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被徒弟掰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凉故生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花灯,将它放回河里,让它随着其余的花灯随水漂流,直到汇入大海,被海中的妖兽吞食。
今晚的星星格外的多,又多又亮,垂悬在漆黑的天宇之上,像是华丽黑袍上镶嵌的宝石,残雪索性躺了下来,睡在船上,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光,内心十分平静。
此刻的她,什么也没想,只是看着那些星星,发呆。
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丛中传来的声响,残雪感觉到不对劲,从船上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了岸上的树林中,树林中躲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残雪没有使用法力,看不真切,冷喝了一声:“是谁?给我出来!”
如果这个人再不现身,残雪就要释放神识,使用魔了。
树丛里探出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残雪看见了他明亮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十分青涩。
“长情师姐,是你吗?”他慢慢从遮挡他的树枝中走出来。
残雪警戒的看着这个少年,藏在袖中的手已经在凝聚魔了。
[他是我师弟千念,少清尊者别伤他!]神识中的微生长情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残雪将手心的魔气慢慢驱散,语气变得稍微柔和了些,“你是千念么?”
那个叫千念的少年听到残雪喊他的名字,激动的跑到残雪身边,一把抱住了残雪,他虽是少年,却只是比残雪矮一点点,他的嗓音中有历经沧桑之后的难过和委屈,“长情师姐,你没死,真好!”
残雪被他这样抱着,有些不自在,却没有将他推开。
[千念是我最小的师弟,请尊者为我保护好师弟,他心思澄澈,万万不要让我身上肩负的仇恨脏了他的心。]
[你不是说你的师兄弟都死了么?他为何还活着?]残雪始终有些不放心。
[这些事,尊者可以问问千念,我也不知道。]
残雪任千念抱了一会儿,将他推开,眼神上下扫了一眼,语气轻淡,“千念,你还活着?”
千念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委屈道:“多亏伊然姐姐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恐怕也和师父师姐一样被扔进了诛魔荒。”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帕递到残雪面前,“师姐你看,这是你给我的锦帕,我还随身带着,没有扔呢。”
残雪点了点头,那块锦帕没什么特别的,估计微生长情自己都不记得了,这个叫千念的却还带在身上......
第92章苦衷
“施伊然为何要救你?”千念依旧呈着那方锦帕,好像在期待残雪将锦帕拿起来看看。
残雪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转身往木船走去,她刻意放慢了步伐,双手环胸,悠悠闲闲的走着。
千念跟在她身后,“我也不知道伊然姐姐为什么要救我,她一直把我藏在梦里水乡,花灯节要到了,我看这外面热闹,忍不住想要出来看看,才偷偷跑出来,没想到会遇上师姐你,师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残雪眼神若有若无的往身后瞥,看见少年还是握着锦帕,手指微曲,用力扣着锦帕,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难道是许久未见师姐的激动?
残雪听着少年欣喜的声音,并没有表现的很开心。
[长情姑娘,施伊然救你师弟是何意?]
[我也不知......兴许是她对千念有一丝悲悯吧,以前,我带她出去玩的时候,千念总会跟在我们身后,她......对千念一直不错。]
残雪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看向千念,“你会法术么?”
千念被残雪突然的停顿吓到了,差点一头撞在残雪的胳膊上,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残雪,顿了一会儿才道:“不......不会,伊然姐姐封印了我的丹田,不许我用法术。”
残雪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果然发现他的丹田被灵力束缚着,看那灵力的色泽和力道,下这个封印的人的修为应当在渡劫后期。
伸手抓着千念的衣后领,残雪飞回了木船,船一下负重不均匀,摇晃了一下,千念明明自己还站不稳,却偏偏要伸出手去扶残雪,残雪对千念有戒心,下意识伸出手去格挡,手一伸出去,打了千念的手一下,原本被千念握在手中的锦帕被夜风一吹,吹到了河面上,盖在一盏花灯上,灯火燃了锦帕的一个角。
残雪只听见扑通一声,千念立刻跳进了河里,快速的往锦帕游去,虽然锦帕有些破旧了,毕竟不是俗物,灯火没那么容易将它烧毁,等到千念游过去了也只是燃了一个小角。千念靠近了些,迅速伸手一抓,直接将锦帕一角上燃着的火掐灭了,他心有余悸的将锦帕贴在心脏处,脸色惨白。
不过是一条陈旧的锦帕而已,他为什么那么在乎?
毕竟是残雪不小心将他的锦帕打落的,她飞身将千念捞起来,两人站在船上,千念浑身湿漉漉,右手握着锦帕,依旧贴紧心脏,他嘴里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过是一条帕子,你要是喜欢,我回去多送你几条。”残雪不在意的说道。
千念摇着头,”不......不要其他的,我就喜欢这条。”
他低着头,水珠从发梢流到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滴落在船上,残雪俯视着他这模样,只看见他纤长的睫毛,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若不是他这么大的人,还真要以为他因为一条帕子哭了。
“我把你送回梦里水乡?”残雪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她毕竟不是他的师姐,把他带在身边,不妥。
[少清尊者,您将千念带在身边吧。]
“师姐,我要跟着你。”
千念和长情异口同声的说道。千念抬着头,乞求的看着残雪,脸上水滴刚刚滑过的水渍还很清晰,朗眉星目,长得也是不错。
残雪好笑的看着他,问:“你要跟着我?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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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不跟着你,跟谁?”少年嗓音清亮,带着淡淡的理所当然。
残雪手心释放一道风刃,打在河上,木船被风刃飞出去的反作用力推着往前走,风刃打在河上,溅起一道水花,水花弹在残雪的手上,她捏了捏手心,转向河岸的那一侧。
风将她脸上的面纱掀起了一个角,残雪悠悠道:“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又怎么带你去?”
千念的眼睛紧紧的锁着她露出的下巴,说道:“师姐,我们回梦里水乡吧,就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我们一起去踢水球,一起去降春雪......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梦里水乡就再也没有下过雪了......”
他说的踢水球,降春雪,残雪一样也不知道,那些回忆,都是微生长情的,和她没什么关系,所以她没有任何触动,背着千念的身子一动不动。船靠了岸,残雪快速走下去,千念跟上去,拉着残雪扬起的一角衣袍,生怕她扔下自己。
不是残雪心肠硬,而是,她从见到千念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千念不正常。这个时间点,碰巧的偶遇,还是在那样偏僻的小树林,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场心策划的戏码。
一个少年郎,对着一块破旧的帕子做出那样珍视的姿态,十分不协调。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千念没有一句话是过问残雪诛魔荒的事情的,如果他真的是千念,又或者说,他真的很关心这个师姐,又怎么会不过问一句?又怎么会一来就问,长情师姐是你吗,残雪没有释放神识尚且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他又怎么能一下问出这句话?
残雪也不管他,独自抱着胳膊,从街道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千念看她心事重重,也不敢搭腔,小心翼翼的跟紧了她。
回到水一方客栈的时候,残雪才发现,寻七带着纯阳宫的人来到了江水南。她刚上二楼,就看见寻七身后跟着莫是莫非,从心月狐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残雪带着面纱,身上穿的衣裳也已经换了新的,虽然还是黑色的,可是她周身的气息与那日刚从诛魔荒出来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和寻七擦肩而过,寻七对她相视一笑,残雪将头别回去,莫非莫是看见残雪这傲慢的样子,心里很气,嘟囔着要为寻七出气,寻七一个眼神就镇住了他们。
千念不敢看寻七三人,低着头,跟残雪进了房间。
“师傅!那个女子也太无礼了!”等到残雪进屋,莫非便愤愤说道。
寻七淡淡一笑,“何苦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莫是也点头附和道:“师傅说的对,再说了,那女子带着面纱,也看不见她的样貌,兴许她也对师傅笑了呢?”
“她才不会,你看她把头扭得那么快,一眼就看得出有多目中无人,师傅是纯阳宫的尊者,其余人想要见还见不到,她凭什么那样傲慢!”
寻七只是笑,没再搭话,莫是后来同莫非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就在前几日,她接到宫主的命令调查阳水村被屠村的事,跟着线索一路追到了江水南,正好师祖在江水南,她顺道过来看看,也将师傅可能没死的消息带给了师祖,师祖看上去很开心,寻七也觉得很开心,虽然手上还有一桩几百人的命案没有头绪。
这桩灭门惨案说来也奇怪,一村子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一点声响也没有,要不是下山游历的弟子经过那里,看见河水都变红了泛着血腥味,赶紧回去禀报,这案子恐怕要很久才能传回纯阳宫。
寻七一接到消息就去了阳水村,搜寻了整个村子,只看见血渍,没有看见尸体,真真是奇怪极了。
这手法,像极了邪魔所为,可是她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魔气。
她联想到了更前一些日子,发生在山道的邪魔掏心事件。
据当时调查,阳水村的村民说,那日只有一位带着小孩的黑衣妇人朝那山道走去,根据村民的描述,莫非莫是认出了村民口中的妇人正是偷偷躲在雪峰的魔物,寻七知道此事,本想压下来,可是宫主非要调查清楚,她也很为难。
那魔物的字迹的确和师傅的字迹一模一样,可是师傅怎么可能会随意杀人?但那魔物如果不是师傅,师妹的分神怎么会跟她走?
寻七冷静下来,细细的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先把此事告诉师祖,方才看师祖的样子好像很有把握能找到那女子,寻七也为师祖开心。
心头的一件大事已了,寻七带着莫非莫是匆匆离开水一方客栈,然后连夜赶去鬼谷门,要与鬼谷门的掌门商量阳水村被屠村的事情,寻七在阳水村捡到了属于鬼谷门的通行牌,这事和鬼谷门应当脱不了关系。
方才残雪是不敢看寻七的,一看见寻七,她就想起了自己在阳水村杀害那些人的事,总觉得寻七一眼就会看穿她。
千念看出她有些心神不宁,出声问道:“师姐,你也是想起了纯阳宫灭我们宗门的事么?
“嗯?”残雪奇怪的看着他。
千念的眼中升起愤怒的火光,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群穿着道袍自诩要拯救苍生的人是怎么破坏梦里水乡,又是怎么残杀师父师兄还有......师姐你的!就算到如今,我只要一想起来,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们那群不分是非黑白的道姑道长全部通通杀了,祭奠师父师兄们的在天亡灵!”
千念眼中迸溅出仇恨的火星,明明是一个青涩的少年,竟然露出这样令人胆寒的目光,残雪心中很不是滋味。
“千念,他们只是替天行道,怪只怪施邝宗门的人太阴险狡诈了,你不要恨错了人。”残雪宽解道。
她不希望千念仇恨纯阳宫的人,方才与小七擦肩而过的时候,残雪明显感觉到了千念捏着她衣角的手在抖,当时她以为千念是在害怕,现在想来,倒觉得那是恨得浑身都在颤栗。
千念听见残雪这样说,目光一滞,将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讷讷的点了点头,“师姐不喜欢我说,我不说了就是。”
“我不是不喜欢你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分得清楚是非黑白。”看见他那闷声说话的语气,残雪忍不住,多解释了一句。
“是非黑白?”千念尖声反问道,“在修真界,强者为白,弱者为黑,只要足够强大,黑得也能说成白的,师姐经历了那场宗门浩劫如今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伊然姐姐还在等着你,师姐就打算这样去见伊然姐姐么?”
“伊然姐姐?!”残雪冷笑,“她害得断岱宗成了如今的样子,你还叫她伊然姐姐?”
千念固执道:“伊然姐姐是有苦衷的,她一直在等你去,同你解释。”
残雪听了这话,只想冷笑,苦衷?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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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苦衷会让她眼睁睁看着爱她的人惨死?是什么样的苦衷会让自己的父亲害得爱她的人满门被屠?
第93章识破
残雪不想与千念争执,有些话,关系不到那个份上,说了只是伤感情,夜色很晚了,她带千念去找了客栈的老板,另外给千念订了一个房间,就在残雪楼上。
将千念安顿好,残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漆黑一片,月光透过拉下的竹帘照射到了床上,竹帘旁边立着一道黑色的人影。
那道黑影一动不动,残雪几乎要以为是一尊石塑了,走近了才发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竟然是小狐狸。
她披散着一头银发,身穿宽松的寝衣,身形瘦弱,被月光一照,更显凄清。
“姑,姑娘,你在我的房间做什么?”残雪被她痴痴望着自己的目光给吓得倒退了一步。
心月狐迈步走上去,一步一步,将残雪往后逼,最后残雪退无可退,直接靠在门上,她将头扭到一旁,不敢看心月狐的眼睛。
心里砰砰砰直跳,残雪有一种不好的念头,难道她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么?
“姑娘?”心月狐轻轻笑了一声,呢喃着这二字。
伸手捏着残雪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心月狐的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脸,她声音比月光还柔和,“我不是姑娘,我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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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秒,心月狐就伸手将残雪揽入怀中,抱着残雪转了一圈,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她搂着残雪一直往后退,残雪身后什么东西的都没,双手被她禁锢在怀里,只能被她一直推得往后退,最后两人都摔在床上。
心月狐伸手将残雪的面纱扯下,看见一张陌生但却美丽的脸庞,伸出食指抚了抚,语气幽怨,“搁置了一千多年的洞房花烛夜,等到今天,我总算是等到了。现在,我是该叫你师傅,雪儿,还是弄冰呢?”
残雪被心月狐的话吓了一跳,她使劲将手从心月狐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推开心月狐,躲到竹帘处,语无伦次说道:“你......你别过来啊,我不认识你!”
心月狐像是没听到似的,悠悠朝残雪走去,残雪紧张的抓住了竹帘,屋里仍旧黑漆漆的,残雪没有释放神识,看不清心月狐的表情。
心月狐走到残雪面前,右手握拳,她伸手撩起帘子,月光从缝隙中照射在心月狐的手上,她展开手指,一个玉扳指赫然出现在她手心里。
这是心月狐以前送给残雪的玉扳指,本来是被华胥宓扔了的,后来残雪偷偷找了回来,从雪峰拿回扳指后,她就将扳指放在了腰间,估计刚刚在搂抱的过程中,心月狐发现了这枚扳指,并偷偷拿了过去。
今晚,小狐狸敢这样直接的与她正面交锋,说明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就是残雪,再找借口也没有用,她索性推开小狐狸,就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面上没有表情。
再怎么说她曾经也是小狐狸的师傅,想要装个样子,摆下姿态,还是信手拈来的。
果然,小狐狸一看见她这不苟言笑的样子,刚刚积攒起来的气焰都熄了下去,低头绞着手指头,弱弱喊了一声:“雪儿。”
残雪瞥了她一眼,语气不阴不阳,”刚刚不是还在犹豫该喊我什么吗?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心月狐心虚的笑了笑,蹲了下来,双手放在残雪的膝盖上,摇了摇残雪的膝盖:“雪儿,你让我找得你好苦,你为什么不认我?”
既然都被小狐狸认出来了,残雪也不避讳,直接调动身上的魔,在指尖弹出一道黑气,将房中的蜡烛点燃。
烛灯暖黄色,心月狐的脸庞被照射得透着一股子温润如玉的气息,残雪拉起心月狐,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撑在茶桌上,横放着,她看着心月狐,问道:“小狐狸,你是不是记起了所有的事?”
自从残雪恢复弄冰的记忆以后,她就很奇怪,如果小狐狸记得三万年前的事怎么会飞升离她而去,若她不记得又是如何找到自己,自己为徒的?
“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师妹都让我想起来了。”心月狐的语气苦涩,她口中的师妹就是华胥宓。
“那三万年前,我魂飞魄散后的事情你记得多少?”残雪一直想知道她被天道的雷击中后发生了什么,只是她没有机会问华胥宓,就算问了,华胥宓也不一样会告诉她。
心月狐就知道她要问三万年前的事,在临日宫时,残雪对华胥宓的担心和紧张,心月狐全都看在眼里,残雪的答案是什么,她已经知道了,如今她主动提起三万年前的事,说明她已经开始释怀了。
她,自然没有不告诉雪儿的道理。
心月狐理了理广袖,将残雪从椅子上拉起来,两人坐到床上,残雪看见心月狐盘腿而坐,知道她是想要让残雪看一看当初发生的事,便也盘腿坐上去了,两人面对面坐好,心月狐将额头贴上了残雪的额头。
残雪眼前一亮,然后发现自己正处在仙界腾云驾雾。
这是小狐狸的回忆,所以她看见的自然是小狐狸能看见的。
周围充斥着纷杂的呼喊声和兵刃交接的铿锵声,好像发生了什么大动乱,有人在不断的喊:
快,再召些仙将和上仙来!我等扛不住了!
她的剑气太强劲了!我们法力低微,碰到就要死!
那剑身缠绕着的是上古神兽腾蛇的怨念么,离剑远一些,不然我等的仙魂会被吞噬的!!!
......
太多了,像这样的呼喊声太多了,残雪听得脑袋都嗡嗡作响,心月狐身形一遁,从上空飞到了地上,心月狐在地上站定,抬头望向右前方,残雪跟着心月狐的视线,看见了硕大的三个字:天女宫。
一具仙人的尸体倒在心月狐的脚下,她低头一惊,那仙人的胸前有一道十分深的剑伤,汩汩的鲜血从那里冒出来,黑气随着鲜血一同翻涌,逐渐将这个仙人的鲜血吸干,吸干鲜血和仙人的魂灵后,黑气聚集成一条蛇状,往心月狐前方飞去,心月狐的视线从死去的仙人挪到天女宫正前方,那道黑气缠绕上一把滴着血的剑,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残雪只感觉到眼前一亮,然后视线开始模糊,过了好久才适应过来,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只见执着那把剑,站在中心的人正是华胥宓!
这是沧溟剑!残雪听见心月狐心里的声音,她竟然将当年诛杀十大上古神兽腾蛇的沧溟剑□□了!
心月狐转头看向更远的地方,将神识扩散到最大,残雪跟着心月狐的神识,看到了从南天门一路滴到天女宫前的鲜血,还有路途中成群的尸体。
仙人洁白的袍子染上了血污,沧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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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的伤口硕大无比,透过伤口甚至能看见身体里的内脏,鲜血凝固成了黑色沾在洁白的衣袍上,看上去十分不堪。
仙界的人,是最爱干净的,那些人却偏偏以这样狼狈而又惨烈的方式死去,定当会死不瞑目。
心月狐回神识,看向华胥宓,残雪通过心月狐的眼睛,看见了,被仙将重重包围的华胥宓。
她已经杀红了眼,金冠斜斜歪在脑后,一头青丝散落了一半,随着她身体倾向右方站着的动作,散落的青丝全部垂落在她的右肩前方,残雪从华胥宓猩红的眼中看见的只有一个字:杀。
她甚至能感受到华胥宓身上涌动着的巨大的愤怒和悲伤。华胥宓反手一挥,她手中的沧溟剑发出刺耳的鹤戾声,千万道腾蛇状的黑气如箭齐发,穿心插入仙将的体内,那一排仙将伸手捂住心脏前的伤口,脸上表情狰狞,好像十分痛苦,他们痛苦的呻、吟和喊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残雪感受到心月狐的手心渗出了一层冷汗。
从他们嘴里涌出大口道口的鲜血,鲜血将他们银白的铠甲染成血红色,黑气从他们的七窍中游贯而出,如水中的鱼,将他们的魂灵吸走后,又缠绕回了沧溟剑的剑身。
上仙看见这一幕,停留在上空,不敢下来,浓厚的血腥味从天女宫前蔓延到了上空,那些所谓的上仙,伸手掩鼻,正想偷偷逃走,华胥宓眼神一凛,执着沧溟剑的左手往后一卷,右手向上空探去,直接将想要逃走的其中一个上仙吸了过来,右手掐住上仙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沧溟剑直直的从那个上仙的背部插入他的心脏,因为用力过猛,剑锋钝在地上,铿锵一声,声音震耳欲聋。
上仙身体里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华胥宓的脸上、身上,华胥宓看见垂在右肩前的墨发上染上了鲜血,一下怔住了,手一松,沧溟剑掉在地上,发出如玉相撞的清脆声。华胥宓双手捧着那缕头发,神情似懊恼,她动了动嘴,说了一句话,心月狐没听见,残雪却从她的嘴型认出了她说了什么、
她说,坏了,冰儿闻见我身上的血腥味,更不愿意回来了。
说完,华胥宓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拭着头发上、脸上、身上的血污,她的手一直在抖,嘴里喃喃说的就只有一句话:糟了,冰儿不愿意回来了......糟了,冰儿不愿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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