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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惜
道路细窄,仅可容纳一人通行,杨江回头嘱咐,“小心一些。”
钟媛在他身后,他突然回头,她心跳漏了一拍。到底是演员,脸上从始至终挂着笑,“好……”
哪想到“好”字这个音都没说全,鞋底打滑,她身子向下扑去。
身后乔鸣眼疾手快拉她,可接住她的却是前面的杨江,他整个人如磐石一般稳住了,同时反手抱了她一下。
钟媛结结实实扑在他宽阔背脊上,冷风将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带进呼吸中,她怔了怔,才拉开距离,非常客气的,“谢谢。”
杨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客气。
这时乔鸣伸出手,“牵着我。”
镜头下,钟媛从善如流,放进他掌心。
杨江眼睛余光瞥了瞥交握的两只手,抿紧唇,继续向下。
周意立目睹了全过程,心中叹口气。
他左手拎着篮子,篮子里有一把剪刀和一把小短锄,右手自然而然拉住程午,“注意脚下。”
程午朝他笑了笑。
走过这段斜坡,潺潺流水声传入耳中,两分钟后,小溪出现在视线中。
钟媛情不自禁“哇”了声,“天哪!”
岸边全是橘子树,一片红黄,仿佛挂满了灯笼。
乔鸣笑着说,“是大丰啊。”
他们两人的手放开了,而周意立和程午仍然牵着,镜头给了几个特写。
到了树边,周意立才松手,他顺手摘了一个橘子,掰成两半,取出一瓣喂她。
程午张嘴吃了,笑道,“甜。”
于是周意立丢了一瓣到嘴里,嚼一下,眉间皱起,拧出川字,“酸。”
程午不信,“不会呀,我吃挺甜的。”
周意立又喂她,若有所思,“真的甜?”
她点头,“嗯。”
他一本正经,“我明白了,有人喂才甜。”
程午差点咬了舌头。
周意立笑看她,“你不打算给我吃甜的?”
“……”程午从树上摘下来,整个剥了递到他嘴边。
周意立被塞了满嘴,话都说不清楚。
导演组乐得不行,竖拇指表扬,这段很ok。
相比于周意立二人的随意发挥,钟媛和乔鸣的剧本更加细致,为了展现出强烈的cp感,他们大多需要演出来。
后来在溪边洗干净野蒜才回去,周意立把它凉拌了。
其乐融融的一顿午饭后,回房休息半小时,然后集体下山置办年货。
周意立和程午惊喜发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就是上次来时程午住的那间。
因为他特意打过招呼,他们房间里没有装摄像头,而且节目更主要的还是多方位围着明星嘉宾做噱头。
关上门,周意立揽了她肩头往里走,“不自在没?”
“没有。”
“好玩吗?”
“挺好玩的。”
两人也没换衣服,脱了外套,依偎在被条下聊天。
周意立说:“上次我们来这里还是夏天。”
“嗯。”
“我们就是在这儿确定恋爱关系的。”
“嗯。”
“不过那晚上,我很正人君子。你还邀请我一起睡觉,现在想想,当时我怎么会拒绝你呢?”
“……”
周意立沉沉笑出声,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荤话,程午脸颊慢慢热起来。
两点半,节目组工作人员前来敲门,他们起床。
寒冬腊月,山下镇上已有过年的气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烤炉,炉膛里烧着松枝烘烤腊肉香肠,肉香弥漫。也有人家将腊肉香肠或自己做的萝卜干挂在窗台上风干,乡情十足。
到了街上,大家分开,每对嘉宾都有四百元的基金,各买各的。
故地重游,周意立和程午首先去了当初他带她吃饭的那家小馆子,但冬日没卖凉糕凉面,他们没吃成。
出了馆子,往菜市走,走着走着,空中飞下一片一片的白。
程午摊开掌心,惊喜的对他说道,“下雪了。”
第51章
雪说下就下,渐渐大了起来,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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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扬的,一会儿功夫,小镇屋顶瓦、被踩得锃亮的石板、以及不远处壮阔的山林都染上了一层白。
周意立和程午在菜市逛,这里卖菜的地方很简单原始,就是用水泥砌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台子,上面整齐摆放着时令蔬菜,顶上搭了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天蓝色的棚子遮风挡雨。
最边上的台子最热闹,好几个大妈大娘系着围裙戴着袖套,围着一大盆和好佐料的肉,在那儿灌香肠。
他们过去看了会儿,女人们善谈,也不惧镜头,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跟他们聊天。
一个烫了头的大妈问,“你们也是明星啊?”
周意立笑回,“你看我们像吗?”
大妈一口肯定,“像啊,长这么俊,跟电视里的人一样好看。不过奇怪了,我怎么没在电视里见过你们呢,你们和那边的依依是一起的吧?”
依依是钟媛演过的一部古装剧中的双女主之一,曾创下超高视率,国民度也非常高。
周意立不正经,胡诌,“不是啊,我们不是明星,自己做一档节目,来你们这儿拍一些特色美食,类似舌尖上的中国那种,知道吧?”
期间程午转头看了他一眼,动动唇,未说出什么。
“知道,以前中央台播过嘞。”大妈说,“那你们要好好拍拍我们这个香肠了,味道有甜的、有咸的、还有辣的,好吃得很。”
周意立说:“那您介绍介绍,教教我们做法?不怕泄露手艺吧?”
大妈爽朗一摆手,“这有什么,又不是祖传的,大家都可以做。香肠好吃呢,食材最重要,一定要用猪的前腿夹心肉……”
她滔滔不绝讲起来,不时还有人帮她补充两句,气氛愈发火热起来。
等到大妈好不容易说完了,周意立转头问程午,“记住了吗?”
程午没有反应过来。
周意立:“我看你挺想学的,阿姨们刚才说的,学会了吗?”
程午这才弄清楚他的用意,她记忆力好,“嗯”了声,“差不多。”
周意立笑了一声,对大妈们道歉,“对不起啊,刚才和你们开玩笑的,我们和依依是一起录节目的。但是我们不是明星,她是我老婆,都是鹤城人。”
最后一句,他是用方言说的。
大妈们都笑了。
“搞这么半天是开玩笑哦,没得关系。”
“不是明星怎么也能上电视?还是跟这么大的明星?”
“你们鹤城哪个地方的?”
周意立简单回答了,问,“你们这香肠卖不卖?我们买点回去吃。”
烫头的大妈担心他们不懂,好心说,“这还是半成品,还要用烟把水分熏干,起码半个月后才能吃。你们城里不烧柴火,那不行的。”
周意立说,“没事,我有办法。知道你们的香肠配方,也要照顾一下生意。”他转头,“你说对吧?”
程午笑笑,“对。”
“行,那给你们称五斤。”大妈笑眯眯的,割了香肠往称上放,问,“小俩口结婚多久了?”
周意立说,“新婚,还没谈够恋爱。”
大妈称足五斤,擦擦手,扯了袋子装上,“结了婚谈恋爱也一样,这恋爱要谈一辈子,婚姻才长久。”
周意立接过香肠,“说得有道理,经验之谈,我门学习了。多少钱?”
“熏干了卖五十一斤的,你们的没熏,就卖三十五一斤,五斤一百七十五块。”
周意立让程午付钱,节目组给的钱交给她了。
程午抽出两张递出去,大妈一边找零,一边问,“你们家也是媳妇儿管钱啊?”
周意立碰了碰程午,“听到没,都是女人掌管经济大权,你也得上心点。”
程午:“……”
他这出戏还有瘾了。
两人之后又去买了几斤肥瘦肉和萝卜蘑菇青菜,出了菜场,看见一个老人在风雪中卖烧烤冷串。小推车边的地上撑着把大号伞,底座用石头压着。
程午见老人双手都冻红了,便觉可怜,对周意立说,“咱们买点烤串吧?”
周意立两手占满了,他扬眉,“行,你说买啥就买啥。”
便宜到不可思议,海带、土豆片、豆皮才五角一串,最贵的是火腿肠,也不过一元。
程午买了五十块的,装了满满两大袋。
老人卖光食物,摊回家。
他们准备上山了,把手里东西放到后备箱,正要上车,周意立忽然见到一家卖烟花爆竹的店,他问程午,“咱还有多少钱?”
程午说:“五十七块。”
他拉她手,进了店。
本来是卖八十元一桶的烟花,周意立给老板散了支烟,聊了两句,就用剩下的钱买到手了。
买完烟花,任务完成。
坐进车里,周意立探过身,吹掉程午发间的雪。
灼热的气息弄得她头皮酥麻,酥麻到心里。
他摸了摸她的手,把暖气开大,“晚上我们单独去后院,放烟花给你看。”
程午一愣,她还正想问他买烟花做什么,笑了起来,“好。”
对于他们买回去几段不能下锅的香肠,大家都打趣了一番,后来周意立给了杨江,让他帮忙熏干,之后平分了寄给大伙儿。
晚上都是男人下厨,女人们什么也不管,坐在壁炉边,喝着热饮聊天。
不过都是几个女明星说得多。
程午不多谈,她觉得另外三个素人女嘉宾中,有两个不是张扬性格,还有一个看上去似乎是对女明星的话题不感兴趣而不加入。
等到天黑透了,风雪被暗色掩盖,偶尔有鸟鸣声,这时年夜饭终于上桌。
因为拍摄的缘故,按着剧本的要求聊天玩笑,这顿饭吃了格外长时间,饭后一看时间,零点将近。
周意立直接带着程午溜了,先去停车场抱了烟花,借着草坪中路灯的光,抄近路往后院去。
周意立问程午,“放过烟花么?”
程午摇摇头,“没有。”
周意立说:“这应该炸不了几朵,以后住进别墅了,给你弄更壮观的。”
程午笑了声,“你把我当小女生吗?”
周意立也笑,“你那时不是没体验过么,回头我给你一一补上。”
风是冷的,雪花飘在脸上湿凉湿凉的,她一颗心却逐渐热起来,越来越暖。
他总是会给她制造感动,程午自己都觉得,她不再是最初的自己了,柔软许多。
到了后院,周意立让程午在户外伞下的秋千椅上坐着。
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往对面去了,走了很远。
周意立把烟花放到空地上,打开盒子,点了支烟,几口抽了大半,然后用末尾的火星点燃引线,大步跑回程午身边。
他刚坐下,“咻”的一声,烟花冲上天,又是“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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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炸开。
周意立侧过头,“喜欢吗?”
紧接着又炸了四五朵,头顶的整片天绚烂无比,似有无数流星划过。
程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也是剧烈的声响,砰、砰、砰。
不到两分钟,世界归于黑暗,也归于平静。
程午慢慢转过头,凝望着他,“我喜欢。”
周意立笑了,他倾身欺过去,深深吻住了她。
雪花随风斜飘进来,落在嘴唇间,被火热化去。
第52章
这个吻有点漫长,许久之后,周意立掌着程午的后脑勺,把她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胸膛里。
正好是心脏的位置,她听着他加速的沉重的心跳声,翘起嘴角。
“你心跳好快。”她说。
周意立笑了一声,“嗯,激动了。”
“激动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接吻。
周意立亲了亲她发顶,“你对我来说,魅力无穷。”
程午静了静,对他说,“我想留长发。”
今天见到的另外三位妻子都是长发,有些触动她。
周意立想象了一下,“一定很美。”
她轻轻笑出声。
“怎么突然想留长发了?”
“你不期待吗?”
“期待。不过,你这样我就足够喜欢了,是想长发及腰迷死我吗?”
“……”
直到冷风渐渐吹狂了,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周意立松开手臂,“回吧。”
他们手拉着手,朝着住的那栋楼,走了另一条石板路。
到一个转角的时候,突然听见钟媛压低的声音,“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一会儿就请假不录这期,明天一早就走。”
紧接着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明知道……为什么还来这儿?”
“那你呢?你一向淡泊名利,为什么答应租场地给节目组?”
“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唔……”
程午侧过头,与周意立对视了一眼。
两人没有继续往前,原路返回,走了另一条道路。
即便撞破了他人的秘密,程午并不感到好奇,因而没有询问。
倒是周意立主动提起,“他们是初恋,江哥很爱钟媛,分手后一直单着,没打算再找了。”
程午“嗯”了声,“那你呢?”
周意立颇为稀奇的看向她,倒没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就是她问得太自然了,而且他以为她不会对这种前尘往事感兴趣的。
她没听到回答,便瞧了他一眼,“不能说吗?”
周意立笑了起来,“我没什么不能说的,高中谈过一段,后来大学没在一个地方,感情就淡了。工作后又谈了一段,也分了。”
程午点了下头,“哦。”
周意立见她这反应,“不舒服了?”
程午说:“没有。”
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你得检讨一下,为什么现在才让我找到你?如果你是我的初恋,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
周意立不逗她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不瞒你。”
程午说:“你还是瞒着我吧。”
她心里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快,不想听了。
到了房间,一进门,周意立就把她压在墙上,同时把手里的房卡插在卡槽中。
灯光骤亮,周意立抵着她额头,“吃醋了?”
程午掀起眼皮,两人直直对视。
他笑了声,“陈年老醋也吃?”
程午正要回答,刚张开嘴,他就吻了下来,勾她的舌头。
气喘吁吁间,他退了一点,“如果我这个年纪还是一张白纸的话,要么就是我混得太差了,要么就是我哪里不正常,很显然,这两样我都不符合。”
他笑,哄道,“如果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当初就不浪别人时间了,就一直等着遇见你。别生气了,嗯?”
程午说:“我没生气。”
周意立问,“真的没有生气吗?”
她盯着他,“你又在哄我吗?”
“你说呢?”
“我只是有一点不爽。”
周意立听得笑了,亲了亲她唇角,“我理解,很正常,这叫做占.有.欲,喜欢一个人都是这样的。”
程午若有所思,片刻后,肯定道,“我想是的。”
周意立一把抱起她,令程午两只腿盘在她腰间,往里面走。
程午双手搂着他脖子,主动低头亲吻他的眉头眼角。
两人齐齐跌在柔软的床上,衣服摩擦声的响。
周意立被她亲的喉咙发紧,嗓子干涸,“不用开暖气了,我们运动发热吧。”
衣物一件一件丢到地上,周意立和程午以原始方式缠在一起。
这晚都有些不知节制,做了三次,洗澡清洁后才歇息。清晨五点的时候周意立醒了一次,把空调暖风打开,重新拥着她入睡。
冬日昼短夜长,外面天迟迟才亮。节目组也有意让他们睡个懒觉,未来打扰。
快到九点钟,两人才醒了。雪仍然洋洋洒洒的眷顾这片山林,从窗外看出去,已然是一片洁白无瑕的世界。
周意立跟着程午起床,一起去刷牙洗脸,镜子中,两人脖颈间都多出点点红印,非常的暧昧,足见昨晚激烈。
不过冬衣遮的严实,穿好衣服出去,正好碰到了一对素人夫妻,男的笑起来很阳光开朗,女的非常文气乖巧,他们站在雪地里开微信视频。
传出奶声奶气的小孩音,吐字尚不标准,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
女人温温柔柔的,“橙橙,爸爸妈妈今晚就回来了……”
见到他们,女人笑了笑,才继续说,“明天一早就去外婆家接你。”
互相打了个招呼,程午和周意立就去餐厅吃早饭。
也许是刚才软糯的声音提醒了程午,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覆到他耳边极小声的说,“昨晚你没有……”
周意立淡然自若,“是你的安全期。”
其实他带了的,那会情绪和生理都太急了,他没顾得上。
他补充了一句,“如果在安全期都怀上了,那就是命中注定。”
程午也挺淡定,“你不是说婚礼前不行吗?”
周意立笑,“月份小,应该不影响你穿婚纱。”
“……”
程午心想他懂得还挺多。
这时有人过来,“你们俩咬什么耳朵呢?”
是钟媛,笑得春风满面,心情很好的样子。
因为有摄像头跟了过来,周意立只是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这么快就情场得意了?”
别人会误以为他说的是她和假丈夫乔鸣。
但钟媛听懂了,也模棱两可的回,有点像开玩笑,“是啊,我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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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节目组的安排。”
第53章
又拍摄了一天,夜里匆忙吃过晚饭,嘉宾们和工作人员都撤了。
周意立与程午懒得折腾,他们未走,打算在这儿继续住一晚。
钟媛也没有离开,她让经纪人独自回城了。大家得知她与杨江以及周意立相识多年,只以为他们还有第二轮的老友聚会。
喧嚣闹热的山中民宿变得寂静,四个人在壁炉前坐下来,放松的喝酒聊天。
钟媛给程午讲了许多周意立少年时期的事,她津津有味,听到有趣的,不吝笑声。
后来大家都喝得有些多,高高兴兴的散了。
关灯前,周意立问程午,“知道了我那么多十几岁混不吝的事,如果你那时认识我,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周意立十多岁那会,那才是真正的表里如一,混混头儿,嚣张得很,在学校横着走,没人敢惹他。后来他家产业做大,他也过了不懂事的年纪,才变得成熟理性起来,遇事不拿拳头解决。
他现在就是天生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势,所以能唬人。但其实相处久了,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冷而不傲、酷而不坏的男人,公司里的小姑娘们都很迷他。
程午没见过周意立以前什么样,不过从钟媛嘴里说出来,她倒未觉得不好,少年人的热血意气,也是一种魅力。
她笑了笑,实话实说,“不知道。”
周意立不满,“这可不是标准答案。”
“标准答案是什么?”程午问。
“当然是毫不犹豫的说会和我在一起。”
“……”
年前还录了一期节目,和新房装修有关,两人去做手工,花了两天时间,合力做了一张木桌。
很快就到了春节,比新历的年更有气氛,更加隆重喜庆。
初一那天,程午作为周家媳妇,第一次与他们一起去祭祖。
到了晚上,周意立问她,“你准备哪天带我回去祭拜我岳母?也该让她见见自己英俊多金的女婿。”
这是程午没有考虑到的,因为连她自己都有两年没到那个地方了。
“你觉得哪天合适?”
这是年节,周家亲戚多,她担心走不开身。
“那就明天吧,祭拜岳母比较重要。”周意立说。
于是初二清早,周意立和程午就出发了,开了三个半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
是个小镇,也不算程午的老家,因为当初程母为了抵抗家里及流言蜚语的压力,带着程午租住在这个地方。
这里十多年前比较落后,没有墓地,人死后都是看个风水宝地,然后整尸放进棺材,埋在土里。
程午母女属于外来人口,当然没有土地。不过程母生前和当地人处的好,有个程午叫“包婶”的女人不忍心她死后无处安息,拿了一小块荒废的地出来,程母才得以下葬。
到了镇上,他们停好车,去买鞭炮。
一进店,周意立看见玻璃柜里摆放的样品,就点了点最大的,“我要这个。”
其他祭祀用的物品都是从城里带来的。
老板是个胖胖的女人,背了个小孩,多看了他们两眼,才笑着说好。
她从身后的展架上取了一大元鞭炮下来,装进塑料袋里,“六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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