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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可居无竹
应辰:“我不会做无用的事。”
慕江陵偷偷翻了个白眼,不再与他说话,只埋头往前走。
落脚的地方是在





真的不是反派啊 分卷阅读4
离苍梧山下小村庄不远的茅草屋里。
原本这草屋破烂的没法住人,还是他去问村里人要了几捆盖屋的茅草,才勉勉强强住下来的。
慕江陵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过茂盛的草丛灌木,拨开重重叠叠垂坠的枝桠。
应辰心不在焉的跟在后面,扒拉扒拉树叶,摘几枚野果,猝不及防撞上了突然停下来的慕江陵,兜着的几枚野果啪啦掉在了地上,顿时不悦道:“怎么了?”
慕江陵慢慢转身,露出一种近乎漠然的神色,淡淡道:“走吧。”
说罢绕过应辰,自顾自往回走了。
应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伸手拨开面前掩着的树枝。
地上一片被焚烧过的焦黑痕迹,茅草屋仅剩几根木架子,被烟熏得漆黑,七歪八扭的立在那里,还被泼了一堆不知是什么腌脏东西。
应辰转身快走几步,跟上慕江陵:“去哪?”
“村里。”
远远的望见村口,隔着几垄田就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慕江陵的眼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扭头道:“你还是别过去了。”
应辰:“为什么?”
“……”慕江陵诚恳道,“我怕吓着你。”
应辰:“嗤。”
慕江陵:“……随你好了。”
村内到处都是死相各异的尸体,老得少的,男男女女,屋里屋外,全都面露惊恐,神情扭曲,而尸体上的伤口却出奇的一致,只有颈部一道短短的致命伤痕,像是用匕首划的一般。
慕江陵视若无睹,只挑着路上干净的地方走,往村里最大的那栋砖瓦房子走去。
到了大门前,他试着推了推,红漆木门纹丝不动,便从一旁娴熟的翻墙而入,找到主卧,砍断樟木箱子上的铜锁,翻出几件压箱底的素净衣服来。
应辰一直沉默不语,此刻忽然道:“那些人,谁杀的?”
慕江陵翻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埋头找:“不知道。”
“是匕首的伤口。”
“哦?”慕江陵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应辰冷淡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慕江陵的反应比他还要冷淡:“哦。”然后抱起找出来的衣物,抬脚踢上木箱盖,转身朝门外走去。
应辰脚步一动,拦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干什么?”慕江陵冷冷的笑起来,“天底下用匕首的人多了去,说不定有谁不小心路过了苍梧山,不小心觉得这个村子很讨厌,不小心就把整个村屠了个干净。而我,只是恰巧离这比较近,恰巧带了把匕首,恰巧使的还不错而已!”
慕江陵越说越快,声音因为激动略微尖锐起来,说完一这长串又深深吸了口气,还准备继续再说点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却见应辰身子一侧,把路让开了。
慕江陵:“?”
他真的搞不懂这个闷里闷气的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谨慎的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
除了那一贯冷冰冰的视线一直留在自己身上以外,应辰没有做任何有威胁的举动。
虽然他杀不了自己,但一拳砸塌房子,把自己埋了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那家伙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任他心思九曲十八弯,面瘫依旧稳如山,鬼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迈出门槛,慕江陵还是很懵,就多问了句:“难道你不是觉得这是我干的,然后想为民除害吗?”
应辰周身雪花又飘起来了:“你本来是用剑的。”
慕江陵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然后呢?”
应辰周遭都刮起暴风雪了:“我只是就事论事。”
“哦”慕江陵恍然大悟。
他大概懂应辰是个什么意思了。语文老师对自己的阅读理解应该会甚感欣慰。
这家伙真的只是在跟自己讲匕首和伤口的事情,然而自己却误会他在怀疑自己,还对他的“就事论事”不以为然大约就是这个惹恼了他,才会拦着自己不让走。
“你本来是用剑的。”就更好理解了,他瞧出了那伤口是匕首造成的,并且是地地道道匕首的使法。而自己就算用着匕首,也不难看出使剑留下的习惯。两者的不同虽然细微,仔细查看还是能辨别的出来的。
不得不说那帮子修真世家的弟子真是见识短浅,活该被青云台耍的团团转。
慕江陵替他把话完完整整的翻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我真的只是在就事论事(你这个白痴)。
于是他心情大好,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那谁,别跟过来。”
应辰:“为什么?”
“我去河里洗个澡。”慕江陵笑眯眯的回头,“要一起吗?”
应辰以眼神表示了不屑然后翻窗出去了。
甚好甚好,反正他也没有和男人一块洗澡的嗜好。
洗完澡,换上衣服,一身轻松。
慕江陵心满意足,决定弄点东西来填填肚子。
比如一只喷香酥嫩的叫花鸡。
不多时,他一边在河边给野山鸡涂泥巴,一边颇为遗憾的思考:为什么修仙不能辟谷呢?
不错,在这儿辟谷也是不存在的。
引气入体,洗髓伐骨,顺应自然,以求天人合一。
何谓顺应自然?简单的来讲,就是顺应人之天性。除非你的“欲”伤天害理,有违大道,那是万万不行的。
大道之下,才是人欲。
食欲本就存在于天性之中,若刻意遏制,便会有损修道之心境。人如此,神亦如此。慕江陵一直怀疑讲这话的那位开山老祖也许可能大概是个吃货,否则为何就单单就把食欲提出来郑重其事的讲了讲?他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把涂好泥巴的野山鸡丢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填平,在上面升起一堆火来。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映的河面水光潋滟鲜红似火。
差不多了。慕江陵起身踩灭火堆,扒出埋在下面的叫花鸡,涂上去的稀泥已经结成了厚厚一层泥壳,拣了块石头轻轻一敲,泥壳咔嚓从中裂开,露出了里面枣红明亮,酥嫩喷香的鸡肉来。
他慢条斯理的掏出刚顺来的一瓶子盐,随手撒了几粒,撕下一只鸡腿来,咬一口,真真是酥软肥嫩唇齿留香,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吃着吃着,慕江陵忽然浑身一凉,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慕江陵忙着吃鸡,不明所以:“?”
夜空中弥漫着叫花鸡诱人的香味,在寒冷的秋夜里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鸡肉,想想就令人心动不已。
也许……这家伙也想尝尝?
想吃就说嘛!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食色,性也……咳咳咳,慕江陵赶紧把歪了的思想摆正过来,用匕首割下一片薄薄的鸡肉,递了过去。




真的不是反派啊 分卷阅读5
色泽明亮香气扑鼻的鸡肉在刀尖上晃啊晃,应辰似乎是有些迷惑,略微凑近闻了一下,随即嫌弃的撇开头。
第4章十二仙门
“不吃?”慕江陵歪头,自己也凑过去闻了闻,“我的手艺没那么糟吧?”
应辰往旁边挪了挪,过了会香味飘过来,又挪了挪,再过会儿,又挪挪。
慕江陵:“……别挪了,再挪掉河里去了,过来吃一口呗。”
应辰:“不吃。”
慕江陵:“可我看你很想吃的样子。”
应辰:“不吃。”
慕江陵:“你这人怎么这样。”
说罢眼疾手快的撕下另一个油光发亮的鸡腿,塞进了应辰嘴里。
应辰:“!?”
他有点傻眼,以前应该没人敢这么做。
慕江陵手快塞完鸡腿,才后知后觉的哆嗦了一下,无比心虚的瞅了他一眼。
应辰面无表情的拿下鸡腿,皱着眉,然后很小心很小心的咬了一点,咬完砸吧砸吧嘴,又咬了一口。
慕江陵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安心的拿过没吃完的鸡肉准备继续吃,忽然一阵凉风刮过,手上一空,整只喷香油亮的鸡不见了。
一抬眼,发现应辰正在专注的吃着鸡肉。
……等等!
那只鸡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喂!”慕江陵愤怒了,“那是我的晚饭!”
应辰挑挑眉:“算你赔我的。”
慕江陵愣了一下。一只叫花鸡换一枚三清果,貌似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啊?
然后那家伙麻溜的补了句:“每天。”
慕江陵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他哪来的那样天天弄饭的闲情逸致?差不多两三天凑合着吃一顿就行了,有好的吃好的,没好的就算了。
慕江陵试图跟他讲道理:“这个弄起来很麻烦的……”
“与我无关。”
“我在被通缉……”
“与我无关。”
“那个……”
应辰抬起头,不容商量道:“每天。”
慕江陵欲哭无泪,顺便祭奠了一下自己逝去的晚饭。天已经黑透了,再进林子去抓只野山鸡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他叹了口气,摸着半饥不饱的肚子,决定等应辰睡熟后,偷偷溜走,甩掉这个活祖宗。
夜深人静,树影婆娑。
慕江陵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落地冷的打了个寒颤,心想着快入冬了,之前存了大半个月的口粮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看来不得不往附近的城镇走了。沿途进城买点食物,一路往南,待到开春,应当能走到丹霞山。
原本他是打算留在山里过冬的。冬天不好赶路,在山里过夜又冷,食物难找,若沿着城镇走又不是一般的危险,也没法御剑,不如老老实实等过冬季,只可惜世事难料,所有的储粮都被烧没了。
让慕江陵想不通的是,从一年前开始,青云台打着清扫余孽的幌子,在各个州都设立了镇乱司,而其余仙门竟默许了这明目张胆挑衅举动。
说起十二仙门,天下无人不知。自八百年前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以其十二位仙主通天彻地之能迅速震惊了整个修真界。不论是祥瑞临世还是天降灾祸,十二位仙主均能提前昭告天下,引得百姓修士避灾沐福,人们以神迹相颂,盛极一时。
好景不长,仙门逐渐壮大,百姓将仙主当作神明顶礼膜拜,不愿再供奉修真世家,世家们失去供奉,终于决意联合打压仙门。
其中就有一修真界的名门望族参与了打压,当时整个州的百姓在仙府门口黑压压的跪的水泄不通,城里城外大街小巷跪满了人,哭的那个叫惊天动地,凄凄切切,哀求他们不要去触怒天上神明降下的使者,有过激者甚至当场自尽,血溅三尺。正当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离得最近的青云台来了,一招取了那家主的性命,然后飘然而去。
自此修真界无人再敢重蹈覆辙,噤若寒蝉。
这八百年来,十二仙门各自为政,哪怕仙主更迭换代,也依旧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只管辖着自己势力范围内的百姓和修真世家,并在每个地方都设立了巡查司,以防作乱。
可如今镇乱司遍布了各个州,其余仙门还装聋作哑,即便近年来青云台势力大涨,也不该如此忍气吞声才对。
慕江陵蹑手蹑脚的拎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摸到门口,吱呀拉开一道缝,往外瞧了瞧。
很好,没人。
突然一个声音从上头炸裂开来:“去哪?”
慕江陵头皮一麻,抬起头,应辰正在房梁上坐着,神情冷漠,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眸子隐隐发亮。一缕月光落在他手边,那手苍白的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没有呼吸。
否则自己绝对不可能没有觉察到,他就坐在房梁上。
根本没有半点声响,连胸口轻微的起伏都没有。
慕江陵手心不知不觉出了冷汗,这等诡异的事物就在眼前,恐惧猛地攫住心脏,他下意识的退后,却不小心撞上了半开的门。
门砰的关上,月光被挡在外面,屋内骤然暗了下来,梁上的两点幽光又亮了几分。
慕江陵声音开始发抖:“你,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应辰从房梁上轻轻跃下,慢慢逼近他,一双竖瞳在黑暗中幽幽亮着,亮的惊人,直直望进他的眼睛,声音依旧冷冷淡淡:“害怕?”
岂止害怕,慕江陵浑身发颤,差点就要靠着门板滑下去了。
他的手触碰到慕江陵的脸,冰块一般寒冷刺骨,在耳边低声威胁道:“没有下次了。”
慕江陵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冰凉的触感消失了,应辰也不见了。
他瘫倒在地上,急促的喘息起来,惊魂未定。应辰是怎么离开的,他真的一点也没看见。
慕江陵缓了一会,爬回床上裹紧被子,牙齿犹在咯咯打架。他根本睡不着,睁着眼胡思乱想,时不时往黑黢黢的房梁上瞟一眼,生怕应辰又突然回来。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怪可以修炼,但绝不会修成人形。就像人修仙却从未修成过一样。
初见之时,就觉得他的竖瞳非比寻常,也没多想,毕竟天生白发啊鸳鸯眼什么的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没有呼吸,体温冰冷,那就绝不是一句“天赋异禀”可以糊弄过去了。
慕江陵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钟乳石洞里,自己大着胆子捂他嘴的时候,手感分明是暖的。怎么刚才,那么冷,冷的像个……死人?
就这么惴惴不安到了天亮,慕江陵顶着两个乌漆墨黑的眼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起床,一开门就看见应辰,眼睛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你你你……”
应辰:“今天的份。”
……




真的不是反派啊 分卷阅读6
原来是来要饭的。
慕江陵捂住自己饱受惊吓的小心脏,痛心道:“你能不能,别这样一惊一乍吓唬人?”
应辰表示很无辜:“我没有。”
慕江陵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发怵的,没多废话,大清早的一头扎进林子里,提着一只野山鸡溜溜达达的出来了。
宰杀,清洗,包泥浆,再升起一堆火,顺便在上面架了口锅,撒把地瓜,给自己煮点粥喝。应辰过来,指着锅里沸腾的不明粘稠物道:“那是什么?”
“粥。”
“哦。”他在火堆另一边坐下来,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的泡泡,看了好一会,才又慢慢道,“我以前见过。”
慕江陵有点惊讶。叫花鸡没见过,还好理解,不认识粥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莫非这家伙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往事?心里刚生起一点怜悯,又想起昨晚的惊魂,那点可怜的同情顿时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咳咳,”慕江陵清清嗓子,决定趁这个还算和睦的早饭时间,套点话,“那个……你……觉得冷不冷?”
说完他就恨不得咬着舌头把话吞回去。
果然应辰凉凉的目光就飘过来了:“怕?”
慕江陵后悔不迭。这家伙与常人有诸多不同,小时候因为这些肯定没少吃苦头,受排挤欺辱,自己还好死不死的揭他伤疤,这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应辰站起来了。
慕江陵眼睁睁看着他靠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等等!我我我……该,该熄火了!要糊了!”
应辰充耳不闻,抬手。
在慕江陵绝望的眼神中,应辰握住了他举在半空的手。
慕江陵:“?!!!”
尽管只是握了一下而且很快就松开了,慕江陵还是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样子。
应辰淡淡道:“暖的。”
…………
能不能用正常点的方式???
呃,虽然是挺正常的……但不能在过来之前说一句“我手暖的不信你摸摸”吗???
慕江陵强行镇定:“嗯,暖的。”
应辰又坐了回去:“晚上就会冷。”
慕江陵一个哆嗦,内心泪流满面,大哥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一个人不管是忽冷忽热还是一直凉冰冰都很恐怖啊!呃……他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这种习性,似乎……很像蛇?难道他身上有蛇人血统?这么一想确实很有道理,只是蛇人大多生活在苗疆,数量稀少,他怎么会孤身一人跑到江南来?
……莫非就是为了那枚三清果,背井离乡,孤苦伶仃?
慕江陵忽然就有了那么一丁点内疚。
但也只是一丁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评论,叽墨qaq
第5章糖葫芦
正当慕江陵胡思乱想的时候,应辰拾起一块石子丢了脑门他一下:“糊了。”
“嘶”慕江陵捂着额头,一看锅里煮着的粥,边缘已经隐隐焦糊,冒出一股子怪味来,大惊失色,赶紧灭了火,盛出一碗来,黄的白的褐的混作一团,卖相实在惨的很。
他又用树枝扒开灰烬下面的土,挖出土壳来敲开,摘了几片叶子裹好鲜香酥嫩的鸡肉递过去,还颇为贴心的问道:“要不要再来碗地瓜粥?”
应辰嫌弃的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
真的嫌弃。
于是慕江陵把粥喝了个光,一滴也没剩,还不小心噎了一下,看得应辰直皱眉。
吃饱喝足,该动身了。
应辰问:“去哪?”
慕江陵答道:“去最近的城镇。然后往南走,去丹霞山。”
“去岭南?”
“不错。”慕江陵点头,本不想告诉他去做什么,转念一想反正到时候也是甩不掉的,干脆明说了,“去问流芳殿借点东西。”
应辰不解:“那是什么?”
“?”慕江陵怀疑自己听岔了,发出一个单音节的疑问,“啊?”
就算苗疆偏了点,闭塞了点,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慕江陵简直难以置信,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他好几遍,仿佛要把他扒光了切开来看看他是从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钻出来的,真真孤陋寡闻到令人发指。
十二仙门流芳殿,取自流芳百世。
仙主逝空尽,乃是流芳殿第三任仙主,性情淡泊,不喜纷争。其门下弟子也从不在世间行走,因而整个丹霞山都极为神秘,旁人说起来只知晓是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山福地。相比青云台,丹霞山附近的凡人过的还算自在,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不愁吃穿,也不用担心受欺压。巡查司形同虚设,只需每年秋后将上缴的粮食堆放在里面,第二天就会统统不见。有人信誓旦旦,说曾在夜晚看见过仙人踏月而来,轻轻一挥袖,就把东西全都走了。
对于流芳殿,慕江陵并无太大恶感。只是十二仙门向来同气连枝,门下弟子相见都以师兄弟相称,那么青云台欠下的债,到流芳殿点利息也不算过分。
丹霞山地处岭南,气候温暖湿润,又灵气充裕,山上多生有别处不常见的珍稀草药,其中就有极其罕见的白露草。
有道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白露草是伴生灵草,不用生叶就会开花,只长在一种名为术的植物附近。术的草茎低矮,花穗柔软,偶尔会在寒潮来袭时突然成片出现,然后迅速被白露草的花瓣遮盖,远远望去就仿佛覆上了一层霜的蒹葭,在月光下如梦似幻,堪称奇景。
而白露草,又称还魂草,百年难得一见,即便是丹霞山,这么多年来也才见得几回。
问流芳殿借,那算是很客气的说法了,慕江陵打算去偷的。
当然,这个就没必要告诉应辰了。
应辰听罢只不屑的挑了挑眉毛:“仙门?哼。”
“仙门你都看不起???”慕江陵很不可思议,“你是不知道,如今的修真世家有多惨,更别提那些个自己开山立派的宗门了,统统被仙门一句话归为散修,连个名头都没得。我跟你讲,等见到仙主,吓不死你……”
“聒噪。”
“那什么,你要是被哪个仙门盯上了,可千万别来找我。一个青云台就把我追得上天入地,再来一个,怕是得躲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应辰:“你又不怕那些人。”
慕江陵跳脚:“胡扯!谁说我不怕!我当然怕,怕得要死!除非找个地方修炼到合道之境,否则轩尘哪天得了闲下山来,我还不得被一剑砍了!”
在应辰面无表情的问出“那是谁”之前,慕江陵很自觉的继续喋喋不休下去:“轩尘你肯定不知道,你知道就有鬼了。青云台知道吗?在终南山开宗立派,那可是七十二福地之首,门下弟子行事张狂的没边,辖地里的凡人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剩口粮食




真的不是反派啊 分卷阅读7
还得上缴仙门,就这副作派还好意思取‘青云直上’做名字,真是不知道‘脸皮’二字如何写,迟早有一天叫他们上不了青云,一脚踹地里吃土去……咳,这个轩尘么,就是青云台第四任仙主,年纪轻轻就接了他师父的位子,一身修为也是合道之境,据说”
慕江陵忽然没声了。
应辰:“据说?”
“哈哈哈没什么,我随口瞎编的,编到一半卡壳了,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慕江陵打着哈哈,含含糊糊带过去了。
人自出生起,哪怕天生极品灵根,炼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一路畅通无阻,达到大乘之境,至少也得需百年。就好像人吃饭,不管吃得多快,也总得张嘴吃进咽下,不可能直接将食物移进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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