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栽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珍奶
那人坐下,眉眼抬起,朝着段玉裁礼貌一笑,自带成熟男人的风度。
原来是顾长暮。
段玉裁抬腕看了眼表,八点十分,离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抱歉,迟到了。”顾长暮道。
段玉裁将咖啡杯轻放到托盘上,将商报入包中,不喜不怒道,“顾先生向来守时,今天是怎么了?”
“有点急事。”
“嗯,”段玉裁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顾先生,昨晚的新闻看了吗?”
“段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顾先生是个明白人,无需我浪口舌。”段玉裁一笑,顿了顿,继续说道,“……李书记,他真的是个很优秀的书记,h省因为他,确实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但我未曾料到他会涉嫌贪污……”
顾长暮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底,段玉裁这种睚眦必报的狠角色,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顾家,在婚礼上发现新娘被掉包,那种愤慨可想而知。
离婚礼过去也有半个月了,他还想段玉裁怎么没有动作,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而段玉裁口中的李书记可和顾家关系大着了,一向成熟稳重的顾长暮想到其中利弊,也不由得眉头紧锁。他是一早就到李书记出事的风声,也尽力去努力撇清和李书记的关系。他自认做的没有纰漏,但是看着段玉裁自信的神情,心里没了准。
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面色如常,努力隐藏内心的波澜,跟着惋惜道,“李书记确实是个好书记,可是坐到那个位置,面对的诱惑实在太多,难做错事。”
“听闻,顾家旗下的安和医院的前身是一‘莆田医院’?”段玉裁说道,眼睛一直注视着顾长暮,将他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入眼中。
顾长暮隐藏得再好,还是有微不可查地蹙眉和抿嘴。说到此处,顾长暮更是紧张,在段玉裁的注视下,他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长暮眼睛微眯道。
“戳到痛处了?”段玉裁知道顾长暮沉不住气了,轻笑一声,“听说那段时期骗到的钱尚且不说,医死的人好像也挺多的吧。”
“有口无凭。”顾长暮淡淡地吐出这四个字。
“是啊,你说,一般医院出了这种事,媒体不是都会大肆报道,而这家医院出了事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后面反而还改头换面,成了一家高端私立医院,在短短数年发展迅速,你说其中有何门道?”段玉裁拿起咖啡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后笑着看着顾长暮,看到他额头出了细汗,便知君已入瓮。
“我实在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对我们顾家抢了你的新娘子有意见,可以明说,不用这么旁敲侧击。”
“我确实对此颇有微词,”段玉裁放下咖啡杯,继续说着,“但是,我觉得眼下这一谜团,更有意思。”
“那么很抱歉,对于你说的那件事我并不知晓。”顾长暮说,似乎急着想要离开,“我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了。”
“稍等,”段玉裁将手侧的文件夹递给了顾长暮,“若是真的问心无愧,看完这份文件再走吧。”
顾长暮已经打算起身,看着这份文件,不想接。明明天气还算清爽,但是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成串地流下。
段玉裁朝着顾长暮一颔首,示意他接下,顾长暮没办法颤巍巍地接过这一文件,打开开始看起来。
里面是一张张安和医院尚且是‘莆田医院’的罪证,里面的案件一个接一个......都在无言地抓挠着顾长暮的心脏,抓出一条条血痕。
他嘴里叨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父亲明明说过,媒体都被封口了啊,政府那边开始压下这个消息,这些怎么可能存在......”
翻到最后一张则是受害人及其家属的联系方式。
段玉裁看着他如此张皇失措的样子,心里一哂。
他咽了一口口水,“你......怎么发现的?”
“这些事即使当年媒体没报道,但是受害者还有他们的家属的仇恨怎么可能磨灭,那些有良知的记者也还留有底稿。李书记一倒,你以为你做的够多了,但这些罪证迟早会被挖出,我只不过是提前做了这一切。”
“你想顾家怎么做?”顾长暮将这些文件悉数进文件夹,冷静了几分,平静地问道。
“对受害者及其家属进行赔偿和安抚,顺便在打击‘莆田医院’中出分力,我想这对顾家偌大家业来说还算是易事吧。还有......”段玉裁欲言又止。
“哟,浸染商场多年的老狐狸也有一颗慈善心啊,”顾长暮冷哼一声,明知故问道“说出你真实的目的吧。”
“我也只想疑雪待在我身边而已。”段玉裁眼底蒙了一层阴翳,他叹了口气,似乎也在嘲笑自己。
顾长暮笑道,“痴情种难觅,你算是我认识的人中最疯狂最执着也最痴情的了。”
“谬赞。”
顾长暮无语,兄弟,我没有在夸赞你好吗......
“如此一来,之前的抢婚倒成了笑话,更何况,棒打鸳鸯这事我做不来。”顾长暮继续道。
“抢婚那事没人知道,你不必担心,后者你不得不做。”段玉裁双手交叉在胸前,认真道,“我想顾笙鸣他也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他自有分寸。”
“嗯,就这样,我先走了。”顾长暮点点头,带着文件夹离开。
段玉裁手旁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也冷了一半,他抿了一口,反倒觉得苦涩万分,再也喝不下一口。
美国阿拉斯加州,晚。
一栋小洋房,灯光只在卧室开了一盏。
梅疑雪还在浴室里洗澡,而顾笙鸣则待在卧室里看着电视。听着浴室里哗哗作响的水声,竟是有些心猿意马,电视再也听不进去。
这时间电话铃突然作响。
“哥?”顾笙鸣说道,“这么晚打来发生什么事了?”
“……此事关乎顾家的生死,你和疑雪赶紧回中国。”顾长暮声音沉沉,很是严肃。
“段玉裁他又做了什么?”
“他算是抓住了我们家的把柄,其他细节回来再说。”
“关于疑雪的?”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回了句,“是。”
然后电话便挂了,梅疑雪也正好梳洗完出来,见顾笙鸣脸白的无血色,立马上前捧脸,道,“怎么脸色这样苍白?”
顾笙鸣这才回了点神,紧紧地抱住梅疑雪,仿若想要与她作对连体婴,好让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分离。
梅疑雪意识到反常,“……是我哥找来了吗?”
顾笙鸣不回应,现实比这更加残酷,他摸着梅疑雪的头发,眼底尽是晦涩,“我不想放手……”
梅疑雪二话不说地摘取了顾笙鸣的黑框眼镜,吻住顾笙鸣的唇,然后抬头认真地凝视着顾笙鸣道,“不问以后,只争朝夕。”
话音刚落,就被顾笙鸣火热的唇吻了个严实,他的吻不如往常般温柔,更像攻城略地,更像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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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深入,吻得狂野,梅疑雪还未受过这般疯狂的吻,呼吸喘喘,但也努力跟上,双手环住顾笙鸣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无间,舌间共舞。
顾笙鸣还不餍足,一翻身将梅疑雪压在身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立马封住了她的唇,肆意地在她的唇齿间留下他的气息、他的印记。
吻到几乎窒息时,他终于放开了她,他的眼里有了一丝清明,看着梅疑雪的目光仿若看着一件传世珍宝,他把梅疑雪散在脸庞的发丝捋到耳后,似乎想把梅疑雪的样子永远地印在脑海里。
梅疑雪见顾笙鸣此般,心里很是不安,她眉间紧蹙,“是不是我哥做了什么决定,那个决定可能会对顾家有毁灭性的打击?”
顾笙鸣选择缄默。
梅疑雪心中了然,然后紧紧抱住顾笙鸣,吻了上去。她心里苦楚万分,怕是这辈子都逃不过段玉裁的掌心了。
这一夜,过得又漫长又短暂。二人抵死缠绵,仿佛过了今朝,再无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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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二台戏孟竹传(7)
月色晦暗,层云蔽月。
云隐向来倒头睡,但是今日不知怎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安稳。
无奈只好,傻傻地盯着窗外的月亮出神地看。
身侧的顾长暮似乎是感受到了动静,长臂一展,就把云隐搂入怀中,下巴搁在了云隐的肩窝,半睡半醒道,“别担心了。”
云隐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咬唇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弟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笙鸣他有分寸的,不管怎样,也不会置顾家于不顾的。”顾长暮安抚道。
云隐突然转了个身,双手环住顾长暮的脖颈,一双眼睛极为深情、极为专注地注视着他,“如果我们置身于顾笙鸣他们的那种境地,你会怎么做?”
顾长暮阖上眼睛,手轻柔地拍抚云隐的背,“我会选择最稳妥的那一种。”
云隐苦涩地笑了下,她心里明明早就有答案。她怎么能不清楚顾长暮的性子,当初和她结婚就是为了利益,正常人面对联姻总会有抗拒,这种婚姻里没有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总是不牢固的。但是顾长暮当初知道这一切却接受地很平静。
平静到让现在的自己还是觉得不安。
云隐紧蹙眉头,心底不断问着自己,他对她,到底是爱还是责任?
终是不敢触及,她还是选择了逃避。
她阖上眼,一夜无眠。
孟斯筠今天她的戏份不算多,但她还是在片场待在张导旁边看着老戏骨们演戏,学习戏骨们的表演方式。
今天的戏份主要在高圣鑫老师和白凌老师身上。这两位老师年龄都很大了,演技在岁月的磨砺中越发湛。
高圣鑫老师的角色是孟竹的爸爸,孟晤,永康皇帝时期的同平章事,很得圣心,而白凌老师的角色则是孟竹的爷爷,孟黎生,太师之位。
因为前几天的孟黎生的寿辰,宴请了许多王宫贵胄,而孟竹已到了及笄之年,又是孟家嫡长女,自然有席位,不过隔了一层与人等高等宽的屏障。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宴会,孟竹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竟然就是赵洛卿,惊喜之余更多的是困扰,当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被许配给了赵洛君,当朝的太子。
于是当晚,便告知父亲,不想嫁给赵洛君,想嫁给赵洛卿,发了好大的脾气。
现在要拍的这场戏正是孟竹闹了一场之后,孟晤和孟黎生在思考孟竹嫁给赵洛卿的利弊。
孟斯筠拿着一个小本子,记下高圣鑫和白凌两位老师表演方式和点,以及值得学习和借鉴之处。离风在旁边一同坐着,不时地给孟斯筠递水、递切好的水果。
孟斯筠这么认真地学习也是有原因的,昨天宁虞也有戏份,他拍好后,就围观了孟竹想要悔婚的戏份。
实在是因为孟斯筠和一群老戏骨之间差距太明显,这场戏,孟斯筠算是完全被压制了,但是孟斯筠这种从来没有演过戏的,虽然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但是依旧无用。
高圣鑫老师很贴心,每一条结束,都会指出孟斯筠的问题,帮助她提升,她对高圣鑫老师的印象也分外亲切。倒是白凌老师总是板着脸,似乎很不满意因为她的原因而造成一次又一次的ng,那天在场的还有李奕雪老师和莫衣鱼老师。
这两个老师也很敬业,频繁ng也能一直保持最好的情绪,最好的状态。
不过幸好,孟斯筠也尽力一次比一次演得优秀,这场戏演得也勉强过了导演那关。但是却换来了宁虞的冷嘲热讽。
于是乎,孟斯筠就不管有戏没戏就来看演戏,还托宋妍找了个表演老师,工后再进行长达两小时的教学。
这么一来,孟斯筠的一天被排的满满的,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宁虞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也搬了张凳子坐到孟斯筠旁边,手里捧着一瓣西瓜,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位老师演戏。
孟斯筠看过宁虞演的那几场,演的确实出色,就算和老戏骨搭戏,也不会低人一筹,因此在被冷嘲热讽的当头也没了脾气,只得乖乖受训。
“你今天不是没戏吗?”孟斯筠问道。
“学习学习。”宁虞咬了口瓜,说道。
“哟,还笔记呢。”宁虞看了眼孟斯筠手中的本子,笑道。
孟斯筠嘴角一扯,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呢,最后选择了无视。
“我跟你说,演戏这种事啊,还是要靠天赋,我看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功。”宁虞见孟斯筠不理会他,继续叨叨道,“不过,努力努力还是需要的,给自己一个安慰嘛。”
“宁虞。”孟斯筠无奈地唤道,停下手中的笔。
“好好,不说话。”
“我知道我开机那会儿说话确实狂了点,但你真的不用揪着不放。”孟斯筠又说道。
“嗯,还好吧,我看了你试镜的视频,演技确实还可以啊,”宁虞又啃了口瓜,漫不经心的说道,“再者,你是新人,刚进剧组确实需要一段磨合时间。”
孟斯筠听出了宁虞的安慰之意,心中很是感动,很认真地注视着宁虞,道,“谢谢。”
“我这不是担心你拖我们剧组后腿嘛。”宁虞继续道。
孟斯筠现在很想把刚才那句话回。
宁虞见孟斯筠这个样子,兴致渐起,把瓜放在一旁,长臂一伸,将孟斯筠搂了个满怀,对其耳语道,“喂,你和段玉裁那家伙到底什么关系?”
孟斯筠无语,这男的难道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她作为一个古人深感世风日下。她抽身出来,回了句,“他是我老板。”
“哦,”宁虞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倒也知道肯定问不出来什么,“这回答也太官方了吧。”
“不过呢,前不久,我那个剧组里面有个女配角因为吊威亚,腿受伤了,好像那个女的就叫孟斯筠吧。”宁虞继续道,玩味地看着孟斯筠神色的变化。
孟斯筠一愣,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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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她真的没料到宁虞会跟她以前有所交集。
“那会儿你演技可真烂啊。”宁虞眼带笑意,继续说着,“不过,你现在的演技,比起那时候进步真的很神速。”
“自从那次事故之后,我便失去记忆了。”孟斯筠讪讪道。
“是吗?怪不得,不记得我了。”
“你那会儿肯定经常奚落我吧?”孟斯筠反问道。
“哪能啊,那时候我们是一个咖位的吗,对手戏为零,好吗?我为什么要浪我的时间去奚落一个小喽?”宁虞瘪了瘪嘴。
孟斯筠不怒反笑,“看来我现在算是入了你的眼?”
“啧,你不是女主嘛,总要提携一点。”宁虞又捧起瓜开始吃,这时候语气倒没有那么欠扁了。
“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靠后门进组的?”孟斯筠认真地问道。
“你们三个人的试镜视频我都看了一遍,你确实演得最好。”算是一种肯定。
“那为什么……?”
“但是《孟竹传》的试镜机会难得,尤其是孟竹这个角色,更是百里挑一,你想获得试镜这个机会,就已经很困难了。而你作为一个新人,又没什么演技,获得试镜的机会本就稀罕。”宁虞分析道,“你不仅得到了这个机会,而且还被选中,除了有背景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孟斯筠此时也心虚了,确实她这个试镜机会是段玉裁给她的一个解约礼物,确实得到试镜机会就等同于跨过门槛,只差推门了。
“不过娱乐圈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只希望你不要成为‘强推之耻’就好。”宁虞见孟斯筠保持沉默,叹了口气,似乎也感叹命运的不公。
这时候,孟斯筠的手机铃突然响了,把在沉思中的孟斯筠拉回现实,她抱歉地对宁虞一笑,“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便起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喂?”
“斯筠啊,你现在有空吗?”声音是云隐。
“云隐?”孟斯筠有点惊讶,她和云隐有一个多月没联系了。
“嗯,我现在在x市,有点想你了,出来聚聚吧。”
“我就今天下午有场戏,然后戏结束后,我还要再上两小时的表演课。”
“那好吧,那晚上八点约在新时代烤肉店见吧。”
“嗯。”孟斯筠挂了电话,走回位子,就见宁虞笑得欠扁地看着她。
“段玉裁打来了的?”
“……”孟斯筠扯了扯嘴角,回答道,“女生。”
“哦,名字?”
“云隐。”
“哟,顾家大少奶奶啊?!”他突然来了兴致,“你到底是谁?不会又是那种长大之后被有钱的亲身父母认养回去的戏码吧?”
“……”
孟斯筠看着宁虞那张对八卦兴致盎然的嘴脸,最后一哂,选择了让他自己纠结去。
宁虞缠着孟斯筠问了好久,却没得到什么回应,只好白眼一翻,兴致缺缺地把目光重新放回片场。
眼下的这一场戏也快拍完了,下一幕就有孟斯筠的戏份,此时她拿出剧本,把台词流利地背了一遍,然后把老师教的对于角色的感情和动作的处理又着重地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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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二台戏孟竹传(8)
孟竹跪坐在冰凉的石砖上,孟黎生坐在最高座,孟晤坐在身侧。孟家大堂此刻显得格外威严,处处冒着冷气。
孟黎生眼睛微眯,居高临下地严厉喝道,“你可知道你这一闹代表了什么?”
“知道。”孟竹目光坚毅,似乎不打算妥协。
“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了,三皇子这人虽然表面无争,但野心却不小,也算一个韬光养晦之人,他对你设局,也是想拉拢孟家。这人城府深不可测啊。”孟黎生长叹一口气。
“祖父……你的意思是?”孟竹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道。心脏跳的如拨浪鼓般,极快。
“你与大皇子的婚约并未成,但你要嫁给三皇子,我不反对,但我有两个要求。”孟黎生喝了口茶继续道。
“祖父,请说。”
“其一,三皇子必须把这事处理得滴水不漏,不让孟家受到一分一毫的折损;其二,三皇子必须得是未来的皇帝。”孟黎生不带拒绝道,“过几天我会写封密信给三皇子,若他有这胆量应下,那么你们的婚约也就成了。”
“谢祖父、父亲。”孟竹欣喜应下,又急忙磕了个响头,但是更多的是担忧,这对孟家来说,何尝不是一个赌注。但是尽管这是一个赌注,她相信祖父和父亲也是经过认真考量的,夺嫡之争对各大家族来说何尝不是一场盛大的赌博。
……
这一幕戏算是拍好,经过老师指导的孟斯筠进步得极快,这一场拍了两条也就过了。
孟斯筠以一个后来人的角度再看这一幕戏,不得不感叹自己父亲和祖父的眼界,在这一场赌博中,孟家出其不意,选了一个看起来最没有竞争力的皇子,但是最后三皇子不负孟家所托,登上了皇位。
只可惜,三皇子上位后,想稳固自己的地位,必须削弱孟家势力,给孟家敲一个警钟,于是还沉浸于当上皇后的喜悦中的孟竹就这样被贬为庶民,成为赵洛卿向孟家开刀的第一人,那时候祖父也不在了,全家就靠父亲一人撑着,父亲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不知道赵洛卿的意思,开始辞去同平章事的官职,也叫孟家兄弟在官场上低调做人。可是就算做到这个地步,还是打不消帝王的猜疑之心。孟家终是沦落一个凄惨的结局。
“你这场倒是比上次进步了点。”宁虞一边用手摸着下巴肯定地说着,一边走到孟斯筠旁边。只是旁边人似乎还在戏中。
“喂,在想什么?”宁虞把手放在孟斯筠发呆的眼前晃了晃。
“啊,你怎么还没走?”孟斯筠这才从沉思中出来,反问道。
“下一场就是我的戏啊。”
孟斯筠点了点头,抬腕看了眼表,已经五点多了,便不再废话,“那我先走了。”
“哦。那再见。”宁虞点点头,转身就去跟张导打了个招呼。
上完表演课的孟斯筠出了一身汗,洗了澡,换了件鹅黄色的衬衫和吊带裤,听离风的意思,又戴上了墨镜,毕竟也是《孟竹传》里的女主角,还是公布时被骂最多的。
孟斯筠一向是个守时的人,到达新时代烤肉店时离八点还有五分钟。
孟斯筠走到云隐约好的隔间,发现她已经在里面喝上了。
“你来啦?”云隐带着些醉意,看见孟斯筠,傻笑起来。
“嗯。”孟斯筠浅浅笑开,她其实多少猜到云隐找到她是为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把这猜测压在了心底。
“诶……”云隐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是开口道,“我们上次帮疑雪逃婚算是徒劳了……”
“你想吃什么?先点菜吧。”孟斯筠毫不意外地拿起桌上的菜单,翻阅着。
“我来的时候就点好了。”云隐放下酒杯,眨巴眨巴眼睛道,“我这次到x市找你聊,实在是因为我可倾诉的人也只有你了,我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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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其实挺郁闷的。”
孟斯筠见她这么说,把菜单放在一旁,“你丈夫不是挺疼你的?”
“……你知道我和他结婚是我外祖父的意思,他待我挺好的,但是我现在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自信,他到底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履行责任还是真的对我有份心思……”云隐说完,混着泪水又将一杯酒喝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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