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栽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珍奶
“难道不是吗?段总对你态度转变这么大,亏我还真以为你失忆,结果使出了这么一招,死缠烂打无用,就来个欲擒故纵,你倒还算聪明。”罗秋还是之前说话那语气,还附上了一个欠扁的歪嘴笑。
孟斯筠扶额,“你真的想多了,我如果欲擒故纵,还会去说服疑雪嫁给段玉裁吗?”
“你认识梅疑雪?”罗秋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孟斯筠一眼,“段总没跟我说啊。”
孟斯筠无语,“你是仆他是主,他没职责要什么事都跟你汇报。”
“不然你以为梅疑雪态度逆转,真是被你家段总给感化了?”孟斯筠继续道,只觉好笑,“不需要你送了。”
不待罗秋反应过来,孟斯筠越过罗秋,消失在楼道。
作者有话要说:
段:魂穿也不知道藏藏。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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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一台戏段公子的执念(7)
时光流逝得宛如沙子过隙,不知觉,孟斯筠已经有十天没接触外面的世界,她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很是惬意。几壶微苦的茶,几碟酸甜的梅子、一本书就这样陪着她过了十天,她最近很喜欢看外国名著,里面的遣词、笔调都与她以前所读不同。
今天一通短讯,利利索索地把孟斯筠从自己的世界扯回现实。
“孟小姐,恭喜你被选中,成为《孟竹传》这部戏的女主角孟竹。另,今日剧组人员在中午十二点在雍雅舍包厢201有个聚会,望,孟小姐能够前来。”
孟斯筠觉得也没有什么推脱的理由,也就应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才九点。想起自己答应段母的画已经完成,就想借着这空档去段家把这画送去。
拾了桌面,将画好的名为“鼓钟”的水墨画悉心卷起,装入画筒中。然后换了身浅绿色的束腰连衣裙,背起小挎包和画筒,踏上白色凉鞋,戴上鸭舌帽就出门了。
孟斯筠到达段家后,站在铁门处按了门铃,在那等待。正巧段玉裁和梅疑雪从段家门口出来,看到孟斯筠的身影,段玉裁轻声对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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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雪说了几句,梅疑雪看了孟斯筠一眼就往车子那里走去,然后段玉裁朝孟斯筠那里走去。
“孟竹?”
孟斯筠点点头,将手中的画筒穿过铁栏,递给段玉裁,“我今天是来送画,那就麻烦你转交给伯母。”
“嗯。”段玉裁的态度比之前柔和了许多,“谢谢。”
“不用。”孟斯筠摆摆手,觉得气氛有点尴尬,“那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你等会儿要去雍雅舍,对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段玉裁望着孟斯筠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有些别扭地说出口,“为了答谢你说服梅疑雪嫁给我,还有也为了十天前罗秋的无礼道个歉。”
孟斯筠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会儿才转身道,“不用了,你和疑雪还有事,我也就不掺和了。那个雍雅舍我可以打的去的。”
话音刚落,孟斯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段玉裁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孟斯筠的背影,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车子。
孟斯筠到达雍雅舍的时候,才十一点半。雍雅舍以厚重的暗红色为主调,风格古典古韵,壁上还绘画着一些仕女图、花鸟图。一盏盏宫灯使得整个环境有了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倒配得上雍容高雅这四个字。
孟斯筠抵达包厢,进入一看,一张紫檀圆桌,圆桌上都已摆好美的瓷制餐具,屏背椅围着圆桌依次摆放。厢里似乎有幽幽冷香。
孟斯筠挑了个位子坐下,拿出一本书,就开始翻阅起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他看到孟斯筠后眉眼笑开,“斯筠,你来的可真早。”
孟斯筠抬头,看到荀离鹤,无奈地笑道,“闲人一个。”
荀离鹤抽开孟斯筠旁边的那张屏背椅坐下,一只手靠在孟斯筠的椅背上,有些调侃道,“我真是没想到,一个从前唯段玉裁马首是瞻、没有主见的小女孩,如今竟然也能劝服梅疑雪嫁给段玉裁了。所以……仅仅只是失忆吗?”他可不知失忆后,人的性情也会大改。
孟斯筠合上书本,面对荀离鹤的质疑,也没多做解释,“仅仅只是失忆罢了。”
“好吧,姑且算是。”荀离鹤知道自己这个问题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只得重新把疑问放回心底深处,然后他朝着孟斯筠轻笑,贴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你想告诉我时便告诉我。”
孟斯筠的耳边被热气濡湿,她脸因羞赧红了几分,坐到隔壁椅子上,离荀离鹤半米远,“你既然有了未婚妻,我想我们理应保持点距离。”
荀离鹤听到未婚妻三个字脸黑了几分,苦笑道,“为了一个不爱的未婚妻守贞真是不值。”
“你既然不爱她,为何就要许她未婚妻的身份?”孟斯筠皱着眉头问道,“是父母之言还是利益所驱?”
“二者兼有吧。”
孟斯筠眼色暗了几分,当年赵洛卿也是因为这二者娶了自己,即使对自己并无喜爱,但却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
孟斯筠叹了口气,“你既对她无心,便早点断了吧。”
她就是这种婚姻的受害者,她虽知道这个世界是一夫一妻制,但是也有小三、二奶这种见不得人的存在。一个家庭中只有一方的爱是怎么也维持不了幸福的,不管爱的人做出多么大的改变、多么大的付出,在不爱的人眼里永远只是个讨人嫌的枷锁,是个累赘。而等到多年后,爱的人的热情被消磨殆尽,两人只会相看两厌,而又因为某些利益,只能熬着过着一辈子。如此两人的幸福都得不到。男的虽然在结婚后仍会找二奶,但是不管男的多爱小三,这种爱都是见不得光的。由此,男的对自己的妻子怨念便更深。
“我亦想,可是终究无果。关乎家族利益、的事,由不得我做主。”
“那便尝试爱上她,如果这很难做到的话,只能让她对你没了感情。”孟斯筠托腮,无奈道,“不过我觉得宋小姐虽然强势,但是人还是不错的,道理也能听得进去。”
“你不用给她说好话,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上次我下雨天我送你回家一次,她就找你麻烦了。”
“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日久见人心,你如果都不肯向她放开心扉,你又怎么能发现她的好呢?”
荀离鹤听了孟斯筠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变得不正经,“啧啧啧,斯筠啊,你不会打算祸害完梅疑雪,又准备祸害我吧。这红娘的工作你就这么喜欢当?不打算给自己牵一条红线?”
孟斯筠听完,确实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对不起,不该对你的婚事妄加评论。”
荀离鹤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宋妍走了进来,他立马闭了嘴,面色也冷了几分。
宋妍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及膝长裙,白皙细长的脖颈上戴了条银制项链,串着的水滴状的绿玉髓悬挂在胸前。头发盘起,以银制镶钻的发卡进行固定。整个人显得贵气逼人。
孟斯筠虽然见过一次宋妍,但是她这次一见不自觉地屏息注目,宋妍美在贵气、凛冽,她不需要说些什么,在那一站就表明了自己与其他人是云泥之别。
宋妍笑着朝着孟斯筠那边走去,坐到了孟斯筠旁边的位子,“孟小姐,上次是错怪你了,还请你海涵。”
“不必。”孟斯筠摇摇头,“那种丢下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女人在聚会上离开的行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生气,毕竟人言可畏。”
“说来,你可不要生气,我刚刚在外面听了一会儿,这才知道真的是错怪你了。”宋妍羞赧地笑道。
荀离鹤一听,气炸了,瞪了宋妍一眼,“宋妍!听墙角这事你都干的出来?!”
“你也不差啊,抛下未婚妻与其他女人一同离场的行为也干得出来。”宋妍冷笑,“你知道那时候那些风言风语让我多难堪吗?”
“这么看来,还是你魔高一丈。”宋妍补充道。
荀离鹤被噎得无话可说,于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孟小姐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宋妍朝向孟斯筠,眉毛微挑,伸出手,嘴角扬起,比上次多了几分真意。
孟斯筠看着宋妍眼睛,回以浅笑,握住那只手,“荣幸之至。”
后面人陆陆续续地来齐,除了罗芸和张导,其余的六七个人,她都不认识。
见到罗芸,宋妍在孟斯筠耳边悄悄说,“这个女的在圈内地位也不算低,性子也高傲,够不着女主角的角色,竟然愿意屈身演女三,给你做配,也不知道是藏了什么心思。”
“也许只是因为这部戏够好,才愿意留下来的。别想太多。”孟斯筠安慰道。
宋妍不置可否,但是看着罗芸的目光隐隐含着不喜。
罗芸五官较为寡淡,但是舞者出身的姿态和淡然若菊的气质却令人无法忽视。
她注意到宋妍的目光,只是浅笑地一颔首,柔声道,“妍姐。”
宋妍即使对她不喜,但是还是回以微笑。
而对孟斯筠的态度就冷了许多,“孟小姐,恭喜你。”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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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很自然地坐在荀离鹤的身侧,身子不自觉地倾向荀离鹤,眼波流转,伸出手,“荀大哥,很荣幸能和你合作。”
荀离鹤回以一笑,握住罗芸的手,“合作愉快!”
宋妍了然地瞪了一眼罗芸,皮笑肉不笑地道,“哟,小芸,你今天怎么这么热络啊。”
罗芸有些尴尬地回了手,她是有所听闻宋妍与荀离鹤的关系的,她还没有胆子当着宋妍的面造次。
孟斯筠看着刚刚罗芸的小动作,也明白了几分,估计是对荀离鹤抱有心思的,怪不得宋妍对她不喜。
人一坐齐。张导就开始说话了,“欢迎各位加入《孟竹传》大家族,你们是这部戏的比较重要的几个演员,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还有一些演员因为有事所以这次聚会不能来了。那也没事,开机了就能见到。好的,现在就先来自我介绍、再介绍下自己的人物吧。”
张导和蔼地笑道,“就从我身边的穆子芳开始吧。”
张导身边坐着一个长相在娱乐圈算中等的清纯女孩,看到张导点了自己第一个介绍,明显有些紧张,“大家好,我是穆子芳,在戏里面演孟竹的大丫鬟梅儿。我觉得梅儿是个很忠诚也很能干的仆人,她心思缜密,城府也深,全心全意地服侍着孟竹,而且在孟竹经历的两个大坎都陪在她身边,最后还是孟竹让她返乡她才离开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高尚的小角色,我希望能干借我之力演好她!”
孟斯筠多看了穆子芳两眼,梅儿的确一直跟到自己被赶出孟家之前,是个忠仆,因为不想让她陪着自己受苦受难,用了自己储下的银两打发回乡,至于后来便再未重逢。如今,孟斯筠看着这张与梅春不相似的面孔,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想念。
也不知道梅儿有没有嫁给个好人家,她服侍了自己快一辈子。
“我叫林丽丽,演许清清的大丫鬟招春……”
“我是罗芸,在剧里面饰演许清清,我其实觉得许清清是个可怜人,从小出身不好,意外与赵洛卿相识相恋,可是却只能当个小妾。许清清和孟竹简直互为反例,许清清会的是传统妇女会的东西,女红之类,也不喜出门,遵循三从四德,而孟竹不一样,她出身在书香门第,父亲是当朝同平章事,几个哥哥也高中进士,家里卷帙浩繁,孟竹虽为女子,可是也偷偷地看了许多书,她在父亲哥哥们的教导下,会画画、会书法,而且还爱游玩。在少女时期的孟竹是孟家的掌上明珠,可是后面孟竹却因被休而被赶出孟府,这只能说当时对于被休之妇还是很鄙夷的,连娘家都容不了她。而她的母亲也在她被休的前几年去世了。我觉得这部电视剧就好在很好地描绘了这两个代表不同人群的女子的对抗。”罗芸开始慢慢分析道,心底却又不甘,她剧本拿到后,虽两个角色都有分析,但是侧重点还是孟竹,没想到孟竹这个角色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新人给抢了!于是对孟斯筠越发不喜。
“芸啊,不错,分析的倒是透彻!”张导鼓掌称赞道,荀离鹤也投以称赞的眼神,被荀离鹤一看,罗芸立马低下头,脸微微红起。
然后便到了荀离鹤,他理了理衣服,起了二郎腿,换了个严肃地姿态,说道,“我应该大家都认识了,这次饰演的是赵洛卿,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角色,特别是对孟竹的感情,看似不爱,可是长期以往的相伴却潜移默化地形成了一种牵绊、一种变相的眷恋。他对孟竹应该是有些情谊的,可惜后来孟竹所倡导的那些观点,并不能容于那个时代,赵洛卿又才刚刚登基,根基尚未稳,如果这种事他没处理不好,影响深远,不得民心。所以赵洛卿是不得不对她处以死刑,来以儆效尤。所以后来才在孟竹死后,赵洛卿不顾百官的反对,赠她纯惠皇后谥号,许她葬入皇陵。而对于许清清,我想他是真心地喜欢,而且许清清是他初恋,可是当时因为门阀之隔,不得娶,只能纳做小妾。值得一谈的是,许清清当了一辈子的皇贵妃,而皇后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我还认为赵洛卿还是一个杀伐果断、有谋有略的政治家,极有城府,也狠得了心。”
孟斯筠听着他的话,一愣,苦笑,她只看了她那一部分的剧本,所以她真不知道在她死后,赵洛卿还干了这种事,她都干出那种不容于世的事了,他也赠给她纯惠皇后这种上谥,还让她葬入皇陵,皇后之位也一直留着,是此时此刻。孟斯筠紧蹙眉头,心情有些复杂,她真的猜不透赵洛卿的心思,若是对自己真的毫无感情,又何必多此一举。
“荀大哥,我不懂,赵洛卿既然对孟竹有点感情,又为何在休她那时如此冷绝,又为何在她被同平章事府赶出家门时袖手旁观?”穆子芳抢先孟斯筠一步问了出来。
“可能这种牵绊、这种特殊的情感只有在对方死后才能被发现吧。”荀离鹤想了一会儿,才回道。
宋妍听着这话神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常态。孟斯筠也无奈地笑道,死后领悟又有何用,人都已经逝去,只剩追怀。
见孟斯筠迟迟没回神,林洛笑道,体贴地问孟斯筠道,“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怎么陷入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中去了?”
孟斯筠立马回过神,羞赧一笑,“对不起,刚刚故事听得太认真了。我叫孟斯筠,对就是孟竹的字,我觉得这还是蛮巧的。我饰演的是孟竹。不可否认的是她出身优渥,而且也看了很多那个年代被禁止的传奇,她对爱情一直都是追求一夫一妻,她也渴望追求真爱,所以这些诉求导致她后来的悲剧,毕竟在那个封建社会遵循的是一夫多妻,女性地位低下。在经历过被休、和被赶出孟府后,她看见了女性的卑微以及这个大社会下对女性的压迫,而且她在那个年代,算是会点文墨的女知识分子,于是就开始写剧本,排杂剧,写词,试图以低俗文学慢慢渗透。我一直觉得孟竹的行为算得上是敢为天下先,可惜最后运动非但没起什么效果,还落得那样的结局。然后对于感情,孟竹是一个很痴情,但是占有欲很强的一个人,也许是因为她对赵洛卿的占有欲过甚,才引起他的进一步的反感的吧。”
“好好好啊,你们三个主角是真的认认真真研读过剧本的!”张导咧开嘴满意地笑道,“不错,不错!”
“我叫林洛,应该是你们当中年龄最大的,我饰演永康皇帝。帝王这个角色太复杂,我便不像你们年轻人这样说了,就把我的理解投入到我的角色中去吧。”说者是一个鬓角斑白的老先生,也是圈内有名的很值得人尊敬的老戏骨。
在场地各位都不约而同地说着,“老先生好!”
林洛和蔼笑笑,“我看今天在场大多是年轻演员,年轻就是好啊,也希望你们能够多花点心思在演技上,共同创作一部好作品!”
张导道,“是啊是啊,我希望我们能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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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出一部好作品!”然后便鼓起了掌,其余人都跟着鼓掌。
一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宋妍,这时候开口了,“我是宋妍,这部戏的制片人,希望能与你们好好合作!接下里哀就不要聊工作,好好地尽兴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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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一台戏段公子的执念(8)
酒足饭饱后,孟斯筠刚背起包,想说告辞的话,却被荀离鹤的提议活生生地噎在喉咙处,荀离鹤喝了点白酒,还未尽兴,他不经意地把手放在罗芸的椅背上,歪嘴笑道,“有谁跟随我去ktv嗨到尽兴的?”他此刻有些微醉,配上这种笑容、这种举止,有了几分风流的味道。
除了宋妍和孟斯筠,其余人答应的非常豪爽,连年纪不轻的林洛也没拒绝。
林洛笑呵呵道,“也罢,就当赶个潮流,就怕在剧组待着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了鸿沟。”
张导见孟斯筠没有表态,关切地问道,“斯筠啊,你不去吗?”
孟斯筠点点头,不好意思道,“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孟斯筠刚说完,宋妍就接过话头,“对,我和斯筠等会儿还事要处理,我们俩就先行一步,你们玩的痛快!”
荀离鹤眼睛微眯,似是挑衅般,那只靠在罗芸椅背的手就到了罗芸的肩上,还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惹得罗芸一阵脸红,然后荀离鹤邪笑着,一个一个字道,“宋妍,你不怕我干出些出格的事?”
宋妍高傲地睨了一眼罗芸,朝着荀离鹤轻笑道,“你不会。你不是一个不择食的人。”
然后宋妍便揽着孟斯筠的胳膊外面走了。
二人走后,包厢里一片静寂,荀离鹤听着宋妍的话只觉得有些无趣,放开罗芸后,双手插兜地朝外走,“真是扫兴,今天ktv我也不去了,祝你们玩的尽兴!”
罗芸明白刚刚荀离鹤对自己的亲昵,只是为了气宋妍,心里有些失落,脸色也青白交加。
孟斯筠走到门口,才开口说话,“宋妍,我有点看不懂你,明明害怕荀离鹤招惹花草害怕的要死,却还是留荀离鹤和别的女生共处。”
宋妍轻笑,“我还不懂荀离鹤,他看似风流又轻浮,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清高,入不得眼的永远都不会碰。”
孟斯筠点点头,表示同意,“刚刚他那样做也只是为了气你吧。”
“是啊,”宋妍苦笑道,然后她看了一眼孟斯筠,“斯筠,很神奇,我明明前几天还很忌惮你的,现在却可以如同朋友。”
“被你忌惮,也是我的荣幸。”孟斯筠抿嘴笑道,如同春风袭来般爽朗。
宋妍眉峰一挑,笑道,“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会欣赏你的。”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厅还不错,我们可以坐在那聊聊。”宋妍继续道。
孟斯筠也没有拒绝。
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宋妍所言的咖啡厅。
咖啡厅内灯光幽暗,以紫黑色为主调,厅内流淌着优美动听的钢琴曲。孟斯筠一进去就被陈设在中央的钢琴和弹钢琴的人给吸引住了,她虽然已在电视剧中看过许多,但还是第一次在真实生活中看到钢琴这种西洋乐器,弹钢琴的人一身西装,腰板挺得笔直,手指如欢快的鸟儿在琴键上跳动,发出美丽的音符,悬梁不绝。
宋妍看到看呆了的孟斯筠,不解道,“怎么?对钢琴感兴趣?”
“啊,的确挺感兴趣的。”孟斯筠愣了会儿,才回应道。
“这样啊,”宋妍一边领着孟斯筠到自己常坐的位子,一边道,“正好,今年陈启云有场音乐会,我请你。”
“陈启云?”
“国际著名的华人钢琴家。”
孟斯筠讪笑道,“是我孤落寡闻。”
“离鹤说你失忆了,你不知道这些也正常。”宋妍这句话刚说完,侍者就拿着菜单来了。
宋妍像是常来这家店,连带孟斯筠的份儿也点了。然后侍者便拿着单子走了,再来时手上拿了个托盘,盘上放着一杯浓郁的黑咖啡、一杯颜色较浅的拿铁和一碟抹茶芝士蛋糕。
宋妍将拿铁和抹茶芝士蛋糕推到孟斯筠面前,“这家的芝士蛋糕味道不错,我想你会喜欢。”
孟斯筠看电视时见到西式甜点便眼馋了,如今也能一饱口福,她朝着宋妍很是感激地笑笑,“谢谢。”
然后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拿起叉子切下一角,放入口中。清淡的茶香缭绕舌尖,濡湿温润的芝士在舌上如雪遇暖般消融在口,余下满口甜香。
“很好吃!”孟斯筠双眼发亮,朝着宋妍真心地笑开,眉眼俱弯成弯月,露出皎白的牙齿。盈盈然间,倒真有了庄姜之姿。
宋妍愣住,真是个明艳俏丽的可人,也难怪荀离鹤对她如此贴心关切。宋妍拿起咖啡杯,喝了口,后又抬起脸,揶揄道,“孟小姐,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块璞玉。可惜有些人买椟还珠,真是暴殄天物。”
孟斯筠托腮,也被宋妍的话逗笑了,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说道,“他心中已有自己的明珠,又怎会瞧得上璞玉。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以。”
宋妍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微涩,“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终究是比不得他的心上人。”似是有些魔怔,喝到口中的黑咖啡苦涩了千万分。
“怎么?”孟斯筠关切地问道。
宋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摇摇头,又恢复正常,“话说回来,你和段玉裁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包养你?”
“包养的关系?应该是吧。”
“因为声音?”
“应该是吧,毕竟世界上声音完全相似的寥寥可数。”孟斯筠抿了口香醇的拿铁,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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