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麒麟
他拿着衣衫回到楼雁青身边,将手里比较厚的虎皮披风轻缓地披在楼雁青的肩头:“楼公子小心别着凉。”他轻声说罢,便坐在楼雁青身边。
楼雁青侧着头看他,稍微拉了一下披肩,他见楼雁青拉披肩,也便又帮楼雁青再稍稍整理了一下。
等楼雁青泡好脚后,他才将水拿出去倒掉。
他回屋时楼雁青已经坐入暖和的被中休息了,被子里还残留着秦卿之前睡过的温度,那种温暖的感觉刚刚好。
虚掩的床帐间,楼雁青沉寂的双眸安静地盯着外面移动的身影
秦卿站在桌前换衣衫,衣衫被雨水打湿,加上冷风的侵袭,使得他的身体有些微凉。
他的发丝上也沾染上了点点的水珠,他换好衣衫后,便吹熄桌上的蜡烛,只留了远处一盏很小的烛灯,在那轻纱魅影中他平稳地走回了床边。
秦卿撩起床帐的那一刻
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华美的虎皮披风,随意的盖在美的锦被上,随着床帐地撩高,楼雁青内衫上那些致的锦绣花纹,也逐渐的华美呈现。
与此同时
在秦卿将床帘拉开的那一刻
楼雁青的双眸不着痕迹的紧缩,因为秦卿刚换上的那件素衣,在那昏黄的烛光下竟然显得有些若隐若现
秦卿在床边坐下后,轻缓的将床帘重新拉合,使得床内的视线更加的昏暗。
“我的友人慕鸿歌告诉我,说你以前是西洲第一名魁。”楼雁青的嗓音平静的响起,朦胧光线中他俊美的容颜依旧无暇完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秦卿坐在床边,没有隐瞒楼雁青。
他早就察觉到今夜楼雁青态度与往昔不同,想也应是慕鸿歌与楼雁青谈过了,所以楼雁青带他的态度才比以前好些。
“那前两次我提及名魁之事时,你为何不告诉我实情?”楼雁青稳如泰山的坐着,他身前的紫色内衫微微的敞开着,露出那线条的迷人身肌。
秦卿没有得到楼雁青的允许暂时坐在床边,没有上床的意思,他只是垂着眼轻声回道:“秦卿已不再是昔日的名魁,往日的事早就过去了,不提也罢”
秦卿也自知,自己现下这个样子,怕是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他曾经是名魁。
当然,除了那些以前便听说过他的人
楼雁青并未从秦卿的语气中听到失落,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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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甘,他所听到是心如止水的回答,丝毫没有从高处摔落的难过之感,始终如一的保持着该有的平静。
楼雁青也留意到,在他对秦卿提起“名魁”二字之时,秦卿并未露出半点被往事刺伤的神情。
这样一个没有贪念,没有奢望,又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是不会对任何人有不轨的企图的,正如慕鸿歌所说的那样,的确是他误会了、曲解了秦卿。
楼雁青也承认,也许当初,他对秦卿是有些偏见
☆、第66章(1529字)
楼雁青的视线停留在秦卿的身上,那越发沉静的眼底,那眸色仿佛被紫衫渲染,变得幽暗而淡静。
昨日楼雁青与友人喝酒时,才从慕鸿歌口中知晓秦卿是曾经的第一名魁之事,他当时险些被一口烈酒呛死。
可慕鸿歌与他是相交多年的挚友,既然挚友都开口替秦卿解释并说话了,他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
楼雁青不知晓秦卿曾经做过名魁之事也并不奇怪,其实他平日里不逛花楼,那些美人都是各路的老板主动送上门去,根本不需要他亲自涉足这种烟花之地,当初若非为了见云飞鹤一面,他也不会来此花楼。
楼雁青不动声色地盯着秦卿,看到秦卿想拉开被子坐到他身边,他平静的告诉秦卿今夜不用伺候。
“秦卿明白了,那楼公子今日便早些休息,秦卿不打扰楼公子。”秦卿识趣的坐到了床尾那一边,与楼雁青分至两头。
两人都靠坐休息,床榻间很安静,可外面的暴雨声却格外嘈杂。
秦卿拿过床边的干净布巾,擦了擦微润的发尾,没有听到楼雁青有任何动静,他缓慢地看向靠坐在床头的俊美男子
秦卿发现楼雁青也在看他
他便开口问了
“那些暂放在秦卿此处的货物,楼公子何时叫人来搬走?”秦卿一边轻缓地擦着自己的发尾,一边轻声的低语,那轻和是嗓音令人身心的舒畅。
“那些货是供应给你们花楼小倌馆那边的货物,过两日我会派人来处理。”楼雁青靠在枕头,半躺在被褥中,内衫随意的敞开着,他眉宇俊逸见隐含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邪气。
秦卿也点头答应了。
半盏茶后。
秦卿见楼雁青半靠在闭着双眸,他便压好被子缓慢的起身,慢慢地靠近楼雁青身边,他动作很轻的想要拿锦绣的枕头,可指尖刚碰到枕头柔软的面质,就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气息吹来
那微凉的气息短暂的滑过他的唇角
秦卿下意识地看向楼雁青,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他半跪在楼雁青身边,衣衫略微松散。
“秦卿只是想拿方枕,并无打扰楼公子之意。”秦卿从容的拿过了方枕,便想回到床尾去休息,可手腕却被楼雁青不慌不忙地抓住。
然而。
楼雁青的视线却停留在秦卿那微敞的衣衫下摆,秦卿过来时的动作,导致衣衫从自那修长的腿上缓慢的滑开
在这视线昏暗的床榻间,一切都显得充满诱美之色。
秦卿也发现了楼雁青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腿上,但他没有拉合腿上的衣摆,而是沉默的坐在楼雁青身边,手里的方枕也掉落在旁边,他任由楼雁青“观赏”,半响后,他才伸手解开了掩住小腹的衣衫
既是楼雁青来了,他便要好好的伺候。
虽然之前楼雁青说过今夜不需要伺候,可是难保客人之前不想,不代表现下不想。
可秦卿刚拉松衣带,还未来得及解开衣衫,便感觉到楼雁青坐近了他。
当即,秦卿便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顺势伸入了他的衣衫内,对方的手在他身上完全是一把胡乱地摸索。随即一股热息朝着他的耳边,猛烈的侵袭而来
“你以前做名魁的时候,都是如此待客的?”楼雁青直接将秦卿拖抱到身边,那强猛的力道,霸道得连秦卿呼吸都变沉。
这一拉,使得秦卿衣衫全都顺势滚滑到了腰上,而秦卿肩膀的衣衫也滑落至手臂,那松散的披在身后的发丝也变得略微凌乱
“不是。”秦卿轻然地摇头否认了,并轻声告知,“秦卿以前只卖艺,不会伺候客人过夜。”他嗓音平缓,气息平稳,说话同时轻缓地拉合了衣衫下摆。
他并未阻止楼雁青的动作,反而尝试着将双手放在楼雁青的肩头,缓慢而小心地回抱着楼雁青,而楼雁青在感觉到他的回应之后,手上的动作也稍微是放轻了一些。
☆、第67章(3081字)
两人的气息是那么的近,那吞吐徘徊的呼吸间都满是彼此的味道
他将楼雁青最近没来时,慕鸿歌时常到访的事,告知了楼雁青:“楼公子是秦卿的客人,秦卿不想对楼公子有所隐瞒。”他靠在楼雁青身前,隔着彼此身上的衣料,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楼雁青替秦卿拉好肩头的衣衫,在听到此事之后并无意外,似乎早已知晓:“慕鸿歌是我的挚友,若是下回他来了,你记着好好招待他。”他语气平定。
秦卿波澜不惊的双眸,对上楼雁青隐含邪肆的双眸,对方眼底那霸气弥漫的神情,毋庸置疑的肯定。
“现下秦卿是楼公子包下的人,往后的半年内,秦卿都会听从的楼公子的吩咐办事。”秦卿缓声低语,他微垂着头,温和目光落楼雁青那微敞的胸前,他没有再看楼雁青那色泽迷人的眼眸。
楼雁青是他的客人,客人吩咐他照做的事,他是必须要做的。
若是他不做,让客人不高兴了,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他们这些小倌,在这种地方生存,最重要的便是要懂得知进退。
既然楼雁青已知晓他与慕鸿歌的事,没有对他发脾气已算是不错。
现下楼雁青要他伺候慕鸿歌,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有,我有一位生意伙伴,他是陆漠寒的表兄,他对你很有兴趣。”楼雁青一边漫不经心地抚着秦卿的后腰,一边自然地揽近了秦卿并近在咫尺的交代道,“若是他来找你,也你可陪他‘说说话’。”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秦卿。
秦卿愣住了。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青年,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与那迷人的香气,让人略微有些沉醉。
他一直在看楼雁青那做工美的紫衫,对方坐在他的床上,显得他原本还算得他舒适华美的床榻间都变得失色。
只因楼雁青从头到脚,即便是出行的鞋子都看得出是工定制的。
不是普通人家,或是一般富家子弟能买得起的。
也并非一般年轻男子能驾驭得了的
也许普通人穿起那身紫衫会显得不伦不类,可楼雁青却是尽显邪肆的张狂,连带那俊貌都多了几分的霸魅之色。
此时,楼雁青那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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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眸,正盯着秦卿的脸上那面具看,察觉到男人不言不语地看着他的衣衫,他也开口表示
“若是你愿意,我再加三倍价钱给你,如果他们要是对你有意,你可陪他们‘聊聊’,若是无意也便作罢。”楼雁青一边拉起秦卿的手把玩,一边专注地留意着秦卿脸上的神情。
秦卿这才将视线,缓慢地重新移向楼雁青的双眸
四目悄然相对。
秦卿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缓慢而自然地抱了他,随着气息拉近,秦卿的稍稍环紧了他。
“若是楼公子觉得此事妥当,秦卿并无异议。”秦卿低声轻语,他肩头的衣衫被楼雁青抚玩着,那温热的掌心很温暖。
小倌伺候客人的友人,或是伙伴并非没有,只是要翻倍的加价而已,这是楼里的规矩,就算秦卿现下不答应,若是楼雁青去跟苏姑姑说,苏姑姑也会答应。
再加上,慕鸿歌必然是会再来的
现下他也无选择的余地,不管的莫言之还来不来,今夜都让秦卿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楼雁青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因为楼雁青除了抱着他,抚着他的手臂与皮肤之外,并未对他再做其他事。
若楼雁青真对他有兴趣,也不会半月都不来,更加不会让他伺候友人
对此,秦卿也并无怨言,因为对秦卿来说,楼雁青是很好的顾主,不需要他多加伺候,还在包下他期间,给他介绍了两位好客人。
他明白楼雁青让他伺候慕鸿歌与莫言之的意思,楼雁青并不是与那两人有过什么商量,而是拿他做的顺水人情。
这夜之后,楼雁青便派人来将那些衣衫秘密的私下处理掉了,但又派人送了一些衣衫来。
而楼雁青每过两日都会过来一趟,但都不对秦卿做什么,秦卿也识趣的不再主动的靠近,更加不会像前几次那样询问楼雁青是否需要伺候。
因为秦卿知晓,楼雁青来此地的目地,由始至终都不是为了他
楼雁青与秦卿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他们是主顾关系,可是却没有做该做的事。
他偶尔会陪楼雁青聊聊解闷,由于楼雁青对待他的态度便改变许多,让他也少吃了许多苦头。
秦卿觉得现下他已经很知足,若是没有楼雁青的光顾,他现下恐怕还在为客源发愁,也少了许多抽空陪添喜的机会。
现下楼里其他人可是十分羡慕秦卿,因为楼雁青待秦卿好得让人嫉妒不已,每日都送东西给秦卿。
小倌馆那边,已经几次按耐不住
近日来,云飞鹤派人来请过秦卿几次,可是秦卿为了避不必要的事端便礼貌的回绝了。
此事传到楼雁青耳朵里,楼雁青也表示他做得很好。
这两日楼雁青常来,反倒是慕鸿歌暂时未过来,他也从楼雁青口中得知慕鸿歌近日出游未在西洲,可那莫言之却是自上次之后便未再来过。
这日楼雁青与秦卿坐在院中喝茶的时,秦卿将前阵子莫言之来过之事告知了楼雁青,而楼雁青却似乎早有预见,并未有任何的惊讶。
“莫公子恐怕不会再来了,楼公子补给秦卿的那些银两,可否要退还?”秦卿坐是梅花树下,一身青色衣衫白色雪绒披风,发丝轻竖在身后。
松松的
满是随性与清素
他的脸上面具覆面,面纱掩脸,远远看去雪中一抹翠影,与盛开的梅花树互相的辉映,而男人的对面还坐了一位紫衫青年
“那些小钱不用退还,我也并非硬要你必须伺候他,若是他来了且对你有意,你才好好招待他。”楼雁青说得不慌及不忙,他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那美的红木逍遥椅上,那椅子正前后轻轻慢慢的摇摆。
“上次我婉拒了莫公子,虽然他说下次还会来,可”
“他现下不来,不代表往后不来。”楼雁青漫不经心的打断了秦卿,那似琉璃般剔透的眼底带着一丝的倦意,紫色的皮草外套随意的搭盖在腿上,他正是悠闲地靠坐着,略显慵懒地喝着茶。
秦卿轻缓地点头答应了。
楼雁青手里端着花纹细的茶杯,用茶盖清然地拨开悬浮在水面的茶叶,缭缭的茶烟从杯中迂回的浅轻溢出
“莫言之最近也没在西洲,他被九王爷派去关外,为其寻找西域美人。”楼雁青的唇上沾染着残留的茶水,那浅浅的湿意润泽迷人。
九王爷
一声茶杯反倒的轻响声的
秦卿手里端着的茶杯没拿稳倾倒在桌上,索性秦卿及时稳住了茶杯,才导致茶杯未被摔在地上打碎,也减少了对楼雁青的惊动。
秦卿的手上及袖口都被茶水沾湿,他第一时间将茶杯重新放好,洒在桌上的水迹顺着桌沿缓缓地滴落,没有弄脏湿两人的衣摆
“秦卿去拿擦布。”秦卿起身回屋拿了擦布。
半响后,秦卿站在桌前擦桌子时,楼雁青便坐在对面,那暗藏邪肆的双眸静静地盯着秦卿那湿润的袖口看。
“我提起九王爷,你为何如此大的反应?”楼雁青慢慢不惊的语气,仿佛在询问无关紧要的事。
见秦卿擦拭桌子的动作稍停
楼雁青将视线缓慢的转移到秦卿那神色平静的脸上,并不慌不忙道:“难不成,那九王爷还曾是你的恩客?”他言语间,嘴边呼出的如白雾般的气息随风四散
“不是”秦卿摇头。
楼雁青的目光再次从秦卿脸上移开,停留在秦卿那稍微抓紧擦布的手上,秦卿的指尖略微有些不着痕迹的发抖
可是,秦卿脸上的神情,与眼神却是始终如一
楼雁青不着痕迹地回了视线,眼底多了几分深邃的暗涌
☆、第68章(3040字)
此时,一个身着红色锦衣,红绒风披小男娃,刚被苏姑姑从外面送回来,苏姑姑今日带添喜去了城隍庙上香,见秦卿有客人便没打扰。
添喜像致的陶瓷娃娃一般还带着几分奶气,刚回来先看了秦卿一眼,本是想到秦卿身边去告知秦卿今日游玩何处。
可是,见到秦卿身边有一位紫色衣衫的俊美男子,便轻轻地唤了秦卿一声“阿爹”,随即就自己乖乖回屋了。
秦卿看到添喜房门轻微关上的那一刻,才回视线看向楼雁青,并将养添喜的事情告知了楼雁青,但楼雁青只是盯着添喜那微微关合的房门看,也不知晓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他陪着楼雁青在院内坐了许久,楼雁青还小睡了片刻,直至外面下雪了,对方才随着他回到屋内去休息。最后,楼雁青在秦卿床上入眠前,不痛不痒的、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
“我最讨厌小娃娃,特别是不懂礼貌的小娃娃。”楼雁青语毕,那声音轻然似无关紧要,但却特意强调般地看了秦卿几眼。
秦卿为儿子开口向楼雁青解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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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楼雁青,添喜并非不礼貌:“他是怕打扰到你才没叫人,我交代过他,若是你来了,让他别出来。”
他将事情原由都说清楚,往后楼雁青会常来,时常都会与添喜碰面,若是添喜给楼雁青留下了不少的影响,这也并非秦卿想看到的。
不过还好楼雁青也并未再提添喜。
楼雁青在他的床上休息,也便表示他今夜要睡床尾,可他今夜并未即刻便休息,等到楼雁青睡着了之后,他到隔壁厢房看了添喜。
替添喜梳洗后,便让添喜早些休息,添喜也知晓秦卿有客人,也便在秦卿为其沐浴、盖被子时,与秦卿说了今日去过何处,做过何事,之后便很懂事的乖乖睡了。
添喜才五岁便比普通孩童明白事理,这一点秦卿很欣慰。
秦卿回到自己厢房后,沐浴完才到床上休息,只要楼雁青来了,他都会与楼雁青同床,但他们都是分开一人睡一边。
连被子也都是两床分开的
秦卿刚睡下没多久,便感觉到被子动了动,然后一股凉气钻入了被褥中,随即一个温热胸膛,缓慢的贴上了他的后背
“明日我找些人来,给你养那孩子量量尺寸,为他做些新衣衫。”楼雁青的嗓音里带着几丝睡意,显然是没完全醒。
秦卿感觉到楼雁青的手脚都略有微凉,明显是因为冷才到他被中来,秦卿并未推开他,还拉过被子替他盖好
楼雁青虽然不喜欢小孩子,可也不会刻薄孩子。
“谢谢楼公子。”秦卿安静地躺着,被褥下他放在腰间的双手,都被楼雁青单手拉捂在手中,对方那微凉的手指温度触感清晰。
楼雁青躺在秦卿的身后,闭着双眸睡意浓浓的补充:“过两日,有一位老板包好船请我去游湖,此次你与我同行。”
“嗯”秦卿轻缓的点头。
秦卿本是不想出楼,可楼雁青才答应送添喜衣衫,他若是拒绝,那便会显得太不识抬举,况且他也不想惊扰楼雁青的睡意。
隔日楼雁青便按照说所的那样,叫了人来为添喜量尺寸做衣衫,而三人后秦卿也便跟楼雁青一同前去游湖,此次出行秦卿起初并不知行程。
上船之后,他才知晓此次出游是陆漠寒邀请楼雁青,目的地是边关那边,前些年边关战乱,如今却是太平,许多西洲的公子爷都喜欢到边关一代游玩
据说风景绮丽,佳人无数。
此次出游陆漠寒并非只邀请了楼雁青,还邀请西洲一些有名的商号的公子爷,有了那些阔少自然少不了各地的花魁来助兴。
秦卿之前在上船时,便瞧见一些身姿妙曼的舞姬,被船上的管事领入船上,还看到陆家的马车停靠在宽广的渡口。
秦卿与楼雁青上船时都已入夜,加上秦卿面纱盖脸,身着华贵,风姿清雅,又与西洲那年轻俊美、狂肆俊邪的大货商楼雁青同行,都对其非常恭敬。
他从楼雁青口中得知,这次陆漠寒要去边关谈事,与那边的人合作做买卖,所以才顺道邀约了那些有意想去边关游玩的富家少爷一起
秦卿虽不知为何楼雁青要来,也不知楼雁青离开西洲那么多生意要如何处理,他只知晓跟着楼雁青便是,其他无须多问。
他与楼雁青上船后,便被安排到了天字船仓,这舟大船便好似花船华美大气,歌舞声色美酒佳肴,华美厢阁应有尽有。
深夜船上还是歌舞平,花灯齐放,声色纠缠,莺语绵绵。
楼雁青今夜没有出去,任凭几次有人来找都表示要休息:“有何事明日再说,别再来打扰。”他半靠在椅子上,手指拿着美夜光杯,品尝着美酒
他虽是在对门外的人说话,可是却目光却是在看身边的男人
男人今日打扮得体,给他长脸无数,从上船到进屋,经过男人身边的男人或是女人,都会像男人投以的惊艳的目光。
今夜秦卿身着云蓝色金色华纹长衫,身披雪色的极膝血色的裘皮外袍,头上戴着连着外披的帽子,那发亮的皮毛在风中平顺的倒戈
华贵却不臃肿。
由于船上比陆地要冷许多,加上一路风雪,那雪色中的云蓝浅影的清素而静然,那一道身影成为独特的亮点,也不枉楼雁青送的那些华美的漂亮衣衫。
门外来请楼雁青的那些富少走后,楼雁青便将手里喝了剩下半杯的酒,递给了身旁正在为他垂腿的男人
“赏你的。”楼雁青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秦卿的下巴,手中的酒杯边缘已碰到了秦卿的嘴唇。
秦卿的嘴唇传来微凉的触感,感觉到楼雁青亲自喂他喝酒,他便顺势的轻抿掉了酒杯中的那半杯香醇烈酒
好辣
秦卿喝完酒后,便感觉到一股辣而不异样的感觉,顺着喉咙延伸到心底,他嘴里呼出的气息都灼热而滚烫。
他的嘴唇,也被烈酒辣得红红的。
秦卿脸上的面纱已在办盏茶前取下,那轻纱垂掉在一侧的身前,随着秦卿为楼雁青轻缓捶腿的动作,而轻轻的晃动
“多谢楼公子打赏。”秦卿不甚酒力,他微垂着眼,注视着楼雁青身上那暗紫色的毛绒绒的华贵外衫,那皮毛顺滑发亮,摸上去柔软又细腻是上等狐皮所致。
那紫色的暗纹靴,与明线勾勒的美长袍,都呈现得他此人魅色邪然,特别那狭长而迷人的双眸,散肆着隐泄的霸气。
楼雁青见秦卿喝完了酒,便开始自斟自饮,但他的目光却是停留在秦卿的身上,毫不避讳的、光明正大的欣赏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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