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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培根
厨房里已有烧好的热水,桌上还放着黑乎乎的汤药,下面压着字条,简短地写了叁个字‘避子汤’
看到魏致做得这些,她想起自己忘了把衣服给他了。
喝了避子汤,苦得她反胃。
放下汤碗的瞬间,又开始乱想了。
大脑已经不可控的朝另一种可能想去,魏致不会真喜欢她吧?
她端着热水去屋内清洗,脱下衣裙亵裤肚兜,他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胸乳上有点泛红,她没想到栾子书随便揉一揉都会留这么久,这身体的肌肤好娇嫩。
腿心被过多摩擦有些充血红肿,她才想起,好像睡着后栾子书又来了一次。今天他可能要睡上一整天了。
这里的避子汤没什么副作用,所以她就没让栾子书射在外头。
但孟今今心里知道她更多的还是疼惜他,从第一面见到他的时候,没来由的,她就有这种感觉。
除去今天身子的酸软和腿心的不适,她不好意思的想,昨晚还是舒服的。
想完,又觉淫虫上脑,咳咳。
她大概过几天就过去了,而栾子书,可能这段时间都会躲着她,她暂时也不要去找他了吧。
孟今今出了门,栾家门前的人走了,她路过罗婆婆家门前,敲了敲门,但无人回应。她琢磨着,罗婆婆是做贼心虚,害怕栾子觉找她算账。
孟今今一整日神不济,哈欠连天,身穿锦服的男子踏进门来朝她走去,像是在大户人家做事的,但垮着个脸,报了名号报了书名,让她去找。
男子遇到了熟人,两人就在她书柜前的角落里聊天。
“听说你被分到夫郎院里了,还没来得及和你道声喜呢!”
“好什么呀,”那男子说话有气无力,“我刚被分到夫郎身边,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夫郎就染了怪疾,我被诬陷不说好不容易我才摘干净,可他那病也一直反反复复治不好,就认定我不详,天天差我当苦力使唤,还不如在后厨!反正我是待不了几天了。”
那人安慰:“没事,还有机会,你家大人纳得侧夫众多,保准能再找个更好的!”
他丧气道:“找什么找,我要担上这一不详的名声,都要被赶出府了!你们府里还招下人吗?”
孟今今是在专心找着书,可听到怪疾两字,忍不住聚神去听。
两人又说了会儿,见孟今今找到了书,男子不敢耽搁时间,就准备走了。
“等一下。”孟今今唤住他,脸上挂着灿然的笑容。
男子看看她的衣着装扮,一脸倨傲,略带嫌弃,“什么事?”
孟今今没在意,笑容不减,“我无意听到公子说到您的难处,想帮帮您,您若不介意,我有一法子想说来给您听听,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的。”
男子估摸以为她对他有意思,看她相貌不错的份上,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说呗。”





缺月昏昏(女尊NPH) 十九
孟今今上回和魏致出诊回来就在想,天城这么大,达官显贵和普通富商数不胜数,他们或许也有和那位婆婆同样的情况,得了病但大夫治不好或者经久不愈,总是反反复复。
人最怕死,能舒舒服服过日子,谁会愿意遭这罪。郑将军不可能每家每户都塞个自己人,全天候关注他们,他们要是偷偷摸摸找魏致看病,也不会被发现的。
她没和魏致商量过这件事,一个是因为她还在找客源,还有就是她不确定他会答应。
但现在让她碰上了天上掉下的机会,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是这样的,我认识一大夫他医术了得,我一亲戚她相公久病卧床,天城的大夫都请过了,却没人能治好,但遇上了他后就医好了,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孟今今睁着双真诚的眼睛,但男子不信,鄙夷道:“你不会江湖庸医的托,专门来哄骗人的吧?!”冷笑一声,“倒是聪明,找着你这么个能骗的,别以为这么看着我,我就信你了,我可没那么好骗!”
孟今今不着急解释,缓缓道来:“我与您素不相识,您不相信我是对的。但我听您所言,您现在也别无他法,不如当打个赌,赢了您就可以继续留在您那夫郎身边伺候,输了,左右不过是被赶出府,至多至多,挨顿打。您觉得呢?”
在大宅院做事的人谁没挨过罚,这对男子来说只是小事了,听她一说,思量思量,哼道:“我先警告你,我家大人在朝为五品官员,可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要是想骗钱,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定然定然,我们不敢。”
“等着吧,我得先过问夫郎,同意了我明日再来寻你。”
孟今今没跟他说魏致的身份,知道的人只有他主子就够了,她打算让魏致先看病等有效果再说也不迟,要是被发现怕郑将军报复,完全可以说自己被蒙在鼓里不知情,对他们也公平。
下值后,孟今今直奔家中。
路过罗婆婆家,她再去敲了敲门,力道用得大些了,一声比一声响,可不要以为栾子书好欺负的!
“孟姐姐,子觉哥哥上午踹进去去砸她家了,然后罗婆婆今儿下午背着包袱跑了!”身边的小女童吃着肉包,满脸油渍,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跑得可快了,我想去告诉小觉哥哥都来不及了。”
小女童就是泥塑摊老头的孙女叫万万,孟今今买了几次糖给她吃,关系就亲近了。
她蹲下身,拿出帕子擦擦她肉嘟嘟的脸蛋,没想到栾子觉闹这么大,“看热闹的多不多?”
小女童点点头,“门口都围满了。”
一两个也够罗婆婆名声扫地了,以后这东侧巷,她是待不下去了。平日挺明的一老太太,为了侄孙女竟糊涂成这样,是当栾子书多好欺负。母亲做了这事,估计罗家其他人也没脸待下去了。
孟今今拿出铜板给万万,摸摸她的头,夸她昨天报信很及时,作为奖励让她去买糖块吃。
到了栾家门前,她看了眼,没做停留就走了。
孟今今不知道在门后,栾子书静静地站在门后,抬手摸着房门,心跳如鼓,听到脚步声一刻也不停留地走回了家,手指慢慢蜷起,神色黯然失落。
回到家里,魏致还没到家,倒是宋云期正坐在树下的藤椅,闭眼小憩。
世家公子的气度仪表不曾在他身上消失过,即便在睡梦中,宋云期的睡姿依然得体,透着优雅端庄,因他的存在,这老旧小院都变得不一般了。
如玉的肌肤还没恢复血色,栾子书长得病弱是因为气血不好身子瘦,而宋云期他才是真正的病弱,天生体质差,一变天就容易着凉,康复得也慢,上回的风寒这两日才好。
藤椅是魏致买来的,宋云期只要不下雨都会来院里透透气,但平常在她回来前都进屋了,她偶然早回来几次才知道的。
孟今今汗颜,这个时候遇上,好像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特意等她一样。
她屏息凝气看了他一会儿,他没有苏醒的迹象,身上的薄毯滑落到腰间,他也没察觉。
要是着凉了,魏致又要辛苦一阵,她上前想要帮他拉一下。
万一她正靠近,他正好醒来,误会她呢?
她纯粹胡思乱想,不觉得会有这么凑巧。人已经站在椅子边上,弯下腰摸上了毯边,她扯动一提,宋云期就睁开眼了。
这就像上班偷玩电脑开小差,前一秒觉得老板不在肯定不会发现,后一秒在老板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时毛骨悚然的感觉。
宋云期双眼淡然无波,没有一丝意外,毯下的手动了动。
孟今今吓得后背发凉,一扭身,速度过快,还崴到了脚。
更巧的是,魏致这时候回来了,他刚开了门,就看到孟今今跌坐在椅边,摸着脚踝,模样狼狈。
宋云期悠然起身,看了他一眼,无视身侧的孟今今,起身上的薄毯:“你今日回来的很早。”
这副场景就像孟今今图谋不轨,被宋云期推倒跌坐在地,不慎崴了脚。
孟今今抬头看向宋云期,他侧头斜眤,轻轻扫她一眼,漆黑的眼眸依旧看不透,他咳了一声,转回头起身回屋。
她摸着阵阵发疼的脚踝,看着宋云期挺秀的背影,又回身去看魏致。
一看,她有些愣神,仿佛看到她刚魂穿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眼见到的魏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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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十(450珠加更)
魏致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双眸微微眯起,神色沉沉,眼底冷冰冰地注视着她,还多了明显的怒意。
孟今今知道他是误会了,早上自己还言辞凿凿说对宋云期不感兴趣,结果下午就发生了这一幕。
她可以解释的,但看他的样子,不太会信她的样子。
魏致走到墙边放下竹筐,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有口难辩的感觉让人想吐血。
“我回家看到宋公子躺在藤椅上,薄毯滑下去了,我怕他着凉你又要照顾他,就想帮他拉一下,没想到他醒过来了,我吓得一转身,把脚崴了。”
她看着魏致移动不停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多管闲事毁所有,早知会这样,她一定不管宋云期。
孟今今声音有些委屈,“你信我吗?”
魏致闻言顿住了身子,侧眸斜眤着她,她正巴巴看着自己,一脸无辜忐忑。
他神情微变,终于还是走到她身边,矮身把她抱起放到椅子上,蹲下身握上她的脚踝摸了摸,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疼得都攥紧了。
魏致手上停顿一瞬,恢复漠然的神情,两手快速一动,他招呼没打,孟今今也没准备好,一阵剧痛后脸都疼白了。
“可以走路了。”他语气算是平缓,那股疼劲儿过去后,她擦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问,“你信我了?”
他的手搭在膝上,抬头看着她,“我有没有误会,对你重要吗?”
孟今今忍不住胡思乱想了,感觉就是在间接问她,他在她心中是不是特别的。
魏致这么问,不让她想歪都难。
孟今今大脑还乱糟糟的,点点头,装傻道:“我觉得我们算是好友了,好不容易亲近起来,我不想你觉得我在骗你,因为这个误会导致我们又疏远了。”她眼睛直直盯着他的眼,“我真的没有骗你。”
魏致回视,无声在打量,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为何不明不白的就相信了她,不经意间卸下了防心。
“好。”他起身淡淡回道,问起她早上喝了药有没有不适。
孟今今摇头,觑着他的神色,好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有没有信自己。
要是不信按他的脾气应该直接走人了,可他也没说信她,只从行为上看,他看起来是信了。
魏致回屋内换衣衫,宋云期站在窗前的桌边,桌面摊开了一幅画,他正细细端看。
魏致沉默片刻,问道:“她刚才做了什么?”
宋云期双眼不离画卷,漫不经心道:“我睁开眼时,她便在弯腰看着我,意欲何为,我也不知。”
魏致不再言语,若有所思。
晚膳过后,孟今今拿出要送他的衣衫交给他,“本来昨天想给你的,是感激你帮我做的汤药,我和你出诊也帮不上你们,所以想想,还是买件物什给你比较好。”
魏致接过衣物,她心里忐忑起来,不好意思道:“你看看喜欢吗?”
他下衣衫,看着她道谢。
她在意的地方,他又没回答。
孟今今想起这个世界调转性别的一句话,男人心海底针。
看她站着不走,魏致问:“还有事吗?”
孟今今本来有五成的把握,现如今,没多少了,先问道:“你给人看病有条件吗?”
他皱眉不明就里,“没有。”
成功了一小步,她缓缓道来:“我见你平日大部分的银钱都用去买稀缺的药材,有时不够还要去用你采来的药材去换。我今天恰好在书斋遇见了一个府邸下人,他家夫郎久病未愈,说是请遍了天城里的名医都没治好。”
她话至此,魏致就明白了,“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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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十一
孟今今惊喜睁大眼,“你同意了?”
魏致自小学医术不是为了悬壶济世,原先在国公府时,只照料宋云期一人,偶有官宦私下找他看病,算是国公获取利益的工具之一。
他对此没有抵触,只是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魏致淡淡问:“你一无身份,二无背景,若是他们知晓你坑骗了他们,不怕被打罚,到时候连在天城都待不下去吗?”
孟今今没有丝毫怕的,反倒两眼绽光地说:“所以我打算让你乔装先骗过他们,等吃你开的药后有好转离不开你,他们也没办法了。如果他们说可以,定会有一笔不菲的报酬!”
她笑吟吟地说:“到时候你也不用天天辛苦上山去采药,有了闲暇时间就可以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知道宋公子对你好,但离开了国公府你也是一个自由人了。”
他们站在树下,树叶因微风吹动沙沙作响,眼前这人的眼里熠熠生辉,长睫轻眨,眼尾弯起似把勾心的小勾子,一副替他高兴的样子。
他眼眸微闪,移开视线,“他同意再说吧。”
魏致转身进了屋,地上放着两筐分好的画卷。
上山采药不过是个联络他人的幌子,宋云期怎会真沦落到外人所见的这种地步。
宋云期幼时随祖母阅览过无数名画,有一双能鉴名画真假的眼力,结识了天城珍藏最多名画的观斋斋主,没人知道他和宋云期是多年好友,早就暗地里悄悄寻上他们。
宋云期积攒的人脉隐藏极深,而观斋斋主只是其中之一。
魏致和宋云期说起这事,宋云期有丝意外,“不过,还是小心些,难她有别的目的。若是真的,对我们的确有益。”
见魏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道:“我原以为她是个好把控,但眼下来看,反倒是你,有些乱了。早知如此,那晚我便该阻止你。”
魏致垂下视线,没有否认,明明那夜是他蓄意将自己弄伤,进而利用这个缘由接近示好,却莫名变成了她俘获他信任的机会。
那股被欺骗的愤怒淡去很多,她不是真心才好。
他闭了闭眼,“我有分寸。”
宋云期不语,拿起茶杯,浅抿一口。
翌日孟今今等了那仆从一整天,但等到下值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她估摸着十有八九是泡汤了。
唉声叹气一会儿,也没气馁,绞尽脑汁去琢磨哪里可以得到这种类似的消息。
想来想去,她打算去找个府邸的仆从,他们这些人平日得闲,都会聚在一起谈话吐槽,或去茶楼听说,酒楼喝酒,要不然去赌坊、南园。
赌坊她是万万不会去的,南园也有可能会遇到辛出,她巴不得少出现在辛出面前,最好让他忘了自己。
她拐了角,去了临街的乐茗轩。
给了进门,露天的堂内坐满了人,小二在桌间游走斟茶上水果小食,看台上的中年女人站在长案后绘声绘色地说书。
堂内坐不下了,她就沿着廊下慢慢走着,仆从的衣着大多是款式寻常,但衣料却比一般人好,她视线瞥到看台右侧角下的女子,独自一人,登时让她眼睛一亮。
她靠近女子,女子倚靠着廊柱,双手环胸,不,她那不算环胸,更像双臂托胸,横在下面把沉甸甸的胸部托起,水红的衣料裹着越显眼了。
孟今今盯着腹诽,好胸。
她随意往两边瞥了瞥,果真有不少男子看着她的胸,有光明正大看的,也有偷偷窥视又羞臊地低头,再抬眼时,视线还往她身边长得比她惹眼的孟今今窥去。
这就好比现代拥有八块腹肌的帅哥,瞧妹子们看着自己移不开眼,正满足着,这时身边出现了个长得比他帅的孟今今,没有八块,但也有六块腹肌,妹子们的视线都纷纷调离,于是八块腹肌不爽地看向了孟今今。
孟今今刚穿来没多久,被男子看胸这种在大多数女人眼里属于赚到便宜的行为,她还没彻底习惯。
她转身走到了看台正面的位置,身边有两个女人也看到大胸女人的行为,哼了声说:“不就胸比别人大吗,显摆什么!。”
“人说不定天天喝汤才喝出这么大的,”她身边的女人瞅瞅自己的小胸,“我上回去小南园,那小倌还跟我抱怨我这地太小,真是太宠着他了,我立马就给一脚踹开了。”
“我那相好就识趣多了,说无论大小都喜欢。“
“啧,小也有小的好处,老的时候也不会挂下来。”
“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我的胸都往下垂了点儿。”
两人讨论着这事,孟今今偷摸摸瞥了那人的胸一眼,有c吧,要是穿上内衣挺起来也会很明显。
她想着她们这么在意胸的大小,要是把胸罩做出来,应该会很受欢迎吧。
虽然人没找着,但让她发现了另一条财路,孟今今眼神闪闪,准备去打铁铺问问能不能做出铁圈。
一转身,眼前出现了个小二,弯腰笑着说:“这位客官,二楼雅间有贵客寻您上去一叙,说您认识他的。”
她认识?
孟今今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女子,没想到她今天也在这。
她点点头,“你带路吧。”
楼口有两人在守着,小二带着她走上二楼,看到却是一身宝蓝锦袍的辛出坐在太师椅上,地上盘坐着一位背影纤瘦的女子帮他垂着腿。
孟今今感慨,他总有本事让她仿佛穿到了她熟知的那个男尊女卑的古代。
“真巧呀,孟今。”他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富有磁性的声音笑笑说:“过来坐呀,傻站着干嘛。”
她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躲来躲去,结果撞上门了。
辛出的一颦一笑,就差没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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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昏昏(女尊NPH) 二十二
孟今今露出八颗贝齿,笑得可亲热,“是巧是巧,今天运气可真是倍好,”她话音转变,非常可惜道:“可这不巧我有事急要办...这。”
她为难地说着,觑着他的神色。
“遇上我就有急事了?”辛出语气散漫,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
孟今今就是垂死挣扎一下,忙摆手,转口道:“但是一想,再大的急事都比不上和辛老大听书重要!”
辛出懒懒恩了一声,瞥去个算你识趣的眼神笑了笑。
她心里的不情愿面上不敢露丝毫,小步经过他面前,去发现只有他坐得那张椅子。
孟今今一怔,坐哪?
孟今今又看着他的另一条腿边,眼睛微睁,不会是这儿吧?
她往女人瞥了眼,她一脸屈辱,死死咬住下唇,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哪个痴迷他的女子,心甘情愿的。
孟今今眉心一跳,蹙了蹙,辛出这人有折辱人的嗜好?!
虽然捶腿在她接受范围内,但要不要适当展露一点她的强硬,以他欺人太甚?
辛出就静静看着孟今今表情生动的样子,一双清灵的眼又是震惊担心和纠结,偶尔听赌坊里的客人议论这孟今性情大变,越接触越发现是真的。
他几年前有见过孟今瘦的样子,皮肤黑黄只能算是中等,要是养得好些是个美人,只可惜跋扈粗鄙,再好的底子也废了。
而现在,人的变化太大,白净水灵的哪哪看着都挺合眼,以至于那天他根本没认出来。
他摸着下巴看着她,倒觉得看别人不堪羞辱单一的样子腻歪了。
辛出好心道:“坐呀,腿没站酸么?”
她侧坐下,辛出动动另一条腿,眼睛不离孟今今,对那女人道:“今儿算你走运,走吧。”
女人飞快地站起身,涨红着一张脸,从嘴里万般不情愿地挤出几个字,“多谢辛管事。”
她还看了眼孟今今,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想知道她是谁吗?”辛出自顾自地问,孟今今给她看得有点怕怕,他自顾自地答了,“这女人家里头开米铺的,前段时日口出妄言能将我修理得和其他男子一样顺从听话。结果你看,被我教训一顿,这每日来给我捶腿,连手法都给我练出来了。”
睚眦必报,孟今今了解地点头,要谨记这点,以被蓄意报复。
辛出好笑的看着孟今今的反应,她原先可也是个轻视男子的人,“你点什么头?”
孟今今赞同地竖起大拇指,“辛老大做得对!她竟然敢口出不逊,看轻辛老大!”
辛出斜她一眼,要看不出她这话没一点真,也混不到现在的地步,“这么识趣怎的还要我叫你动吗?”
孟今今哦哦两声,充满期冀地问,“那这是算还您人情了?”
辛出笑呵呵的,变得倒是会见缝插针了,“挺能做梦。欠人情不得要点利息?”
孟今今颓废低头,不愧是混的,还要利息,给人一点便宜要数倍要回来。
看着裤料下扎实的大腿,她琢磨出点,辛出如果是想看他们羞愤却又无法反抗的样子,那她要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是不是就没兴趣了?
总得试试。她捶了会儿腿,他让她改成捏,她连声说好,捏了会儿,辛出嫌弃她的力气小,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牙,顾不上问他这个力道可舒服,硬邦邦的肌肉捏得她手指都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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