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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显然不会。
对于玉女的悲呼,盖松涛会停手吗?
同样不会。
银光迸溅,鲜血飞洒,在那血雨纷飞之中,一代妖娆、绝世芳华的美人、纵横江湖数年之久的淫浪艳女,夜来香,就在那道银练之中,魂飞渺渺、一刀两断了。
冷艳的血花,滴答不停,活劈了夜来香的盖松涛,沐浴着血雨、一脸漠然,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其实,夜来香之死,实乃咎由自取。
怪就怪她绝强的身手不用,偏偏要贪图省事、笃信手段诡计;这下好了,不但没有算计到盖松涛,反而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正所谓,夜路走多必遇鬼,常行河边必湿鞋,她的死,不在今日,也必在他时。
“盖松涛,我要杀了你!”
夜来香之死,彻底激怒了玉女梦销魂。
这位娘子睚眦欲裂,哪里还有初见之时,那种如伊在阁,低眉浅笑般的纯美,简直就是一头,龇牙咧嘴的母夜叉吗。
一言未尽,只见其人,立刻挺身立掌,愤怒拍出,澎湃的内息,立刻化作漫天繁花,繁花似锦、却片片如刀。
犀利的气刃,疾如暴雨一般地飞射向盖松涛。
对于这位娘子的攻击,盖松涛自然不惧。
就见他冷眼看了一下玉女,就立刻将手中的长刀,挥舞成一团银幕,将自己的身躯,尽遮其中。
不提二人立刻战做一团,只说玉女在愤怒之下,不宣而战,这个举措,显然不合规矩,似有车轮战的嫌疑。
岳鹏举作为他这一方的统帅,自然心有不忿。
一见己方的盖松涛,临阵斩将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对方的玉女给缠上了;岳鹏举心中不满,自然颇有微词,因此,他立刻就向对面的阵营,朗声喊道:“李法主,你们难道输不起吗?”
“一战方歇,你们又来一将,是想对我方大将,使用车轮战吗?”
毫不留情地问责,让李法主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其实,依照他的本意,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岳鹏举一方的众人,进行斗将;现在双方,不仅斗起了将来,他们一方还损失了一名高手,他脸色能好看才怪。
今生的李法主,前世的李密,身为曾经的一方枭雄,文韬武略,自然样样精通;兵法行止,更是倒背如流。
两军对峙,自然要运用兵法;对于兵法的运用,李法主丝毫不逊岳鹏举。
其实,无数人研究兵法,兵法的精髓,提炼出来,也就不过四个字罢了,那就是“以强攻弱”。
或许很多人对这四个字此嗤之以鼻,认为笔者在胡扯。
历史上很多以弱胜强的战例,难道都是假的吗?
那个自然是真的,但依旧是“以强攻弱”。
兵少未必不强、势弱未必不锐,总的来说,兵法运用的核心,就是“转化”二字。
当己方整体弱,那就要将整体的弱势,化为局部的强势,然后再“以强攻弱”,逐步蚕食敌人,这样解释起来,是不是依旧是“以强攻弱”呢?
当己方整体强,那还考虑什么,以堂堂正正之师,碾压敌人;不要再玩一些小把戏了,免得阴沟里翻船,贻笑大方。
李法主费尽心机建立起来的同盟,无论是高手数量,还是整体的素质,都比岳鹏举的一方的众人,强上不
少。
这个时候,按照正常的兵法运用,正是要以堂堂正正之师,碾压敌人,李法主又岂会想和对方,玩搦战这样的把戏呢?
可惜啊,一个无脑的李存孝,活生生地打破了他的计划。
若是只有李存孝搦战,也就罢了,无论怎么说,以李存孝在当今天下的威名,无论是谁,都不会认为他会输。
那个时候,李法主还在想,既然李存孝要战,就让他搦战一场也罢,煞煞敌人的锐气,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他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龙且,竟然就把李存孝给战平了。
当李存孝重创之际,不等他开口发话,火女又站了出来,似乎要为李存孝找回场子。
这下好了,火女身死,玉女又急吼吼地跳了出来,若是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最后战成什么样子,连他自己都无从预料了。
原本他们一方有九名天玄高手,其中还有三人,至少都是释然境;以九人对八人,十拿九稳的压制之局,结果火女一死,就立刻变成了八对八的局势。
这番搦战,无形之中,就将他们的强势,给平掉了几分,这让他怎么不恼火。
现在,岳鹏举等人占了便宜,还指责他不讲规矩;这就好像偷了人家老婆,还怪人家床板太硬,硌着自己腰了一样,你说李法主火不火?
岳鹏举不问责还好,这一质问,老家伙立刻怒气翻涌,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道:“不讲规矩?”
“不讲规矩了又怎样,我今天还就是不讲规矩了”
“诸位将军,我们有三名释然高手,数量并不比对方少,何必要和他们虚耗;如此优势,正是奋力一击、杀敌建功之时,大家还犹豫什么呢?”
“一起上,给我碾压过去!”
此言一出,好似暮鼓晨钟,立刻让凤翔一方的领队石虎,以及扬州的领队田頵等人,幡然醒悟了过来了;是啊,敌弱我强,正是强攻歼敌之际,为什么还要和对方搦战呢?
这不是闲着没事,找抽吗?
显然,对于李法主的提议,众人无不踊跃响应;其中,李狂霸和沈光二人,更是一闻其言,就立刻奔杀而出。
只见李狂霸大锤一挥,直接就冲向了岳鹏举;以他的高傲,之前和岳鹏举对战,尚未分出胜负,显然是很丢面子的事情,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要找回面子。
至于沈光,二话不说就找上了弈江南;对于河朔的大将,沈光一个有好感的都没有,自家的公主,都被人家朱璃“搞大”了肚子,他岂能对河朔众人有好感?
二人这么一冲,田頵、谭峭,木辰、石虎等人,也立刻纵身飞射而出,一道冲向了岳鹏举一方的众人。
望着李法主突然改变了战法,岳鹏举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闷声占便宜会死啊,偏要斤斤计较,这下好了,搞得不拼都不行了。
身为战将,面对大战,岳鹏举自然不怵,可是对方的木辰、李狂霸、谭峭三人,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这样一来,就十分棘手了。
正在岳鹏举眉头紧皱,急速地思忖对策之际,站在他身后的李天府,突然啸纵而出,径直迎上了华亭老仙谭峭。
这突然的举动,立刻惊呆了岳鹏举,李大宫主这是搞哪一出啊,不知道我们处于弱势吗?
即便他看不清形势,可也不该找谭峭那个老家伙吧,那可是一位深不可测的老辈高手,李天府这是想干啥?
随着李天府的迎击而出,弈江南身为龙鹄山的二师兄,自然相信自家师兄的判断,只见他迅速地将龙且交给龙伽看顾,就立刻仗剑而出,直接迎上了沈光。
徐州大将季布,一看河朔人有人冲上,就立刻重剑一挥,径直扑向了扬州的田頵。
姚州领队的折嗣伦,一看有三人冲出,直接就是大刀一挥,直取李法主这个老头去了,他早就看不惯对方了,观察到了现在,就属他蹦跶得最欢实。
己方阵营,已有四人迎战,王彦章自然不是孬种,只见他铁抢斜指,悍然找上了释然境的木辰;剩下的鲸布,三股叉疾挥,自然对上了石虎。
看到大家都上了,岳鹏举面色一青,果断地放弃了思忖,不就是拼命吗,岳武穆何曾怕过谁?
一念萌生,就见他将手中的沥泉枪,瞬间点出万点寒星,直接刺向了不信邪的李狂霸。
一场激烈的高手对决,就在昆明池畔爆发了;双方高手尽出,显然是要一决生死。





山海横流 第四四二章 竟猎之师者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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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高手之中,沈光和弈江南这两位剑客,是最先遭遇到一起的。
二人甫一照面,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有,就见沈光一剑霹雳,贯通三春暖流,好似一道来自幽冥的地狱之光般地,直袭弈江南的喉咙。
弈江南同样漠然,一言不发,一剑飙出,四时频现。
剑起三春,转瞬酷暑;倏然秋杀、刹那隆冬,一剑衍四时,四时蕴岁月。
被剑意笼罩之下的沈光,立刻就感受到了一抹,无声的岁月,在悄然的流逝着;沧海桑田般的气息,无孔不入般地开始侵袭着,他那坚若磐石般的剑心。
转眼之间,二人就对攻了数十招,出手之快,电光石火。
只见二人所在的战团之中,剑光纵横、剑气呼啸,紊乱的气流,一如流窜不定的闪电一般,四处迸溅,带起的疾风,肆虐八方。
剑者对峙,最是凶险,瞬息万变,刹那生死。
紧随着二人遭遇到一起的,就是河南大将王彦章,和河东高手木辰了。
铁抢王彦章,其人忠勇,流芳千年。
如果真正见过这位名将出手,你就会知道,其人不但忠勇果毅,还彪悍似虎、狂野如龙。
面对上释然境的木辰,自然境巅峰的王彦章,没有半分惧色;一杆铁抢,被他舞动得一如搅动西海的大圣金箍一般,呼啸如雷、汹涌磅礴。
如此彪悍的王彦章,即便是火力全开、一如凶隼扑猎一般的木辰,也迟迟奈何不了他。
不但如此,仗着铁抢乃是长兵器,王彦章似乎还有一股势压对方的苗头,气得木辰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
继这四位高手之后,以江右为首的四大势力,和唯河朔马首是瞻的四队人马,立刻厮杀到了一起。
李狂霸这位猛人,对上了岳鹏举,战况同样激烈。
岳鹏举虽然武力不及对方,可身为两世统帅的他,智计百出、手段无穷,四两拨千斤之下,稳稳地拖住他,还是不难的。
众高手大战昆明池,带动着这方天地,都在不断地颤栗起来,轰鸣的爆破声,好似闷雷阵阵的雷雨天。
天穹之上,白云分散,似乎连它也承受不了,这里的震动,破碎了开去;昆明池中的水流,也被一众高手的动作,带得澎湃风涌,骇浪不息。
如此激烈的对峙中,却有两人十分奇怪。
他们并没有立刻交手,而是静静地望着对方,似乎并不急着大战三百合。
这二人,自然就是李天府和华亭老仙谭峭了。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岳鹏举一方的众人,暗暗高兴;可李法主一方的众人,见到这一幕,却心急如焚、暗骂谭峭不给力,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谭峭,这位位居天下五仙之列的高手,修为深不可测;而李天府虽然盛名在外,但毕竟是后生晚辈,若是二人立刻大战的话,李天府自然不被看好。
这二人虽然不是同代人物,谁也不曾想到,他们却是旧识。
作为晚辈的李天府,没有率先动手,作为前辈的谭峭,自然不好以大欺小,这才形成如此古怪的一幕;可是,若就这样干瞪眼,也实在太尴尬了,不是吗?
“喂,天府小郎君,你小子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去揍别人了?”被人腹诽的谭峭,脸上有点挂不住,直接向着李天府吆喝道。
一见对方率先沉不住气了,李天府的嘴角,就悄然地勾起了一抹,莞尔的弧度,开心得一如偷吃得逞的小狐狸,就见他拱手一揖道:“前辈乃是家师的故友,晚辈自然不敢冒犯。”
“不敢冒犯?”等了这么久,就得到这么一句回应,谭峭十分疑惑,“不敢冒犯也得打啊,要知道,我们可是隶属不同阵营的敌人。”
“虽然老道混迹江湖,却也知道两军交战,一旦敌对,别说是故友,就是父子,也毫无道理可讲。”
李天府闻言,依旧淡然,再次一揖,恭敬道:“前辈所言极是,不过,在下若是贸然对前辈动手,一旦伤了前辈,可能就要被某人嫉恨一辈子了。”
“可若是前辈伤了在下,某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所以......”李天府欲言又止,佯作十分为难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谭峭的好奇,疑惑道:“你说的某人,是指何人?”
“为什么你伤了我,他不开心;我伤了你,他又不幸福,这人到底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别看这位老道,话说得大义凛然,其实这人,骨子里就是个护短的主,这天下间,能让他护短的人不多,仅仅只有一个罢了。
这个人,自然就是周然的新媳妇,“翠微银刀现、生死不相见”中的鱼翠微了;不错,鱼翠微就是华亭老仙谭峭的爱徒,唯
一的爱徒,也是唯一的弟子。
可不要小看这层关系,鱼翠微在谭峭的心中,地位丝毫不下于后世,那种被老父宠溺的娇娇女。
当初在河东,朱璃为了救援赵子龙和吕奉先,出手伤了鱼翠微,谭峭这老家伙,当即就豁出了老脸不要,上去就要揍朱璃。
好在朱璃,趁着对方心系爱徒,将崩山九击施展到了第八击,这才趁其不备,轰飞了这位大仙,免去了一劫。
现如今,鱼翠微成了周然的媳妇。
周然是谁?
他不但是关云长的弟子、河朔的大将;也是龙鹄山的女婿,因为这家伙的另外一位媳妇,就是李文旖,龙鹄山的二师姐。
正是由于这种关系,再加上李天府对于这位谭大仙的了解,才让他贸然找上这位老人家的。
“前辈修为高深,号称红尘仙人,也不为过;天下间,能跟前辈有关系的人,只怕不多吧?”对于谭峭的询问,李天府不答反问,意味深长地道。
谭峭闻言,老脸一愣,疑惑道:“天府小郎,你说的难道是翠微那个小丫头吗?”
“老道的小弟子,不是在皇宫当中,做统领了吗,怎么会与天府郎君你,扯上关系了呢?”每个人都有软肋,谭峭自然也有。
他和鱼翠微,名为师徒、却情同父女,鱼翠微,可是他在红尘俗世之中,唯一牵挂的人,自然也是他的逆鳞。
经李天府提示,他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爱徒,这也正是李天府乐意看到的一幕。
一见对方,终于想到了鱼翠微,李天府的脸上,立刻涌现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神情,依旧恭敬地道:“晚辈所言,正是令高足。”
“敝师妹文旖,和前辈的爱徒翠微娘子,现在都已经成婚,而且她们的夫君,还是同一男子。”
“都嫁给一个人了?”谭峭闻言,脸色瞬息万变。
任谁听说自己的宝贝弟子,和其他人共侍一夫,想必都会不淡定吧;更何况,鱼翠微还是这老家伙的宝贝疙瘩,他的脸色,又岂能好看。
“是谁?”一但关系到自己的宝贝弟子,这老家伙刚才的大义凛然,瞬间就丢到了爪哇国了,立刻就语气不善地向李天府询问道。
“老道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娶了老道的宝贝翠微还不知足,还要娶你龙鹄山的文旖丫头?”
“呃,天府小郎,老道没有诋毁文旖丫头的意思,老道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这么大的胃口?”
一见这位前辈,果然还是那副脾性,爱徒如命,李天府就彻底地放下了心来。
安慰道:“前辈兀恼,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那位将军,是文旖师妹,和翠微娘子自己选的,前辈即便不忿,难道还能棒打鸳鸯吗?”
“若是那样,岂不是让她们恨你一辈子?”
“呃!”一听李天府那么说,谭峭果然怒气稍敛,但仍旧不死心地道:“翠微那丫头懂什么,不要被人给骗了,不行,我要去给她把把关。”
“前辈勿忧,晚辈既然这么说,自然就对那人的品性,稍知一、二;总的来说,那是一个小事胡闹、大事恪守的妙人,品性还算纯良。”李天府安慰了谭峭一句,就不准备纠结于此,立刻就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那人乃是河朔大将。”
“河朔大将?”
“是朱璃的手下?”谭峭惊呼一声,脸色更加难看了。
想当初,他当着众多老友的面,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朱璃,给一矛轰飞了出去,实在是丢脸至极。
现如今,他那宝贝徒弟,竟然还找了个对方的麾下做了夫君,他的脸色,又岂能好看。
李天府可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脸色,径直道:“前辈试想一下,令高足的夫君,乃是河朔大将,如今前辈却站在河朔的对面,和我等为敌;一旦我们二人对战了起来,不管伤了谁,最痛心的,自然还是令高足吧?”
这个道理,其实不用李天府明说,以谭峭的处事经验,他不难明白这一点。
现在,又听李天府提起,老家伙就咕哝道:“咳咳,老道其实,就是看在老友施肩吾的面上,这才答应了杨行密那家伙,前来替他保驾护航的。”
“既然有这档子事,让老道左右为难,这架不打也罢;相信即便杨总管知道此事,也能体谅老道的难处吧。”
不用李天府开口,谭峭就自顾自地嘀咕了起来;一听对方跟自己的宝贝徒弟有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关系,本就无心红尘事的谭峭,就没了战意。
李天府闻言,眸光一动,立刻道:“前辈此言中肯,试想一下,无数将士,南征百战,为的是什么?”
一言未尽,不等谭峭出声,他就立刻
接着道:“自然是为了保家卫国,守护亲人;而前辈笑傲山野、不求闻达于诸藩,心中所念之人,唯有翠微娘子一人罢了。”
“如今翠微娘子,入我河朔,前辈难道还要坚持站在河朔的对面吗?”
“若是那样的话,前辈即便今日不同我等刀兵相见,以后怕是也免不了你死我活吧;到了那个时候,翠微娘子,还是免不了要伤心悲苦一番啊。”
这些窝心之言,直接说到了老道的心里去了,只见他立刻疑惑地望向李天府,惊疑道:“天府小郎,你是什么意思?”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老道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谭峭老道故作深明大义地开口道。
其实,以他的见识阅历,又岂能不明白李天府的话中之意呢?
只是,人活的年龄越大,就越在乎老脸,即便他听明白了李天府的话中之意,让他主动说出临阵倒戈,转投河朔这样的话,他也抹不开脸面。
李天府一见这老货为了宝贝徒弟,果然立刻改变了立场,心中感慨的同时,也对鱼翠微,产生了一丝羡慕。
鱼翠微的这位师傅,亦师亦父,一生无拘无束,唯一守护之人,就是这位娘子;可以说,为了能让这位娘子好过,让谭峭干什么,他都愿意。
或许,这就是中华民族式的长辈,都有的苦心吧;人活着,什么都是假的,守护,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一听宝贝徒弟,加入了河朔,老家伙立刻就无心给杨行密做事了;更何况,他们现在也并非是为杨行密做事,而是被李法主利用,来对付河朔的,这样一来,老家伙就更没有兴趣了。
“前辈英明,要想兼顾翠微娘子,前辈不妨加入我们。”
“这样一来,我们携手并肩,自然就不会有所冲突,翠微娘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左右为难了。”明悟到对方的心意,李天府立刻就恳切地望向谭峭,发出邀请道。
对于李天府的建议,谭峭的心中,其实已经首肯了九分,只是人家一建议,你就立马答应,未免太迫不及待了点。
为了面子,他好歹也得沉吟一番,攒足了面子啊。
可是战场之中,分秒必争,能早一分,胜算就能提升不少,李天府哪里会容他在此耽搁时间。
只见他面色一动,继续开口道:“哦,对了,翠微娘子,这次也来到了长安,如今正同她的那位夫婿,侍候在朱璃将军的左右,前辈若是加入我们,一并击败对方,必然能够早一点见到令高足。”
果然,李天府此言一出,谭峭老道立刻精神一震,连忙道:“说实话,杨行密在扬州,对百姓虽然不错,值得老道为他走一遭;可是现在,他的麾下的大将田頵,竟然和那个叫李法主的沆瀣一气,老道早就看不惯了。”
“天府小郎,老道这可不是背叛杨总管,只是实在看不惯那李法主和田頵。”
“现在老道就去为你们挡下一位释然高手,你们也加把劲,揍完他们,老道还要去见宝贝翠微呢,时间紧急,你们抓点紧。”
一听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宝贝弟子,老家伙,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脸面,当即就决定翻脸,一副火烧眉毛似的叫嚣道。
“前辈果然英明,那就麻烦前辈,去对付那位契丹祭祀吧。”一见谭峭反水,倒向了自己一方,李天府立刻就顺势请求道。
“好。”谭峭十分豪爽地应道,场中高手,契丹祭祀,就只有一人,自然就是和王彦章对峙的木辰了,他自然知道是哪个。
声音未落,就见谭峭一点也不含糊,立刻就纵飞如电,挥拳就像木辰蹿了过去。
李天府成功地说降了谭峭,也毫不犹豫,立刻冲着王彦章道:“王将军,你的对手,就交给谭老前辈吧,你、我携手,一起去助岳将军如何?”
正在全力拼杀木辰的王彦章,突然被斜刺里冲出来的谭峭,给唬了一跳,直到发现对方并非是来对付自己的,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又听到李天府的吆喝,他哪里还有不从之理。
虽然不知道谭峭老道士,明明就是对方的人,为什么现在却反过来帮助自己;可他知道,这必然和李天府有关。
因此,一听到李天府的提议,他二话没说,立刻就同意了对方的提议,将手中的铁抢一挥,瞬间就杀向了李狂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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