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就跑后男主黑化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根火柴头
段泽涵有了这一句话,从中得到的暗示更是能让他坚定自己昨天刚刚作出的决定。他长吁了口气,起身道,“天色不早了,下官送您回宫。”
临上轿前,段泽涵还特意对孙笑说了一句话。
他说,“明日下朝后,下官有事要和陛下商讨,不知道到那时候,是否能正巧碰上大人?”
孙笑冲他微微颔首,“既然您将时间都知会于我,我自然会去见你的。”
当然得见了,不见怎么给雷霆钧投个巨雷,把他炸得外焦里嫩?
孙笑抱着异常期待的心理回了宫,又见怪不怪地被雷霆钧叫去用膳,摆了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照例在餐桌上沉默不语,避开所有和雷霆钧的眼神交流,像是决心避二人之间产生任何交流似的。
但雷霆钧可不会满足于这样的沉默境地。他吃了没两口,就开启了话题,“老师今日回来得比平日早上一些,可是宫外太冷了?”
孙笑停下筷子,冷漠地答道,“已下了一场雪,确实冷上一些。”
“今日出去也是见段泽涵?”雷霆钧一挑眉,并不在意孙笑的态度,“听说老师也有许多其他的桃李,怎么不和他们偶尔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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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臣已经是陛下的帝师,其他学生自然也就不能和您相提并论,再者臣此时不过是庶民之身,不该贸然和他们接触。”
“老师这可是区别对待。”雷霆钧笑道,“段泽涵的官职可不低啊。”
“……段大人日后能成为肱股之臣,臣想替陛下笼络他一番。”
“哦?老师的意思是,您和他交好,其实是为了孤?”雷霆钧的语气立刻轻快了不少。
孙笑轻轻地皱了下眉,露出一丝懊恼神情,“……臣只是随口一提,若陛下不中意他,那便顺其自然吧。”
雷霆钧没有再如同前几日一样强势逼迫孙笑的底线,反倒觉得她现在像是领地危机的小兽似的蜷缩姿态很是有趣,大方地又替她夹了一筷子菜,仁慈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自以为已将孙笑逼到绝境,只差最后一镰刀割成果的雷霆钧万万没想到,孙笑的计划比他还要更快上一步。
或者说,正是孙笑引导着他一步步定下了他的计划。
在一盘对局之中,真正投入了感情的那方,总是会不知不觉落了下风。而孙笑坚信,只要她自己不崩盘,就没有人能赢得过她。
第二日,段泽涵果然和几名其他官员一起到了御书房议事。
他们到的时候,孙笑正在和雷霆钧下棋,用的是另一副棋子,先前那副虽然才用了一次,就被雷霆钧了起来,说有特殊意义,以后不能再随便动用了。
虽然孙笑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但雷霆钧让她留下来旁听,那孙笑自然也不能在大臣面前拂了雷霆钧的面子。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帝王身侧,垂眉敛目地听着干系国家命脉的大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可孙笑想沉默,雷霆钧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途中叫了好几次她的名字询问意见。好在孙笑也没开小差,细细给出了几个建议,雷霆钧才满意地点头,最后下了指令,把事情给处理完了。
等这几人要走之时,孙笑起身送了他们两步,最后在门边被段泽涵叫住了。
青年紧紧抿着干燥的嘴唇,有些忐忑道,“下官有几句话想私底下和帝师大人说。”
孙笑侧脸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好。”
立在一旁的大太监闻言立刻快步取来披风替孙笑搭上,低声道,“蓝大人,天寒地冻,您多注意身子。”
孙笑拢了拢随着季节往深冬推进就愈加厚实的披风,朝顾泽涵点了一下头,“走吧。”
大太监立在殿门口看这二人往外走出数十米,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雷霆钧的脸色,正好看见他面色阴沉地望着孙笑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寒战,低下了头去。
“这里也差不多了。”孙笑走了不多远都停住脚步,“你想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大人是否还记得,下官曾经说过,是为了想目睹一番大人的风采,才会参加科考?”段泽涵见孙笑颔首,才继续道,“如今下官和大人也算得上一声朋友……”
“便觉得幻想破灭?”孙笑打趣了一句。
“不,越和大人相处,下官便越意识到先前对您的揣测根本比不上您本人。”段泽涵紧紧捏住拳头,猛地抬头看着孙笑的眼睛,深吸了口气,“下官……下官心悦”
孙笑心头一跳,已经知道这个有些腼腆的青年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可是在段泽涵把这句话说完之前,有个阴森森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打断了他。
“不论你想说什么,都在这里给孤闭上嘴,烂到肚子里去。”
第77章
孙笑对于雷霆钧的尾随并不感到特别惊讶,但还是作出被惊吓到的模样转回了身去,“陛下?”她的表情甚至比段泽涵还要心虚上三分。
“参见陛下。”段泽涵垂首一礼,深深掩住了表情之中的忌惮。
“在孤面前不用做出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雷霆钧上前几步,立在二人中间,眼神深沉地看了孙笑一眼,然后才盯住段泽涵,冷哼一声,“段泽涵,你接下去想说什么……难道以为孤真的不知道?”
“臣即便是将那些话说出口,那也不是什么值得陛下亲自出手的社稷大事。”段泽涵冷静道,“不过是臣与帝师大人之间的一些私事罢了。”
雷霆钧冷笑,“你倒还记得她是孤的帝师,那就代表她是孤的人,必须全心全意地向着孤。你处心积虑地接近帝师,就只是为了将她带上一条不归的歧路?帝师可是孤的股肱之臣,你这番作为和居心……孤就算斩了你也无可厚非。”
段泽涵微微侧脸看了孙笑一眼,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才昂首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因为此时斩臣,臣无话可说,但陛下若真这么做了,吃亏的是陛下,人人只会说您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而占便宜的是泣血上陈、成为忠烈的臣。”
孙笑在心里嗬了一声,心想这二人打起嘴仗来还真是要人命。
段泽涵这么明目张胆而言辞直白地嘲讽雷霆钧,更是将他激怒了一层。
帝王的脸色越发阴鸷,他看了一眼似乎仍没有反应过来的孙笑,恨得想咬牙,“好,你以为孤不敢动你?只凭你对帝师意图不轨这一条,谋害朝廷重臣,已经是死罪一条!”
“请陛下下旨,臣愿意领死。”段泽涵扬声稽首。
眼看雷霆钧就差亲自把段泽涵的脑袋砍下来了,孙笑才快速地上前一步拦在了二人中间,“陛下息怒。”
“请帝师大人让开。若陛下执迷不悟,臣愿意以一腔热血换更辉煌的皇朝盛景!”段泽涵掷地有声地说。
孙笑头也不回地怒斥他,“你也给我闭嘴!”
段泽涵还真从来没有这样当面被孙笑斥责过,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不语。这不仅仅是出于他自身对孙笑的崇敬,也是冥冥之中下位者对于上位者气势的被动服从。
雷霆钧眯起了眼睛,居高临下地盱着孙笑,什么也没说,等着她的下文。
“陛下不能杀他。”孙笑冷静地说道,“段大人什么也没对臣做,哪怕他真的暗中谋划了什么,那也该是着人细细调查之后才能定罪的。如今陛下一句话就要将朝廷官员身首分离,是要引起满朝喧哗不满的!”
“孤连杀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雷霆钧语速极慢地问,声音里满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陛下当然有剥夺任何人生命的权力……只要律法允许。”孙笑坚持地和雷霆钧对峙,“既然陛下承认臣是您的老师,那么臣就绝对不会允许您滥杀忠臣的荒谬之事发生在臣的眼前!”
“所以,你要护着他?”
“……是,臣今日要护住段大人的性命。”孙笑深深地弯下腰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蓝书。”雷霆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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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咬着后槽牙冷笑了两声,“你好得很!你可知道他刚才的未竟之言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不应引来杀身之祸。”
“你说段泽涵是忠臣?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没安过好心,是别有目的。你看不出来?”
孙笑微微抬了抬眼,将腰折得更低了些,“……臣方才已经说过了,无论段大人做了什么、将要做什么,陛下都不能武断地、没有证据地将他当场处死。”
雷霆钧气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眼中甚至已经没有了想要挖自己墙角的段泽涵,只有胳膊肘一个劲往外拐的孙笑,“你今天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和孤硬碰硬了是不是?”
“还请陛下冷静,三思而后行。帝王之位不是仅仅依靠冲动和杀心就能坐得稳的。”孙笑顿了顿,低声道,“段大人请先退下吧。”
段泽涵原本想选择拒绝,但看见孙笑分毫不让地挡在他身前、而雷霆钧几乎要亲自动手杀人的场景,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按住了热血冒进的想法,深深一礼,“臣告退。”
“给孤站住!”雷霆钧怒喝。
孙笑像是要和雷霆钧唱对台戏似的,紧跟着喝道,“走!”
段泽涵深深将头低下,快步离开。他心中原本还有些若隐若现的目标终于像是被烙在了心上似的发起烫来,迫不及待又羞愧难当。
“你眼里还有孤这个帝王吗?”雷霆钧沉声问孙笑,“你以为孤真的要抓人,你一个走字就能保得住吗?”
“陛下若真要杀他,还请先跨过臣死谏的尸体。”
“你觉得孤不敢杀你?”雷霆钧盯着孙笑赛雪的后颈,阴测测地问,“就因为孤称你一声老师?”
“不,臣觉得陛下不是那样的暴君。”孙笑低声道,“臣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冷静下来之后想必也会赞同臣的看法。”
雷霆钧能冷静吗?答案是不能。他盯了孙笑两分钟,上前捉住孙笑纤细的手臂,略显粗鲁地拉着她往寝宫走去。
孙笑和段泽涵本来就没有走出多远,雷霆钧三步并作两步,半拖半拉地将孙笑拎起了寝宫,啪地一声将殿门关上,将两人隔绝在了宽广的殿内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又问了一遍,“你知不知道如果孤刚才没有阻止的话,他要对你说什么?”
孙笑微微拧眉,正色道,“无论是何言辞,陛下尚且没有听到,为何要断他的罪名?其次,即便是谋反这样大逆不道之词,光嘴上说说,都是算不得数的,我朝并不风行文字狱……”
“你喜欢我?”雷霆钧捏住孙笑的下巴,强势地打断了她的引经据典,“那你为何看不出段泽涵对你抱有一样的感情?”
雷霆钧眼中的孙笑很明显地愣了愣,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这不可能,段大人和臣是再普通不过的君子之交。”
“你若不是在装糊涂,就是将他的情意都视而不见了。”雷霆钧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黝黑的眸底像是一眼深不可测的古井,“也难怪他红着脸将你叫住,想对你表白心意,想来是发觉你的意思都在孤身上,决心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吧?”
孙笑的眼睛随着雷霆钧的话语渐渐瞪大,下意识地否认,“段大人绝不会生出这种心思”
“蓝书!”雷霆钧厉喝一声,“你还想骗自己吗?”
孙笑的瞳仁微微一缩,呼吸也停止了片刻。她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才缓缓再次睁开,“……即便陛下所说的是事实,段大人要对臣表明心意,那又犯了什么死罪?”
雷霆钧看了孙笑半晌,轻声道,“孤突然都有点怀疑起来你喜欢的人究竟是不是孤了。”
“那是自然”
“那你为何眼里不能只放着孤一个人?”雷霆钧怒从心起,制住孙笑的动作,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根本没有给一点呼吸的空间,强势地掠夺走她所有的空气,甚至反复勾弄舌根,引起了孙笑轻微的颤抖和不自觉的挣扎来。
孙笑越是要挣扎,雷霆钧越是觉得她是在言不由衷。他更加用力地牵制住孙笑,将她强迫性地按在了小憩用的软榻上。
处于完全上风的压制姿势,雷霆钧低头看去时,正好看见孙笑眼眸里满是惊惶失措和抗拒之情,最后勉强保存住的一点理智也被怒火焚烧殆尽。
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到头来却在他面前拼死保护另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这对雷霆钧来说简直是一种欺骗。
孙笑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双手却被雷霆钧拢在一起紧紧扣在头顶按住,尚要再扭动的时候,手脚并用压制她的雷霆钧终于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带着弹性、软绵绵的东西。
盛怒之中的他下意识地低头确认了一眼,不解地望向面红耳赤的孙笑。
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雷霆钧像是被另一道闪电劈中了。他压低身子,咬牙切齿地附在孙笑耳边道,“驰骋两任王朝,权倾朝野的帝师大人……居然是个女人?人人叫你美人,十数年来竟然无人识破你的身份?”
考虑到门外尚有大太监等人站着,雷霆钧没有高声质问孙笑这件事情,而是用近似耳语的音量将问句送进了孙笑的耳中。
“……若要说死罪,恐怕臣才是第一个该被摘脑袋的人。”孙笑紧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得雷霆钧恍惚之间几乎都能听到她胸膛下飞快的心跳声。
“那么……这也不是你原本的嗓音。”雷霆钧突然笑了起来,他用手指解开了孙笑脖子上的第一个盘扣。
孙笑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雷霆钧的动作,像是从来没有设想过这样的情形会发生似的,“陛下……您要对臣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孤么?”雷霆钧勾着嘴角,冷静又残酷地道,“孤这就实现你的梦想。”
第78章
孙笑从床上半撑起身体,默默地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腰,看见左右两侧留下好大的几个手指印,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暴君……”她嘟囔着转脸看了看仍然紧紧搂着自己腰的雷霆钧,见他微微皱着眉,似乎马上就要醒来的样子,毫不犹豫地伸手把睡穴给点了,才挣开他的手臂,慢吞吞地下床随意地捡了两件衣服穿上。
可是才刚走两步,孙笑就忍不住嘶了一声,回头又怒又气地瞪了毫无知觉的雷霆钧一眼,小碎步挪到椅子边上又开了会儿外挂修补身体,才重新站起来。
殿门口仍然立着大太监,方才的动静他肯定听得清清楚楚,没有雷霆钧的召唤是万万不敢进来的。可孙笑一旦走出大殿,势必就会惊动到他。
所以孙笑根本就没打算从正门出去。她绕行至寝宫后头,推开一扇窗,轻轻巧巧地翻了出去。
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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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代表她的力量就会消失。
段泽涵也许坚信孙笑是被囚禁在了宫中,可孙笑自己清清楚楚,她想要离开这帝宫,八千侍卫加起来也拦不住她。否则这大半年的时间以来,孙笑是如何和原身留下的力量联系上,又如何对外界的动向了如指掌?
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帝宫的范围,孙笑才轻轻出了一口气,先是随便到一边的布店里挑了几件成衣换上,又叫了辆马车,才开始考虑后面的计划。
段泽涵这步棋已经走到了该到的位置,再有个三五天,厉王就会军临城下,借由段泽涵这一道缝隙,钻入本来是铜墙铁壁的皇城之中。
青年状元的告白也是完全在孙笑的预料之中段泽涵明明知道自己谋反是杀头的大罪,自然不想在死前留下任何遗憾,准备向她一表心意。
即便段泽涵不提出来今日要与她见面,她也会挑个时候引导他将内心隐秘话语吐露出来。最重要的是,这个告白场景,必须在离雷霆钧很近的地方。
雷霆钧不可能看不出段泽涵的心思。既然看得出,他就绝对忍不住不听……接着,他只要一听,后面又是孙笑早就猜想到的反应。
而孙笑的逃走就更是在许久之前就谋划好的步骤。她若是一直待在雷霆钧身边,只会愈来愈被他视为玩物,只有先离开、激怒他,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将最后一道保险锁完完全全地落下。
而雷霆钧究竟会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孙笑也不敢保证。
因此她稍微使了点小手段,就等着人捅给雷霆钧知道,好拉扯住他最后那一丝理智。
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确认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万无一失,孙笑才微微一笑,付了车夫的银子,下车去也。
至于帝师失踪?
无所谓,反正这位帝师也不会在世界上存在太久了。
雷霆钧在怒极时没能细想自己的心绪,发现帝师的性别之后,将错就错地将她办了,一时居然有些食髓知味,硬是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才把哭得惨兮兮的人抱在怀里小睡了一会儿。
他还记得帝师胸口有着一道深且狰狞的伤疤,甚至贯穿到了背部,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
而这还是他亲口命人刺入她胸膛的利刃,险些就要了她的性命。
雷霆钧看着觉得心情复杂,反复亲吻啃咬过数次,却觉得愈发刺眼。
入睡之前,他抱着孙笑柔软的身子,终于有些动摇地心想,也许独独宠信她、让她就这么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也不错,就当是多养了一只讨欢心的玩物而已。
她如果想要权力,那就把原先的那些还给她,让她上朝,受万人景仰,只要她能高兴,那也没什么。
可雷霆钧万万没想到,他才刚刚这么心软了一下子,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孙笑就已经消失了。他迅速坐起身,探了探身边床榻的温度,又扫了眼地上显然少了几件的衣服,发现孙笑并不在殿中时,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高声叫了大太监的名字。
在殿外等得腿脚都酸了的大太监忙不迭地推门进去,早听到里面发生什么动静的他连头也没敢抬,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陛下,奴才在。”
“她人呢?”雷霆钧咬牙切齿地问,“你敢把人放出去?”
大太监一惊,下意识抬头一看,床边竟然真的只有帝王一人。他眼前一黑,软着膝盖就扑通跪到了地上,“陛下,奴才一直守在殿门口,从您和蓝大人进去到现在,没有一人曾经离开过!”
“所以,她就是硬生生地消失了是吗?”雷霆钧冷笑,“蓝书是个软弱书生,帝宫之内把守森严,她能跑到什么地方去?给孤搜!”
大太监一眨眼的怠慢也不敢有,颤声领命后连滚带爬地出了帝王寝宫,心想哪怕将整个帝宫翻个个儿,他也非得把帝师大人找回来!找不到的话,掉的人头里八成少不了他这一颗。
无论是雷霆钧,还是大太监,甚至还有那些奉命搜寻孙笑行迹的侍卫们,谁都没觉得孙笑能在帝宫之中藏身多久。
天下谁都知道,帝师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不通武学。一个身体尚且不太好的普通人,能躲在天底下防卫最严密的地方,而且一藏就是三天?雷霆钧觉得不可能。
但问题是,三天之后,人还是没找到。
“三天三夜!”雷霆钧一拍桌子,惊得殿内几人皆是一抖,“她就算藏得再好,难道不用吃不用喝?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孤和朝廷养你们何用?”
和孙笑一直针尖对麦芒的那位王大人擦了擦额头冷汗,斗胆接话,“陛下,臣等已经率人将帝宫内外彻查过两遍,确实没有找到任何蓝大人的踪影,就连蓝大人可能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雷霆钧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哦?你这话是在告诉孤,她不是藏起来了,而是凭空消失了,才会无迹可寻,是吗?”
王大人心里固然存着这个想法,现在也根本不敢开口,只是将头又垂低了些,提出了另一个猜想,“因而,臣细细考虑过,有三种可能性。”
“接着说。”
“其一,有武功高强之辈探入宫中,在没有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直接将蓝大人带出了宫,这样就能解释宫内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迹的怪异之处了。只是要能做到这一点,此人功力必须非常深厚,恐怕世间也不过二三人能做到。”
这一点,雷霆钧当然也设想过。可他在孙笑身边安插了无数高手,既是保护,也是监视。他私心里是不相信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将孙笑带走的,因此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示意王大人说下去。
“这其二,就是宫中有不为人知的密道,而蓝大人碰巧知道某一条,已经通过密道离开。”王大人抬眼瞅瞅雷霆钧阴鸷的面色,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在这里住了嘴。
雷霆钧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续,不耐烦道,“第三呢?”
王大人硬着头皮重重地跪了下去,视死如归道,“其三则是……蓝大人在离开的过程中遭受意外,已经……殒命于某个隐秘角落了!”
“闭嘴!”雷霆钧龙颜大怒,将手边热茶连着杯子一同砸到了王大人身上,“她不会出事!再给孤找!”
这个可怕的想法当然也曾经从雷霆钧心中一闪而过,只是他从来不敢细想,好像不去触碰那个念头,这个可能性就不会发生似的。如今王大人明目张胆地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面前,立刻就戳中了他的底线。
王大人被泼了一身滚烫的茶水,还磕破了额角,也压根没有闪避,硬生生受了这一记,才和其他人一同噤若寒蝉地俯首高声领命,“臣等遵旨!”
“此事是绝密,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雷霆钧紧紧盯着下方的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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