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写小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薄荷
没错,他们不再用话本或故事来形容,而是提出了一个专有名词小说。
《庄子外物》中有“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意思是靠修饰琐碎的言论和小道理去追求美好的名声,但这和玄妙的大道相比,实在是差得远了。
文章中将话本和短篇故事统一以“小说”相称,认为这只是在迎合粗俗,哪怕是提出了什么,也只不过是微末道理,与圣人大义相比,如萤火与日月相争,但却因为其有趣猎奇,所以更受欢迎,但长久下来,会损害民众心智,会影响他们判断事情的能力。尤其批判颜亭书,说他是哗众取宠的小人,然后列举了他一系列的罪名。
先不说内容,这篇文章比起当初那几个读书人所写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文采卓绝,字字珠玑,读之让人热血沸腾、拍案叫绝。
于是,这件事很快就在江东掀起了一股热潮,不止是书院在讨论,甚至连大街小巷都是议论纷纷,连马上要开始的春闱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苏清漪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从叶奉书口中听闻事情经过后,又接过那一篇文章,整个人都有点懵逼。
怎么的!除了杂志,现在连传单也出现了?!
还有,小说之所以称之为小说,原来竟然是这么来的吗?
叶奉书见她久久不曾回神,叹了口气,当初他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很同情苏清漪,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但也没有办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这一次苏清漪没有挺过去,对颜亭书的名声将会是很大的一个损害,甚至也会让文昱书坊也受到影响。
苏清漪回过神来,先是看了一遍这篇文章,叹道:“写的真好啊!”若论文采和煽动力,还真不弱于那几篇知名的檄文。
叶奉书:“……”
“姑娘,你可长点心,这篇文章是在骂你啊!”
面对叶奉书痛心疾首的表情,苏清漪讪笑一声:“叶老,我知道的。”
叶奉书无奈地叹口气:“这件事咱们书坊也会想办法,但还是请姑娘也要拿出个章程来,毕竟这件事如今在大街小巷热议,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场小说与大道之争,我们若是输了,恐怕先前挣回来的名声就全没了。”
不过叶奉书虽然这么说,心中还是没底,毕竟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谁敢说小说能胜过大道,还要不要命了,他也是希望能输的不那么惨一点。
苏清漪却疑惑道:“为什么是小说和大道之争,这原本就是不一样的东西,大道启人心智,而小说愉悦人心,两者的功能就是不同的,为什么要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呢?”
“可对方是以圣人之言开篇……”叶奉书愣住了。
“叶老,你们可不要被对手牵着鼻子跑啊。”
叶奉书恍然大悟,话也来不及说,就匆匆跑了出去。
他离开后,苏清漪脸上的笑容才落下来,她抿着唇看向这篇文章。她之前同叶奉书所说这篇文章写得好是真的,而就是因为写的太好了,引经据典却又不落俗套,可见功底深厚,这绝不是几个书坊就能请得起的人物,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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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的意思是,这件事并不简单?”一名唇边留着两抹长须的中年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谢谨。他叫王恩广,是谢谨的心腹,之前制造舆论的事情也有参与。
谢谨点点头:“其实也不难猜,看看有谁得益就知道了。”
“您是说……这件事有世家插手?”
“这篇文章我找人看过了,想来是吴家那位探花郎的手笔,他如今在家守孝,时间上也来得及。”
“那可麻烦了……”
没想到谢谨却微挑嘴角:“不,恰恰相反,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想起他曾经听苏清漪说过一个蝴蝶效应,蝴蝶轻轻地扇动一下翅膀,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风暴。当时他不过当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听过便算了,但如今回想起来,竟然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王恩广隐隐约约听见“蝴蝶”二字,还愣了一下,不过谢谨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淡淡道:“这件事我们不适合插手,你只要密切关注动向就好。”
“可是,这件事毕竟关乎着文昱书坊的声誉,要是被这些人将名声搞坏了,往后我们做事会有很大的妨碍。”
但谢谨还是摇头:“无妨。”
“可是,将小说与大道相比,这原本就是先天弱势,若没有我们帮忙,恐怕根本不足对方一击之势啊!”
“王先生是关心则乱了,谁说要将小说与大道相比了,这件事归根结底,缘由还是在于利益罢了,只是因为文昱书坊赚的太多,所以被人记恨罢了。”谢谨已经站了起来,“你放心,这件事受到影响的绝不只是我们,况且如今杂志遍地,早已不是什么人的一言堂了,那些世家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不曾想过,在这条道上,我们才是先行者,他们拾人牙慧,竟还要以此来击倒我们,这从一开始就落了下乘。”
见王恩广仍旧担忧地蹙着眉头,谢谨不由得再说的深一些:“你看看,除了那几家,还有其他人参与吗?几大世家都只是在一旁静观罢了。他们想坐渔翁之利,那就比比谁更沉得住气。”
“这……”
王恩广目瞪口呆,谢谨却只是摇摇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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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当江东世家仍是多年前那般同气连枝,却不知一家之中尚且有争斗,更别说都是外姓了。
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是想看看,当初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究竟会引发多大的风暴。
第58章
这件事发生后,首先有了动作的是颜亭书的迷弟们。
邵瑾瑜抢先发难。邵瑾瑜出名,是因为当初在《仙缘》发售之时,他将颜亭书与璇玑先生相比,大大地捧了前者,说璇玑远远不如,被人嘲讽后,他以一当百,与人辩论半个月都不曾落败,最后居然还得到了璇玑的认可。从那以后,邵瑾瑜就在刻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偏偏他角度又刁钻,让对手连辩都没得辩。
这一次也是如此,他做先锋,却也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出头的。先是驳斥了对方危言耸听,又一条一条地分析,当然,即便是分析也很有邵瑾瑜刻薄的腔调,最后分析完了又响亮地结了尾,认为对方只是因为利益相争就挑起这番争斗,还扯虎皮做大旗,实在是可恶。当然原话自然不可能这么温和,据说骂的是酣畅淋漓。
有了邵瑾瑜出这个头,其他人也写文章开始批判对方,对方也不甘示弱。
双方你来我往,好不。
还有一些茶楼看准时机,也不讲话本了,讲的就是这桩事件,而即便是茶楼之上,也有许多人发表各自的见解,争论不休之后,干脆在戏台子上摆了两张桌子,两人你来我往,直到一方被辩倒。
这被后世史学家认为是现代辩论比赛的雏形。江东一地文风鼎盛,虽说打起架来也不落下风,但大多终究是不太好武斗的,便是有什么争斗,都是相约“茶楼上走一走”,双方辩论,底下的茶客们就是天然的评委,这也形成了江东独特的文化风俗。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总之,参与这场争斗的人不少,而在一旁静观的就更多了。
萧泽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苏清漪。
当着女儿的面,苏燮也不好意思再给他冷脸,只是面色也不大好看,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
却不知最先感觉到不好意思的就是苏清漪,自从上次从城外回来后,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面对萧泽的时候越发不自然。
见苏燮在一旁紧紧地盯着萧泽,苏清漪只觉得心虚,开口道:“爹,您不是还要看书准备秋闱吗?”
苏燮:“……”
苏清漪被父亲那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越发不自在,站起身来,半拉半劝地将苏燮拉出了厅堂:“爹,我们在聊正事呢,您别这么一副看管犯人的目光看着人家。”
“聊正事,我这做爹的就不能在一旁听听了?”
“不是……您不是也有事情吗?您去忙自己的,晚点我把我们聊的告诉您不是一样吗,还省得耽误您。”
苏燮只觉得一颗心哇凉哇凉的,真是女儿外向,这就开始嫌弃老父亲了。之前他担心女儿会和萧泽有什么牵扯,试探了好几回,可苏清漪都毫无反应,才放下心来,但这一次,他忽然又不那么确定了。
他干脆将女儿拉到隔壁院子,严肃问道:“你对那小侯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爹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啊?”
看到女儿眼神不自然地转移话题,苏燮一颗心更凉了。
他只有苏清漪这一个女儿,且自绝宗族的时候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了,所以苏清漪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希望苏清漪能够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她写话本,女扮男装出去,他也不说什么,他知道女儿不是那种没脑子的,所以一直都很放心。
可是在婚姻大事上,他却不得不慎重以待。很多人都以为苏燮会让苏清漪招赘,可苏燮知道,只有那等没有能力的软骨头才愿意被招赘,而他的女儿那么优秀,他又如何舍得?至于所谓传宗接代,他都已经在生死路上走了一回,很多事情都看清楚了,否则也不会发出那样的毒誓。
苏燮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个优秀的、能理解她的人共度余生,但不代表他就不会考虑现实因素。小侯爷为人当然是很好,但除此之外,他的家世是绝不会允许他娶一个秀才之女,哪怕之后苏燮考上了举人,甚至考上进士,与武安侯也是远远不相配的。
“七娘,你可知道,小侯爷是武安侯唯一的儿子,与他的妻子相交的都是京城顶级豪门的贵妇,甚至日后他要进宫,他的妻子要见的也是皇后贵妃,地位差别,不是什么人都能泰然处之的,就算你能做到无视他人的目光,难道整个武安侯府也能做到吗?更别提他日后若是纳妾,一个平民女子出身的妻室又如何能弹压得住?”
苏清漪咬住了嘴唇,玉弓的话还历历在目,但她却选择忽视这里面的问题,可如今苏燮直接将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逃避是没有用的。
苏燮见她沉默下来,知道她听进心里去了,也不再多说,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回到了自己书房。
萧泽在厅堂里等了一会,才见到苏清漪回来,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忍不住问:“你怎么了?脸色看着有些难看?”
“没事的。”苏清漪坐下,露出一个笑容,“小侯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萧泽皱起眉头,觉得苏清漪对他的态度似乎生疏了许多,但他来不及多想,便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苏清漪点点头。
“这件事情背后并不简单,那几家书坊后面有世家撑腰,他们的目标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驳倒你,应该还有别的意图。”
他这番话正是苏清漪对这件事的猜想,只是如今终于得到了肯定。也正是因为如此,苏清漪才不敢轻举妄动,贸然出手很有可能就会落入对方的陷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萧泽顿了顿,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本我也是想为你说话的,但是……我一说话外人便会以为是外祖的意思,所以……”
苏清漪表示理解。小侯爷虽然看着傻白甜,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她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关家是不好出面的。
然而萧泽却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但我有匿名写文章支持你。”
苏清漪愕然地看着他。
萧泽大概觉得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咳嗽了一声:“不……其实是支持颜先生。”
“……”
萧泽意识到自己多说多错,连忙转移话题,将这背后的几家世家告诉她:“我能帮忙的就只有这些了,你看看这背后是不是能看出些什么?”
他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已经是帮了大忙了,苏清漪记下来,又向他道谢。
说完了正事,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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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话不谈,对于苏清漪来说,难得碰到一个三观这么合的人,聊什么都很愉快,对于萧泽来说,他说什么对方都能接得上话,也不认为他玩物丧志,这就已经很难得了,更别提她女装的样子,居然还很可爱。
只是,当两人心境都改变之后,原本一些可以随意聊起的话题,忽然就不那么好开口了。
萧泽想告辞,但又有些舍不得,而就在这时,苏家的门又被敲响了。
苏燮去开了门,苏清漪和萧泽一同走出来,苏清漪问道:“叶老,您怎么过来了?”
却不想叶奉书一脸震惊地看着苏清漪身后的萧泽,随即才有些慌张道:“见过小侯爷,小侯爷怎么会在这里?”
萧泽摸了摸鼻子,苏清漪低声道:“叶老,小侯爷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叶奉书更加震惊,但见其余三人都十分淡定的模样,也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苏姑娘,这临江城中,又出事情了。”
就在前晚,洮江之上玉弓姑娘的画舫上,忽然挂出了一句话“辱骂颜先生者,不得上船。”
当时就有不少人嗤之以鼻,谁知不过一个晚上,几乎所有的画舫上都挂上了同样的话。
不止如此,昨天晚上,有不少人去临江城的花柳街寻欢作乐,竟然发现这条街上所有的妓院也挂上了这样的话。
有那等要浑水摸鱼要进去的,被人当场拆穿,竟然被几个姑娘直接推搡着赶出了门。
对方大概也被弄出了火气来,回去做了一篇文章,将颜亭书与□□走夫认作同等,极尽辱骂之能事,不仅如此,他还在茶楼里大声宣读自己的文章,言语之恶毒,让不少人都不忿,还差点又打起来,好在茶楼早有准备,及时将人拉开,才没有出事。
但这件事现在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么单纯了,虽然不如之前平民与世家斗争那么激烈,但也有不少人觉得被羞辱,满大街都是□□味,只要一个火星子就能点燃。
叶奉书十分焦虑,这才匆忙来找苏清漪。
而苏清漪却从这其中隐约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第59章
苏清漪怀疑这件事中有谢谨的手笔,但若说要找他去质问,她心中又有一丝尴尬和胆怯。没有办法,苏清漪只能先去画舫。
玉弓见她过来十分惊讶,待看到她身旁的萧泽就更加惊讶了:“今日这洮江上倒是刮了一股东风,将两位贵客都送上门了。”
苏清漪听到她的打趣,有些不好意思:“玉弓姐姐……”
玉弓又促狭了几句,苏清漪听着那些别有含义的话,脸忍不住红了,有些恳求地看着玉弓:“姐姐别说了……”
玉弓捂嘴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苏清漪的脸蛋。
她们平日里相处便是这样的,可萧泽见在他面前伶牙俐齿从不示弱的苏清漪,现在红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便觉得嗓子有些痒,忍不住咳了咳。
两人的目光都被这声咳嗽给吸引了,萧泽正襟危坐:“玉弓姑娘,我们这次登门是有要事找姑娘解惑。”
见他这模样,玉弓也只得起玩笑的语气,正经起来:“小侯爷请讲。”
萧泽与苏清漪对视一眼,苏清漪才开口道:“不知姐姐门前挂的那句话,可是被什么人怂恿的?”
玉弓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有一晚我这画舫上接待了几人,言谈之间说起颜先生十分轻蔑,我这才不忿,只是如今想来,倒是我太冲动了,恐怕会让颜先生的处境越发艰难。”
她这么说完,又觉得有些奇怪:“妹妹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莫不是……”
到这个时候,苏清漪也不得不将自己身份给说出来了。
玉弓听完之后,先是一愣,随即竟然脸色涨红,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她倒是没有怀疑苏清漪骗她,第一是苏清漪根本没必要这么做,第二就是其实她也总觉得苏清漪的一些想法与颜先生很相似,只是那时她根本没有想过颜先生竟然是个女人。
最初的兴奋过去之后,玉弓回想起自己对颜先生的各种表白,脸上露出羞愤的表情,恶狠狠地敲了一下苏清漪的头:“臭丫头,一直瞒着我很有趣是吗?!”
苏清漪“哎哟”叫了一声,又捂住额头控诉:“玉弓姐姐,要是敲坏了,往后你可看不到那么有趣的故事了!”
“你还好意思说!”玉弓将她拉过来,压低了声音却依然恶狠狠的,“你连小侯爷都告诉了,却偏偏瞒着我,是不是根本就没将我当成朋友?!”
“没有没有……”苏清漪只得将萧泽是怎么知道的告诉她,表明自己绝对是无辜的。
好在这件事上,玉弓比萧泽好哄的多,苏清漪又装乖讨好,总算让她放下的脸上的怒容。
玉弓见她卖乖的模样,想起自己心目中的颜先生竟然是这么个模样,气得忍不住又敲了几下,只是这次力道却放轻了许多,只是面上还是凶恶的样子。
苏清漪虽然有些莫名,但为了让她消气,还是装出吃痛的样子叫了几声。
一旁的萧泽见状,连忙轻咳了几声。
玉弓美目一瞟,见小侯爷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苏清漪却浑然不觉的模样,一边揉额头一边还问:“小侯爷,你是不是感冒了,咳得这么厉害?”
萧泽:“……”
玉弓心中无奈地叹口气,面上却故作正经地吩咐外面:“小婵,去给小侯爷端一碗雪梨银耳羹来,润润嗓子。”
萧泽想拒绝,可是看到苏清漪关心的表情却又将这句话给咽下去了。
玉弓见他们俩的模样,突然觉得牙齿有点酸。
好在这一番打闹过去之后,终于还是回到了正题,玉弓问道:“你们是怀疑有人背后操纵?”
苏清漪点点头,但也知道之前谢谨操纵舆论这件事不能被别人知道,她连萧泽都没有告诉,于是只能模模糊糊地对玉弓说:“主要是一夕之间,画舫和青楼都挂上了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玉弓便叫来小婵,吩咐她去打听。
小婵很快就回来,带回来的答案却让人哭笑不得,有的是为了与玉弓斗气,不让她专美于前,有的是暗恋颜先生的,想要为他出气的,还有的是见所有人都挂了,也不甘示弱的。
玉弓斜睨了苏清漪一眼:“你的身份若是败露,还不知要哭死多少姑娘?”
苏清漪自知理亏,只得连连求饶。只是玉弓这么一提醒,她也想起当初痴恋林德安的那个富家小姐,后来也不知她怎么样了。这么一想,她倒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古时候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很多心思过于单纯,所谓相思而亡绝不只是故事里才有的。
不过这些
我在古代写小说 分卷阅读80
暂且都要往后放,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查清楚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人操纵。
听了小婵的回话,至少这些画舫上还是没有问题,想来也是,不过一个晚上,就算是有人操纵,只怕也做不到吧。
几人又等了一阵,去青楼去打听的人也回来了,总算是有了一点线索。
听说这个提议是眠花阁的老鸨说的。
“眠花阁?”
苏清漪一听玉弓这话,便知有戏,忙问:“姐姐知道它背后的人是谁?”
玉弓点点头:“这眠花阁的东家听说姓李,但我知道,他其实是临江谢家的家奴。”
“谢家?”
苏清漪咬着唇。
她的怀疑没有错,嫌疑最大的就是谢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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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谢家别院的谢谨,脸色也极其难看,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恩广,冷声道:“胆子不小,竟敢背主求荣,说,那个人是谁?”
王恩广汗如出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谢谨一把就将手边的茶盏砸到了王恩广头上:“说话。”
那茶杯直接就将王恩广的头给砸出了血,滚烫的茶水浇了他一头一脸,王恩广却连痛都不敢呼,抖抖索索道:“小人……小人不敢,东家开恩。”
“开恩?你若什么都没做,让我开什么恩?”谢谨看着一身狼藉的王恩广,眉目间闪过一丝杀意。
王恩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
“将人带下去,什么时候说出真相,什么时候放人。”
两名护卫从门外进来,将求饶的王恩广给带了出去。
过了许久,一名护卫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新鲜的血腥气,朝谢谨复命:“东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谢谨皱紧了眉头,却跟着他一起到了密室里,里头的王恩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谢谨却眉头都不皱一下:“还不说实话吗?”
王恩广勉强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小人……小人没有背叛……”
谢谨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招供,吩咐道:“给他松绑。”
王恩广像一团烂泥一般坐在椅子上,谢谨上前一步,弯下腰看着他:“王先生,你跟在我身边的时日不短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我承诺你,若是你招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王恩广听他这么说,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挣扎,但他很快就摇摇头:“东家,小人没有背叛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谁知就在他以为性命不保的时候,谢谨却只是淡淡道:“我这儿不养蠢货,你拾东西滚吧。”
王恩广捡回了一条命,又惊又喜,但见一旁的护卫扔了一件衣裳给他,他试探地往外走,也没有人拦他,顿时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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