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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荣华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翡翠神情自然,看着已习以为常。
纪婉青心念一动,不禁抬眸,隔着数排怒放的冬梅,远远往对面的陈王瞥去。
事情就是这般凑巧,陈王也刚好抬眼,不过他却没留意纪婉青一行,而是看向身前魏王翡翠等人。
幅度很小,很隐蔽的一个眼神,陈王看向魏王,纪婉青离得不近看不大清,不过,她能肯定里面并没喜意开怀。
陈王一直面无表情,此刻嘴角微抿了抿,他抬眸一瞥,迅速回视线,方才那个隐晦眼神,如昙花一现,再也不见。
若非纪婉青那么凑巧,刚好紧盯着他,肯定就错过了,一如魏王翡翠等人。
她垂下眼睑,心跳急了几分。
就凭这短暂一幕,以及陈王一个隐晦眼神,纪婉青大胆猜测,这兄弟两人,关系并不如表面一般和谐,最起码陈王对魏王如此。
纪婉青对这种手足关系很敏感,因为她有一个同胎而生的妹妹,以及一对很好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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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湘性情柔弱,身子骨还差些,从小到大老是爱生病,其实作为父母,必然会对这个小的倾注更多的心力。
这未必会是更疼爱,只因为小女儿更需要。只是这么一来,对比强烈,孩子小不懂事,就很容易让姐妹生隙。
纪宗庆夫妻很注意这些,每每总给予大女儿同等关切注意,从未有过半点疏忽。
纪婉青有成人思维,她其实看得分明,不过她也不戳破,一直快乐地享受着亲子生活,团结手足,在父母欣慰喜悦的目光成长。
这样的生活过了十几年,她对这方面非常敏感,陈王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动作,立即引起了无限联想。
这很可能是皇后无意识带来的。
时人倚重长子,宠爱小儿子,毕竟嫡长子要承继家业,为振兴家族计,必须严加教导的。而小儿子负担小些,年纪也小,多多疼爱些也无妨。
这种古代一直沿用的继承制度,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绝大部分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这种观念刻进骨髓当中。
如是在普通官宦或者老百姓家,这没什么,反而有利于促进家庭和谐。不过,一放到皇帝家,由于牵涉的利益过于巨大,就很可能引起各种不和谐的事情发生了。
纪婉青猜测,皇后倚重长子,而她下面一党,也应该是以魏王为中心的,毕竟一旦拉下太子,就必须有人上去,长幼有序,这人选默认为魏王。
然而,这一步就是君臣之差,一个高高端坐龙椅之上,而另一个匍匐跪拜,俯首称臣。
一母同胞,仅仅是晚出生两年,差距犹如天渊,这确实极容易让人不平衡。
刹那之间,纪婉青联想许多,视线在对面一行转了个圈,她嘴角微不可察一挑。
正如她先前所料,只要深入坤宁宫,哪怕皇后完全不信任她,只要足够敏锐,还是能发现很多蛛丝马迹的。
自定下计策后,纪婉青头次来坤宁宫,就有了不错的发现,这很不错。她按捺下瞬间急促的心跳,不动声色,继续不疾不徐前行。
她面子功夫相当不错,言行举止一如既往,不见分毫端倪,一行人沿着回廊又转了弯,这回再没茂盛的梅花丛遮挡,魏王翡翠一行,也见了她。
“臣弟见过皇太子妃。”魏王陈王立即停住脚步,抱拳般揖。
皇太子是储君,太子妃是未来皇后,这两位与下面的皇子朝臣,是有君臣之别的。不管内里如何,这些表面功夫魏王陈王做得很足,一个照面,立即按规矩施足礼数。
“二弟三弟请起。”纪婉青颔首回礼。
双方不熟悉,叔嫂需避嫌更不可能有深入交集,见礼过后,魏王陈王等人避让到一边,让纪婉青先行,双方随即分开。
纪婉青上了轿舆,折返清宁宫不提,而魏王兄弟,则继续往暖阁行去。
因为遇上了太子妃,他们步伐加快了许多。
“母后,事儿成没成?”
一进了暖阁,魏王立即挥退伺候的人,急不迫待问道:“太子妃可答应了。”
皇后微笑颔首,“她不得太子信任喜爱,姐妹二人都捏在我们手里,答应乃意料之中的事。”
陈王落座皇后右下首,闻言蹙眉,“母后,她并非心甘情愿,不肯打探消息倒也罢,若是传递些假消息迷惑我等,怕是很难分辨。”
“三弟此言差矣。”
魏王坐在弟弟对面,笑了笑,“她有把柄在我们手里,隐瞒必然会,但大肆编造假消息,她却不敢。这就需要我们结合实际情况,届时仔细判断了。”
最后,他做出结论,“即便消息真真假假,也比从前分毫不知好上太多。”
“对!”
皇后附和大儿子,目带赞许看了一眼魏王,她道:“况且,他日越陷越深,很多消息,就由不得她不打探了”
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开始罢了,纪婉青不归心没关系,她不得不做就行了。
皇后笑了笑,“若到了要紧时候,单凭她一个太子妃身份,就能做很多事。”届时若纪婉青不愿做,还可以设计一番,只要利益足够大,这棋子也不是不能割舍的。
魏王击节赞叹,“母后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母子默契对视一眼,面露微笑,皇后又温声对小儿子说:“烨儿,你才刚入朝,从前接触这些少些,正好跟哥哥学学。”
皇后目光慈爱,笑容和熙,她确实是很疼爱小儿子的。
这点陈王高烨很清楚,对母亲笑了笑,他应道:“母后,我会好好跟二哥学的。”
“好孩子,你自小就聪明,想必很快就能独当一面。”皇后握住小儿子的手,轻拍了拍。
独当一面这个词,很得陈王的心,他嘴角弧度上扬几分,“是的,母后。”
“好,很好!”皇后面露欣慰笑意,“母后在深宫中,朝堂之事鞭长莫及,你们兄弟同心协力,是再好不过。”
朝堂上,太子实力雄厚,纪后一党相对逊色,魏王临江候常常颇觉吃力,现在有了陈王加入,想必能好上不少。
前景愈发美好,纪皇后踌躇满志,“你哥哥有了你帮忙,必能轻松不少。”
这话皇后本是感慨,落在陈王耳朵里,却听出了别样意思,不过他表情并无变化,只微笑道:“母后说的是。”
魏王笑着拍了拍弟弟肩膀,“父皇正当盛年,我们有的是时间徐徐图之,今日太子压我等一头,他日未必。”
陈王侧头,看向一脸自信的兄长,他道:“二哥说的也是。”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皇后母子三人就如今局势讨论了一番,并作出的不少部署,用过午膳后,魏王陈王便出宫回府了。
兄弟二人出了皇宫,换乘车驾,魏王拍了拍弟弟肩膀,“明日下朝后,我们去舅舅府里。”
皇后不能出宫,而外臣更不可能涉足内廷,她与临江候府之间的意见交换,通常是经过魏王兄弟的,因有件突发事务需要马上处理,魏王便打算明日再过去。
陈王点头,魏王便匆匆上了车驾,折返魏王府。
陈王在原地立了片刻,方登车离开,他撩起车窗帘子,瞥一眼魏王一行渐远背影。
车驾拐了个弯,那边再看不见,陈王手一松,金银线绣了致蟒纹的软缎帘子落下,没了天光,车厢内立即昏暗了些。
一如陈王此刻脸色。
他面上阴沉沉的,眼神晦暗莫名,嘴角抿紧。车厢内伺候的贴身太监并不诧异,只安静上了一盅温茶,便退至角落上垂首不啃声。
作为今上亲子,陈王的府邸位于内城,非常靠近皇宫,不足半个时辰功夫,车驾便抵达王府。
陈王下车时,面上阴霾已消失不见,不过神情依旧淡淡,一进了外书房后,他随




太子妃的荣华路 分卷阅读44
即屏退所有太监宫人。
独坐了一个多时辰,候在门外的贴身太监卢禾才听见里面传出声音,“去请丁先生来。”
卢禾立即应了一声,亲自奔了出去,很快便请了一位中年文士过来。
这位中年文士是陈王府门客,姓丁名文山,蜀川人士,身上有举人功名,要问他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他是陈王亲自网罗回来的。
陈王十五岁才封王开府,在此之前,他身边大部分都是母后挑细选的人。而出于某种心理,他数年前开始,便有意识得培养起独属于自己的人手势力。
他不能引起母兄侧目,从前困在宫中,动作只能很小,后来当家作主后,他手脚便放开了很多。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古来今往,位高权重者总少不了网罗门客,以便献策或者处理一些事务,陈王也不例外。
丁文山是陈王两年前偶然相识的,对方很有才华,才思敏捷见多识广,就是不热衷于做官,因此中了举人便没再继续科举,转而游历四方。
陈王微服遇丁文山,当时就很心动,只是他还没开府,而丁文山也没做人门客打算,这念头只能按捺下来。
也是天助陈王,后来丁文山遇险,被有心的陈王救了一命,他感激涕零,后来身份揭露后,他便应对方所邀,进王府当清客。
换而言之,丁文山此人,是彻头彻尾的陈王自己人,与皇后魏王临江候府都没有任何关系。
“丁先生,本王有一疑惑,或先生能解。”
陈王很看重丁文山,站起相迎,二人分宾主落座,随意说两句后,他便开直奔主题。
丁文山肤色白皙,面型瘦削,蓄了三缕长须,一身淡蓝色文士长袍,是个颇为儒雅的中年男子,闻言他捋了捋长须,“殿下请说。”
陈王某个念头已酝酿多年,只是他向来秘而不宣,这还是头回与其他人提及,沉吟片刻,他方道:“先生想必知道,我纪氏与当朝皇太子并不能相容,如今已呈分庭抗礼之势。”
“本王以为,兄长才干谋略,比之太子要略逊一筹,总是唯恐有一朝败落,累及母家一族。”
这句话说得好听又隐晦,其实翻译成通俗版,就是在他眼里,魏王不是纪氏一族拥护的最佳人选。
那谁才是最佳人选?
作为亲弟弟,说出这番话,陈王隐藏的意思当然是,他想自己上。
换而言之,陈王认为自己能力绝不逊色于其兄,因为晚出生两年就被放在辅助位置上,他很不甘心,欲取而代之。
丁文山是个聪明人,当然秒懂,作为一个陈王府门客,他当然不会打击主公的进取心,闻言立即拱手,“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做些准备,以到时措手不及?”
宾主二人心知肚明,不过他也不主动揭破,只是顺着陈王表面的话语说下去。
“先生有何良策?”陈王这是问取而代之的良策。
丁文山蹙眉,思索良久,方道:“在下以为,殿下应先暗中发展己身势力。”
“人手不足,即便有计策,也很难施展。”他捋了捋长须,娓娓道来,“过去殿下在宫中,身边基本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人,娘娘自然一片慈母心,但这也有个弊端,便是殿下一举一动,怕是瞒不过娘娘。”
“雏鹰欲高飞,须先离巢穴。殿下既然已出宫建府,成了当家人,那便不能仅依仗母兄。”
丁文山最后总结道:“殿下头一步,须在宫中朝中先放下自己的探子眼线。”
“先生所言甚是。”
丁文山所言,正是陈王心中所想,这两年他也一直这么做着。只不过,从前这只是一个念头,行动上力道到底不大,而今天他决心既下,便会全力向这个目标进发。
“日后,还需先生多多劳神。”
“在下蒙殿下搭救,方能活命,此乃应有之事。”
……
陈王很谨慎,问罢计策,便住口不言,丁文山很识趣,不多时便告退,出了外书房。
陈王开始研究有关人手安插方面的具体事务,而丁文山则继续打理手头庶务。
等到暮色四合之时,丁文山才不紧不慢回了屋,一切与平日并无不同。
回到院子,他对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心灵神会,一连串打水取膳的命令下去,院里的人都各自忙活去了。
丁文山进了书房,迅速取了纸笔,奋笔疾书。与平日不同,他执笔的竟是左手。
原来这位陈王府首席门客,竟是左右皆能书,右手字迹如其人,酣畅飘逸;而左手则笔走龙蛇,迅若奔雷。两种笔迹截然相反,若非亲眼所见,绝不能相信是同一人所写。
丁文山迅速写罢,稍稍晾干墨迹,便匆匆折叠,交给贴身小厮。
小厮贴身好,后面窥了个机会,便立即将信笺传出去。
这封密信,当夜到了东宫,落在皇太子高煦手上。
他垂目仔细看罢,薄唇微微勾起,心部署了数年,如今终于看见成效了。
“丁文山做得很对,不必急躁,只要陈王有这般心思,他必然会主动提起的。”安插一个人进陈王府腹地并不容易,一旦心急露了痕迹,因此折损实在太可惜了。
“陈王问,丁文山便答;陈王若不问,他不必提起。”高煦手一松,将密信扔进大书案上的青花瓷笔洗中,垂眸看墨迹逐渐晕染开来。
“林阳,你通知丁文山,日后非必要不必再传信,若是传信,也需慎之又慎。”
陈王既然下定决心,在这当口,必然会更加警惕,虽然他们的通信渠道十分隐蔽,但也需谨慎一些。
“属下领命。”林阳立即应了一声,恭敬告退,立即着手处理此事。
夜色已深,高煦也没久留,思索片刻便离了大书房,沿着回廊往后面行去。
离得远远,便能看见昏黄烛光透在后殿正房的窗棂子上,很柔和,很温暖。
一个纤纤倩影倚在窗前软塌上,虽只是一抹黛色剪影,但高煦却万分笃定,她就是纪婉青。
有人在等待他。
劳碌了一整天,夜里回屋,有人在烛光在静静等待着他的归来。
这人,是他的妻子。
这个念头如大潮突兴,骤然出现在高煦脑海中,他心跳微微加快,脚下也不禁急了几分。
“殿下,你回来了。”
纪婉青听到声响,下榻迎了出来,面上泛起一抹欢喜微笑。
“嗯”,高煦应了一声。
“今儿殿下回屋,可比昨日还要晚些。”
纪婉青抬手,解开高煦身上大氅系带,他微微抬起下颚,配合她的动作。
她将大毛氅衣解下,递给一边候着的张德海,又接过何嬷嬷奉上的热帕子,给他擦拭一双大手。
纪婉青抬眸端详高煦,美眸有一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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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声音,“殿下整日早出晚归的,劳碌不歇,长久下去也不是法子。”
难怪“身体羸弱”的皇太子,每个一段时间,便要“旧疾复发”一回,这么一个工作强度,一般人都吃不消。
有人关怀惦记,实在是一件颇为窝心的事,高煦神色和熙,这次并非伪装,他握住她一只纤纤玉手,道:“年节前后,会比寻常忙碌一些,往日并非如此。”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昌平帝是个不勤政,却爱抓权的君王,大事他必要做主,而其他琐碎繁杂的政务,却一概推到能干的皇太子头上。
高煦不嫌弃,反倒很乐意。琐碎朝事处理多了,聚沙能成塔,夯实根基也是好的,况且朝中有实力却中立的文臣武将很多,他有能力有魄力,将诸般事宜处理得稳当妥帖,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这群人忠君不假,但高煦却是他们唯一承认的皇位继承人,一如纪婉青之父纪宗庆。
不过这些复杂的瓜葛,高煦并没打算详细解释,他视线掠过她如玉般的俏脸上,问道:“今儿怎么了?皇后可有再为难你?”
纪婉青却没有立即诉说,她踮起脚尖,先替他解下束发金冠,“殿下先沐浴,松乏松乏,我待会再与殿下细说。”
这是高煦第二次在内屋浴房洗漱,他浸在热水中闭目,这地儿有了女主人不过数日天,便染上了丝丝香甜气息,挥之不去。
待梳洗妥当后,高煦回了里屋,纪婉青早已挥退何嬷嬷等人,独自在屋中等他。
纪婉青很细心,也很体贴,让人身心舒畅。
小夫妻携手在软塌上坐下,高煦命张德海等人退下,侧头对她说:“怎么了?”
他此刻比新婚头天还要平易近人许多,这给了纪婉青极大鼓舞与信心,她直了直腰背,认真将今日在坤宁宫中与皇后对话复述了一遍。
“皇后肯定不会信任我,不过,她对我被迫选择当眼线这事,却是存疑不大。”她仰脸看他,美眸亮晶晶的。
这是要他夸奖了?
高煦睨了她一眼,“很好,你做得很不错。”这也是他的真心话,纪婉青确实很聪敏,表现非常优异。
他斜倚在朱红色的福纹引枕上,微微展开一臂,她立即乖巧偎依进他的怀里,修长大掌搭在她的细腰上,将人拥住。
“殿下,我还有事儿要告知与你。”纪婉青调整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嗯?”
她的声音严肃起来,“今天我再坤宁宫发现了一件隐秘事。”
“哦?”高煦诧异,她竟有这般能耐,头一天便发现秘辛?他垂目看她,“说与我听听?”
高煦这个表现,明显是意料之外,被小看了的纪婉青嗔了他一眼,也不耽搁,忙搂住他的颈脖,附在他耳畔低语,“殿下,我发现魏王陈王,并非真如传言般手足情深。”
她想了想,补充道:“确切的说,应该是陈王对兄长有龌龊,而魏王并无所觉。”
第二十九章
她支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他顺势拥抱住她,她因为谨慎起见,附在他的耳畔,低低说着自己的新发现。
这姿势极其亲密,微微热气呵在他的耳尖,低低细语的频率引起了震荡,一种轻微的热意麻痒自耳根悄悄而起。
从未有人以这种形式与他说过话,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不教人排斥,高熙稍稍一顿,那热痒酥麻之意已顺着耳根,悄悄蔓延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骤然而起,高煦还来不及细细品味,马上就被纪婉青话语吸引过去了。
“殿下,我发现魏王陈王,并非真如传言般手足情深。”她想了想,补充道:“确切的说,应该是陈王对兄长有龃龉,而魏王并无所觉。”
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高煦是震惊的。这事儿他知道,也部署了好几年,甚至还在今日取得了巨大进展,但他绝没想到,她竟这般敏锐,不过一个照面,便发现了端倪。
要知道陈王此人,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否则,皇后与魏王身为至亲,就不会多年都一无所觉。
高煦与这异母弟弟并不亲近,他是太子,自小居于住清宁宫,而对方则居于皇子所。
住处没联系,年龄也有一定差距,对方前头还有一个同母哥哥吸引视线,可以说,在陈王入朝前,高煦虽是其长兄,但一年不过仅在大宴上会见几面。
高煦对陈王的印象,原就是个长相俊美却不阳刚,肤色白皙,一贯沉默的男孩。
由于双方关系日趋紧张,高煦仔细调查过魏王陈王,他底下都是能人,却并没发现不妥。后来,还是他亲自发现不对。
一次年节大宴,纪皇后大力铺垫,让魏王大大出了一次。彼时昌平帝正要大力抬举皇后一党,以抗衡势力稳固的东宫,加上魏王表现确实不错,于是,他便大肆褒奖一番。
高煦心绪清明,冷眼旁观,不过,他视线一转,却意外瞥见了陈王的微表情变化。
陈王沉默看着大放光的兄长,不忿、意难平、压抑等情绪一时难以自控,从眸底一闪而逝,虽顷刻掩下,但还是被高煦看了个正着。
这个发现不可谓不大,高煦立即着手准备,安排了一个四下游历的丁文山,一年后与陈王结识,继而种种交集,顺利进驻陈王府。
陈王掩饰情绪十几年,功夫炉火纯青,纪婉青头一次碰见对方,即便机缘巧合的原因在,也必要有极强的观察能力才能发现。
她不但有敏锐观察力,分析能力,还具有大局观。从点到面,瞬间便抓住最要紧之处,若她手上有人手,想必也能做出最佳处理。
这一刻,高煦震惊过后,是极为赞赏的。
要知道,他确实同意了纪婉青谍中谍之策,也不否认她的聪明,但说句实话,她身份敏感注定不被坤宁宫信任,这种情况下,即便深入敌营,要探听消息也是极艰难的。
他最初的展望,就是在妻子始终如一,没有背叛他的情况下,能保住自身与妹妹,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即可。
不过纪婉青很聪敏,周旋于坤宁宫之内,时日久了,多多少少得些消息也不足为奇,高煦还能通过她,散一些九真一假的消息,用以设计纪后一党。
这些用好了,也是能起大作用的,如此,纪婉青便算立下不少功劳了。
没想到,纪婉青能力不仅于此,他还是低估了她。
高熙凝视纪婉青片刻,眸中闪过一抹激赏之意,她见了,笑嘻嘻道:“殿下,我可是很厉害?”
她下颌微抬,得意洋洋地眨巴眨巴美眸。
她小模样俏皮,神态亲昵,言谈举止之间,带上小小撒娇,高煦不禁微笑,点头肯定道:“是。”
这并非假话,她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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