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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可在众人暧昧的眼光中,她心中一慌,早先的说辞,瞬间就被她忘了个精光,最后竟然给出这么一个强大理由。
尉迟槿这么一说,倒是让很多人狐疑不定了起来,显然尉迟槿的理由,并不能让他们信服,但不可否认,这个理由真的很强大。
丈夫接未过门的准媳妇回家,这道理即便说道玉皇大帝那里,都会理直气壮的吧。
天大地大,人伦最大,准媳妇流落在外,若是遇到困难不能独立返回,作为男子,恐怕都会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她带回去吧。
当然这里说的是真爱,至于瞻前顾后、心有龌龊的感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无人可以否认这个理由的强大,也无人敢置喙,可这个理由虽然强大,却毕竟是属于私事啊,朱璃除了是尉迟槿的准夫君外,他还是大唐的一个将军啊,如此作为,难免就有因私废公之嫌。
“原来是迎媳妇回家啊,朱璃,你的情况虽然情有可原,可因私废公、荼毒百姓之罪,你怕是逃脱不了吧?”一道奸细的阴厉之声,带着揶揄不屑的口吻,突然响起,质问向朱璃。
循着声音,朱璃立刻看到了一人,那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太监,颤颤巍巍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到在地一样。
可是见到了这个人,朱璃脑海中的山海经,就再次闪烁而出了,继而尖锐的嘶鸣声暴起,还伴随着阴沉、愤然的苍老之音:“刘行深,唐玄宗爪牙杨思勖的在世之身,其人暴戾、食髓而修,毁坏英魂碑主谋之一,凡山海经持有者,见之必杀,英魂叛逃,英魂碑将永不收录,杀之可得山海遗馈。”
又是一个叛逃者,而且这个叛逃者还是一个太监,得到山海经的提示,朱璃眉头微皱。
唐玄宗当朝期间,杨思勖就是一位宠宦,其受宠程度,丝毫不下于当时的高力士。
若论功绩,此人先后平定了安南梅叔鸾、五溪覃行章、邕州粱大海、泷州陈行范、以及宫廷政变,可谓居功至伟,被英魂碑收录也是应有之理。
但这人有个令人发指的恶习,就是喜食人脑,朱璃以前在史书上看到他的事迹,十分不解,一直猜测,这人怕是有病吧?
可现在得到山海经的提示,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了,原来这家伙是为了练功。
更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竟然还能寿终正寝,活到了八十七岁,可谓高寿。
正所谓天
道循环、报应不爽,上天给了他一次修成正果的机会,他竟然不珍惜,又要跑出来蹦跶,既然前世的杨思勖逃过了天谴,那么这一世,就让你魂飞魄散吧。
朱璃暗暗决定这老太监的宿命,可是表面上他却不敢妄动。
这个老太监现在是以刘行深的身份出现的,刘行深再怎么说,也是一位贤宦,贸然杀了他,带来的后果,恐怕不是现在的朱璃能扛得住的。
杨思勖这个人可不是善茬,史书有载:“思勖鸷忍,敢杀戮,所得俘,必剥面、皦脑、褫发皮以示人,将士惮服,莫敢视,以是能立功。”
这个人绝对是个恶魔,武艺奇高,不是说杀就能轻易杀掉的;好在其人对大唐忠心耿耿,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事情来。
既然看出了对方的虚实,面对老太监的质问,朱璃自然不会懈怠,恭敬地向着对方拱手一礼,循规蹈矩地回应道:“刘大家,晚辈斗胆请教大家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面对老太监的质问,朱璃非但没有急于解释,反而想要请教,倒是让众人奇怪了起来,不等老太监开口,刘海蟾就爽快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显然,刘海蟾对于朱璃,还是有着一丝顾惜之情的,朱璃拱手一礼,再次拜谢后,就朗然道:“敢问诸位,关中现在的情况如何?”
关中,朱璃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到关中,众人疑惑的同时,不由得看向老太监,毕竟这家伙是从长安而来的,那里的情况,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可不等老太监开口,一旁的击竹子却率先开口了,只是他的神情略显沉重:“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在沙苑击败朱玫,在朱玫溃败逃往长安之际,纵兵攻掠长安城。”
“朱玫不敌,让李克用攻进长安,这位沙陀总管进入长安后,到处纵火、四下劫掠,关中生民,死伤者不计其数,诸位如若不信,请往长安一探便知。”击竹子说着说着,脸上就腾起一抹凄冷之意,那是对李克用的愤恨,以及对遭难百姓的哀怜之意。
一听到这个消息,在场之人,除了朱璃、老太监之外,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长安可是大唐的象征啊,身为朝廷的地方大员,李克用却做着逆贼才做出的事情,众人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关中的情况,确实就像击竹前辈说的那样,这一点,晚辈可以作证。”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清秀的道姑站了出来,不等众人质疑,就给击竹老仙做起了证明来。
尉迟槿一看这个道姑,对方似乎故意要帮上朱璃一把,立刻就向对方投去羞怯的一笑,那神情,就好似羞怯的小妮子,见到了自己的长姊一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尉迟槿的师姐玉华仙子,也是华阳圣母的首徒。
无论是击竹子,还是玉华仙子,都不是一般人,二人一致证明的事情,众人不得不信。
击竹子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说;玉华仙子的师尊,华阳圣母更是天下闻名,她的首徒之言,谁敢无视?
华阳圣母,俗名宋华阳,她是一个修为、道行,都不比天下五仙逊色的女道士,年轻的时候,惊艳天下,连著名的大诗人李商隐,都曾是她的倾慕者。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就是大诗人李商隐,思念宋华阳的情诗。
华阳圣母身为女子,一向与世无争,更不喜欢抛头露面,但其人说话做事,却实事求是、不偏不倚,这在整个江湖,都是出了名的,现在她的首徒出来作证,众人不得不信。
面对事实,老太监自然无从否认,列位的都是高手,只需前往关中一探,就能知道事情的真假,他也无从否认。
也许是因为他是山海叛逆的原因,让这个老太监对朱璃敌意甚大,以前没有见到朱璃,他就隐隐觉得此人对他有威胁;现在看到朱璃本人,那种天生宿敌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了,若是有可能,他不介意立刻杀掉对方。
朱璃提到关中的情况,让他心中不安,现在又得到击竹子和玉华仙子证实,更让他有点惶恐。
带着这股敌意,为了快点给朱璃定罪,老太监连忙再次出言道:“不错,李克用狼戾不仁,咱家自会想办法对付他的;可是关中的情况再糟,又与你朱璃何干?难道这能抹杀你攻略河东的事实吗?”
“自然不能。”朱璃倒是坦然,不过他马上又接着道:“只是晚辈要在这里请教一下诸位前辈,李克用视关中百姓如蝼蚁、肆意屠戮,不但纵火长安,还放任麾下肆意劫掠,以他如此残暴的性格,他真有资格坐镇河东吗?”
他李克用真有资格坐镇河东吗?
这句话,朱璃不仅是问老太监的,也是问列位所有人的,更是他对刘海蟾质问的回应。
这些世外高人,一直纠结于朱璃攻略河东,造成生民涂炭,这一点朱璃无可辩驳,因为他确实这样做了,敢做就要敢认。
问题是朱璃为什么要攻略河东呢,因为他认为李克用不配做这个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现在竟敢肆意屠戮关中百姓,谁能保证他不会这样对待河东百姓呢,这就是朱璃兵进河东的理由。
至于尉迟槿说朱璃是来接她的,虽然朱璃的真实目的,确实是这个,可这个原因,并不能为朱璃开脱;朱璃问出河东李克用的品行,自然是要证明他师出有名,绝非肆意妄为,也好给这些高人一个答复。
“强词夺理,国有国法、民有民规,李克用再不是,也应该由朝廷来管,哪里轮到你一个三品将军前来过问?”老太监对于朱璃的说法,嗤之以鼻,似乎不将大逆不道的帽子,扣在朱璃头上,他就不会罢休似的。
他不愿罢休,可有人却支持朱璃的行为,一直就是一副看热闹神情的彭晓,突然出声道:“商纣无道,武王兴戈;幽王无德,群雄并起;我不认为朱璃这么做有错,更何况如今的朝廷,真的有能力管制李克用吗?”
“不错,几年前李克用父子肆虐云朔,现在还不是照样做官;现在他又肆虐关中,朝廷若是能管,相信刘大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吧,不是吗?”击竹子立刻不善地看向老太监,咄咄逼人地反问道。
“李克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荼毒汉民,绝非河东良主,朱璃,既然你拿下河东数州,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这里的百姓。”对于朱璃给出的,讨伐河东的理由,刘海蟾认可了。
李克用既然是暴徒,自然就没资格统治河东,河东还是让更有资格的人执掌为好,朱璃无疑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河朔百姓的生活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刘海蟾释然了。





山海横流 第二三二章 一人纠结一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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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之战,就在一众世外高人的释然中,徐徐坠下了帷幕。
中和四年九月,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纵兵长安;怀化大将军朱璃,趁虚而入,闪电般地攻下太原、石州、隰州、仪州、汾州等河东道五个州郡,迫使李克用在河东的势力,退往汾南。
消息传到长安,正在焚烧宫室的李克用,气郁难明之下,仰天喷出一口逆血,当即就旋师河中,一路奔向晋州。
经此一败,李克用的势力,大幅度缩水,由原先的中原第一藩镇,迅速堕落成一般藩镇,势力现在连杨行密和朱温也不如了。
而朱璃节制河间八州,河东十州,以及阴山沿麓草原,一跃而成中原第一大藩镇,煊赫天下、威震四海。
朱璃勒令宣武将军赵子龙为汾州刺史,谢天、谢地为副将,率部三万筑关高壁岭,南遏河东军。
勒令轻车都尉吕奉先为仪州刺史,莫贺咄、莫贺?为副将,率部三万进驻榆社,防御武乡。
勒令归德中郎将高思继为井陉守将,季逵为副将驻守井陉关。
晋升王蟾为归德中郎将,坐镇宁武。
晋升薛威为归德中郎将,坐镇石岭关。
晋升霍青为怀化中郎将、隰州刺史,盖洪、高冕为副将,率三万精锐驻防大宁,以防慈州。
晋升周德威为左千牛卫将军、石州刺史,任圜为偏将,坐镇石州,呼应四方。
当然,这些大将兼任的刺史一职都是暂时的,朔州一旦派出新的刺史,他们就得拱手相让。
安排妥了这一切,朱璃带着尉迟槿,和早就投降了的贺回鹘、程怀信二人,返回朔州。
路上,朱璃和尉迟槿策马行在前方,贺回鹘、程怀信率部跟在后面,避开亲近牙兵和一众将士,尉迟槿嘟着小嘴,不满地向朱璃抱怨道:“你为什么要把谢天、谢地丢在汾州?”
“那可是人家的家将,不是你的麾下吧?”
朱璃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槿儿,你都快变成我家的了,更何况他们。”
“谁、谁都快变成你家的了?”一句话说的尉迟槿俏脸腾霞,就像突然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瞬间娇羞忸怩了起来,间或,她还鬼头鬼脑地向身后偷偷瞧上一眼,生怕朱璃的话,被亲近的牙兵听到似的,神情说不出的羞怯。
“我说错了吗?”朱璃信马而行,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这位让他一眼难忘的娘子。
在朱璃的逼视下,尉迟槿瞬间失去了往日的勇气,娇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过,口中依旧嘀咕道:“你就是变相惩罚他们,是不是因为我这次流落河东的事?”
她指的当然是谢氏兄弟,这个朱璃心知肚明。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不但给他们封了官,还让他们跟在义兄的身边,你没看到他们两个那股高兴劲吗,若是处罚,他们怎么会那么高兴?”朱璃打死不承认。
其实他让谢氏兄弟离开尉迟槿的身边,确实是不放心这两个家伙,早在尉迟槿走失之际,朱璃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丝毫不怀疑谢氏兄弟的忠心,可也不能不担心他们的冲动啊,冲动是魔鬼,这次还好,虽然几经蹉跎,但尉迟槿最
终还是平安无事的找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气鬼,表面看上去若无其事,人家还以为你不会介意呢,结果还是介意的,不然怎么会将谢天、谢地留在汾州?”尉迟槿愤愤不平,不停地质问朱璃。
“你要介意,为什么见面的时候不说,偏要憋在心里,让人家只能从你的决定上来推测?”
朱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槿儿,即便我说我不介意,你恐怕也不相信吧。”
“不过,我真没什么好介意的,只是有些后怕而已,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小娘子流落在外,岂能不让家人担心?”
尉迟槿闻言,黔首低垂,闷闷地道:“那见面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问什么?”朱璃疑惑。
“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雍凤里;为什么又会流落到河东;为什么还要帮李克用做那么多事情;难道这些原因,你都不想知道吗?”尉迟槿不信邪,兀自追问不舍。
“哦,有意义吗?”
“什么,什么有意义吗?”朱璃的反问,让尉迟槿懵了。
“知道这些有意吗?”朱璃依旧认真地看着她,“只要你毫发无损地回来就好,那些让你担心的问题,我问不问意义都不大。”
“再说了,义兄当时还在场,谢天、谢地也在,还有贺回鹘;‘当众教子、背后教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说道这里,朱璃望向尉迟槿的神情,就是一副我给你留面子的神情。
“谁、谁是你妻子?”
“你啊,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吗,更何况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承认了,我不娶你,你嫁给谁去?”朱璃说的很认真,偏偏这副认真的神情,看在尉迟槿的眼中,怎么看都有一点贱贱的味道。
“混蛋,朱璃,我今天才知道,你就是个混蛋。”尉迟槿有些抓狂,现在,她早就忘记了一开始纠结的问题,倒是希望赶紧找块抹布来,将朱璃这混蛋的嘴巴给堵上。
一口一个你是我妻子、你是我老婆的神情,对于云英未嫁的尉迟槿来说,每听一句,她的小心肝就不争气地“扑通”一跳,这种甜蜜中有夹杂着羞愤难明的情绪,让她浑身不自在,哪里还会想得起一开始的话题。
朔州,刺史府。
王月瑶、朱凝儿、林黑儿,还有朱凪,正在后花园的一处凉亭中闲聊,当然,朱凪这小家伙正在吃东西,好像在吃一盒糕点,吃得他满脸、慢脖子都是的,还兀自不知,吃得不亦乐乎。
“小三,你能不能慢点?”朱凝儿看不下去了,板着一张俏脸,虎虎地望向朱凪,佯作生气的样子。
正吃得开心的朱凪,一听姐姐叫他,连忙抬起头,茫然地望了过去,至于朱凝儿让他慢点吃的话,早就被他自动过滤了,根本不明所以。
看到这一幕,朱凝儿有点无奈,发狠道:“哼,大兄就快回来了,等大兄回来,看我不让大兄打你屁股。”
可朱凪一听“大兄”二字,非但不怕,反而有点兴奋了起来,立刻梗着小脑袋,嘚瑟道:“大兄,大兄要是回来,我就让大兄教我耍棍子,姐姐不听话,我用棍子,‘浜’、‘浜’、‘浜’,狠狠地打姐姐屁股。”
说完,还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瞅向朱凝儿,一副我根本不怕你的架势。
姐弟相互威胁的一幕,朱凝儿反被朱凪一句话,气得差点抓狂,这混蛋,竟然还想打自己屁股,胆贼肥了不是。
林黑儿率先憋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凝儿妹妹,你要是真被这个小混球打了屁股,你这个姐姐,可就要名扬四海喽,哈哈。”
“他敢?”朱凝儿不善地瞅向朱凪。
“我,哼,我就敢。”朱凪兀自不服。
眼看朱凝儿又要发狠,去揪朱凪的耳朵,王月瑶连忙道:“好了,凝儿妹妹,三郎还小,不懂事,妹妹就让着他点好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将军就快回来了?”这个才是王月瑶关心的。
“嗯,月瑶姐姐,大兄已经接到了槿儿姐姐,打败了河东军,很快就会回来。”朱凝儿这个时候,还怒瞪着朱凪,随口就回复道。
“哇,真的吗,义兄和槿儿姐姐都会回来?”林黑儿一脸雀跃地惊呼道。
“当然了,黑儿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朱凝儿不满地看了林黑儿一眼。
可是听到尉迟槿要回来,林黑儿根本就没在意朱凝儿的眼神,神情一直处于亢奋之中。
要说整个朔州,林黑儿最感激的人是谁,那自然就是尉迟槿了,是那位娘子将她带出魔窟的,这才有了她被朱璃父母认为义女的后继,尉迟槿能够平安归来,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可听到朱凝儿的确定,王月瑶反而陷入了沉思。
尉迟槿那个小娘还真是命好,竟然还真的被将军找到了,王月瑶有点不甘心,要知道,朱璃、尉迟槿、王月瑶三人同岁,几乎都是十八岁。
二女都对朱璃有意,这是很多人都看在眼中的事实,在尉迟槿不在朔州的这段时间内,其实是她最好的机会,可是她什么都没做成。
现在尉迟槿要回来了,想必距离将军大婚的日子也不远了,朱璃的决定,可关乎着她们两个的命运,这个时候,说她不紧张,是绝不可能的。
来朔州也有四年多了,在这漫长的时间中,她不断地通过朱璃的言行,对那个男子进行分析,她确定那是一个不好酒色、严以律己的男子。
朔州现在的青楼酒肆也有不少,可朱璃却一次都没有去过,这就是很好的证明,至少她雇佣的翠微阁密探,一次都没有查到过这方面的消息。
对于身为一方大员,手握十余州之地的朱璃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在这个时代,朱璃简直就是一朵奇葩,不过,也是最让女子心动的奇葩。
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是他或她,真心地想要获得一份长久的真情,就会希望找到一个忠于爱情的伴侣,无论是古代,还是后世,家庭和睦的基础必然都满足两点,那就是孝与忠,多少是非,多少不幸、多少悲剧,都源于悖逆了这两点。
朱璃一个没有妻妾之人,身为一方大员,却能够做到路边野花都不采,洁身自好、严以律己,实在让她倾心不已。
尉迟槿回来了,王月瑶似乎患得患失了起来。




山海横流 第二三三章 匠师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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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璃回来了,可刚刚回到了刺史府,就迎来了一个熟人,应该说迎面扑来了一个熟人。
这个人正是赵敬,历史上赵匡胤的祖父。
“将军,你可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属下真的没做过啊。”在刺史府的门前,朱璃刚刚纵下马背,尚未来得及前去搀扶尉迟槿下马,赵敬就从斜刺里,猛地一个恶狗扑食的动作,扑倒在朱璃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朱璃哭诉道。
而在赵敬身后,似乎还簇拥着一帮人,人人持有棍棒,满脸凶煞,那架势,似乎要将赵敬大卸八块一样。
只是摄于朱璃的虎威,这些人才伫立当地,不敢妄动。
这突然的一幕,不但惊住了朱璃,也让尉迟槿神色难看起来,回来第一天,还没进家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尉迟槿直皱眉头。
朱璃伸出双手,连忙扶起了赵敬,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些手持棍棒的大汉,安慰赵敬道:“什么事,你尽管说,有我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
赵敬可是命官啊,竟然被一伙凶徒给追得如此狼狈,朱璃岂能不怒。
此刻,尉迟槿早已纵身下马,来到了朱璃身边,一脸肃然地问向赵敬道:“你一个堂堂将军府的朝官,竟然被一帮流氓给逼成这样,真给你们将军涨脸。”
赵敬不认识尉迟槿,但不妨碍他推测啊,尉迟槿和朱璃并肩而立,不分先后,而且用这种口气向他质问,朱璃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就让他有了初步的怀疑。
朱璃南攻河东,除了攻取太原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迎回传说中的那位娘子,而面前这人,虽然一身书生装扮,但浑身总有一股淡淡的馨香不断溢出,让赵敬马上知道了她的身份。
一旦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赵敬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娘子恕罪,属下、属下也是迫不得已啊。”
“哼”尉迟槿闻言冷哼一声,不善地瞥了一眼那帮凶厉的大汉,肃然道:“朔州不是有衙门吗,难道鄯阳的县令还制不了一伙流氓?”
只是她话音未落,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就慌忙走出一人,此人年逾五旬左右,一派儒雅,身上的县令服饰,说明了他的身份。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来这人就是鄯阳的县令了。
来人走到朱璃和尉迟槿的身前,拱手一礼道:“属下鄯阳县县令宋韫,见过将军,见过......娘子。”
“宋公无需多礼,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就在左近,赵敬为何又要向我求救?”朱璃微皱眉头,十分不解地看向宋韫、赵敬。
面对朱璃的询问,赵敬看了一眼宋韫,宋韫会意,不敢怠慢,怜悯地回了赵敬一眼,这才拱手道:“将军,就在三天前,弩坊署的莘大人前来报案,她麾下的几名女匠师,在回家省亲的期间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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