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在坑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珠子
实在难为啊!
楚玉发泄之后,渐渐平静下来,一把推开秦爱岚,转身朝他处走了几步,背对秦爱岚站立。
秦爱岚见他这般别扭,不禁有些好笑,便好心问道:“好些了吗?”
楚玉头也没回,冷冰冰道:“朕累了,想休息,你退到外面候着吧!”
秦爱岚一听郁闷了,这小皇帝还真是一只别捏的白眼狼啊!自己刚刚才借了他肩膀,现在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秦爱岚也清楚眼前这小皇帝遭遇悲凉,刚才又受了刺激,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冷静,便不再逗他,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面给你把风;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好了!”
楚玉挺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地背对秦爱岚;秦爱岚见他半天都没反应,也不说一句话,只好耸耸肩走了出去。
待到秦爱岚走出麟德殿,楚玉才缓缓转过身,明净的眼底满满都是寒芒。
这秦家小贼唱的到底是哪出戏?做够了坏人,现在想装好人?!真当自己是玩偶呢!
楚玉好似累极了一般,慢慢走到龙椅上坐下。
而今朝中皆是秦惜松的人,就连最后一个对他们楚家忠心耿耿的林大人也没能逃过秦惜松的魔爪,惨遭诬陷,满门被押在天牢,等候秋后处斩。
秦惜松这老贼居心叵测,把他的儿子安插在自己身边,名为陪读,实为监视。
早听闻秦惜松的小儿子恶名昭彰,强逼林家小姐不成,被林家养子错手打伤,秦惜松便说也不说一声便将林家押!
秦家人之恶,罄竹难书!
然而,现在的自己无权无势,更无一人可信,自己的命运都尚且难保,哪里还有资格去跟秦惜松那老贼斗?
楚玉越想越绝望,整个皇宫仿若一个牢笼,让他怎么也飞不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玉才回过神,将案上的纸抓成一团。
如今局势已成,就算他今日哭死在这麟德殿,只怕也没人会关心他这位毫无建树的天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秦惜松已掌权的残酷现实!
横竖不过一死,就算是螳臂当车,他也要奋力一试!
楚玉起内心的悲哀,迈着坐得有些麻木的腿一步步往殿外走。
既然生在了皇家,既然继承了宁国的基业,就自当殚极虑、为国为民,守住祖宗的基业,复兴宁国,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你总算出来了。”楚玉刚跨出麟德殿的门槛,便迎来一张风流蕴藉的俊脸。
楚玉怔了一下,冷冷扫了秦爱岚一眼。
他原以为秦爱岚只是说说,没想他竟当真在此等自己。
他不知道秦爱岚安的什么心,也不知道这人此刻的惺惺作态是做给谁人看,他若有朝一日他能翻身,他定要将秦氏一族连根拔起!
楚玉敷衍地嗯了一声,转身便朝昭阳宫走去。
秦爱岚心头暗叹一口气,他老子秦惜松给了他一个烫手山芋,这门差事完全吃力不讨好。
他本非真正的秦爱岚,跟眼前这小皇帝也无仇无怨,此刻却不得不被他老子秦惜松“连坐”。
刘小平初来这个世界时,还以为自己可以做个闲散公子爷,不料今日却被推到了权势的风浪尖上,让他进退两难。
其实在秦惜松对自己说让他进宫的时候,刘小平就隐隐猜到了今日这种局面,只是他没料到小皇帝就是楚玉。
若皇帝真的是个不懂事理只知玩乐的小屁孩倒也罢了,任由秦惜松取而代之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的时局也不见得多清明。
但是,偏偏这小皇帝又有几分傲骨和志气,这事情就让秦爱岚有点犯难了到底该跟着他的奸贼老子当小奸贼呢,还是该大义灭亲劝他老爹回头是岸?
早知道这小皇帝就是昨晚掴了他一巴掌的少年,秦爱岚觉得自己还是在秦府做个纨绔弟子比较省心。
不过,他现在也没法打退堂鼓了,他既答应了秦惜松,突然反悔也不好给秦惜松交待。
事情虽棘手,但这少年倒有几分意思,以后逗逗小朋友,逛逛天子的后花园之类的,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第8章落处
秦爱岚亦步亦趋地跟在小皇帝的身后,反正以后还有漫漫长路,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小皇帝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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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就像想甩掉他一般。
秦爱岚却越发觉得小皇帝有些好笑,看来他老子秦惜松平日里没少欺负这小屁孩啊!
穿了几个游廊,转眼已到了昭阳宫,楚玉对秦爱岚的落脚之处却没有任何表态。
碎步小跑跟在身后的太监踌躇了一番,小心问道:“皇上,秦公子的院子尚未安排,还请皇上明示,小的好去准备。”
楚玉听了心头不烦躁,遂停下脚步,一转头便见秦爱岚那条讨厌的尾巴,遂冷声道:“朕前天不是叫你把漱玉阁拾好了么?”
那太监吃了一惊,漱玉阁就在昭阳宫内,确切的说,漱玉阁跟楚玉居住的落凰阁同在一个院子里。
当年武帝宠信赵子敬,在落凰阁旁边搭建了漱玉阁,与赵子敬秉烛夜谈,夙夜不归。而后数年,漱玉阁便成了天子留宿重要朝臣的标志。
能在漱玉阁入住一晚,说明天子对其格外恩宠和信任。
不过宫中极少留宿外臣,更何况漱玉阁就在天子侧榻。而今楚玉竟然将秦爱岚安排在漱玉阁,怎能不让人吃惊?
“秦公子既是秦丞相的公子,只怕只有漱玉阁才不至于委屈了他!”楚玉嘴上这般说,语气却隐隐透着一股嘲讽。
那太监回过神,忙应了声喏,继而对秦爱岚笑道:“秦公子这边请。”
秦爱岚并不晓得这宫中布局,反正对他来说住哪里都一样,只要环境不差就行。
小皇帝对他恨之入骨情有可原,秦爱岚也不指望短时间在小皇帝面前刷出好感度来。
秦爱岚随太监到了漱玉阁,才发现原来漱玉阁跟皇帝的房间隔得很近,几乎开门就可以看见,可谓低头不见抬头见。
太监笑道:“恭喜秦公子深得皇上垂爱,小的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漱玉阁迎来贵客。”
“哦?这么说来,我可是荣幸之至了?”秦爱岚随口应道,语气有些慵懒。
这太监虽久居宫中,但宫外之事还是听过不少,而京中传得最多的大约就是秦家公子的故事了。
素闻秦家公子好色跋扈,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可今日见之,却总觉得与传闻不符。
眼前这人虽然说不上正义凛然,但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派淡泊和明。
莫非是这人一直韬光养晦?!
看来秦相居心很不一般呐!那太监心头想着。
“秦公子何等身份,自然该有这等福分。”
秦爱岚对此不多谦让,又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太监道:“小的姓房,名奉贤。”
“原来是房兄弟,在下初来乍到,诸多规矩不是很明白,以后还请房兄弟多多指教!”这太监既是伺候皇帝的,秦爱岚自然得好好利用。
房奉贤身为太监,没少因此而抱憾,朝中那些大臣或因利益关系虽有讨好他,但私下里却都傲得很,心头是看不起他这种宦官的。
而秦爱岚是唯一一个称他“房兄弟”的人,这在普通人看来不算什么,但却深深触动了房奉贤自卑的心。
“秦公子真是折煞小的了,得蒙秦公子不嫌弃,您就叫小的房公公得了。”说完,房公公又转头对屋内几位太监和宫女道,“你们几个以后要好好伺候秦公子,知道了吗?”
太监和宫女恭敬应了话,房奉贤又对秦爱岚笑道:“秦公子,小的也该回去伺候皇上就寝了,您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差遣小的。”
秦爱岚也不多挽留,待房奉贤离去,他又问了伺候自己的太监和宫女各自的姓名。了解之后,便将他们全部打发出去。
待到房内空无一人,秦爱岚再细细观察房中布局。
老实说,这皇宫中的套房还真不如秦府的好,房间虽然也大,但不够致,摆设花样远没那么多,看上去有些空旷。
落凰阁里,楚玉心中却不添了几分悲愤。
漱玉阁跟落凰阁同在一个院落,这无疑是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给对手,不让自己有任何秘密可言!
按照本朝的规矩,皇子陪读才住在宫中的;而楚玉现今早不是皇子,但秦惜松却借口自己年纪太小需要人陪读的借口把秦爱岚硬塞到自己身边,目的便是监视自己!
楚玉心头清明着,所以他也不打算避讳。
既然秦惜松那老狐狸想监视自己,那他就让这秦家的狗崽子跟自己一个院子得了!
因先帝一直抱病在床,所以楚玉的婚事也迟迟未落实;本来看着去年和詹尚书家定了婚,没想先帝又离去。
他这婚约便只好往后推。
现在想想,幸而自己并未纳妃选美,不然在秦爱岚的监视下行房,怕是尴尬至极。
秦爱岚哪里知道这古代皇宫里住个地方还有弯弯角角的门道,他也没楚玉想得那么复杂;不过看楚玉跟房奉贤的言谈神色,秦爱岚也大致猜到这漱玉阁来头不小。
反正他无所谓,秦惜松的地位摆在那里的,只怕也没人敢对此提出置疑。
现今他既然入宫了,正好他也可以借此机会摸清现今的局势。
他前辈子做惯了花花公子,但那是基于有刘国昌那样的老子;轮到现在,他花不起来。
倒不是说秦惜松跟刘国昌的真假之别,最主要的是刘国昌没有秦惜松权势大,也没有秦惜松那样处处树敌。
官场如战场,如果秦惜松真有可以摆平一切的本事倒还好,就怕到时候没篡权却被别人给扳倒了!又或者,篡权没几天便被推翻,那结局只会更惨!
这,也是刘小平答应秦惜松进宫卷入官场浑水的主要原因!
第9章失眠
也不知道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因为认床的原因,秦爱岚入宫第一晚竟有些辗转难眠,身体明明很疲惫,但意识却很清明。
躺了半天睡不着,秦爱岚索性起身走到窗前,看了一眼自己将来的生活环境。
这昭阳宫不愧为龙宫,天子的落凰阁建在四五米的高台上,光就这个院落都占了两亩地。
院落里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其中最高的那一株也不知道是什么树,开满了一树的花,白皑皑的跟压了一树雪一样。
夜已深,整个昭阳宫沉寂得只听得到风吹过的声音,走廊上的宫灯忽明忽暗,竟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秦爱岚抬眼看了比自己房间稍高几个台阶的落凰阁,见那房内依旧灯火通明,房门口守夜的宫女耷拉着脑袋,估计正在打盹。
或许触景生情,秦爱岚突然觉得这小皇帝竟有些可怜。他这个年纪本该天真灿漫、无忧无虑,却因身在天子之位上,生生被逼成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心理上也比同龄人成熟不少。
再想想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还是个抽烟逃课谈恋爱被刘国昌追着到处打的叛逆少年,跟楚玉比起来,确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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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及之处。
在窗口想了半天,夜风一阵阵刮来,让秦爱岚不禁打了个哆嗦,心头暗骂这破身体太弱不禁风,看来以后该多多锻炼,找回前世健康的体魄。
不过吹了半天冷风,秦爱岚再次回到床上倒是有了几分睡意,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相比秦爱岚的洒脱,楚玉则真的失眠了。
落凰阁里虽燃着炭炉,但楚玉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明明已经开了春,这鬼天气还这么寒冷。
楚玉想叫一声凌风,张了张嘴却又恍然记起凌风已经不在这里了。
其实昨日他去春风楼是有目的的,只是……想到这里,楚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自己要找的人没找到,却遇上那几个目无王法的狗贼儿子!
原本以为秦爱岚在自己手上吃了瘪,回去自然会跟秦惜松汇报;但今日秦惜松的反应看来,秦爱岚应是没有提及昨日之事。
楚玉倒也不怕他们,就算秦惜松当自己是傀儡,也多少得顾忌一下旁人之口。
他若真的动自己,定然会做下一堆计划;但凌风就不一样,他只是一个侍卫,是父皇给他留下的唯一“礼物”。
他不能让凌风有事,所以只好让他离开……
凌风一走,自己最后的屏障也跟着撤走了。
同时,他也盼着某一天,凌风能带着让人满意的消息回来……
秦爱岚一觉睡到大天亮,若不是伺候他的宫女碧落过来叫他,估计他还能睡到日晒三竿。
“公子,皇上要上早朝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碧落一边伺候秦爱岚穿衣,一边笑问道。
秦爱岚对这个世界的礼节知晓得不多,不过在进宫之前,秦惜松交代过,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地陪同小皇帝,想必也包括上朝。
碧落既是被派来伺候自己的,想必也是在这宫中摸爬打滚过的老手了,对自己的职责应该比自己清楚,便问:“我读书不多,不晓得宫中规矩,你说说按照惯例,我这个皇帝伴读该不该去?”
碧落顿了一下,小心回道:“公子说笑了。先皇及先烈均只有当皇子时有设有伴读一职,但凡登基之后,天子自有老师讲课,亦有殿前侍卫跟随……”
那碧落生怕自己惹得秦爱岚不高兴,便又忙转过话锋道:“当然,而今皇上尚小,的确需要学识广博的同龄人陪同。”
秦爱岚一听便明白了几分,原来这职位是秦惜松开先河给自己安排来的!
秦爱岚也不谦虚,“既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碧落出了一头冷汗,她虽是一介宫女,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秦爱岚,但秦爱岚穷凶极恶诡谲多端的传闻她也听过不少,生怕这少爷一个不称心便怪罪于自己。
见秦爱岚并没有听出不妥之处,碧落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伺候秦爱岚更衣。
秦爱岚一出门,便见楚玉正从落凰阁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楚玉不禁皱起眉心。
没想这一世的自己,竟然如此不受欢迎!
不过,小皇帝这不知敛藏的臭脾气该改一改!
秦爱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大方方道:“皇上早!”
楚玉见他一脸的轻浮,嘴上问着好,神色却没有一丝敬畏,心头更是厌烦,便生硬了嗯了一声就从他身边走了。
秦爱岚讨了个无趣,只好打着哈欠跟在楚玉身后。
楚玉今日的脸色有些苍白,想必是昨晚没睡好;但他的脚步却异常坚定,背也挺得笔直。
秦爱岚不禁替他心累,也对这看似柔弱的小皇帝有些佩服。
如果换做是别人,说不定面对这一堆烂摊子和秦惜松施加的压力,早就吓得心灰意冷了。
但这少年却好似百折不挠,昨日的打击俨然没有挫掉他身上的傲气和坚持。
走到明光殿的时候,殿里已经站了一屋子人。
明光殿是崇国最大的宫殿,殿内可容上千人,一般大朝的时候便在此殿举行。
而按照崇国的规矩,每月的初一便是百官朝圣的日子,被称之为大朝,而其余的只有掌政大臣面圣的朝会被称为小朝。
又因正月里有个春节,所以正月的大朝定在元宵之后的十八。
今天恰逢正月十八,是百官朝圣的大朝,过了这个大朝,很多过年回京的外地官员该赴任的就该去赴任了。
此时天色微,宫中的灯火在料峭的春风中闪着冷寒的光。
秦爱岚见楚玉走上一人高的丹墀,坐到龙椅上,跟在他身后的是御前侍卫和太监。
秦爱岚觉得自己身份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个位置才合适,正犹豫间,房公公却附耳过来小声道:“秦公子,你现在既是天子陪读,便站在天子身旁吧!”
秦爱岚这才跟着上了丹墀,站在楚玉旁边。
不过秦爱岚总觉得这个位置很奇怪,转头一见喜公公垂首站立的样子,秦爱岚总算是明白了他这位置奇怪在哪里,这原本就是太监站的地方嘛!
不过秦爱岚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感慨了,因为朝会随即开始。
第10章早朝
这早朝便跟现代社会的会议并无二般,都一样枯燥无聊。
先是一群百官出来歌功颂德,歌的是秦惜松的功劳,赞颂的也是秦惜松的功德。
而秦惜松呢,则一派悠然地站在旁边,偶尔会谦虚两句,看得秦爱岚都忍不住打瞌睡了。
不过,这群大臣虽然偶尔偷眼瞄秦爱岚,却并未有一人出来多嘴问他的身份,也没有一人提出质疑。
秦爱岚这个官位开了历代先河,想必还没有一个特别的职位像他现在这般来历不明。
只是当下秦惜松是天,这宁国朝政都是他说了算,这群大臣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之事跟秦惜松闹。更或者,那些敢于出来直谏的都被秦惜松给清扫干净了!
秦爱岚对这个时代的宫廷礼仪不怎么懂,再加之他是个外来看客的身份,所以倒也坦然。
但楚玉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堂这些蝇营狗苟之辈,不糟心。
“朕身体不适,众卿家若是无他事启奏,那便退朝吧!”
偌大的殿堂一片清风雅静,大臣心照不宣小皇帝生气了,他们马上就可以回去浪了。
“皇上,臣有事启奏!”正当小皇帝准备拂袖离开时,殿内忽然传来一道格格不入的声音。
今日朝圣的有不少各州府的地方官,这道声音倒是很陌生,是从远远的殿门口处传来的。如此看来,这人断是不清楚朝中格局,所以才这么糊涂冒进。
“上前启奏!”楚玉正色道。
秦爱岚正无聊着,见有人来事,便存了几分看戏的心情。
须臾,一身穿蓝色官袍的中年人从殿门口大步走到殿前,垂着头,双手托着一封书信,道:“皇上,臣昨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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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大人的信报,青州自去年洪灾以来,饿死者冻死者不计其数,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臣恳请皇上安抚流民!”
“郑大人何出此言?青州乃河东之地,你驻守泾州,离青州十万八千里,怎知青州的情况?莫非你竟结党营私?”那多事的郑大人话音刚落,一旁的大胡子就斜眼道。
郑恒老实巴交,被大胡子这么一扭曲,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大胡子结巴道:“你……你别血口喷人!”
楚玉面如寒霜,按捺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理会大胡子,只冷声道:“呈上来!”
随后,站在一旁的房公公便下去接过郑恒的书信递给楚玉。秦爱岚偷偷瞄了一眼,书信上面的字迹潦草,他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好等着好戏。
原来潮河上游河道开阔,流经青州时因河道变窄,故而一旦遇上雨水多的季节,青州段便积水成海,年年毁家园无数。去年夏天潮河闹了一场大水,青州饱受其苦,致使很多百姓都无家可归。
那时先皇还在世,先皇仁厚,念及无辜百姓,便让户部拨了灾款,而谁又知道那些灾款去了哪里?!
楚玉拿着奏章的手有些颤抖,白底黑字一个个都那么刺目,原来那些钱压根没有发放到青州府手上!
“夏侯大人,朕记得去年的灾款是你负责的,是与不是?”楚玉合上奏折,沉声问道。
他年纪虽小,却有一身正气,发起怒来俨然已有了天子威严。
秦爱岚看了看小皇帝,又看了看殿内的众人,只见众人都纷纷朝自己的便宜老爹看去,而他的便宜老爹又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
秦爱岚心头有了几分底,看来自己的便宜老爹还真是个大boss啊!
秦爱岚心下迟疑:莫非又是自己这便宜老爹干的好事?
紧接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汉子出了列,对小皇帝道:“启奏皇上,青州的灾款确实是微臣负责。先皇在位时千叮咛万嘱咐要臣好好安抚灾民,微臣岂敢马虎,一共十万两白银全都拨放下去了的,户部的公账上记得一清二楚。至于这位大人所说的情况,臣确实并不知晓,臣记得青州知府乃魏大人,何时又出了一个苏大人,还望这位大人不要被骗了才好!”
“皇上,臣句句属实!苏大人乃青州一小小县丞,夏侯大人位高权重怎会知晓?”郑恒是个不知道拐弯的,直言道。
“我当然不知晓,我更不知晓你们是不是哗众取宠,想在皇上面前邀功……”
“够了!”楚玉气得脸色发白,怒喝一声,继而又将目光转向秦惜松,“秦大人,朕记得当初拨款之事先皇亲自交代过你,不知秦大人现在可有什么话要说?”
秦惜松不疾不徐朝前走了两步:“皇上如此问起,罪臣也无话可说。当初先皇对臣寄予厚望,若这位郑大人所言属实,那臣便是辜负了先帝的信任。所以,臣恳请皇上严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楚玉暗自紧了紧拳头,这老贼就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动他么?夏侯飞就是他亲自提拔的,若是没有他的首肯,夏侯飞怎会如此目无君主!
这群废物在其位不谋其责,更拿百姓的生死开玩笑。
楚玉冷冷地看着满朝文武:“既如此,那郑大人便上前听旨!”
“臣郑恒在!”
“朕钦赐你为监察御史,清查青州灾款,若有欺瞒,无论谁人,朕绝不姑息。”楚玉肃然道。
随后那郑恒谢了恩,楚玉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退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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