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浮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剪水
共浮生 分卷阅读25
坑是原本就有的,不用时上面盖着挡板看不出什么。
打开之后才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毒蛇。
两个孩子单薄的像纸片似的,蜡黄的小脸上满是哀戚和绝望。
她们泪流满面的望着台下蒙在面纱后的男人,希望有人能够大发善心开口留下她们的性命。
但是在心里她们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想要买下她们的命,就要出高于所有赌注的价钱。
而她们的命,似乎连几两银子都不值,她们是被掳来的,一点钱都没花。
她们在迟疑,谁都不想把伙伴推下蛇坑,但是台上的鞭子已经抽了过来,台下的客人们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喧哗和皮鞭逼得两个小姑娘靠在了一起,她们紧紧拥抱着对方,一步步向蛇坑走去。
第024章赌自己的命吧
两个小姑娘相拥着滚落蛇坑,台下一片嘘声,没有丝毫怜惜。
“真他妈扫兴,这破地方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有人压低了声音,不耐烦的骂了一句。
他们会来这个地方,就是来找刺激的。
这里总有许多意想不到的‘趣’事,血腥的,残忍的,让人热血沸腾的……
为了让来的人感觉心安理得,主人还会给出每个将死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比方说有的是死囚,有的罪大恶极,至于孩子,要么就是有恶疾,要么是贼啊偷啊什么的,反正要么本身该死,要么早晚也是死……
不管什么样的理由,不管合不合理,说的跟听的都相信那就是真的。
这一晚本来想欣赏的铁板‘舞’和相互残杀之类戏码的都没能如愿,台下的看客们便都不满了,纷纷嚷嚷起来。
喧闹声中,隐着身形的公玉卿缓缓走到了台上。
她没有看那群丑陋的男人,听而不闻那些刺耳的声音,她盯着蛇坑里的两个小姑娘。
她们很单薄,很弱小,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小脸上满是涕泪,不敢睁眼面对身畔的危险。
她们抱的很紧,将自己猛烈的恐惧和单薄的力量全部交给对方,像两只偎在一起的小羊,等待着被身畔环伺的恶狼吞噬。
没落下来之前,她们便看到了坑里纠缠成团,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
这个世界对她们来说处处都是险恶,就算今天把伙伴推到蛇坑里也只是让自己多活几天而已。
与其满心丑恶和愧疚的死去,还不如在自己还没被浸染的时候干干净净的死。
至少还能手牵手踏上黄泉路,死后不会孤单。
她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想像中的痛楚,不知什么时候,喧闹声停止了,鼻端萦绕着的腥臭也变成了清新的草香。
“咱们死了么?”
单薄的像片叶子似的小叶儿不敢睁眼,用梦呓般的声音询问着伙伴小月儿。
小月儿没说话,悄悄睁开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后低声说道:“嗯,咱们死了,我看见仙女姐姐了。”
在她眼前,站着个白衣少女,正眸光沉静的望着她。
白衣宽大,质料轻薄,月光温柔的洒在纯净的衣上,洒在乌亮的发上,洒在她飞扬的眉,黑白分明的眼,翘挺的鼻,粉润的唇和莹润的肌肤之上。
她像是从月上飘落的仙女,有月的清冷,也有月的纯净温柔,还有如月的皎洁光华。
她身后是绵延的青青草地,一簇簇野花绽放在草地之上,像是专门为她而绽。
小叶儿也睁眼望了过去,湿漉漉的眼中带着怯弱还有希望。
小叶儿轻声问道:“仙女姐姐,你来带我们走吗?”
公玉卿微微摇了摇头,指着西方道:“你们往那里走,那里有一座山叫巫山,能找到巫山你们便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句话不存在于公玉卿的观念之中。
她已经将她们带出了魔窟,给她们指明了方向,剩下的路便要靠她们自己的双脚去走了。
她们已经历过艰险和生死,应该对人生有了一定的了悟,对人性也该有更透彻的领悟。
相信她们能够尽最大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给自己走出一条崭新的人生之路。
“去吧,小心。”
公玉卿丢下一点碎银,转身走了。
这一晚,她带出来十几个孩子,男的推给了金刚庙,女的指向了西巫。
金刚庙有则言,西巫有西巫主和柳鸳儿,就算他们不适合留在那里,也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只是还有一段路,要靠他们自己去走。
她走的洒脱,看似潇洒脱身,其实每个孩子身上都留下了印记。
如果他们出事,她会第一时间感知,并马上赶到。
“救人真是麻烦啊,还是杀人放火来得痛快!”
公玉卿觉得十分的不痛快。
虽然该放的人放了,该放的火也放了,但是就是不痛快。
她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丑陋了。
那间宅子的后院关了几十个男女老少,她悄悄将他们放了,但是没办法保证他们离开之后的命运。
还有那些看客,她最想做的是亲手捏死他们。
但是不行。
事有可为也有不可为。
她不能杀那些恶念满满但是没有亲手沾染人命的人。
所以她只是放了一把火。
内院外院同时大火熊熊,他们不是喜欢赌么,那她便与他们赌一把,看他们到底能不能赢回自己的命!
她自己的赌局,她自然要去看结果的。
结果是……她赢了。
她刻意放的火,又暗中动了手脚,怎么会不赢。
那些个看客,那些个耀武扬威的坏人,通通被烧成了灰。
公玉卿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转身去了下一个地方。
这一晚上她放了四把火,除了刻意放出来的,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以往手刃恶人,公玉卿都会觉得十分痛快,但是这一次,她觉得累。
心累!
她自觉已经看遍了这人世间的丑恶,以为自己能够抹掉丑恶,还以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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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是她天真了,肤浅了,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她看到的只是大千世界的某一片某一点,世间处处积尘埃,有污垢,她……抹不净的。
还有,人若是看见了太多的丑恶,接触了太多的污垢,怕是自己也没办法保持清净了。
公玉卿心情不好,睡的也不好。
不过则言的被褥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倒让她觉得宁静了不少。
香气中好像有淡淡的檀香,还有青草、阳光的气息。
所以尽管则言的床板很硬,公玉卿还是紧皱着眉头睡着了。
她梦到了看客们的狞笑,孩子们的惊惶,烧红的铁板房屋,还有扭动的毒蛇。
捏死这群王八蛋!
睡梦中的公玉卿磨了磨牙,手指做出恐怖的掐人状。
这一幕恰好被进门的则言看到了。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公玉卿眉头之间一闪而过的黑气。
她很愤怒,很暴躁,令她体内原本就潜藏着的煞气翻涌而起。
那股煞气好像是先天的,再加上后天的杀戮……
总之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样下去……
则言轻轻叹息一声,无声坐到椅上念起了清心咒。
第025章酒楼风波
清心咒,清心净神,由则言念出来,如清风如雨露,令公玉卿心头的凛冽一丝丝融化于无形之中。
公玉卿在睡梦之中缓缓舒展了眉头,松开了手掌,面色归于平静。
她睡了五个时辰,则言便念了五个时辰,直到她眼睫颤动,则言才又无声的走出了房间。
公玉卿于睡梦之中,于清心咒之中卸下防备露出真容,宁静而皎皎,清冷而温柔,则言看了满眼。
屋外阳光正好,清风徐徐而来,拂在则言略带疲惫的面上,不知怎么,便在他眼中抹上了一丝沧桑。
师门要她远离公玉卿,凭她的所做所为和身上的气息,近她者必受牵连与灾噩。
这一点他也知道。
不用等将来,就是现在便已经有了端倪。
冥界的勾魂使不分白天黑夜四处寻找着她,她既不肯手也不肯刻意躲避,看情形早晚有一天会当面杠上。
以她的个性是不会退让的,到时候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直到无法拾的地步。
就在则言心生忧虑时,公玉卿已离了金刚庙施施然回到了琼城,隐了身在柳家僻静的小院里看着她那个只有五岁的娘。
青天白日的夏天,柳遥华裹着个薄毯坐在撑了遮阳账的树下晒太阳。
她那比同龄人还要小上一圈的小身子蜷在铺了软垫子的躺椅上,手臂软绵绵搭在盖到胸前的薄毯上,两只无神的大眼直勾勾盯着天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厨房的飘出浓郁的药味,被风吹过来的时候变成了淡淡的药香。
柳遥华的小院子里常年都飘着这种气味。
她已经闻惯了,不知道院外的人都十分讨厌这种气味,她的小院与大院之间种上了一大排桂树,挖了荷池,植了许多的花草,将她的小院隔绝在外,只差筑上一道墙了。
柳家对她的生活还是很照顾的,银子,药材倒不吝啬,只是很少有人来看她。
就是来了也只是远远的站着,拿帕子掩着口鼻,匆匆说几句不疼不痒的安慰话便走了。
柳遥华的娘后来又生了个儿子,虽然是庶子,但也母凭子贵,风光起来了。
从生下儿子后她便没来看过柳遥华,应该是怕柳遥华的晦气染到自己身上,再传给自己的儿子就不好了。
照公玉卿看来,真正的柳遥华应该是死了。
沈遥华来人间还不到一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进了这个倒霉孩子的身体里,代替柳遥华继续活着。
也就是因为这样,让公玉卿找的很苦。
她的娘转世成了个五岁的孩子,那她的爹呢???
这真是个无解的大问题。
当初她好不容易从苦海界使的口中套出话来,说公玉爻与沈遥华去了南地。
她追下来把整个南地的半岁大的孩子找了个遍,之后才凑巧找到了沈遥华。
当时她到处的翻墙过院,一不小心看到了瘦弱的猫儿似的小女孩,要不是那双眼睛实在是黑的太诡异令公玉卿多看了两眼,恐怕到现在她还一个都没找到。
她爹和她娘做事是真绝啊,气息隐的死死的,不是特意下功夫去察探就别想找到。
公玉卿隐着身在柳遥华身边站了一会儿,摇着头走了。
她觉得应该给这个小可怜的去找点儿有用的药来吃吃,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娘转世。
虽然说落到现在这个模样是她娘自找的,但是身为子女,总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但是她的灵气不够清正,用在她娘娇弱的风吹能倒的身子上不见得是好事。
每次来看柳遥华的时候,公玉卿都不敢多待,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帮她娘解脱了。
只要柳遥华一死,沈遥华的魂魄便会飘出来,到时候管她恢没恢复记忆,反正把她扔回苦海去就是了。
但是不行不行不行啊,弑母会遭天谴的……
公玉卿拼命压下自己又浮起来的可怕的念头,在外面胡乱逛了一圈,被食物的香气引进了酒楼之中。
于瞬间变幻成个普通女子,公玉卿点了满桌子肉食,一个人踞案大嚼。
大吃大喝的时候,公玉卿想直敢则言。
以往两人在一处吃饭的时候,则言总是吃的比狼吞虎咽的她还快。
吃的快不稀奇,奇的是人家动作看起来优雅而缓慢,而且咀嚼时无声无息。
公玉卿觉得很疑惑,为什么人吃东西会没有声音?为什么看起来很慢却比她的速度还快?
她就算再怎么小心,碗筷什么的也时不是会发出声响,吃东西的时候……就算嚼馒头也是有声音的。
公玉卿不会特意分身去看自己的形象,但是能从旁人的私语和指点中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特别’。
不过她不在乎,区区凡人而已,何必计较。
每一次公玉卿都是大吃大喝四不斜视,吃完后抹嘴走人,挥一挥衣袖,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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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风语抛在身后。
但是这一次……
“看那个看那个……”
一个穿着绸衫的年青男子用筷子指点着公玉卿对着同桌男子低声笑道:“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看那吃相,活像个饿死鬼似的,一个人吃一桌子肉,你说她付得起账么?”
男子油头粉面,眉眼猥琐,坐他对面的也是一样,穿着花里胡哨的绸衫,不屑的瞥了公玉卿一眼,一边喝酒一边故作风流的摇着折扇道:“她若付不起不正好给作兄英雄救美的机会?唔~不过这姑娘可算不得什么美人儿。我说作兄啊,你莫不是吃厌了山珍海味,想换换糙食?”
“乍一看是普通了些,不过若是看仔细了可是大有妙处啊~~”
鄙夷中带着淫邪的眼神瞄在公玉卿露在衣衫外莹润的肌肤上,玉颈纤手,丰胸蛮腰,还有两条笔直的长腿。
公玉卿变幻容貌随心所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变幻的模样是从什么地方看到过,觉得顺眼便印在了脑海之中。
她不喜欢丑陋的东西,变幻的模样看似普通,却很耐看,冰肌雪肤,纤合度,没有一处是令人觉得不美好的。
一般人看到一般的人或事物是不会特别加以关注的,所以也就不会看出别样的美妙来。
但是公玉卿的行径实在与一般的姑娘不一样,再加上那两位在岁月场中久矣,看美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第026章他是个威胁
被人指来点去的公玉卿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一丝厌恶,手嘴并用吃的愈发的快了。
食物不可糟蹋,她得赶紧把桌上的东西吃光赶紧走人,得被某些污浊之声脏了耳朵。
见她不出声,酒楼十几桌食客也没有插手的意思,那两位说的愈发欢快了。
两人一柳一陈,柳姓名作,陈姓名榷,二人是琼城有名的纨绔,家中有财有势,原本都是范二的狐朋狗友,成日里寻花问柳,招摇过市,就差在头上顶着个大大的‘色’字了。
前一阵子琼城出了不少的事,死了不少的恶人,特别是范二的死,令纨绔们心生胆怯,一个个都稍微敛了些。
不过本性难移,没多久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起了大姑娘。
柳作与陈榷调笑一阵,见公玉卿仍是没有反应,便端着酒杯摇着折扇晃到了公玉卿身边,嘻笑着说道:“小娘子打哪来要到哪去,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啊?”
说着话,柳作抬臂便去搭公玉卿的肩膀。
公玉卿肩头一晃避了过去,垂着眼冷冷道:“你想死?”
她已经尽量压着怒气不想与小人计较,奈何贱人太贱,非要找上门来。
柳作讪笑道:“哎呀,小娘子怎么知道在下想死呢?人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能死在小娘子身下,也是在下的造化啊,哈……哈哈……”
柳作其实不太想调戏她了。
公玉卿虽然没看他,也没对他做什么,但是靠近了公玉卿之后他忽然间觉得有点冷。
阴冷阴冷的。
青天白日的夏天感觉到阴风侵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若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便退开,那也太丢人了。
酒楼中不少人带着看好戏的神情,也有的皱起了眉头。
柳作的话说的太下流了!
别说人家一看就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就是妇人被当众说了这种话以后也没脸再见人了。
不过那姑娘倒是个特别的,被一个男子如此的调戏竟然还能端正正的坐着,不慌不乱,分外冷静。
“要么滚,要么死。”
楼中很静,公玉卿清冷的声音分外清晰。
淡淡一句威胁,响起一片抽气之声。
一个弱女子威胁起了一个恶霸,这……
这小女子也太有勇气。
柳作听到抽气声,脸色大变,皱着眉向四周望了一圈,突然一咬牙,抬手向公玉卿脸上扇去。
“贱人,给你脸你……啊!”
‘砰’!
柳作突然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酒桌之上。
翻倒的酒桌砸倒了陈榷,惨叫声伴着碗盘掉落碎裂声,好一会儿楼中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公玉卿。
她正盯着个高大而瘦削的男子,双眼眯起,眉头紧皱。
他就站在她身侧,穿着一件样式普通的黑袍,很高,偏瘦,但没有丝毫柔弱的感觉。
他像一柄寒铁铸成的长枪,即便看不到锋利的枪头,也能从枪身上感觉到锋寒与凛冽。
他站在那里,全身充满了令人无法抵抗的力量,长腿,窄腰,脊背挺拔,公玉卿眼角余光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自己从前从未见过如此挺拔而强悍的身躯,以后也不会见到。
这样一个人,是在最冰冷最黑暗的地方被锤炼了千年万年寒铁,不管用什么都掩盖不住他的气息。
气势这般雄浑,是人便无法忽视的一个人,在他出手之前,没人发现他的存在,公玉卿也没发觉。
公玉卿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一双乌沉如夜的眼正静静的望着她。
他的眼像是地狱之门,让人觉得非常压抑,不愿接触。
她不看他,是因为不愿意去仰望一个陌生人,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刚刚替她解了围。
然而实际上,他救了柳作和陈榷。
普通人或许只觉得他气势过人,但是公玉卿能感觉到更多。
她的大麻烦,似乎来了。
公玉卿无声一叹,缓缓站了起来,与身侧之人擦身而过,慢吞吞走出了酒楼。
“好自为之。”
公玉卿听到了四个字,低沉的,磁而沙,冷而渺,说不出好不好听,但很独特。
他说话,他静立,都带着遗世独立的寂与傲。
他的话显然是说给柳作与陈榷听的。
公玉卿冷笑,晚上她会去找他们的,会让他们洗心革面的,他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么?
公玉卿慢吞吞在街道上走着,眼睛始终眯着,感觉中像是因为阳光刺眼,实际上……
是因为身后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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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跟上了她。
她不知道他是谁,也不需要去看,直觉告诉她他是麻烦。
现在她想避开这个麻烦,但是麻烦跟上了她。
那可就不仅仅是麻烦了。
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始终与她保持着三尺之距。
要是换了往常,公玉卿要么甩开要么就动手了。
但是这一次,公玉卿没把握。
甩人也没把握,动手也没把握。
她也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不然可以装成柔弱女子,谢过‘恩人’的相救之恩,老老实实的告辞。
但是也不行,她知道人家看穿了她,这种情况下再装傻就真是傻子了。
他要跟他便跟吧,她懒得问懒得逃,反正他有什么目的到时候自然知道。
他在观察她,光明正大窥探着她。
他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但是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所以才没有对付她,就像她一样。
她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或者说直白些,他们都不是人,彼此都有顾忌,但不会互相做一些肤浅的试探,因为知道不会有结果。
她清冷,孤傲,果决,他比她更盛。
那样一个让人不想直视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公玉卿行过大路,走过窄巷,踏上山路,身后的人始终不急不缓的跟着,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压,不知是对每个人都如此还是只针对她一个。
公玉卿见过天帝,见过魔君,他们好似都是只可仰望不可触及之‘人’。
他们威仪天成,不可亵渎,不可侵犯,但是却没有谁能抵得过身后之人。
哦~对了,他们都不是人,就连公玉卿也不是,但是笼统的给个称呼,还是以‘人’来定义比较好。
公玉卿走的漫不经心,心里却一直在思量。
而后很突兀的,一个称号映入脑海。
公玉卿停下脚步,微微翘起唇角,头也不回的说道:“冥王大人跟了我这么久,有何指教呢?”
第027章争
公玉卿唤出‘冥王’之后,身后寂了片刻。
这一寂,公玉卿唇角便翘的更高了些。
不管两人的地位和实力相差多少,在没动手的情形下,似乎她占了先机略胜了一筹。
至少她知道了他是谁,而他便是如传说中一般神通广大,却还是不知道她是谁。
沈遥华曾经给她讲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冥王与妖王。
那一场差点让公玉卿不会存在于世的大战(公玉爻、沈遥华差点没命,爹娘死了,自然就没有公玉卿什么事了),冥王和妖王都现了身。
“妖王么……很妖,妖的让人看了就想在他那张妖脸上揍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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