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不想拯救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色线条
石头还是那块石头,石头背后倒另有故事。
阳城还是那阳城,历史上却没有了陈国,更没有李将军满门被灭一事,而如今的朝代正为史料里最初有历史记载的国家,此时百姓说的还是雅言,雅言为华夏最早的通用语。
叶轻逮着一过路的白面小生,问道:“这儿的国王、君主,或称之为皇帝的人是谁?哎哟,就是你们国家的老大,是谁啊?”
答:“姒启。”
姒启?
启,禹之子。
禹,大禹治水那个禹,阳城则变成了夏朝都城。
叶轻疑惑不解,她原本穿越的不是平行时空?怎么现在又回到了正常时空轨迹?照这发展,叶轻是不是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
“二十一世纪?这他大爷的是四千多年后的事儿呀!!”
第七章消息
金秋十月,京华大学。
考古文博学院,大一新生在经过一月军训后的第一堂专业课上,老讲师推了推眼镜框,慢吞吞道:
“同学们啊,咱所学这本《博物馆学概论》,偏重于博物馆发展史略与博物馆工作概况的介绍,其中……”
概论学虽然枯燥,面对台上那位七十多岁的返聘老讲师,同学们仍聚会神听着。
教室末端,一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生东张西望,看看讲师,他往一旁空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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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再看看,继续挪了一个位置,直到离窗边的女生只剩一条过道。
女生的胳膊肘撑在桌上,一手托着小巧的脸颊,她微微低头翻阅一本华夏博物管典藏品图册。
男生揉了个纸团,对准她的额头扔去。
纸团撞上女生额头之前,她正巧做了个缕发的动作,那纸团便非常不巧的弹了回去。
男生再接再厉,打算再扔个纸团。
叶轻瞥他一眼:“干嘛?”
他嘻嘻一笑,好心提醒她:“老师看你好几眼了。”
听他那么说,叶轻却是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搭讪,能不能走点心?
她念的是博物馆学专业,十大冷门专业之一,毕业后十个人能有一个人就业同博物馆有关就很不错了,考古文博学院今年也就两个班的博物馆专业学生,里面大多数人还都是调剂过来的。因此,只要学生不故意捣乱,老师不会在意他在课堂上看什么书。
反倒是她隔壁的男生,一看就知是一刻都闲不住的主儿。
就在这时,叶轻手机震动起来。
她扫一眼屏幕,整个人突然静下来。
给叶轻来电的人,只会因为一件事联系她。
叶轻没反应过来,手机已没再震动,随即,传进一条短信,信息内容仅三个字:“有消息。”
一见这三个字,叶轻瞬间坐不住了!
“有消息”的含义,对她而言,非比寻常!
叶轻恨不得立刻飞出去,熬了几千年,好不容易等到亦尘的消息,她内心的复杂情绪自然难以言语。
男生见她神情奇怪,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空隙,他挪到叶轻身旁的空位上去,瞄一眼她的手机:“男朋友的电话?”
叶轻脸上洋溢起明媚的笑容:“你是不是不想上课?”
“啊?”男生没跟上她的思路,大腿就是一疼,他不自觉痛呼一声:“啊”
所有人回过头来,只见叶轻躺在地上。
男生顾不得疼,眼疾手快去扶她,同来查看情况的老师说道:“老师,这位女同学晕倒了,我得赶紧送她去医务室!”
叶轻躺着,默默评价一句,画蛇添足。
出了教学楼,叶轻让他把自己放下。
“我先走了。”拿回背包,她往校门走。
男生急忙追上去:“叶同学,没看出你是演技实力派啊,说晕倒就晕倒,要不是我反应迅速配合及时,你……你去哪儿啊?”
叶轻碰见一辆空车,她朝出租车招手,一边打断他:“多谢你的配合,好了,别跟着我。”
“你有急事?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啦?要不要我帮忙啊?你看我身强力壮,一个顶俩,临时扮演你男友也是可以的嘛,你考虑考虑?要不,备胎也行……”
“同学,再见。”叶轻坐进车,拉上门,不再理他:“师傅,市殡仪馆。”
…………
…………
市殡仪馆在京华市西郊,背靠八宝山公墓。
四十分钟后,叶轻下了车,走向西北角的停尸楼。
外面是暖阳高照,一进停尸楼,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她不是第一次来殡仪馆,早知这个地方一贯是阴冷、空荡,寂静无声。
叶轻轻咳一声,打瞌睡的守门大叔睁开眼,问道:“小姑娘,找谁?”
“朱萸。”
“哦,你找小萸啊。”等她登完记,大叔把身份证递回去,才指着拐角楼梯,续道:“她刚去了负一楼。”
负一楼,三号殓室。
叶轻推开门,见一身着白袍的女子背对着她,正整理尸台上一具尸体。
猜到来人是谁,她头也没抬,说道:“十分钟。”
叶轻站在门边,看她用胶水把男性死者嘴部封好,耐心修指甲、剃须,化学清洁剂擦拭死者的手,最后给他套上寿衣。
约十分钟,她脱下塑胶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摘了口罩,其后是一张白皙的面庞,她净手后道:“出去说。”
见着叶轻,她无惊无喜,态度漠然。
但实际上,她们已经相识千年,她是叶轻那么多年来唯一的老朋友。
这就是朱萸,气质清冷,喜欢安静,话不多。
接着,叶轻随她去了二楼办公室。
“他在淮容市。”也不绕圈子,朱萸直接说出叶轻最为关注的问题。取了一只马克杯,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速溶咖啡,看向叶轻:“咖啡?”
叶轻摇头,等着她的后文。
“我得到消息和实际时间有些延迟,他来到这个世上,应该有四年了。”
朱萸的职业为入殓师,来京华市殡仪馆工作已五年多。
由于前世的缘故,她同黄泉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通过接触尸体以了解死者一生,而三号殓室里的死者,在他生前见到过转世的亦尘。
“他四年前去过淮容市,在一个叫浮图关的地方,见到一妇人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放到一棵榕树下,他报了警。”
叶轻按耐不住的激动,朱萸告诉她的这些信息足矣让她找到转世的亦尘,她起身:“多谢。”
“你知道,你不必谢我。”朱萸淡淡道:“你走吧。”
朱萸,原名茱萸。
往生路上,过了奈何桥、望乡台,便至孟婆亭,亭边儿有棵山茱萸,茱萸受过亦尘恩泽,后修炼成人形离开。茱萸来到凡尘不久,被叶轻找到,茱萸为报亦尘的滴水之恩,故常年待在殡仪馆之类的地方,寻找亦尘的消息。
留在这种地方,朱萸也有她自己的心思。
…………
…………
叶轻向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去了位于华北省的淮容市,说起来,她对于淮容市非常熟悉。
当年离开灵崤山四处游历,百年后,她想回天心寺时,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回去的路,灵崤山仿佛从大陆版图上消失了一样!
琢磨了很多年,叶轻得出一个自认为最符合事实的可能当她离开灵崤山,她便进入了另一个平行时空。
不然,她无法解释灵崤山和天心寺消失的事,更无法解释阳城历史变迁之事,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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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如此,寻找亦尘一事,显得渺茫,她能在另外一个时空找到另一个他吗?
直到同时空里的朱萸的出现,叶轻才坚定了信念,她一定会找到他。
淮容市所在区域,与灵崤山曾在方位大致类似。
叶轻多年前就来过很多次,她走遍所有寺庙、道观,没能有任何发现。
不过这一次,她有了发现。
浮图关旁,有座名浮图的小寺庙,庙外榕树下,穿着浅蓝色僧服的小不点正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
第八章养
小不点蹲在古老的大榕树下,神情专注地瞅着一只只蚂蚁从跟前爬过,过了会儿,他兴许是联想到了什么,小声念道: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打到小松鼠,松鼠有几只,快来数一数,数来又数去,一二三四五。”
男孩念完,笑出了声儿。
而叶轻,坐在离他身后不远的石阶上,她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他。
不用看他的模样,凭借他独特的气味,叶轻已能认定这小男孩就是亦尘的转世。
常言道之“投胎转世”,并非逝世之后,立即就能投入新的轮回当中,作恶者会到地狱接受惩罚,行善者亦非就能通往美好的仙境,寻常人更是不一定会有轮回。
等亦尘轮回转世,绝非一件轻松的事情。
好在,度过四千多年的漫长岁月,她终是等到了他。
或许是心有灵犀,他忽然转了身。
亦尘的缩小版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不过,令叶轻意外的是他嘴角右侧多了个小小的酒窝,像是一朵落在时光流里,打着旋的蒲公英。
小不点对着她微笑,没用刚才念儿歌那样带着几分童真的语气,他字正腔圆说道:“女施主,你是迷路了吗?”
“小师傅……”叶轻给自己不经意间冒出的称呼逗乐了,她抿了嘴,咬了唇瓣,问道:“你是浮图寺的僧人?”
小不点没回她的话,他见她嘴唇发白,面色又有些泛红,反而担忧问道:“我见你脸色不大好,女施主,你可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瞧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儿,叶轻做虚弱状,配合着点点头:“有点晕,想喝点水。”
“你等等。”小不点着急忙慌去了浮图寺。
这里离寺庙后门不远,五分钟后,他端着个搪瓷水杯折回来,身后还跟着个成年僧人。
见此,叶轻笑了。
明明是四岁大的孩子,他的逻辑倒是非常清晰,担心她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特意找来了寺里的师兄帮忙。
于是,叶轻顺利进了寺庙,跟着他去了斋客日常休息的小院,一问,她得知浮图寺里就他一个小孩。
僧侣们各有活儿要干,此时,仅他一人陪着叶轻,她望着他:“小师傅,怎么称呼你?”
“榕生。”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小不点不好意思低了头,垂了眸,回答:“我叫榕生,师傅说我是榕树下捡回来的孩子。”
对于他的身世,养他的住持并未刻意隐瞒,有寺里众人的关心爱护,榕生没觉得他是捡回来的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毕竟,寺庙内的僧侣都没有父母亲人陪伴。
来之前,叶轻已去公-安机关了解以前的事,可听榕生自己讲起当年的事时,又是另一番滋味。
那时将榕生抱到榕树下的妇人,还不是他的生母,妇人时常于附近拾荒,她在一个垃圾桶旁捡到榕生,出于好心,她把榕生抱到浮图寺后,望有人能够养他。
眼前浮现榕生给人扔到垃圾桶旁的画面,叶轻心中一阵抽搐。
好在寺里就他一个小孩,大家知道他的身世,对他十分照顾,叶轻去了榕生住的地方,见其应有尽有,暗自赞叹养榕生的住持心地善良,他待他如此细心。
即便舍不得,叶轻依是没呆多久。
隔三差五去了浮图寺几次,跟寺里僧人都熟悉了,叶轻顺势提出想要养榕生的意思,这才见到了住持。
一见那人,叶轻忍不住掩嘴笑。
她喃喃自语:“看吧,我还没死……”
没错,浮图寺的住持,就是曾经常常“亲切问候”她的张世卿!
话说,张世卿同亦尘真是有缘,兜兜转转,他竟养了亦尘轮回转世的榕生。
没等叶轻说到真实来意,住持已道:“榕生的身世你也了解,他尚小,又与你有缘……”
叶轻把话接过去:“我想养榕生。”
住持倒是爽快,他没问叶轻的家庭情况,没在意她看起来都是个小孩,怎么能养另一个孩子之类的问题,两人沟通好后,住持配合叶轻去了相关部门办手续。
弄得差不多了,叶轻也没着急马上带走榕生。
住持跟榕生交代后,他拉着她的衣角,问道:“姐姐,住持说我以后……”
叶轻蹲下来,见他瘪着小嘴,眼眶泛红:
“我以后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榕生能感觉出叶轻是真心喜欢他,她对他也特别好,榕生没来由的亲近、信任叶轻,然而,想到要跟着她离开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榕生心中十分难受。浮图寺就是他的家,寺里僧侣都是他的家人,可从此后,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叶轻拍拍他的背心,温柔说道:
“榕生,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你没去过的地方,有很多你没见过的事物,你的师兄们暂时去不了,而你可以把你的所见所闻告诉他们。我答应你,只要你想回来,我们就回浮图寺来。”
榕生从小在寺庙里长大,长大后不又走了亦尘的老路子?
自私说来,叶轻不愿这样。
他现在四岁,但同他说话就能感觉出来,他同寻常四岁大的男孩不同,他做事有条有理,思维敏捷,纵使现存几分童真,在寺庙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过不了多久,就得养出典型的少年老成的性子。
想起以前,亦尘独来独往几十年,回到天心寺,除了前来请教的僧侣,他每年能见的人只有张世卿一人,两人相见,左右不过是张世卿与他说说山下的情况。
就连叶轻,有好几年,亦尘闭目禅坐,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如果能选择,叶轻希望他的人生能够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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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原本打算带亦尘回京华市,她办理休学,然后带他去世界各地看看,等他到步入校园的时候,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住下来。
可往往,计划没有变化快。
“我们明日才去京华,今天去市里给师兄们挑些礼物,留作纪念?”
榕生听进了她的话,他觉得要去好多地方,还要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师兄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住持说,人生处处是修行。
况且,她答应他,只要他想回来,就带他回来。
榕生拭去眼角的泪珠,道:“好。”
叶轻请一位僧人向住持转达他们要下山一趟的事,榕生则回屋子拿了他的小背包。
叶轻站在门口等他,榕生过去,牵了她的手。
他牵她手的一瞬,她整个人仿佛被浓浓暖意所包围。
也许,这就是幸福感。
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出浮图寺。
“榕生,你知道轮回吧?”
“嗯。”
“我告诉你哦,上辈子,我们就认识。”
榕生语调软软的笑着,嘴边的酒窝深深陷了进去:“上辈子?姐姐是神仙嘛?”
“算是吧。”叶轻转过脸去,认真说道:“所以哦,我很厉害的,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榕生乖乖应下,叶轻便有种“得瑟”的感觉。
在市里玩了一天,上午去了游乐园,下午去商场买一些小东西送给师兄和住持。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榕生站在广场上的室外水族箱旁,看里面的锦鲤游得欢快。
叶轻坐在几步外的露天咖啡店,见榕生朝她招手,又指指水族箱里的鱼儿,她眉眼添了笑意。
可就在这时,她面上的笑容凝住了。
她往天际望去,西山方向乌云密布,其中心处更是黑云遮天,紫色闪电伴随飓风盘旋顶端,而黑云下方,恰好是浮图寺所在方位!
叶轻脸色突变,广场上其他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只因这奇异的现象,非常人肉眼所能看到。
“榕生,我们该回去了。”抱起榕生往回走,到停车场,叶轻把所有东西扔到后备箱,她让榕生坐在后座安全座椅上。
半小时后,距浮图寺百米远的地方,叶轻不得不停了车。
车前徒升一道紫色屏障,将他们拦阻在外。
第九章血染
情况紧急,叶轻不敢留榕生一人待在车里,她抱着他下了车。
榕生觉察出她的异样,隐隐约约晓得出了事,他不哭不闹,只是抱紧了叶轻。
榕生不可见车前的浅紫屏障,倒是见叶轻单手在空中快速比划了一个复杂的手势,紧着前身一倾。
一进屏障,忽闻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
叶轻望天,骤然间,压在浮图寺上方的滚滚黑云消散开去,天色无异,她却预感不妙。
寺门紧闭,越是靠近,越是嗅到血腥之气。
推开寺门前,叶轻沉声道:“别看。”
榕生双手抱紧她的脖子,将脸埋进颈窝,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浮图寺本不大,稍使法力,门自动打开。
入眼,一片猩红。
叶轻一手护着榕生,一手半举在胸前做防御姿势。
寺内极静,仿佛落针可闻。
两人往里,走过供奉十八罗汉的前堂,堂外一只大鼎,鼎内应是袅袅香烟,此时,鼎的边沿竟吊着一截残缺不全的手臂!
叶轻往前一步,她怀里的榕生扭动身子,惊呼一声:“豹子!”
耳旁刮过一阵疾风,叶轻侧身,见一只其状如豹的妖物扑向她先前所在的位置。
妖物狡猾着,一次不成,它便退后一些,眼带凶光盯着这闯入浮图寺的人。
面前的妖怪,使叶轻有些诧异。
它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她犹记得,单张之山有兽焉,其状如豹而长尾,长着人一样的脑袋和牛一样的耳朵,它只有一只眼,名曰诸犍。
诸犍,可是上古时期的妖兽!
不容叶轻细想,诸犍已准备反击,它的嘴衔着尾巴,绕着叶轻来回走,看似随意,却猛然射向叶轻,诸犍力气巨大,被它一撞,九死一生,生则残疾。
可叶轻怎会怕了它,如若山丘,岿然不动,她伸掌拍向诸犍冲来的额头。
诸犍确实力大无穷,没被叶轻打飞,与她相持在原地。
露出尖锐的獠牙,它朝她龇牙咧嘴,一顿嘶吼。
叶轻没心思付它,想到大鼎当中的残臂和满寺的血腥,她叠加法力,一道淡绿光芒闪现,击入诸犍脑门,直接灭了它的魂魄!
诸犍从叶轻眼前消失,她继续往里走。
大殿之内,躺了五具尸体,统统被咬断了颈,腹部血肉模糊,不用多加辨别,叶轻知道他们都是浮图寺的僧人。
浮图寺为小寺庙,加上榕生、住持,拢共七人而已。
叶轻屏住呼吸,飞速往后院去。
住持所在房间的门,敞开着。
进屋前,叶轻见榕生红着眼抬起了脸,他抓紧她肩头的衣服,握成拳,仍是止不住的颤栗。
叶轻停住:“乖,闭上眼。”
榕生摇摇头,要她把他放下来。
没进去,叶轻已知屋内一片寂静,连心跳声都没有,怎会有人活着?
叶轻犹豫着,榕生对上她的眼睛,里面充溢着坚定、执着和他的毅然决然。
松了手放下他,叶轻沉重叹息一声,在他踏进住持屋前,她拉住他的手,先他一步进去。
窗边榻上,住持斜着头靠在后壁上,晃眼一看,像是浅眠一般。
叶轻急忙上前,顺手拿起一件僧袍,搭在他身前,以遮挡住前襟他心脏处,空荡荡的。
“爷爷。”榕生跪在门口,哽咽起来。
他能感觉得到,住持不是睡着了。
榕生从小由住持带大,凡事对他十分严苛,可他晓得住持所说所做都是为了他好,就算是住持让他跟着叶轻离开浮图寺,他亦是顺从接受。
住持未过古稀,他就这样永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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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住持面容安详,似乎没经历什么痛苦,但叶轻明白他被掏心那一瞬的痛不欲生。
几千年里,叶轻见过太多生死,经过一次,后面的渐渐就习惯了,而相较之沉浸于悲痛中,她在想造成这场祸事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念头正起,天一黑,屋内墙壁上一副佛像忽亮。
佛的双眸之中透出一个亮点,渐生明亮,叶轻走向门边挡在榕生身前。
亮光当中显现半透明、如纱制的人,正是住持。
“你们见到我,说明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叶轻看得细致,他说话的语气不似浮图寺的住持,反倒有几分故人张世卿的意味,可通过半月来的交谈或试探,叶轻确定住持不记得前世之事,除了容貌,他同张世卿再无关联。
佛像投影,应为住持生前留下的寄托念想的一丝清灵。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之事,是否同我有关?”叶轻没说得那么直白,因为她担心浮图寺惨遭血洗一事就是受了她影响。
所言天道之衡,意思是任何事物发展都存在相应的定数和变数。
历经那么多年,叶轻没试图改变任何不符合她所知历史的事情,当她带走榕生,她不知是否改变了极大的原定轨迹,给其他人带去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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