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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来护儿闻言,面色立刻一肃,拱手回道:“将军放心,属下已经通知盟中的梁伯,请他带三凶将前来助阵。”
“据山鹰回报,梁伯三人,会在今夜抵达这里。”
“另外,属下还遵从将军的吩咐,说动朱玫、顾彦朗、和杨守亮三位总管;他们一早就从军中,挑选出了千名精锐老卒,以供将军任意差遣。”
“好,太好了,那武备方面呢?”来护儿的回答,让李法主十分满意,人手方面,他立刻就不再多问,转而问起了武备的准备情况。
来护儿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显然是担心四周的近侍,可不可靠。
李法主一见他这副模样,立刻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来将军但说无妨,李某相信,这些下人,绝不会多嘴撩舌的。”
一言方尽,李法主冷冷地瞥了一下四周的近侍,警告之意,不言而喻;那阴冷的眼神,立刻就骇得四周的近侍,脸色一白,全都惊惧地垂下了头颅。
既然李法主本人这么说,来护儿自然就没了顾忌,只见他一脸沉,漠然道:“将军,军阵之上,备用的所有兵器、和铠甲,尽皆淬上了剧毒。”
“属下保证,只要有人被这些兵器,刺破了一点点表皮,不敢说立刻见血封喉,但绝对难逃一死。”
“好,做得好,哈哈哈!”李法主闻言,兴奋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眸更是放射出无比毒辣的精光。
“朱璃,希望你不要让李某失望才是,河朔不是以将勇兵悍著称于世吗,那你就来吧,只要你敢来闯阵,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哈哈哈,所谓的天命之人,只要有李某在,天命所归,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
翌日,中心大寨之中,诸藩齐聚。
根据支持的人选不同,这些藩镇大员,分成了两拨。
一拨是支持吉王的,隐隐以王月瑶和李克用为首;而另一拨,自然是支持寿王的,皆以朱璃为首。
诸位藩镇大员带头,从属大将、和精锐府卫列后,两方人马,相隔里许,遥遥相望。
就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有一个数千人排布的军阵,横在中间。
大阵呈八边形排布,缓缓地转动着,放眼望去,只见刀枪如林、寒光烁目,肃杀之气,冲击得初夏的暖阳,都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冷的秋霜。
这拨人马,好似不是人间军旅,而是来自幽冥地狱一般。
一身戎装的李法主,带着李狂霸和来护儿二人,提马屹立于大阵之前,面向着朱璃等人。
此时的李法主,一改日前的狼狈,显得格外意气风发,那神情,就好像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亲弟弟似的,激怀不已。
“呔,怀化大将军朱璃听好,李某听闻,大将军少小从军,数年来,未尝一败;将军的威名,天下皆知,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水分啊?”就在朱璃等人,打量着那个八边形的军阵时,李法主就冲着这面叫嚣了起来。
其人一脸玩味,语带讽刺:“朱璃,李某今日列阵当面,你若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战无不胜,就不妨放马过来闯一闯;李某倒是真想知道,你这么大的名头,不会都是靠贿赂一些市井村妇,让她们帮你吹出来的吧?”
“混蛋,姓李的,你找死吗?”
“手下败将,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若是我,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李家老儿,昆明池畔的风水不错,你是相中了此地吗?若是如此,我朱琊,不介意成全你。”
......
李法主摆明了就是挑衅朱璃,只是他话音未落,就立刻遭到了朱琊、弈江南、李孤峰、岳云等人的喝骂。
而朱璃本人,却
对李法主的叫嚣,充耳不闻,一脸漠然地扭过头去,看向了身边的韩雉。
这位同样不是泛泛之辈,后世家喻户晓的军神;朱璃是看不出那个军阵的蹊跷,可不代表身边就没人能看破。
“韩总管,你能看出这是什么阵吗?”望着韩雉,朱璃径直问道。
韩雉尚未回应,朱全忠身边的王彦章,就突然开口道:“此阵有点像诸葛武侯的八卦阵,只是,又好像略有不同。”
“不对,依贺某来看,这应该是八门金锁阵。”尉迟槿身边的贺若弼,不等王彦章话落,就立刻开口道。
“无论是八卦阵,还是八门金锁阵,万变不离其宗。”
“八卦阵的八相‘乾、震、坎、艮、坤、巽、离、兑’,不正好对应八门中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吗?”关云长捋着长髯,眯着双眼,一副漫不经心地接口道。
“不然,八门金锁阵,乃是根据星象、地形排布出来的奇门阵;而八卦阵,乃是诸葛武侯,根据八门金锁阵,自己创造出来的八阵图,二者有联系,但绝不相同。”听了三人的争论,韩信皱着眉头,立刻更正道。
一言未尽,只见他仍旧皱着眉头,认真地接着道:“无论是八阵图,还是八门金锁阵,都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
“如八门金锁阵,生、景、开三门,就是吉门,从这三门入阵,斩杀位于中央指挥的主将后,再从这三门冲出,即可破掉大阵。”
“而姓李的,摆出的这个八方军阵,以韩某的造诣,竟然看不出任何一门、或一边是吉门;所以,依韩某之见,此阵虽然和八阵图、以及八门金锁阵,十分相似,却绝非二阵之一。”
“此阵,乃死阵也!”韩信脸色阴沉,最后竟然断然地出言道。
“死阵?”朱全忠、关云长、王处存、王镕等人闻言,立刻大声惊呼起来。
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因为“死阵”这个词,以他们的阅历,还从未听说过。
在他们的认知中,军阵,无论是让谁来排布,都会有破绽;换句话说,无论任何人排布的军阵,都能让人找出一条活路,冲杀出去。
可死阵,难道就是有死无生的军阵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布阵之人,也太厉害了吧!
在华夏的神话中,最厉害的诛仙剑阵、以及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等等,都能被人破去,这死阵一说,若是无法破去,那布阵之人,岂不是比传说中的神人道祖,还要厉害吗?
“死阵,顾名思义,就是只要前去破阵,所有人,都有去无回。”就在各位大员,都在疑神疑鬼之际,朱璃身侧的朱洽,突然出言,坐实了众人的猜测。
支持寿王李杰的藩镇,正好十方人马,众人全都围拢到了朱璃的身边;就连和朱璃闹情绪的尉迟槿,也在众人谈论之际,悄悄地挪过身来,支起了两只小巧的耳朵,听个不停。
朱洽之言,毫无疑问也被她听在耳中,不知怎的,听到这个消息,尉迟槿的心里,就突然一凛,似乎会有她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道长,难道这死阵,就没办法破除吗?”老流氓朱全忠,似乎不信邪,世上竟然还有无法破除的阵,不但他不相信,其他人也大多难以置信。
“就是,朱某虚活三、四十个春秋,还从未听说有不能破除的军阵。”朱瑄接口附和道。
朱洽闻言,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漠然地道:“二位可曾听过望气之术?”
“望气,什么意思?”大家都在聊军阵,这个老道士,怎么突然又提到了那些江湖术士,用来坑蒙拐骗的望气之术了呢,朱全忠下意识地就脱口道。
“哼,二位若是修得望气之术,只要抬眼看一看李法主身后的那个大阵,就会明白,老道为何要说,那是一个有进无出的死阵了。”
“整个大阵的上方,死气弥漫,隐隐还有腥臭的剧毒气息,可见,这个大阵,绝不是活人能够闯出去的。”
“更何况,此乃演武,
双方限定的兵力有限,若是硬闯的话,绝对死路一条。”
“诸位别不信邪,不妨仔细观察、观察,那些组成军阵的府卫,大家难道就不觉得,他们的行走动作,太僵硬了吗?”
虽然朱洽说的十分骇人,可是随着他的声音,众人还是扭过头去,仔细地观察起了方阵中的府卫来。
不难看出,组成方阵的府卫,尽皆都是沙场老卒,从他们一脸凶戾、漠视生死的神态上,就能确定,这些人,绝对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卒。
只是,经由朱洽的提示,众人立刻就发现了,这些老卒的动作,似乎十分不协调。
确切地说,他们的动作,就像人偶戏中的那些提线木偶似的。
循规蹈矩之中,带着一抹生涩的僵直,与其说他们是一群悍卒,还不如说,那是一些僵硬的尸体,在走动。
一想到尸体,众人的心底,就情不自禁地就冒出一股凉气;整个人,平白无故地,就打了个冷战,那真是一方军阵吗?
百鬼夜行的情景,似乎都不及对面的方阵,来得恐怖。
“那还是人吗?”杭州的董昌,一脸吃到狗屎一般的惊叫道。
一见众人,终于注意到了对方军阵中的不妥之处,朱洽突然仰天长叹一声,脸色难看道:“那确实不是人,那些悍卒,都是人傀。”
“人傀?”这个词语,就是朱璃听来,也十分陌生,只见他立刻惊疑地望向了朱洽。
迎着朱璃的目光,朱洽再次长叹一声道:“将军,人傀,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炼制而成的傀儡。”
“这些百战老卒,你不能说他们已经死了,因为,他们并没有死透,还保留着生前的信仰,和凶煞之气。”
“但是,你也不能说他们还活着,因为他们全都被人,种下了一种特殊的蛊虫,人蛊合一,所有府卫的行动,皆有蛊虫控制。”
“在蛊虫的作用下,他们肢体僵硬,坚若铁石、刀剑难伤;可是,一旦大战过后,蛊虫离体,他们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更可怕的是,这些府卫,他们身上的铠甲、以及手中的兵器,全都被喂以了剧毒,比尸毒还阴毒的剧毒;破阵之人,一旦被他们伤到了一点表皮,立刻就会毒发身亡,即便是大罗金仙在世,也难以挽救。”
“啊,怎么会这样?”
“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春搜演武罢了,对方竟然牺牲掉三千精锐的性命,这、这、这......”听了朱洽的解释,还是少年的王镕,面无人色、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叫起来。
“姓李的就不怕生儿子,没屁股眼吗,这种阴毒的大阵,他都敢排布出来,就不怕遭报应吗?”王处存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一方藩镇,听了这个消息,同样面色惨白,一脸惊恐。
“哼,值得这么较真吗?”朱全忠面色阴沉,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虽然他这句话没有说完全,但列位的藩镇大员,自然都能听出他想说什么。
他想说的,无非就是,无论是吉王上位,还是寿王上位,摆在现在这个时候,有什么紧要的吗?
无论是谁上位,都摆脱不了做傀儡的命运,现在,谁还会将李家的儿郎,当盘菜来看呢?
为此葬送掉三千精锐的性命,未免就有点太不人道了。
“就真的没有办法破解吗?”朱璃皱着眉头,无奈地沉吟道。
他想到的,自然要比别人多一些;李法主既然不惜牺牲掉三千精锐的性命,也要摆下此阵,就绝不会允许他们一方,轻易认输的。
也就是说,这一战他们若想躲过去,应该不可能了;既然不可能避开,又没办法破解,难道还能送死不成。
“这是上古四凶阵之一的死阵,以死命名,可见其凶;据老道所知,李法主本人,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布下此阵。”
“山海盟中,唯有一人可以布下死阵,那人名叫梁伯,乃是山海盟左使;此阵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梁伯和他麾下的三大凶将,应该已经来了。”





山海横流 第四五四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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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盟左使?”
“三大凶将?”一听朱洽提到了山海盟,众人无不悚然动容。
身为一方藩镇大阀,站在这样的高度,多多少少都会听说过“山海盟”这个名字;流传最广的一句话,那就是“横流乱乾坤、山海定天下。”
在华夏的天空下,在浩荡的神州大地之上,故老相传着两大组织,其一就是山海盟,这其二,就是横流阁。
传闻,每当一个王朝,发展到贪官横行、天怒人怨之际,横流阁就会有人悄然入世,啸聚天下义士、共举大事,推翻腐朽的王朝。
介时,天下动荡、兵连祸灾。
而在这个时候,另一个组织山海盟,就会怀着“悲天悯人”的情怀,插手纷争;从群豪之中,择一“众望所归”之人,收拾山川、靖平四海。
从故老相传的流言中,不难看出,横流阁,一直都是乱天下的祸根;而山海盟,则是定天下的功臣。
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反正,升斗小民,是看不到历史的真相了。
朱璃四周,藩镇大员动容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历来作为定天下的功臣,山海盟果真出现了,而且,还站到了他们这些人的对立面上,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吃惊呢。
一则,传说中的两大组织,竟然真的存在。
二则,他们这些人,竟然站到了山海盟的对立面上,难道他们都是被人利用的倒霉蛋吗?
很显然,他们对于横流阁的印象,绝对不怎么好。
就在其他人,因为听到山海盟的原因,而惊魂未定之际,尉迟槿这位新任的幽州总管,则是一脸肃然地向着朱洽,拱手一礼,恭敬道:“前辈,莫非前辈说的梁伯,以及三凶将,有什么让人忌惮的地方吗?”
“为何前辈一提到这几个人,面色就凝重了许多呢?”
经尉迟槿这么一问,朱洽的面色,仍然没有轻松分毫,依旧沉凝地应道:“不知娘子,有没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山海能睥睨、皆因有梁帝’。”
“这句话中的‘梁帝’,并非指代一人,而是两个人,梁就是指山海盟中的左使梁伯;而帝,则是指山海盟中的另外一位高人,权右帝殷。”
“山海盟,自盟主以下,就属伯、右二人,权柄最重。”
“伯、右之下,就是四大元老,李法主就是四大元老之一;对了,历镇燕山的刘海蟾,也是山海盟的人,同样位居四大元老之一。”
“不过,李法主乃是梁伯的座下长老,而刘海蟾,却是帝殷的座下长老。”
“梁伯主掌山鹰,帝殷主掌海鹫,山鹰、海鹫,各司其职,互不干涉;除了盟主,梁、帝二人,分别是他们这一派中,至高掌控者。”
“如今,我们对上了梁伯,不亚于就对上了山海盟的半壁江山,这才是老道忧虑的原因。”
“山鹰、海鹫,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听到这里,李天府不免有些疑惑,拱手向着朱洽请教道。
“为什么李法主这位元老,可以插手中原纷争;而燕山的刘师叔,却一直遁世隐居呢?”
朱洽闻言,扭头望向了李天府,突然出言道:“老道曾跟你前往龙鹄山,进入过龙鹄宮,当你毫无阻碍地坐上龙鹄宮大宫主的宝座时,那个时候,老道就猜测,你应该是莫凌天的弟子,对吗?”
“晚辈正是,前辈认识家师?”朱洽突然提到了莫凌天,倒是让李天府一愣。
一见李天府坦承不讳,朱洽又是一声长叹,慨然道:“何止是认识,你师傅莫凌天,可是老道的老对手喽。”
“老对手?”一听朱洽这么一说,倒是让李天府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心中大骂晦气,拉关系没拉成,倒是牵出了师傅的宿敌来了,这不是晦气是什么?
更何况,他还将老道带进了龙鹄山。
不过说起来,这位老道士,也忒阴险了,一路上不闻不问,就让李天府带着对方,逛遍了整个龙鹄山的所有地方。
现在才突然爆出,这老家伙竟然是他师尊的老对手,这不是坑人吗?
一想到这里,李天府就脸色发青,舌口发干、发苦,任谁被对方瞒得这么辛苦,应该也不好受吧。
一见对方的表情,朱洽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为了不让李天府自己吓自己,他就立刻开口道:
“你师傅莫凌天,同样也是山海盟的四大元老之一,隶属梁伯麾下,又怎么可能不是老夫的对手呢?”
“老道身为横流阁当代阁
主,能做老夫的对手,可见,你师傅莫老鬼,也绝非泛泛之辈;怎么,老道一直没有见过莫老鬼露面,他对你们几个小辈,就这么放心?”
“若是莫凌天在此,若是他和你们几个一样,都站到朱璃这一边来,梁伯的大阵,说不定就不攻自破喽。”
“据老道所知,你师傅莫凌天,在山海盟中的资格,比李法主要硬得多,梁伯对莫老鬼的信重,李法主恐怕,拍马也追之不及吧。”
听了朱洽这番话,李天府的脑海中,“轰”的一声闷响,炸得他整个人,瞬间就七荤八素了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师父莫凌天,竟然是山海盟的人;按照朱洽的说法,他的师尊,还是梁伯的麾下,和李法主应该分属同一阵营。
可是,李法主为什么又要加害他的师父呢?
不,李天府瞬间明悟了什么,若是从如今的局势来看,李法主加害莫凌天的意图,就十分明了了。
若是莫凌天还在,梁伯会听任李法主摆布吗?
自然不会,毕竟,莫凌天更得梁伯信重。
莫凌天不死,梁伯断然不会任由李法主牵着的鼻子走;李法主加害莫凌天,自然是为了加重他自己,在梁伯心目中的分量。
以便在关键时刻,他李法主就能左右梁伯,甚至借用梁伯的势力。
从今天的对峙来看,梁伯竟然为了李法主,亲自来到了长安;可见,李法主暗害莫凌天这一招,走得十分精妙。
一瞬间的时间,以李天府的智慧,就想到了很多。
可是朱洽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兀自解释道:“至于山鹰、海鹫有什么不同,那就说来话长了。”
“山海盟内部,分成两派,当初的创始人认为,危害我华夏和平发展的因素,无外乎两个方面,一是神州内部的原因,一是神州外部的原因。”
“山鹰、海鹫,自此,就应运而生了。”
“山鹰的掌控者左使,历任皆名梁伯;海鹫的执掌者权右,历任也皆名帝殷。”
“左使掌控山鹰,监察九州,拨乱反正;权右执掌海鹫,威震四夷、巡风海外,刺杀强蛮、遏制九戎。”
“所以,大家才会看到李法主,可以肆无忌惮地插手朝政、出阁拜将;而刘海蟾同样是山海盟的四大元老之一,却只能遁世燕山,遏制戎狄......”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天府突然双目猩红,森然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前辈,你说晚辈的师尊,乃是山海盟之人。”
“那么,在山海盟中,若是谋杀同僚,这个人会不会遭受惩罚呢?”
“什么意思?”朱洽闻言,脸色瞬变,惊疑不定地看向了李天府。
只见李天府,突然伸手指向场中的李法主,面目一片狰狞,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嚼其骨般的咬牙切齿道:“家师莫凌天,就是被李法主害死的。”
“李贼不但害了家师,还伪装成家师的模样,蛊惑晚辈师兄妹,助其为虐;当初,三师妹就是被其蛊惑,才潜入北疆,造成了朔州偏头镇的惨案。”
“四师弟盖松涛,也是在李贼身份被揭穿之际,狠下辣手,被其打下山崖的;这老贼,谋杀同僚,阴害族民,这样的人在山海盟中,也配位居四大元老之一吗?”
朱洽闻言,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立刻追问道:“你是说,莫老鬼死了,还是被李法主害死的。”
“而且,朔州偏头镇的惨案、数万百姓的惨死,都是李法主一手造成的?”
“不错,这老贼,绝对是主谋;三师妹手中,原本还留有,这老贼留下的木叶令,不过,现在那枚令牌,应该在河朔武悼将军的手中。”
“啊!”一见李天府肯定,朱洽老道怒极之下,突然就尖叫一声,声破云霄、凄厉尖锐,刺得众人的耳膜,一阵刺疼。
只听状若死了亲人一般的朱洽,怒发冲冠地发狂道:“气煞我也,李法主狗贼,老道今日,要和你拼了!”
这声尖叫,不但骇得朱璃等人浑身一颤,连冷眼望向这里的李法主三人,也是一阵悚然。
朱洽老道,虽然在世俗之中,籍籍无名;可是,他在修界、甚至是游侠界,都是巨擘级的人物,类似今天这般失态的情况,可绝不常见。
而在大阵之中,一名眼窝深陷、鹰鼻朱唇、形若生撕了活人、嘴角血迹未干般的老者,也被这道尖叫惊动了,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望向了朱洽站立的位置,喃喃低语道:“朱洽,哼哼,小李子说的那个朱璃,果然是对
方扶植的人;看来,老夫这趟长安之行,果然没有来错啊。”
同一时间,军阵之中,处于不同方向的,还有三名浑身阴冷、一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阴冥鬼将似的汉子,听到朱洽的声音,眼神也变得更加阴冷了。
隐隐有着一股嗜血狂暴的杀意,弥漫而出,阴冷地侵袭着这方天地的四周。
就在朱洽尖叫之后,不等对方愤然冲出,朱璃就突然一晃身,拦在了对方的身前,淡然地道:“前辈,前辈既然知道这是死阵,有进无出,为何还要如此鲁莽呢?”
“前辈这一去,不正是中了李法主的诡计了吗?”
“白白地送了性命不说,于眼下的局势,一点帮助都没有,这不是故意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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