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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缺月昏昏(女尊NPH)
作者:培根

孟今今魂穿到了一个女尊朝代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唯一不普通的是‘她’有一个冠绝天城的没落贵族相公。谋害妻主,与别的女人藕断丝连,常常给她招来麻烦事......原身除了情债什么债都欠。她来了后,除了情债什么债都还清了。代替主子勾引她的仆从,隔壁瞎眼的书生和他弟弟,南园头牌,赌坊的管事,成婚的二皇子...还有家里的‘男版潘金莲’是男女比较平等的世界,但还是女子为尊,男嫁女,女生子。完┊结┇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一﹝Wσó⒙νiρ﹞
(女主未出现)
城东的东侧巷里,有一女子慌慌张张地扛着竹筐,蓬头垢面,衣衫脏乱,脸上还沾着食物的残渣,油光发亮,显然是匆忙间连脸都没洗,就跑出门了。
她匆忙赶去国公府送鱼,可平日来接头拿货的婶子没来,她以为不要了,跟门房一顿胡搅蛮缠,门房烦得不行,让她进去了。
可她不识路,绕着也不知道走去了哪里,穿过游廊,刚一脚踏进拱门,总算瞧见了人。
不过氛围相当奇怪,那几人有男有女,衣着华贵,一看就是身份不俗,其中一道视线看来,她根本不敢去看他们的面容,顿时吓得她当场跪下了。
“何人?!”
她吓得口齿不清,哆哆嗦嗦回答:“我民女是给国公府送送鱼的。”
她听到折扇唰的一下起,漫不经心的男声响起,比南园唱曲小倌的声音还好听,“既然宋公子如此说了,本宫也不好拒绝。这样吧,”
但他带笑的声音慵懒无比,却像是阴风扫过,森冷渗人,再好听也让她汗毛竖起了。
“送鱼的。”
“是,是,民女在在”
“成亲了没?”
男子此话一出,一道惊呼声比她先冒了出来,“公子!”
“没,没”
“甚好甚好,”男子拿着折扇敲敲手心,“本宫见宋公子和这送鱼的很是般配,不如今日本宫牵条线,就把你们的亲事定下吧,你说如何呢?宋公子?”
女子震惊地抬头,就被一道女声呵斥了,“谁准你抬头了!”
“是是是!”她吓得又低回头,刚才那一瞥,只看清了说话的男子,暗红锦衣,阴柔的侧脸,唇红似血,脸白得像纸。
四周沉寂,鸦雀无声。
“咳咳……”另外一名男子细微的咳了两声,“好。”
身为当事人之一,女子在男子答应之后便被赶走了。
女子带着筐鱼,一掐自己脸上的肥肉,不是梦!
最后那男子的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这天城万众女子迷恋,才貌双绝,光风霁月,只敢远观不敢近亵的第一公子宋云期。
这一个天的,一个地的,女子在混不吝,可都没去肖想过。
第二日,国公府的宋国公陷害忠良流放千里的事情传遍了天城,但更令百姓咋舌的是,被贬为庶民的第一公子宋云期没多久竟嫁给了城东其貌不扬的地痞!
这地痞从小没爹没娘,全靠她祖母一手拉扯大,幼时不学无术,长大后,就成了城东小有名气的地痞,整日混迹赌坊,一直输一直赌,变本加厉还卖了家产。吊儿郎当的,喝了酒就喜欢上街调戏男子,前段时日不小心摸到了老虎屁股,调戏了王府的小妾,杖责了五十,人好了后,也就混不下去。
病养好后,她祖母也去了,为了填饱肚子,她只好去找些事做,平日帮隔壁卖鱼的邻居把鱼送到各个府邸,可以前沾染上的恶习就改不了,有点钱就上赌坊去南园听曲。
她眼光还高,入赘不肯,她看得上的看不上她,能看上她的,她又看不上。快二十也没成家,原因无他,一穷二白,在这个女子高挑挺拔为美的女尊朝代,她身子比普通女子矮了一个头,身子吃得圆鼓鼓,不修边幅,越显丑态。
而曾传闻将与宋云期有私情的太女,却毫无动静。
成亲那日,破陋的院外挤满了人,全是来看热闹的,看着肥肉横流的女子,惋惜至极,糟蹋了这样的疏风朗月的人。
可也没人敢娶啊!
那被宋国公陷害的郑将军洗刷了冤屈,女皇心底愧对,日日的赏赐就没断过,还将二皇子嫁给了将军之女,谁敢得罪。
与宋国公搭边的,可谓是人人避之不及。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那女地痞被人暗害下了毒,在赌坊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只有叁位男主露面的一章
完┊结┇文┊章:wooip﹝woip﹞




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
简陋的小院,两间屋子,边上是厨房,墙壁斑驳,院中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门板破烂摇摇欲坠,浆白的窗纸都破了几个洞。
清晨白烟袅袅,鸟叫鸡鸣。
西屋的屋内,肥胖的女人躺在床上,唇色发紫,两眼眼下乌青,气若游丝。
东屋的屋门此时被打开,身姿颀长的清俊男子,薄唇紧抿,面无表情地走向西屋。站在半开的木门前,一股臭味从屋内传来,他皱眉难掩厌恶,转身走回东屋。
不同西屋,东屋虽然同样简陋,却拾得纤尘不染,床榻上的男子,修长素白的长指握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致的面容挑不出一丝缺点,肤白如玉,姿容出尘。
“她只剩一口气了。”
宋云期接过他递来的水,袖子滑落,白玉般的手腕有一道掐痕,是孟今前几日趁魏致出门给尹云期下了药,想强行与宋云期同房时留下的。
宋云期吞下药,不掺杂丝毫情绪,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把解药给她服下。那手脚无多少用处,便废了吧。”
魏致领命离开,他走进屋内,打开她的嘴,将白色的药丸放入她口中,抬了下她的头让她吞下去。
他转身走到桌边,拿出布包摊开,里面装着长短粗细不同的银针。
魏致拿出一根粗针,走回床边,撩开她的裤脚,正欲下针时,院门传来了敲门声。
他好针包,去开了门。
门外站在一名男子,像个男书生,布衫老旧洗得浆白,算得上干净清爽,身子有些消瘦,眼前蒙着白布,听到开门声,拍了拍身前男孩的肩,轻轻勾唇,笑容像春风暖阳,声音亦然,“魏致?这是小觉昨日去山上采来的菌菇,宋公子身子不好,可以用来补身子的。小觉的病多亏有你医治,才得以好得这么快,还请下。”
男孩将篮子递去,黑亮的眼底透着不舍。
叁人心照不宣没有提起正在昏迷的女人。
魏致接过篮子,客气道:“不过举手之劳。多谢。”
兄弟二人正要告辞,男孩突然睁大眼睛,指着里面,“哥,她醒了!”
话一出,魏致刚缓和的面容沉沉,转过身,便看到矮胖的女人正扶着门槛,一脸吃惊。
脏乱的屋子,沉重发胖的身体,破落的小院,穿着古装的叁个人...
孟今今抬手扶额,是梦,她肯定是加班加疯了。
“孟...姑娘。”书生男的笑容僵了一下,褪去了几分笑意。
他这一唤,激得孟今今打了个颤,梦里的人肯定是认识她的嘛。
反正,孟今今死活也不会相信自己穿了。
可到了夜晚,就不容孟今今相不相信了,事实就摆在眼前。
这具身体的记忆就像突然看了一场电影一样,一股脑都冒上了。
社畜孟今今穿了。
魂穿到了一个女尊朝代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名叫孟今。
领屋住着一位相貌堪比明星的大帅哥是没落的贵族公子,前月嫁给了‘她’。
还有一个把她当空气,长相稍逊但也是极品的他的仆人。
而‘她’穷困潦倒,家徒四壁,居然长得很胖!
“吃饭。”
魏致站在厨房门口,冷冷说完,像是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转身就进去了。
午饭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响,孟今今也没胃口。
身上的一圈圈横肉直接就压灭了所有食欲。
孟今今坐在门墩前,捂脸叹气,想她现代的身材,前凸后翘。
身材好也没用了,穿不了她的紧身小吊带,去不了舞厅酒吧勾搭小帅哥了。
而且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在几天前,这身体还意图强上了‘她’的相公,顶着这人的脸,所以他那仆人看她的眼神都藏着小刀似的。
不过原身之前对这人做得事也挺让人抵触的,想占便宜没占成,恼羞成怒,变了法的指使他,说她娶了他家公子也是他的主子了。
她想躺会儿,可屋里那味道属实大,没法进去。
开春天也算冷的,她打算等主仆歇下去厨房凑合一晚。
想她孟今今,何时这么凄惨过。
魏致把饭菜送到东屋,用完饭出来后,孟今今还坐在门墩上。
灶台上留的饭菜也没有动,她的异样难让他猜测她是不是察觉下毒的人是他了。
“她若是能想到这点,早就离开了。”
宋云期坐在桌边看书,对她意外的醒来,情绪没多少波动。
魏致神色懊悔,“我昨夜便该动手。”
宋云期翻过一页,徐徐道:“早晚还会有机会,不急于一时。不过,她倒是平静的有些怪了,仔细盯着。”
#( ?? ? ?? )五个男主出场了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三
孟今今还没空去考虑别人怎么看她。
她在厨房拿了块炭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觉得自己是猝死的,加班熬了叁天,刚回家躺下,醒来就在这儿了。
孟今今父母好赌,欠了一屁股债两人就搞失踪,把债给年迈的爷爷奶奶还,钱没还完,二老就走了,还剩许多,她毕业后工作叁年总算给还完了。
无债一身轻的感觉还没感受多久,被送到这儿来,又背了债,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欠人钱。
把记得的账记下来,算算原身帮邻居送鱼的月钱,四、五年都还不了。
孟今今悲叹,劳碌命,搞不好这个世界还完了,还得去下个世界继续还钱,要真这样,请当场降雷劈了她。
东屋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孟今今看了看灶台上的饭菜,一碗很稀的粥加几片青菜。
记忆里,里面的主仆也是吃着这些。
尹国公府的家产被尽数充入国库,尹云期自幼身子骨弱,入都靠魏致去帮人看病,可就算他医术再高,也没人敢找他看,除了那些实在请不起大夫的,自然,魏致赚来的银两也微薄。
孟今今想着事情,头皮阵阵发痒,她一摸一闻,呕。
生火对她不是难事,她自己烧了热水,去了西屋。
既然晚上不住里头了,她就把窗给开了透气,端着烛火去看有没有能穿的干净衣服,搜罗一会儿,才找出一件角落里还算干净的衣裳,料子有些薄,但能先凑合穿。
原身很少清洗身子,皂荚这些物什也不用,但是不用,根本洗不干净。
主仆二人对孟今今而言,算是陌生人,虽然知道,但还是没有切身体会过来自魏致的厌恶。
当她不好意思地去讨要皂荚时,魏致木着脸拿了澡豆给她,眼里展露着赤裸裸的厌恶,把门嘭的一声重重关上时,算是了解了。
这么讨厌的话,以后还是别自讨没趣,当彼此不认识吧。
家里没有浴桶,孟今今只能擦擦身,这身体胖是胖,但皮肤不错,白皙滑嫩,胸乳也很丰满。
清洗干净身子,全身舒畅,黏糊的感觉也没了。
抱了被子去厨房睡了一晚,没睡好全身酸疼。
第二天她第一件事便是清理屋子,把头发用带子绑起,筛选能穿得衣服丢进盆里去洗。下午清理院子,将院中原身捡来的各种没用的物什全丢了。
东侧巷的百姓,今日都个个睁大眼,看着孟今今一趟来一趟去,面面相窥,莫不是疯了?
“我说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升出来了,还是老娘晚上是要赢大钱了啊,孟今你居然舍得把你那院子的破烂东西给扔了?”说话的是巷尾卖包子的兰二姐,也是个好赌的,是这条巷子里唯一和原身算亲近的。
她挑着担子走近,凑近一见,更不得了,这人成婚那日都没见的这么干净呢。
兰二姐这么一说,孟今今反应过来,自己是比原主太不一样了,在这人人相信怪力乱神的朝代,弄不好就要被人当鬼怪给除了。
孟今今正托着一少了脚的桌子,学着原主平日的样子,朝她勾勾手指,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中毒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有位仙人告诉我,我那祖母知道我会死于非命,苦苦哀求等我死了那日放我一命,仙人虽然答应放了我一命,可还说要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要是继续像以前那样,就把我这小命给了。”
她说完,装模作样地扔开了桌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信女听您的话全做了,您老可看到了......”
原身平日里就不像个正常人,以前还说有仙人托梦,只要头上戴红花,就能十赌九赢,带了好几个月,见没什么用才给摘了,这事可被邻里邻居笑话了许久。
兰二姐憋着笑,全当她闹笑话,挑着担子走了,“行行行,你那什么得天...厚独还是独厚!咱们巷子里就你常被仙人托梦!要是赢钱了,别忘了带上姐姐!”
孟今今看目的达成,托着桌子继续走,兰二姐嘴里兜不住话,她知道等今天一过,明天这巷子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她把那堆垃圾归了归类,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全便宜卖给了城东安乐街角的老木匠,这些东西就是原身和她相争硬抢来的,出的价格高没人,又拉不下脸卖给老木匠,又要去抢,才会越堆越多。
她就不一样了。老木匠除了幸灾乐祸的还算好,卖完东西,她数了数手心的铜板,够买套衣衫。
看太阳还没下山,她想去买套厚点的衣衫,顺便找一找能做的事。
再一次低估了原身的臭名声,她找了两条街,挨个去问,结果都是被要债,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原主穷得响叮当还能吃出一声膘。
大家都知道原身好吃懒做,没一家要她。
路上经过了原身每日必去的赌坊,偌大的叁角旌旗随风摇荡,身体居然反射性地要往那走。
她及时刹下脚步,捂着胸口拍了拍,不敢置信还能养成这样的习惯,快步离开了。
赌坊门边的黑衣劲装男子懒懒地倚靠着墙壁,长发用一根有穗子红带在后背处束好,硬朗的五官如刀削斧凿,轮廓鲜明,刚硬俊挺,嘴里咬着根稻草,闲散恣意闭眼在想事情,哼着小调,心情甚是不错。
身边同样衣着的健壮女子拍了拍身边的女子,“诶诶,你看孟今!”
“啧,她就算光着身子来我都不稀奇,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她走了!”她又毕恭毕敬地对男子道:“辛出老大您看!”
辛出眼皮一抬,就看到肥胖的身子步履微快像避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脸惊惶地走远了。
他又闭上眼,想起了另一件事,“都快半年了吧,她欠的钱这个月卸了她的胳膊和腿都得要回来,不然就用你们的来代替,明白了没?”
语气随意的跟聊天似的,但两女子可知道他不是说笑的,点头如捣蒜。
孟今今知道原身欠了赌坊一大笔钱,都是一点小银子越滚越多,她死皮赖脸拖了几个月,恐怕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啃着路边买来的大饼,想着古代通讯不方便,要不然跑吧。
走回巷子,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有个男孩蹲在地上捡撒在地上的菌菇。
孟今今看掉在地上挺多的,就蹲下身去帮他捡。
“你干什么!”
男孩厉声喝她,十四、五岁的样子,有些凶,脸上脏脏的都是土,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菌菇。
她无辜极了,不明所以,“我就是帮你捡呀...”
“你就是想抢!”
孟今今没想到这男孩反应这么大,他的面容有些陌生,她正看着他的脸,去想这人是谁。
男孩如临大敌,想也不想一掌推向她,“别这么看我,恶心!”
“小觉,”老旧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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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四
还是那身浆白的布衫,显得身子颀长单薄。
孟今今昨天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个男人,干净素雅,浑身透着脆弱的美感,书里的病弱公子大概就是这种。
他今日未蒙眼,闭着眼睛,睫毛纤长,过瘦的俊秀面容苍白无血色,淡粉薄唇担心地抿成一道线。
栾子觉性子有些孤僻,但和邻里邻居是客客气气的,栾子书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猜到他是遇上她了。
孟今今看到他才想起,眼前的男孩是他弟弟栾子觉,他名叫栾子书,父母七年前去世,留下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男子虽不能入朝为官,却可以和女子一同进书院求学,若学有所成,也能开设书院,当朝丞相的恩师便是名男子。
栾子书天资聪颖,原是城东家喻户晓的神童,但在十岁那年去山上采风作画不慎从斜坡滚落,头撞到了石头,虽保住了命,但眼睛看不见了。
他们与邻里邻居关系良好,大伙看他们一个眼瞎一个年幼,可怜得紧,又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对他们多有照顾。
当然,除了原身。她没少欺压这对兄弟,邻里个个管不动她,这两年栾子觉长大了,不好欺负了,有次原身去抢他买回的肉,他直接一口咬上,怎么也不撒口,原身欺软怕硬的,这才有些怕,见面也只敢啐他一声‘疯狗’。
前段时间栾子觉病了,小脸没被风吹日晒白了很多,面容都有些变化了俊俏不少,两叁个月没见,所以这身体不怎的记着他了。
孟今今站起身拍拍手,默默忍了,人家也不是针对她,谁叫她倒霉穿到这身体来了。而且——
她悄悄看了眼栾子书,在帅哥面前要适当装弱,虽说他心底并没这么觉得。
栾子书听觉敏锐,朝孟今今的方向,歉声道:“小觉不是有意的,你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和他计较。”
“哥你不要和她道歉,是她要抢我东西!”栾子觉快速地捡起菌菇,戒备地看着孟今今,深怕她又蹲下身来抢。
“小觉别说话了。”
孟今今欲言又止,算了,反正是要跑路去外面赚钱,洗什么白。
她一字未吭,转身就走了。
她记得上回赌坊来要债,原主可是哭天喊地地说这个月一定还上,这帮人行事又没下限。
掰指一算还有十天的期限,要去赚点钱来当路;但能去哪搞点钱?
脚下被东西硌了下,她抬脚一看是朵菌菇,她弯腰捡起,转身扔到了栾子觉面前。
栾子觉看到的时候,孟今今已经跨进家门了。
她一开门就倒吸了口气。
宋云期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抬着头在看什么,身着青褐布衫白色内里,如瀑青丝飘飘,超俗绝世。
他缓缓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视线交接,孟今今呼吸一窒,统共见了他两次,她一次比一次觉得不真实,这眉眼像细雕刻出来的一般,完美无瑕,不似真人,她会不会是一直在做梦。
宋云期习惯了孟今直勾勾的注视,里面都是赤裸裸的色欲贪念,像是地上的脏泥,黏糊恶心。
拾了一番,人倒整洁利落不少,连这双眼里的那层浑浊似乎都被洗净,有些陌生的看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纯粹干净。
宋云期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孟今今总算神,他一双眸子波澜不惊,记忆里,原主都不曾在他面上见过明显的情绪起伏。
天差地别的处境,还要被原主时不时的骚扰言语羞辱,他还能做到安然自若,孟今今心底佩服,但这种人不是看得开便是城府极深,再有身世复杂,看看就好,她才不敢妄想。
孟今今打定主意要跑路,人设崩不崩也不重要了,冲他略一点头,就回了西屋。
宋云期回首看着她从身侧经过,眸光微动。
关上门后,她悲哀叹气,原主一个好色之徒,几乎把身边长得好看的得罪完了,想到隔壁的栾子书,要是她少做一些欺负他们的事情,这会儿她一定要卖卖可怜,去蹭顿晚饭,拉近拉近关系。
如她所料,隔日邻里都知道她又信上了某路神仙,遇上他们,不怕原身的,还会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孟今今去了城西,看看也没有愿意要她,仍奔波一日无果。
换了城南,又是被拒绝的一天。
用最后一枚铜钱买了个素包,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一路乞讨去跑路了。
她在回去的路上慢腾腾走着,偶遇两叁个同原身一样的赌徒,上前拉着她就要往赌坊的方向走。
孟今今又搬出应付兰二姐的话,被哄笑后,又扯着她去,她挣脱开来,一溜烟跑了,没想到身后的人还穷追不舍!
她七躲八藏,躲到了城门附近,总算是甩掉了她们。
掀开遮挡身子的草席,一个乞丐乍然出现在眼前,她讪讪地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只是借它躲一躲啊。”
她走出窄巷,忍不住回头,乞丐正躺在席子上吃着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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