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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可居无竹
应辰的耿直又发作了:“为什么?”
慕江陵用力踩了他一脚,恼羞道:“快说!”
“喜欢你。”
“嗯。好。我也喜欢你。”
不是欲望,不是占有,也不是别的什么。是干干净净的喜欢。是他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被人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小心把自己给甜晕了
第55章为何修仙
回去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晚归的卖伞人,披着蓑衣斗笠,背后箩筐里满满当当的油纸伞。
擦肩过身,那人忽然招呼道:“两位,天下着小雪,不如买把伞?”
恰在这时一粒雪子从头发上滚进了后领,冰凉落在温暖的皮肤上,慕江陵突的打了个哆嗦。应辰道:“买一把。”
他挑了把画着红梅的伞,付了钱,撑开来,斜斜的遮在慕江陵头上。
两人继续走。
慕江陵问道:“怎么你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我?你不是能根据自己的血,辨别出我的方位吗?”
“三清果重聚丹田后,就不能了。”
“难怪在君山问天祭,我下水后你寻不着人。我还以为避水珠那样神奇,还想着日后有了机会能不能弄一颗来。”
应辰不悦:“我找不到你,很好玩?”
“没有,嘶、别抓这么紧,疼。你那会把我当作死物看,我生了这种念头不是很平常。”慕江陵从纸包里咬出一块糖糕想吃掉,努力一番后,惨遭失败,可怜兮兮的望向应辰,“……能不能、辣一下,我唔能嗦话了……”
应辰把他叼在嘴上的半块糖糕拿下来:“凉了,别吃了。”
“多可惜,回去热热再吃。你花了多少钱?李青崖说他都没钱吃饭了,回去记得把钱袋还给他,花掉的钱我给补回去。”
应辰把糖糕丢掉,从怀里掏出空空如也的钱袋,抖了抖,道:“没有了。”
慕江陵:“没有了?!不过是买了些小吃啊,能贵到哪去?他不至于穷成这样吧?”
应辰:“嗯,很穷。”
忽然之间慕江陵福至心灵,一拍脑门,道:“你不会被宰了吧?”
应辰:“被宰?”
“你说说,那些钱你怎么花的?”
“钱袋里都是银块,我买一样,给一块。”
“……”
慕江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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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反省:是,是自己的错,没有早早的教给应辰关于钱的概念。再一想,凭什么这家伙送给自己示好的东西,到头来还是得自己掏腰包?谈个恋爱贴钱又贴人的,真是亏,亏大了!
回到客栈,一进门慕江陵就想起了自己那句掷地有声的“我喜欢他?猪都会上树!”。人要脸树要皮,他没去找李青崖叨叨,转头屁颠屁颠跑去隔壁找段情,亢奋的准备来个彻夜促膝长谈。敲了几下门,无人响应。
“别敲了,人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你下午出去转悠的时候。段情找了辆马车,说是先走一步。他还想来找你道个别,可左等右等你都没回来,就托了我转告你。”李青崖端着烛台,穿着睡衣,在门边探出半个身子来,“房间留给你了。嗯……我没看错的话,你们是撑一把伞回来的?”
慕江陵:“没有!你别瞎说!”
李青崖挥挥手:“行吧,那我睡觉去了。”
慕江陵无语:“你又睡,一天要睡多久?”
“啊,说错了,我是要修炼。”李青崖浑身跟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的,“你都好几日没睡了,三天两头拿修炼当睡觉,也不怕猝死。”
慕江陵噎了一下,反唇相讥道:“你天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你师父看见你这样,怕是要气死。”
本是无心之言,李青崖却奇异的沉默了。须臾,他又恢复成了那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反正他也看不到了。自己出去游山玩水把徒弟扔在空山上看门的人,又哪会在意徒弟修不修炼。”
“等哪天想起来了,总会回来找你的不是?”慕江陵道,“我倒希望我师父在外头逍遥,而不是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凉成一堆骨头。”
“你师父……听说是失踪了?不知令师尊姓大名,或许我曾有所耳闻,又或者知晓行踪。能教出你这般弟子,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慕江陵尴尬的笑了笑:“我师父他还真不是什么大人物,姓平名修羽,常年隐居南州。你肯定没有听说过。”
“平修羽?”李青崖回忆了一下,惊讶道,“他是你师父?”
慕江陵:“!!!”
慕江陵:“你知道?!你见过?在哪?什么时候?他还好吗???”
李青崖手里的烛台差点被撞翻。他手忙脚乱的稳住蜡烛,道:“你、你别激动,我不曾见过,只是听我师父说起过。你若要听,进屋里头来,我慢慢说与你听,这样站着我……冷。”
“要听要听。”他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转头推了推应辰,“你先在这房间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应辰不太情愿的应了声。
等他进来,李青崖关好门,在烛台上盖了灯罩,道:“我懒得换外衣了,就这样吧。”
慕江陵:“嗯。”
桌上一盏纸灯幽幽,李青崖穿着浅色的中衣,衣袖卷起,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头发都拨到了左肩上,右耳在灯火下显得隐隐通透。这幅平常的姿态将往日那种不易察觉的疏离统统剥去了,看着竟有几分微妙的亲近。
李青崖被盯得尴尬,摸了摸脸,道:“你看我做什么?这副样子确有失礼之处,但……”
“不,不碍事。这样子挺好的。”慕江陵回目光,道,“说说我师父的事情吧。”
“很多年以前,我向我师父,嗯、那个时候还是师尊,问了些修炼上的事情。”大概是想到了年少时的黑历史,李青崖面色有几分窘迫,“因为问得太不知天高地厚,被师尊狠狠教训了一顿。哎……太狠了,我才、我才八岁啊!”
“那个,”慕江陵好奇道,“你问的什么?”
“我问师尊,既无法去生死之苦,那要修仙何用?”
“诶哟!青崖兄,我也曾问过我师父这个!哇,真的,太惨了……”慕江陵啧啧道,一脸不堪回首,“就跟踩了雷、呸,就跟踩了他命根子一样!罚了不说,还连着几天没有好脸色!”
这下李青崖简直像是找到了知音,痛哭流涕:“我师父才更过分!他用灵力抽我!合道之境的灵力,抽一个八岁幼童!还抽一下问一句,‘修仙何用?你说!修仙何用?’我被打得几乎去了半条命,从此再也不敢想这个问题了。”
两人抱头痛哭一阵,慕江陵才想到正题:“那这事与我师父何干?”
“后来在我养伤的时候,我师父给我讲了个他早年在外游历时遇到的人。就是你的师父平修羽。”
“逝空尽好兴致啊,还不远千里去过南州。”
“不是南州,说起来,就在这附近,好像是万安那个地方。冒昧问一句,令师可是……废灵根?”
慕江陵颔首:“是。”
“这就对了,我师父告诉我,这个人乃他平生所见对大道最有体悟之人,只可惜天生废灵根,无法修炼。而后大概心中郁郁,妄图另辟蹊径,便走上了一条歪路。他想知晓自己为何是废灵根,废灵根之躯究竟有何处为大道所不容,以及如何让自己变得能够修炼。然而他在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上钻了牛角尖人为何修仙。”
“就为了这个,他几乎钻研到疯魔,日思夜想废寝忘食,形容憔悴,宛如枯槁,最后一把火将自己的住处和所有搜集摘抄来的典籍全部烧光,人也不知去向。我师父在那个屋子的废墟前站了许久,捡到了几张幸存下来的手稿。他在看完后,枯坐了一整日,将这些手稿悉数毁去,只连连叹息天地不仁。”
慕江陵听的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这真的是我师父么?偏执、狂热……”和他心中所熟识的温雅淡泊的师父完全是两个人。
李青崖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因为那场痛揍太过我毕生难忘,也就记住了师父给我讲的这个人。而且,自从了我之后,师父再未随意出过山门,这个‘早年’大约真的很早。”
慕江陵:“多谢了。”
“不必客气。”李青崖将他送到门口,笑眯眯道,“好梦。”
慕江陵好一会才回过味来,这个“好梦”以及意味深长的笑容应辰就在隔壁等着自己。
又不是没有同房睡过。一个被窝也睡过。大惊小怪。
他摇摇头,推门。
应辰:“回来了?”
慕江陵:“嗯。今天晚上我想修炼,你睡吧。”
“修炼?”应辰抬眼看他,“你要修炼?”
…………
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很委屈的样子???难道、竟然、莫非,他想噫!!!
慕江陵恨不得扭头就逃到李青崖房间里去:“不是,有点……太快了吧?”
“什么?”应辰不解,“以前你不也和我一块睡过?”
嗯???只是单纯的想一块睡觉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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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太过邪恶了吗???慕江陵反省,深刻反省,向自己的德育老师五体投地反省……
应辰:“你要修炼?那……”
“啊、不,不修炼了。”慕江陵迅速甩了鞋子上床,拍拍身旁的空地儿,“来,睡觉。”
应辰慢悠悠的钻进被窝,吹了灯,把人搂进怀里。
“你抖什么?”
“我……紧张、唔……呜呜……别亲……”
“还紧张吗?”
“不、不了……”
第56章吞噬境界
话说君山问天祭在遭应辰大闹一场后,祭坛损毁严重,最后不了了之,仿佛笑话一场。十一位仙主颇觉面上无光,对慕江陵一番口诛笔伐之后,便各自携随行弟子归去了。
青云台上,暗波汹涌。
众弟子皆议论纷纷,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赵无妄倒是怡然自得,撩起衣摆往檀木案几边一坐,端着个矜贵的姿态,道:“你可看得清楚?”
云七生单膝跪地,垂着头,道:“看得清楚。慕江陵当时重伤垂死,却被一个半途杀出的黑衣人救走了。那黑衣人一手控水之术出神入化,我听不思阁仙主巫马悠亲口承认,那人的术法在她之上。”
“这不是重点。”赵无妄敲敲案几,略微探出身,“重点是,孟庭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护下了慕江陵?”
“是。大师兄还打伤了几个散修。虽然都是小伤,但在有人指认慕江陵、证据凿凿的情况下,他还敢这样做,也难怪仙主不悦。”
“做得好啊!”赵无妄笑得细长的眉眼都抖起来了,抚掌道,“这个慕江陵,还真是天煞孤星!和他搭上关系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霉,你倒是想得明白,及时脱身。放心,只要你听命于我,到时候定然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
“是。”
“孟庭深他还没从思过崖出来?看来仙主这回是动了真怒。只可惜这点小事情还是动摇不了他的地位,若是他能再死脑筋些就好了。”赵无妄沉吟,须臾又故作大度道,“罢了,留着他也无妨。只要仙主渐渐冷落了他,将各种权利都交与我手,一个空名头又有何用?”
“思过崖看守弟子说,仙主昨日已经来过一趟了,今日可能也会来。”
“仙主竟还对他抱有期望?行,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云七生恭敬的退了下去,走到无人处,悄悄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思过崖。
孟庭深跪在石壁前,面容憔悴,落在地上的白色衣摆有些发灰。
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他袖子下的手微微一动,没有回头,只唤道:“师尊。”
轩尘扫了眼搁置在一旁没怎么动的食盒,愠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让你思过,没让你绝食!怎么,这是在摆脸色给本尊看?”
“徒儿不敢。”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竟然强行破去本尊设下的屏障,闯到祭坛去了!”轩尘重重一拂袖,恨铁不成钢道,“枉你跟在本尊身边这么多年,竟还不如一个赵无妄懂本尊的心思!既然你如此向着外人,不如下了这青云台,永远别再回来了!”
“徒儿不敢。”
轰的一声,浑厚的灵力在石壁上砸了个大洞,簌簌灰尘落了孟庭深一身。
“本尊真是被你气糊涂了!”轩尘随手拂开落石,负手踱了几步,摇头道,“也罢,你几时想明白了,便几时出这思过崖。”
他抬脚正要走,身后响起一声喑哑的“师尊”,似寒蝉悲切。
轩尘回头,孟庭深也在看他,一双眸子里盛满了迷茫哀伤。他道:“师尊,徒儿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几年前,慕江陵他们只不过是想讨回一个公道。只要那时师尊严惩赵无妄,或是将其逐出青云台,便不会有后来的诸多事端。可师尊却放任赵无妄所作所为,甚至予他生杀权利,任由他栽赃陷害,闹得沸沸扬扬不得安宁。究竟是为何?再者杀害不思阁百名弟子,一个刚从无归渊逃出来的人,还带着重伤同伴,师尊觉得他是如何做到的?”
“徒儿不敢质疑师尊,只是认为师尊对于慕江陵,有失公道。这天下有多少无名散修,因仙门失察而蒙受冤屈。天行道自成立起,行得正坐得端,他们每次出手,必然事出有因。天行道做事极有分寸,救人之后会向青云台送出书信一封。曾有不少书信到过徒儿手中,信中所言皆证据确凿,可惜更多的被赵无妄半途拦截了。徒儿无能,不能替师尊分忧,彻底肃清这些借着寻仙问道之名败坏青云台名誉的小人。但他们私底下替青云台清理蛀虫,还不伤及颜面,这些,师尊又为何视而不见?赵无妄所做的漏洞百出啼笑皆非的栽赃,师尊却又是为何深信不疑?”
“徒儿愚钝,还望师尊解惑。”
轩尘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听他一字不落的讲完,似乎在思量着要不要一巴掌把这个逆徒拍死。孟庭深许久没有一口气说过那么多话,气息微乱,低头咳了几声。
轩尘皱眉:“你上次强行破去屏障的伤,还没好?”
“不劳师尊……心……咳咳……”
“瞎倔!”轩尘喝道,“起来,别跪着了!你既然觉着自己没错,要听缘由,便站着听!”
孟庭深扶着石壁,想站起来,不料身子一歪,竟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倒去。
“庭深?!”轩尘惊觉不对,身形一晃过去,及时接住了他,才看见前摆膝盖上的深褐色痕迹,心下暗叹一声。别的弟子来跪这思过崖,也不是罚几日就老老实实跪上几日,偏偏自己这徒儿生的实心眼,这怕是压根就没从石壁面前起来过。
“师尊?徒儿只是跪得有些久,腿麻了,不碍事。”
“你……让为师说什么好。”轩尘抱起他,朝思过崖外走去,“这次是为师罚重了,让你带伤跪了这么久。”
“师尊,徒儿自己能走……”
“安静些!”
轩尘带他去了静心洞。这静心洞,本是清修之地,只不过实在是太清苦,后来也作为惩罚弟子的地方了。
“你不必去思过崖了,姑且在这静心洞呆着吧。”轩尘将人放在竹榻上,“你师祖唯一的遗愿便是让青云台常存于世,你如此这般,为师又怎能放心将青云台交到你手上?”
“你的品性,能做好青云台的大弟子,却难以在继位后让青云台在十二仙门中脱颖而出。这也是当年问天祭,为师为何想慕江陵做第二个真传弟子的缘由。你始终不明白,慕江陵究竟是不是受了冤屈,根本无关紧要。你太过执着于真相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物,你也根本不可能将他们完完全全从青云台剔除去。”
“放赵无妄去闹腾,是因为他懂得本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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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不论他做了什么事,到头来,莫不是天行道名声受损,而我青云台得益。天行道弄得人心惶惶,镇乱司才能够遍布九州,才能掌握其余仙门的动向,使得青云台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本尊从未在意过慕江陵做了何事,即便他真的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够撼动我青云台分毫么?若是能撼动,本尊自会亲手将他除去。这样说,你可懂了?”
孟庭深道:“师尊!做人怎可如此……”
“做人不可如此,但你是青云台下一任仙主!须得事事以青云台为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你却优柔寡断,拘泥于形。让你来做仙主,青云台迟早毁在你手上!”
这一声当头棒喝,听得孟庭深浑身一震。
轩尘见他神色动摇,长叹一声,继续道:“一代仙主逝去,而真传弟子却不足合道之境,便会有动荡,每次动荡都会让仙门自伤元气。这是仙主更迭难以避的。你可知为师如何能在数年以前,在你师祖仙去之时便达到合道?”
孟庭深摇摇头。
“你可听闻过吞噬境界的禁术?”
“听过。”孟庭深顿了顿,突然面色大变,“师尊,莫非……”
“不错,”轩尘颇为感概道,“本尊吞噬了你师祖的境界,毕生都被困在合道之境,不得寸进。”
孟庭深几乎要从竹榻上跌下来,声音细细的颤着道:“师尊,你怎能、怎能?”
“我怎能?怎能下手?怎么忍心?我当年也就同你一般大!可师尊却因为意外命不久矣说来竟还不如你,我那时离合道差了整整两个境界,若是等我潜心修到合道之境,青云台恐怕早已分崩离析!”
“我师尊一生怕是没跪过什么人,可他却跪在了自己的徒弟面前!”轩尘色厉声疾,却是眼眶通红,“他求我用吞噬境界的禁术,夺得一身合道修为,继承仙主之位,换得青云台稳固!你可知当时我是何种心情?!青云台既然是师尊毕生心血所在,别说不分黑白,本尊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愤然的声音回荡,每一个字都宛如敲在心头上。
洞外,一枝深碧的青竹不知何故,啪嗒裂了。
静默半晌,孟庭深抬手掩面,低声道:“师尊,你让我想想,再想想吧……”
又过了半月。
看守弟子正偷懒,忽然见一袭白衣飘过,顿时惊道:“大师兄!”
孟庭深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他们点头微笑,漠然擦肩过去了。
等人走远了,俩弟子悄悄议论:
“你说大师兄……是不是哪里变了?”
“变了吧,是不是仙主罚得太狠了?”
“八成是。哎,别偷懒了,神点!你也想被罚吗?”
“最先说偷懒的不是你???哼……”
第57章道观遇袭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
李青崖捂着耳朵,十分痛苦:“你别再说了,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我这不是无聊嘛……”慕江陵和他勾肩搭背挨着,唉声叹气道,“谁让咱们少了个人呢。”
应辰走了。说是回宫殿。
那天晚上,应辰毫无征兆的,说他要回去一趟,而且时间还不短。慕江陵啃兔子肉的动作停滞了,难以置信的“啊”了声,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忽然就一阵空落落的。惊讶归惊讶,又不能扒着裤腿不让他走。再说,也拉不下这个脸啊。
慕江陵很惆怅。
这人怎么这样!之前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现在比驴打滚还不黏手。他没法再对应辰胡作非为,便转了对象,李青崖就倒了霉。虽然和别的仙门大师兄比起来,李青崖算是很接地气了,偶尔也会和慕江陵做做梁上君子,溜进别人家地窖偷几株白菜什么的,但毕竟人家曾经做过大弟子,不曾有人敢对他放肆,故而对‘没个正经’见识得也少。
慕江陵何许人也?敢教孟庭深吃喝嫖赌,敢带神仙偷鸡摸狗,面对李青崖这个区区过气大弟子,有什么不敢皮的?
慕江陵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辰一走,就觉得没人说话了,冷清了,明明一直在絮絮叨叨的人是他自己来着。但是碍于和李青崖的关系还是半生不熟,不好乱吹,他思来想去,选择了讲故事这个稳妥的法子。
故事的内容得看他心情,心情好了挑个正儿八经的讲讲,心情不好就给李青崖念一些没完没了的绕口令。
李青崖:“我想听上回那个……”
慕江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李青崖:“……我突然不想听了。”
慕江陵:“哦好。”
李青崖有苦说不出。有什么比故事讲到一半吊人胃口更过分的吗?!他受不了了,于是向慕江陵提议:“我们绕道去万安吧。”
“你怎么会想到去万安?”慕江陵一拍手,激动道,“其实我也很想去,真巧,你居然和我想一块去了!”
李青崖悄悄翻了个白眼。他早就看出慕江陵想去万安了。希望那个二三十年前就被烧成灰的房子里还留着点什么东西,好引开慕江陵的注意力,别没事逮着自己就绕口令。
两个返虚修士,想绕点路还不容易。慕江陵的红尘丢了,他只能搭李青崖的剑。慕江陵抓着李青崖的肩,头发被吹得狂飞乱舞,张口就呼呼往里灌风,饶是如此他依旧顽强的喋喋道:“哇很稳嘛御剑诀学的不错啊”
李青崖:“你就不能闭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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