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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可居无竹
慕江陵:“好的那我再说一句就不说了”
李青崖:“有话快说!”
慕江陵:“你飞过头啦!”
李青崖一惊,捏着的手诀飞快变换,剑身猛地停住,慕江陵猝不及防一个跟头从剑上栽了下去,惊恐道:“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我还不想死”
李青崖伸手一捞,及时捞住了他,带着惊魂未定的慕江陵缓缓落地。
慕江陵喘了口气,嚷嚷道:“你怎么学的御剑诀?!”
李青崖怒了:“还不是你在我耳朵边瞎吵吵!你不吵吵我怎会看错路,也不会……”
慕江陵:“啊,对不起。”
李青崖:“……”
他生不起气了,甚至还有几分想笑。慕江陵这人,平日里小打小闹,若是把人惹恼了就会非常诚恳的道歉。然后换个方式继续闹腾。屡教不改。真不让他闹吧,他会特别特别安静,安静到让人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让他继续闹吧,被闹的的人哭笑不得,左右不是。李青崖道:“你以前在天行道,也是这样吗?”
“天行道?小院子那么多人,光坐在一起就很热闹了!我更喜欢听他们闲聊。”慕江陵眼中流露出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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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又偏头看了看他,“你不喜欢热闹?”
“倒也不是。”李青崖四处辨别了一下方位,回头道,“只是我曾经受过的教诲,让我不太习惯这般与人胡言乱语。”
“这样。是我太放肆了。”
“你是不是把本来讲给应辰的,也一并说与我听了?”
“……别说出来啊。你这人就是什么都看得太明白。我跟你说,慧极必伤,太聪明的都活不了太久,做人该装傻的时候就得装傻。”
“那你装傻了?”
“咳,我们……该往哪走?”
李青崖噗哧笑出来,指道:“那边吧。”
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一番打听,从一个老妪口中得知四十多年前确实有过一场大火,只不过那里已经建起了道观。
“道观?”
“四十多年前的那场火哟,真是骇人!刮风下雨天打雷劈的,大火就是不熄。后来那地方实在太邪了,大伙儿就筹钱捐了座道观,请了几位道士来镇一镇。”
“后来呢?还闹邪吗?”
“邪!哪能不邪!那里晚上住不得人,住在里面第二天早上全疯了。只有一位云游道人,在里头住了整整七日,然后失踪了!现在那道观里是空的,可咱这儿不止一个人看见过,半夜里啊,那门口有人站着!诶哟哟,真是太邪门了!”
慕江陵干笑两声,传音道:“我师父真不得了。”
李青崖传音回去:“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慕江陵:“不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
老妪所言不假,那道观确实破败,门口都结起了蛛丝网,荒草遍地,根本不像有人住着的样子。
李青崖站在门口,伸手拦住了想往里走的慕江陵,道:“有东西。”
他不说有人,却说有东西。说明里头的是非人之物。
慕江陵道:“是什么?妖魔鬼怪中的哪一类?”
李青崖闭眼感知了会,不确定道:“厉鬼怨魂之类吧?大概躲在房子里。”
慕江陵:“可我觉得它已经现身了。”
李青崖:“在哪?”
慕江陵:“我们身后。你别轻举妄动,不止一个,起码有两个。一个在里面等着我们,一个在外面断我们退路。”
李青崖倒吸了口气,低声道:“你不早说!”
慕江陵咽了咽唾沫,皱紧了眉头:“我也是才发现的。我不太擅长分辨它们是什么东西,你别问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各凭本事,生死由天。我喊三二一,我们分头跑!”
“三、二、一、跑!”
两人身形一错,闪电般朝两个方向掠了出去。刹那间一内一外的隐蔽处也同时射出了两缕灰色线迹,速度恐怖到令人咂舌,齐头并进朝一个方向追去。
慕江陵惨叫一声:“怎么都来追我!李青崖,你看清是什么了吗?!”
“是……妖兽!凶化的妖兽!”
“妖兽?妖兽没事啊,我怕鬼,只要不是鬼就好办!”慕江陵一听大喜,顿时就不逃窜了,站住放出灵力把周身护得严严实实,颇有气势的喝道,“来吧!”
妖魔鬼怪中,妖兽可以说是最好欺负的一类了。境界高者完全可以凭借雄厚的灵力,硬碰硬杀死它们。当然凡事皆有例外,也有妖兽凭多如牛毛的数量取胜。可眼下仅仅两只而已,不足为惧。
李青崖刚把悬起的心放回肚子里,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那两缕灰色线迹,在慕江陵脚下显出形来,蹦蹦跳跳,人畜无害,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就差抱作一团打滚了。
是两只灰松鼠。
李青崖:“……”
慕江陵:“???”
方才分明还煞气十足,这会缠着慕江陵的脚踝不放,小声吱吱叫。
李青崖怀疑道:“你养的?”
慕江陵懵了:“不、不是,我又没来过这里,怎么会有我养的松鼠?还是妖兽???”
“它们了煞气,在冲你示好,你还说不是你养的?”李青崖靠过来,蹲下摸了摸灰松鼠的尾巴,“挺乖巧的。”
慕江陵也跟着蹲下来摸摸松鼠的小脑袋:“真的诶,毛茸茸的……我记得我师父曾经养过两只!”
“你师父养的?他究竟是什么人,竟会驯养妖兽?”这可不得了,若能服妖兽,怕是十二仙门抢破了头也要把这法子据为己有。
“怎么可能,我师父养的就俩松鼠而已,也不是灰色的。”
“但都是松鼠。”李青崖指出来。
慕江陵将一只松鼠捧在了掌心上,捏了捏尾巴,松鼠吱吱了几声。还没想通此松鼠和彼松鼠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李青崖背后浮现出一团诡异的黑雾。
因为太近了,慕江陵只来得及喊了声,李青崖见他神色不对,回过头去看。说时迟那时快,黑雾扭曲了一下,猛地冲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撞进李青崖的身体。慕江陵只不过用手臂挡了一下,半边身子便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黑雾入体,李青崖闷声不响的倒了下去。
“李青崖!!!!!”
第58章符
李青崖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面色青白,浑身冰凉。慕江陵扶起他,毫不犹豫一掌拍在了他的后心,以灵力为媒,在背上画写符。符成金光隐去,李青崖暂时无法动弹了。
方才的那团黑雾,应该是属于鬼这一类的,所以才能够上身。有能力上人身的鬼,已经不是能随便驱赶的孤魂野鬼了,而是有几分道行的鬼。更棘手的是,它们会思考,会耍诈,不像是妖啊怪啊仅凭本能行动。
为了防止那鬼操控着李青崖做出点什么,慕江陵才会写下这么一道定身符来。
然后他就犯愁了。
这么多年,慕江陵杀过妖兽,杀过怪,还杀过人,独独这驱鬼这个,不怎么在行。天行道会插手的多为天灾人祸,所以他对鬼这类的东西,真的不太熟。
怎么把这玩意从李青崖体内赶出来?朱砂?黄纸?还是香灰?
两只灰松鼠亲亲热热的爬上慕江陵的肩头,你一声我一声吱吱喳喳,还用爪子扯了扯他的衣服。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诶哟!别拉我头发!再折腾我就把你们当晚饭了!”慕江陵气哼哼的一把夺回头发丝,继续对着躺在地上的李青崖愁眉苦脸,“看来在这道观作妖的,就是两只松鼠和一只鬼了。你说你,怎么就中招了?喂你点朱砂行不行?不行你就摇摇头……唔,不动,那就是行了。好吧。”
他背起李青崖,准备下山去寻点辟邪的东西来。两只松鼠一瞧他要走,顿时急了,一边一只扑到他脚上,亮出尖锐的小牙齿,狠狠咬下去。
“啊两个活祖宗!”慕江陵疼得眼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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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一个没站稳,朝地上跌坐下去。幸好他还没忘记趴在背上的李青崖,腰身用力一扭,在空中转了个个,自己垫在了下边。这一摔可真是结结实实脸着地,摔得他眼冒金星。
松鼠哒哒哒跑到他前头,拽着头发就往道观里拖。
“别、别扯了!要断了!”慕江陵被拽的涕泪横流,呼天抢地,“我去道观还不行吗?!祖宗哎!”
松鼠果然乖乖放了爪。
“成了,真的成了!”慕江陵从地上爬起来,幽怨的瞪了一眼这两只灰松鼠,背上李青崖,往道观去了。
道观里面都是灰,比那人去楼空的流芳殿还要寒碜上许多,灰扑扑的坐垫好像一拍就会窜出许多老鼠。他把李青崖放在门边,才有空仔细看这道观。一看吓了一跳,正对着门的天尊泥塑竟然没了半个脑袋,手也断了一截,上面还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字。
这可是大不敬,不可能是道观里原本的道士做的。然而当地人又都知晓道观邪门,谁会吃饱了撑的来送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是两只成了的灰松鼠?
慕江陵怀疑的看了眼它们。
两只松鼠愤怒的吱了声。其中一只飞快的蹿到供奉的桌案上,拱翻了上边的香炉。“咣当”,铜香炉重重砸在地上,倒出一堆陈年香灰来,另一只则爬到贴满黄符的主梁上,撕了一张叼在嘴里,跑回慕江陵身边,抬头看他。
慕江陵接过黄纸,上面画着一道花里胡哨的符。虽然他并不太懂这类符,但是光凭正常人的审美,也能看出画的实在是太丑了。再一看,不是丑,是七歪八扭的不端正,好像是闭着眼睛画的一样。道观角落里丢着几只坛子,坛子上勉强能辨别出“酒”这个字。他简直能想象,画这符的道士一手拎着个酒坛子,一手握着支笔,醉眼朦胧的,抓过一叠黄纸随意的挥毫落笔。真是随性到极致。
门边,李青崖面色越来越差。
大概是急昏了头,慕江陵捏着纸符,问松鼠道:“这个是辟邪用的符咒?”
松鼠甩甩尾巴。
看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上了身的鬼如今被闷在身体里,估计心情很恶劣,拖得越久对李青崖越不好。
纸符上的朱砂已经褪色,要想起作用,就得重新画。
慕江陵脱去李青崖的外衣,咬破食指,用血混着香灰,照着纸符上的纹路描摹,将这道符画在他的里衣上。
那符画的真是放荡不羁,慕江陵了好大劲才画完。
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李青崖突然睁开眼,嘶声怒吼,紧接着一团黑雾从他口鼻中涌了出来。黑雾被逼出来后,尖叫着在房梁间飞来飞去,梁上的纸符被吹的哗啦啦作响。
慕江陵这时才想起,应该在自己身上也描一道符才对,不然这鬼怕是要找自己上身来了。可奇怪的是,那黑雾既不敢靠近李青崖,也不敢靠近慕江陵,只是在道观里愤怒的乱窜。正当慕江陵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躺在怀里的李青崖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慕江陵喜道:“你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我只是被上身,又不是被夺舍了。”李青崖捂着头,浑身打颤,虚弱道,“我好冷,有衣服么?”
“有有有。”慕江陵给他披上原先穿的外衣,又把自己的脱下来裹紧了,问道,“还冷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还好。你是怎么把它从我体内逼出来的?”
慕江陵努努嘴:“我在你里面的衣服上画了道符。”
李青崖问道:“什么符?”
慕江陵只得又捡起那张纸符,递给他:“我照着这个,在你衣服上画了符,那鬼自己就跑出来了。”
李青崖定睛一看,失声道:“师尊?!”
慕江陵:“???”
李青崖接过那张纸符,确认再三,激动得语无伦次:“师尊、师尊来过此地!竟然……真的……”
“呃你确定这是你师尊画的?画得也太”慕江陵想了想,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非同凡响。”
李青崖点点头:“我师父画符确实有些随意。”
岂止是随意!
黑雾还在房梁上虎视眈眈,慕江陵不得不泼他冷水:“就算真是你师父画的,那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没看见朱砂都褪色了吗?我们现在最好把那只鬼解决一下,然后再慢慢聊。”
“说的在理。”李青崖试着动了动胳膊,无奈道,“可我现在手脚还是麻的,灵力也调动不起来。”
“没事,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来。不劳烦你出手了。”
“鬼的棘手之处,就在于它无形。你只要将它的形定住了,就很容易封印了。你方才在我衣服上画符的时候,是不是注入了灵力?”
“是啊,我觉得光靠香灰没什么用,就随便掺了点灵力进去。”
“……”李青崖震惊了,“随便?你以前没有画过?然后还成符了?”
单单用灵力画符,和单单用朱砂、香灰画符都很简单。可两者相结合,绝不是一加一这么容易。若是初学者练到手软也不见得能成一张符咒的。
“我以前画这个干嘛,师父又没教过我。呃,很……难吗?”
李青崖保持着震惊的神情,用力点了点头。
“啧,那大概是我天赋过人吧。”慕江陵很不要脸道,“我师父以前常常夸我,学什么都很快。”
“确实惊人。难怪你这个年纪已经和我同一境界,真是令人惭愧。”
面对这样直白的夸赞,慕江陵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你教我吧,要画什么符来定住它。”
“伸出手来,我在你掌心画上一遍。你用先前的方法,掺着香灰在纸上重新画出来,再贴到你的匕首上。”
“好。”
慕江陵很快画完了符咒,拿给李青崖查看。
“画的不错,不出意外能定住它。”李青崖把匕首交给慕江陵,“你用御物之术催动匕首,穿过鬼魂的额头,符咒便能发挥作用。”
慕江陵:“可那是一团黑雾!”
李青崖:“所以,你要逼它显出人形来。”
慕江陵掂了掂匕首,催动口诀,匕首轻轻一颤,“嗖”的飞了出去。
黑雾连声嘶吼,上窜下跳,看样子十分惧怕贴了纸符的匕首。这屋子又不大,黑雾贼心不死,无论如何不肯轻易出去。这满屋的纸符,并非因为年久而失效。只是屋顶破了个大洞,风吹雨淋的,朱砂渐渐褪去了颜色。那么总会有几个角落,吹不到风雨,纸符尚且还有效。
黑雾被追得急了,昏头昏脑一头撞上了一张威力十足的纸符,惨叫一声,缭绕周身的黑雾“砰”的散去了,露出个人的模样来。
机不可失。慕江陵轻叱一声,匕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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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灵巧的调转了个方向,“咻”的从鬼的额头上穿过去,一下钉在了柱子上。
鬼顿时僵住了。
“自投罗网。”慕江陵得意洋洋的绕过去,想看看这鬼长什么模样,待看清的那一瞬,他整个人呆住了,凉气从脚底一下窜到头顶。
与此同时,李青崖喊道:“当心!”
第59章玉简现
支撑房子的柱子本就年久失修,被匕首来了这么狠狠的一击,顿时摇摇欲坠。好在慕江陵被李青崖的一句“当心”唤回了神,就地一滚,堪堪躲开了。
屋子的西南角轰然塌陷,慕江陵被飞扬的尘土呛得连连咳嗽。李青崖扶着门框站起来,想过去看看,奈何手脚发麻只能勉强立得住,在原地道:“没事吧?”
“没事、咳咳……可那个鬼不见了!”
“大概是跑了。那鬼是何面目,能让你如此惊讶?”
慕江陵不死心的在瓦砾上扒拉了几下,道:“我看见了我师父。可只有模样相似而已,那魂魄上没有我师父的气息……既然跑了,那便算了。这里看来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我先带你下山。”
“且慢。”李青崖盯着那堆瓦砾,“我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就在供奉的天尊泥塑那里,你去那台座底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哦,我找找。还真有。”慕江陵从台座底下找到一支玉简,下意识的将灵力灌输进去,想一睹里面的内容,不想遭到了抗拒,“咦?还有禁制?这玉简外面也没写什么,只有‘留待有缘人’的字样。你看看。”
李青崖接过玉简,用袖子轻轻擦拭了几下,手指慢慢抹过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迹。
玉简似是有所感应,散发出一股柔和玉润的光芒,映得李青崖手指和面孔近乎透明。他沉吟道:“这玉简,我好像能开启。是谁的……为何很熟悉……”
慕江陵道:“你能开启,说明你正是玉简所等的‘有缘人’。我们先离开这,再慢慢研究。”
李青崖颔首:“说的也是。”
他刚跨过门槛,就一个趔趄。还好慕江陵就在旁边,扶住了他,关切道:“你还不能走?”
“……不能。”
“那我背你。”慕江陵背朝着李青崖蹲下来,示意他上来。
李青崖愣了愣,犹豫片刻,还是趴到了慕江陵背上。
“抓稳了。”慕江陵刚要起身,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沿着裤腿蹿到了头上,还被扫了一尾巴,“这俩活祖宗怎么也上来了?!”
两只灰松鼠在他头上耀武扬威吱吱喳喳,欢腾得很。
“它们好像很喜欢你。”
“那也不行!我不会养松鼠!它们还咬我!”慕江陵愤怒的控诉,“再怎么乖巧,也还是妖兽啊!去、去,下去!”
他左右晃晃脑袋,驱赶之意不言而喻。
两只松鼠跳了下去。
见它们不再纠缠,慕江陵松了口气,背着李青崖沿着山道慢慢的走。松鼠吱吱叫唤着,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后,有时候哧溜藏进树丛间,乌溜溜的眼睛透过枝叶窥视着山道上的两人。
走了一段路,慕江陵重重的叹了声气,转头对着簌簌的草丛道:“别躲了,出来。”
两只松鼠跑了出来,怯生生的看着他。
“跟来吧。”
李青崖笑道:“你怎么这样心软。”
慕江陵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跟两只松鼠计较,也太丢份了。又不是养不起。”
“嘴硬。”
“呸!我跟你说,聪明人都活不久。”
李青崖本身其实并无大碍,下山后休息一阵便好了。玉简被破去禁制打开后,其中所记载的内容很简单。李青崖一字一句的念出来:“能见此玉简者,即为吾之有缘人。道观中封有一魂,不必惊惧,吾所留符可用。写此玉简时,吾亦心有疑惑。天地不仁,修仙何求。吾苦思许久,未解。也罢。若此时流芳已无,尔可持此简,访仙山,寻机缘。”
下面是一段口诀。
这话十分浅显易懂,意思就是说,开启这玉简的必定是我的有缘人,道观里的鬼魂你不用怕,这满屋子的纸符你尽管拿去用。另外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天地不仁,修仙何求?如果这时候流芳已无,你可以拿着玉简上仙山找机缘。
“流芳已无?是不是……”慕江陵望向李青崖,欲言又止。
李青崖道:“不错,说的正是我流芳殿。写下这玉简的,是我师父。”
“你怎么肯定?”
“下面那段,是流芳殿宝库的开启口诀,不会有错的。”李青崖支着下巴,突然一拍桌子愤怒道,“他竟然还在外面留有这种玉简?!这口诀只有仙主和真传弟子才有资格知晓,他这般做,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徒弟了?!”
慕江陵:“……”
慕江陵:“那个,重点难道不应该是,逝空尽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决定要散尽流芳殿弟子了吗?”
李青崖继续愤怒:“他既然一早就想好了要散了流芳殿,还我做甚?!”
慕江陵劝道:“冷静冷静,说不定他也是有苦衷的。”
李青崖义愤填膺:“什么苦衷?!我……哎,糟了!”他光顾着说话,手一滑,玉简骨碌碌滚下了桌子。
慕江陵眼疾手快捞住了玉简,放回桌上,笑道:“这破玉简摔了也便摔了,你说是也不是?”
李青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默默将玉简放进怀里。逝空尽留下的东西,他怎么能容许轻易就毁坏了。
“我们来捋一捋头绪。”慕江陵拿过一张纸,涂涂写写,“那道观里有几样奇怪的东西。鬼魂、玉简、纸符、松鼠、毁坏的泥塑。玉简和纸符都是你师父留下的,而且,他应该是老妪口中留了七日的那个云游道人。”
李青崖:“毁坏的泥塑不难猜。自从道士全部遭遇不测后,道观不曾再有人敢踏足。那泥塑只可能是我师父毁去的。此举虽然颇为不敬,但留下的玉简中有不忿之词,足以为证。我师父这人就是如此,苦闷烦恼之下,是不会顾及太多的。”
慕江陵挥笔写下八个字,指着未干的墨迹道:“这玉简中,这句‘天道不仁,修仙何求’,意有所指,不像疑问,更像是感叹。我师父也曾寻求过这个答案。然而这二人到最后,一个烧了房子,一个毁去了天尊泥塑。莫非他们窥见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这般?”
李青崖:“难说。”
慕江陵:“还有,你先前说过,你师父曾去过火烧后的废墟。但他在道观落成后又去了一次,难道他在此地停留了很久?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特意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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