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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可居无竹
“当然是仗着客人的身份四处逛一逛。”慕江陵小声道,“你现在可是为了我能嫁个好人家,‘陪’着徒弟来比武招亲的好师父。我觉得这个剧本的延展性很强,要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演一出?浑水才好摸鱼。”
苏重九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道:“你最好祈祷被别人戳穿身份,否则大概是真的身败名裂了。”
于是安静的客舍,忽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巨响。
一把椅子从窗口飞出,稀里哗啦砸得树枝草叶乱飞,紧接着黑衣女子嗖的窜了出来,后面跟着出来个气急败坏的老头,骂道:“孽徒!我这是为你好!”
女子不答,手握长剑,眉间肃杀。
老头继续骂:“你若能比武招亲胜出,嫁入裴家,也算是嫁了个煊赫的修真世家,为何你就是如此冥顽不灵,想不通为师的一片好心?!”
客舍窗户齐齐开了,三三两两的探出脑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女子转身便逃,老头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提气追上。两人一个在前逃,一个在后追,起起落落,几乎要把整个裴家跑遍了。那女子只身法轻灵,老头却是修为更甚一筹,不多时,便被追上抓了回来。
老头把黑衣女子关回房里,冲闻讯赶来的老管家行了个礼,连连道:“我这徒儿管教不严,教老头子好生丢人,定然没有下次了。”
老管家拂袖道:“你若再闹出事来……”
“是是是,不会了不会了。”
慕江陵正躺在床上装死,听见动静一骨碌爬起来,对苏重九道:“走了?”
“嗯,糊弄过去了。”苏重九长长吁了口气,发誓道,“这种事我绝对绝对不再干第二回了。”
“我方才差不多已经把裴家的所有地方都看遍了。没有裴行的气息。”
苏重九道:“那就是弄错了?”
“还有两个地方我没去。”慕江陵竖起两根手指,“裴家家主和裴家小公子的住处。那两个地方守卫森严,我不敢贸然过去。”
“那要怎么办?”
“这两个地方嘛,想进去,也很简单。”慕江陵笑眯眯道,“成为裴家的儿媳妇。”
苏重九:“……”
苏重九:“你疯了吧!????”
出乎意料所有人的是,比武招亲,仅半日就结束了。
原因是一个黑衣女子突然跳上擂台,冲着排队等着比武的姑娘们勾勾手指头,嘶哑道:“废物,你们一起上吧。”
然后各式宝器乒乒乓乓乱斗起来,惊叫喝骂此起彼伏。
待到尘埃落定,光影停歇,只有那黑衣女子傲然独立。
裴家家主手里一杯茶还没凉:“……”
坐在旁边的主母悄声道:“这个姑娘够泼辣,够厉害,可以。”
家主啪的一合茶碗盖,道:“比武招亲已结束!请江小小姑娘到大堂一叙。”
大堂。
主母和颜悦色道:“小小姑娘,此处没有外人,揭了面纱吧。”
苏重九站在一旁,悄悄瞥了慕江陵一眼,眼皮狂跳。
慕江陵以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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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夜才能揭露面容为由,扭捏半天,成功混了过去。反正,裴家要的又不是媳妇,保镖而已,美丑又有何干系?
苏重九身为师父,理所当然的被请去了家主住处商量婚事,而慕江陵则被婢女引着到了裴家小公子的宅子。
婢女道:“小小姑娘,还请在此稍坐片刻,公子很快就来。”
慕江陵矜持优雅的拢了拢裙摆,坐下了。眼帘微微下垂,似乎在害羞。
婢女掩唇一笑,退了下去。
见四下无人,慕江陵摘了面纱,随手抹了妆,脱了衣裙,露出里边的一身劲装来。
他一路被引着进来的时候,暗中探查过,除了外围的戒备森严外,园子里并无太多守卫。神识在触碰到某处时,忽然刺痛了一下。
有结界。可疑。
慕江陵避开守卫,顺着记忆摸到了布下结界的地方。是个挺破旧的院子,杂草丛生,颇为荒芜。裴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疑惑刚起,屋子背后就传来一阵响亮的叫骂:“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废物!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正室所出,在本公子面前也别想抬起头来!”
然后便是什么落水的声音。
慕江陵绕到院子的后墙,透过墙缝,看见后院的假山亭子里站着个衣冠楚楚、神情跋扈的少年,池塘里浮着一握黑发和白衣。
他瞬间心凉了。
水里漂浮的,分明是裴行的衣服。
第34章回忆(六)
少年眼神示意左右护卫把水里的人拖上来。护卫得令,捞起那黑发,粗暴的拽进亭子,扔在地上。少年一脚踩上裴行的头,恶狠狠道:“明明就是个废物,偏偏运气好生在了正室肚子里。而我呢?天资好修为也不低,就是没法继承家主的位置!说什么比武招亲,还不是要我成为整个三溪的笑话!你说说看,凭什么?!”
裴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般。
少年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蹲下来道:“人人都道裴家没有大公子,裴家上下也都巴不得你不存在,你是死是活在与不在根本无人关心,也多亏了这些,我才能这般为所欲为。怎样?在巡查司里伺候人伺候的舒服吗?说来真是可惜,巡查司怎么就被人给屠尽了,怎么就没让你再多留几日。我倒是没想到,你侥幸逃出巡查司,居然还敢回三溪?你还有脸回三溪?也不知道给多少人玩过了,恶心透顶。”
他抽出随身的短剑:“生着这样一张脸,很辛苦吧?我帮你毁了,不用太感谢我。”
说罢朝着裴行的眼睛狠狠扎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斜刺里伸出来,扣住了少年的手腕,然后狠狠一扭,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少年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慕江陵抱起地上湿淋淋冷冰冰的裴行,眼含煞气,提脚朝着少年胸口一踹,踹的少年倒飞出去,口喷鲜血。两名护卫早已被砍晕,从亭子栏杆上一头栽进水里。
他拨开裴行脸上的湿发,轻轻拍了拍脸,唤道:“裴行?裴行?”又探了探鼻息,毫不犹豫的捏住裴行的下颌,低头,渡过一口气去。
渡到第二口气的时候,裴行缓缓睁眼,瞳孔一缩,看起来受了惊吓。
慕江陵安抚道:“别怕,我在给你渡气。你冷不冷?我把外衣给你。”
他瞥见裴行露出来的手腕,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踢打棍棒的痕迹,想必身上只多不少,眼中怒意横生。
少年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肋骨被踹断了两根,又痛又惊又怕:“你……你是什么人?我裴家的事,你也敢插手?!”
裴行昏昏沉沉的咳嗽了两声,勉强认出人来,虚弱道:“慕,江陵?”
“是我。你还撑得住吗?”慕江陵又想起裴家小公子方才的话,眉头紧锁,在他耳边低低道,“裴家这般待你,要不要我替你,杀了他们?”
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了,却字字杀机。
只因生而为废灵根,就活该受尽冷眼,甚至遭人肆意侮辱?
裴行半睁着眼睛,双唇颤抖,力的握住了慕江陵的手,无神的眸子里似有期许。
慕江陵道:“家主我或许无能为力,但毁去大半个裴家,还是可以的。”
“……为何?”裴行终于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你……听到?”
慕江陵用力点头。
他仿佛陷入了什么绝望,挣扎道:“没有……巡查、司……没……”
慕江陵心都揪起来了,疼得发颤,咬牙道:“我知道,没有。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他把人放下,裴行忽然抓紧了他的手,眼角一行清泪缓缓流下,嘴唇张合,努力想说什么。慕江陵俯身,贴耳到唇边,才听清他轻颤的哽咽:“别、去……快走……你不、杀人……”
一刹那,慕江陵起了将整个裴家屠尽的疯狂念头。
这个念头仅一闪而过,便消失了个彻底。
他抱起裴行,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低声安慰几句,眸子一抬,煞气四溢,一步步朝裴家小公子逼近。
“你、你别过来!你不就看上他的脸吗?我裴家什么美人没有,给你……”
慕江陵一脚踹倒他,然后逐一踩断了他剩下的肋骨,冷冷道:“你哪里都比不过裴行。”
他说罢不再理会已去了半条命的裴家小公子,飞身上墙,沿着墙头屋檐飞快的朝外掠去。四周的守卫已经惊动了不少,渐渐聚拢过来,高声吆喝。他紧抿着唇,神色冷厉,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怀里的裴行,根本没把身后的守卫放在眼里。
眼看就要逃出裴家的范围了,突然一道苍老的身影拦在面前,如山沉稳,难以逾越。
慕江陵一个急停,连退几丈,眉目霜冷,道:“裴家家主?”
“你在我裴家闹事,还想轻易离去?”
慕江陵冷笑:“闹事?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怀里抱着的是你亲儿子,在自己家里,被人伤成了这副模样。你这个做父亲的平日里不过问也就罢了,眼下好歹先问声死活吧?反倒一口一个闹事,对我这个外人倒是上心。都说裴家是名门,最重礼节,我救了你儿子,你是不是该奉我为上宾,对我感激涕零?”
裴家家主怒道:“真是肆意妄为,出言不逊!只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真是了不得。你若要单枪匹马闯出去,老夫也难说拦得住你。可你带着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妄想轻易脱身,未太过托大!”
慕江陵:“是,没错。我带着他确实没法逃走,我大可扔了他一走了之。但你信不信,明天裴家庶出侮辱嫡子的丑事就会传遍整个三溪?你知不知道,你小儿子把他亲哥哥送上了巡查司某个外门弟子的床?”
“休要胡言乱语!”
慕江陵气笑了:“我没事编排你们家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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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撑的?我在那间破院子里听你小儿子亲口说的!他还得意呢,说裴行在这里爹不疼娘不爱的活该被欺辱,这么大个修真世家,竟会有这般荒唐事情!当真可笑!”
家主显然震惊了。沉吟片刻,他道:“一面之词……”
慕江陵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匹夫!你摸着良心再说话!反正你又不要这个儿子,无非就是怕他在外被人知晓跌你面子!我敢保证,你若今日放他离去,绝不会有半点流言传出!”
“……老夫凭什么信你?”
“你可以赌一赌,否则明日你们裴家就会成为三溪的笑话!”
家主终于松口:“必须得没有半点风言风语。”
“红尘乃我本命宝器,我以此剑起誓,若有违,则剑毁人亡。”
家主捋了捋胡子,颔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慕江陵略一迟疑,闪身掠过,没有遭到阻拦。
家主望着远去的身影,眉间终于显出一点沧桑来,叹息着转身,消失在半空。
苏重九靠在一棵老榆树下,远远望见慕江陵匆匆奔来,埋怨道:“你惹出的动静也忒大,我差点……这是怎么一回事?!”
待看清慕江陵怀里的人,苏重九声音都变了:“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好医治,再晚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了。”
两人回到先前落脚的地方,苏重九只吩咐了一句让他去烧热水,越多越好,然后一头扎进屋子里,不吃不喝不休,直到月上树梢才疲惫的推门出来。
慕江陵守在厨房烧水,熏得灰头土脸,锅里的沸水就没停过,见苏重九出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样了?他没事吗?”
“命是保住了。”苏重九揉了揉脑袋,“只是,落下病根是难了。”
“病根?”
“畏寒,容易得病,还有受冷手脚腕就会疼的要命。”苏重九叹气,“本来身体底子就不是很好,还泡了水……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谁做的?”
慕江陵神色阴郁,将裴家小公子的事说了。
苏重九惊怒道:“畜生不如的东西!渣滓!”
“裴行现在醒了吗?我想进去看看他。”
“醒了,不说话。”
屋子里放着好几个火盆,暖和得赤脚踩在地上也不觉冷。
慕江陵掀开床帐就看见一个被子团成的团,安安静静缩在那里,大有打死不出来的架势。
慕江陵戳了戳团子:“裴行?”
团子不动。
再戳戳:“裴小行?”
团子抖了抖。
锲而不舍的继续戳:“阿行?”
团子里终于慢慢探出个脑袋来:“你,喊我什么?”
“阿行。”慕江陵又喊了一遍,“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就冷。”
“哪冷?”
“啊?手……”
慕江陵从被窝里捉住他的手,拿出来放到自己脖子上捂着,冷冰冰的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冷吗?”
裴行摇摇头。他望着慕江陵,疏离淡漠的眸子波澜渐起,低声道:“你也听到了……不觉得,同我一道,很丢人么?”
“丢人?丢什么人?谁在那里嚼舌根我上去就把他揍了!”慕江陵不客气的一把揽住他,“我只问你一句,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没让我动手。”
“我……”裴行抽回手,口气淡淡,眼底却难掩灼热,“不会后悔的。遇见你之后,都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大篇终于结束,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剧情准备开始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放飞自我了!
呜呜呜裴小行qaq
第35章刺客
月下。竹林。小石潭。
凉风肃杀,落叶萧瑟。
云七生凉凉的瞥了眼指着自己的剑,单手捏诀,三枚银云刀同时轻轻一颤,飞回到他手中。他低头拂过那鲜红的穗子,突然笑起来:“慕江陵,你会杀我?你这个人心肠又软又喜欢多管闲事,连杀个人都犹犹豫豫,讲道义讲良心,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本来天行五人里面不该有我的,你知道裴行为什么说服我入天行道么?”
慕江陵道:“为何?”
“他要一把刀,无往不利的绝世宝刀。你根本就不是把合格的刀,用起来束手束脚的,他自然会想找把好用的。可不知何故,他偏偏对你这把钝刀,近亲有加。”云七生指尖拭过刀锋,眼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厉声道,“天行道里,唯有你我最看不惯!”
慕江陵手腕轻轻一抖。
云七生觅到空隙,瞬间退远,落在高高的嶙峋怪石上,居高临下:“你明知问天祭有诈,还敢前来。既然来了,就休想全身而退,七日之内,我等着给你尸!”
人影遁去,风卷竹叶,了然无痕。
慕江陵了剑,站在竹林里,定定的望着半空的月亮,看得眼睛都酸疼了,才去拾地上的斗笠。拍拍土,戴回头上,突兀的大笑一声,惊起半边鸟雀。
客舍的窗户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有人还开了窗,几点烛火在往竹林飞快赶来。
“庸人自扰,庸人自扰之啊!”他兀自摇头笑着,不知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空旷的竹林里回声荡荡,小石潭附近已无人踪。
慕江陵鬼鬼祟祟的溜回房间,准备装作无事发生过一觉到天亮。
门一开就傻眼了,应辰端着烛台,站在半敞着的窗户边,冷飕飕的瞟了瞟他。
“去哪了?”
“那个,我看今晚月色不错,去散了个步。”慕江陵心虚道。
心虚完他觉得不太对,自己这是虚哪门子的心???怎么跟个半夜溜出去被抓的小媳妇似的????
应辰放下烛台,道:“林子里的,是你?”
慕江陵:“呃,好吧,是我。”
应辰:“见谁?”
慕江陵:“云、云七生。就是在乌头山遇到的那个,我把银云刀还回去而已。”
应辰:“受伤了?”他走过去,轻而易举的把人提溜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喂喂,停、停手!”慕江陵晕头转向,“没有!我们没有打起来!我没受伤!”
“有。”应辰抓住他的手,举到眼前,指着上面细微的划痕,“这里。”
“……”慕江陵瞪着眼睛,仔仔细细瞧了瞧自己的手指,终于发现了几道皮都没怎么破的痕迹,“这个,可能是拿银云刀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吧?”
应辰道:“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弄得破破烂烂的。”
慕江陵:“???”
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再一想,自己……好像是他的祭品来着。
等等,神仙对祭品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吗?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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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很有必要找个同病相怜的家伙进行一下友好交流。不过自己是特例中的特例,整个凡间估计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所以也就只能想想。
慕江陵讪讪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应辰看起来很不满:“下次?”
慕江陵:“不不不,没有、没有下次了……”
他正挖空心思想怎么安抚这个家伙,突然房门被急促的咣咣拍响,有人大声道:“方才竹林有异,疑似刺客混入。每间客房都须仔细检查。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嗯连要人见谅都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不愧是仙门。
慕江陵下意识的腹诽一通,突然慌了。他瞅瞅自己,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夜行衣,瞅瞅身边,应辰也在。三更半夜的两个男人聚在一间房,桌上放了支光线昏暗的蜡烛,烛光幽幽,气氛诡异,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开门!快开门!里面的人听见了没!”门敲的山响,外面催命般的声音越来越急。
慕江陵一时间手足无措,脑子里一连串冒出几个念头又被立刻否决了。敲门的人耐性越来越差,门响震天。他原地转了一圈,做了个英勇的决定抱住应辰的胳膊,连拖带扯的拽到床上用力一推,然后扑到他身上,放下床帐,解开自己头上的发带,飞快的脱去上衣。
面对这样投怀送抱的场景,应辰显得十分冷静:“做什么?”
慕江陵一手忙着脱衣,一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别出声就好!闭上眼装死,其他的我来!”
应辰被压在下面,眨了眨眼睛,“嗯”了声。
来人似乎不耐烦了,挥出一掌,两扇木门哐当大开。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
“什么人?!”门外准备闯进去的几个修士紧张道。
床帐里探出一只手来,轻轻挑开薄纱,露出张愤然恼羞的面容:“你们好生无礼!”
冲在前面的那个修士大约是比较心急,门轰然开了,没能刹住,一下子冲到桌边,刚准备正气凛然的大喝一声“快快束手就擒”,哪里料到这屋子里面上演的剧本和这句台词压根牛头不对马嘴,登时瞠目结舌,手里的宝器直接掉了下来,砸到了脚。
床上躺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面色薄怒,被子堪堪盖到腰部,腰部以上不着寸缕,想必下面也是如此,白皙的胸口印着几个暧昧的红痕。那公子慵懒的支着手臂,下边还压着一个长发遮脸看不清眉目的人。
慕江陵抬了抬眉毛,道:“你们还要看多久?”
来人面面相觑。
有个胆大的上前道:“我等奉命搜查面生之人,还望公子见谅。只是公子身下那人,不知可否……”
“他和我一道来的,就住在隔壁房间。”慕江陵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恶劣笑容,两指捏住应辰的下颌,把脸扭过来给他们看,“好像玩的太过,昏过去了。”
房间内一阵此起彼伏的尴尬咳嗽声。
年纪偏小的几个,耳根都羞红了。
其中一人头低的恨不得拱到桌子底下,好在勉强还记得自己的职责,看了眼手里的画册,连声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便火烧屁股般窜了出去,隐约听见他念叨着“成何体统”,接着“扑通”一声走得太快,摔了个狗啃泥。
剩下的人也急急忙忙走了,生怕走慢了沾上点什么不该沾的东西。
“慢走。”慕江陵趴在床上叫道,“不送啊。”
人都走光了。
慕江陵慢吞吞的从应辰身上爬起来,长舒了口气,开心道:“好了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应辰睁开眼,冷不丁道:“玩的太过?昏过去了?”
慕江陵:“……”
慕江陵抗议:“我就随口说说。怎么,这也不行吗?”
做神仙的怎么做的能这样小气,口头便宜都不给占???
应辰没作声。
他在思考一个十分严肃认真的问题。
严格的来说,自己并不是一条清心寡欲的龙。哦,应该说,曾经不是。总之在那以后,凡人这种东西,自己是不太爱搭理的,更别说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
这个人……
向自己许下了愿望。
虽然有时候很吵,但不讨厌。
也没有其他凡人那么多的坏毛病。
随便丢在宫里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太操心。
…………
“喂,你……干嘛?”
轻柔如羽毛的呼吸拂过面庞,应辰一回神,正正撞入一双清澈眸子,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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