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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嘿,老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兮蜻蜓
华含章抱胸看着那图,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来,就道:“不说我差点忘了,姐姐从前确实拜过不少师傅……只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有这样一位奇人。”
“……不管怎么样,此法对战北疆甚好。”萧桓取了一只笔在一边描画,画到一半,突然想起那个银覆盖的暗卫,总觉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
甩了甩头,将这个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继续沉浸在图内。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呼喝:“书房重地不准入内!”
三人了卷轴,往门外看去,只见一个嫩色纱衣的姑娘,端着一盘汤水站在外头,可怜巴巴往内看。
其余两人皆看向萧桓。
萧桓的脑仁有些疼痛,出去关上门,道:“你不用做这些的。”
“可是,阿颜也没有别的可以为你做的……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萧哥哥?





[快穿]嘿,老男人 分卷阅读48
”叶颜仰头问他。
萧桓有些无言,无法回答。
他让侍从接过托盘,缓声让叶颜回院子里去。
回身的那一刻,他想,上次派去家乡带话的人怎么动作这般缓慢,是时候再派些人将叶颜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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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转身之后,叶颜微微笑了。
他和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了。
他比记忆里高了许多许多,面容愈发冷峻严肃,甚至都有了……喜欢的姑娘。
他们的相处只有幼时的那段岁月,幼时的心心念念转化为恋慕痴缠,其实是很简单的过程。尤其是姑娘在知晓自己的未婚夫婿,是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青年将军,那种恋慕就更加扎根。
然而他不会爱自己,他钦慕那个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帝姬。
只是想到那个东陈帝皇对她说的话……叶颜偷偷往房门内瞄去,透过那细细的门缝,她隐隐约约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看见桌上隐隐约约有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张卷轴。
她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激荡,小心翼翼的兴奋。
那个男人告诉她的话,她觉得是个难得的时机。
在萧桓被帝皇赐婚之前……
她必须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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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多大漠。
临近交界的地方有几处小村落,村民面黄肌瘦,神头不是很足。
一孩童在村头捡草头,听见阵阵古怪的动静,好奇抬头,突然浑身一抖,往村里跑去,边跑边哭嚎:“蛮子来啦!蛮子要进村啦!大家快逃啊!”
远处那黑压压的线逐渐扩大,金属交错的声音渐渐清晰。
孩童往后山跑,周围的泥屋内皆是兵荒马乱,孩童是个孤儿,也不用往自家跑他连家都没有,狼狈逃窜着往小山沟跑,躲藏在石块后头。
他眼看着大军压近,惨叫哀嚎声不绝,他扒拉在隐蔽的地方,一点点,看得清清楚楚。
血色照进眼睛,映着他脸色苍白难看,眼角微微抽搐,汗珠滚下鬓角。
“完了,完了……”望着远处骇人之景,孩童只敢把自家缩得更小一团,祈祷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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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到消息,已经在三日之后了。
楼景帝震怒,幸而此次凯旋归来的边疆军士早已回归边疆,可以即刻抵挡。
殷原本都做好了提防东陈的准备,没想到东陈一直没什么动静,便又着手开始研究布朗带来的另外几份图纸。
她给出的那一份只是针对北疆的地形军事图,那份图纸经过特殊的手段,可以显现她让它显现的地方,且曾经被一位兵法大能加持,可制定战术兵法。
这样的图纸在她的藏里只算是普通灵物,这才能借由布朗的空间带入b级位面。
此时她手中的图纸,比之前那份更加破旧,但在殷眼中,这份图纸的画面不断变换,直到显现出东陈的布局。
她的眼神凝滞在东陈西边的军队方位。
那一队大军正在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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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所以对上顾安竹有信心,就是因为“沈洛”是位面商人,而“沈厌”是位面流亡者。
位面商人前期的出身艰难,任务执行者需要面对很大的压力和困难,但相对的,他们可以得到丰富的奖励。
沈厌身为位面流亡者,自己打拼积攒实力,相对而言更加艰苦。
位面流亡者的生存,需要狠劲和际遇,一般普通位面出身的人,都不会选择流亡这一条道路。
想着想着,殷突然思绪跑偏,她大概可以猜测沈厌选择成为位面流亡者的原因,可是,娄泽呢?
他到底是不是“叶邵卓”,到底是不是“释迦”?
到底是不是……成为流亡者,来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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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北疆入侵,楼景帝派遣少将军萧桓北上伐疆,华国公世子、三军军师华含章跟随,老将军袁毅坐镇后方。
国库大肆拨款,富商官员捐军款,宫内开支消减,只为举国上下共同应敌。
萧桓临行之前,于金銮殿前拜别帝皇。
他抬头看着笑容端庄和煦的帝姬,不知她在这短短一段时日内,为何变了这样多。
归来初见的那一夜,树影轻摇间,她在金銮殿上遥遥望来。
琼庭里暗香如缕,屏风之后丽人婷婷,衣带飘摇,华锦长裾逶迤。鸦鬓雪肌,芙蓉骨,糯米牙,气度风华极佳,一双眼眸若水,却也亮的惊人。
这个画面,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就好像当年文德皇后还在的时候,她张牙舞爪活泼好动的模样。
女儿家的娇俏如不谢的花期。
而如今的帝姬,却像一朵已经开至盛极的芙蓉。
他已经抓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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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灼灼。
将军将领穿过伏跪一边的群臣众生,踏上遥遥不见尽头的征途。
那条战争的路,似乎通往天边,通往那一处、日光最明亮的北方。
北西之战,一触即发,而帝姬和亲蛮族也即将被提上日程。
殷看着这块朝阳照耀之地,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
她期盼着那一天,让释迦站于明处,携手看这河山大好、乱世转安。
他是她的凶匕。
而她,亦将这西楼大地,化作护他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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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对阵北疆的战役,绵延持续了三载。
像是一个诡异的承接,承接当初帝子为质的三年。
不知道算不算一场诡异的天命。
而这一场战役,在西楼的史书里,亦留下浓墨重的一笔。
不是因为它宏大,而是因为它,有一点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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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两军开战月余,西楼处于上风。
然而,某一日东陈大军出现在战场附近,当时骇得两军将士当场停了杀戮。
又然而,出乎意料的,东陈军队只是在一旁驻扎,僵持在战场上,第三方不动,其余两方也束手束脚,不敢放开了打,只怕被坐渔翁之利。
西楼手握奇诡兵法,这场战役在这之后却是长久僵持着。
更加诡异的是,之后北疆似是总能猜出他们的战术,华含章研读着兵法卷轴,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猜测,北疆那边似乎知晓他们手上兵法的内容。
又或者……有人通风报信……?
第42章呆萌赴死的侍卫大叔20(结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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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僵持半年的时候,东陈帝皇,羌浮帝顾安竹亲临战场,当时的殷在西楼帝都内,摸着另一份卷轴,听到消息,她沉默片刻,便道:“顾安竹去了?那准备一下,送本宫去北部边境。”
然后又吩咐释迦:“你留着宫里,替我守在哥哥他们身边,盯紧点。”
“主子,不可。”释迦第一时间制止她,“要送什么,主子若是不放心,那就让属下单独去送吧




[快穿]嘿,老男人 分卷阅读49
。”
“顾安竹要见的是本宫,可不是你。”
“主子,你说过让属下不离开你的。”老男人突然硬邦邦吐出这么一句话。
殷呆了呆,突然大声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
笑得老男人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掩盖在黑袍下的手指悄然缩紧。
殷笑够了,看他的反应又觉得很好玩,勉强憋住笑意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又勾了勾唇:“那你就带着本宫去吧。”
得了这句指示,老男人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立刻起身隐去身形。
布朗趴在一旁竖耳朵,西楼皇族培养的暗卫隐匿功夫一流,但并不能瞒过身为位面平衡局系统的白虎。
“洛洛,那家伙刚刚紧张得要死。”
殷让侍女送了些吃食进来,一边喂它一边道:“现在呢?”
“心情激荡欢脱啊,万万没想到那个大冰块冷峻如刀的皮囊底下是个闷骚啊哈哈哈,简直2333333……”
殷揉了揉它的虎头,“不经意”揪下两根呆毛。
“喵嗷!”白虎吓得浑身一抖,波浪一样,“洛洛窝错辣!窝不该这样说你的小情人……”
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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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郡,叶家。
一棵杏子树,已结出硕果。
叶颜早在萧桓出征后就回到了月郡,她的离家其实在家人的掌控范围内,在发现之后,一路上也派遣了侍卫跟随。
叶家对这个幺女是真宠,此外也未尝没有借着这件事试探萧桓的意思。
叶颜这次回来之后,是被少将军派人送回来的,叶家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态度,问叶颜,叶颜也不说,毫无头绪。
叶颜正听着小丫鬟叽叽喳喳说着外头的消息。
“听说战局还胶着呐。”小丫头担忧道。
“不过萧少爷那般能干,肯定能把北疆打得落花流水的!”另一个姑娘宽慰自家小姐。
叶颜的面色有些古怪,她自然知道战局为何胶着,那个顾安竹派人帮她潜入书房,就是为了偷窥那么几分军事要秘。
羌浮帝想要得到殷帝姬,她乐得帮忙,当然她也不会蠢到透露太多东西,只给出一小部分、看着最无关紧要的计划,刚好可以拖着时间,但又不会影响大局。
做这一番事情的时候,她奇异般没有半点慌张,仿佛有谁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能力,做完一切之后她才稍微感到一点害怕,可是“殷可能很快远嫁东陈”这件事,替她将一切恐惧压了下去,反而转化为莫大的兴奋。
只要她离开了,只要萧桓将胶着的战局解决,他们就再没有可能。
她递出的消息也就一小部分,想来西楼的战局很快可以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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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颜回到闺房内,鼻尖闪过一缕古怪的香味,还没来得及奇怪,弄弄的眩晕涌上来,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再次转醒,却是在一处昏暗的屋子内。
陈设破旧,灰尘遍布。
叶颜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几乎控制不住尖叫,好半天才死死抑制住。
“醒了?”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之前完全没有这个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来人黑布遮面,声音嘶哑,像是刻意处理过:“偷盗军机要务,出卖信息给敌国,你一个姑娘胆子倒是不小。”
“你是谁派来的?”叶颜缓神,心中慌乱不已。
“别想了,军机大事,出了问题自然要找元凶,你说小小一个叶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儿?”
“你们要干什么!”叶颜一抖,声音即刻尖利起来。
“因为这场战争枉死的将士需要祭奠,叶家虽然不大,但好歹是个交代。”黑衣人似乎笑了一下,眉骨之间一道伤疤有些狰狞。
说完不顾叶颜的嘶吼,门外又进来几个人,拖着她出去了。
“说起来,主子自己惹毛了那个帝姬,怎么这会儿又要给她交代?”黑衣人面色纠结了一阵,随即将这个问题抛到一边,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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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郡叶家,借由与少将军萧桓的婚约,将女儿送去少将军府。少将军好心将叶家小姐送回,却不料叶家狼子野心,借由叶颜之手窃取军事信息出卖给敌国北疆。”
这个消息传出去,几乎不用刻意的推手,就已经引起民众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的愤恨。
叶家小姐逃离,民众的满腔怒火就发泄在叶家身上。
皇商叶家,几乎是瞬间从富足的世家,变成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据传闻,被抓走之前,叶夫人还在凄厉喊着自己女儿的名字,直言女儿必定不会是这样做的,然而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因为整个叶府都被冠上了叛国之名。
这场战役多拖延一日,就有可能造成更多无辜百姓的伤亡,这一刻不是你,下一刻,就说不准了。
是以,万民请愿严惩叶家,叶家几乎是如山倒下一般,无力挣扎。
#
听到这个消息,殷只是略微诧异了一下,觉得叶颜既然难得有一次脑子,做出没被萧桓发现的事,但是怎么这么快暴露了?
何况,窃取军事机密,叶颜的脑袋是被狗啃了吗?
从上一世“殷”的记忆来看,叶颜不该是这样一个冲动的性子……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顾安竹。
顾安竹对叶颜做了什么?
神控制吗?还是其他?
上一个d级总裁位面,谢清婉害苏里被砸伤一事,就有他在操控,难道这一次又是他?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况且,如果不是神控制,那叶颜又是为什么会听他的吗?
那可是是非本国的帝皇啊,叶颜会在得到什么好处的前提下答应?
……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她根本懒得在意叶家怎么样、萧桓的婚约怎么样。
这些不会影响到大进程的事情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若是一般的任务执行者还得考虑任务完整度,而她只需要在位面法则容许的前提下达到目标就好。
#
殷此次前往北疆,带着布朗和她的暗卫。
她此次出行,为了说服她父皇了不少劲,还得再次瞒着自家哥哥,着实有点烧脑。
护卫队抵达靠近边境的地带,殷也不做停歇,直直前往军营,将卷轴交与自家舅舅。
“叶颜出卖了卷轴的信息?”华含章非常诧异,“她一个闺阁小姐,是怎么避开守卫进入书房的?等等,关键问题是,小阿,你跑来军营干嘛?这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暂且不知,估计是有人在帮叶颜吧。”殷含糊道,“先不说这个,我送了新的卷轴过来,战事焦灼,这才是重点。”
华含章接过卷轴,并没有急着摊开看,只对她身后显现身形的暗卫道:“护




[快穿]嘿,老男人 分卷阅读50
好她。”随后又叫了一干卫兵前来护着。
这才匆匆往中间大营去了。
卷轴认主,殷靠得越近越好掌控。
之前的卷轴战术死板不可变化,不过是因为殷不在它身边。
这种变化是可以欺瞒普通人的,布朗兴致缺缺跟在后头,一扭头,却看见那个藏身暗处的男人盯着华含章手里的卷轴,表情怔愣。
布朗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他不会真是那个什劳子娄泽吧?宝宝不经吓、宝宝害怕。万一是真的,那洛洛怎么办?这就很方了。
它觉得,它有义务承担起监视老男人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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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军营大帐内的灯火燃烧了整整一夜。
西楼京都,叫嚣要求严惩叛国贼的人群还未散去。
北疆大漠,休憩的战马卧在草甸上,警戒的卫兵半分不松懈。
这之后的战斗,将持续两载。
东陈兵马退到东陈边界的最北边,靠近战地,长期驻扎。
幸而东陈驻扎的兵马并不多,尚且在西楼北疆的容忍范围内。
三方僵持,维持一个诡异的平衡。
殷一直怀疑顾安竹将战乱拖延至今,是为了修养他消耗的力量,毕竟他不是位面商人和任务者,频繁出入世界,极其消耗灵魂之力,而这种力量,各自的人有不同的补给方式。
比如灵魂、比如天赋、比如情感、比如命数……
殷并不知晓他的补给方式是哪一种。
叶家倾塌之后,叶颜依旧没有音讯,她好像平白无故消失在整个西楼的信息网中,连叶家人行刑之前都没有偷偷前往看哪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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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载。
恰巧是激战最猛烈的时候。
北疆已经支持不了战争的消耗,毕竟大漠少粮草,彪悍的马匹更是消耗良多。
这是最后一场战役,虽然没有明说,但双方都已经知晓。
东陈似有所感,羌浮帝再次光临战场,与这边的战地遥遥相望。
此次战役,史称“三坤之战”。
殷知道,已经轮到她和顾安竹做出了结的时候了。
他们曾经是姐弟,是相依为命,是形影不离;
他们如今是仇敌,是生死存一,是天命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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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面任务结束的关键,便是上一世释迦死去的一刻。
扭转这个结局。
而顾安竹要做什么呢?或者说,沈厌,他要做什么呢?
殷换上暗色的宽袍广袖伴凤凰图样暗纹的锦袍,此时是第三载的深秋,天气寒凉,大漠的气温相差极大,将士们时常白日炎热,晚上冻得无法入睡。
她迎着风沙向前,淡淡沙土被狂风夹杂着肆虐。
她的头发像风里展开的帆,烈烈摇晃。
这是最后一战,“西楼”和“北疆”。
而顾安竹的箭矢,已经执在手中。
亮银色箭头,在百步之外反射出点点寒芒。
这是最后的对决,“沈洛”和“沈厌”。
#
没有萧桓,没有叶颜,没有西楼上下将士,没有北疆嘶鸣铁骑,没有东陈眈眈军马……
黄沙漫漫,殷的眸光凝滞在顾安竹身上。
那是寻常人无法触碰的箭,除了顾安竹和她,除了白虎布朗,无人可见。
她感受到了那隐约熟悉的波动。
只要最后的剧情结束,她就将要离开。
只要释迦不为护她而亡,“殷”的遗愿就算完成。
而她将选择。
既然无法驱逐顾安竹,那就……
死亡。
#
“嗡……嗡……”
箭尖刺破空气,刺破飘摇的黄沙。
顾安竹对她遥遥笑了一声,眼里意味不明。
殷看着银箭飞驰而来,白虎在她身后低沉嘶吼,却被主人以神压制不可一跃而起。
箭尖逼近,愈发靠近。
“嗤!”
入肉骨裂之声。
殷突然睁大了双眼……【防盗,剩余部分在作者有话说(*°°*)】
第43章侍卫大叔番外:殷媛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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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媛活着的这十几年来,就挨过三回巴掌。
小时候在冷宫的废殿里,她饿得有些狠,看守的小宫婢不尽心,窝在大门槛边嗑米果儿当零嘴。香味儿冲她鼻孔里钻,几乎绕到脑子里去。
她向她们讨,那个肤色有些黝黑的小宫婢直直看了她好久好久,才诡异地笑着,给她几颗。她直觉那笑容和眼神奇怪得很,却也不顾深究,跑去后殿想把米果儿喂给母妃。
母妃染着病,虚弱得不得不卧在榻上,看见她手里的吃食就猛地直身而起,狠狠地抽了她一个大嘴瓜子。等她吓得整个人都在抖而不敢哭的时候,才轻轻拂掉了她手里还拽着的米果儿,告诉她:“你是正经的皇族帝姬,你是,主子!不是,需要人施舍的,贱婢!”
这是她挨的第一个巴掌,她觉得脸很疼很烫,可那刚刚被轻轻拂过的手,却更是烫的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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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妃病得快要没救了,她忍不住偷偷溜出冷宫去,可还没冲出冷宫的范围就被侍卫发现,只能发狠咬上侍卫铁石一般硬的胳膊,这是绝境里的她唯一的武器。
可能老天这么些年终于觉得她有点可怜,盛宠至极的帝姬殷,她的从未谋面的大姐姐,恰恰在这附近。
殷媛只记得那个同为帝姬,却和自己完全是两个极端的端华姑娘淡淡笑着:“你的母妃倒是将你教育得好”,然后就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施舍。
就像当年她无法抗拒那几颗米果儿一样,她抗拒不了这样一个机会。只是母妃到底病入膏肓多年,有了太医和药,也补不了亏损至极的身子。她并不难过,反倒觉得这是母妃的解脱。
她偷偷把母妃埋在冷宫的树下被剥夺了尊荣的妃子,连一处像样的墓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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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匍匐在那个大姐姐的跟前,举着从不离身的匕首,把自己的命,还有未来,统统交给她。
然后她得到了人生中第二个巴掌,那个刚刚给了她一掌的人眼神又凉薄又火热:“我殷的妹妹,怎么可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
她后来的人生张扬又肆意,借着殷的东风,也竟然顺带得了帝王的青眼。
在姐姐后来代替帝子去陈宫为质之后,帝皇的宠爱甚至直接转嫁到她身上。
呵,多么讽刺。
当年她母亲因为肆意倔强的性子得罪了帝王被废,如今的她却因为这同样的个性入了圣心,呵,多么可怜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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