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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莓芝士
「你是我的妻子,关心我的去向也是平常的。」闻萧悦摸摸宫清妍的头发,说道:「都是些官场应酬的事,不会感兴趣的。」
「那……记得早点回来。」宫清妍勉强地笑着。
闻萧悦离开之後,宫清妍找了些以前已经在闻萧府侍候的下人,问道:「闻萧大人成亲之前可曾跟什麽女子过从甚密?」
那下人以为闻萧夫人是拿出正妻的气势,现在是要清算闻萧悦以前的那些红颜知己,所以便诚实地说道:「闻萧大人从来一向不近女色,并没有什麽相好的女子。」
「那他馀暇时喜欢跟什麽人交往?」宫清妍一问就猜到答案,果然听见下人呐呐地道:「闻萧大人跟太子殿下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他们俩以前也常常在一起的。」
第31章十五(下)
自从韩绮澜的头痛愈来愈厉害之後,牧流风就少来了凤鸾宫,估计是他也觉得若是韩绮澜侍寝到一半突然晕倒将会非常没有情趣,所以索性就找别的妃嫔来打发漫漫长夜。
不过苦得很的药倒是一直没有停过,韩绮澜也从来不埋怨,只要有宫女送药过後就喝。
头痛减轻不少,韩绮澜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没想到差不多入睡的时候,却听见太监宣告陛下驾到。
韩绮澜唯有匆匆穿上衣袍准备跪下来,牧流风却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他,然後挥手屏退所有宫女太监。
「头痛好一点了吗?」牧流风仔细打量着韩绮澜的脸色,看见对方的脸色比以往红润才松了口气。
「蒙陛下鸿福,头风之疾已经没有以前那般严重。」
「这次总算找对药了,不枉朕翻了那麽久的医书。」牧流风喜形於色,他扶着韩绮澜坐在床边,说道:「朕最近少了来找你,你……没有生气吧?」
「陛下`体贴下官身体抱恙,让下官一人静养,又天天命人送来药材,下官还待感谢陛下的厚待。」韩绮澜不卑不亢地说道。
说的话的确烫贴解意,可是终究是少了些东西,牧流风的神色里闪过一丝不满。
「还有那个……」牧流风难得有点窘逼,他低声说道:「冯太医已经多番劝告朕,要朕别老是找你侍寝,得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若是陛下不能尽兴,下官罪该万死。」韩绮澜不着痕迹地抽开牧流风的手,幸好牧流风似乎心事重重,也没有发现韩绮澜的疏离。
牧流风修长的手指绕着韩绮澜柔软的黑发,轻声说道:「而且,现在太子殿下已被废黜,传宗接代一事就交到朕手上,朕不得不宠幸别的妃子好让她们早日诞下朕的孩子,韩绮澜你别埋怨朕好不好?」
韩绮澜也有听说牧流风最近频频前往後宫的消息,闻言只是笑道:「下官并非妒妇,既然生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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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为陛下诞下皇子公主,陛下另觅别的妃嫔也是应当的。」
牧流风手中的动作一顿,他冷冷地说道:「所以朕跟别的女子儿孙满堂也没关系吗?」
「陛下乃是天子,开枝散叶不是大喜之事吗?」韩绮澜无奈地说道:「陛下也是喜欢热闹的人,儿女成群不是挺好吗?」
牧流风心里委屈得很,他站起来跺脚说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在意朕!」
「若是不在意陛下,下官何必留在宫中?」
「留在宫中很勉强你吗?」牧流风的怒气一直往上冲,他杀气腾腾说道:「朕告诉你,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胆敢跟你勾搭,不消她诞下你的孩子,只需要她碰了你一下,朕一定会亲手把她凌迟。」
「是的。」韩绮澜唯有回应。
牧流风紧紧地抓着韩绮澜的手腕,彷佛觉得自己的威胁不够狠毒,还生气地叫道:「一定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下官生是陛下的人,死也是陛下的鬼。」韩绮澜只好顺着毛安抚气得要跳起来的牧流风。
「说什麽死不死,不吉利。」牧流风抱着韩绮澜埋怨,明明说不上怎麽漂亮的人,却轻易燃点自己的欲`望,他吸了口气,低声说道:「韩绮澜,你的身体……」
韩绮澜何等熟悉牧流风,知道这人已经动情了,他本来也不太在意牧流风的亲近,反正就当作是被锤子敲打吧,但嗅到对方身上传来浓浓的脂粉香,估计是刚从哪个爱妃的床上过来的,竟然不由自主地说道:「下官的身体尚未痊愈,恐怕不能使陛下尽兴。」
牧流风的热情顿时被冰水浇熄,他用力推开韩绮澜,恨恨地说道:「怎麽了?刚才还说是朕的人,现在却开始摆架子了。」
韩绮澜叹了口气,自己说话怎麽就不经脑子呢?估计是跟牧流风过於亲近,也学到他那些口无遮拦的脾性。
「是下官僭越了。」韩绮澜刚准备解开衣服,牧流风已经气愤地说道:「你不愿意侍寝,外面自有一大堆女人甘愿来侍寝,朕也不需要乞求你的施舍!」
说罢,牧流风就拂袖而去,只留下韩绮澜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当意外发生的时候,牧流风和闻萧悦正在书房的沙盘上调派着兵力。
「所以现在边关应该增派驻兵。」
「之前宫廷事变,陛下虽然不一兵一卒便夺得皇位,但毕竟对於周遭的蛮族而言还是十分陌生的人物,他们都急着知道陛下的实力深浅。」闻萧悦公事公办时也没有刻意针对牧流风,只是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正好,朕也想让这些夜郎自大的刁民知道谁才是本朝的主人。」牧流风跃跃欲试地说道。
闻萧悦低头摆弄着沙盘,冷不防外面有太监通传,那太监在牧流风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闻萧悦虽然不想偷听,但他的耳力极佳,所以也听见了。
他的脸色大变。
牧流风也是睁大眼睛说道:「宫清妍找上门了?」
太监立即退下,牧流风皱眉道:「朕把兄长大人赐给你不是让你随意对待他的,现在连你那妻子都可以上门撒泼,你以为兄长大人是青楼女子吗!」
「末将现在就去看看。」
牧流风抓着闻萧悦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你就算要休妻也不能使兄长大人受半点委屈,知道吗!」
闻萧悦本就心情烦躁,现在忍不住反驳道:「让他承受最大委屈的不是你吗?」
闻萧悦匆匆出宫赶到别院里,果然看见牧似云正悠闲地坐在後院的木榻上喝茶,一旁的宫清妍则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清妍先站起来,别伤了胎气。」闻萧悦扶起宫清妍,又拨走她裙子上的灰尘,只见宫清妍哭得云鬓蓬乱地说道:「他们说你跟太子殿下早就有腌之事,当初跟我在一起都是为了拿我的钱去帮助陛下登基!」
闻萧悦不想说谎,唯有沉默不语。
宫清妍举起手想掴闻萧悦一掌,最终心里还是舍不得,只是跺脚说道:「我回去就找大夫弄走这孩子!」
「清妍别冲动。」闻萧悦拉着宫清妍的手,目光馀处只看见牧似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和前妻在上演着这样一场戏。
「我不要成为你们俩孕育後代的工具!」宫清妍甩开闻萧悦的手,闻萧悦冷不防她的力气那麽大,不自觉就松开手,宫清妍退後几步几乎就要跌坐在地上,幸好闻萧悦眼明手快及时抓着她的手,他见宫清妍又要胡言乱语,便抬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扫点了她的昏穴,她顿时晕倒在闻萧悦的怀中。
「把夫人送回去,别让她乱来。」闻萧悦把宫清妍交给身边的宫女。
那些宫女太监连忙全都退下,谁都知道太子殿下和闻萧大人一定会吵起来的。
「你倒是先关心妍儿,也不关心一下我。」牧似云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道:「我可是被骂是□□□□,勾`引高贵的闻萧大人呢,不过闻萧大人你也挺厉害的,竟然先後当上了夫妻二人的情夫。」
闻萧悦本来的确有点生气,但一看见牧似云懒洋洋躺在木榻上活像一头波斯猫的模样又气不起来,他叹道:「就算清妍找到这里又如何?我本就亏欠於你,找一处地方把你安置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全都抖出来。」
「第一,这里的宫女太监无一不知道闻萧大人你跟我夜夜笙歌,第二……」牧似云脸色一沉,说道:「我好歹也是当今皇帝的兄长,先帝的嫡子,你这是真的把我当作是不可见於天日的男宠吗?」
闻萧悦坐在牧似云身边,说道:「清妍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你何必惹她不高兴?」
「第三,你想把我们的事隐瞒到什麽时候?纸包不住火,这里的人都长着嘴的,恐怕要不了多久,闻萧大人金屋藏娇的对象是废太子一事就将传遍京城。」牧似云冷笑道:「你还真的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吗?」
闻萧悦伸手触碰牧似云的脸庞,牧似云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说道:「你快点回去哄好你的夫人吧,反正废太子也不劳闻萧大人挂念,我腹中并没有闻萧大人的孩子,闻萧大人随时抛弃即可。」
虽然心里锺情的只有牧似云,但宫清妍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腹中又有牧似云的孩子,闻萧悦权衡轻重之後就说道:「我先回去处理一下清妍的事,几天之後再来找你。」
牧似云略略颔首,当作是听到了。
月下对酌,人生一大快事。
「你何必要让自己的姐姐难受?」韩绮澜无奈地看着正在对面喝酒的墨珑。
「我这是提醒她,她早晚也得知道废太子和闻萧大人之间的事,总比几年之後他们俩儿孙满堂再得知吧。」墨珑耸耸肩道:「而且若宫清妍真的相信闻萧大人,我的话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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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构成任何威胁。」
「总会把她说服的。」韩绮澜说道:「当年要杀的是闻萧夫人的母亲,又不是她本人,你何必向她报仇?」
「那麽家宅之间的争斗,韩大人是不会明白的。」墨珑摇摇头说道:「若不是我祖母看我小时候长得像她少女时的婢女,她也不会救了我然後把我送给师父。」
「的师父……听说是以前的公主殿下?」
墨珑眯起眼睛笑道:「你别想歪了,我的师父的确是曾经的公主殿下,可她看上的对象可不是我的祖母,而是那位据说跟我长得很像的婢女,所以师父老是叫错名字不过她本就老眼昏花。」
「也算是一往情深之人。」韩绮澜称赞。
「她的确放弃公主身份前往修道,就是为了复活那名她锺情的女子,不过花了六七十年,都由绝色美人变成鸡皮鹤发的老婆婆了,还是没有成功。」墨珑耸肩道:「她的不成功是她本人的事,可不要把我拿作是替身。」
韩绮澜的脸色微微一滞,他叹道:「这是来找下官的原因?」
「我告诉你,你跟太子殿下一点点也不像,陛下看上的就是你本人。」墨珑指着寝殿的方向说道:「所以,还得住在凤鸾宫吗?」
韩绮澜缓缓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墨珑默然半晌,又说道:「陛下今天难得不来找你。」
「他也不是常来找我,下官的身体也受不住要天天侍候他。」韩绮澜的脸色有点难看,好像是想起什麽可怕的事,他又说道:「国事繁忙,他又急着想要子嗣,有空都要找找他的妃子们。」
墨珑为韩绮澜斟了杯酒,说道:「这兄弟俩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下官跟闻萧大人估计都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俩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韩绮澜苦笑道。
第32章十六(上)
十六
送走墨珑之後,韩绮澜便想回寝殿休息,刚好看见柳初蕾在铺床,肩膀在微微耸动着,他靠近一看才发现这小丫头竟然在哭。
「小蕾怎麽哭了?谁欺负了?」韩绮澜问道。
「陛下……陛下……」柳初蕾一开口就是泣不成声。
韩绮澜脸色一变,道:「他碰了?」
「不是,只是……韩大人,陛下早就忘记你了!」柳初蕾哭道。
「他有许多事在忙着,而且我们俩都是男人,总不成天天黏在一起的。」韩绮澜失笑道:「老是替我不值,让我觉得自己还真的应该学习去争宠嘛。」
柳初蕾擦着眼泪说道:「陛下新纳了好几个妃子,听说有一个妃子知书识礼,温柔娴淑,跟韩大人气质有点相似,陛下便天天往她的宫里跑。」
「我还知书识礼,温柔娴淑?」韩绮澜摸着下巴说道:「陛下眼里的我还真的是这样子?」
「韩大人你别老是开玩笑了。」柳初蕾生气地说道:「你不能让陛下被抢走啊!」
「所以小蕾觉得我要向妃嫔们争宠吗?」韩绮澜笑道:「小蕾,听说过陛下和废太子之间的事吗?」
柳初蕾迟疑着点头。
韩绮澜跟柳初蕾一同坐在软榻上,说道:「陛下以前对废太子有点非份之想,加上又有人跟他争夺废太子,那争胜之心便一发不可拾,後来陛下跟我认识,很快就放弃废太子转而对我讨好,现在我都住在他的凤鸾宫里,甘愿当他的金丝雀,按理说陛下应该很快就会变心,追寻着另一个知心人。」
「就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柳初蕾哽咽着说道。
「傻孩子,那是戏文上的故事,尤其是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怎麽可能只对一人感兴趣?」韩绮澜着柳初蕾的脸颊说道:「不过,小蕾一定会找到一个有情郎的,毕竟小蕾那麽爱哭,那有情郎也不敢离开小蕾了。」
柳初蕾红着脸摇头道:「奴婢一辈子都要跟着韩大人。」
韩绮澜一怔,说道:「这……」
「陛下总是在欺负韩大人,奴婢就算没有陛下那般神通广大,至少也不能让韩大人一人受委屈。」柳初蕾坚定地说道。
韩绮澜认真地看着柳初蕾片刻,然後说道:「谢谢,愿意听我说一件事吗?」
韩绮澜原以为牧流风既然嫌弃自己的头痛老是发作,至少能够让自己清静一年半载,没想到几天之後牧流风就铁青着脸带着一叠卷宗来找他,直接那一大叠东西就这样向韩绮澜砸来。
「参见……」韩绮澜的额角被卷宗的一角撞伤顿时血涌如泉,他唯有拿出手帕止血,跪下来说道:「参见陛下。」
「韩绮澜,前几天有人来跟朕告御状了,这件事涉及特别诉讼和官员,本该由御史台负责的,现在你就给朕看看这份卷宗吧。」牧流风冷冷地说道。
韩绮澜心里隐约猜到发生什麽事,但依然很平静地翻开卷宗,果然是自己的养父母来告御状了,自己现在身为陛下男宠的事早已经传遍天下,什麽旧时恩怨都跑来找自己麻烦了。
「朕记得韩爱卿跟朕说过你是在养兄死後才上京赴考的,可是你的养父母却说他们的儿子是被你害死的,因为盘缠只足够一人上京,而你则是一定要扬名立万的,对吧?」牧流风语气森严地说道,虽然只登基几个月,但他的言行举止之间已经透露着帝王该有的高傲气度。
韩绮澜低头说道:「微臣知罪。」
「朕生平最恨兄弟相残之事,你该是知道的,为什麽还要朕为难?」
「此事发生时,微臣尚未跟陛下相识。」韩绮澜回答。
牧流风居高临下地看着韩绮澜,然而对方依然是巍然不动,既没有痛哭流涕地哀求,也没有像平日般笑嘻嘻地把事情化解。
「韩绮澜,朕给你一个机会解释。」牧流风坐下来说道:「只要你能够给予使朕满意的解释,朕马上杀掉这对养父母为你除掉後患。」
韩绮澜沉思片刻,然後跪着走上前,轻轻抱着牧流风的腿,一言不发。
牧流风的神色有所松动,他柔声说道:「韩绮澜,朕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微臣不能说谎。」韩绮澜没有直接回答牧流风的问题。
牧流风的脸色沉下去,说道:「是你干的?」
韩绮澜仰头静静地看着牧流风,一言不发。
「韩绮澜,你怎麽能做出这种灭绝人伦的事!」牧流风猛地站起来,韩绮澜被他踢到一旁。
牧流风好像已经全然忘记当年是谁在紫霞宫干出兄弟□□的丑事。
韩绮澜倒在地上,沉默不语。
「韩绮澜,为什麽你总是惹朕生气?朕到底该拿你怎麽办?」牧流风扯起韩绮澜的衣领说道。
韩绮澜摇头道:「让陛下失望了,微臣万死不足以请罪。」




色令智昏 分卷阅读51
牧流风把韩绮澜丢到地上,只看见韩绮澜的胸口不住起伏着,明显是极为疼痛,思量片刻之後,牧流风还是说道:「朕会派人处理掉这对夫妻,也会销毁这些卷宗,以後谁若是敢提起此事,朕就把他的头给砍下来。」
他临走之前还冷冷地警告道:「韩绮澜,你别老是挑战朕的底线。」
晚上时,墨珑又来喝酒,韩绮澜这才发现原来墨珑才是真正的酒鬼。
墨珑看见柳初蕾侍候在一旁,眼神颇有深意地看着韩绮澜,韩绮澜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给墨珑斟酒,说道:「墨珑大人何事忧愁?」
「小事而已。」
「之前殿下曾经提过墨珑大人有一倾心之人……」韩绮澜问道。
「刚去找她了,听说她还病得很严重,都是被我害成这样的。」
韩绮澜叹道:「若是对该人有所亏欠,墨珑大人理应道歉才对。」
「她不想再见到我了。」墨珑斟酒的手有点颤抖,她苦笑道:「我跟她的父母打了一场,最後是被丢出来的。」
墨珑总算撕下平日斯文败类的外皮,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韩绮澜伸手按着墨珑的手背,摇头道:「乃是女中豪杰,下官可喝不过。」
「借酒消愁的不止是我。」墨珑转动着酒杯说道。
「是说闻萧大人?」
「他自是忙得焦头烂额,不过他的小叔也烦恼得很。」墨珑笑道。
韩绮澜思考片刻才说道;「陛下?」
「你养父母的事是司丞相在早朝时当众说出来的,陛下当时全身都气得发抖,文武百官甚至私下有了赌局,赌陛下什麽时候把韩大人请出皇宫。」
「大难不死,必有後福。」韩绮澜大笑道:「下官倒是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陛下就是个孩子,你又不好好哄他,到时候吃苦的就是我们这些臣子。」
「墨珑大人该是明白的。」韩绮澜笑道。
墨珑偏头道:「陛下的确是少来凤鸾宫了,最近倒是常常在新纳的妃子宫里留宿。」
「先帝只有这对儿子,太子殿下现在等於是个死人,传宗接代的就得靠陛下呢。」韩绮澜喝着酒说道:「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墨珑叹道:「韩大人,偶尔我觉得你很了解陛下,偶尔我觉得你根本不懂他。」
「伴君如伴虎,杨修之死你听说过吧?」韩绮澜摇头道:「我们做臣子的不,是我这种又当臣子又当妃嫔的,当然是不能太了解陛下的。」
墨珑为韩绮澜斟酒,问道:「那个……解药的事,你有告诉陛下吗?」
「他现在已经够讨厌下官了,若是下官一不小心,他不再把解药给下官了,那下官岂不是得等死?」韩绮澜摸着额角上的伤口,叹道:「这锦绣山河,大好江山,下官还不曾游历过呢。」
闻萧悦陪了宫清妍半个月,她的情绪总算渐渐安静下来,虽然现在甚少跟闻萧悦说话,但总比之前状若疯妇的模样好多了。
然而闻萧悦还没有打开手中的公文,就又有人来传信了。
牧似云已经逃出闻萧家别院了。
闻萧悦知道别院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牧流风的线眼,估计已经回报给他了,所以直接就前往别院,果然一走进後院就看见牧流风正坐在之前牧似云坐着的木榻上冷冷地看着他。
「闻萧大人好大的威风,已经连朕的兄长大人也胆敢放跑了。」
「你已经派人去追他了吗?」闻萧悦反问。
「当然。」牧流风站起来说道:「朕听说你已经许久没有来看望过兄长大人了。」
闻萧悦低头不语,他想要牧似云冷却情绪,也想要宫清妍平静下来,没想到却中了牧似云的计,现在想来,他当初把自己跟他的关系告诉宫清妍就是为了把自己调走再逃走的。
他就不该如此纵容牧似云。
「闻萧悦,朕把自己的兄长大人交给你照顾,你看你做了些什麽!」牧流风厉声说道。
闻萧悦实在无可反驳,唯有跪下来说道:「请陛下发落。」
「闻萧悦护驾不力,由一品镇国大将军降为四品副将。」牧流风冷冰冰地说道:「若是三个月之内也没有找到兄长大人,闻萧家就等着全身抄斩吧。」
第33章十六(下)
韩绮澜仔细算来,这几天牧流风应该不会来看望自己的,正想解衣就寝时,却听见外面的太监高声宣告陛下驾到,唯有把衣服穿好再出去迎驾。
他跪在牧流风面前,过了半晌也听不见对方说话,以为他又换着法子折磨自己,但自己都得听着,唯有动也不动。
「韩绮澜。」牧流风坐在一旁软榻上,轻轻地说道:「兄长大人不见了。」
韩绮澜握紧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稍稍握紧,己经是第几次了?只要失去牧似云就来找自己发泄。
明明自己以前都可以忍耐的,可是为什麽现在却已经无法像以前般泰然处之?
可以接受牧流风那暴力的□□,也可以接受他来宠幸自己时总是带着别的女人的薰香,但偏偏无法接受他对於牧似云那近乎偏执的迷恋。
自己恐怕都入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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