是听话,可没有自己这个皇父护着,他们也都是被撕碎的份。难道老大和老三就不明白,他们做哥哥的不扛事,到了下面的弟弟真坐上那个位子,只剩下被糊弄的份。他们现在正是该兄弟齐心的时候呀!
弘历把目光投在四阿哥永珹头上:你可以的!你不是之前一直扒着你祖母不撒手吗?有野心好啊,皇阿玛现在能成全你。
不!不要!
永珹噗通跪下,“儿子才疏学浅,若是可以,儿子想主管高丽事务。毕竟母妃的出身,从祖上说……”
住嘴吧!你可以住嘴了!
你这么一说,连八阿哥永璇和十一阿哥永瑆的资格一起说没了你知道吗?
弘历再不在永珹身上浪费眼神,他热切的看向永琪,这孩子虽说体弱,子嗣艰难,不过没关系,将来传位可以给他的皇弟嘛。十四阿哥年纪小,永琪撑几年,永璐就长大了。
可五阿哥又没疯了,明知道为他人做嫁衣裳,又何必趟浑水?身体成了这样的人只对活着和健康两件事感兴趣。对别的,对不住,没这个精力。一听这个话头,他马上摇摇欲坠了,抬头一句话没说,直直的朝后倒。唬的林雨桐赶紧过去,一号脉,“惊吓过度!带回去给熬点安神汤,连着喝几日就见好了。”
惊吓是有些的,但过度并没有。五阿哥纯碎是装病然后躲了。
人都当堂吓的厥过去了,你给他龙袍加身,是怕吓不死他吗?
五阿哥掉线了,弘历的眼神越发的晦涩。
他接着看下一个——六阿哥。
说起来六阿哥永瑢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五了。他是三阿哥永璋的胞弟,还有四公主,三个人是一个额娘生的。当年永璋被责骂的废了,这事叫苏氏这个当额娘的胆颤心惊。对六阿哥的教导就变了,反正就是提醒孩子,你要小心,再小心,咱们已经被厌弃了,就得规规矩矩的,老实本分的,咱们娘几个才有好日子过。这么打小教导出来的孩子,你指望他这会子挺身而出?
做梦!
永瑢被他阿玛看的一脸茫然,“儿子先去照顾五哥吧。”好像压根不明白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一样。这孩子这会子想着,我去照顾五哥总不能算错的吧。我这是兄友弟恭呀!皇阿玛你可别像是骂三哥那样骂我。然后利索的跑走了,后面跟有狼撵他一样。
接下来……没有接下来什么事了。
七皇子是孝贤皇后生的,早早就夭折了。
八皇子被永珹一张嘴,说的一点资格都没有了。
老九和老十不足周岁就夭折了。
十一跟老八老四都是金氏生的,没戏了。
十二原本是可以的,嫡皇子出身,可他额娘被废了。
十三也是废后所出,也才刚刚会说话,没他的事。
十四脸说话都不会,更没戏!
站了一排的儿子,从头数到尾——没有!
皇阿玛当年还能从矮子里拔出将军,现在自己这是连皇阿玛当年也不如了。
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弘历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皇阿玛坐在那里并没有要替他挑选的意思,一切都在表示:你说了算。你说怎么弄咱就怎么弄,你说选你哪个儿子就选哪个儿子。
可生生的,亲儿子不配合,奈何!这么些个儿子,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场戏竟然唱不下去了。
弘昼心里暗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故意的朝后看了一眼,轻咳一声:“永璧!你小子缩在后面干什么?还不给你皇祖母和皇祖父沏茶去?”
永璧这几年跟肃英额一道儿处理银行的事务,历练的很可以了。他机灵的跟鬼似得,响亮的应了一声就起身,转瞬就端了茶来。
弘历心里轰隆一下,如何不明白弘昼的意思。他这就是在说:看!四哥你的皇子不行,但我的儿子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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