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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写小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薄荷
程川定定地盯着谢谨,许久才轻轻地拍了拍掌:“不愧是从一个旁支庶子一路爬到谢家商道总领的人,这口才可真让人甘拜下风,我险些就要被你说服了。”
谢谨原本在听见那句旁支庶子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听到最后心中一沉,知道程川这是不肯善了了。他眼睛往四周看去,想要找出一点空隙能逃出去。
程川却已经懒得同他再废话了,一挥手,四周的人便已经将谢谨牢牢按在了原地。
程川一脚就踹到了谢谨的肚子上,疼得他一躬身,脸都白了。但程川却并未满足,一拳一拳往谢谨身上揍,只是他体力太差,没揍一会手就酸了。
谢谨浑身发软,几乎是被人架着的。
程川喘了几口粗气,又去一旁找了一根木棍,随后便不住地往谢谨身上招呼,谢谨发出几声闷哼,随后就不动了。
架着他的人试探了一下鼻息,才犹豫着对程川道:“公子,这毕竟是谢家人,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吧?”
程川刚想说什么,就见外头放风的人匆忙跑进来:“公子,似乎有人找过来了。”
“公子,报复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程川满脸阴鸷地绕着谢谨绕了两圈,即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可谢谨身上依然带着那股与生俱来的世家公子气质,而这正是程川最痛恨的东西。
旁边的手下正在不住地催促,程川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公子!”
程川手起刀落,山间传来一声惨叫。
-
谢谨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没有一处不痛,耳边甚至还有“嗡嗡”的耳鸣声,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家中熟悉的床帐。
谢谨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应该是逃过一劫,被人救回来了。
然而当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时,腿间传来的剧痛让他一时没有忍住,发出一声惨叫。
门立刻被人打开,杨如珊几乎是扑了过来,一双眼睛红肿如桃子:“相公,你醒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谢谨却根本没有理会她,他忍着疼痛掀开被子,而看到腿间时他却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杨如珊看着他心如死灰的模样,连忙道:“相公,没事的,你好好养伤……”
谁知谢谨却一扬手,险些把杨如珊给掀了出去,只是因为没有力气,所以杨如珊只是微微趔趄了一下,又重新回到了床边,只是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谢谨的手,哽咽着道:“相公,没事的,妾身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谨却抽回了手,双目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床帐,身上的剧痛和神受到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垮掉了。
杨如珊的哭声似乎渐渐远去了,谢谨在陷入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在那里不好吗?
第98章
谢谨的事情很快被传到了谢怀卿处,谢怀卿虽然靠在床头喝着药,纵然他不喜谢谨,但谢家人被人这么折辱,他也不可能忍下来。
然而正当他派人去将程川抓回来时,却被父亲谢章言给阻止了。
自从谢怀卿一手主导同闻砚谈了交易,将谢家从岌岌可危的悬崖边拉回来,他就隐隐变成了谢家实际上的当家人,反倒是谢章言这个谢家真正的家主,在这件事中让人毫无印象,完全像是给谢怀卿做了陪衬,不过谢章言看起来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乐见其成。
然而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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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章言却仿佛在告诉众人,谁才是谢家真正的主人。
谢怀卿虽然脸色苍白,病体虚弱,面对父亲但却毫不示弱:“这于我们谢家是奇耻大辱,若是不闻不问,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欺我谢家了?”
谢章言面不改色:“我们谢家不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能被人轻易折辱的,比起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保全家族更为重要。”
谢怀卿想反驳,但却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谢章言亲自从桌上拿了一盏温茶,扶着他的背让他喝下,谢怀卿这才好一些,只是全身无力地靠在床头。
谢章言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千般满意,唯有这身子,实在是太差了。
谢章言拍了拍谢怀卿的肩膀,这才缓缓道:“丽妃前不久诞下龙子,如今已经晋升为贵妃,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可我们谢家却刚刚经过一场大变,如今元气大伤,实在是不宜在这种时候结仇了,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谢怀卿当然知道这些情报,可他仍旧不甘心,试图说服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谢谨刚刚被赶下商道总领的位子,转身就被人这般欺辱,若我们不出头,岂不让其他谢家子弟觉得齿冷?”
“齿冷?”谢章言却轻轻地笑起来,目中闪过一丝冷然,“他被赶下商道总领的位置是他实力不够,他被程川所害,是因为之前结了仇,与谢家有何关系?”
谢怀卿皱着眉头,简直想不明白这些话是从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的。
谢章言将目光转向他,淡淡道:“说到底,其实你又何尝在意谢谨,你在意的,只不过在这样一个时刻,程川区区一个婢生子,打了谢家的脸,打了刚刚掌握整个谢家,你谢十二少的脸。”
谢怀卿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地面,谢章言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话似乎有些过于尖锐了,又放缓了神情:“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以后若当了谢家家主,凡事要考虑地要更周全一些,不要意气用事。”
“我并不是意气用事,我只是不想以后的谢家都生活地战战兢兢,连一个宠妃的奶兄弟都要避着走。”
谢章言听见他这么说,也有点生气:“若是别的奴才,也就任由你打杀了,可丽妃最是信任她那个奶娘,否则程川这种蠢笨如猪的家伙,在江东地界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还容得他这般放肆?”
却不知他这番话并没有说动谢怀卿,只是让谢怀卿越发地叹息。
他本以为谢家最大的问题就是末大必折尾大不掉,谁知这几百年安稳的生活下来,谢家已经从根子上就失了血气,从前谢家高高在上,维持着江东第一世家的名头时,尚且还不明显,可如今从高处跌落,才让他真正看清谢家的问题。
谢章言并不知他心里已经想的这么远了,只是自己说了半天,谢怀卿都没有一点反应,他也没了耐心:“之前天大的事情我也放手让你去做了,是因为相信你有分寸,但在这件事上,你的确有些欠考虑了。更何况,身为谢家子弟,本就要有为家族牺牲的觉悟……”
“若是今日出事的是我那几个庶弟,又或者,是我呢?”
谢章言愣了一下,随即驳斥:“胡说什么?!程川又不是失心疯了,他敢这么做还能活着离开江东吗?”
谢章言说到一半,才看到谢怀卿了然的目光,心中更是烦躁:“谢谨不过一个旁支庶子,与你们怎么能比?”
他摆了摆手:“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你若还认我这个爹,认我是谢家家主,就不要违逆我的意思再插手,我会处理好的。”
谢章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怀卿靠在靠枕上,面上却露出苦笑。
谢家之所以能在江东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靠的是家中祖训休戚与共,一视同仁,以能者居之。可如今频频被拿出来说的却只有最后那句,而前者呢,只怕早已被人忘记了。
谢怀卿和父亲所说的根本就不止是谢谨的问题,他在意的也不仅仅是面子问题。
谢家子弟一直都以谢家为荣,纵然内部斗得再凶,但对外从来都是十分团结的,谢家子弟也并不惧为谢家牺牲。但谢谨的这件事就像是在谢家牢固的外壳上敲开的一道口子,长此以往,真正冷掉了心,还有谢家子弟肯为谢家拼命牺牲吗?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然而谢怀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
“啪!”
一碗药被打翻在地。
谢谨闭着眼躺在靠在床上,嘴中吐出一个字:“滚!”
杨如珊看着地上的碎碗和药汁,顿了顿才道:“我再去倒一碗药来。”
谢谨却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冷嘲热讽:“做的这般贤惠给谁看呢?我这么一个废人可配不上堂堂杨家大小姐,你还不如早为自己打算,虽说嫁过一次,但没有孩子又年轻貌美,想来二嫁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你住口!”杨如珊气得浑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谨,“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谢谨却丝毫没有敛,冷笑道:“我说错了吗?前日你兄长过来不正是劝你同我和离的吗,既如此,还装什么呢,想要休书同我说一声便是,难道我还会强留着你不放吗?”
杨如珊的脸色惨白,低着头道:“我去拿药过来。”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谢谨用力地锤了一下床板,脸上流露出痛苦和屈辱。
他吃力地掀开被子,那处的伤疼得他脸色发白扭曲,但他还是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挪到房间中央,颤抖着写下了休书。
随后,他将腰带垂在房梁上,自己则慢慢爬上椅子,将脖颈伸入绳套。
他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只觉得讽刺,他没想到,他放弃了所有,艰难地爬到了高处,最后却要如此狼狈地结束人生。
他谢谨的这一生,可真是个笑话。
谢谨闭上了眼睛,踢开了椅子。
一道利光闪过,腰带被齐齐割断,谢谨摔了下来,捂着脖子咳嗽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人走进了他的房间。
“谢公子,如此便放弃生命,也太不值得了吧?”
谢谨如今已经渐渐缓了过来,也恢复了冷静,他看着眼前这人,冷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帮我?”谢谨嗤笑一声,扶着椅子吃力地站起来,哪怕摇摇欲坠,双目中的目光却毫不躲闪地看向对方,“可我一个废人,阁下又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废人?我可不这样认为。依靠自己的能力爬到了谢家商道总领的位置,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称之为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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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目光一闪,知道对方是为了谢家而来的,顿时便失去了兴趣:“我如今已经不是总领了,阁下若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多工夫了。”
对方哈哈一笑:“没想到即便被谢家抛弃,谢公子依然如此忠诚,真是令人敬佩!”
谢谨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还是没有理会他。
对方却并不放弃:“谢公子,你为谢家鞠躬尽瘁,可谢家呢?把你当成弃子,任由你被程川那样的小人折辱,却只是不痛不痒地送点东西安抚你,根本不愿意替你讨回公道。你难道就不恨吗?”
恨!怎么可能不恨!
谢谨心中的仇恨被这一句话完全勾了起来,他最恨的是程川,其次便是谢家,他做梦都想要报复。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这一切有多困难。
对方察言观色,又加油添醋:“如今方贵妃圣眷正隆,程川只会跟着鸡犬升天,而谢家依然会在江东屹立不倒。唯一被遗忘的那个人只有你,旁人不会记得你曾经多么惊才绝艳,一手掌控整个谢家商道,与谢氏家主平起平坐,他们只会记得你是个没了根的废人,一个苟延残喘的孬种。”
“闭嘴!你闭嘴!”谢谨疯了一般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了出去,喘着粗气,眼睛发红地看着他。
那人的脸上却露出笑容:“谢公子,我再说一次,我能帮你。”
谢谨慢慢平静下来,许久之后他才抬起眼睛。
“你要怎么帮我?”
那人凑近了他,低声道:“不如,请谢公子先看看我的诚意。”
第99章
在临江城的一座宅子内,一个中年男人正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是方贵妃派来跟在程川身边的,对这个愚蠢却又睚眦必报的主子一向很是看不上眼,但他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离开临江一小段时间,程川居然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程川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满不在乎道:“我最后不是没杀了他吗?”
“我倒宁肯你杀了他,你现在这样做,比杀了他还要麻烦千百倍!”
程川见中年男人慎重的模样,心里也有一点慌:“不、不会吧……你不是说了他是谢家弃子,他出了什么事情,谢家应该不会管他吧……”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合着他之前说了那么多,程川一句都没记住,倒是把这一句给记着了,他忍着怒气道:“就算谢家放弃了他,可他终究是谢家人,你杀了他倒还好了,但你这般折辱他,相当于狠狠地打了谢家一巴掌吗,你居然还想着谢家不会管,我告诉你!这可是世家,他们是要脸面的!”
程川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出了多大的祸,却没有反思自己,反而责怪当时阻止他杀人的手下。
中年男人都有点绝望了,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投在方贵妃门下,要同这样的蠢货一起共事。
程川骂完了人,也总算意识到了危机,连忙道:“这事情都发生两天了,谢家也没有动静,或许……他们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不打算树敌呢?”
攸关生死,程川总算聪明了一回,然而中年男人却仍旧不敢掉以轻心:“话虽如此,但江东毕竟是谢家的地盘,他们要真想做什么我们也没有办法,我还是先安排船送你回京城,等到事情冷下来你再回来。”
程川一听回京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他之前靠着母亲跟贵妃娘娘求情,这才重新来了江东,可还没待多久竟然又要灰溜溜地回去,他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比起其他,他毕竟还是惜命,就怏怏地答应了下来,还一副主使者的模样对着中年男人颐指气使。
中年男人差点没被他的态度给气死,但再怎么生气,还是得去安排船只,又嘱咐程川晚上不要离开院子,这才匆匆离开。
程川一开始还是听话,但到了晚间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想起自己新纳的小妾,正是鲜美可爱,他还没亲热够呢。想来那中年男人也不会允许他逃跑还带个妾室,但这一离开江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他越想心中就越痒,想到小妾的屋子虽有些偏,好歹也在院子里,不算违背中年男人的嘱咐,便趁着夜色去了小妾的院子。
谁知他刚刚踏进院子,旁边就伸过一只手,将浸着迷药的帕子按在了他的口鼻处,程川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
黎明时分,要进城的百姓陆陆续续地在城门前排好了队,士兵打着哈欠交接了事情。
正在这时,有人忽然惊叫:“城楼上挂着的是什么!”
城门下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几名士兵眯着眼睛朝城楼上看去。此时太阳已经从地面跃出了薄薄一线,就着这点微弱的光,能看见城楼的旗杆上挂着一个长条条的物件,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垂下来的旗子。
不少人都抬着头看那东西,而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这东西也完全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竟是一具赤条条的尸体。
守城门的士兵大吃一惊,连忙汇报给校尉。城门守卫森严,时时都有人巡逻,到底是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将一具尸体挂在了这里?
城门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也惊动了临江城的县令。
好不容易将尸体给解下来,县令这才认出对方,正是程川,不仅尸身早已僵硬,他的身上更是有不少殴打的伤痕,脸上更是保留着惊恐的表情。
县令大吃一惊,顿时觉得棘手起来。
校尉领着人将昨晚负责巡逻的士兵都审了一遍,却没有半点线索。待到给程川尸的人来了,案子仍旧一点头绪都没有。
负责给程川尸的正是那名中年男人,他脸色凝重,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这案子都还没查,但众人却都有了共识,唯一有动机又有实力的这么做的,只有谢家。但就算知道了,没有证据,依然只能当做无头悬案,不了了之。
其实别说他们以为是谢家所为,就连谢章言自己都有点怀疑,若不是这几日谢怀卿病重了些,他都觉得这是谢怀卿安排人干的了。
谢怀卿知道自己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不过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究竟是谁会这么做,最有可能的当然是谢谨,但他自从被赶下了商道总领的位置,他所拥有一切也被人瓜分,他若真还有隐藏的实力,也不至于当初被程川那么折辱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真正的凶手却站在谢谨面前,笑容满面:“不知这样的结果谢公子可满意?”
谢谨坐在椅子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神色却平静了许多。
知道程川被人虐打致死,又被扒掉了衣服挂在城楼上,谢谨的脸上流露出大仇得报的神情,同时也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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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与虎谋皮固然危险,但他的人生早已被毁掉了,余下的时光他再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
“不知贵主人需要我做什么?”
见他这么上道,对方也很满意,说道:“我们会安排一场戏,让人以为你已经死了,随后会给你一个身份,让你进宫。”
谢谨垂下了眼睛,这么做意味着谢谨这个人永远消失在了世上,他要折下身体踩着自己的骄傲去做一个奴才。换了从前的谢谨,怕是死了都不愿意,但现在……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他恨谢家,他为谢家鞠躬尽瘁,然而对方却将他当成是可以随意驱使随意丢弃的棋子,即便他被人如此侮辱,也不闻不问。
他想起当初母亲被嫡母设计打死然后随意丢在乱葬岗,他想起自己趴在母亲坟前立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他抛弃了种种,终于爬上了高处,他以为自己做到了,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此时的他,与当初趴在母亲坟前哭诉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呢?
他依然是个没有人在意的弃子。
谢谨眼中曾经有一道光,但现在已经完全被仇恨覆盖了。
他慢慢地抬起头:“进宫……接近谁?”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对方笑起来,“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会先安排你离开,还会有宫里的公公亲自教你宫中的事情,等你学会了我们再说。”
谢谨知道,对方这是在切断他所有的退路,但他无所谓。对方将他这样一个外人送进宫说的这么轻松,可见身份不可小觑,他其实隐隐已经有些猜测了,不过并没有兴趣挑明。
说到底,对方是谁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知道,对方可以助他向谢家报仇,这就足够了。
-
谢谨自杀的消息就像是在湖面投下一颗小石子,虽然泛起了一点涟漪,但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唯一对这件事仍然保持着怀疑态度的只有谢怀卿和杨如珊,但杨如珊被父兄接回了杨家,谢怀卿虽然派人去查,却一时之间也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月后,一辆毫无特色的青帷马车从临江城出来,却并没有走水路,而是就这么驾着马车朝着京城而去。
但此时的京城,却正进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前一天,浩浩荡荡的队伍抬着苏清漪的嫁妆穿过了大半个京城送进了武安侯府。
除了那些用箱子装起来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件件家具,珍贵的木料、湛的雕工,还有这一件件家具背后的故事,都被人用来津津乐道,苏清漪的身份也不了被拿出来说一番。
京城人古板,对苏清漪的行为自然不大喜欢,只是一想到一个区区写话本的姑娘家,竟然让那么多世家小姐替她准备嫁妆,又有那么多江东人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为她送嫁,这番荣光实在让人羡慕,也因此,话中的鄙夷不自觉地就少了许多。
到了正式出嫁那天,那些江东人也没有离开,而是履行诺言,果真跟着送嫁的队伍一路到了武安侯府,武安侯府竟也不惊讶,而是专门给他们准备了宴席。
武安侯独子娶亲,排场可不小,不仅大摆流水席,甚至宫中还特意传了圣旨和赏赐,可见武安侯父子简在帝心。
这也算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热闹场面,整个京城似乎都变得喜气洋洋的。
城门处,一些外乡人好奇地询问着,守城门的士兵也难得和颜悦色:“这是武安侯府娶媳妇儿呢!你们一会去长安街,说不定还能领到武安侯府的喜钱呢!”
城门处议论纷纷,一辆青帷马车驶进了京城,车帘轻轻晃动了一下,一张苍白却英俊的面孔露了出来,他看向武安侯府的方向,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见奏乐的声音。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似乎天生带着笑一般,然而一双眼眸却如同墨沉的夜色,淬着冰冷的毒液。
只是这么一瞬,他很快就放下了帘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青帷马车汇入车流,失去了踪影。
第100章
苏清漪盖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底下铺着的花生莲子有些硌得慌,然而她却根本顾及不到,只觉得心里紧张地砰砰直跳。
两辈子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结婚,不是婚纱酒店,而是穿着凤冠霞帔,顶着大红的盖头,三跪九叩成了礼。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简直要以为这是一场匪夷所思的幻梦。
房间里很安静,但能隐隐听到外面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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