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孟今今心里泪流满面,但愿那日她也能得到一只鸡腿啃啃。
她凭着记忆拐进一条小巷走近道,但在拐角的树下有叁个女孩正围着一个人像在争夺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孟今今喊了一声,叁个女孩纷纷回头,有个女孩看是她,惊慌失色,扯了扯身边的人,跑得比她刚才还快。
回忆了一下那女孩的面容,好像是城东的惯偷,曾偷过原主的东西,被她逮着揍了一通。
看着地上掉落的几朵菌菇,又是栾子觉,天天采蘑菇的小帅哥。
她们叁人下手挺重,他脸上挂着,试图站起身又跌坐回去,看起来腿受伤了。
“你想干什么?!”他又是戒备地抱紧篮子,浑身带刺。
孟今今捡起掉落的菌菇,到他面前蹲下。
他警惕地瞪她。
孟今今的面容没了前两日可怖的青紫,求职一定要捯饬下外表,因为原身坑家败业混迹赌坊,太阳很少晒到,皮肤也算白嫩,她在颊边留下两缕头发修饰,刚买的新衣床上,神气不少。
芯换了,人的气质和眼神自然也不同了。
孟今今爱笑,要是不认识原主的,现在看她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是讨喜的。
栾子觉看着她愣了愣神,习惯原身的油头满面,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变干净后,差了好多。
“看你当宝贝似的,我抢这东西干嘛。”孟今今把菌菇放回他的篮子站起身,突然凝思,他天天去采这菌菇,莫非价格不错?
“她们抢你这菌菇做什么?”
栾子觉脸色臭臭的不回答,脚裸崴了,他挣扎起身又摔回去了。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也可以打听到,”孟今今重新蹲会他身前,好声好气跟他谈,“但是呢,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采,我还会把我采来的分你一半。邻里邻居都帮你,我也不敢骗你。”
又加了句,“还背你回家。”
缺月昏昏(女尊NPH) 五
“想赚钱有时候要大胆,再说还有一句话叫吃一亏长一智,左右你相信我这次,没多少损失呢。”孟今今继续尝试说动栾子觉。
可给出的条件太好,态度转变的过快,不得不让人心生其他怀疑,栾子觉更警惕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有其他目的?!”
孟今今无语凝噎,“你有钱给我图还是色......”她说到一半打住了,栾子觉一下抱紧了筐子。
这色,还真有可图,栾子觉样貌是生得很好,可是,“你,”她忍不住看了眼他护住的位置,摇头脱口道:“别担心,毛都没长齐,我没那么饥渴。”
换做现代应该是还在上初二的小弟弟,真看上他,也下不了手。
从没听过这么下流露骨的话,栾子觉俊脸爆红,被最厌烦的人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这么说,唇紧紧抿着,恼羞成怒气得都忘了反讥。
孟今今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了,忙补充安抚,“但是,但是,你再过个几年我肯定会忍不住下手的。当然,我深刻的知道自己配不上您。”
栾子觉脸色才稍微缓和,狠狠瞪了眼孟今今,扶墙站了起来,撑着墙壁走得趔趔趄趄。
孟今今暗叹了声真难哄,起身跟上,想扶他又想到他讨厌自己,又了回去,“小觉,你想想孟姐姐比你长得...结实,采得菌菇肯定也比你多,一半的菌菇给了你,那得是多少钱。”她看他走路得动作慢下来,抿唇悄悄笑了笑,徐徐轻缓地说:“别和钱过不去呀。”
栾子觉默不吭声,过了会儿才说话,“扶着我。”
他这傲娇的口气,孟今今差些都想单膝跪下,感恩戴德。
她笑意盈盈地伸手牵着他,“好的!”
栾子书看着她的笑脸,有点不自在,“别握得这么紧!”
“好的!”
“你捏我干什么?!握着我的手腕。”
“...好的。”
险些摔倒的人,怒目而视,“你要扶住我!”
孟今今拿出现代伺候甲方那个劲儿,笑容不改,随着他啰嗦,心里恨不能抬臂勾着他的脖子使劲勒。
栾子觉今天回得晚了,栾子书担心的在门口等着,手里杵着一根竹竿。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喊了声,“小觉吗?”
“哥。”
栾子觉回了一声,栾子书听到他脚步声和往日不同,杵着竹竿朝他走去,担心道:“腿受伤了?”
“只是脚扭了,没多大事,你别担心。”对着自家哥哥,栾子觉声音放轻很多,甩开了孟今今的手,握上栾子书的胳膊。
栾子书察觉他身边有人,笑着说:“谢谢您送小觉回来。”
他笑得温柔似水,孟今今都舍不得开口说话,就怕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但这也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孟今今忘了他看不见,摆着手笑笑回他:“不用谢,举手之劳。”
栾子书愣了愣,看起来根本没想到会是她,“孟姑娘?”
“他...”孟今今想把事情经过告诉栾子书,但栾子觉打断她的话,“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她正好经过,我允了她一些菌菇,她便同意扶我回家了。”
栾子觉转头眯眼看着她,孟今今无奈,“是这样的。”除了不想他知道,有利可图也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这缘由的确足够令栾子书相信,“那小觉快给孟姑娘。”
栾子觉脸黑了,不情不愿地从筐里拿菌菇,孟今今压回他的手,一触即离,“不必了,突然不想吃了,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她琢磨着栾子书知道后可能会不放心栾子觉跟她独处,无声去问栾子觉明早什么去采。
栾子觉皱了皱眉没听懂,她指了指菌菇,他反应过来,无声回她我会来找你。
晚些的时候,栾子书来了趟她家找的是魏致帮栾子觉正骨。
之后几天,孟今今午后都会和栾子觉去城外的山上采摘菌菇。
去了之后,她才知道这路途有多危险,需要沿着峭壁走一段路,那小路只至多只有叁十厘米宽,她死过一回,可能还没习惯现在的身体,倒也没怎么怕,可栾子觉不同,他年纪不大,有胆冒这险,心底对栾子佩服的同时有些可怜他。
太阳快落山时,他们回到城里把菌菇送去天城最有名的酒楼六肴楼,六肴的大厨新出了一道菜,就需这种菌菇,但这种菌菇不好找,所以价也高,要是每天都送,一个月可以有叁两银子,够栾家兄弟吃用叁、四个月了。
栾子觉会剩一些带回家,孟今今则是全都卖了,一个也不留。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孟今今盘算着用一两银子可以逃去哪里。
栾子觉侧头看她思索的样子,跟她一起相处了几天,开始他本以为她看到路途危险就不去了,可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没露出害怕的样子。一心采摘菌菇,比他还卖力,把得来的银两爽快地分他一半。
每天见面时,她也不在意他的冷脸,眉开眼笑。偶尔休息时,嘴里还哼着奇怪的曲调,摸着肚子,说一些没听过的菜谱,绘声绘色,他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
栾子觉没想到一个梦都可以把人的性子改变成这样,惯做坏事的人做了件好事,很容易就被放大,他心里那道防备的墙不知不觉矮了一点。
而今天早上下了点雨,岩壁湿滑,还好她眼疾手快扶了把,他才没掉下去,心有余悸之时看着她的面容,顿时都觉得她先前做得事都可既往不咎了。
这些天全是孟今今主动跟他聊,他别扭地咳了声问,“宋公子身子不好,你不留点给他补身子吗?”
孟今今惊讶地看他,也猜到估计是今早的事情让他卸下了心防,抿唇弯眼笑笑。
这几天她回到家时主仆二人都用过了晚饭,他们寻常都不会在出屋子。
她累得不行,随便吃点东西垫肚子,洗漱后倒在床上就能睡到第二天巳时,这个时辰会碰上魏致,宋云期除了那晚在桂花树下见过他一面就没见过了。
这几天没事她会去想原主是被谁下的毒。
和宋云期有仇的,不会杀了她这个折磨他的帮手,便宜他,但也不排除让她误会宋云期要杀她,变本加厉折磨他。
而宋云期主仆的确有很大的可能。
孟今今不再去想,笑问,“这么关心他呀?”
孟今今自从穿来就没好好吃过饭,体力劳动也比以前大多了,七天时间她脸上的肉少了点,眼睛也大了些,栾子觉触上她笑吟吟的眼眸,如月牙弯弯,顿时有点僵硬地转回头,“他,他们主仆很可怜,你不要对他们太过分。”
孟今今耸耸肩,“我现在想对他好,可他也不要呀。”
栾子觉想到自己,刚要说之后会慢慢接受,但这不就是告诉她自己对她改观了。
他攥了攥篮子的手柄,看向一边不说话了。
孟今今听到身边经过的人要去六肴吃饭,六肴的背景太硬,原主都没敢去那吃霸王餐。
回想刚才闻到的香味,她嘴馋馋,“哇,刚才我看到小二端的菜,色泽诱人,那鱼肉白嫩,肯定很新鲜滑嫩,听说六肴的有六道绝菜,想吃。”
栾子觉也记得那香味,咽了下口水,他也想带哥哥去一次六肴。
“等孟姐姐有钱了,就带你去六肴楼吃一顿。”
栾子觉却愣了愣,侧首看她畅想的样子,这些年邻里邻居对他们很照顾,可像她这样有好事会记得分他一份的,他没遇到过。
孟今今觉得自己和栾子觉已经混熟了,心里自然想要是有能力一定要多照顾点这可怜的小弟弟。但得等她赚到钱回来。
回到家,她还对六肴的美食念念不忘,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她掀开被子发现一张纸条。
不知是谁留的,只说想要银子让她戌时去六肴的琅字间。
看着这纸条,孟今今眉头紧蹙,她觉得想离开天城并不如自己想得那么容易简单。
#今今的平静日子结束了( ?? ? ?? )
缺月昏昏(女尊NPH) 六
固然,六肴的菜品很勾人,但孟今今存了试探的心思,当做没看到那张纸条,熄烛睡觉。
夜里下起了小雨,风吹来携着凉意。
花池四周的石灯烛火晃荡,湖面水波点点,观鱼厅边搭建了嶙峋的小石山,栏杆下,几条红鲤挤在一块半隐在水下的怪石前,屋檐滴落的水珠落下的越来越密集,红鲤转眼不见。
‘嗒’‘嗒’‘嗒’
苍白的手握着折扇一下又一下,缓慢规律地敲打着栏杆,过于消瘦致使手背发紫的青筋异常突出。
唇色红得妖异,但身子骨瞧着就不好,可还穿着一袭单薄的松绿衣袍,交领处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侍从唯唯诺诺站在他身后几步,毫无声息,面无表情,无一人有胆上前劝说。
须臾,一名女子从夜幕中穿过,走入厅内,单膝跪地垂首,极力掩饰自己发颤的声音,“殿下,她......没来。”
他重重一声敲在木栏上,身后几人霎时屏息,身躯紧绷。
“属下近日打听说那地痞做了个梦,醒来后脾性大变,一改恶习,前些日子还去寻差事来做,这几日也不曾为难过他们。”
他遗憾叹了声,“本以为终于等到不错的机会,反倒弄巧成拙倒,便宜了他。”规律的敲打声又响起,“他还真是得天独厚,本宫戏都没看够。也是本宫的疏忽,既然没什么用,负责盯看的人换了吧,出了这么大的差子,真是死不足惜。”
冷汗从女人额角渗出,男人缓慢语调中的死不足惜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是,属下明日再去送一次,定完成殿下交代之事。”
男人轻应一声,女人等候片刻倒退出了观鱼厅,随后又有另一名女子进入,禀道:“殿下,驸马今夜宠幸了太女送来的人。”
二皇子神色未变,手下的折扇却应声断成了两截,侍从纷纷下跪额头触地,“殿下息怒。”
他低低嗤笑,“皇姐姐对本宫可真好呢。”
第二晚孟今今在床上看到两张同样的纸条,同样的时间和地点。一张是她昨晚故意当没看见扔床上的,另一张新的什么字也没加,似乎也没因为她昨晚的失约而生气。
看起来不在意她去不去,偏偏又送了一次,她觉得这是表明她要再不去,对方就要不客气的意思。
她准时去了。
由小二带着她一层层往上,走到顶层的琅字间前,小二敲了敲门,听到响应便走了。
她推开门,房间中央有一名女子端坐在屏障前,屏障后烛光微弱,有一人弹着古琴,看不清面容,琴声悠悠,仿佛进入了雨后的竹林,绿叶沾着露珠,弥漫着水汽。
好听是一回事,但请人来酒楼不吃饭,干脆换个地方多好。
孟今今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女人开口问,“昨夜为何没来?”声音有些耳熟。
她假作无辜,“啊?我不知道呀。”
女子横眉瞪着她,“信口雌黄!我分明将纸条放在了你的被褥下!”
“哦,我太困了一上床就睡了,没发现,”她反泼脏水,“这位姐姐,你要是放在好一点的位置,我肯定就能看到了。你看我今天看到了不就来了吗,我最近可缺银子了。”
女子吃瘪,听身后琴声依旧轻扬,继续道:“听说你最近在找差事。”
孟今今点头,眼睛直直看着她,“是啊,欠了很多钱,在不还清,命都没了。”
“我可以给你足够还清债务的银两。”
她没什么惊讶,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她回答的太快,女子还没反应过来,“若有事要你做,我自会告知你。”随即摊开一张画像,上面有意女子的肖像,“这是太女殿下。眼下,他们若是私下相见,我要你找到他们私会的证据交给我。”
画像上的女子,有着花容月貌。
条件对她很诱人。
孟今今看着那张画像,对方显然要对太女不利,她心底并不想卷入他人的纷争,尤其是这种权利争锋,一不小心很容易遭殃。
琴声突然激昂,孟今今头皮发麻,身后冷飕飕,仿佛站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准备将她吞下。
女子领会了琴声的含义,杀意毕露,轻蔑冷声道:“你要知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眼前的人,镇定从容,无丝毫惧意,第一次那个畏首畏尾,全身发颤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孟今今没感觉到屏障后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平静回视女子,暗暗思量,毕竟还不怕死。
琴声又一转,跟鬼片的配乐一样,激得她毛骨悚然,要不是时候不对,她很想给琴师比个大拇指。
女子语调转而阴冷哼道:“这世上有一种剥皮之术,你要尝尝也无妨。”
孟今今觉得在跟她对话的是屏障后的人,眼前的女子是转达的人。
她以前看过一章十大酷刑的文章,留给她的阴影很大,现在如幻灯片闪过她的脑海。
这招太狠。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孟今今离开雅间,屏障后的声音幽幽,“本性难移,她倒是奇怪的很。”
她要下楼的时候,不经意在上楼的人群里看到眼熟的人。
正是刚才画像上的女子,太女,如众星拱月被迎上楼。
孟今今掉头上楼,从另一侧下去,说不定太女认识她这个和心爱男子成婚的人,还是避开比较好。
无债一身轻的感觉她现在体会不了,更多的是低微如蝼蚁,生死不过他人一句话的无奈感。
她叹气,还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去看吧。
夜里的小巷乌漆墨黑,她提着灯笼经过栾家门前时,看到栾子书正坐在门口。
听到脚步声,侧头往她的方向看来,“孟姑娘?”
“恩,是我。”孟今今奇怪他这么晚还在坐在这做什么,“你可是有事找我?”
栾子书扶着门站起身,颔首。
他握着竹竿的手紧了紧,“我听罗婆婆说,她看到你和小觉在一起。”
孟今今没想到他知道了,“是。”
她承认后,就要解释,但栾子书急促地打断了她,“孟姑娘!小觉这些年为我做了很多事,他很懂事听话,而我身为哥哥却一直在拖累他,也无法为他做什么,但这次,孟姑娘我想求您放过小觉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方设法给您弄来。”
#男主们都没有喜欢过女人哈
缺月昏昏(女尊NPH) 七
栾子书清楚栾子觉懂事后,越习惯在他面前粉饰太平,只要会让他担心的事情,绝对会隐瞒不说,寻借口骗他。
这段时日,小觉带回来的银钱也比以前多了,他说是酒楼给涨了价,他无甚奇怪,可得知他们二人混在一起,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后,他不多想也难。
罗婆婆又提了句,她常年混迹叁教九流之地,听闻,有不少人癖好调教栾子觉这个年纪的男子,他顿时如坠冰窟。
他以为栾子觉是被孟今今威胁才不得已妥协。
在这世上没有比弟弟更重要的事情,他一个废人早已无多少用处,但他绝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弟弟。
孟今今看出栾子书情绪激动,他今晚没有蒙眼,睁着眼睛,眼尾泛红。
她心态倒也很平静,他会误会,太正常了。换做是她,被弟弟瞒着,乍然知道弟弟和他最讨厌的混混混在一起,她也会觉得是他被拿住把柄威胁。
“栾书生,”孟今今叹了口气,心情不好,“...罢了。”
最后两字浸透无力感,栾子书一愣,握紧竹杖的手不禁微微松开,心头涌入一丝内疚。
孟今今把声音放的很低,“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小觉,也没什么要你做的。言尽于此,希望你能信我一回。”
孟今今走了两步,又一回头,他根本没料到她会这般回复,还呆站在原地,她好心道:“夜深了,外面还是危险的,你快些进屋吧。”
转回头后又轻轻地长叹一声,他听觉灵敏就多叹几声给他听听,让他不问事情原委就兴师问罪,看他知道误会她的时候,什么模样!
宋云期方才咳得厉害,魏致煎了药给他服下,端着托盘正从东屋出来,一开门就看到孟今今站在门口,一脸沉思。
她见到他直起了身子,视线相接,他先迈步去了厨房。
魏致拾好后回到东屋,服侍宋云期躺下,他眉间皱着,沉吟道:“孟今太过异常,这几日浑然变了个人。只是因为一个梦,改了性子也有可能,但深根蒂固的劣性仅仅是一夜是不可能根除,做到连眼神神态都变了,未太快。”开始他一直以为她是暗暗憋着坏事,但并不像。
宋云期想起那日看到的孟今今,淡然道:“静观其变。至少目前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他转眸看着魏致提醒,“不要冒然行事。”
魏致望着摇曳的烛芯,宋云期的提醒反而让他想到什么。
领屋的孟今今洗漱干净躺在床上也在想着事情。
既然离不开天城,她便要好好规划将来。
在她原有的计划内,赚钱是头等大事,不想太远,要先将本金赚来。只卖菌菇太慢,而且过了季节就没了,还是要去找个差事。
要睡着前,想到至于隔壁的主仆,这几日双方都很平静...
她越想越清醒。
想着,她觉得自己不能因为栾子书态度好一些就厚此薄彼了。
主仆二人这副态度,究其原因都怪原主。
他们遭遇也很凄惨,和隔壁的栾家兄弟不相上下,那一日应该是宋云期为了那人答应自己的要求才迫不得已嫁给原主。
许是她渐渐习惯了这身体,原主做得事情本来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眼下,回想原主做得事,觉得有点担责了,尤其是经了今晚这一出。
清晨,她很早就起了身。
经过厨房,她往里看了眼,有阵阵粥香飘来,她进了趟厨房,掀开锅盖,是简单的白粥。
有点银钱魏致都要先留着去买药,所以厨房里,也不见肉类,都是便宜的青菜。之前鱼贩没搬家,原主偶尔还能得来几条扔到厨房里,让魏致去做。
那女子为了更好的拿捏住她,只帮她还清赌坊的债,其余看她表现。
孟今今并不想表现好,所以上午在外晃悠一圈,先把记得的,能还清的赊账都还了。
余下一点小钱,她买了条小鱼和菜,回家后,放在灶台上。
鱼还活着,鱼尾啪啪打在台面上乱跳,孟今今眉头拧着,撑着下巴,要是他们不领情呢?
她正想着,魏致进来了。
他穿着乌色布衫,一进来便带了一股药香,发束着木簪,极其简约的装扮,眉眼漠然,看向那些菜,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今今一时间不知道要把眼睛往哪放,然后匆匆离开了。
刚出了厨房,听到有人敲门。
她去开了大门,门外站着栾子觉,他皱着眉头,气息急促,像跑过来的,“你为什么不跟我哥解释?”
栾子觉现在的身高已经比孟今今高出半个头,她抬眼看他苦笑道:“他很担心你,我原来那个性子,解释再多也没用,他不会信。”
“你和他解释了?”栾子觉颔首,她垂首问:“他也没信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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