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女皇有二女叁子,除了最小的四皇子和五皇女是贵妃生的,年长的那叁位都是皇夫所出。
这样看,似乎是贵妃那边的。
这两月她没看到太女的身影,而宋云期一直没出过门。
那女子无再交代她事情,每隔五天就要去找她问话。见什么事都没有,逼着她去他们屋里找,魏致出门跟着之类的,全被她寻了东屋每天有人、她身子太胖行动不灵敏会被发现,各样的借口给拒绝了。
女子想硬逼,孟今今便劝她耐心等一等,失去她这样一颗有用的棋子很可惜。
她们谈话的时候,偶尔会有伴奏,她自我感觉没有女子的翻译,她都能听懂了。
想来想去,还是报仇的可能性大一点。
下值回家的路上,经过南园,有大嗓门的打手和小二在喊,明晚新出的头牌挂牌迎客了。
南园是乐坊,有卖身的,也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而头牌,只卖艺,只由他来挑选客人,其余人则是出价高者得。
这段时间,她没少听南园传出的噱头,听得最多的是,‘肤如凝脂,面容俊逸’‘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堪比那位天城第一公子’
没钱,这些就和她没关系了,再者她已经亲眼见到了一位,没有一睹俊颜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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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十二(100珠加更)
经过栾家时,栾家院门又从里被打开,孟今今暗呼了一声今天好巧,她正好想问问罗婆婆有没有再来找他。
栾子书点点头,“我没开门,罗婆婆若是问起,我再告诉她,我没在家,去了你家找魏致。”
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孟今今没听出,恩恩回着,夸得栾子书耳根红红。
她回到家,院中空空,今天阳光明媚,这个时间,天气好的话,魏致都会把药材搬出晾晒。
可能还没醒或是伤得很重。
孟今今去厨房看了眼,午间没有生过火。
她从厨房刚出来,东屋的门开了。
白天想想昨夜他羞恼的样子,一副被她调戏生怒的模样,昨夜慌里慌张没感觉,现在孟今今看到他有丢丢尴尬。
宋云期神色挺疲惫的,扶着门框轻咳,看着她道:“魏致身子很烫,”他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我不会生火,帮我煎下药。”
声音也虚得很,孟今今忘了他风寒未好,仔细看他,脸上也浮着红,他不懂生火,中午应该没吃。
见孟今今点头了,他就转身进了屋子,将配好的药材交给她。
她看药量和昨晚的差不多,拿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不禁道:“你的面色,”她一对上他清冷的眼睛就忍不住顿了下,往下落到他的下颔,声音都轻了些:“也不好看,我觉得你也该喝药了。”
宋云期抬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再去拿了副药。
好像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孟今今接过就走了,她在厨房把药煎了,熬了清粥。
她端进东屋,把粥和药放在桌上,“你先喝粥垫垫肚子,在喝药。”
宋云期捂嘴咳了声,看了她一眼,“多谢。”
听他道谢,孟今今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补偿原主做得那些事,而他们心里也该是这么想。
看宋云期态度算好,孟今今稍稍放开,主动问,“需要我喂药吗?”
宋云期微微颔首,孟今今去把魏致扶起些,端着药碗一点点喂他喝下去。
谁会想,他突然醒了!
孟今今手一抖,碗里的药汁差点撒了。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他的眼白遍布血丝,盯着她的脸不动,孟今今提起的一口气刚放下,他的眼睛又闭上了。
孟今今等了会儿,他没动静,她觉得这是让她继续喂的意思了。
她喂了口,他喉结上下一动,很快地咽下了,她想他估计是虚弱地动不了手了。
第二日,魏致便能下床了,但他还受着伤,孟今今看正独自一人在院中摆弄草药,询问他要不要帮忙。
他点头,神色和缓,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在他受伤之前,他们视线偶尔对上,他下一秒就移开了,眼神从最开始的冷漠慢慢到后来的淡然。
孟今今把圆形簸箕放在架上,眼珠滴溜溜一转,悄悄朝侧方的魏致投去一眼。
他单只手拨弄草药,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眼眸抬起,她忙回了目光。
她觉得是真不一样了。
“这两日多谢你了。”他突然出了声,语调平和,孟今今忙摆手道:“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这态度反转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又过了几日,她发现魏致变得不仅是态度。
她下值回到家,魏致在院里切着草药,他伤口快痊愈好了,气色也恢复了,抬首对她道:“回来了。”
孟今今点头,魏致明显对她亲切很多,有意拉近他们的关系。
孟今今现在肉掉得很慢,吃得少运动量也没有减少,她前晚量了量腰围和腿围,只瘦了一丢丢,忍不住唉声叹气。
昨日他就端给了她一碗汤药,说是他草药时,无意听到她在屋里的自言自语,便给她做了排毒养颜的药汤,有助于她,若信他的医术,可尝试。
“今日可有不适?”
他这两日都会惯例询问,孟今今摇头,“没有,这药很有用。”她不知他用了什么药材,不好意思白用他的,轻声问了句,“那些药材稀贵吗?”
魏致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才继续,眼眸未抬,“你不必如此见外。”
见外,必须得见外,她深觉自己真的没做什么,只是照顾他们几日而已,他这样让她好不习惯啊。
“但这些药材是你辛苦采来的,我没有白用的道理。”
她话音刚落,他便立即回道:“那便帮我,来做抵消。”
孟今今觉得这样也是可以,“好。”
她以为他的帮,是去山上采草药,或是帮忙煎宋云期的药,没想到是背着药箱,和他一起去城外问诊。
一处破落的茅草屋,幼童在地上乱爬去抓小鸡,这家住着一对老夫妻,女儿女婿去年年底说去做生意结果就没在回来。
魏致在屋内替老人治病,孟今今和老妇人坐在院里闲聊,老妇人说魏致医术高明,她家这个病了好长时间,大夫来看了都没用,还是魏致一点点治好的。
魏致出来时,孟今今正逗着小娃,老妇人看着他们脸上带笑,看他出来了,忙迎上去问起情况。
魏致打开药箱,解释得很详细,态度和善,有点让她大跌眼镜。
医药就是几只鸡蛋,孟今今好,觉得自己除了帮忙拿拿东西,没多少用处呀。
看着魏致的背影,她脑袋瓜动着,他医术这么好,也不介意用此谋财,只是找他看病的不多,那她可以帮他找呀。
日落前,他们到了家,孟今今把药箱递给他的时候,他的指尖仿佛不经意地搭在她的手背。
孟今今看着他漆黑的瞳仁,如汪深潭,在蛊惑她坠入,她瑟缩了一下,先移开手。
大门这时被人踹了开,兰二娘先被丢了进来,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看着孟今今伸出一只手,哭喊道:“孟今啊,你可得帮帮你二姐呀!”
紧跟着,两名健硕的女子走了进来,站在门口两侧,辛出双臂环胸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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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十三
“兰姐?”
孟今今大为错愕,弄不清情况。
辛出进了院门,一眼就看到了孟今今,他眉梢挑起,低笑惊叹地说:“是孟今啊,这模样变得比小倌还娇嫩,你要是也像兰二娘躲债逃跑,我都不见得能认出来。”直白的眼神和那日在街上偶遇他时一模一样。
常出入赌坊的赌徒和那条街上的人都知道,辛出行事放浪狂荡,是南园少见的常客,说他有断袖之癖,但也有人看到他和不同的女子勾搭不清。
反正是清誉尽毁,无人敢娶,想娶家里不让,他也不见得会同意。
“孟今你都把赌债还清了,肯定有钱对不对,快快救救你二姐吧,不然我这双手就要废了,卖了我的夫儿!咱们好歹当了这么多年邻居,大家都躲着你的时候,我可没有,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呀!”
孟今今和兰二娘彼此都清楚她们的关系至多只算遇上会聊上几句的邻居,她是走投无路才求到她这里,前几天喝了酒去赌坊被人一激,输得倾家荡产,本来刚好还欠赌坊的银子,这一下还不上,她和孟今在邻里眼中差不多,虽然强在包子摊生意好,但也是个欠钱不还的人,没人肯借,她就只能带着夫儿跑了。
她大声哭嚎,爬行到孟今今身前抱住她的腿不撒手。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是兰二娘的夫儿。
孟今今苦恼皱眉,要真的有钱,她就借了。
她深感无力,头疼得很,还有她身后站着魏致,原主一穷二白,哪来的钱还,魏致可能都已经猜到了。
先不说别的,这么暴露了,那女子要是觉得她没用了,也不会放过她。
剥皮...
她打了个激灵,凡事还是要挽救一下的。
辛出无聊地看着这出戏,抬眼去打量孟今今身边的男人,视线相接,他勾唇笑了笑,魏致淡漠地移开眼。
孟今今尝试拉起兰二娘,没拽动,“兰姐你先起来。”
“你不帮我我都得废了,活着有什么意思,我站起来干嘛啊!你帮帮我,二姐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啊!孟今!”
孟今今低下身,一脸为难,“可我真没钱,我祖母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只锦囊,让我发毒誓,不到要洗心革面的那一天不准打开。其实是给我留了银子存在钱庄,我还了钱后,分文未剩啊!你要想想,我要是有钱,怎会还窝在这小院,去找差事做,早就去买大宅子住进去,买几个仆役,悠哉享受了。”
孟今今说得在兰二娘耳里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她越听越绝望,转回身去要抱辛出的大腿,“辛管事...”
打手没让她靠近,烦得一脚踢开了兰二娘,重重踹了几脚。
孟今今忙上前要去制止,另外一打手见状以为她要动手帮兰二娘,抬起棍子就要打。
眼看孟今今要被打,辛出挺心疼那副皮囊受了伤,刚要开口让打手停了,一直没动的魏致出手接住了木棍。
孟今今后知后觉,看着只离她巴掌距离的木棍,倒抽了口凉气。
“可有伤到?”
孟今今感激地看了眼魏致,摇摇头,暗搓搓想,既然帮了她,应该是相信了吧。
打手力气比不过魏致,拔了半天没拔回来,还被转回头的魏致一脚踹倒在地。
辛出看着眼前的闹剧,烦躁地皱眉,喝了声,“都给我停手!”
孟今今想了想,和辛出打商量,“辛老大,可否再给几日宽限?”
她脑中快速想着拿什么和他谈条件,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既然你开口替她求情,我宽限几日也无妨。”他笑得暧昧,“可孟姑娘就得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若我有需求,得好好帮我。”
孟今今一听即感谢他突如其来的兴趣,同时也觉得无力承受。
都说欠什么都别欠人情,因为人情没个度,而且还是欠了狡诈的赌坊管事,看他这笑,越看越觉得不怀好意,图谋不轨。
她因为女子的事情深感压力,再一心软,迎接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孟今!孟今!”兰二娘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促地喊着她的名字,“帮帮我!帮帮我!”
孟今今赔笑道:“我一个俗人,没有本事能帮得了辛老大,您说是吗?要不换一个?”
辛出摇摇头,“孟姑娘身上的惊喜多着呢,可别这么说。”
他越坚持,孟今今越觉不好,苦恼皱眉,“不然您说个价吧?银子多有用呀。”
辛出叹了一声,笑道:“我不缺银子,而且没有孟姑娘的人情稀贵。孟姑娘是不答应吗?”
魏致在她身侧皱眉道:“别答应。”
辛出也不给孟今今考虑的时间,耸耸肩,懒懒地吩咐道:“那就算了。拖出去打,别脏了孟今的院子。”
兰二娘的夫儿不知从门外冒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哀求孟今今。
兰二娘的相公是有缺陷的,听力不好,是被她买来的,兰二娘对她挺好,说她相公在家的时候天天被打,而那稚儿只有四岁。
“等一下。”孟今今扶额,回想到童年的自己,简直戳在了她的软肋上,她喊住打手,对辛出说:“我答应你。”
真到那一步,女子那里说不定可以帮忙解决。
辛出满意地笑了,看来人变了,心也软了呀。
兰二娘被拖了两步,她们刚松开兰二娘,她就赶忙来报她大腿,不停感谢。
辛出看着兰二娘道:“好好筹钱吧,我十日后再来。到时在还不上,谁来求情也没用了。”
他视线一抬,无视她身后的魏致,朝她一眨眼,弯唇笑笑,眼里意味不明。
#这更发晚了,加更晚上码出也要好晚了,所以200珠的加更明天中午送上!
缺月昏昏(女尊NPH) 十四
兰二娘一家离去,孟今今看着他们叁口的背影,退回身关上大门。
她回身,魏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脸色不好看,眼眸一动,从门上移开视线看向她,神情颇凝肃。
孟今今心里一咯噔,难道没骗过去?好像她那借口是有些撇脚。
她呆如木鸡,紧张得直眨眼睛。
“你太容易心软,若我没记错,你和兰二娘的关系不过尔尔。”
孟今今庆幸完自己躲过,想到辛出那笑,她耷拉着脑袋,透着一股可怜劲儿。
魏致在一旁,感觉她漫着低落的情绪,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在她抬头的时候,怆然的神色转瞬即逝,她苦哈哈道,“她那夫儿一进来,我就忍不住了。”
她回想起小时候被奶奶塞进米缸里,砸打的声音里,混进了别人的骂声和爷爷奶奶的哭求声。
从小的经历留给她的影响一直如影随形,让她见不得无辜之人受牵连。
只要想到二老忙碌一生,没有享过一天清福,她眼眶不由酸涩,深呼吸一口才勉强压下。
魏致从小待在国公夫郎身边,学习医术,国公夫朗素来严格,他的一言一行难受了他的影响。
他看着她,她显然已经意识到后果有多严重,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严厉了。
魏致神情微变,不过是做做样子,如此一想,他语气温和了一些,“赌坊的人平日做得什么勾当,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孟今今又低下头道:“可他们什么事都没做,被兰二娘牵累要沦落到风尘之地,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你冲动了。”魏致淡淡道,她可能自己没都没发现,她说这句话时夹杂着怨气,说得不只是兰二娘的夫儿,仿佛感同身受。孟今双亲都不是赌徒,她从小被她祖母娇惯,他不明白她何来的情绪,但这离他在探寻的真相靠近了不少。
孟今今觉得魏致就像家长一样,看到子女吃亏,喋喋不休的教育。
她心头有些感触,觉得他的话都变了意思,她抿唇弯弯嘴角,“恩,下回肯定不会发生了。”
孟今今向他承诺的样子,让魏致措手不及,他略显仓皇地转身,“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丢下一句话,他往厨房走去,修长的背影,占据了孟今今所有的视线。
孟今今摸了摸跳得有些快的心脏,他那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的,连背影也是。
她呼出两口气,跟上去帮忙,再次谢道:“谢谢。刚才也是,不然又要劳烦你了。”
他们在厨房忙碌,孟今今打蛋,控制不住大脑去想辛出的事情,余光里出现了魏致的身影,她觉着他们的关系是拉近了很多,原本和魏致相处时的局促不见了一般,她开始主动搭话,说着不同的煮法和味道。
她絮絮叨叨的,想分散自己的心神。
魏致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制止,偶尔瞥向她一眼。
东屋的门缝关上,宋云期回到屋里坐在桌边,想着魏致,眼里划过犹疑,但只是一瞬。
辛出是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孟今今提心过了几日,常常走神,心不在焉。
书斋掌柜是个老婆婆姓彭,痴迷读书,成日窝在二楼看书,孟今今有时还要去端茶送水。
孟今今做事不偷懒,尽责尽职,笑甜嘴甜,彭婆婆挺喜欢的。
看出孟今今心情不太好,这日送了她一张帖子,是她友人新开了酒楼,用这请柬可以给她去一半的银钱。
还给了她些碎银,说让她吃完开心回来,好好做事。
孟今今没忍住,报以一个拥抱,彭婆婆惊了下,笑骂着拍开她。
孟今今拿着请柬回家,想到的第一个是栾家兄弟,罗婆婆不是傻子,察觉到栾子书的意思,就没再去找他了。刚好请他们吃顿饭,高兴一下。
然后,她想到了魏致。
找魏致看病的不多,大概每两日才会出诊一次,天天喝着他的排毒汤,怪不好意思,而且那天的事情,她也想好好谢谢他。
但请他吃饭,魏致不会把宋云期丢在家里独自用膳,带上宋云期,先不说宋云期不会去,她也会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还是买个礼物送给他比较好。
孟今今快要到栾家门口时,故意放轻脚步,她发现栾子书只要听到她往他们家走去,一定会在她敲门前开了门。
走到大门前,果然栾子书没听到。
孟今今抬手去敲门,栾子书马上就开了门,她忍不住笑出声,“恩?今天慢了一步呀,书生。”
栾子书知道她是故意的,在逗弄自己,但听到她轻盈的笑声,他唇角也跟着翘起,垂头不好意思,似嗔道:“今今。”
她说了吃饭一事,栾子书觉得看不见,进食要麻烦他们,边说,“多谢今今的美意,但你和小觉去吧,我就不必了。”
“不行。”孟今今就知道他会这样,“你要是不去,我可就没那么高兴了。书生,去吗,好不好?”
听到她半撒娇的语调,栾子书挨不住,慢慢点头,答应了。
孟今今回家和魏致打了声招呼晚膳不用准备她的,魏致点头,表示听到了,没问她去哪儿,还是她主动交代了一下,用编出的借口,请吃饭的变成栾家兄弟。
不然多不好意思,请别人吃饭不请他。
晚上,叁人在风秦楼吃饭,孟今今点了很多的菜,酒一杯一杯下肚,微醉了,离开酒楼的时候路都走不直了。
她拍着栾子觉的肩膀,念叨着今年之内一定带他去六肴。
栾子觉看上去心情不错,嗤道:“难保是我先带你去。”
#感谢大家!九点再见!(?????) ??看我这充满暗示的小眼神来猜猜下章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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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十五(200珠加更)
栾子觉忙着搀扶东倒西歪的孟今今,没顾上栾子书,他拄着竹杖,一手牵着栾子觉的胳膊,和对面走来的人撞到了肩膀。
他听对方的声音是个女子,退开距离,垂头道歉。
女子面相生得贼眉鼠眼,“走路不看路啊!”她看到栾子书蒙着眼睛,蔑笑了声,“还真是个瞎子!”
孟今今比栾子觉先一步推了把女子,指着她的脸,面颊潮红,凶巴巴道:“你嘴巴客气点!你长着这双眼睛不也没用!我们书生就算看不见也比你好一万倍不止!敢欺辱我朋友,城东孟今今,哦不,孟今,听说过没!信不信老娘弄你!”
酒后的孟今今,觉得自己豪气万丈,可吞山河,原主身前的台词一下就从她嘴里蹦出了。
女子不屑地嘁了声,倒不怕她,反倒是栾子觉黑沉的神色有些唬到她,她自己一个人怕不是栾子觉的对手,啧了一声走了。
这个小插曲,叁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孟今今家门口,栾子觉去敲门,栾子书扶着孟今今,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清馨的香气熏红他白皙的颈子。
他回想刚才她霸气的话语,唇边荡着笑意,忍不住侧过头,嘴唇却不经意触到了她额头,触感柔软细嫩。
栾子书僵硬着没动,过了会儿才慌张地转回头,脸都红透了。
栾子觉站在门口,本来正要去接过孟今今,回身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魏致来开了门,栾子觉还不知道孟今今这几天和魏致一起出去问诊,还以为魏致不喜孟今今,扶着孟今今正准备亲手送她回屋,但魏致接过了孟今今,“我来。”看着他道:“麻烦你们了,你们回去吧。”
栾子觉愣了下,便松开了手。
栾子觉回到家后,默默地坐在一边,关注着栾子书,看着他一会儿眉眼含笑,一会儿又抿直唇,神色黯然。
隔壁的院里,孟今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魏致帮她擦着脸,肌肤白里透粉,光泽诱人,手侧无意擦过她的面颊,温软的触感让他突然顿住,抬起了手。
孟今今这时侧过身,微微睁开了眼睛。
魏致凝眸,她这几日瘦了些,俏脸小了圈,长睫浓密微翘,这眼睛如凝脂点漆,灵动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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