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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嘀
远观云道长继剥皮后又徒手挖了五脏六腑,特别将破损的毒囊抠出来,将绿色毒汁用瓷瓶装了几份。黄粱白着脸,表情已经麻木。
云道长抓起一块切得整整齐齐的肉块,在手心掂了掂,扭头道:“这一块肉质最好,回头我做好跟你分着吃。虽然我没吃过妖物的肉,不过能感觉到蕴含的血非常补人。”
“不,我不用。”
云道长斜了他一眼:“也好。年纪小不用补,三少用得上。”
“呵呵,可以走了吧?”黄粱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鬼地方。
简略拾一番,云润生指指后背:“我背你。”
黄粱不想拖后腿,干脆爬上云润生的后背,云润生提起长刀便往洞窟外行进,健步如飞。
一路上黄粱没闲着,细细将自己的遭遇和揣测说给云润生聆听。云润生基本认同黄粱的揣测,心中对白衣女子生出几分好奇,同时愈发警惕。
到了人多的地方黄粱明显情绪低落缩头缩脑,云润生直接将人先送去别院安置,小小年纪秃头不想见人的悲伤他可不懂!
“你先梳洗休息,我去码头买些海产,饭做好再叫你?”
“辛苦道长了。”
云润生别有深意的微笑:“我一介草民能为公主下厨,那肯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何来辛苦。”
“嗯,跪安吧。”
对方倨傲的不得了的赏他一个大白眼,云润生噎住,一边自省一边默默地退了。
亲眼目睹活蹦乱跳出现在街上的黄粱,茶楼中,有人气红了眼。

女子颤着手掌捂住自己发麻的脸庞,眼中泪水翻涌。
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的中年男人抡起袖子怒喝:“竟敢骗我,你说公主死了,那现在回来的是谁?”





润物细无声(穿越) 分卷阅读39
“别忘了你是妖!人妖殊途势不两立!”
“我知。”
中年男人目光寒冷:“那丫头的命我要了,许三的船队我也要!咱们这回做大一次,把名头重新打起来,憋了这些年我受够了。”
女子惊诧:“不行!”
“怕什么,宋老贼如今日薄西山昏庸无道,你以为他还有当年的雄心跑来海上称王称霸?天子又如何,区区人类最终难逃一死。当年的羞辱我要一点点还给他的子子孙孙!”
别院柔软的床榻上,黄粱睡得踏实,半梦半醒中隐约听到嘈杂的说笑声,惊醒的黄粱起床,屋外已经夜幕降临,红灯笼在树下微微摇曳,院子里数道熟悉的身影在穿梭,笼罩着浓郁的肉香,隐约夹杂着些许桂香。
“醒了?过来坐,火锅烧烤应有尽有,还有月饼、美酒和朋友。”院子中,云润生远远的朝着黄粱举杯招手,温润的笑容映照着大红的灯笼和皎洁的月光,竟让人微微慌神。
“今日仲秋,节日快乐。”
黄粱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夜空明月。
八月十五,仲秋月圆,阖家团圆。
“同乐。”
帮忙布置的虎子等人散去后,桌面上摆着清炒野菜、红烧山鸡、麻辣兔肉、糖醋海鱼、凉拌海带,一大份杂烩火锅,炙烤的各类肉片鱼片,再配上夷州岛当地的酒水,黄粱自得其乐,吃地满嘴油汪汪,一脸享受。
“承诺给你的大餐,可满意?”
“满意,多谢。”
“上回你喝醉了便腿痛难忍,今日还是悠着点。”
黄粱脸一垮,不悦道:“我那毛病无迹可寻,和喝酒吃食无关。人生苦短,恰逢今日月好景好,当及时行乐,喝!”
年轻道长无奈,自是默默举杯奉陪。
两人一边喝一边吃菜,话少沉静,酒品俱好。
夜渐渐深了,皎月被阴云遮蔽,天幕墨黑一片,吃饱喝足的黄粱被赶进屋歇息。
云润生独坐在院中桂花树下闭眸眼神,身侧靠着一把大刀。
风吹散乌云,皎月再次展露出风采,院子里银白一片。
云润生张开眼,提着刀站起来,煞气迸射。
石崖边际,慢慢多出一抹洁白身影,如烟似雾,仿佛从海上浮空而来,缥缈无形。
妖!
云润生一瞬间笃定的结论,哪怕是首次见面,可那股异样的气息实在独特。
白影没有上前一步的打算,在原地一福身,放下一个红木捧盒,歉意十足道:“洞窟内鲁莽得罪贵人,小妖今夜特来赔罪,望能消道长和贵人心头之怒。此乃小妖一份心意,还请道长笑纳。”
云润生提刀往前一步,扬手虚抬,礼盒便落入他手中,木盒自启,里面赫然躺着整五十枚灵石,且品质比洞窟内的更纯净。拨开灵石,礼盒下一层则是一对莹润澄净的夜明珠,并非常见的色泽,而是稀罕的淡粉,犹如少年最美的桃花笑颜。在月光下柔柔绽放着粉嫩的光晕,连云润生的脸孔都似柔和了好几分。
屋后传来轻快脚步声,云润生回头,一身宽松浴袍的少年边走边问:“大半夜的道长和谁在说话?”
院中除了提刀的云润生,再无他人。
“咦!”
少年忽然猛冲而来,直奔向云润生手中的礼盒:“夜明珠!竟有这般颜色的夜明珠,我还是头回见。”
“喜欢?”
“谁人见了都会耐不住喜爱之情。”少年直言。
本道长就不喜欢,“拿去。”
少年抬头:“道长把它给我?”
“本就是你的,那白衣女妖特来赔罪的礼物。”
“她来赔罪?”
“还有予我的灵石,足五十枚。”云润生不由道:“她倒是挺会投人所好。”
黄粱神情挣扎,那一对夜明珠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纠结半晌,终是劈手接了,顿时爱不释手道:“虽然我的性命无价。可我没死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夜明珠我了,那女鬼以后只要识趣,我就不与她计较!”
“是妖非鬼。”
“反正非我族类。”
黄粱捧着不比他拳头小多少的粉嫩夜明珠,眼眸亮如天上星子,面容朦胧笼罩在淡淡的粉色光辉中,容色非人似妖。
“没想到你挺贪财。”
云润生笑道,瞧这一脸财迷的模样。
“道长,我只好‘美’色。贪财的人反过来说别人贪财?”黄粱不服。
云润生啪嗒关上盒子,淡然转身:“无财不足以养道。修行之路,法财侣地缺一不可。”
“那我把国库送给你,你倒是让我得道成仙试试?”
远走的云润生遥遥一笑:“首先,你得有个国库。”
好张狂好放肆的臭道士!
月下的少年气得差点把夜明珠咬了。
少年迈步追在后面:“道长,那白衣女子真不是女鬼?”
“是女妖,本体不知。鬼魂的气息阴冷,想来见了便知。”
黄粱满心好奇:“她会驭水,道长会驭火,会不会正好克制你?”
“怕我打不过她?”云润生挑眉。
黄粱老实点头。
云润生气结,在他光头上一指弹:“我若斗不过她,咱两就只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谁也逃不过。”
黄粱揉着发红的脑袋,心里一松:“她来示弱讨好,想必是真的怕了道长。那我去睡了。”
“嗯。”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黄粱这一夜睡得特别香沉。后半夜被尿憋醒,屋子里没有半个仆从,他只好自己爬起来解决。洗过手,本该继续睡,少年鬼使神差地走向房门,想瞧瞧隔壁的道长是在睡觉还是在修炼。
少年轻轻打开门,大片的月光从门缝扑面而入,屋外的夜色亮如白昼,一门之外,云润生盘腿守护的背影显得尤为挺拔。
……
少年光|裸的双脚猛窜起一丝凉意,直达心口,澎湃欲出。
晨光熹微,海边码头,许家船员们在船上忙碌穿梭。
云润生推着堆满盆栽树苗果苗的板车来到码头,身后跟着悠闲自在的锦衣少年。
“师父!黄、黄公子,你们可吃了早膳?我这熬了粥、炒饭和猪肝菜汤……”虎子拘谨的扫过黄粱。
云润生点头接过汤:“你去忙,我们自己盛饭吃。猪肝汤味道不错,有进步。”
虎子顿时傻呵呵挠头:“都是师父教的好。”
黄粱若有所思的托腮。
待虎子离开,黄粱憋不住道:“道长,我想拜师。”
云润生好笑:“我记得这话题已经说清楚了。”
黄粱扫过不远处洗碗的虎子:“可你了虎子。”
云润生喉咙一哽,差点儿呛到:“我传授他厨艺,灶房功夫。”
“那你再一个二徒弟。”
云润生瞪大眼:“学做饭?”




润物细无声(穿越) 分卷阅读40
黄粱脸发红:“可行?”
云润生端起空碗起身,掉头就走。
被无声鄙视的黄粱翻眼望天。
饭毕,黄粱找到在小平台上栽花种树的云润生,忙不迭过去帮忙倒土,“道长,王家的货物可有查清?”
“我先前帮着逮住几个小偷,查到幕后是海盗所为。夷州岛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海盗势力盘根错节,抓人不难,想夺回王家丢失的货物不易。”
“就怕王家的事没完,一夜之间满船货物凭空丢失,简直不像人干的事。”黄粱怀疑和妖怪有关。
云润生冷笑:“与我等无关。丢了货物的王少爷心情不好,每天在外喝花酒解愁。你想调查任何线索,得去花楼找他了解。”
黄粱一愣,啧啧摇头:“我要是他,当务之急便是借钱也要弄一批海货带回去,尽量减少损失。运气好还能赚一笔。白白丢失一船货,这位少爷回去后吃不完兜着走。”
“不说王家,返航时咱们可要当心。沿海诸国海上势力一言难尽,我庆国水师雄霸数年,如今已陷入颓势,水师看似壮大,沿海民众富足,亦有隐患毒瘤难除。”
云润生对国与国,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并无多大兴致。反而好奇问他:“你随我们一起返程?”
“当然。”黄粱怔然抬头,慢慢将手里的木盆放下。
云润生迟疑:“你若是没有归路,留在海外亦是不错的选择。凭你的本事会活得悠闲自在,回去庆国反而前途未知。”
“道长是想把我孤身一人扔在夷州岛?”黄粱脸色变了。
“只是一个建议。或者风声过去后,你再回庆国。”云润生委婉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庆国领域内你可得自由?不如留在海外。我每年跟着三少跑船,日后还能看望你。虽然你年纪小,不过咱两好歹朝夕相处一路,作为朋友,我自认为这个建议还行。”
“够了!”一掌击飞手边花盆,黄粱埋着头猛而转身,“我的去留不需道长心!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我要拜师修仙
云:没有资质不
黄:我要拜师学做饭
云:细皮嫩肉的不
黄:我要拜师学种田
云:五谷不分的不
云:别纠缠了,我不缺徒弟
黄掀桌大哭:这不行那不行,我要回家继承皇位!
云:皇上,你缺皇后不?带把的那种!
第21章分道扬镳
黄粱一路直奔总督府。府内,罗罗少爷才起床不久,知他来了立即过来奉陪。黄粱坐下喝口茶吐口浊气,正色道:“现下横行的几大海盗,你亲自交手过的与我说说?”罗罗少爷虽是个纨绔,但论起行船剿匪那是丝毫不逊色其父,十二岁时便登船抗贼,实力不容小觑。
“特别是出自我庆国,最臭名昭著的大海盗孙霸业。”
提起海盗,罗罗少爷比谁都来劲:“你问孙霸业找我就对了!孙霸业最鼎盛的时候自称‘逍遥王’,坐拥数座海岛豢养盗匪,那时候只要他出马,必定让商队人财两失,其手段极其贪婪残忍。他手下人马几乎都是沿海地带穷苦百姓和匪贼组成,可那时候海禁未解,渔民们只能看天吃饭,还时不时遭遇水匪抢夺屠杀。你应该知道,孙霸业乃庆国人,他的手下大部分也是你们庆国人。听说他幼年时亲眼目睹双亲被水匪掠杀,向官兵求助却无人搭理。他后来如何成为海盗却无人知晓,名扬各国时,他已经是大名鼎鼎的‘逍遥王’。”
罗罗少爷笑眯眯给黄粱添茶,瞅到对方光亮的脑袋时笑容一窒,扭头继续道:“想来公主殿下应该知道‘逍遥王’扬名后的事迹,你父皇雄韬伟略眼光独道,登基不久便大力解除海禁,鼓励海商与诸国生意往来。且大举补充水师船舶,沿海各地设市舶司……”
“在那之前,庆国海域及周边几乎都是孙霸业的私产,他自立‘逍遥王’,我庆国天子岂能容忍?”许家大船上,不巧许三少也在跟云润生普及历史,讲到当年的庆帝,许三少满脸的崇敬,“当今是我庆国有史以来唯一亲征四海的天子!孙霸业势力庞大手段残忍,且与我大庆积怨已深,死在他手里的庆国人难以计数。当今解除海禁鼓励海商外交,可海盗横行无忌,其结果可想而知。好在君威浩荡!宏恩十三年开春,天子第一次亲征!坐镇明州,带兵二十万水师大举攻破‘逍遥王’的老巢,数座海岛被扫平。”
“你以为天子的目的仅仅是一个‘逍遥王’?海盗就是海盗,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背后参合了倭国人、东银人、高丽人,还有咱们脚下这儿的夷国人。我庆国水师扬名之前,最威风的水师就在夷国。那时候他们可张狂地狠,彼此做生意根本没有诚信可言。至于其他宵小纯属浑水摸鱼的搅屎棍。天子第一场海上征战打了半年,大胜而归,扫平了孙霸业,喝退了倭国和东银几条小虫,同时震慑了夷国。”
许三少喝干了杯中水,见云润生安静聆听,便兴致勃勃地继续讲说:“宏恩十四年,夷国水师联合几个沿海小国兴风作浪,那时候夷国就怕咱们水师崛起太快,想挑拨小鱼小虾试刀。我庆国能人辈出,岂会怕他们?那年月有大名鼎鼎的明州府秦众诚秦总督、席州李远洋李总兵、福州孙成毅孙提督,都是一战扬名的猛将英雄。海上战火不断,咱们现在享受的安宁日子都是前人流血牺牲所得。宏恩十五年,夷国正式出兵来犯,天子年华正茂,便有了第二次亲征!那一场战事在海上前前后后厮杀了三月有余,最终大败夷国,陛下扬我国威,名震四海!”
“三少爷,喝口茶。”云润生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
许三少顾不上喝:“至此我大庆强盛空前,诸国朝拜!此后海上来往一年繁盛一年,各道生意打通财路,国库充盈,赋税清减,老百姓日子好过了。我十二岁时首次出海,心里既向往又害怕,好在那一路平平安安,壮大了我的胆识和见识。你想想,若不是有前人栽树,我们后来人哪能乘凉。我跑船的这些年难遇上海盗,但比起天子扫荡四海之前,真可算小巫见大巫。”
云润生见他跑题,主动询问:“孙霸业死了?”
侃侃而谈的许三少嘴巴一痛,竟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嘶声道:“问什么废话,当然死了,都二十多年的事儿,当时官府出了告示。”
“哦。孙霸业当年多大岁数?”
“大概三十有余,听说是个有九尺高的威猛大汉。”
云润生则在想九尺是多高来着?没文化,真可怕。
许三少却兴致来了根本没想放过云润生,“后来陛下虽没有第三次亲征,但是出京巡海足有五六回。传言




润物细无声(穿越) 分卷阅读41
陛下最喜欢明州,果真明州繁华,素有小京城之称。”
“明州不错。”一路走来云润生对明州印象最好,毕竟在那赚了第一桶金。^_^
总督府内,黄粱吃完两盘点心喝了不少茶,肚子撑得慌。
罗罗少爷的热情和好奇心丝毫不减:“坊间秘闻有传,你父皇当初征战四海,身旁既有几位能将,身后还有隐匿的方外高人相助。呵,你别不信,我仔细分析过觉得可信度很高。你是不知道那孙霸业人如其名,霸气!那人可不只是高大威猛而已,每次海上作乱都能如鱼得水,甚至掀起狂风大浪,邪性得狠!当然,庆帝乃一国天子,自然气运加身无往不利。公主殿下可否悄悄告诉我,当年陛下身边是不是有奇人相助?”
黄粱想到神秘的国师,虽然国师进京才几年,但说不定很久以前就出现过。要不然为何父皇那般信任他?
黄粱答非所问:“孙霸业会不会还活着?”
罗罗少爷嗤笑:“这谁知道呢,你倒不如问问你父皇。就算活着,年龄也快六十吧,老喽。”
黄粱怀疑想活捉他的人和父皇有仇怨,那人还能差遣女妖跑腿,可见本事不凡。
“公主殿下,你贩卖的那些符和丹药还有没有多的?多多益善,有多少我都想要,我爹也是这个意思。真是好东西,你们庆国的能人太令人羡慕。传闻国师大人如天仙下凡,可呼风唤雨手摘星辰,是不是真有此事?我做梦都想亲眼去一睹芳容。”罗罗少爷满脸神往。
黄粱嘴角一抽:“国师是身高九尺余的男子。”
“……”罗罗少爷瞬息换上一张便秘脸,失望透顶:“男子?九尺?”
黄粱起身要走:“剩余的符和丹药不多,你要我便都卖与你。”
“好好好,多谢。”
当晚,在船上修炼的云润生被许三少叫出,许三少递给他一个包袱,笑着打趣道:“这是黄公子托付我转交给你的包袱,里头的东西我可没看。你和黄公子关系亲密,这是好事儿。”他凑到云润生耳边悄悄道:“依我揣测,黄公子十有八九是京城出来的天潢贵胄。你好好结交他,你大哥的案子指不定就靠人家帮你一把。唯有让你大哥沉冤得雪以正视听,你云家子孙才能安然处之。不然三代内甩不掉科举舞弊的臭名声,子孙们哪有未来可期。”
许三少说着一顿,“便是你如今娶妻都难,好人家的姑娘哪愿嫁你。”
云润生嘴角抽了抽,抱着包袱回屋。
包袱很轻便,拆开便见到一大摞银票,最大数额才一千两,在外流通最方便不过。
除了银票还有一封信,字迹潇洒飘逸赏心悦目,令人叹服: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救命之恩铭记于心,日后有缘再见,勿念。
呵,瞧这臭脾气,惯得!
第二日,许三少神情古怪的抱着包袱去找黄公子。
“黄公子,在下受云护卫之托将包袱送来。”哎呀呀,到底谁是主子谁是跑腿的护卫?许三少闹不清这两人是做什么,瞧着咋像……私相授受?
“多谢。”黄粱接过包袱,轻咳道:“他可还有别的话说?”
许三少一愣,茫然摇头:“没有。”
“送客。”
被飞快送走的许三少:“……”
包袱里亦是一摞银票,以及一叠符和一封信,说是信件是抬举了它,其实就是一张参差不齐的白纸,上书一行奇丑无比的黑字:这是我承诺过的分红。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保重。
短短几个字读完,少年泪如泉涌,嗷嗷大哭。
云润生不觉得自己写的信有何不妥,除了字是真的丑地污眼。但正如黄粱所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朋友一场好聚好散,说一声保重是起码礼貌。至于往日那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又怎会计较?毕竟新朋友年纪小。
他自以为万事如常,照旧三餐饭食,日夜静修。只等大船返航之日。
许三少提出借钱给他,准许他带货上船,回到家乡后还能无条件帮他销售,可谓诚意十足。
云润生腰缠万贯哪用借钱,现在他是不差钱的主!倒是见徒儿虎子为他受到认可重视而开心的傻样子,心一软便进了二十箱香料,以及特意集购买得来的两箱种子,涉及谷物杂粮,瓜果蔬菜,花卉草药,其中便有令人惊喜的辣椒种子。
十月中,船队全体人员集合陆续登船,水手们个个笑容满面,归心似箭。
在屋中静修多日的云润生听到外面的嘈杂,忍不住走出舱门来到甲板上吐气。眼见十余艘大船人员欢呼登船,岸边亦是有众多夷国人在为他们送别,有生意伙伴,有朋友,有兄弟,甚至有‘妻子儿女’。
张勤正和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抱头痛哭,两人身旁围着七八个亲人,大的已经成年,最小的还抱在怀中。
云润生咋舌,这画面实在眼熟,当初平县码头登船离开前,张勤同样和庆国的妻子儿女依依惜别来着。
熙攘的人群逐渐分散登船,宽阔的码头霎时显得空荡无比。直到最后每条船上的管事们轻点完所有人数,大船关闸,沉重的船锚拔地而起,风帆呼啦啦发出撕扯烈风的巨响,和着绵延不断的浪涛声,如山的大船稳稳起航,桅杆上高高的旗帜迎风飘扬。
码头渐远。
他看见眼熟的商人们仍在驻足。
他看见官府的衙役在码头巡逻。
他看见金毛少爷上蹿下跳的蹦告别,冲进海里又停下,最后在原地安静地目送。
所以……黄粱在哪?
茶楼中,中年男子和白衣女子相对而坐,男子遥看着海岸码头的方向,满眸的雄心勃勃:“船队已出发,咱们也差不多要干活了,且让他们先快活几日。一应部署可妥当?”
白衣女子点头:“全按你的吩咐布置妥了。”
“好!许三是一条大鱼,就让他的船队作为我们重出江湖的祭品吧,哈哈哈哈,我真想亲眼看看庆帝得知我消息后的嘴脸!”
“待我抓了那丫头,我要把她扒光挂在明州城墙上,让世人随意议论侮辱,让她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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