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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惜
周意立给了她一张整的。
女人腰上绑了个军绿色的小包,她从里面抽出两张二十递给周意立,复又把目光投向程午,她犹豫了两秒,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开口,“程午?”
带了点惊喜的口吻。
程午被叫住,回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女人。
她每次给母亲上坟都是在这家店购买鞭炮纸钱,但以往见到的都不是她。
“你去年和前年怎么没回来啊?”
女人语气熟稔,但程午对她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便问,“请问你是?”
“我是张娟啊,哎,我生了孩子后比以前胖了很多,你认不出来也正常。”
张娟哈哈笑着,自报名讳。
不过程午依然没有印象。
张娟见她真的想不起了,便主动说,“你可能忘了,快二十年了吧,当时我被林伟龚勇一些男生欺负,你帮我揍了他们一顿。”
太古远的小事了,程午确实没记在心里,她歉意的笑了笑,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前两年我没放假。”
准确来说她曾七年没有假期,前五年都是她出节后请了一天假匆忙赶回来又匆忙赶回去的。
张娟“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周意立,难掩惊艳之色,好奇,“他是你男人吗?”
周意立挑了下眉,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不过这句话听着挺合他意。
程午挺坦然的,点了下头,“是。”
张娟笑问,“你们结婚多久了?有小孩了吗?”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不一般。
张娟不觉得稀奇,她以前就觉得,配得上程午的男人一定很优秀。
程午也没觉得唐突,“刚结婚,还没有小孩。”
张娟说:“你也不小年纪了,要抓紧哟。”
程午没应,说,“我们要去上坟了。”
张娟看着程午和她男人上了车,心中大为感慨。
即便程午离开小镇十多年了,但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男女,到现在碰到了,都会不由自主讲到她,虽然那时她一年中大多数时间都在武校,跟他们也不亲近,但不影响她成为所有孩子中的焦点。
后来程午妈妈过世后,所有人都拿“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开一扇窗”的话套到她身上
因为她又高又白又漂亮,上天给了她瞩目的外貌,所以让她经历生活磨难。
现在看来,程午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她衷心为程午感到高兴。
车上,周意立跟程午玩笑,“看来你路见不平的正义感是从小养成的。”
程午给周意立指路,“其实我都不记得了。”
他笑出声来。
弯弯绕绕的,到了一个的路口,程午让他停车。
程午抱着一束康乃馨走在前面,周意立拎着祭拜品跟在她身后。
这里少有人走,幸好是冷冬,高高的野草枯黄了,了无生息的朝两边倒下。
大概四五分钟,周意立看见了一个鼓起的土包,同样长满了枯黄的野草,还有两棵叫不出名字的小树。
程午说:“到了,这就是我妈的坟。”
周意立纠正她,“应该说咱妈。”
程午朝他笑了笑,把康乃馨靠在坟上。
两人跪下来,撕薄纸钱,周意立燃火,同时把香点了插上。
他站起来,抱着鞭炮到远处,噼里啪啦炸响声骤起时,他重新跪到她身边。
程午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盯着燃烧的香,“妈,我结婚了,今天带他回来看你。”
周意立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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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来,他拧开瓶盖,倾身洒在坟前,也跟着叫了声“妈”。
鞭炮声中,周意立做起自我介绍,“我叫周意立,比程午大三岁,家里有四口人,爸妈和妹妹都很喜欢程午。”
他深吸了口气,郑重承诺,“从今以后我就是程午的家。”
程午心颤了颤,她垂下眼睛,默不作声把漏到边上的纸钱捡到火中。
这一刻,她生出圆满的感觉。
后面的话,周意立放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程午受了很多苦,今后我不会再让她吃苦了,我会对她很好很好,为她遮风挡雨,照顾她一辈子,把女儿交到我手上,您尽管放心。”
两人一起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
过了一会儿,纸钱燃成灰烬,鞭炮也炸到头了。
这时起风,坟上的树轻轻晃起来,似是程母的回应,与他们再见。
两人原路返还,到了车边,程午突然抱了他一下。
周意立温柔的摸了摸她脑袋。
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去了包婶的家里,为着母亲的坟地,但凡程午回来,都要带点礼物上门聊表谢意。
恰好赶上了吃午饭,程午和周意立被留下来与他们一起用餐。
包婶见程午找到好的归宿,满意极了,话多起来,与周意立讲起程午母女两人当年搬到镇上后发生的一些事。
很多事情程午没有记忆,听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比如包婶说:
“程午两三岁的时候胖嘟嘟的,结果没想到抽条后,成了咱们镇上最漂亮的姑娘。”
“别看程午面冷,但是这姑娘心肠好着呢,她最喜欢给流浪猫流浪狗喂东西吃。”
“不过程午这孩子不爱哭,以前……”
周意立颇感兴趣,问了包婶好多,把她底都掏空了。最后离开时,他给包婶的几个孙子孙女包了大红包。
回城路上,周意立没说什么,直到回到家,程午刚脱掉外套,就被男人大力拉入怀中。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怜惜,“我怎么没有早些遇见你?”
程午愣了愣。
他说:“如果那时遇见,我一定也会爱上你。”
第54章
也许是周意立这句话表现出的信念感太强,这晚程午还当真做了这样一个梦。
那一年她十五岁,在镇上好心居民的帮助下葬了母亲后,只身一人,揣着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来到鹤城。
她兜转于大街小巷中寻找工作,由于年龄太小,多次碰壁。夜里为了省钱,见许多流浪汉都睡在地下通道里,她也打算这么住下去。
那时她奔波了一天,已是极累,寻了角落的位置,捡两张被人丢弃的报纸垫在屁股下,靠着墙就准备入睡。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她睁眼一看,就见一个眉眼嚣张的少年被一群十多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生追着过来了,明显是想堵了他打架。
这个眉眼嚣张的少年就是周意立,程午看得不禁一怔,她心想,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帅气的男孩。
她愣神的瞬间,周意立却不跑了,回身跳起来一脚踹去,那帮人猝不及防,一下倒了两三个,就这么打起来了。
虽然周意立不是弱秧子,但对方毕竟人多,怎么看都有点被欺负的意思。
这些流浪汉只会看戏,程午犹豫了一秒,出手帮了他。
她在武校长大的,是个练家子,轻轻松松解决了这些拳脚功夫不入流的男孩。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后,程午把报纸重新摆好,坐了回去,没想要人家道谢。
倒是周意立弯下身子,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程午抬眼,对上他漆黑如墨的双目,莫名感到紧张。
他咧嘴笑,“多谢了。”
程午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谢。
他却没有离开的打算,视线落到她旁边的行李带上,“离家出走啊?”
程午又摇了摇头。
她不说话,他竟也不觉得自讨没趣,接着问,“你就住这儿?”
程午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就拎起她的行李,然后一把拽起她,“我周意立怎么能让救命恩人露宿街头呢。”
不知怎的,程午没把他当坏人,不明不白的就跟他走了。
周意立把程午带回了家,知晓她身世遭遇后,对她充满怜惜,资助她继续上学,程午的生命轨迹自此改变。
梦中的程午也知道这只是个梦,但实在太美好了,她非常贪恋,便一直做下去。
直到他跟她表白,情深意重的说:“我爱你。”
程午听得心脏突突跳,外面突然响起烟花声,她被惊醒。深更半夜庆祝年节,扰人好梦,实在讨厌。
好在那感觉从梦中过渡出来,程午感受着自己急促的心跳,非常真切。
那个问题她有了答案。
如果那时遇见,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会的。
她那会儿,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对他一见钟情,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想到这里,程午不禁笑了,自觉抱住了枕边的男人。
他睡得沉,却也有所回应,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正月十五元宵节后,终于闲了下来。等到阳春三月的时候,覃言团队张罗给他们拍婚纱照,结婚了节目组也参与录制。
第一个地方定在初见的柬埔寨暹粒旅拍,提前向政府申请了婚纱拍摄许可证,过程倒挺顺利。那边古寺宏观,日出日落又壮丽,成片效果令人惊艳,只是早出晚归挺折腾人,一连三天,都没睡好觉。
后来两个团队结束工作回国,周意立和程午二人留下来,决定把当时遇见了却没一起走的路重新走一遍。
这些年,程午到过的国家不少,因为要保护老先生老太太安全,她没有哪次认认真真看过风景。
所以她现在才意识到,没有工作性质的旅游是多么放松。
又去了小吴哥,和当时一样,远远就看见棕榈树下,当地妇人热情贩卖棕榈汁。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她当时站那儿认真喝光的情形,笑了笑。
程午发觉了,问,“你笑什么?”
周意立握着她手,下巴朝着棕榈树点了下,“还想喝吗?”
她愣了一秒,想起来了,说,“我不是很喜欢它的味道。”
他微微诧异,“当时看你挺满足的。”
程午疑惑,“是么?”
她只是不愿意浪。
他笑笑,“那会儿你也看见我了吧?”
她“嗯”了声。
他回味着她那淡淡的眼神,“是不是以为不是什么好人,没安好心?”
她否认了,“没有。”
周意立问,“那后来为什么不爱搭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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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午解释,“我在工作。”
重点是,她已经表明无需多谢,冯博仍拿这事找她搭讪,便让她无感。
再往里走一些,有不怕生的小猴子蹲在低矮的石栏上,抱着个桃儿啃。旁边的古迹群倒映在一池清水中,被绚烂的天空镀上一层金光,壮丽无比。
静静欣赏了会,周意立侧头,“程午。”
他很久没叫她的名字了,她有些意外,对上他的目光。
周意立的目光从她逛街的额头一一向下,棕色的眼睛、高挺带有雀斑的鼻梁、饱满的嘴唇……
去年在这里见了四面,他才彻底把她看得清楚。故地重游,且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到眼底,自然感叹缘分的其妙。
那会儿频频相遇,他就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果然,她成了他的妻子。
最终他的视线落回她清澈有神的眼睛,四目凝望,都笑了。
这天的晚饭在一家中式餐馆吃的,老板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不过由于地方不同食材不同,炒出来的成品还是有着很重的高棉口味。
周意立本来吃不太惯,见程午吃的香,他便陪着她,最后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吃。
夜里,吹起凉爽的风,把燥热的温度降下来。回到酒店除了游泳也没什么其他娱乐项目,两人索性牵着手压马路。
他们走的不是繁华路段,街边美食唯有昆虫小吃摊,油炸的蜘蛛虫蛹,太重口味了,提不起食欲。
幸好两人都不馋嘴,散步打发时间罢了。
走到了一片树林旁,他们都想到了初见时的情景。
周意立好奇的问她,“当时为什么不接受道谢?”
程午说:“我接受了。”
“口头道谢不算,毕竟帮了个大忙,怎么着也得请你吃一顿饭。为什么不留联系方式?”
她突然想起了,“那会儿好像你并没有道谢。”
在暹粒偶遇的几次,除了周静让他拍照,从头到尾,他都没理她。
“是么?”
“是。”程午很肯定。
“我不是看你嫌弃冯博那套做法,不想再来招你烦么。”周意立停顿一下,挑挑眉,“如果是我找你要联系方式,你给么?”
当时的程午不见得会给,但是现在她说:“给。”
周意立惊讶,久久看她,“真话?”
程午面色坦然。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会说标准答案了,进步很大。”
隔日上午,两人商量了下,去了吴哥的艺术学校买了几件纯手工制作的工艺品,准备带回国,等别墅装修好了,带去新居做摆件。
之所以这样做,倒不是因为这些工艺品多么优秀名贵,权当支持慈善事业。这是法国人开办的学校,雇佣人员都是当地穷苦及残疾的出身,让他们学一门技术,以此养活自己。
他们先去参观,进了木雕工作间,穿着统一服装的年轻人专注的做着细活。
为了不打扰人,程午和周意立各看各的,没有交流,也没有停留太久。
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她被一个年轻男人吸引目光,他正在雕刻一尊成人食指长短的瘦佛,认真的打磨着纹路,看上去非常虔诚。
这个瞬间,程午的心被触动了。
她以前也陪徐敬和刘晓娣见过不少艺术家,不论知名与否,他们对手上的作品,都揣着一颗匠心。
程午想,不做保镖了,她也许可以试试做个手艺人。本来上次录制节目时制作木桌,她就觉得挺有趣。
突然的福至心灵。就像他之前所说的一样,感兴趣的事物自然而然出现了。
她是一个静得下心又有耐心的人,其实很适合去学一门手艺。
买好东西后,坐到车里,程午对他说,“我找到自己的兴趣了,我想学一门手艺。”
周意立来了神,“哪门?”
程午说:“这倒没想。”
周意立罗列,“陶瓷、雕塑、绘画、摄影、木艺……”他暂时只想到这些,拉过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咱们可以一门一门试,想学哪门都可以,我给你找老师。”
他倒答得顺。
程午愣了愣,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最终却笑着点头,“好。”
他有他的承诺。
成为她的家,对她好,为她遮风挡雨,照顾她一辈子。
那么她呢?
她本是个刚硬有锋芒的女人,从此愿意为他变得柔软,坦然接受他给予的温暖。
-正文完
第55章番外
01
程午终究未能实现她的校园梦。
那会儿定制婚纱,她迷上了服装设计,周意立就找了个著名大师做她师傅,她每个月飞意大利一星期,进行一对一的教学。
他还在家里给她弄了间工作室,窗明几净,角落里养着葱郁的花草。他最喜欢看程午坐在缝纫机前,画面十分美好,令他觉得,哪怕看上一百辈子,都是不够的。
这日周意立提前一小时下班,回到家进了门,刚巧她从工作室出来,微微讶异,“又早退了。”
周意立扯了领带,抬起眉,“谁敢打我考勤?”
程午笑起来,看他一身正装穿得极不舒适,便说,“你把衣服换了吧,我做晚饭了。”
周意立一边解衣扣一边走向她,结实的胸肌腹肌一块块展露出来,“你给我做的短袖好了没?”
“还差两个衣袖,怎么了?”
“我等着穿呢,你去缝袖子,我做饭。”
程午好笑,“你没其他穿的?”
周意立一本正经的,“有是有,不过那些能是自己老婆亲手做的衣服可以比的?”
这话听得她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可我想休息休息,坐一天了。”
周意立剥了衬衫,说,“那得赶紧歇着啊,我一会儿给你按按肩捶捶背松松乏,您看成不成?”
程午斜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成啊。”
周意立乐得不行,光着膀子,抬腿往卧室走。
等到他换了背心裤衩出来,她人已经不在客厅了,隐约能听见缝纫机工作的声音。
周意立噙着笑去找她,准备兑现刚才说过的话,到了门边,脚步却顿住了。
落日余晖没入房内,投映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温柔。
周意立心里发出一声感叹:我媳妇儿在给我做衣服啊。
他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两分钟,才到她身后,两只手刚握上她的肩,就被制止,“别动我,针脚歪了。”
周意立低低的笑出声。
他目光缱绻的凝望着她,大半年过去了,她的头发长了不少,又黑又亮,柔顺的披在肩头。
程午瞧他迟迟未走,便转过头,仰起脸。
她还未说话,周意立顺势俯身亲了亲她嘴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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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菜单?”
程午想了想,“你自己看着做吧。”
“遵命。”
程午没多久就完工了,她熨平了挂上。晚风从窗缝钻进来,那片白色轻轻飘荡,她勾起嘴角,不知他穿上是什么模样。
她到厨房,周意立正在炒仔姜牛柳,香味勾得她垂涎欲滴。她取碗筷,周意立对她笑,“缝好了?”
程午点点头,“嗯。”
周意立兴冲冲的,“我去试试。”
“慌什么。”程午盯了他一眼,“你先管好锅里吧。”
“你拿过来给我试试。”他说,“我等好久了。”
程午返回去拿出来,周意立已经关了火盛好盘,他洗了手甩甩水,把背心一脱,接过短袖套上,见她面色呆愣,洋洋得意,“被你老公迷住了?”
她掀起眼皮,不由笑道,“人靠衣装。”
“那是。”他接口,“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衣服,”
他借着油烟机的黑色镜面照了又照,显然很喜欢。
这让程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每逢年节穿新衣服时,也是这般表现。
他这么满意,程午说:“以后会经常给你做的。”
周意立看向她,双目含笑,“做一辈子?”
程午静了静,“好。”
第二日,周意立这件短袖去上班,见到冯博就问,“我新衣服怎么样?”
冯博莫名其妙,仔细看了看,很简约的一款,衣摆处有致的字母刺绣,“多少钱?”
周意立笑开了,“无价。”
冯博嗤了声,“过了,你说天价我还信。”
周意立:“你不懂了,我媳妇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真爱无价。”
冯博“哟”了声,“嫂子还有这手艺?”
他伸手去摸他衣服,被周意立躲开了,“看就看,摸要钱。”
冯博嘲笑,“幼稚。”
周意立挑眉,“怎么地?”
冯博说:“稀罕。”
周意立说:“就是稀罕。”
02
这年五月初,冯博给周意立攒了个酒局,美其名曰告别单身派对,婚前最后的狂欢。
周意立翻出手机里的结婚证照片丢给他看,“单什么身,婚什么前。”
冯博服气了,“成成成,你有证你骄傲,显摆个没完没了了。”
周意立不置可否,“手机还来,我跟她报备一声。”
冯博就听见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放心,我不喝醉。”
“不会很晚,喝两杯就回来。”
“好,我知道。”
等他挂了电话,冯博调侃,“嫂子下什么命令你知道了?”
周意立耳边仿佛还有她的叮嘱声,“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啊。”冯博耸耸肩,啧啧叹道,“立哥,我没想到你会变成妻管严,你对以前的女朋友可不是这样儿的,霸道……”
周意立不咸不淡的瞥了冯博一眼,“旧事不提。”
冯博嘿嘿的,“我的意思是,嫂子驭夫有术。”
周意立不知想到什么,扯起嘴角。
“我怎么觉得你挺高兴被管的。”
“为什么不高兴?”
“不自由。”
“没觉得。”
冯博彻底无话可说。
反倒是周意立提醒他,“你也心,别采花蜂似的乱来了。”
冯博不当回事,“我不是没你运气好,没遇到对的人么。”
“你妈给你介绍那个厨艺好的谈崩了?”
“人一听说我的前任能集齐两套十二星座,吓跑了呗。”
周意立忍不住笑,点评,“自作孽。”
晚上吃了饭,去私人酒吧,没喝两口,和他关系颇近的一个年轻男人说,“立哥,没想到你玩真的……”
话没说完,周意立盯着他笑,“别诬陷啊,我不爱玩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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