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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嘀
到底要如何才能带人进来?
云润生离开试炼阁,为这个困扰的问题止住了去找少年的迫切之心。云润生转身去了另一栋建筑物,藏书楼。
这栋建筑物比古塔中的书阁宏伟数倍,大门紧闭,透着森森的沉重气息。
云润生毫不犹豫上前,一双火焰手掌抵上大门,灵气运转,嘎吱
门开了!
云润生大喜,跨门而入。
藏书楼果真如想象般的宽大无匹,抬头仿佛望不到顶,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书籍占满了所有的墙,不,整栋楼都仿佛是由书籍堆砌而成。云润生吞吞口水,眼睛有点犯晕。
“小伙子,想找什么书?”白胡子老头悄然现身,笑眯眯看着云润生。
“你是……”云润生惊讶:“古塔书阁中那位老前辈。”
老人看起来很慈祥,点点头:“没错,那边是我,这边也是我。只要有藏书的地方你都能看见我。”
云润生失笑:“怪不得。请问前辈,黄字号书阁中的书籍和这儿的书有何区别?”
“那边的藏书只要认真看完记下,基本上都能对应古塔内能学习的所有类别知识。而这栋书楼则更加广泛。”老头子自信一笑:“天下书籍皆在此,只要你想,几乎没有找不到的书。”
云润生大喜:“那请问前辈,可有关于洞府空间……异世界类别的书籍?譬如我若得到一个随身携带的洞府,唯有我能进出,可我想带……我爱人一起进入,不知该如何解决。”
老前辈遥遥一指,从书山书海中立即飞出来一本巨无霸,细看才发现是一大筐玉简。
“你说的那些书都在这里面,你慢慢看去,看完了叫我。”
“多谢前辈。”
云润生目送老者消失,视线终于落向大黑框,他拿起一册玉简,聚会神地开始寻找解决之法。不知不觉翻完了百册玉简,从最开始的一目十行,到了后面许久才能翻开一卷,云润生看书的速度逐渐变得缓慢,当他翻完两百册后,惊愕地发现再也翻不开任何一本玉简了。而他的双手,眼眸,身体,甚至感觉到久违的疲劳,困倦的滋味涌上心头。
啪嗒,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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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玉简落入框中,云润生强撑着眼皮原地消失,眨眼脱离了灵珠世界,重回到能感应到少年的地方,云润生再也撑不住,任由身体倒在少年的大床上,云润生沉沉睡去。
这一睡,不仅是久违的沉眠,云润生的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虚幻的梦境,熟悉的少年……师父……父亲母亲……遍地的丧尸,人头,鲜血,断肢,日复一日的战斗。
“云大哥?”
少年天子风尘仆仆地回来,战衣尚未脱下便迫不及待冲到床边,他一眼看到歪倒在床上的男人,人未靠近便感觉到男人周身浮躁压抑的气息,黄粱心里不由一急,只怕是云润生修炼出了什么叉子。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没见,他每天忙忙碌碌,心里头却总是挂念着云润生的去向,分开的时间越长,他每日担心的时间便越长。唯有夜间睡觉时才会彻底放松。
许久未见,云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竟似沉陷于梦中。
挨近了,他伸手抚摸云润生的额头,茫然无措地盯着云润生沉睡的脸孔发呆。云润生几乎从不睡觉,睡得如这般深沉还是头一回见。若是寻常,他一定会忍不住逗弄一下熟睡的男人。但此时的云润生沉入梦中不可自拔,眉头紧锁,浑身紧绷,连双手都握着拳头,看样子显然是在经历不大好过的梦境。
他到底会梦到什么?
看起来那般难受,却偏偏无法醒来。
“陛下……”容映进来盛水,小声喊他。
床边的少年头也不抬,根本不想将视线从男人的脸上移开。眼前的情况无疑让他担心,同样不了好奇。平日里,他每一个沉睡的夜晚,云大哥是不是如这般凝望他,守着他,静静看着他梦中的容颜胡思乱想?
“陛下,可要换衣裳?”
少年总算抬头,竖起食指:“嘘,我陪云大哥睡会,醒来再洗。”
“也好。”瞥了眼少年战衣上的些许血迹,容映还是乖乖的开门离开。他最后瞥了一眼屋中安静的两人,唇角不由浮起一丝笑。真没想到公子会成为庆国天子,如此一来,公子和云道长一定会幸福相守,这世上还有谁能阻碍公子的梦想?看到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幸福的公子,真是比吃了糖还幸福。
“容映。”
一转身,古埙的身影便走到容映面前,跟随天子身边的他同样风尘仆仆,一身衣服比天子的可要肮脏太多,泥水,鲜血,皱皱巴巴污秽了整件战衣。
容映呼吸一窒:“我还没来得及问,这场战役结果如何?”谁会想到边境最后一役,塞河府的争夺战会僵持地如此长久。陛下自然神勇无匹,区区吴东国将领哪是陛下的对手。可是塞河府城,古往今来都处于边境,庆国强盛时归属庆国,吴东国强盛时被抢到吴东国。两国和平年间,塞河府城又是边境百姓贸易交流的必经之地,庆国的物品在塞河府城售卖给吴东国百姓,同样,吴国栋的东西亦会卖给庆国人。他们通商,到后来通婚,杂居,鱼龙混杂,许多人已经根本分不清自己属于哪国人。
当陛下带队攻向塞河府城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面对的强敌不是吴东国的大军,不是吴东国的天子,而是塞河府城万千的老百姓。
那些毫无武装的老百姓站在城墙上,守在城门口,用血肉之躯堵成一堵人墙,用最无畏又最残忍的方式拒绝庆国天子的强势进攻!
一往无前的陛下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阻碍,那些百姓如愿了,他被堵在了塞河府城外,攻也不是,不攻更不甘心。他只是不懂,即便那些边境百姓都是混血,为何宁愿帮助吴东国人,却不肯认庆国为主,明明庆国才是他们的祖先,吴东国是强盗。他知道那其中一定有什么让百姓对庆国失望的事。他更恼火的是到了此时才知道,吴东国大军当初攻入塞河府城时,根本不一宾一卒,百姓们为吴东大军直接敞开了大门,甚至给予了吴东国大军攻陷其余城池的支持。
就此,庆国军队和塞河府城的百姓僵持下来。
百姓们一日日坚守在城门前,庆国的少年天子亦是不服输,照样死守在城外,他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命令大军安寨扎营原地待命。大军便在城外热火朝天的扎起帐篷,烧火煮饭,该吃时吃,该喝时喝,无论风吹雨打都没有退走的意思,即便后来迎来了寒冬的降雪,那位看起来面如冠玉,娇生惯养的贵公子皇帝依然毫不动摇,他不走,他的大军便永远驻守。
看谁拗得过谁,少年天子仿佛在用无声的倔强跟那群百姓斗争。
一边是吃好喝好的天子军队,一边是挨冻受饿的普通百姓。最初时,百姓们也不过是为了选择自己认为更好的生活才死守在城门,可一日日过去,天子并未动他们一分一毫,甚至一语不发。他只是选择了和他们同样的方式,以牙还牙。
然后,看谁坚持地更久。
当无畏的坚持变得没有意义,当身体扛不住,当怀疑,犹豫,一点点在心底滋生,放弃和妥协便离得不远了。
他们终究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抗争,而不是为了让自己真的走上绝路,让后人们无路可走。
“吴东国军队哪是善男信女,最终的目的无非便是霸占我庆国的土地城池,百姓只是可以利用的武器,死了一批还有一批,反正只要有城,岂会怕没有百姓。”古埙轻蔑道:“陛下才是真的不肯伤害无辜老百姓一分一毫,硬是和他们死守了二十多天,后来那群老百姓自己扛不住,主动放弃退出,敞开了城门。可是!”
古埙咬牙,摇头:“吴东国军队早有准备,眼见老百姓们要放弃,立即就有人从背后下黑手,怕老百姓们不从,还无耻的挟持了许多老弱妇孺威胁。”
“我从未见陛下那么愤怒过,吴东国留守在塞河府城的大军几乎被陛下一个个亲手杀死。杀得多了,后来还有百姓求情。”
古埙叹气:“陛下才不是软面团,不能杀时一个不杀,该杀时又岂会手软。”
“怪不得你们这次都如此狼狈。”容映心有余悸,古埙凝行后便无法在和他附身,他们成了完全单独的个体,古埙身手好,跟在陛下左右效忠自然应该。而他,没有古埙的帮助,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小厮而已,扛不起□□上不得战场,只能在后方默默的为陛下祈福,盼望着主子归来时,他能在最好的时机,为他准备解乏的热水,饱肚的膳食。
古埙轻松一笑:“所幸结果是好的,陛下不但彻底赶跑了吴东贼子,之后又妥善安抚了城中百姓,边境的老百姓如今对陛下很信赖。”
容映听罢倒是不满的哼了哼:“朴实的老百姓也是人,人心自私善变,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认谁。谁要是靠不住了,他们就换主,最实际不过。”
古埙莞尔:“话是如此,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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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之常情。于凡人来说,吃饱喝足平平安安的活着便是一生所有。”
“没错。”容映微笑:“我也是这种凡人。”
古埙笑容渐淡,神情怔愣。
容映指指他的脏衣服:“你把这血衣换下来,我帮你好好清洗。”
“多谢。”
“小事。”
古埙欲言又止,眼神黯然。容映还是那个容映,他则不是从前的古埙,这张脸,硬是让容映和他变得疏远了。
目送容映匆匆离开,古埙站在廊下,慢悠悠地吹起了古朴的埙声,如月夜下涓涓的流水,宁静,却又暗藏着淡淡的忧伤。
屋子中,相拥而眠的二人在乐声中依旧沉睡。
直到天明,埙声渐渐消失,太阳渐渐升起,床上的云润生悠然醒来,一张开眼便看见近在眼前的白皙脸孔,以及少年身上特有的熟悉味道窜入鼻息,深深一嗅,是果糖的甜味。
云润生的倦容消失无影,他只是愈发搂紧了少年,静静凝视少年香甜的睡颜,从一场冷汗淋淋地大梦中醒来,让他更加清晰的认识了自己的心,他如今所拥有的,除了漫无尽头的修途,唯剩下怀中温暖鲜活的少年。
前辈子的所有记忆一直暗藏在灵魂里,它们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越藏越深,越离越远,总有一天,他即便想起来也不再因此而心劫郁郁。
亲手杀死父母,是他的隐伤,是心结。
但在这一场梦中,他得到了父母的原谅。哪怕是梦,这样的事亦是头一次。
为何会出现这种梦,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醒来时就知道,他的心结似乎在得到父母原谅的那一刻解锁了。
他豁然看清,上辈子已经是上辈子,他活在如今,当和云六一样,珍惜眼前人。
“云大哥……”少年睡眼惺忪地呢喃。
云润生轻言细语:“我在。你再睡会儿。”
少年果然又闭上眼,安安静静眯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彻底醒来,一咕噜爬起赖在云润生的怀里靠坐着,懒洋洋道:“这一觉睡得可真舒坦,云大哥身上像个火炉子,一起睡很暖和很舒服。”
“能为陛下当暖炉是草民八辈子求来的福气。”
“哈哈,云大哥变皮了。”少年逗笑,反手摸了摸云润生的下巴:“你这次闭关突破如何?我一回来看到你莫名其妙地睡着,轻易还叫不醒,着实把我吓一跳。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梦到了什么?”
云润生低头,认真看着少年,对着少年困惑明亮的眼神,云润生释然一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可想听一听?”
“故事?”少年惊讶极了,激动的爬起身,直勾勾盯着男人:“我想听!云大哥讲的故事我一定要听,肯定很有趣。”
云润生拍拍大腿:“坐上来,我想抱着你讲。”
“哈哈哈哈……”少年大乐,又有点不好意思,扭捏几下一屁股坐上云润生的大腿,双手搂住云润生的脖子嬉笑:“先生可要好好说书,若是说的不不好听,当心朕罚你哦。”
“若是说的不错,可有赏赐?”云润生莞尔。
“当然有,朕不是吝啬之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包括你的江山?”云润生轻轻挑眉。
少年毫不犹豫地点头:“包括我的江山,你若要,我都给你。”
“你啊……”
云润生轻抚过少年的红唇,发出低哑的笑声。一定是父母师父的保佑,才让他如此幸运地遇见了眼前的少年。
“且让我慢慢说给你听,从前,有这样一个世界……”
天空大雪纷飞,大地山河一片银白。
潜江府城门口,二皇子穿着厚厚的衣服爬上马背,马儿哒哒跑到最中心的御驾前,二皇子请示道:“陛下,咱们可以启程了。”
“走吧。”车内的人一声令下,嗓子却微微沙哑。
二皇子蹙眉,有些担心陛下会不会是染了风寒,最近天气不好,正是风大雪大,可是要在过年前赶回京城,大伙便不得不抓紧时间出发。
许多陪天子一同过来的士兵不懂,为何返程时,那位云真人不使仙法赶路了?真可惜啊。
云真人忙地狠,和天子挤在御驾内,一边烤肉喂脸色不好的天子吃,还要绞尽脑汁哄他。
谁让他昨日说完了整个故事,害少年哭得泣不成声,哭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无论他怎么安慰都没用,到现在还没跟他说话。
默默啃咬云润生递过来的肉,少年天子依然情绪不好的盯着窗外发呆。他睁眼闭眼都会浮现故事中的那个队长亲手砍下父母头颅的悲呛,被愤怒的好朋友一枪差点崩瞎了右眼的惊悚……还有他最后少年白头,油尽灯枯时和兽群同归于尽的洒脱决然。
“再吃一块。”云润生递过肉。
“云大哥……”
少年天子终于开口。
“嗯?”
“我要回龙族!”
回龙族,接受他该有的传承,踏上他该走的修途,从此,他要成为这世间的强者。
作者有话要说:
一步步走向大婚之路^_^
第66章凯旋而归
“我不同意!”
黄粱话一出口,云润生却脱口反对,神色冷冷,手心的火焰随之熄灭,砰的一声将盛满烤肉的盘子瞌在桌面上。
终于做出决定,正满心畅快喜悦的少年笑脸一僵,不可置信:“为何不同意?”自从得到国师赠送的龙族信物,但他以前毫无兴趣,甚至想过一辈子都不会去龙族。可如今他知道,他若想变得更强,听从国师的建议,去一趟龙族接受传承是最好的路,甚至是捷径。
云润生冷哼,咬牙盯着他:“你别装傻,莫非以为我健忘?鲛人族长老当初说的很清楚,你生母天资纵横没错,鲛人族和龙族的传承都为她所用,她一体双修,成了当世的强者,这固然很吸引人。可是后来呢?你母亲至今还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被禁锢在深海底,她的一体双修到最后不但会危急别人,连自己的性命和自由都无法掌握。”
“难不成,你要成为第二个她?”云润生呵斥。
被云润生恼着脸教训的少年天子缩了缩脖子,眼神依旧倔强,不服输道:“那只是个例而已,我又不是她。”
“没得商量!”云润生大怒,闭上眼,一副根本不想再说话的模样,注意看便发现他气得手掌握拳,骨节发白。
“你……”反应这么大,吓死朕了!反对就反对,有话好好说,少年心有余悸。
一低头,看见云润生紧绷的手,少年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拧了拧明黄的衣袖,迟疑半晌,手指悄咪咪地在椅子上爬向身旁的拳头,偷偷瞥了眼仍闭着眼眸的云润生,少年便啪的豁出去,一把握住了云润生硬邦邦的拳头,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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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捞入怀中抱着,斟酌再斟酌,小声开口:“你能不能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跟你说。我和我母亲不一样,她是龙鲛,但我是龙鲛人三族混血,我觉得区别很大,只要我去龙族就……”
“你还想去?”云润生骤然瞪他:“你说的都是假设,不能因为你多一族混血就证明没事。你有几条性命可以去尝试?”
“我……”少年咬牙,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特别有说服力的理由。
“与其冒险去找一条未知的路,还不如老老实实按照现在的路线前进。”云润生见他一脸恍惚失望,心中不忍,他大概知道少年想要变强的心态,可任何都没有生命重要:“你不要心急乱投医,我知道你想变强,这是人之常情。你放心,云大哥正在想办法,说不定很快我就能解决你的问题。”
他翻阅了两百册玉简,隐隐约约已经有些懵懂的线索,他不相信偌大的灵珠世界容不下第二个。总有一天他要带着少年进去,让少年去试炼阁吸淬炼水源之利,到时候,少年一定可以快速成长。而且,若是两人双修并进,还会有奇妙的效果。
“可是……你又不是妖修,能想出什么办法?”
云润生轻哼,捏了捏少年的手心:“不相信我?我真知道一个毫无副作用而且很见效的办法,可惜,就怕说出来有人会气得变形。”
少年眼眸一亮,忙抓住云润生的肩膀逼问:“快说快说!我保证不会生气,不对啊,是什么奇怪的法子居然能惹我生气?既然对修炼有效,我干嘛要生气?我肯定不会。”少年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眼巴巴等着男人给答案。
“咳咳。”云润生轻咳,俯身在少年的耳边悄声低语:“合体双修。”
少年的耳根霎时从粉红变成通红,脸上好似要冒烟。
他满脸怀疑地推开云润生,气道:“那都是不正经的法子,你少骗我。而且你也真是……明明知道我们现在不可能。”
“……真没骗你。”云润生叹气,双修是真的,但眼下他们不能合体也是真的,云润生扶额,真是头疼。不知道何时少年才能彻底掌控自己的尾巴,十年?百年?五百年?呵呵!
不过,虽然心有遗憾,但他宁可少年的脚步稳一点慢一点,不要着急不要心慌。
“一直以来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唯独去龙族接受传承我不能答应。你母亲当年刚刚生下你就不得不离开,其心中有多少无奈和不舍,你我都不好猜测。我相信大多数母亲都是爱孩子。一体双修让她风光了多年,其结果呢,只能抛下襁褓中的你,被至亲之人永远关在不见天日的海底。她不好过,关起她的鲛人王不好过,被当成女孩养大的你又哪里好过?”云润生太清楚,一个孩子的成长,有母亲和没母亲的区别太大了。
少年天子垂着头,紧紧抿着嘴,揪着云润生的衣服使劲抠抠弄弄,就似一个挨长辈教训的叛逆小孩。
“若是哪天你变成她那样,不得不离开我,你该如何?我该如何?”
少年眼睛发红,嘶声道:“不会,我不会的,我才不离开你,你也不许离开我。”说着眼睛飞快一横:“我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互相要负责。”皇帝碰过的人还想离开?那是不可能。
云润生无奈:“就怕是身不由己。”
“云大哥……”
云润生失望,他以为少年意识到自己错了,会和从前一样乖巧的认错,但是少年没有,很明显,少年心中还没放弃危险的想法。
“我们还有很漫长的修路要共同走过,有云大哥陪你,你不要着急,可行?”云润生温和的盯着少年好言劝说。
一身明黄龙袍的少年顿时展颜一笑,和车窗外的阳光一般灿烂,炫目至极。
云润生双臂伸过,用力将少年搂入少年,轻吻他的黑发,静静地不再言语。
被拥在温暖的怀抱中,少年有一瞬间真的想放弃。但他心底很清醒,总有一天,他还是会走上那条路,不仅仅为了变强,还有血缘深处的牵绊。他心爱的云大哥对他紧张过头,似乎忘记了修者的本心,修者,人也好妖也好,在漫长的修行之路上,当心中无畏,一往无前。
京城。
大街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城门口更是红绸翻飞,京城附近的县城,村落,不时的有人拖家带口往城内挤去,男女老少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人群中,分散各处的衙役来来回回的巡逻,明明是寒冬,背上却悄悄渗出了细汗。随着陛下归来的日子渐渐到来,京城府衙上上下下官员各个提着心,每日从早到晚的忙进忙出。虽然疲惫不堪,但谁也不敢抱怨。
陛下御驾亲征,将凯旋而归,如此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庆国上上下下谁敢不高兴,谁敢说丧气话。何况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你敢去街上抱怨一句,准会被一群百姓的唾沫淹死。
京兆伊心里苦不堪言,他已经累得快要虚脱。先皇的国丧还没办完,新皇亲征后不断传回京城的捷报愣是冲散了国丧的凄凉和萧瑟。向来夹着尾巴老老实实过日子的老百姓忽然不老实了,连谨言慎行的书生们也高调了。别管你是不是国丧期间,反正咱大庆新皇御驾亲征,夺回了潜州,当举国欢庆!夺回了洛水,当庆!夺回了绵州,当庆!夺回了……
不知不觉,临到过年,陛下凯旋而归的消息传来,百姓们再次倾巢而出,比有史以来最热闹的灯会还要沸腾。
京兆伊是真的心惊胆战,唯恐人多嘈杂会闹出事故,可是百姓的热情阻挡不了,何况监国的老相爷没有半点指示。
他能如何?他只能撑着眼皮战战兢兢地维护京城的治安。
“可是到了?”隆亲王府中,老亲王坐在暖炉前,看见进来的管家,忙抬起头问。
老管家笑叹:“老太爷,陛下的御驾到京城起码得是午时了,您先歇歇吧,别急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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