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史上第一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而一
“马场?!”塔娜一听眼睛立刻亮如星辰,匈奴出身的人都将马匹作为重要的伴侣,塔娜从小便习骑马射箭之术,听闻有马场自是兴奋不已。
谢宣点了点头:“你那匹名唤乌旗格的宝马也在。”
“臣妾多谢陛下!”塔娜兴奋地行了一礼,“陛下,您可真是个好人!”
“这就是个好人了,之前可是就差指着朕的鼻子骂了。”谢宣挑了挑眉,俊秀的脸上装出了几丝不满,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仿佛在要个解释。
塔娜看出了谢宣没有真生气,眨了眨眼睛拉住了他的手臂,立刻认错:“那是臣妾愚钝。还请陛下赎罪啦!”
鸣鸾殿的轻松与朝堂上的风雨欲来正成对比。
看着大批忠于谢氏的朝中重员及其家属的一份份“罪证”列于他的御案,谢宣翻开了几本大致看了几眼,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抬起头:“信阳侯,你这是何意?”
“何意?!”信阳侯刘平眼中露出了凶光,随意地一揖,“这般欺世盗名之辈,就应该治罪,革除官职,发配边军!”
见谢宣有些支支吾吾,刘平走至御案前,一拍御案上面叠好的一份份奏章,弯下腰低头对着谢宣的目光:“陛下还在犹豫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朕觉得需要与母后协商。”谢宣仿佛被逼急了,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刘平一声冷哼,这小皇帝还真没眼力劲,这太后不就是他的亲妹妹么!这还需要问!
见刘平拂袖离去,一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整理御案,不屑道:“陛下,这信阳侯真是无法无天,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
“嗯。小洪子,摆驾坤德殿。”谢宣摇了摇头,这信阳侯还真是没耐心啊,非得早些往黄泉路上走……他这么急,朕怎么能不赶紧送送他呢?!
“诺。”
“宣儿,出什么事了?”刘氏停下了诵经,站起身,被女官扶着坐好。
谢宣大踏步走到刘氏面前,脸上满是愤怒,放下了刘平递交的奏折:“信阳侯名列了朝中大量大员罪证,要求朕即刻罢。不知母后知道否?”
刘氏拾起看了几眼就放了回去:“本宫也略知一二,按照奏折这些官员都有罪,依陛下的意思,难道不该明正典刑么?”
“母后,朕知道您是为了刘家。但您就算不考虑朕,也该考虑考虑您自己啊!”谢宣显然有些急了,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刘氏原本不以为然的神色立刻变了,一双凤眼一下子锐利了起来:“你知道了什么?”
“您说过,帝王该灵活运用平衡之道。如今您想要刘家独大,但您想过没有,信阳侯一旦掌握大权,您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我们的权力都会被他所夺,到时候不光是朕,怕是太后您也只能……对了,朕还发现,他还有联系德太妃,德太妃手下可还有朕尚在襁褓中的皇弟,一旦他与德太妃谈拢,咱俩就彻底无用了!”谢宣因为惊惧,他的说话声越来越大,
“够了!”刘氏一摔茶杯,厉声道,“本宫信信阳侯!皇帝你还是不要听信庸人谗言比较好!”
“母后……”
“勿要多言!”
瞅见刘氏脸因气急而涨得通红,谢宣额头冒起了汗珠,赶紧跪下:“母后息怒!”
“退下!”
“是!”
出了殿门,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好像被谁盖上了一层灰布,正处盛夏,空气都因炙热与潮湿变得粘稠。
“好一派风雨将临之景……”
听出了帝王语气中的愉悦,小太监虽然不甚明白,但还是咧开了嘴角,帝王开心,他们这帮服侍的人才能过得好啊。
“太后娘娘,您当真不信陛下的话?”女官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盛怒之下的刘氏。
刘氏接过女官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愤怒一瞬间平息了下去:“自然是信的。本宫的儿子本宫清楚,他还没那胆子骗我!刘平那家伙自私自利、独断专行的本性本宫在刘家那么多年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刘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当年在资助谢氏之事上两人就积下了不少矛盾,要不是刘家实在没人能担当大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刘平的,本来想着建朝后她这么多年的帮衬,他总该有大局观与她共进退,没想到到了享福的时候他还想丢下她,没眼力劲的蠢货!
“那为何依旧不答应陛下?”
“呵,要阻止刘平那蠢货,又不一定要用谢氏的力量……”刘氏野心勃勃地笑出了声,仿佛年轻了数岁,“把谢氏的人拉下来,换咱们自己的人岂不是更好~”
“诺!”女官一想就明白了,赶紧跪下,“娘娘真乃神人也。”
“呵呵~”
到了傍晚时分,骤雨拍打着地面,黑沉沉的天仿佛要塌了下来。
“老爷,您站在窗口做甚么!”一名小厮看魏忠谋还站在窗口,赶紧上前把窗户关上了,“这雨都淋进来了,您也不爱惜下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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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变了啊!”魏忠谋叹了口气,眼睛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老爷,这夏天的天气就是多变。”小厮不明所以,挠挠头接道。
魏忠谋摇摇头,坐回他的书桌,挥了挥手:“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出去吧。”
见小厮出去了,魏忠谋把压在一叠书下面的一张他自己写的奏折取了出来,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辞谢疏”,轻轻呢喃道:“陛下……”臣已经做好准备了!
第6章懦弱帝王要崛起(六)
“陛下,听闻朝堂上有不少官员都纷纷辞职或者被罢了。”塔娜两眼有些发蒙地从密密麻麻的汉字中抬起头,熟练地走过去,拉住了谢宣的龙袍,“您怎么还在这里伴臣妾读书啊……”
“想让朕去处理朝中事务,你好偷偷懒?”谢宣一眼就看出了她打的小算盘,卷起手中的一本书毫不留情地往她脑袋瓜子上一敲,“后宫不得干政,读你的书去。”
塔娜本也是存了打探的心思,发现谢宣依旧沉稳不乱后,那颗有些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毕竟如今她的安全可是全赖这尊大神保护着。轻轻呼出一口气,撤回了她的小案几,但她一看书脑门又忍不住开始生疼,让她弯弓射箭,哪怕是让她上战场厮杀都比念书好一些啊!
“陛下,臣妾的父王喜爱大雍文化,因而臣妾自认对大雍文字语言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书,已经让臣妾读了一遍了,就……”塔娜怯生生地开口,一双灵动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嘴唇微嘟,不惜出卖她的色相想要换取某人的动摇。
“朕让你所读为何物?”
听得谢宣有了几分考校的意思,塔娜赶紧抓紧此次机会回答道:“此书名曰‘礼记’,里中记载了许多各种各样的大雍礼仪,前代王者治理天下之制等。不错吧~”
“那爱妃可记得《玉藻篇》叙述了什么?”
闻“爱妃”两字,塔娜就知道这个男人又要逗她玩了,玉藻篇,她只记得她看到过这几个字,只读了一遍她哪里还记得这篇具体讲了些什么。一张脸皱了起来,“啪”得合上书:“陛下,臣妾并非是过目不忘之人,自然是不记得的!”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也隐隐约约摸到了谢宣的底线,只要不越过那条线,她闹点小脾气谢宣并不会责怪于她。
“啪”,她的脑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谢宣慢条斯理地展开刚又卷起的书,“此书朕于垂髫之时就已熟记。爱妃作为朕的后宫妃嫔,若是这最基础的都不知岂不是让人耻笑。”
“是,臣妾谨记陛下教诲。”认输地应诺,塔娜无奈地拾起弃于桌面的书,拿起来再次好好研读。
“如若何处不懂,皆可以来问朕。”谢宣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朝中大事皆有信阳侯和太后两人决断,他也愿意让两人斗得更加火热些,原本批阅奏折的姿态都懒得做了,直接入住了鸣鸾殿,太后装模作样地申斥了几句,也就放他在这里“蹉跎岁月”了。
“等下,那陛下说要补偿于臣妾的那马场之行呢?”塔娜啃着书本,看了会终究忍不住神游天外、左思右想,突然记起了这回事。
“嗯……”谢宣一愣,“哦,是上次因倾盆暴雨而推迟的马场之约吧。”低头看见下面那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谢宣的嘴角一扬,“朕难道没有告诉你七日后就是秋猎吗?”
“没有啊!真的?!”塔娜一下子窜了起来,连案几都因剧烈的动作而倾倒,惊动了外面守着的禁军,但是她顾不得有些乱糟糟的局面,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盯紧了谢宣,“陛下您带臣妾去?!”
“自然。”
“太好了!”
鸣鸾殿中响起了如银铃般欣喜的笑声,让外面负责服侍的一个小黄门都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在鸣鸾殿服侍着就是快活,只是总有人太不长眼了。
他扶额看着那个早就已经暴露的侍卫偷偷摸摸往坤德殿的方向走,心里一叹还是听从陛下的命令跟了上去。
“陛下这几日便是在御书房与鸣鸾殿中两点一线地走动,也未召见任何大臣,倒是有几名御史想找陛下,但似乎被陛下特意避开了。”那侍卫单膝跪在坤乾宫的地面上向刘氏禀告。
刘氏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身边的女官带这名侍卫去领了份赏银,便送他出了宫。
这些日子忙着与信阳侯刘平争夺那些空出来的官位,尤其是魏忠谋这老头子的宰相之位更是让她与刘平两人斗得激烈,最后她终究是凭借手中的玉玺胜了一筹。
刘氏本来尚且有些担心忠于谢氏老臣,但听闻她儿子不思进取的表现加上那些老臣的车队确实已经回乡的消息终是让她放松了下来,如今只剩下把那个野心勃勃的白眼狼去掉,她刘氏便是这大雍的无冕之王!想起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与说一不二的权力,饶是刘氏的手也激动得有些颤抖。自从谢留宾天后她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尝到权力的滋味后她愈发不愿放手。她要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也即由古至今的最伟大的女子!
另一边,刘平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将书房砸成一片狼藉,瞪着赤红的眼,喘着粗气,在凌乱的房内怒吼:“这老太婆想干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他冰冷的眼死死注视着来人:“你说,这老婆子是不是疯了!只要她交出权力,本侯看在血缘的情分上也会让她活下去!可她偏要与本侯作对!”
幕僚一头冷汗,双股战战,盯着刘平手中的宝剑,知道他要是答不好这柄削铁如泥的剑削的就是他的项上人头,面对性命之忧,他努力镇定下来,恭敬地一揖:“既然她不识抬举,那侯爷又何必执着于她一人呢,一介妇人能成何大事!她那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以郡主如花似玉的容颜定能让其沉迷于美人乡中不能自拔。”
“哈哈哈哈,你所言有理,圣旨早已下达,本侯的环儿已经进定了那皇宫,到时候就把那皇帝拉拢过来,立本侯为相,到时环儿再生一龙子,这天下就是本侯的了!”起剑,刘平故作豪迈地拍了拍幕僚的肩,“听闻皇帝近日独宠那个异族蛮夷?”
幕僚咽了口口水,面露恭敬:“是。”
“本侯的女儿嫁过去,绝不能受委屈,那太后也不会贸然因一个妃子和本侯撕破脸皮,因此皇帝还是乖些好,宫中禁卫不好对付,在秋猎上就赶紧处理掉那个异族女人吧。”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
失了夏天的燥热,伴随着百姓因一年丰而发出的欢庆声,塔娜最为期待的秋季到了。
秋猎作为一年一度的大规模军礼由来已久,大雍自建朝以来也将其当作定制。
秋猎当天,旌旗闭天,一队队禁军开赴皇家围场,以保证后面皇帝妃嫔以及一众王公大臣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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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禁军加上千余普通官兵已经进入围场里布围。
如今塔娜满心满眼的都是她失而复得的从小伴随着的宝马乌旗格,宫廷的伙食看来还是不错的,塔娜觉得她的老伙计都健壮了些。
熟练地翻身上马,她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谢宣。这是她第一次看他身着甲衣,身姿挺拔如苍松,偏于秀气的眉目使得自身气势并不似沙场男儿般的刚健,而是多了几分沁人的温润。
对方也注意到了她,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恍如碎光,晃花了她的眼。塔娜觉得南边的秋季还是有些热,不然她脸怎么会有些热呢。
纵马而去,她打量着亲自给马喂食的谢宣道:“陛下怎生还不上马,莫不是马术不行吧~”
谢宣将左脚掌踩入马蹬内,右手抓住后鞍桥,右脚蹬地,右腿迅速跨过马的臀部,动作一气呵成,转瞬间已经稳稳坐直于马背上。接过了侍从递来的缰绳,他拨转马头与塔娜并马而行,见塔娜傻愣愣的表情,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爱妃,可不要小看朕。”
“陛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秋猎啊~”塔娜明显不想低头认输,只得赶紧转换话题。
谢宣倒也不介意,用马鞭一指远方奔来的士兵:“想必他们就是来告诉我们此围已合,可以开始秋猎了。”
果不其然,领头的军官跪下禀告:“陛下,臣等已完成合围。还请陛下开射行围的第一箭。”
“嗯。”谢宣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在众禁军的护卫下,一夹马肚,□□宝马立刻往前方奔去。
塔娜明显比他愉悦了许多,双手一直没停歇,就连一只小野兔也不放过,身后的军士肩上扛着的几乎全是她一人的猎物。
塔娜向对方抛了无数个炫耀的眼神,可惜对方一直视若无睹,只是一直笑。
塔娜心头微恼,真是气死了,好不容易趁她能露上一手绝活的时候,他也不夸夸她!犟脾气上来的塔娜看见一只野狐忍不住又搭上了弓,不顾白皙的手已经被弓弦拉出了红痕。
突然她的视野中发现了什么亮闪闪的东西,身体本能地扑倒了在她边上的谢宣,在草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下来。
箭矢刺入马匹的噗呲声就在耳畔,马匹的鲜血溅上了她的脸,鼻尖满是他身上特有的熟悉的味道,看着被压在身下的谢宣,塔娜听不到侍卫的惊呼声,也听不到马匹受惊的奔跑声,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全是:这家伙总算也是惊讶了一回。心里头莫名的甜甜的。
“傻瓜……”谢宣叹了口气,他早就发现那帮潜伏的人。只是他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他,也算好了英雄救美的时机,打算顺便让他自己受点小伤,也好让太后与那信阳侯闹得更欢些,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一发现敌情,会选择不顾一切地先扑过来救他,让他原本打好的算盘全落了空。
这次是他考虑不周了……
第7章懦弱帝王要崛起(七)
秋风瑟瑟,塔娜有些凌乱的长发随风而起,挠着谢宣的脸颊。
敛下心头的深思,谢宣站起身,横抱起那个带着几分傻笑的女人:“朕无事!还不去擒拿刺客!”
诸禁军这才醒悟过来,勒住马匹,训练有素地分为两队,一队下马团团护住皇上和妍妃,另一队则是向着已经暴露的刺客奔去。
不出乎意料,禁军禀告他的是刺客已经服毒自杀的消息。
谢宣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说了可能并不那么有用的二字:“彻查。”
然后把塔娜抱上了一匹禁军腾出来的马,他自己也一踩马镫翻身而上,搂住了她的细腰,往大营而去。
禁军们面面相觑,还是紧紧跟上了,虽然这是名义上的傀儡皇帝,但是如果在他们手中出了事,那么他们九族的性命也就到头了。
靠着他的甲胄,塔娜觉得谢宣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抬起头,对视着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
“朕说好了护着你的。”他的手一下子搂得更紧了些,“朕,很抱歉。”那些因翻滚造成的擦伤虽然不那么严重,但却道道仿佛都在谴责他的无能与过度自信。
她刚想接话,却被他制止了。“塔娜,听我说完。”他的眼睛因认真与执着而显得失了几分原本的温润,多了几分触动她心脏的颜色,“下次,请相信朕,朕不会有恙,还有……”
“朕永远心悦你。”
秋风吹乱了她的发,而她的心池也被什么吹乱了,漾起了层层涟漪。
深深地描摹着他如画的眉眼,塔娜莫名觉得眼眶有些痒。
她深知实现这句话对于一名帝王来说又是多么的困难,但她同时也深知这样的谢宣绝不是在骗她。
“塔娜信您。”
听得满意的回答,谢宣心中的阴云一下子都被驱散了,忍不住弯起嘴角,与怀中的女人相视而笑。
秋猎中针对谢宣的刺杀因两股势力的按压,并没有掀起朝堂上的滔天巨浪,负责此案的官吏的调查结果也不过是几个流民对当朝的统治不满罢了,所有人仿佛遗忘掉了这件事,而关注起了一件轰动整个大雍的事“秀女大选”。
“这些是经过层层筛选的秀女画册,还请陛下进行最后的甄选。”几名小黄门放下了手中的卷轴,恭敬地退下。
一旁刘氏的手指紧紧掐着佛珠,面上倒是一番端庄大气的模样:“不知信阳侯此番前来是为何啊?后宫之事似与信阳侯无关吧。”
“不不不,好歹陛下也是本侯的外甥。作为舅舅,本侯也该关注一番。”刘平不慌不忙地一揖,眼中的寒气却是没有丝毫掩饰,不顾尊卑地在刘氏面前大胆地用了本侯的自称。
刘氏气得双手都抖了起来:“你……你……”
“太后娘娘,您好像忘记了什么,今日的主角可是陛下吧!”刘平把视线转移到了谢宣身上,再次一揖,“还请陛下开始最后的甄选。”贪狼般的眼神似在笑实则是□□裸的威胁。
刘氏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尽管很想让禁军趁此时将他推出去斩了,但是长久身处危位锻炼出来的忍耐力让她压制了这个并不明智的冲动,佛珠微微开始转动:“陛下,本宫已看过这些画卷,觉得第一幅上的田小姐甚为可心,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朕……与太后意见一致。”谢宣的头低着,似是在细细欣赏这些仕女,躲避着刘氏与刘平的诘问。
“陛下,您不能忘了环儿啊,环儿小时就仰慕您的风采,如今更是愿意入宫伴驾。您难道要辜负她的一片痴情吗?”刘平信口胡诌的话让低着头的谢宣差点笑出声,他幼时东躲西藏,竟是不知还与那个什么环儿见过面,还有什么劳什子风采……
但他这么胡搅蛮缠的态度也确有其效,刘氏尚且不想直接与刘平敌对,且她思忖着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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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本事要是还压制不住一个女人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两个人敲定后,刘平就借口他尚有要事处理,离开了坤德殿。
“其他的,就交由陛下自己商榷吧。”一拂袖,刘氏提着佛珠也由女官扶着去休息了。
坤德殿中独留谢宣一人,他的神色在烛火摇曳下神色愈发莫测。
颈椎因一直瑟缩着而有些不适,他转了转脖子,发出了嘎吱声。继而随意地抱了一捧卷轴放在了一侧当作是他选上的女子。
这么装下去他也有些累了,不过幸好也快了……
披着夜风,谢宣苦笑地看着面前已经熄了灯火的鸣鸾殿,那小家伙大概是得了消息有些闹脾气。
谢宣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把想要佯加阻拦的迪雅拦了下来。推开房门,他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摸到了床边。
一个手刃突然挥了下来,谢宣立刻抓住了她的关节,她条件反射地想要缩回,却将谢宣带进了床内。
“塔娜,别闹。”谢宣抱紧了她,两人的鼻尖微触,“朕不会改变自己的承诺。”
塔娜原本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臣妾知道。但是,臣妾心里就是不快活!”草原的女子的爱不像大雍的女子那般含蓄,因而她不开心了,她就大胆地说了出来并且胡闹一番,又仿佛确认般地试探着他不变的宠溺。
谢宣自然也是懂的,感觉到怀中人的微蹭,也不想再说什么言语,直接吻了下去。
听得里面的动静,迪雅的俏脸一红,赶紧小心翼翼地迈动她的小步子离得远了些,陛下和娘娘的感情就是好啊!
但是第二晚,她就觉得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两只大眼睛使劲瞪着眼前前去打探的小黄门,迪雅不顾以往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的礼仪,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襟:“你真的看见陛下留宿依兰殿了?!”
“是的,奴还特意等到了依兰殿熄了灯呢!不信您可以去看看。”小黄门哪见过迪雅这般阵仗,被吓得牙直哆嗦,但他的话语却丝毫不变,甚至更是肯定了几分。
“迪雅,放开他吧。”塔娜穿着一身郑重的装束,妍丽却落寞,“今日陛下不会来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迪雅心一抽,本来她是想凭借帝王护着自家娘娘的,但后期两人的如胶似漆她也感觉到了,她不懂太多,娘娘高兴,她也就为娘娘感到高兴。如今,娘娘陷进去了,那个帝王是怎么回事!“娘娘,要不我再去依兰殿一探?”
“不用了。”塔娜浅绿的眼眸里如盈满了璀璨的希望,“他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苦衷罢,明日他大概就会来找本妃了。”嘴角一嘟,似是在畅想他到时如何道歉,她到时候要如何刁难,最好再让他同意带她骑一次马呢!没错,这次做得那么过分呢!太过分了,她都真的有点难受了!
希望或许会给人带来光明,但大多数带来的是更深的绝望。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塔娜穿着一身宫装在门口等着,从清晨等至月上柳梢,从信任,等到不知所措。
迪雅努力保持一副笑脸地服侍着塔娜,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唯有门外服侍的小黄门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会跑到其他宫殿去找帝王的身影,在门口等到对方殿里的烛火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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