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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生个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离
言罢,便只转身背对池秋钰,做视而不见。
池秋钰见即墨微所行,虽知不该奢望,但真正被这般冷待时,还是觉得心中有些难受。毕竟,虽相处日短,他却经历了一场道心破碎。虽说倾慕一人,是属于自己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生出些情绪。
即墨微转身那一刹,虽目不斜视,却灵息直往池秋钰身边缠绕。触到池秋钰周身似乎郁郁不乐的灵息时,顿时恨不得转身将那人拥入怀中。
然后呢?乱他道心,毁他修行吗?
祁元看着这两人竟如陌生人一般,心中暗暗着急。
余人倒未发现什么不妥,毕竟,一来心系庆平道人的安危,再而即墨微虽然性情温厚,却也是即墨府少府主,又是元婴大圆满,对一位初见的结丹修者,这样态度再正常不过。
第32章热烈
高阶修者的灵息,除非刻意而为,否则低阶修者一般无法察觉。
即墨微人是随着戚若海穿过厅堂,往院内的廊上去了,却放任了自己灵息,往池秋钰身边缱绻不离。
却不知池秋钰天元之体,对灵息之敏感远超常人。
池秋钰之前便觉得自己周身似有灵息笼罩,到即墨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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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这灵息更是犹如实质的潮水般涌过来,将池秋钰吓了一跳,当时僵立厅上。到池秋钰发觉,周身灵息温暖甚至隐透眷念之意时,方才心中苦意,也瞬间随之消散,目光更是追着已经离开的即墨微去了。
本该恪守本心,不做妄想的。池秋钰却觉得自己似乎,也可以有些期待。
墨读先生,大约以为这灵息他发现不了,才如此……热烈?
池秋钰到底是没忍住,将自己一抹灵息,往在周身萦绕的灵息,一触即回。
“这边请。”戚若海引着即墨微往一处回廊上转弯。
即墨微步子刚迈开,却忽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堂堂元婴修士,走路竟差点平地摔,祁元也是服气的,却还得给自家少府主挽尊:“少府主,可是身体又有不适?”
即墨微被池秋钰那一触,吓得赶紧将灵息回。
扶着廊上护栏,这才对祁元摇了摇头,却侧首往来路时的厅上看去。却见厅上那人,正随着清风观的一名执事,往这余庆峰的客舍方向去了。
丹生竟能察觉他元婴大圆满的灵息?!
即墨微意识到这点,再一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站在廊下,面上红成一片。
祁元这才觉得似乎不对,忙往即墨微身边站了,悄然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没有。”即墨微一时又是羞,又是臊。
明明说好不扰他,却没想到他能察觉高阶修者的灵息。
再一回想到方才那如被小兽的毛爪子给挠了一下的灵息,即墨微又甜蜜苦恼。丹生虽做不识他,却对他并无恶感。那挠的一下,又撩人又可爱。
“当真没做什么?”祁元看即墨微这一脸苦恼又似甜蜜的模样,哪会信他。
即墨微却自顾自笑起来,应道:“当真。”
戚若海这才对祁元道:“即墨少主身体不适?可要稍事歇息再去探看鞠师弟?”
即墨微心情甚好的回道:“不必,尽快看过。”才好早些去寻丹生,再伺机搭话。
祁元挑了挑眉,对即墨微的话半个字没信。也就他家木头似的若海,会信以为真。
戚若海果然便听之即信之,带着即墨微转进了鞠庆平所在的卧房。
清风观修者俱爱清雅,庆平道人的房中也布置的如此。是以,如今卧榻之上躺着的那人,便看着尤其突兀。一身青紫色的皮肤,且浑身肿胀的血色似要破体而出。
也怪道清风观主竟那般焦急,这情形着实有些吓人。
即墨微记得,清风观的符修,大约受功法影响,各个清峻疏朗,一身天青色的道袍,看着格外显得玉树临风。他虽与这位庆平道人不甚熟悉,此前却也是见过的。那是一个中年修者,身量修长,气质儒雅。
但既然来了,即墨微还是很快拾了心情,往榻边走了过去。
庆平道人是中毒,且修为也是元婴期。这种情况,即墨微并不敢直接以灵元之息相探。
从乾坤袖中取出一双秘白灵丝织成的手套戴了,即墨微才将手指,按到了庆平道人已经不太易被握到的脉搏上。随后,即墨微又取出了一套秘银制成的银针,刺在了庆平道人的几道大穴上。
银针很快被染成了黑色,黑中还隐隐透着诡秘的光色。
即墨微数着呼吸,观察着几道大穴之上,银针颤动的幅度。
片刻,才将那几根银针从庆平道人身上取了下来。
一边观察着银针之上的色泽,即墨微一边道:“铁骨芽、杜金娥、妄莎草、璃光莲……”
随着即墨微的念念有词,祁元面上已是一层的冷汗,这无论哪一种,就算是元婴修者,都足以要人丧命,庆平道人同时中了这许多种,竟还能撑到从南柯境回来,也是不容易。
即墨微琢磨了片刻后,对戚若海道:“一共中了十一种剧毒。”
戚若海闻言,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递到即墨微面前,问道:“可是这十一种?”
即墨微放下银针,将那张纸给接了过来。纸上字迹飘洒有致,逸趣中隐现圆柔,看着很是舒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十一种毒物的名称,与即墨微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即墨微当下便有了兴趣,问道:“这是何人所写?”他修医道,且木系单灵根,这银针之上只要隐现痕迹,他便能从其中分辨出毒性来处。这也不知是何人,竟也有这般本领。
戚若海道:“便是方才那位在厅上遇到过的丹修,人称丹生子。”
即墨微看着手上这张纸卷,竟有些爱不释手:“竟是他?”
祁元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即墨微,这位丹生子,还有个前缀,写作千毒百面。是以,人还称其为千毒百面丹生子。对毒草有这等造诣,着实不足为奇。
却听即墨微问道:“我听他此前在厅上所说,言之有理,可曾提过如何解毒?”
戚若海道:“他提出以溟河草,去其寒性之后,外敷或药浴拔毒。”
即墨微点了点头:“此法不错,溟河草有着极强吸附毒性的效果。”
戚若海已道:“但至今为止,根本没人能将溟河草的寒性完全拔去,师弟如今昏迷不醒,也不可能以自身灵息御寒,根本抵挡不住。”
即墨微再次点了点头。
戚若海已着急问道:“可还有其他办法?”
即墨微这才徐徐开口道:“其他办法,不过是以毒攻毒。庆平道人体内这十一种毒草,分别作用于五脏六腑,并隐成平衡。因此虽中毒至深却未直接取他性命,若以毒攻毒,反而较溟河草更为凶险。”
戚若海闻言,很是踌躇,又道:“但溟河草之寒毒,也会要人性命啊。”
这句话便可看出,戚若海其实已经隐有要同意以溟河草解毒了。
即墨微这才笑道:“既然有人能够提出来,说不定他也有办法呢?贵观将这些散修请过来,不就是抱了隐野有明珠之心么?”
戚若海也心有意动。
即墨微见状,便又道:“届时若果然无法完全拔除寒性,可在解毒之后,再由我帮庆平道人梳理经络。”
有了即墨微的这个但书,戚若海便无需犹豫了。正要出门去吩咐时,却听即墨微道:“或者,贵观也可以试试让那些丹修,都帮助处理一番溟河草,谁炮制出的溟河草寒性最少,便取用谁的。”
如此一来,便是技艺取胜,其他人当也为难不得丹生。
即墨微所修为医道,既然即墨微认为以溟河草拔毒效果最佳,戚若海自然选择相信他。
如此,戚若海便唤来了门下执事,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并将此事也告知了清风观主。
清风观主也与那些丹修都一一问过,却只有那位停云坊所来的丹生子,所述与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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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如出一辙。如此,清风观主自然也没有犹豫,以溟河草拔毒的方案便确定下来。
如此,余庆峰的客舍,被邀请来的丹修,便被要求呈上一份炮制过得溟河草。
丹修炼丹,处理自己的灵材便是第一步。除少数几个人外,大部分丹修甚至只以为,清风观这是要从炮制灵材的手法上,选出炼丹手法更为娴熟的。如此,这大部分丹修,便被清风观恭送下山了。
一日后,余庆峰客舍内,送来了六份炮制过的溟河草。
其中五份,还未开盒,便能感受到其中多多少少残余的寒意。唯有一份玉盒,接过来时,只觉其中空空如也,打开玉盒后,一株色泽鲜绿茎叶柔顺甚至隐有鲜意的碧草卧在盒中。
若不是这株碧草,外型确实是溟河草的模样,简直要以为是有人用什么别的灵草,冒充了溟河草。
“这……是溟河草?”饶是祁元,身为一名元婴期的丹修,也从未见过寒性完全祛除,竟还能保持着鲜色的溟河草。且溟河草之上蕴含寒性的紫芒被完全祛除,透出的灵性竟让人觉得可亲。
余人都只惊叹有余,即墨微却忽然想到,池秋钰曾与他说起过的旧事。
早年池秋钰曾被珩天丹师软禁,除被抽取天元之血,还需帮助那位珩天丹师炮制灵材。这炮制之法,大约便是那时被迫习得?捧着盒中那株溟河草,即墨微竟觉得自己隐有些心疼。
清风观主已是大喜,对即墨微问道:“却不知这药浴,要备下几株这样溟河草?”
即墨微这才回神道:“三株一次,至少需预备三到五次的量。”
清风观主自去让人通知这位手艺卓绝的丹修丹生子。
即墨微却也要为接下来的药浴,做些准备,才好配合药浴将庆平道人的毒性更好的拔除。
如此,两厢忙碌,竟一时也不得见。
虽然忙碌,这种通力合作,却让即墨微心中又隐隐欢喜。
第33章千毒
有了寒性完全被拔除的溟河草,即墨微这厢为庆平道人药浴拔毒之事,进展的格外顺利。
在确定只需最后一次药浴,庆平道人体内的毒性就可完全拔除,清风观在池秋钰将最后一匹溟河草送过来后,门下执事闵荣便带着一名小童子,出现在了池秋钰所在的客院。
闵荣一番客套,将端着托盘的小童子招呼到眼前,指着托盘上的两个乾坤袋道:“这只乾坤袋中,是丹生子道友所需的鎏火碳,另外一只乾坤袋中,是清风观的一些心意,还望丹生子道友不要嫌弃。”
池秋钰本就为鎏火碳而来,自然不会拒绝。而区区鎏火碳,显然比不上庆平道人的身家性命,清风观会另予酬劳,也在池秋钰的意料之中。
见池秋钰将两只乾坤袋都下,闵荣才将小童子一挥手,遣到了门外。
池秋钰见状,便知闵荣是另有话要说。
果然,接着,池秋钰便听闵荣道:“丹生子道友,修者路长,可曾考虑过,寻一宗门,相伴而行?”
这便是想招纳池秋钰为门中客卿了。
池秋钰温文礼貌的一笑,却拒意坚决:“在下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漂泊,并无此意。”
对此,闵荣也显得毫不意外,继续道:“清风观想请道友为客卿,道友不再考虑考虑?”
池秋钰便解释般应道:“在下行走东图,名声毁誉参半,若为贵府客卿,必要为贵观计,约束己身,怕是难为。且在下另有牵挂,并非独身一人,这里只能抱歉了。”
池秋钰拒绝的有理有据,闵荣也不再强求,而是取出了一块牌符,递与池秋钰道:“既然如此,这便当作清风观的一点心意。以此牌符,能向清风观提出一次请求,还请丹生子道友不要拒绝,便当给庆平道人一次机会,以偿因果。”
闵荣的这样说法,便让池秋钰不好拒绝了。如此,池秋钰便将牌符下。至于是否使用,便又是后话了。
将事情处理好,闵荣便暂时退下了。
三日后,再一次药浴之,庆平道人体内毒性被完全拔除,人也终于清醒过来。
周身浮肿在毒性一次次的拔除下,已经消去大半。庆平道人醒过来后,先是谢了即墨微,又想对池秋钰当面称谢。
余庆峰的客舍内,被闵荣传讯时,池秋钰却拒绝了相见。反是趁着闵荣过来,提出了告辞之意。
池秋钰所来是为鎏火碳,而鎏火碳是为洛妙心炒茶所用。如今距离他从停云坊离开,已过了近半月之久,再不出发回程,便快要赶不上竟茶会了。
该得的报酬已经领过,与庆平道人也不过一场交易,若并不想为清风观客卿,着实不必深交。
如此,闵荣也只好对池秋钰道:“既然道友另有要事,那便不强求了。”
池秋钰亦是一番称谢后,对闵荣告辞。
余庆峰上,庆平道人听说相见竟然被拒,也知道这位丹生子,一贯拒人于千里,倒不太意外。
还在庆平道人处,等着池秋钰前来相见,好叙话一二的即墨微,听说池秋钰竟然已经离开了清风观,当下便有些坐不住了。
庆平道人体内毒性已经拔除,剩下的不过是静养恢复元气。即墨微虽可以帮着梳理元气,但这位现在显然心不在此,祁元便也对庆平道人提出了告辞。
待真从清风观出来了,即墨微却又不知是否真该去追池秋钰。
正此时,清风观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斗法的波动。其中一道灵息,让即墨微觉得很是熟悉。
这次自然再不犹豫,往灵气波动处急遁而去。
祁元亦是元婴修者,即墨微能察觉的,他自然也有所察觉。
两人脚下运转法诀,几步之后,便已到了灵气波动甚剧之处。
果见林川之上,一身灰色长衣之人,凌空立在一株松尖之上,与另两位亦是丹修之人对峙:“两位道友,不知在此等待在下多日,所为何事?”
两位丹修其中年龄稍长那人已经开口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道友有那般能将溟河草毒性完全拔去的好法子,便该共享一二,道友觉得呢?”
池秋钰闻言,心下冷笑,面上却仍带着丝笑意,问道:“若我说不觉得呢?”
外貌年纪稍轻,眉目却更显凶戾的年轻丹修,一声冷笑:“那就别怪我们先礼后兵了。”
即墨微闻言,便要上前,却被祁元一把拉住:“你看他掌中。”
即墨微闻言,便往池秋钰背在身后的掌中看去。只见池秋钰摊开的指缝中,三颗丹丸正在飞速变小。池秋钰所处,乃是上风处,丹药化作无形无质的丹气,顺着风向飘向了下风处拦路的两人。
那两人话音落,也再不犹豫,两道灵器携着杀气,直扑池秋钰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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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执一剑形法器,着着攻击俱显锋锐。另一人则掌中火势缭原,大有俱焚之意。
池秋钰脚下轻身一纵,身形凌空而起,携着杀意的灵气被躲开稍许,一道灵盾从池秋钰身上弹出,消解了剩余的攻势。那两人灵息再起,池秋钰大袖一挥,却见此前被他躲开的两道攻击,竟火化金,金化水,变作另两道攻击,转而袭向了那两人。
而紧接着,场中更是水生木,木又生火,只一个瞬息,池秋钰周身已对那两名丹修,形成了克其攻势的灵气。
那两人其中一人乃是结丹后期修为,另一人则是结丹中期,两人合攻,却因五行相克,此时在池秋钰手中竟讨不得好。池秋钰更是除法诀攻击外,灵器亦层出不穷。
不多时,那两名丹修竟觉周身元气不济,正想着要速战速决时,那名结丹中期丹修,忽然身形一顿,一口鲜血从喉中喷出,顿时摇摇欲坠,神色更是大骇:“你用毒?”
池秋钰躲着另一人的攻击,慢声应道:“两位埋伏于我,竟未打听过我的名号么?”
只这说话之间,结丹后期那名丹修也身形一顿,捂着胸口停住了攻击:“你!?”
毒性终于发作,池秋钰手下却再不迟疑,招招狠辣直取那二人面门。两人此时想要逃遁,显然已来不及。身为丹修,竟不知自己所中到底是何毒,两人一边躲着池秋钰攻势,身上挂,一边还往口中塞入各式解毒丹丸,却并不管用。
随着毒性发作的愈发明显,两人在空中已站不住身形,往绿海一般的灵川上落地。
密林之中,周身防御法宝在池秋钰的攻势下,很快便即将耗尽,年轻些的那位结丹中期修者,在胸口被池秋钰的灵气破开一条大口时,高声哀呼道:“丹生子道友,在下知错了,还请放在下一条生路,以后与道友相见,必不……”
话音未落,一道灵气如刃而至,在他颈侧开出一条血线,顿时身形如山倒。
那名年长些的结丹后期丹修,瞳孔微缩,对池秋钰道:“你竟……”
话音未落,一道尖锥般的灵气,突破了这名丹修的防御,将他心口洞穿,亦取了他性命。
池秋钰在空中等了片刻,往两人尸身所在,扔下两粒丹丸。那青色的丹丸接触到两人,顿时冒起一阵青烟,不多时,那两人就连须发都跟着化为了虚无,只剩两身法衣,遗落在地。
池秋钰待青烟完全散去,才将两人法衣隔空摄来,取下法衣上的乾坤袖,将法衣弃于地上,倒下了一线红色的药液。
一如即墨微曾见,那两身法衣也很快化为飞灰,顺着山风往林间四散而去。
除了些微的血气尚存,林间树断枝折,交锋处竟已看不出其他动手痕迹。
池秋钰将乾坤袖上禁制抹去,看了看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又往即墨微和祁元所在瞥了一眼,并未感觉到修者灵息,便只当方才那是错觉,往停云坊的方向轻身而去。
那两人截杀一人,本该是必胜的局面。结果却遭丹生子反杀,除以丹化毒外,在祁元看来,那丹生子的身法手法也很是了得。每一次避让都恰到好处,而每一着灵气都取之有物。且杀伐果决,并不是心慈之人。
想到这里,祁元才转向即墨微,道:“如你所见,这位丹生子,便是这样狠辣的人物。”
即墨微这才知道祁元为何要拦住他动手,便是为了让他看清丹生的面貌?
“不然呢?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么?”即墨微虽然自己身在即墨府这样温室中长大,却也从墨读堂中的各式故事中知道,外面从来就是风风雨雨,并不存在什么现世安稳。
他能在即墨府中偷得浮生日日闲,不过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而丹生,无人为他承担这些。他若手下留情,谁又替他留情。即墨微相信,那两人选择动手,便也没有想过要留丹生性命。
祁元闻言,倒有些诧异,他这位师侄,竟如此通透的吗?
仅这一个眼神,即墨微已经了然,对祁元道:“我若当真不通世事,又怎会随师叔前来清风观?”
言罢,便身形一纵,朝着池秋钰离去的方向追去。
祁元忙问道:“你去哪里?”
“且与他随行。”即墨微应着,身形已没入绿海般的林川。
既然已让即墨微见识过了丹生子的杀伐果决,又知晓即墨微并非那般阳春白雪,祁元便也不再那么担心即墨微被骗了。
比起日日窝在墨读堂,能够动起来便有转机,不论结果如何,祁元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第34章告白
池秋钰虽佩了遮掩修为的法器,如今修为到底不过才结丹初期。一场恶斗,虽然能借天元录之功法,以灵力相化,对那二人功法形成克制,却绝不轻松。
着着心惊的杀招,想要躲得恰到好处,是极耗神的一件事。
他与人斗法,是连外伤都半点不敢受,否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而越是凶险,并无后援的他,只能越做出轻松姿态。
如此,才能让更多的人,对他望而生畏,甚至根本不敢生出对他动手的心思。
此时离了那处,池秋钰心中稍定,在林间寻了一处,以盘符设下阵法,服食灵丹恢复灵气。
在阵中恢复灵气时,池秋钰很快便又感觉到了属于高阶修者那若有若无的灵息。
这次,池秋钰便确定了,方才那场斗法,确实有人旁观。
他天元之体,较常人对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的感应,要敏锐的多。便是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者灵息,也能被他察觉一二。也正是这点敏锐,才让他能从各式凶险中活下来。
一如方才他从清风观离开,甫一入清桑川便发现了不对劲。林中该有鸟兽,自然该有各色细声暗吟。那处林间却有些万籁俱寂的意味。更不要说,那两人敛的差强人意的灵息,甚至有杀气都往外冒了出来。
是以他早有防备,两人第一着偷袭才完全落空。
此时,池秋钰却忽然希望,自己对灵息的感应,不要那么敏锐才好。如此,他便发现不了这暗随之人,也能少去诸多烦恼。
能在此时跟在他身后,还并不动手的高阶修者,除了即墨微,池秋钰也不做第二人想。
清风观的十多日,他连一声问候也没有等到。池秋钰以为,不过是他自作多情。但如今,这位墨读先生却又跟来了,到底是要作甚?
那一场斗法,可见池秋钰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也就是事涉感情,才会这般多思。
但他的道心破碎,已是反反复复,如今再来一位墨读先生,也这般若即若离,池秋钰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稍微稳固的道心,再次倾塌。他道心不得重铸,长生自然无望。道心缝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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