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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栽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珍奶
荀离鹤噤了声,保持沉默。眼里的失落太过浓重。
“你是傻的吗,你对我的喜欢这么明显,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新娘冷声道,不留一丝念想,“只能说,你从来都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荀离鹤难受得如鲠在喉,半天吐不出话来,他嗤笑道,“普通……朋友?”十几年的暗恋,十几年的相思,在她的心中,你却永远只是个普通朋友,丝毫没有分量。
他眼眶一红,忍住泪水,不想让自己太难堪。他抬头时,已无泪光,换上了虚与委蛇的微笑,客套着道,宛如陌生人。
“也罢,祝你新婚快乐。”
荀离鹤撂下这句,便像只落水的凤凰般仓皇而逃,湿了一身的骄傲。
“对不起。”新娘悄声说道,眼角处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滑落。
月儿渐渐攀上柳梢头。
婚礼宴会也渐渐坐满了人。陈怡霖坐在媒体区首席,跟旁边的人有些心不在焉的交谈,不断地看着时间,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宴会场被布置在酒店的花园中,此刻头顶星空,脚踩草坪,闻着





古穿今之栽竹 分卷阅读23
微醺的花香,听着湖水被风吹起涟漪的声响,只有在花门两旁,有几盏明灯燃起。
明灯上点缀了簇簇淡粉蔷薇。餐桌都是圆桌,每张圆桌上的中间都有一束花和两盏蜡烛。整个宴会场极富有浪漫气息。
陈怡霖有些忐忑地接近正在跟华立影视林总聊天的段玉裁,段玉裁脾气难以捉摸是在圈里有名的,如果不是上级交代,她可不敢贸然采访他。
“段先生,我代表新浪娱乐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现在方便回答吗?”
幸运的是,今天段玉裁看起来心情颇佳,他瞥了眼陈怡霖,难得没有拒绝地道,“你问吧。”
林总见状,和气地笑道,“那么接下来的事项,我们改天再聊。那么,我祝你新婚美满,早生贵子咯。”
“借你吉言。”
段玉裁又把视线落在了陈怡霖上,等着陈怡霖出问,而被这样看着的陈怡霖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什么,她心脏开始跳的极快,心绪开始不宁。
她努力稳住心绪,组织斟酌文字,努力使这个问题不显得那么犀利,“额,段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大家都很好奇你和梅小姐的关系,还有你对于外界称你和梅小姐为危险姐弟、禁忌情人,有什么看法?”
段玉裁听完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依旧保持淡笑,“我和我妻子没有血缘关系,没道理拥有这些头衔。”
陈怡霖背后一冷,立马恭维地笑道,“段先生说的是。”
陈怡霖眉间一蹙,想到下一个棘手问题,就哭笑不得,终于鼓起勇气想开口发问,却硬生生被段玉裁打断。
他手一挥,笑道,“我希望记者小姐你能明白,今天是我喜事,我不希望从你嘴中听到任何我不喜欢的字眼。”
他虽笑着,但是却有了几分人的气场,陈怡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在权衡,她可不想得罪段玉裁,可是老板交代的任务……
也罢,陈怡霖做了抉择,谄媚地笑着抬起头,“段先生,你多虑了。我是想问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你和梅小姐的爱情故事?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当然可以不说。”
“不愿意。”
三个字落下,陈怡霖干笑了几声,只觉头痛得紧。
……
陈怡霖把剩下几个问题问完,就脚底抹油般地走了。不肯留在这虎穴多一分一秒。
就在陈怡霖离开段玉裁视线的那一刻,荀离鹤的身影进入了。
“离鹤。”他唤道。
荀离鹤看了段玉裁一眼,目光复杂,他双手插兜地走到段玉裁面前,脸上挂着笑,“我真没想到,梅疑雪最后还是嫁给了你。”
段玉裁自然知道荀离鹤在这之前去了那里,很真挚地说了句,“谢谢。”
“谢我什么?”荀离鹤苦笑,只觉得这一声谢谢像把刀子戳进了自己的心窝,“她心里没有我,就算我不让,我也没有任何优胜的几率。”
段玉裁深深凝视着失魂落魄的荀离鹤,问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段兄,我求你,给我留点尊严。”荀离鹤眼眶含泪,有些哀求地对段玉裁说道,字字铿锵。
此时此刻,段玉裁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他喃喃道,“如果说,她曾经喜欢过你呢。”
荀离鹤正转身,听到这句话,背一僵,停下了脚步,后几秒,却大步大步地走开。
宋妍冷然地看着有些失魂的荀离鹤走来,心下了然。
“去找我们今天的新娘子诉衷肠了?”
荀离鹤顺势坐下,右手搭在宋妍的椅子上,靠近她,轻佻地一笑,“是又如何?”
“又哭又笑的,真够难看的。”
向来会怼回去的荀离鹤,如今却沉默了,敛了笑容,搭在宋妍椅背上的手也了回去,一脸漠然。
宋妍知道戳中他的痛处,还是安慰了一句,“释然吧。”
之后,两人均保持静默,
时光今日流的缓慢。两人终于捱到了典礼开始的时刻。
“走吧,伴郎。”宋妍直起身子,往场所的大门那边走去,似乎是想到什么,对着荀离鹤轻笑,“等会儿别哭鼻子。”
荀离鹤皱紧眉头,也起身,留给宋妍一记白眼。
灯光一暗,徒留白羽铺成的小路旁的白光闪烁,宛若一带银河。
段玉裁也在早早地在花门处等待。他此刻却有些紧张,如梦如幻般,他所期待的,他所想要的,就全部都是他的了,任何人都不得觊觎。
而在另一端,有个人也十分紧张。
伴郎伴娘携手,仿佛是对极其登对的情侣般手挽手走过,两人面上都极其甜蜜的笑着,不过其中一个笑得真挚,另一个演得别致。走到快花门的位置的两侧缓缓停下,然后相对而立。
婚礼进行曲此起彼伏,众人的目光投向大门,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一对可爱的金童玉女,稚嫩的脸庞,手里还拿着花篮,撒着花瓣。
他们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倩影。许是白雾缠绕,白裙着身,众人不禁呼吸一窒,恍若仙女临凡。
待新娘子完全走出白雾,她的轮廓,开始明朗。呆愣着的媒体立马回神,紧张得拿着单反快速地拍着。
新娘看起来很是紧张,双手紧紧交叉握在腰腹中间,眉眼也是低垂着的。她走的很缓慢,也很小心。
而在另一头的段玉裁看着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他的心开始止不住地狂跳,喜悦和感动难以抑制,他眼眶湿润,嘴唇也有些抖索。
荀离鹤在花门旁,看着这样的梅疑雪,他深吸一口气,憋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努力地笑着。这几分钟对他来说极其难熬,仿若身在油锅上,只得苦忍。
宋妍都看在眼底,心里微酸。
段父挽过新娘子的手,陪她走过最后一段,似乎是感受到新娘子的紧张,他拍手安抚了一下,然后凑到她耳边道,“不管怎样,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
新娘感激地朝他一笑。
终于送到了花门处,段父叹了口气,眼带泪光,对着段玉裁语重心长道,“你能娶到我们疑雪,这是你的福分,至于未来,我希望你们都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段玉裁郑重道,“爸,谢谢。”
“现在我把疑雪的手交到你手上,望你珍重她。”段父牵起新娘子的手,然后替给段玉裁。
“我会的。”段玉裁牵过新娘子的手,触碰到柔软温热的手掌,然后十指交叉。段玉裁紧紧握住,牵到自己身边。
新娘子的面庞隐在一层又一层的头纱之下,仅见轮廓。她朝着段玉裁微笑,一如那待放的玫瑰,含苞的海棠。
段玉裁用手隔着头纱抚摸着新娘子的面庞,轻柔又体贴。
牧师走到两人身前,看着温情蜜意得二人,轻咳一声,“那么我们现在开始仪式。”
段玉裁不舍地回手。
“接下来跟着我念。”
“我,段玉裁……”




古穿今之栽竹 分卷阅读24
“我,段玉裁……”
“愿意娶梅疑雪为妻,从今往后,我会履行丈夫的职责,珍惜她、爱护她、尊重她,直至生命竭尽、青山磨尽,河水干枯、日从西起。”
”愿意娶梅疑雪为妻,从今往后,我会履行丈夫的职责,珍惜她、爱护她、理解她,直至生命竭尽、青山磨尽,河水干枯、日从西起。”
段玉裁说着有几分哽咽,语气里带着坚定和真挚,这一个个字都是他的承诺和也是他对梅疑雪的深爱。
“我,梅疑雪……”
“我,梅疑雪……”
“愿意嫁给段玉裁,从今往后,我会履行妻子的义务,珍惜他、爱护他、尊重他,直至生命竭尽、青山磨尽、河水干枯、日从西起”
“愿意嫁给段玉裁,从今往后,我会履行妻子的义务,珍惜他、爱护他、尊重他,直至生命竭尽、青山磨尽、河水干枯、日从西起”
新娘说完这一段也哽咽了,她望着段玉裁,似乎是被感动到了。
“交换戒指。”
这一声下,宋妍托着一个放着两枚戒指的托盘上来了。
段玉裁和新娘取了对方的那枚,两人交换完戒指后,相视而笑。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新娘笑容突然敛,似乎是没料到会有这个环节。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段玉裁心跳的厉害,郑重地把头纱掀起。
当一层层头纱掀起,当他渐渐靠近,新娘的面庞在他眼中也越发清晰,他心咯噔一声,上扬的嘴角一点点僵住,眼里也慢慢升起了冰霜。
周遭的氛围一变,空气仿佛凝滞。
只留急促轻微的呼吸声。
他抬起新娘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一双不经眼线勾勒的桃花眼,长长的睫羽微颤。
“孟、竹。”他用只能彼此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对着新娘子说道,语气里压抑着冷意和怒意,仿佛想把眼前这个人拆入腹中,虽在眼前,但是仿若隔了一层冰般,不可触及。
新娘这时候突然笑了,笑得狡黠、也笑得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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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一台戏段公子的执念(11)
“是我,段公子。”
孟斯筠突然镇静下来,朝着段玉裁轻声道。
段玉裁盯着孟斯筠的目光若幽泉,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孟斯筠的笑靥,捏着孟斯筠下巴的力道也重了几分,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封住了孟斯筠的唇。
孟斯筠预想过段玉裁发怒的种种后果,唯独落了这一种。她惊诧地伸出手想要推开段玉裁,在推开之前,孟斯筠感觉自己的下唇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似是惩罚,她吃痛地刚想喊出来,这声音就被段玉裁的又一吻给封在喉咙里。
孟斯筠怎肯就此妥协,正打算推拒,却发现段玉裁已经抽身。他的面上一扫冷漠,双目含情,仿佛注视着爱人般凝视着她。
在这种目光下,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不去当演员真的太屈才了。
她的下唇火辣辣地疼,但也只能忍着,她轻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段玉裁轻笑,手温柔将她鬓边的发捋到耳后,然后沿着孟斯筠耳边缓缓说道,“既然演了这么久,不如就陪我演完。”热气贴着她的耳朵晕开周转,她本就通红的面颊又红上了几分。
孟斯筠偏离了身子,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宋妍他们这么铁定段玉裁不会撂下婚礼走掉。
明如他,自然会选择最优解决方案。
若是在众媒体的面前撂下,肯定登上头条,媒体也不知道会写出什么话。
“豪门大少、繁星老总惨遭新婚妻子抛弃”或是“三线女星为求嫁入豪门不惜移花接木”。前者是给段家和繁星抹黑,后者牵涉《孟竹传》的女主角。
而且,此时再去追梅疑雪,为时已晚。
眼下也唯有继续进行下去才不会带来风险,更何况,他和梅疑雪结婚证已经领了,婚礼也只是个仪式罢了。
段玉裁搂住孟斯筠的腰,朝着众宾客浅笑道,“我很高兴各位能够来参加我和疑雪的婚礼,现下仪式结束,各位可以享用美酒佳肴。”
孟斯筠忍着不适,也微笑着。
“走吧,去换礼服。”段玉裁笑着对着孟斯筠道,眼底却不见笑意。
孟斯筠心咯噔一声,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段玉裁拽着孟斯筠的手腕到准备间,喊退了侍者,然后嘭地开上了门,把孟斯筠逼到墙角。
他面无表情地用他的一双手贴着孟斯筠修长白皙、光滑鲜嫩的脖颈上下抚摸,声音沉沉,隐有杀意,“你应该知道我要杀你,很容易。”
孟斯筠看着他的目光,寒冽锋利至极,她这次是真的碰到他的逆鳞了。
她声音淡淡,目光坚定地望向段玉裁,“我受过极刑,没人会比我更明白死亡的痛苦。但是我很笃定,你不会杀我。”
“起码,今天你不会杀我。”
段玉裁松开手,嗤地一声笑了,眼角却湿了,“孟竹,你体会过在触碰到云端之刻被人狠狠踹下去的感觉吗?”
“体会过。”
“心痛吗?”
孟斯筠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
“痛彻心扉。”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声音带着落寞,后又对着孟斯筠冷笑,语气里不带一丝情谊,“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处置那个罪魁祸首?”
孟斯筠哑然。按照段玉裁的心狠程度,估计她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她苦笑道,“你想听什么答案?”
段玉裁往后退了几步,从口袋里掏了只烟出来,点上。放在唇间重重地吸了一口,眉间紧蹙,似是在思索。
此刻,空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孟斯筠垂下眼帘,安静地等待判决。
一支烟的时间,似乎是让段玉裁冷静了许多,他熄了烟,走到孟斯筠近前,说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且放心。”
孟斯筠呼吸一轻,心头大石一落,但还是问了句,“为何?”
“就算没你,顾笙鸣那家伙也能想出别的法子。而且,《孟竹传》需要你,也没人能替代你,”段玉裁无奈道,“我母亲还很喜欢你,这让我怎么对你动手。”
“今日这事,你虽不用付全责,可还是要承担部分的。”
“如何?”
“便罚你每月画一幅国画,并且零片酬拍摄《孟竹传》。”
孟斯筠扶额,只得答应,毕竟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快换礼服,我在外面等你。”段玉裁扔下这一句,就往门外走。
孟斯筠取下头纱,换好深蓝色抹胸连衣裙为底,外套银光闪闪、仿若星光粲然的纱裙,戴上天鹅镶钻坠链和耳钻,从准备间走了出来。
段玉裁将孟斯筠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看来这件礼服更适合你。”
孟斯筠尴尬地把头发捋到耳后,干笑几声,没有答话。
婚宴场上,段玉裁和孟斯筠一桌一桌的敬酒,幸好化了仿妆的孟斯筠与梅疑雪有六七分的相似,而婚宴场的灯光也不明亮。
所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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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怀疑新娘的身份。
酒过几巡,佳肴已光,宴会终于结束。
宾客和所有媒体全都走光了。孟斯筠松了一口气,正想偷偷地从后门离开,却被段母拽住。
“疑雪,怎么没不跟我们一起走啊。”段母不容分说地笑着把孟斯筠一路拉拽在楼下。孟斯筠苦着脸,一路上推拒无果,就这样被拉到了车门前。
孟斯筠急忙止住段母推开车门的那只手,神色慌乱,“伯母,你明明知道我……。”
段母连忙捂住孟斯筠的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她眼色突地变得认真,在孟斯筠耳边轻轻说道,“媒体走去大半,狗仔可就不一定。万一被狗仔发现,新娘和新郎婚礼后就分道扬镳,也不知道明天新闻会怎么报道。所以,也就只能委屈你了。”
孟斯筠蹙眉,她初来这个世界,不懂这些,也不知道狗仔这种东西,如果真如段伯母所说,倒还真是没有任何退路。
她沉下心思,分析利弊,最后还是捱着头皮,坐了进去。
段母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狡黠一笑,然后坐到了后面那辆车去了。
孟斯筠一坐下,耳里就传来了段玉裁戏谑的轻笑声,他不紧不慢地道,“看来,孟小姐也入了他人之瓮。”
“甚是后悔。”孟斯筠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头五味杂陈。
段玉裁起笑容,突然地欺身而下,一双如蓝玛瑙的眼睛就这样极为专注地盯着孟斯筠看,看得她呼吸一窒,他语气冰冷,似是警告,“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疑雪的事。”
孟斯筠好歹也是跟皇帝处过的人,她浅笑着,“自然。”
这时,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一开,只见罗秋姗姗来迟,看到两人的姿态,嘿嘿一笑,“段总,我是不是回来的时间不对?你们继续,就当我是个盲人,我什么都看不见。”
段玉裁坐了回去,也不打算解释刚刚的状况,“罗秋,有事要你做。去查一下今天晚上六点以后的h市所有的航班信息。”
“段总啊,今天你这新婚之夜都不给我放个假啊。”罗秋哭丧着脸,不满道,一边说着,一边踩油门开始开车。
说完这句话,罗秋意识到不对,“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疑雪逃婚了。”段玉裁声音一沉,有些落寞地说出这句,似是叹息。
“什么?!那你身边这位是?!”
“孟斯筠。”
孟斯筠见罗秋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似乎想要看出破绽。
孟斯筠尴尬地笑着冲罗秋挥手,“好久不见。”
罗秋脸上的表情变化格外,从疑惑、吃惊、最后是不屑。
他嗤笑一声,笑得古怪,“孟斯筠,我也真是小看了你。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脱胎换骨,放下过去,没想到为了嫁给我们段总,使出这么龌龊的招数……”
孟斯筠一听,笑容僵在那里,段玉裁听后皱了眉头,轻咳一声,打断了罗秋接下来的话,“你太失礼了。”
罗秋委屈道,“段总,我也是看不过去嘛,你看她使出的什么烂招,狸猫换太子啊,这要我怎么忍得住脾气嘛……”
“我看她劝梅小姐嫁给你那时就没安好心,没想到,失忆后竟然聪明了这么多……竟然还让段总这样偏袒你……”
孟斯筠听着这些话,深吸一口气,微笑,揶揄道,“对,你说的都没错,可惜我这一片痴心,注定要错付。”
段玉裁听完孟斯筠的话轻笑出声,“孟小姐,我怎么觉得你这句倒像是反讽?”
孟斯筠回以一笑,不做辩驳。
一旁的罗秋一脸懵逼,嘴巴张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里产生一种很是诡异的想法,但又马上打消,他只得转开话题,“那个,段总啊,是不是可以执行那个计划了?”
“执行吧。”
之后的路上,车里保持着缄默。
终于到了段家。孟斯筠一开车门,就看到段父先行上楼,只留下段母在那一脸慈祥地望着自己,她总觉得那个眼神怎么看怎么诡异。
她冲着段母一笑,“伯母,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怎么可能,那些狗仔还在啊,不幸你看那边。”段母摇摇头,顺手指向没有光线的一隅。
孟斯筠定睛一看,好像真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存在,背后突起冷汗。
“他们一直在跟车”
“是啊,估计是他们发现你上婚车并不情愿,察觉到了八卦的气息,所以就跟车了。这么看他们起码待到半夜。所以你起码得明天走。所谓演戏演全套,就委屈一下斯筠你喽……”
段母开始语重心长地给孟斯筠分析起离开的种种弊端。
孟斯筠听完一阵头疼,真是一环扣一环,她虽不明白狗仔的含义,却大概从段伯母那里了解到,狗仔大概就跟她前几天所阅读的《明史》中类似于锦衣卫的角色。
段玉裁多少知道段母存在什么心思,蹙眉,对着两人道,“先进家再说。”
孟斯筠咬唇,似乎还在犹豫,毕竟这个借口已经被段母用了一次,这次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段母的说辞,可是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实在真实。孟斯筠还在思忖中,手却被段玉裁牵起,不带拒绝地被牵着走下车。
进到家门后,段父应该是已经回房休息,所以在客厅并未看到人影。然后段玉裁松了手,对着孟斯筠说道,“今天这样也实在没办法,你今天就睡疑雪的房间吧。”
孟斯筠连连应下,问了位置,就脚底抹油般地小跑去梅疑雪的房间,就怕段母又节外生枝。
段母掩嘴一笑,看着孟斯筠有些慌乱的背影,“果然,这事啊,还真不能急。”
段玉裁冷眼一瞥,语气里尽是冷意,“母亲,我现在也没事,不如我们一起谈谈这不能急之事?”
段母干笑几声,“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更何况,这事也不用你来操心。”
“梅疑雪逃婚这事,你是不是也有参与?或许可以说,你的功劳应该是里面最大的吧。”段玉裁褪去伪装,眼下全是疲惫,他苦涩一笑,他从来不会对亲近之人设下心防,可是这一次,疑雪和段母的欺骗以及孟斯筠的背叛,令他有些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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