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浮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剪水
何况他还有些婴儿肥的感觉,圆圆的脸,白嫩的肤,粉粉的唇,笑起来颊上两朵深深的梨涡,就是凶起来的时候也会让人感觉在暗送秋波似的。
四方使每天都会在特定的时辰将自己管辖内的事大致汇报一下,比方说一共了多少魂,有多少可以投胎,有多少需要受罚之类的。
命簿发生了异常也是要写下来交给冥王的。
人间时不时会有妖孽、杀神降临,这些人有的是枭雄,有的是战将,有的也可能是贼寇……
有时一个人可能会改变成千上万人的命数或是更多。
冥王是不会天天盯着各方命簿看的,他一个人也看不过来,所以是要由下面的魂使一层层传递而来。
而最近传上来的各方命簿并没有提到什么异常之事,可是冥王明明看到了很多异常。
南辕眨着无邪的大眼,疑惑的看着冥王化出来的幻像问道:“吾王,这不人不鬼的女人是谁啊?”
“是要我去查清楚再来告诉你?”
冥王了幻像,清清凉凉一眼瞥了过去。
南辕立刻换了个表情,笑嘻嘻道:“不用不用,我去查,查清楚回来告诉您,顺便把人给您带回来。”
南辕笑嘻嘻出了门,门一关上立刻便打了个冷颤,袖起双手望着灰扑扑的上空叹息了一声。
这不见天日的冥界啊,不管谁待得久了都会一身阴郁之气。
冥王就更不用说了,即便是他已经跟随冥王几百年了,也还没习惯冥王身上的阴冷气息。
随随便便看上一眼就会令对方如同身中无数冰针,那种刺刺痒痒的疼……
南辕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抚了下去,匆匆走了出去。
南辕说去查并不是自己去,只是交待给地使,再由地使分派各处寻找就是了。
冥王只传了他一个,就说明那个不人不鬼的女人就在南地。
能让冥王亲自下命令拿人的,会是何方神圣呢?
南辕还真的好奇起来。
他又仔细的向手下询问了一番,这才发现最近林林总总加起来,在南地有百多个本不该死的人都死了。
这些事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因为无法预测的情况,命簿上时时会有出现偏差的情形出现。
魂魄无法按命簿归到冥界来的事时有发生,有些死时就散了,有的被执念缚在人间,有的怨气太深直接化成厉鬼害人……
总之,不可预知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较严重的是某些修炼邪术的人以他人血魂魄为生。
在没被诛杀之前,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有时多的吓人。
即便是这一类‘妖孽’出现,冥王也不会直接出手干涉。
他老人家会直接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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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明那个‘妖孽’不属于人间。
第021章苗头
则言将山成带回了金刚庙。
期间已经拜托庙中师兄弟将其他孩子送回去了,有些已经交还给了父母,有些还在寻找。
山成天生有慧眼,体质特殊,容易看见鬼怪,不代表他适合佛门。
则言看得出来却仍把他带回来,便是因为任谁都看得出山成满心死志,就是众人轮流看着,抽个间隙不是拿刀抹脖子就是用头向硬物上撞……
则言实在是怕了这孩子。
跟他来硬的吧,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来软的吧,众人把嘴皮子都说破了,就跟刮了阵风似的。
山成父母下葬的那晚,则言默默在坟前陪了山成一夜,第二天天亮时,强行将山成带了回去。
几日时间,则言便瘦了一圈,连眼圈都青了。
老住持看见了,微微摇了摇头。
“众生皆苦,人各有命。”
老住持只对则言说了这一句话,吩咐弟子将行尸走肉般的山成带下去照顾好,对则言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休息。
则言施礼退下去后,老住持眼中金光一闪,穿过各种阻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影轻轻叹息了一声。
最近不管白天夜晚,总有勾魂使在附近盘桓。
勾魂使者来自冥界,本身是魂体,也就是鬼身,但是他们身有特殊印记,不畏日光,不惧一般的拒鬼阵术,随时可以出现取走新死之人的魂魄。
照理说勾魂使出现只为勾魂,但是庙中诸僧身体安泰,根本就没有丧事发生。
那便是寻人罢,能引起这么多勾魂使注意的,也就是近日常来找则言的那个煞气深重的姑娘了。
是则言事先知会庙里诸僧不要招惹于她,公玉卿才能自由来往。
而照住持的意思,该远离公玉卿才对。
公玉卿来路不明,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又非妖非仙,身上气息混乱,阴煞之气深重,与之相交必会惹祸上身。
则言却道:“她不是恶人,她只是不太懂人间的规矩,弟子会将她引入正途的……”
则言认为她不知道每个人的命数是生下来就被注定了的,何时死怎么死,一生是贫贱还是富贵,都记在命簿之上,由冥间掌控。
当她忍不住下手杀掉一个本不该死的恶人时,便打破了凡冥之间的规矩。
偶尔为之应该不会引起多大的骚动,毕竟每天冥界要处理太多的生生死死,就算会查,只要她小心隐藏着便不会被发现。
但她似乎杀人杀的有些频繁了,而且根本就听不进劝告。则言没能改变她的什么反倒是自身受到了些影响,变得容易被普通人的悲喜所牵动。
这是一个不好的开端,则言把山成带回来便是直接干涉他人命运了。
基本上可以说是与公玉卿殊途同归。
这一次则言可以说是因为愧疚,但是他便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公玉卿,他本来是不会遇到这些孩子的。
从公玉卿出现,则言的命数就变了,他一人变了或许会改变十人百人,而这十人百人又会改变更多的人……
公玉卿则是这一切的引子。
她不属于人间,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这一切的果报便都会报在则言身上。
则言这一世的不能功德圆满,余下的生生世世也再享不到平安喜乐。
老住持似乎已经预见到这般的未来了。
所以应该趁着苗头不妙的时候趁早阻止才好。
老住持决定稍迟些便唤则言来劝导一番的。
可是还没等他找则言,公玉卿便找来了,从正门大喇喇走了进来,经过老住持身边时微微点了点头便直奔后院而去。
公玉卿不懂礼数这件事老住持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公玉卿身上陡增的戾气令他心里吃了一惊。
几日不见,她怎么变得如此骇人了?
在老住持暗惊时,公玉卿已经到了则言居住的后院。
她看得出老住持眼中淡淡的不喜,知道金刚庙不欢迎自己,和尚们不喜欢自己。
其中一点就是因为她不懂礼数。
但她不在乎。
她肯对老住持点点头就不错了。
老和尚看起来七老八十的,比她还小上好几十岁呢,没让他们拜她就不错了。
她带回了山成姐姐和父母的鬼魂,经过父母和姐姐的劝导,加上公玉卿已经替山妞报了仇,则言又保证好好替其超渡,山成才算是找回一丝生气,终于恹恹的端起粥碗喝了两口。
“多吃些罢,你这几日都……”
则言还想劝他多吃些,公玉卿大眼一瞪,不耐烦的说道:“你少管他,他爱吃不吃爱死不死,家破人亡不想着给家人报仇一心只想寻死,早知道他这么没出息,我才懒得管他家的破事儿!”
“哎~他毕竟年纪还小……要不是我……”
则言不忍心的劝阻,心里的愧疚始终挥之不散。
“关你屁事,少替这个窝囊废说话!”
公玉卿嘴毒,打杀时常挂在嘴边,说脏话到还是头一次,惊的则言瞪大了眼睛。
骂完了则言,公玉卿转眼对着山成喝道:“要么赶紧吃,要么赶紧死去,少在我面前碍眼。”
“……”
则言怜悯的望着山成,不敢再开口替他说话了。
原本以为山成会委屈的跑开或是真去寻死,没想到他只是怔了一阵,便举起了粥碗,一口气将整碗粥灌进嘴里。
山成灌粥如灌水,因为灌的太快而呛的大咳不止,沾的嘴旁和衣上和身前到处都是黏稠的米粒。
公玉卿先一步跳到一旁冷眼相对。
则言心疼的叹息一声,掏出帕子便要替他去擦。
公玉卿一个眼刀飞过去,则言立刻讪讪的了手。
山成咳的撕心裂肺,苍白的脸溢血似的红着。
咳着咳着变成了号啕大哭。
他像个要不到心爱之物的顽劣孩子,躺在地上手捶脚蹬翻来滚去,声音凄厉的令人不忍去听。
则言眉头紧皱,这才想起山成从父母死去后还没有真正的哭过。
他不哭,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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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哭也哭不回父母,因为他下定了决心要去地下陪伴家人。
他哭,因为他要活下去,带着父母与姐姐的期待,努力的快乐的活下去,把一家人该得到的美好生活全部活出来。
第022章赌什么
山成一直哭到昏睡,则言将人带了出去,拾掇了一番安置好了再回屋子,惊讶的发现公玉卿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了她也掩着面目,让人看不到她的喜怒哀乐,看不到她是否疲惫。
她盖着他的粗布被子,头发散了满枕,一手拉着被子,一边垂在床边,好似睡的很沉。
她应该是连日奔波太累了罢?
就算是神仙也会有疲倦的时候罢?
真不知她是从哪里找到的山妞,又是什么样的巧合才又找到了他们的父母,或者根本就是她追踪他的踪迹,早已看到发生了什么……
怎样都好吧,她终究是个心软心善的,但是嘴巴有些毒,手段么也有些毒辣了,虽然说杀的都是恶人,但是……
“则言师兄,住持传你前去说话。”
门外传来声音时,则言才惊觉自己一直在盯着公玉卿发呆,他什么都没看见,却又好似看见了许多。
“来了。”
则言轻轻应了一声,脚步轻缓的走了出去。
他一转身,公玉卿便睁开了眼睛,在他清瘦面笔挺的脊背上淡淡一扫便又闭上了眼睛。
别人看她面上是隔着云雾似的,她看别人却是清晰无比的。
方才她确实是睡着了,不过却又被看醒了。
则言的目光很奇怪,似乎在注视着她,又似乎透过她看向了未知之处。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目光中没有一丝半点的邪气。
也就是这样,公玉卿才没有跳起来骂人。
她确实是累了。
这几日来回奔波寻鬼找人杀人放火,她似乎有些施术太过了。
当夜则言将马车赶回金刚庙用了两个时辰,在两个时辰之内,公玉卿便烧了四个地方。
瑶仙池是鬼魂告诉她几个地方其中的一个。
据说那里总有新鲜货色,都是没长成的小姑娘,引得四面八方的色狼蜂拥而来。
公玉卿想着山成说过他姐姐被人扔到水里而死的,便当先去了瑶仙池。
只是此池非彼池,只是姑娘们的香汤池而已。
瑶仙池分为前楼和后院。
前楼吃吃喝喝听曲赏舞,后院是一方极大的人工池,引了活水缓进缓出,还有一面不断烧着热香汤流向池中。
池中洒满了花瓣,香气随着缭绕的热气氤氲而起。池畔繁花碧竹,竹外数间雕栏碧阁。
池中有美人无数,进入池中的男人蒙上眼睛之后可以随意嘻戏,都摸个遍算你本事。
最后选中的就可以进入碧阁之中,能抓几个算几个。
客人不管什么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姑娘们都必须要答应,因为想进入这池中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
池中女子们一个个穿着单薄的纱衣,有娇小玲珑身形尚觉单薄的,也有半老徐娘丰满妩媚风韵犹存的。
薄纱沾了水后紧紧贴在身体之上,将她们或单薄或丰满的曲线勾勒的无比清晰。
她们在水中不断与人嘻戏打闹,看起来欢天喜地的,实际上心里都忐忑至极。
当她们走进碧阁之后,很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来这里的人一个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背地里个顶个的变态,什么祸害人的方法都用得出来。
有好些姐妹进去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祥的猜测,却只敢用眼神来悄悄交流,若是私下议论不该议论之事被隔墙之耳听到的话,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但凡是池中的女子都是被拐来的或买来的,有的刚来不久,有的已经在楼里待了好些年。
她们得不到半分银子,不能随意出入,忍受各种各样的折磨,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公玉卿找到瑶仙池已是半夜,寻常人家早早就睡了,瑶仙池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几个中年男人眼上蒙着黑布,只穿着里衣正在池中闹腾。
不管年轻的还是不再年轻的,眼里都有着对生的麻木与恐惧。
池中女子都是生不如死,但又怕死或想死而死不了。
她们还不同于一般的‘妓’,她们更像一个有血有肉有生命的玩物,可以让人随便的欺凌,生与死,端看对方出什么价钱了。
她们不用学诗词歌舞,不用长的多么娇艳美丽,只要能让客人揍的开心,骂的痛快,虐的高兴就行。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真是可惜!
可惜她上一次找父母从这里路过这里时没有留意,看到一群白花花的身体在池中嘻闹心里还骂了句‘狗男女’。
要是早知道的话,她早就放火烧掉这里了。
公玉卿一怒之下将前楼后院烧了个寸草不留。
因为怕烧的不干净她便用了术法,还暗中在女子身上覆了一层清气,至于那些男人,逃不逃得出去看自己造化吧。
那个时候,别扭的感觉又缠上了她。
她给了那些凄惨女子一丝生机,她们从这里逃出去之后呢?能去哪里呢?
回家?家在哪?投亲?亲可留?
一想到这些公玉卿的头便开始隐隐作痛。
随后她又去了其他地方。
有一处是郊外的一座庭园,没挂牌匾,看起来像是某个权贵的别院,高墙朱门,戒备森严。
而其中,居然是个赌坊。
几十人套着同式的黑色罩袍,头上戴着蒙面的纱笠,围坐在一间烛火通明的大殿之中。
殿中是一方大大的圆台,台上通常只有两人。
一个戴着夜叉面具的高瘦男人向台下人介绍台上另一个人接下来要做的事,由台下的人下注。
下注的方法很简单,觉得可以就举起手中的白色木棍丢到台上,不可以就丢黑色。
棍上标了数字,代表着其主人的身份。
坐在殿中的人基本都隔着一人距离,很少有相互交头接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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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气息也被厅中古怪的香气全部遮掩下去。
但是他们能隐约看出对方的身形,彼此都在心中暗自揣测,这个会不会是同僚?那个会不会就是某某?
既有着被窥伺的紧张感同时又有着窥伺别人的乐趣,才会更加的有趣。
那么到这里来的人到底是赌什么的呢?
第023章什么都可以赌
他们赌台子上面的人。
赌一个瘦弱的孩子能不能单手举起一个壮汉。
赌一个娇小的少女能不能打赢一个武功高手。
赌一个被重重捆绑的人能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脱困……
这是其中一种赌法,公玉卿隐在一旁看着,觉得十分有趣。
瘦弱的孩子撑起了大汉,娇小的少女打败了高手,被捆绑着的人瞬间缩骨脱开了束缚。
当然也有一些是装门面唬人的。
白色和黑色的小木棍代表筹码,公玉卿不知道是多少,但是感觉中应该是不少。
后来逐渐变得有趣起来。
开始赌一大群戴着面具身形婀娜的女子中谁才是真正的美人。
台上九人,只有一个是美人,其他的要么是男人要么奇丑无比。
谁第一个点中美人,美人便跟谁走,点错了也不需要赔钱,只是要与或男或丑的共度良宵。
有九个人选定了,美人们依次拿下面具,堂中顿时响起哀叹声和哄笑声。
连公玉卿都忍不住笑了。
她能看穿面具,但是为了有趣而没有特意去看。
所以当面具下露出一张满脸胡子的糙汉脸,或是龅牙豁唇的丑女人时,她不由也跟着幸灾乐祸起来。
那些男人就要跟这样的人共度春宵?
看起来还不能拒绝好像必须要发生些什么的样子。
公玉卿忍不住窃笑,她今晚一定要去挨个听墙角。
不过这样的地方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虽说是赌,但是赌的很热闹很欢乐不是么?
就在她怀疑着并准备离开去下一个地方时,两个人突然抬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奇怪的‘炉’,下面烧着火红的炭,上面是一块圆形铁板,只有脸盆大小。
将‘炉’放下后,两个人又去搬来了一块块钉板。
锋利的长钉铸在铁板之上,一块块拼在一起,很快便摆满了圆台。
两人下去后,原本一直在台上介绍赌规的男人又走了上来。
这一回,是赌命。
一个据说勾结奸夫谋害亲夫的女人被带了上来。
“此女所犯之罪受何等刑罚都不为过,最后终也逃不过一死,眼下看似凶险却还有一丝生机,只要她能在铁板上坚持半柱香便可活命……”
她可以在滚烫的铁板上用任何姿势维持平衡,只是不能落下,若是落下便会摔在钉板上,想要冲出去基本也不大可能。
台下的人赌的就是她最后是否坚持半柱香而不掉落下来。
如果坚持半柱香,便会来人撤下钉板。
坚持不到……
也就是赌她到底能不能活。
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谋害了亲夫,台下的人并不在乎,也不会为她即将承受的痛苦而感到内疚。
因为只要他们愿意相信她罪不可恕,她就是罪不可恕。
台下的人因为即将到来的‘表演’而兴奋起来,手中的木棍纷纷丢在台上,都是黑色,也就是说没人认为她撑不下去。
公玉卿脸上的笑早已消失。
她眼神沉静的盯着台上的女子,认真的打量着。
女子穿着一身洁净的白色里衣,过腰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衣上。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面白如纸,唇无血色,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她长的不是很美,但是很清秀,体形娇小而孱弱,两只小手紧握成拳不停颤抖着,胸前急剧的起伏着,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却又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她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很普通,像大多数人一样,不算清也不算浊,没做过什么大善之事也没做过大恶之事。
她敢杀人?
公玉卿看不出来。
不过只要是个人,站到那块铁板上,碰到哪哪里立刻便会熟了吧,会不会直接就焦了?
如果受不了掉下来立刻就会变成筛子吧?
隐在黑纱后的一张张面孔,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紧张,一个个眼睛瞪到极致,极力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之声,死死盯着被人托上了铁板的女人。
她没有挣扎,只是在两只白生生的小脚踩在烧红了的铁板上时死死咬住了下唇。
她知道自己撑不下去的。
她一定会死的……
长痛不如短痛,她已经做好了被铁钉穿身的准备,虽然很可怕,但是与其在铁板上挣扎,还不如……
当她站在铁板上时,一些人的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还顺手捂住了鼻子,似乎感觉了她的疼痛,并闻到了烧焦的臭味似的。
可是……
什么都没有。
女人只是呆呆的站在铁板上,满脸茫然。
台下突然变得寂静,片刻之后突然又变的群情激昂。
“耍诈!”
“骗子!”
“假的!”
众人改变了声线,阴阳怪气异口同声的表示不满,都觉得是庄家在耍赖,弄了什么障眼法骗他们下注。
这时公玉卿才知道现时的赌注与先前的不同,应该是要用不少钱财的。
具体多少她不知道,不过看那帮混蛋的样子……
公玉卿暗中冷笑,拿人命做赌,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堂中乱了一阵,钉板挪开,两方分别去试了铁板。
铁板是真的,但不知为什么,没能伤到那个女人。
女人被带下去之后,又带上来了两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这一场是生死斗。
两人之中只能活一个,还不是普通的拼力气斗刀子,而是将对方推进台下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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